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大家伙听的唏嘘不已,说起来都有一段伤心往事。
提起旧社会,这些人是恨的咬牙切齿。
当时像外岛的贫苦渔民确实活的没有个人样。
王忆问道:“旧社会时期,那时候钱很乱是吧?”
一个医生立马说:“那可不是乱怎么了?这事我记得清楚,37年的时候我刚出生,那年我爹用100法币买了两头大牛想要专门给人耕田。”
“但当时人们花不起钱雇牛,两年后卖出一头吧,一头大牛就卖了100法币,再过一年到40年仅仅只能买到一头小牛,再过一年买不到牛了,只能买到一头猪,哈哈!”
“到了43年,只能买一只母鸡,而在46年呢?一百块只能买到一个鸡蛋!”
其他人补充道:“从45年开始,明明小鬼子都投降了,咱们不是该过上好日子了吗?打跑侵略者了呀!”
“结果并没有,反而更差了,就说这个47年,你在沪都100法币只能买到一个煤球,买一根油条要三四百块,到了48年更有意思了,100法币只能买到四粒大米!”
有老医生伸出四根手指给他们看,笑的满脸悲哀:“四颗大米呀!四大家族你们说多狠呀!”
大家伙是义愤填膺又意兴阑珊,摇摇头后举起酒杯:“来,喝酒喝酒!”
其他人跟着举起酒杯:“喝酒吃肉!这个涮羊肉蘸一下二八酱,真香啊!”
大家伙刚经历了成功的生死救援非常开心,对职业非常认可,所以话题说来说去还是在职业和案例上。
有人问王忆:“王老师,你们那里药材问题怎么解决的?我听人说过,你们社员去买药还挺宽松的。”
其他人纷纷接话题说:“对,现在咱们药材比较紧缺呀,价格也有点高。”
王忆用药基本上都是从22年带过来的,不过一般是中成药,治疗小毛病的,可以散装卖给社员,不至于让人看出问题。
这年头渔民、农民们真是干什么都不舍得花钱,冬天容易风寒感冒,感冒了就自己捂着、挺着,严重了才去花两分钱买两片阿司匹林解热镇痛。
如果发展出炎症了,这样靠自愈是很难了,然后他们才会加一支青霉素。
王忆说道:“一支20万单位的青霉素进价一毛五分八,卖价一毛八,对吧?这还行吧?”
这年头他没怎么见过贵的药品。
他用的药品是队集体拿钱统一买来的,然后这方面的收入也归公。
不过王家生产队这点跟其他队集体和村级卫生室不一样,医疗收入归王忆自己所有。
队集体的意思是补贴学校开支,毕竟王忆对生产队付出巨大,从来不算计,将一切献给了生产队。
这种情况下,王向红不愿意亏待他,就把一些可以打擦边球的收入归入学校名下。
反正学校账户都是王忆来管的。
青霉素之类的价格是全国统一价,医生们听了连连点头。
但他们能用的这种抗生素太少了,青霉素一个卫生室,一个月只能审批购买十支。
医生们对此很无奈:“能批下来的药太少了,我现在给我们社员看病主要还是靠三土四自。”
其他人跟着点头:“我这边也得靠三土四自。”
三土是土医、土方、土药,四自是自采、自种、自制、自用中草药。
现在赤脚医生们最常见的工具有四样,温度计、血压计、听诊器、药碾子。
药碾子自然是用来自制药材所用工具,把药材捣烂了,团成药丸子给病人用,这种自制药物在当前农村很常见。
现在国家不太管这种医生自制药材,市场刚放开,需要监管的东西还太多,一切不规范。
赤脚医生们愿意自制药材,因为自制药材是有利润的。
虽然国家实行大包干了、绝大多数的村庄生产队将体制由大集体改为个人承包责任制了,可是个人不是什么都可以承包。
村级的卫生室就不许个人承包,得再过几年国家才允许出现私人卫生室、才允许赤脚医生们单干。
如今的赤脚医生和六七十年代一样,还属于贫下中农自己的医生,这点跟天涯岛上一样,他们用的一些成品药是队集体、村集体去采购回来的,他们收入也要归公。
但自制药物可以截留。
赤脚医生们提起三土四自就是因为他们知道王忆认识的人多,有能耐,想看看能不能通过他带回来一些药材。
王忆陷入犹豫之中。
药材不比食材,这东西可不敢乱给人用,22年有的是人工养殖中药材甚至是已经炮制好的半成品中药材。
可他怎么给敢给赤脚医生们用?指不定大家伙给做成什么药,乱吃药很容易出问题。
因此他含含糊糊的就把这个话题给掺和了过去。
偏偏赤脚医生们好不容易跟他拉上关系,不肯放过这个话题,抓着他的手问他能不能给帮忙采购药材。
王忆无奈,只好说:“我后面找人问问吧,药材不比布匹粮食,这东西一般人不敢自己买卖。”
“为什么不敢?”医生们很疑惑,“咱们外岛盛产一些药草,每年到了秋天都有人去采药卖给我们或者卖给回购站。”
王忆解释道:“这个我知道,咱们自己不也采药吗?我说的是商业化出售中药材,这种商业行为现在还没怎么听说,所以我不知道有没有地方可以采购药材,这得问问。”
赤脚医生挺积极,叮嘱他说:“那你多托几个朋友问问,特别是你在东北那边,东北的药材多,人参、鹿茸、哈士蟆油、防风、细辛、五味子等等,要是能托人买到就最好了。”
“还有刺五加、黄柏、龙胆之类的,这也是关药嘛。”另有人补充说。
王忆匆匆忙忙的迎合下来准备离开。
结果领导们又来了。
孙诚等领导推开门进来敬酒,赤脚医生们见此大喜。
县领导主动来敬酒这也是极有面子的大事,回了村里能吹嘘到过年,过年走亲戚的时候可以提一提‘县领导是怎么敬酒的’这种话题。
另外赤脚医生们近距离接触到了领导,而且还喝了酒,平日里有些不能提的话题这会便趁机提了出来。
首先还是他们刚才委托王忆的事,采购药材特别是中药材。
这方面卫生局帮不上忙,跟王忆一样采取拖字诀,就说他们会打听一下这件事有没有操作空间。
在场的赤脚医生们没见过世面,可也不是傻子,比普通种地下海的老百姓见识多,一听领导开始拖,就知道这事没谱了。
然后有人问:“孙局,中药材的事先不说了,去年国家领导批转了卫生部《关于合理解决赤脚医生补助问题的报告》,怎么没听咱们县里有这股风?”
孙诚就是卫生系统专门负责乡村卫生工作的官员,他对相关的政策熟悉。
于是听到质疑他便解释说:“去年确实发了一份《关于合理解决赤脚医生补助问题的报告》,但是那个三年前、反正就从79年开始,国家卫生部门要考试考核咱们的赤脚医生,这个政策你们知道吧?”
周学医说道:“知道,报纸上都看过了,国家出于规范乡村卫生从业人员的考虑,开始控制赤脚医生数量和质量,并说要通过考试发证的方式,淘汰掉一批不合格的卫生人员。”
孙诚点头说:“对,国家在红头文件里说了,凡经考试合格、相当于中专水平的赤脚医生,发给‘赤脚医生’证书,然后原则上给予相当于民办教师水平的待遇。”
“对于暂时达不到相当于中专水平的赤脚医生,要加强培训,其报酬问题除记工分外,也可以根据当地实际情况进行适当补助。”
另一位叫宋鸿兵的科长说道:“这项考核考试现在还没有进行到咱们外岛这边,好像沪都、钱塘这些大城市都是今年下半年才正式开始进行考核考试。”
“所以没有考核考试,没有‘赤脚医生’证书,你们就还不能获得补贴。”
听到这话,赤脚医生们很不高兴:“我们的赤脚医生名号是新华社给命名的,都干快二十年的赤脚医生了,结果现在还得要考试才能拿到认证。”
“就是嘛,谁不知道我是赤脚医生?你可以去我们长海公社打听打听,都不用去我们生产队,去公社就行了,肯定能打听到我名号。”
“不是、不是,国家进行考核给予证书,这是政策,咱不用质疑,主要是我听说有些地区现在没有进行认证,然后就给所有的赤脚医生们进行补助了!”
宋鸿兵笑道:“这位同志说的应该是富裕地区吧?《关于合理解决赤脚医生补助问题的报告》里面提过了,要各地单位根据当地实际情况进行适当补助。”
有人立马发现了盲点:“适当的补助……”
但旁边的人发现了他跟个盲人一样,赶紧拉他一把让他别问了——
领导已经在推诿这件事的执行了,你还问什么?继续问下去不是找不自在吗?自己不自在,领导也不自在!
孙诚自己也很识趣,举起酒杯挨个敬酒,自如的改了话题:
“俗话说,大水大旱之后有大疫,六几年的时候就发生过这种事,对吧?”
“对,当时咱们外岛农村疟疾流行,但村民们普遍缺乏防疫常识,当时上级单位要求我们赤脚医生挨家送药问诊,宣传防疟知识。”有眼力劲的赤脚医生赶紧配合领导转移了话题。
其他人纷纷跟上:“当时人不在家,就去地里找、去海上找。每天跑一遍,一连跑7天,然后把疟疾扼杀在摇篮里,没让它凶猛起来。”
“当时我们队里一些社员自觉身体好,不愿吃药,上级单位还给指示了,叫、叫‘送药到手,看服到口,不咽不走’……”
孙诚笑道:“我当时还在上学,没有步入机关单位,但对这件事也记忆深刻,当时开展了一场轰轰烈烈的爱国卫生运动,利用两年时间从中华大地上根除了疟疾。”
“今年秋天,长龙的王家生产队发动社员群众大规模的搞了卫生运动,灭虫灭鼠、清理污水和野草。”
“根据各公社相关单位的统计,他们生产队从入秋到现在,社员健康状况一直保持的比较好……”
说到这里他问王忆:“王老师,是不是?”
王忆点点头。
搞好卫生确实可以避免很多的小毛病,今年冬天社员们感冒都很少。
不过这也跟他推行戴口罩外出有关,平日里出门就戴口罩,能防范一些传染病。
孙诚没有想到口罩相关的事宜,他兴致勃勃的说道:“所以县里头有个想法,就是号召咱们各公社、各生产队,全民开展一场爱国卫生运动。”
“咱们赤脚医生作为卫生保障体系最基层的执行者,要承担起一些重任,县里的初步构想是开展一次冬季两管五改的工作。”
“同志们要管水、管粪,改水井、厕所、畜圈、炉灶、环境,挨家检查是否做到了灭虫消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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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县农村各村庄、生产队开展卫生大扫除工作成为了后面酒桌上的话题。
赤脚医生们很响应这工作。
他们医术虽然不太精湛,但多数拥有着纯粹的医疗观:
但愿世间人无病,宁使架上药生尘。
这些人见过的病中惨事比城里大医院的大夫们还要多,他们是亲眼见到了有些老百姓因为家里贫穷,放弃治疗回家等死的场景。
要知道老百姓在城里医院治不起病,回家后还会找赤脚医生们上门帮忙挂个吊瓶打个针之类的止止疼或者怎么着,这样赤脚医生们往往会见到底层穷人被病魔折腾的惨状。
要亲眼、要一步步的看着他们死亡。
那是让人特别难受又无奈的事。
所以能搞好卫生让身边的乡亲们尽量少生病,这是一件能让他们高兴的好事。
这样话题转来转去又转到了王忆身上,孙诚让他把带领生产队搞卫生清洁工作的经验分享一下。
王忆不太想让自己做酒桌的主角,领导在这里,大家伙都想表现一下自己,如果话题集中在自己身上这算什么事?
他平日里在全县出的风头够多了,今天医生们齐心协力的好不容易救援了一位病人,话题继续集中在他身上就不好了。
惹人讨厌。
于是他客气几句后说回头整理出一份报告复印出来分享给有需要的赤脚医生们,然后便提起酒杯敬了领导们一口酒,不动声色的跑路离开。
他没有挨桌去招呼赤脚医生们,否则容易被灌酒。
作为东道主,他去厨房负责后勤工作。
赤脚医生们这顿饭吃的很开心。
救了病人、留下一段佳话;又人均有一斤肉,更是吃蔬菜吃面吃豆腐的吃到了饱!
平日里难得吃到这么一顿好饭,医生们是真的下狠心去吃了,一个个撑得不是揉肚子就是放腰带!
服务员们看的心疼:“一人两块钱,咱们餐厅要赔钱的,唉,这顿饭要赔钱了!”
王忆笑道:“别光看眼前的利益得失,要把眼光放长远一些。”
“这顿饭咱们确实得赔钱,可是你们看,全县的赤脚医生都在咱们这里吃过饭了,他们回去会不会帮咱们做宣传?”
“肯定会。”王东美点头,“咱们大众餐厅现在已经成为全县乃至全市的高档场所了。”
“别说村里的大夫们,就是城里的教师干部过来吃一顿回头也得跟亲朋好友说道说道。”
王忆说道:“对,这就是宣传,就跟电视上的广告一样。”
“宣传了没用,村里人谁舍得来咱这里吃饭?”有人摇头道。
其他人响应这话:“就是,他们顶多在码头上吃一碗霜肠,咋能舍得来吃炒菜还有火锅?”
王忆说道:“都说了你们看问题眼光要放长远,他们现在没钱,以后也没钱吗?他们现在舍不得,过两年还是舍不得吗?”
“同志们,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呀!”
“前几年咱们生产队条件困难,你们能舍得下馆子或者进城里的百货大楼买商品吗?”
“但是今年你们就舍得了,那谁又能保证,人家其他生产队就不会跟咱们生产队一样,找到个机会就赚到大钱了呢?”
“何况咱们社队企业可不止是大众餐厅这一个产业,咱们产业多的很,商品多的很。”
“只要大众餐厅和咱们王家生产队的口碑打出去,那必然可以连带其他产业口碑走高,这就叫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王东美深以为然的点头。
他对王忆伸出大拇指,低声说:“王老师,我只能说你是真的高!”
王忆说道:“嗨,你把眼光放开阔一些、长远一些,你能比我还要高……”
“不是,”王东美冲他挤挤眼,“我说你高明的地方是今天的一系列谋划。”
“又帮钟金柱出气、又恶心了那个国家蛀虫,还能让赤脚医生们高兴,并且给咱们餐厅赚取了一个讨论话题,这叫什么?”
“一枪四鸟呀!”
钟金柱发羊癫疯事件确实是王忆的安排。
他也看马继很不爽,想要收拾一下这种人,正好得知钟金柱有遗传性癫痫而马继和姘头两人想要吃石头鱼。
于是他便找人去码头买了石头鱼,安排个厨工推着小火炉在门口一吆喝,吸引了马继和姘头的注意力,让他们买了石头鱼。
然后钟金柱装发作羊癫疯,而马继和姘头不知道他有羊癫疯问题,看他口吐白沫四肢抽搐再加上王东美过去吹吹风,就让两人以为这是吃石头鱼中毒了。
后面的事情简单了,王忆用煮过的啤酒当童子尿恶心两人,又联系赤脚医生给钟金柱‘缓解’了病症。
王东美刚才夸赞他的话不是拍马屁,这件事真算得上是一枪好几鸟。
给钟金柱出气不说,还用‘情绪受刺激会引发羊癫疯’这点威胁了马继,想必钟金柱的贷款工作会进展的很顺利。
另一个他还帮助赤脚医生们刷了个成就感,也帮助餐厅找了个好话题。
‘全县赤脚医生们在大众餐厅会餐’不算是什么能很吸引人的话题,可是‘全县赤脚医生们在大众餐厅会餐的时候碰到有人发病然后他们救了病人’——
这话题绝对可以上热搜好不好!
王忆敢说,这件事在全县至少可以讨论个一年半载,今年过年走亲戚期间,全县人民都有的聊了。
今天发生的这件事是四赢,钟金柱、赤脚医生各赢一次而大众餐厅赢两次。
唯一输家是马继和姘头。
两人最近一段时间应该是没有胃口了……
如果消息传到市里去,恐怕马继在单位都要抬不起头来!
这件事是王忆和王东美联合演出所成,王东美对他佩服的不行。
因为王忆在这件事里算计的很全面,让王东美佩服的是五体投地,他后面就不断的对王忆说:
“王老师,你安排的真高!”
王忆低调的摆摆手:“不能骄傲,不能竖尾巴,来,安排同志们准备收拾残局吧,看样子这顿饭吃的差不多了。”
他正要去安排赤脚医生们离开,有人风风火火的冲到门口,一下子将自行车扔在了地上窜进门来:
“大美,王老师在这里?王老师在这里?!”
王东美往上前一看说道:“呀,是峰子啊,你怎……”
“王老师呢?”王东峰推开人群硬生生挤过来,满脸焦急。
“出事了出事了!咱们的鸡鸭全让人给抢了!碰上抢劫犯了妈的碰上狗日的抢劫犯了,狗杂种的抢劫犯把咱队里鸡鸭全抢了还差点弄死负责赶鸡鸭的杨会!”
王东美听完他的话后懵了。
这什么事!
他赶紧问王忆:“王老师,这也是你的安排?你这又有什么……”
“安排个屁!”王忆急匆匆的上来抓住王东峰的手问:“怎么回事?冷静点把事说完整!”
王东峰吞了口唾沫说道:“冬天了山上没草籽虫子啥的了,养殖队不是天天赶着鸡鸭去一些没人岛屿赶海找吃的吗?”
“今天出事了,杨会那边被一艘船给劫了!狗日的杂种罪犯把他给抓了把鸡鸭全给抢走了!”
“杨会水性好,趁他们不注意钻水里求救,妈的,这些罪犯就跑了,杨会碰上了李家庄的船,那边正好隔着咱们防空岛近就去找我们了,把事情跟我们说了!”
“大胆立马带人去找了可是没找到就领我先回生产队找队长和你来定夺这件事,队长安排我……”
“行了后面的不用说了,”王忆打断他的话,“杨会现在情况怎么样?”
王东峰说道:“杨会没事,他从小就放鸭子,水性能跟白水郎媲美。”
“他就是受冻了,队长安排他去洗热水澡去寒气了,然后没其他的事,就是船还有鸭子都他妈被抢了!”
王忆一听人没事先松了口气。
杨会是杨文蓉的爹、是麻六的岳父,也是生产队养殖队的队长,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生产队还真不好向麻六两口子交代。
这样丢失的鸡鸭。
只是一点财物损失,王忆不太在意,哪怕鸡鸭找不回来了也没事,这点损失生产队承受得起。
不过生产队并不想承受这损失。
其实丢失的鸡鸭不算很多,冬天海上鸡鸭能吃的东西少,养殖队把鸡鸭群给分开了,多线出击,各自找海岛去放鸡放鸭子。
杨会负责的是两百个鸡、三百个鸭子,等于是丢了五百个家禽。
王忆觉得五百个家禽不算什么,可生产队上下却心疼的能滴血,分散到全队一百多户人家里,这一家能分差不多四个呢!
四个鸡鸭,整个冬天都吃不上这么些好东西。
生产队肯定要抓这伙抢劫犯,王忆也觉得该抓他们,于是赶紧让王东美报警。
他问王东峰说:“抢劫犯还有他们乘坐的船什么样子,杨会都描述给你了吗?”
王东峰正要说话,围绕上来的赤脚医生们纷纷开口了:
“王老师,你们生产队的家禽让人抢了?”
“是白羽鸡对吧?我听说过这东西,你们队里好不容易养大的肉食鸡……”
“咱外岛出现了水匪?这是多少年了又出来水匪了?”
王忆抱拳说道:“各位同志、各位同志先别说话,听我说话,我们生产队确实碰上水匪了,得赶紧抓水匪、赶紧处理这档子事。”
“所以请同志们安静一下,给我们留下点私人空间。”
“那个孙局,”他从人群里找到孙诚露出苦笑之色,“您看到了,今天真是太不巧了,我们生产队碰上大事了,鸡鸭被抢也就罢了,这些水匪很凶残,还想杀人越货,要不是我们养殖员同志艺高人胆大跳海逃生,现在恐怕已经闹出人命了!”
孙诚凝重的说道:“确实,这件事不是小事。这样,那你下午的会不用参加了,你忙你们生产队的这件事吧。”
赤脚医生们刚吃了王忆的肉、喝了王忆的酒,此时血液正沸腾着呢。
加上刚才他们解决了一个病人的急病,大家伙在饭桌上聊的意气风发、心潮澎湃,于是如今碰到王忆遇到难事,他们纷纷拍胸脯站了出来:
“领导我也要请假,海上出现了水匪,这可是了不得的事,我不光是赤脚医生还是我们庄子里民兵小队的小队长,我得领着他们出海抓水匪!”
“一起请假,领导,我也是我们村里民兵小队的。海上出水匪是大事,必须得抓了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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