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什么一条龙?还舞龙啊?”有过往的老汉感兴趣的问道。
王忆说道:“不是,一条龙,意思是全套服务,放在这个红白喜事上就是咱们不光给搭棚,还可以提供桌椅板凳。”
“大众餐厅里有不少以前替换下来的桌椅,问题都不大,让老高叔修一修就能用。”
“咱们提供帐篷又提供桌椅,主人家只要准备厨子和食材就行了,怎么样?这买卖可以吧?”
王东喜一拍手说道:“肯定行!”
“我当时为什么会注意到这事?就是那东家借板凳借的没招了,看我摊子这里有凳子也来找我借——哎哎哎,王老师的想法还真好!”
王忆暗道这也不是我的想法,二十一世纪农村酒席都是有人包办了。
人家可不光负责桌椅板凳帐篷,连碗快菜肴都给负责上,东家只要点钱就行。
但这服务在当前年代行不通,现在买菜买肉还要票呢,老百姓哪能做的了那么大的生意?
王东喜真把这件事给琢磨起来了,还跟王忆说:“等今天吃完饭咱俩一起探讨探讨,把这个买卖给支棱起来。”
“咱们的帐篷好,同样价钱肯定找咱们,这样咱们再提供桌椅就要收费了,收多少钱合适呢?”
项玉环推开他说道:“你快去喝茶叶水吧,今天是让你记来客随礼的,不是让你来算怎么做买卖发财的。”
王东喜涉及到生意和钱会变得很认真。
他说道:“这买卖发不了财,就是赚个辛苦钱,喜庆日子往往在同一天,到时候干这活得东奔西跑劳累的很!”
满山花却对这生意很是感兴趣:“劳累也行,一天要是能赚个三五十,那东奔西跑一个月下来不得一千两千?”
她说着摇摇头发出感叹声:“不敢想、不敢想!”
王忆说道:“这很正常,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咱们仔细想想这人世间岂止三百六十行,三千六百行都有。”
“所以只要能吃苦、只要肯钻研,那就能摸到个门路上,养家湖口不是问题!”
也有人说:“那咱们这个一条龙的生意还可以做的大一点呢,找人跟漏勺和三组长学厨,咱可以提供厨师,主家提供米面粮油肉就行啦!”
“这真不错,那让我家那小子去当厨师学徒!”
有听他们聊天的老汉还给总结了一下:“跟领袖同志说的一样,广阔农村,大有可为。”
后面王向红急匆匆的上门来,问道:“新郎接人是不是快回来了?你们全挤在个门口干什么?别把门口堵住了。”
满山花看看时间,说道:“还早还早,还得大半个钟头呢。”
虽然还有宽绰时间,但人群还是散开了。
王忆去隔壁院子。
隔壁家的院子也撑起了帐篷,不过这个简单,是在院墙和屋顶之间拉了一张渔网,上面铺了一些芦苇杆挡挡雨水。
做饭特别是这种大锅饭,油烟很厉害,所以没法拉上帐篷,只能找点东西挡一下雨水就算完事。
王忆一进门,一股热气迎面而来,又有香气弥漫身边。
来氛围了!
芦苇帐篷下的王祥雄正在忙活。
他块头高大魁梧有力,跟当初的漏勺不是一回事,脑袋大脖子粗,正经是个好伙夫。
院子里好几台炉子一字排开,上面全坐着锅子,炉火很旺,映红了他的脸,显得跟满脸横肉似的。
王祥雄是这方面的老手,一切收拾忙碌而有条不紊。
他穿着白大褂、系着大围裙,衣袖高卷,露出线条分明的手臂。
厨子好不好,看看手臂就有数。
好厨子天天端锅颠勺的都练出了好臂力。
满山花找了关系好的妇女来给王祥雄打下手,一共找了六个人,结果六个人还不够王祥雄的使唤。
他在几口大锅前忽左忽右、闪躲挪移,锅子不用盖锅盖,大勺与锅的碰撞声时起时落,热气腾腾中,一道道火热的菜肴出锅。
王忆招呼他问道:“大雄叔,要这么早就出锅吗?待会菜是不是会凉了?”
王祥雄说道:“没事,我有数,凉不了,我现在出来的都是半成品,待会还要回锅的。”
“你想想就行了,待会人齐了要开饭,我要是现做能来得及做这么多菜?”
“特别是这家伙什还不行。”他踢了踢炉子摇摇头。
王忆问道:“火力不够旺是吧?”
王祥雄说道:“对,有鼓风机就好了,鼓风机给炉子下面加风……”
“还别说,我那里真有一台鼓风机,给爆米花机用的。”王忆笑道。
他赶忙找人把鼓风机带过来。
鼓风机插上电插排,随即‘呼呼’的声音响起,炉子开始往外喷火!
王祥雄见此大喜,叫道:“王老师今天你可是帮我大忙了,就得是这个火头,这才带劲么!”
王忆遗憾的说:“可惜只有一个鼓风机。”
王祥雄笑道:“一个也够了,这个就能立功了!”
他主管这口大火头的锅子忙活起来,出手利索、节奏分明,将大锅菜硬是做出了艺术感。
王忆琢磨着以后可以让王祥雄带几个徒弟。
王东喜刚才的话提醒了他,他们现在可以做帐篷租赁生意,以后随着人们生活水平提高,他可以真办起红白喜事一条龙。
他知道用不了几年,起码到了九十年代农村就会出现这种一条龙的酒席服务。
一桌菜由大厨来把关,列个清单,冷热荤素搭配,并不会比酒店差到哪里去。
这样主人家轻松了,只需配合着付钱便好,而且不会付很多钱,起码比在饭店收费要便宜的多。
当然这些小买卖赚不了多少钱,真要赚钱以他拥有的资源还不是轻而易举?
但带领一个生产队发展,可不是有钱就行,更重要的是要把人心给凑齐了。
劳动力不能闲置,闲下来准没有好事,必须得把人手都充分调配起来。
就是个挣工分。
没有工分你就没有分红,在生产队里就让你抬不起头来,杜绝懒汉。
王忆得根据社员们的能力和性格爱好各方面给他们找出路,得做到人尽其才物尽其用。
否则社员们分到的钱多又有空闲,那不说别的,吃喝嫖赌四大问题肯定少不了。
一个村庄里一旦流行起了吃喝嫖赌这些事,那完蛋了,这村子被毁了。
细雨朦胧中,码头上传来欢呼声,满山花家里的人便知道是新郎去把新娘子接回来了。
王东峰是骑着摩托车把石红心接回来的,这在外岛不说是头一遭也是很少见。
主要是外岛机动船常见,摩托车罕见,连自行车都很少见到,因为在岛上没有用武之地。
本来王忆想要让王东峰用偏三轮去接石红心的,但新娘子坐偏三轮终究不像那么回事——
现在抗日电影太火热,鬼子军官坐偏三轮车斗的印象让老百姓太深刻了。
正好麻六他们一行人要回来一趟,于是王忆便让曹吉祥和王东义把摩托车给开回来了。
此时王东峰骑着摩托车‘都都都’的开过来,铃木a100是一台好摩托,减震功能不错,在山地上开的并不算颠簸。
不过摩托车在山地上也开不快,王东峰骑着摩托车在前面,后面是两辆推车,上面推着一些崭新的家具——橱柜、桌椅、大红台灯、缝纫机等等。
围着推车四周的是好些社员,他们是来看热闹的。
队里有些年头没这么热闹的结婚了,像王忆、漏勺他们都是跟女方领证登记,然后找亲朋好友坐一起吃个饭就算结婚。
这也不仅仅是他们生产队的风俗,自由恋爱、婚礼简办是国家从六十年代就提出的口号。
外岛多数人家是到了结婚的日子,给婚房墙头贴上个红喜字,有条件的拉上几根彩带,没有条件的多贴几张新挂历画,等到新郎把新娘接回来一家人吃顿好饭,这就是结婚了。
没什么仪式感。
王东峰和石红心结婚也不是很隆重。
新郎穿西服皮鞋,头发抹了发蜡,新娘穿一身大红新衣服和红皮鞋,梳洗打扮的干干净净,两人一起来到男方家里,这就算是把新娘接回来了。
摩托车在家门口停下,几个抽烟的汉子用烟头把鞭炮点燃,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顿时不绝于耳。
没有拜天地不用进行什么仪式,满山花在门口招呼人,来凑热闹的社员把她家门口给堵得水泄不通,热闹场面让她笑的合不拢嘴。
王东峰停下车、石红心下车,有人给他们拍了照片。
王东阳便抱着膀子喊:“峰子你别光笑,亲你媳妇一个,给你们拍照片呢。”
王东峰不好意思的挥手说:“去去去,咱俩是同门师兄弟,你别来闹腾我。”
推着的车子随后赶到,满山花要招呼推车的汉子将这些家具用品都给搬进婚房里去。
凤丫抱着小儿子说道:“嫂子你还记得咱跟王老师第一次聊外岛结婚风俗时候的事吗?”
“当时说起36条腿和三转一响,你还觉得咱砸碎骨头卖骨髓也攒不出这么一套彩礼,现在不还是攒出来了?”
这些家具用品正是彩礼,男方先带去女方那边走个过场再给拉回来。
满山花笑的脸上皱纹都少了好几条:“是啊、是啊,没想着不到一年工夫,咱队里翻天覆地的变化了!”
家具是王祥高给打的,三转一响不齐全,但有手表、有缝纫机也有一台录音机。
手表是满山花亲戚给的,缝纫机是王向红托徐进步帮忙买的,录音机是王忆给他们家里买的。
这么些彩礼拉到女方家给女方亲戚朋友看一看,足够让男方和女方的脸上都有光。
而且新郎新娘穿的衣裳也体面,新郎西装皮鞋是王忆供应的,新娘的衣服是服装组给精心做出来的,用的料子好,看起来高档。
女方家里对此很满意。
女方这边石红心家里没有男人了,是她妹妹和两个叔伯亲戚过来送她。
王向红招呼他们进门去坐,瓜子花生喜糖茶食全给端上茶几,男的一人给了一包烟。
石红心的小表叔看着屋子里的布置连连点头。
院子里的帐篷扎的四平八稳,下面的桌椅都是统一样式的崭新折叠桌。
家里打扫的一尘不染,窗户擦拭干净,堂前挂着大红喜字也挂着一个锅盖大小的红色中国结,看着便热闹。
他看过一圈后赞叹道:“好,很好,我嫂子苦了半辈子终于熬出头来了,我这大表侄女嫁了个好人家!”
“那是肯定的,这个不跟你们吹牛,等你们再过一年半载的来就知道我们队里不一样了。”王祥高给他们递烟。
“我们队里后面家家户户盖楼,家家户户都要住进楼房里了!”
石红心的表伯便说:“那到时候你们是楼上楼下、电灯电话,真进入小康社会了!”
“前些年我家还住城里来着,楼房住着舒服,有电灯电话也方便。”
王祥高往外指了指,不无骄傲的说:“我们队里早就是奔小康模范生产队了。”
石红心和王东峰在门口被生产队的年轻人堵住,大家伙堵着他们开玩笑。
王东峰被挤兑的说不出话来只会笑,倒是石红心更大方,一一回话反怼回去,让青年们时不时的哄笑一声。
王忆见此便说道:“行了,以后峰子家里是他媳妇当家了。”
王向红抽了口烟说道:“石红心当家我看行,峰子这小子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让他当家我还真担心。”
“他现在有了石红心这么个踏实媳妇,那我心里也踏实多了。”
石红心的两个长辈赶紧对表侄女一阵夸赞。
盛大贵拎着糖袋子出去交给新郎新娘,两人开始散糖,一把一把的糖扔了出去。
石红心的妹妹石红芯也去抢,这撒的不是水果糖就是奶糖,都是好东西。
有人过来问王向红:“队长,起菜吧?”
王向红说道:“先等等,先发糖,发了糖散了人再起菜。”
他们这边要起菜,女方亲属就要回去了。
当地风俗是婚礼当天男女双方家里都要办酒席,男方招待男方的亲朋,女方招待女方的亲朋。
这风俗直到九十年代后半叶才改成统一办婚礼,婚礼当天男方女方亲戚一起吃饭。
但这种情况下女方来的亲戚都是关系密切的,女方往往还会独自再办一场,款待所有能扯上关系的亲朋好友。
石红芯等人要走,满山花给他们提上礼物,全用红色礼袋装着,看着高档又大气。
临走之前石红心的表伯还要代表女方家里喝三杯酒,这是‘上船三杯酒’。
石红心的表伯好酒,所以满山花给准备了茶碗当酒杯。
三茶碗白酒接近一斤,但这汉子咣咣咣还是喝下去了,围观的人便欢呼鼓掌:“好!”
王东峰家里要起菜了,这时候学生也放学了,于是家里又迎来了第二波热闹的高潮。
更多的糖撒出去,学生们满地抢,最后带着糖开开心心的离开。
王忆去隔壁院子里看了看。
几口大锅组合一字排开,蒸煮炒煎分明,王祥雄左右逢源,重点照顾鼓风机吹风的炉子。
只见凶勐的火焰冲撞着铁锅,很快一锅菜便出锅。
他麻利的给分盘装好,便有妇女轮流端菜送到酒桌上。
很快,院子里除了觥筹交错声音以外还有人喊了起来:“慢点上啊,菜上得太快了,都叠上好几层了!”
我在1982有个家 526.新媳妇贡献的野渔场
这顿大餐吃过,王忆明白王向红以往的苦心了。
之前王向红说他不让办酒席是为了照顾社员们的家庭收入,简单操办,省钱用于日后生活的时候,王忆觉得不以为然。
今天王东峰的结婚酒席一摆,王忆知道厉害了:
后面还有好几家孩子也要结婚的,他们先来跟王忆约了撑帐篷的事,然后去找满山花打听去哪里采买食材合算。
满山花所需的食材并非全是王忆准备的,有些她自己能在83年买到的,王忆这边并没有给她从23年捎带。
而在83年置办婚宴所需的用品挺不容易的,拿猪油来说吧,当地不光元宵节吃汤圆,结婚也会吃汤圆,图的是团团圆圆。
做汤圆要用猪油,猪油是紧俏物资,凭票登记购买,哪怕你有票也限额,每天每户人家就是最多一斤的量。
满山花买了五斤猪油,她是连续五天去公社的供销社排队购买的。
听到这话有人便说道:“花嫂子你太老实了,多找几个人不就一下子凑齐了?”
满山花说道:“供销社上班的时候,咱生产队都上工了,咋好意思找人费工去买?对不对?”
社员们都不愿意麻烦别人,听到这话纷纷点头,然后说:
“那我得连续去一个礼拜啊,我要买七斤。”
“我家买的更多,孩子爱吃猪油包子,等到结婚的时候提前去大灶用他们的蒸屉弄点猪油大包子款待客人。”
“我准备直接杀个猪。”王祥高这边喝高了,一开口震惊一群人,“王老师委托臧建设收猪么?那我买个猪杀来用!”
不少人听闻此言而咋舌:“这得花多少钱?”
王祥高红脸膛放光芒,说道:“管他多少钱,孩子这辈子就结一次婚,现在让办酒席了,怎么也得办的体面些。”
他还指向王忆说:“王老师给咱们拍照呢,拍照留念,咳咳,所以杀个猪弄的热热闹闹,以后上年纪了看看照片想想现在的好日子,舒坦!”
有人认真的琢磨起来:“这话有道理!”
“那我得把家底拾掇拾掇,要好好操办一场酒席!”
王向红也听见了这些话,但他当没听见。
既然办酒席的事放开了,他就不好再管了。
以往都是新人的近亲们坐在一起吃个饭,顶多有交好的朋友额外找日子请来另开一桌,可这样只是一桌两桌的问题,花不了多少钱。
大开酒席之后挡不住了,十桌八桌都是少的。
在颜面问题上,外岛渔民是真舍得花钱。
王忆还想要以生产队的名义管一管,说:“给制定个标准,可不能乱花钱。”
王向红摆摆手:“别制定标准再为难人了,你制定了人家也会想方设法、拐弯抹角的去比,还不如就这么好吃好喝算了。”
“顶多是让社员们办酒席之前先提交个申请,说一下办多少桌、什么规格,要是过火了再说一说,否则没那必要。”
他告诉王忆,外岛人以往办酒席为了颜面闹出过很多笑话,不少人家是借钱贷款办酒席!
不过,满山花家的这场酒席成了标杆,以后的酒席起码不能比这一席还差。
社员们喝了酒自己说实话,有人听说王祥高要买一头猪杀了办酒席,便询问他是不是认真的,王祥高一拍大腿说:
“肯定认真的,我是谁啊?我是咱队里木工组的组长,大大小小也是个干部,家底子也有点。”
“你说我这个情况给孩子办酒席还能比不上小花这个守寡二十年的妇女?是不是?”
还真是这个道理。
对于好面子的渔民们来说,如果自己给孩子办酒席还比不上一个孤寡妇女办的,那传出去后恐怕会被人笑话‘抠门、太会过日子’之类。
不过想想也能理解,婚嫁生老这是外岛传统中的人生三大事,社员们严肃对待很正常。
酒席上的菜多,可架不住请来的宾客更能吃!
最终每一桌子菜都被干了个差不多,特别是王忆支援给满山花家里的烤肠。
纯肉烤肠,简单一蒸就是一道菜,每一桌子上都有二十根。
然后被清扫的干干净净!
王忆和王向红吃饱喝足一抹嘴准备跑路,王东峰歪歪扭扭的过来拦住他:“王老师,有、有事。”
他说话之间连续放了几个屁,还故意放响屁,一看就是稳稳的喝醉了。
王忆看他这个样子烦的不行:“你说你,今天你是新郎,怎么喝这么多?酒量不行你找黄老师给你挡挡酒啊。”
王东峰擦擦嘴露出个得意的笑容:“没没没,没事,没多。”
“结婚,好事,大家都高兴嘛!再说这都是好酒,光让你们喝了,那我不行,我心疼!”
王忆无语,冲他竖起大拇指。
牛逼嗷,老哥!
王向红问道:“你过来找我们干啥?有话赶紧说,说完了赶紧回去睡觉。”
“他来找王老师问问怎么入洞房。”王祥雄难得开起了玩笑。
王东峰说道:“嗯,王老师,怎么入——不是,不是,我是跟王老师说,那个不对,也是跟队长你说,跟你们说。”
“就是老话说,吃了开凌梭,鲜得没法说!”
王忆和王向红点头:“对,咱不是吃过了吗?”
王东峰凑上来神秘兮兮的说:“咱们那是小打小闹,就是咱们不是有罐头生产线了吗?梭鱼就能做罐头鱼。”
他说完打了个饱嗝,酒气翻涌。
王忆等他继续说,结果他不说了,就在那里嘿嘿傻笑。
气的王向红抽出了烟袋杆。
一看这个熟悉的家伙什,王东峰突然清醒了,说:“别打别打,队长是我,峰子,自己人,你别打!”
“那个啥,我找你们是、是是正事,就是吃了开凌梭……”
“鲜的没话说。”王忆不耐烦的补充,“刚才你已经说了,而且说咱们捕捞开凌梭是小打小闹。”
王东峰揉了揉太阳穴说:“噢,说过了、说过了,然后就是我媳妇知道一个开凌梭多的地方,她知道梭鱼渔汛的一条洄游道。”
“怎么样?咱们去下底撩网吧,底撩网捕开凌梭,到时候鲜的没话说!”
王向红露出感兴趣的表情,不过看看他这个脸色酡红、走路歪歪扭扭的样子,知道现在说不出什么来,便将他撕扯衣服扔进新房交给了石红心。
王东峰真喝醉了。
王向红要走,他上去伸手抓人:“队长、队长你不能走,我的好队长啊,喝酒,咱们继续喝酒!”
“你快给我回来!”石红心顾不上保持新娘子的羞涩和温婉,一撸袖子抓住他肩膀给拎了回来。
王东峰靠在她身上顿时来劲了,准备上手去脱衣服。
石红心又羞又恼直接来了个军训学到的捕俘手之背后锁。
王东峰被她锁了个死死的!
王向红说道:“小石,以后你家里就得你当家了,可得把你男人给看住了。”
石红心说道:“队长啊不对,伯伯你放心,我让他以后滴酒碰不到!”
赶来看热闹的人听了这话便起哄:
“完蛋了,峰子要得气管炎了。”
“这新娘子霸道啊,刚来第一天就要当家?”
“这股子劲头可以,像个母老虎,有虎气!”
石红心一瞪眼,说道:“知道我是母老虎还敢在这里闹腾?不怕我吃人?”
有人冲她嬉皮笑脸:“你还会吃男人?太好了,来吃我啊。”
石红心指着他说道:“行,你别走,待会我跟你打一场,先降服你。”
听到这话闹腾的汉子们便赶紧撤了。
他们知道石红心这女人是说得出做得到!
那么他们总不能真跟女人动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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