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但这终归是人情。
他便留下了拆开的华子。
这次波叔没拒绝。
上岸后他直奔市政城建大厅的收藏专柜,有漂亮的旗袍姑娘正在笑吟吟的跟一对老夫妇告别:“爷爷奶奶,记得给我一个好评哟。”
王忆扶着柜台偷偷往里看。
旗袍开到膝盖,并不是开到大腿根。
差评。
老夫妇眉开眼笑的离开,王忆过去说明来意。
旗袍姑娘说道:“那先生请您把藏品展示出来,我拍照发给我们聘请的鉴宝专家过目,然后咱们再进行下一个流程。”
“这里需要提醒您的是,每一样藏品都有一百元的鉴定费,若您的藏品出售给本店,则免除鉴定费。”
“若您是市政新海岛、新农村改造项目参与人,鉴定费打一折,也就是鉴定一样藏品十元钱。”
王忆明白,将猴票先拿出来。
旗袍姑娘拍照发出去。
他正要拿鱼胶,旗袍姑娘的手机发来一个语音:“小优,带贵客上二楼到我这里。”
事情好办了。
二楼有几个办公室归于古玩店,王忆进去,一个穿着唐装、戴着单片眼镜、手里转着佛珠的中年人冲他微笑。
小优给介绍了一下,说中年人姓袁叫袁辉,是江南一带的名鉴宝师、市博物馆签约专家、翁洲大学历史系的客座教授。
于是王忆称他为袁老师。
袁老师很和气,说道:“你把猴票拿给我看看,照片上看是真货,但保存的太新了,新的不正常,所以你也得做好心理准备。”
这话让王忆心里咯噔一下。
他把这事给忘记了。
正常猴票存世已经四十多年,而张有信给他这套仅仅才存世两年!
他心情紧张的将猴票拿出来。
袁辉戴上手套示意他放上桌子鹿皮垫,然后拿出尺子一边量一边说道:
“80猴票规格是26和31毫,齿孔是11度半,由著名画家黄永玉绘画、邵柏林设计、姜伟杰雕刻,这三位可都是鼎鼎有名的大师,但王先生应当不了解吧?”
王忆点头。
袁辉测量很快,说道:“尺寸没问题。”
他改成放大镜观测,继续讲解道:“黄大师乃版画之泰山北斗,他绘制的猴票原画那是形神兼备、灵性活现,你过来看,你的票上猴子茸毛挺拔凸立,根根可数,是不是?”
王忆说道:“对,这有问题吗?”
袁辉继续仔细看说道:“毫无问题,当然没有问题!你看这猴票多棒,大红底色、喜庆吉祥,人见人爱呀。”
他从头到尾慢慢看,看了足足十分钟才抬起头:“得上灯了,是不是真的灯下最清楚。”
这话让王忆纳闷。
既然如此那刚才费这些事干嘛?直接上灯不就行了?
事实证明袁辉不直接上灯自然有原因。
要上灯挺麻烦的。
先得开三个红外摄像头无死角的监视两人,然后关闭门窗帘形成暗室,这时候才开一盏特殊光灯。
操作的时候袁辉给王忆讲解道:
“我给你说一下为什么要上灯哈,庚申年猴票采用的是影写版与雕刻凹版套印而成的。黄大师笔下的原稿墨分五色、层次分明,但邮票太小了,这样要表现出他的高超技艺就是难事了。”
“寻常来说邮票雕刻技法是十字纹,猴票不一样,它是根据猴毛的生长规律和画家的运笔走势来雕刻布线,这就是刚才放大镜下猴毛丝丝可见的原因。”
“不过,这样技法艺术表现力强,印刷打样中却有个问题,套印后的红底色总是会透过雕刻版线条向上泛红,使得颜色看上去黑不黑、红不红,这就难看了。”
“为了解决这问题,负责设计的邵老师便又画了一个黑色影写版稿衬在下面用来遮盖红色,这样组合套印后出来的效果就是墨色饱满厚重、某些部分闪闪发亮。”
一道朦胧的灯光亮起。
照在猴票上,猴子和红底都黑乎乎的。
可是灯光越来越亮,黑猴子变得越来越清晰、越来越亮堂,其中耳朵尤其亮,真的跟发光似的。
袁辉惊叹道:“远看黑乎乎一片,细看方感精美绝伦,经典不经典?这就是没法造假的地方,你这是真票,全是真票!”
王忆屏息静气。
接下来才是最重要的地方:这猴票太新了。
说起来它被张有信收藏了两年,也有一些磨损,可是这种磨损相比四十年的时光所遗留的痕迹来说太轻了。
结果袁辉压根没再去纠结这回事。
他打开门窗叉手说道:“票是真票,品相也好,王先生您要是愿意出售给本店,那我给您定个价?”
王忆说道:“我当然愿意,袁老师刚才不吝赐教,毫不遮掩的将一切信息告知与我,这种诚意让我非常感动,我很感谢您也很信任您,所以贵店能收的话,那咱今天成交。”
说好话又不上税,王老师还不得可了劲的扯?
袁辉说道:“咱们翁洲市还挺少见到猴票的,但刚结束的首都春拍上出了一张猴票,是一万零三百元,那猴票的品相比不上你这六张,所以你的六张票,本店愿意给出每张一万一千元的价格。”
王忆惊呆了。
太便宜了吧?
他说道:“啊?不是说一张猴票一套房吗?才、才一万?”
袁辉也惊呆了:“一张猴票一套房?就是黄大师当年手写签名那一张也不值这钱!”
“你想说的是一版猴票一套房吧?一版猴票是四十八张,一起卖价钱翻倍大概是一百多万,所以才有这说法!”
王忆默默的掏出手机开始搜狗。
袁辉解释道:“王先生,我跟你交个底,80版猴票是我国发行的第一枚生肖邮票,是一众生肖邮票的龙头老大。”
“诚然,它所拥有的地位无可撼动,因为收藏市场有句话叫宁收龙头不收凤尾,可它毕竟隔着如今才四个年代,不可能卖出天价。”
他说的都是真的。
王忆搜到的讯息也是这样。
不光是新闻上这么说,收藏贴吧也有讨论帖介绍猴票。
众所周知,贴吧老哥可能啥都没有,但他们啥都精通。
看着他沮丧沉默,袁辉好声好气的说道:“要不然这样,六张本来我给价六万六,我看你是个痛快人,那我也痛快给价,总共给你七万块,怎么样?”
王忆决然说道:“不行,我这虽然不是一版,却也是六连张——一口价,十万!”
袁辉忍俊不禁:“王先生你真是敢张口,这猴票真没这么值钱。”
“您要是不信您把它挂网上,我不让您去外面打听,免得您以为我串通同行坑您,您放网上灯外地的古玩店给你出价,如果能超过七万成交,那超过多少我再给您补多少!”
他继续说道:“王先生,你可以去外面打听我和我们冠宝斋的口碑,我可是在市博物馆和翁洲大学供职,我要是干坑蒙拐骗的活,人家不得闹我单位去?”
“我跟您说实话,我们在跟市政府联合摆这个摊子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跟政府搭上线,另一个也为了能减税,所以我们给你的价钱一定是市场最高价!”
王忆有心出去再找两家古玩店问问价,但第一他脸皮薄不好意思跑路,第二袁辉表现的确实实诚,他所透露出的信息跟网上查到的几乎一致。
最终他咬咬牙,说道:“八万行不行?”
袁辉无奈的说道:“我不是要显得自己牛逼或者手腕强硬,所以不给你讲价,而是我不擅长谈价,所以我往往都给人家底价——算了,再加两千块,七万二。”
“这个周我手上没收到什么好货,业绩不行,不图从你身上赚钱,赚个业绩和名声就行。”
王忆点头:“谢谢袁老师,那咱们成交。”
袁辉掏出手机说道:“小优,拿合同和相机上来,今天终于开锅了。”
趁着冠宝斋制作合同的时间,王忆打听道:“袁老师,那个、那个七八十年代的收藏品你们这里收的多吗?”
“你想问红色收藏品吧?”袁辉问。
王忆点头:“对。”
袁辉说道:“收,但收的不多,九十年代都被沪都商人刮得差不多了。”
王忆想起王向红家里那套瓷雕,问道:“有一套瓷雕不知道您是否听说过,它是景德地区出品,叫《收租院》,一套下来挺多个……”
“收租院白瓷烧,是不是讲大地主刘文彩欺负老百姓的事?”袁辉顿时接话。
王忆点头:“对,就是这个。”
袁辉眼睛亮了,他感兴趣的问道:“你有这套瓷烧?你确定是一套?一套总共是五十四个瓷啊。”
王忆含糊的说道:“具体是不是一套不好说,我也是在一个亲戚的家里见过,所以有印象。”
袁辉说道:“如果这套瓷烧是全的,那值钱了,总共卖个二十万不在话下。但只要少一个价值就差了,如果是单独几个那不值钱,一个顶多百八十块,零散的市场上能看到。”
王忆也不确定王向红家里那是不是完整一套,而且这也不是自己的东西,他只是好奇想问。
于是他岔开话题问道:“那为什么不去市场上收零散的凑呢?”
“零钱换整钱?”袁辉笑道:“这可行不通,因为当时烧制的时候每一炉出来的都不一样,下面有字,是送给各模范公社的礼物。”
王忆点点头。
他想了想又问道:“那鱼胶你了解吗?”
袁辉说道:“鱼胶的水可就深了,略有了解,不过这个只是空口说没用,你以后要是有需要鉴定的鱼胶得拿过实物来,我现场看。”
王忆说道:“这个我带着。”
他打开背包将那一包裹鱼胶全拿了出来。
袁辉凑上去看了看。
然后猛地摁住了他肩膀。
王忆愕然抬头。
袁辉直勾勾的看着鱼胶问道:“小兄弟,你刚才强调猴票值一套房,是不是你还没有房子?”
王忆道:“没有。”
袁辉说道:“那你马上有了,至少有首付了!”
我在1982有个家 18.鱼胶带来的惊喜(大家元旦快乐)
袁辉看到鱼胶后可比看到猴票激动多了。
不过他很有职业道德,没有上手就去摸鱼胶,而是蹲下看,仔细看。
看过后他掏出手机打电话:“柳老师,你来我这里一趟,我这边有胶……”
“什么胶?别跟上次一样给我弄一袋子黄花胶说是蜘蛛胶,让我白跑一趟,倒也没白跑,你带我去找妹儿了,主要是白高兴一场……”手机里响起个响亮的声音。
袁辉大惊:“你、你胡诌八扯什么?客户在我跟前!”
他一边说一边往外走。
王忆也大惊。
我他么好像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
手机里那人同样大惊:“你胆卒中了?你守着客户给我打电话?”
“因为有金钱鳘鱼胶!我能确定,是金钱鳘鱼胶!”袁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王忆心里波澜起伏。
又是吃惊又是激动又是紧张!
好像自己从82年带回来的鱼胶是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他曾经去广粤参加同学婚礼在婚宴上吃过一盅鱼胶,当时同桌有当地人说了一嘴,一盅鱼胶一百块。
所以他在王向红家厨房看到鱼胶后便起了心思,但他无论如何没想到这鱼胶能比猴票还珍贵!
他有心想搜狗一下袁辉提到的金钱鳘鱼胶,结果袁辉直接回来了,而且立马请他坐下并对旗袍姑娘喊:
“小优,把我那包桐木关金骏眉拿出来,泡茶!”
王忆刚掏出手机,这样只好又默默的收回去。
红彤彤、香喷喷的茶水送上,袁辉面色凝重的沉吟了起来。
王忆紧张的等待他开口介绍金钱鳘鱼胶。
袁辉开口:“咳咳,刚才我电话打给了咱们江南一位著名的海洋收藏家,他喜欢开玩笑,所以你……”
“我刚才什么也没听到。”王忆赶紧说。
袁辉讪笑。
随着他的笑声,氛围变得古怪起来。
他喝了口茶水找起了话题:“咳咳,小兄弟,你了解鱼胶吗?”
王忆坦然说道:“不太了解,请袁老师给介绍一下。”
袁辉说道:“鱼胶是什么你知道吧?简单说就是鱼鳔、鱼泡,又叫鱼肚花胶,与燕窝、鱼翅齐名,是古八珍之一,素有海洋人参之美誉。”
“不是鲍鱼名为海洋人参吗?”王忆好奇的问。
袁辉说道:“都是号称而已,就像你们年轻人都喜欢号称翁洲彦祖、翁洲昊然,一个大学就有好几个翁洲昊然,都是一回事。”
沪都尊龙笑了,表示明白。
袁辉继续说道:“鱼胶种类繁多,所以我说水很深,有廉价如寻常家庭吃得起的鳕鱼胶鸡蛋胶,也有价格适中富贵人家吃的安南胶、北海胶、斗湖胶、黄花胶,当然更有价格昂贵的蜘蛛胶白花胶乃至顶级的金钱鳘胶。”
他看向众多鱼胶之中两个水壶状的胶。
这就是金钱鳘鱼胶!
王忆提出了最关心的问题:“顶级的金钱鳘胶能价值多少?”
袁辉含糊的说道:“你先别关注价钱,先关注真假,顶级胶之所以昂贵是因为有药效且存世量少,所以多有假货,咱们先等等我那位收藏家朋友,他是专业的。”
王忆对手里鱼胶的真实性充满信心。
但对价钱有些心虚。
因为这些鱼胶都是陈年老胶,秀芳当时说是王向红老战友来看他的礼物,放在箱子底下给忘记了,发现的时候都长霉了。
王忆也看过了,这些鱼胶成色都不太好,尽管霉菌丝处理掉了,可皱皱巴巴脏兮兮,怕是影响价值。
袁辉的朋友来的很快,敲门声响起后,进来一个身材健美、五官端正的中年人。
这中年人一看就是成功人士,身上不知道什么牌子的西服,特别衬体修身,皮肤好、眼神亮,手臂一抬手腕上挂着黄金劳力士!
王忆看到他大开眼界。
没想到这浓眉大眼、一脸正气的成功人士让人带着搞黄色!
实名羡慕!
求带!
先前袁辉给他介绍过,这人叫柳毅,家里祖上三代都是搞海洋收藏的,现在很有财力、为人很讲原则,是翁洲市的优秀市民、杰出企业家。
柳毅进来后矜持而不失热情的跟王忆打招呼,然后注意力就放到了鱼胶上。
王忆是正直青年,坦诚的说道:“柳老师,我家的鱼胶之前是因为保存不妥发过霉的。”
“看出来了。”柳毅戴上白手套拿起一个金钱鳘胶笑,“袁老师说你是个实在人,他果然没有看错人。”
“鱼胶有没有发过霉我们圈里人一眼能看出,不过我们不怕鱼胶发霉,怕的是药洗鱼胶!”
“现在市面90%的老鱼胶都是药洗过的,就是因为它不好保存,难免会发霉。”
“这样太多的人滥用药了,所以我们最怕的反而是那些颜色均匀好看、无腥无臭的花胶,这种往往用了重药,药物残留严重,食用等于慢性自杀。”
他在阳光下翻来覆去的看鱼胶,袁辉给王忆介绍道:“他在辨别真假,有一些鱼胶是用猪皮、兔耳朵压榨作假而成,不得不防。”
“这种作假手段太低劣,其实我们现在防的是用碎胶经过处理压制成老花胶,不过这可以通过观察胶体纤维是否连贯加以判断。”柳毅补充道。
相比辨别猴票真假,辨认鱼胶真假要简单。
就是用眼睛在阳光下看。
但这也更难,因为全凭眼力劲。
柳毅显然对自己的眼力劲很有信心,他看着看着露出笑容:“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正经的陈年野生金钱鳘鱼胶。”
“年头能确定?”袁辉关心的问,“上次你组织的那个饭局上,有个老板不就是被浸熏胶给骗了?”
他又给王忆解释:“小兄弟别误会,我不是质疑你为人,只是做生意嘛,还是要谨慎为好。”
王忆说道:“我明白,不过浸熏胶是什么?我听家里长辈说,我们的鱼胶也熏过的。”
柳毅说道:“陈年鱼胶为了能长久保存都要熏一下,但浸熏胶是用化工产品浸熏,这样不管多年轻的胶都能做成陈年老胶的蜡黄、灰黄色。”
“你的鱼胶是自然陈年胶,是好货,如果你愿意卖给我,大的三十万,小的二十万,我一共能给你五十万!”
价格出来了。
这是超出王忆预期的一个价格。
不管高还是低都超出他预期了。
但他还是犹豫——没有价比三家,容易让人给忽悠了啊。
袁辉两人眼光毒辣,一下子看出他的犹豫。
柳毅直接说道:“王兄弟,我给的是个小高价,你如果去其他渠道出售,恐怕合计也就是卖个四十万。”
“实话跟你说,金钱鳘胶之所以价格昂贵,是因为在传统医学上来讲,它有药用价值,对内止血的价值,对老人治疗胃肺大出血、产妇血崩有奇效。”
“我为什么可以给你小高价?因为我有渠道处理它,我认识一个老板马上要嫁女儿,他托我找一副两件金钱鳘胶给女儿压箱底。”
“你这两个鱼胶到我手里我立马给他送过去,给他的要价也就是五十万,我不赚钱,我图的是他的人情!”
“如果你不信,我拿到鱼胶直接把你带去见他,期间你可以监视我,我绝不会私底下跟他联系去串价,怎么样?”
王忆想了想,说道:“用不着这样,其实我很信任袁老师,因为我刚才不了解我这些鱼胶的价钱,袁老师明明可以糊弄我花低价买走它们,但他没这么做,而是把你叫过来了。”
这是他心里话,他对袁辉印象很好。
应当不是个奸商。
奸商绝不会坦诚他手里鱼胶的价值。
听到他的话袁辉有些感动,他说道:“我大学时候就开始做买卖,能走到今天只靠两个词。”
“童叟无欺,诚信为本!”
王忆也动情了,说道:“袁老师的人品让我极其钦佩,柳老师也很坦诚,如果能将我家的藏品出售给你们二位,那我感觉非常荣幸。”
“不过,得加钱!”
柳毅笑了:“你是加钱哥啊,那你说加多少?”
王忆又犹豫了。
袁辉说道:“你可以去外面打听一下价格,这个不要紧,慢慢打听。”
“不过别往网上挂了,这鱼胶是金钱鳘鱼泡所成,金钱鳘如今是咱们国家的二级保护动物,你要是公开会出麻烦!”
王忆大惊:“那咱这交易岂不是违法的?”
柳毅急忙摆手:“不违法,我是咱翁洲的优秀市民、市人大代表,怎么可能干违法买卖?”
“现在你要是抓野生金钱鳘犯法、出售新鲜的野生金钱鳘胶也犯法,可十年以上的陈年老胶不违法,因为它是11年才进入的保护名单!”
“再有就是现在金钱鳘其实实现人工养殖了,就像娃娃鱼呀、一些鲟鱼呀一样,人工金钱鳘也可以合法买卖。”
王忆问道:“金钱鳘是深海鱼吧?能人工养殖?”
柳毅笑道:“曰本那边连金枪鱼都人工养殖了,你要知道金枪鱼因为靠鱼鳃过滤海水中的氧气活命,所以一生都得游动不能停息,连它都能人工养殖,何况金钱鳘?”
王忆摸了摸鼻子,说道:“那七十万,七十万我卖给你!”
“刚才袁老师说这鱼胶可以给我换一套房子的首付,现在翁洲房子怎么着也得一套二百万吧?七十万刚够三成首付!”
柳毅看向袁辉:“你说的给他换一套房子的首付,是不是县城的房子?”
袁辉答非所问。
他苦笑道:“我改不了一激动就控制不住嘴巴的老毛病了。”
我在1982有个家 19.扫货(大家继续元旦快乐)
一方出价五十万,一方要价七十万。
差距很大。
于是双方展开了拉锯战。
一方胸有成竹、循序渐进,一方声嘶力竭、不见兔子不撒鹰。
最终六十五万成交,但这包括王忆带来的所有鱼胶,剩下鱼胶也要打包交给柳毅。
剩下的鱼胶都是翁洲本地能出产的黄花胶,王忆对着网上照片看过了,不存在被捡漏的可能。
价格谈定双方握手言和,彼此之间立马你侬我侬、称兄道弟。
王忆问了个敏感问题:“柳老师,我刚才在网上搜到说黄花胶价格寻常,你为什么愿意多掏几万块买下?”
柳毅笑道:“你看的信息滞后了,放在改革开放以前这黄花胶还不值钱呢,因为它不好吃,吃起来口感不好,而且也不像金钱鳘胶一样能治病。”
“可是这两年贵妇圈里掀起了黄花胶美颜的风,这导致黄花胶身价水涨船高,而陈年黄花胶的价格更是疯长!”
说到这里他递上一张名片并叮嘱王忆:“你以后还有鱼胶继续联系我,我绝对给你公道价,你要是不信你把这些鱼胶拍照然后去找人问,他们给你的总价一定比我少个三五万!”
王忆连声答应。
但心里不太信任这番话。
他看介爷们可不像个好淫呐,介是个翁洲力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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