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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这次之所以痛快出售给柳毅而没有价比三家是因为他时间紧张——还不知道怎么能办理出82年的大学介绍信和毕业证、学位证。
这得需要时间,所以他暂时没时间浪费在出售鱼胶上。
同时他也需要钱。
他工作几年本就没有赚多少钱,而前两年起了疫情他失业了,断断续续开支之后,如今他账户里总共五千块。
这也是他会听从政府安排回天涯岛清点资产的原因:政府给一天200块的劳工费!
综合这两方面原因他才把鱼胶卖给了柳毅,当然还有出于袁辉和柳毅看起来比较靠谱方面的考虑。
总之双方签订合同,王忆签字按手印,承诺鱼胶和邮票来路正经,然后袁辉背后的冠宝斋和柳毅纷纷转账。
王忆看着手机短信通知,两个短信先后显现,他的银行卡余额便从55.06变成了720055.06。
这把他激动坏了。
他保持着哈士奇在狼群的镇定离开,立马转进银行去atm机再度查询了一遍。
可怜可怜孩子吧,从小到大没碰过这么大的钱。
银行卡进机器。
720055.06。
就是这数!
他赶紧给张晓猛打去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一个清朗标准的普通话响起:“阿姨,怎么记起给兄弟打电话了?”
“是阿忆,四声不是二声。”王忆对自己的绰号耿耿于怀。
张晓猛说道:“是,阿姨,四声,然后你找我干嘛?肯定没好事对不对?借钱?兄弟没钱;借人?可以但得管饭……”
“别扯淡,忆哥现在照顾你生意。”王忆紧张起来,“你现在还办证吗?”
“结婚证?”
“大学毕业证!那个、首都工业学院!”
“首都工业学院的毕业证?你疯了?现在学信网四通八达,街头上拉一条狗只要会上网都能查出一个人的学历信息,然后你要办假毕业证?”
“我办这个证不是要求职使用,”王忆撒了个谎,“我是跟人打了个赌,说我家里有长辈八十年代念得首都工业学院——你没注意我说的是首都工业学院而不是首都理工大学吗?”
首都工业学院在1988年更名为首都理工大学了,这个王忆在网上查过了。
而他之所以要冒充首都工业学院毕业生主要是出于以下四个原因:
第一,首都工业学院在首都一系列大学中不是很冒尖,不会很引人注目。
如果他傻逼一样整个首都大学或者水木大学,那到时候估计县高官都要见见他。
另外翁洲市内是有这种顶级大学毕业生的,到时候他们喊着他去参加校友聚会怎么办?
第二,出于以上考虑,首都工业学院培养的是理工科人才,这种人才毕业后很少会出现在翁洲市和fh县这样的传统渔业资源型城市。
再者82年的时候这学校只有十个系、一个基础部,学生总数不足4000名,这样更好的降低了他会遇到校友的可能;
第三,他高中最好朋友就读了这所学校,他对这学校相对了解;
第四,那年代科技受到重视、生产力大发展,理工科更受欢迎。
张晓猛自然不知道他的算计,他说道:“哦,原来是这样,那没问题了,等我给你找个蓝本,几分钟就能做出来——你等等,我这边资料库里还真有类似的蓝本,我看看。”
王忆大喜:“猛子你真他娘给力,你真猛啊!”
“昨晚那乌克兰长腿妞儿也这么说。”张晓猛调侃一句。
点击鼠标的‘咔哒’声响了几下,他很快又说道:“这种毕业证很简单,唯一麻烦的是封皮板,当时封皮板是橡木的,我手头上没有,得特殊下单。”
王忆说道:“没事,你用别的木板代替一下即可。”
张晓猛不乐意:“那不行,做工作要认真、要精益求精,我要是随意糊弄那跟在国企坐班有什么区别?”
王忆服了:“那你先随便给我找个代替一下的,同时下单,到时候分批给我,行吧?”
“这可以。”张晓猛妥协了。
王忆又把介绍信说了一下,张晓猛说这个更简单,他今天就把快递发出来。
次日达。
事情比他想象的简单太多,甚至没有成本,张晓猛没找他要钱……
可他现在不差钱,他给张晓猛发了个200的红包,说自己是跟人打了个1000块的赌。
张晓猛恭喜他碰上了个傻逼。
王忆讪笑,他找的理由确实够逊的,特别是他还给张晓猛说,他跟人打赌用的家里长辈名字也是‘王忆’。
张晓猛大笑:“你说的这个长辈,是不是就是你自己?”
王忆知道这瞒不过人家,说道:“反正你用我的照片即可,别的不用管,就是碰了个杠精我治治他。”
挂上电话,他琢磨了一下决定去大采购。
他租的房子在沪都,现在没必要回去,他便在翁洲郊外先租了个便宜房。
一个月1500,是个发展中工业园旁的农家自建房,四间老房子带院子带厢房。
隐蔽,人员流动性大,没有中间商赚差价,打了个电话互相存下身份证复印件签下合同,这房子他就算租上了。
接下来王忆要做的就是采购了。
学校里环境太艰苦了,真是什么都稀缺!
他随便找了个市场,准备全全面面的采购上一批物资,起码能保证他吃喝舒舒服服。
市场挺大,米面粮油、蔬菜海鲜等生活物资应有尽有。
王忆抖擞精神,腰杆已经不是挺得笔直而是往后弯,不用抬头就看到了天空。
然后他还没进市场让人发了张传单,发传单的小伙友善的提醒他:“兄弟你肌肉僵直对不对?去我们店里推一下,一个疗程绝对恢复正常。”
王忆只好尬笑着站直。
不过这一被拦下倒是有意外发现,有人在卖临期产品,什么临期面粉、临期大米、临期奶粉、临期菜油、临期润滑油都有。
王忆凑上去看。
临期奶粉很便宜,国内牌子国外牌子、婴幼儿奶粉中老年奶粉都有,根据保质期余留时间从五折到一折。
临期三天内的是一折,一个月内的是五折。
王忆将一折的全买了。
卖临期货的这人都怕了:“兄弟你想干啥?我们是正经生意人啊,你看,我交税的。”
王忆说道:“我是爱心人士,送给流浪猫狗基地用。”
老板松了口气:“这样啊,我这里还有过期的,刚过没几天。按照法律法规不能卖了得处理掉,要不然你再买点五折的然后过期的我送你?反正猫狗吃了也没事,再说,质量都没问题,没变质。”
“你怎么知道没变质?”王忆问。
老板说道:“因为我吃的大米就是过期的呀。”
王忆寻思了一下,说道:“行,我在你这里多买点东西,你给我送货上门吧。”
“你买多少?”
“一折的米面、奶粉,五折的米面油这些全买了!”
奶粉他喂老母狗,给老母狗补充营养。
过期的米面他留着喂后面出生的小狗,它们吃绝对没问题。
这可比狗粮之类便宜太多。
临期的米面粮油,王忆要找合适的机会和理由送给队里人家。
而之所以买临期粮食不是他吝啬,是基于时代考虑。
82年的粮油太珍贵了,他弄一堆新米新面怎么往外送?外岛的渔家春天吃不到!
他敢送可人不敢收。
所以他需要的是陈粮,这送出去才不会引人疑惑。
天涯岛上总共四个队一百多户人家,王忆还没有认全人,可是不管认识不认识,他们都把他当自己人。
一百多户人家需要的东西可不少。
一户十斤米就是一千多斤!
所以王忆凑巧碰上个处理临期食物的,索性包圆。
除了粮油他要买的东西还太多。
但他身上有钱。
手一挥就是个买!
泡面零食?买!
烟酒糖茶?买!
各种大料酱料调味品?买!
甚至他还买了个电推子,准备回去给大迷糊和王丑猫推个头,要是家长们答应他也准备给育红班的崽子们一起推一下。
这些小东西头上身上的跳蚤太多了!
都可以组织他们来个抓跳蚤比赛!





我在1982有个家 20.我又回来了
王忆在市场里扫了一圈。
市场里开始盛传来了个狗大户。
他买的东西确实多,以至于他还去买了个底盘式拖车,以方便将东西送入时空屋。
而他买的粮油副食零食之类虽多,其实并没有花多少钱,装了满满当当一个小车厢也不过才花了两万块。
将满车货物搬进院子里后,时间便是下午。
他没什么事干了,便溜达着出去熟悉环境。
这边因为有工业园的缘故,人流量挺大,各种商铺店家小摊贩还挺多。
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他看到一台小货车拉着高高的鸡笼子在杀鸡卖鸡:
“正宗乡间跑地鸡!小公鸡老母鸡齐全!负责屠宰!现杀现卖!一斤只要二十五块!”
“二十五块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二十五块,你只要二十五块就能买一斤跑地鸡!”
小货车摊位四周围着不少老头老太,王忆心里一动走上去问:“老板,不都是走地鸡吗?你家怎么跑地鸡?”
老板说道:“兄弟,我家鸡爱运动,它们不爱走,爱跑!”
有老太太咋舌:“这也太贵了,二十五块一斤毛鸡,这烧鸡一斤才多少钱?我买的烤鸡腿一斤才二十块呢!”
老板拎出一只鸡给她看:“阿姨,不看价格看疗效。”
“我这是正经跑山鸡,你看我车头玻璃挂着政府发的助农项目证书,我也就是在街头卖才二十五,如果进商超它至少五十一斤,我不骗你,骗你我是你儿子!”
阿姨撇撇嘴:“我才不要儿子,要儿子还得给他娶媳妇,我只要女儿,有女婿给我交彩礼。”
她又问一个老头:“老南,你也在这里?你买过?”
老头点点头:“他家的鸡炖着就是香,比不上咱年轻时候吃的纯土鸡,但也凑活。”
听到这里王忆便确定了心里的想法,去问老板道:“我要是买的多,能便宜吗?”
老板一边杀鸡一边问:“多少?”
“一百只。”王忆说道。
老板的刀子差点割了手:“兄弟你可别逗人玩,我手里有刀啊。”
王忆说道:“真的,而且以后还买!”
老板看看左右低声道:“二十一斤,最低价!”
王忆又问:“五十只呢?”
老板顿时瞪眼了:“兄弟你跟我闹呢?哪有这么杀价的!”
王忆急忙说道:“真的买五十只,今天给你定金,我明天要!”
老板说道:“你要真要也给你二十的价钱,这是我们对外面的批发价。”
他跟老板谈妥,又付了一笔定金。
这次定金少了,两百块即可,老板只需要确定他明天确实想买鸡,这样他可以单独跑一趟。
连卖猴票鱼胶加租房带大采购,一天时间就这么过去。
他住的附近有农家乐,大众点评上说羊肉是一绝,王忆便去吃了一顿炖羊肉。
确实很绝,羊鞭炖的绝、羊腰子烤的绝。
然后他把门锁上开始往时空屋里转移市场扫来的货物。
底盘拖车开动,他跑了五六十趟才把所有货物扫进去。
而这不过才占据了时空屋一个角落,也就几个平米。
时空屋比寻常房屋高,四五米的高度,这样情况下的一百平米的面积是很大的,四十袋大米、四十袋面粉总共四千斤,塞进去后摞起来没占多少空间。
反而零食挺占地方。
收拾妥当他站在时空屋里心满意足的笑了笑。
这座小屋是天地间唯一完全属于他的东西,别人进不来,所以他对于能拥有这样一间房屋特别感到满足。
第二天上午,他先美美的睡了个懒觉——这在天涯岛可睡不成,早上的上工钟响的太及时了。
等他醒来他出去找早餐铺吃了个小笼包配皮蛋瘦肉粥。
吃完之后额头见汗。
舒坦!
十点多钟,卖跑地鸡的车子就来了。
车主让他随便抽出几只鸡扔地上看了看精神头,说道:“绝对都是真笨鸡,绝对没有买肉食鸡给你充数。”
王忆满意的给他先转了一千块,然后车主带着小工开始忙活。
他送王忆大塑料布,杀掉的鸡洗干净后放进去堆起来,中间撒冰块,这样能保存到第二天不坏。
王忆摸了摸头。
他昨天还是忘记一茬事,不光要买吃喝的东西,还应该买个发电机和家电。
要是时空屋里放上一溜冰柜,那这些鸡他可以存好些日子。
这些跑地鸡都很肥,全是四五斤的重量。
一只鸡差不多一百块,五十只鸡最后抹掉零头是四千八百块!
鸡处理完了包裹起来抬上了他去找农户买的小推车。
此时差不多是中午了,没过一个小时介绍信和毕业证书也被快递送到。
王忆打开包裹看。
毕业证书外面有一层大红色绒布包装,上面横着六个金字:首都工业学院。
下面竖着四个金字:毕业证书。
打开后里面写着,学生王忆,男,24岁,于一九七八年二月至一九八二年一月在我校机械系工业电气专业学习,学制四年,修业期满,成绩合格,特颁发大学本科毕业证书。
下面是他的照片,黑白的。
带钢印、带红戳,校长签名是高学。
他又看介绍信。
这是一张硬纸,上面抬头写的是:首都工业学院一九八二年‘社来社去’毕业生介绍信。
字(82)第000555号。
内容方面写的是:
翁洲市(旗)王家生产大队。兹有我校机械系工业电气专业毕业生王忆同志,原系黑省兴安岭二道林公社高考入学,经该生申请、根据社来社去原则,同意该生去你公社报道,请按教育部166号文件妥善安排。
最下面是时间和红章。
王忆很满意。
他将毕业证和介绍信放入包里,锁上门进内屋开锁,再推开便是1982年的翁洲市郊外破屋。
附近没有人,他推着小推车出来,吃力的推到码头。
这一路把他累坏了。
他买的鸡虽然被屠宰收拾了,可只是让放了血、拔了毛,脏器没扔,都被包裹起来,所以并没有减掉多少重量。
这一车子满满当当得二百多斤。
王忆几乎是推个一两百米就得歇口气。
等推到港口他是气喘吁吁、脸色煞白,以至于有水手赶紧来搀扶他:“同志,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王忆擦着汗水说道:“我我我,推车子推的,太累了,这车子太沉了。”
水手过去握起车把手,推着走的轻轻松松:“同志,你需要锻炼身体。”
王忆看看人家鼓鼓囊囊的肌肉,实名羡慕。
想……想要!
他出来的时候从队里支了钱。
海福县和翁洲市之间跑一趟船票要五角钱,但他带了货,所以还得买货票,也是五角钱,这样就是一张一块的红票子。
他给出一张深红色的一元,正面是个女司机在笑着开拖拉机。
售票员给他签名开票。
结果又是海上英雄六号客货两运船。
而且他再次碰上了张有信!
张有信看到他后过来拍了他一巴掌,笑道:“嘿哟,首都来的同志,咱又见面了。”
王忆擦着汗冲他笑。
张有信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为啥一脸汗水?”
王忆说道:“我去沪都同学家拿毕业证和介绍信来着,然后托我同学买了一些鸡肉准备带回去给我老乡们改善伙食。”
“结果乘坐的车子不到港口,人家只到客运站,于是我只能推过来,把我给累坏了。”
张有信说道:“你推一点鸡肉累成这样?大学生身体素质可不行,这样怎么能干好工作?你要多多锻炼,要有强壮的体魄,领袖八十一岁还能在长江游泳呢!”
王忆说道:“我能跟伟人比吗?比不了。”
张有信说道:“这也是,那你好歹比我,你看我吧,待会我帮你推小车下船,让你瞧瞧我的本领!”
船到港。
闸板放下,张有信踌躇满志的背上自己的邮局大包,握着小推车的车把往下走。
王忆想看他笑话。
结果人家稳着车子就下去了。
这让他不得不服气。
尽管营养欠缺、热量摄入不足,可这年头的劳动者都有强健的体魄,都有两膀子力气。
张有信准备帮他找船,结果一条粗壮高大的汉子出现在码头上:“王老师!王老师来了!”
好几个汉子跑过来。
王忆打眼一看,领头的是大胆,后面跟着王东峰等人。
他吃惊的问道:“你们怎么在这里?”
大胆说道:“支书安排的,他怕你在这里撞上刘大虎他们,今天就让我领着咱队里民兵来等你,他说你不是今天就是明天会回来,不会在沪都久留的。”
“支书真厉害,算的真准。”其他民兵赞叹道。
王东峰好奇的看向小推车问道:“王老师,这是什么?”
王忆说道:“小推车呀,你没见过?”
这是一辆铁管和贴片焊接式的农家推车,已经有二三十年历史了,所以来到82年并不突兀。
王东峰说道:“小推车我认识,你哪里来的?上面推的是什么?”
王忆神秘一笑:“回队里再说,先走!”
几个膀大腰圆的民兵摇橹,绿眉毛船稳稳的回到天涯岛。
这一趟就是半天时间。
船靠码头,火红的夕阳落山,将云彩照成橙红色。
夕阳与晚霞洒遍海上,海水缓缓的荡漾,带着温暖的橙红,在这片橙红中有一道金色光柱在绵延着。
出海的渔船正在归来,它们从金色光柱中穿过,木船时而橙红、时而金灿灿。
王忆看的意气风发,大叫道:“天涯岛,我又回来啦!”
随着他声音响起,一条狗从码头尽头站起来,冲着他使劲摇摆尾巴。
他带回来的老母狗在这里等待着。
等他回来。




我在1982有个家 21.请全队人吃鸡
大胆笑着说道:“这条狗从昨天你走了就在这里等你,没想到你养它时间很短,它还挺稀罕你。”
有狗在等待自己归来。
这就有家的味道了。
而,还有几条狗在等待老母狗——
村里的狗也在码头处,它们聚集在码头根上对着老母狗虎视眈眈。
王忆从船上捡起块石头扔了过去:“滚,一群臭不要脸!还想玩孕姦の肉欲啊?”
缩在码头顶上的老母狗也放声狂吠。
仗势欺狗!
小推车被抬上码头,王东峰又问了一声:“这里面到底是什么?挺沉啊?”
王忆解开缠绕上面的绳子露出一个缺口,说道:“今天村里的晚饭,自己看看吧,我要请村里人吃这个。”
几个人往前一凑头。
生鸡肉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们几乎是异口同声的问:“鸡?”
王忆点头笑道:“对,五十只肥鸡,今晚村里炖鸡吃,每家每户带着碗过来吃!”
民兵们都激动了,他们扯着嗓子嚷嚷起来:
“啊?五十只鸡?是不是真的啊?这哪里有这么多鸡?”
“炖鸡给全队吃吗?谁家都能吃?我家也有?”
“我娘哩,你从哪里弄来这么多鸡?我娘哩,这不是开玩笑吧?”
王忆说道:“不是开玩笑,走,把鸡推进村里,然后让支书吆喝一下,我今晚请全村吃炖鸡。”
“不过咱村人口多,这鸡不够吃,那得往里放土豆,我记得村里有土豆……”
“有有有,我家就有,”王东峰急忙说道,“去年冬我家发的土豆还没吃上,还有五六个大的,我今天贡献给队里了!”
王忆大惊:“一冬天的土豆啊?这得发芽发成什么样?还能吃吗?”
大胆说道:“赶紧上去、赶紧去大队委,队里仓库有土豆,今晚土豆炖鸡块啊,娘哩,过年我家也没吃上这个菜!”
他又反复的问王忆:“你真要把这些鸡都拿出来请队里吃?这真有五十只鸡?”
“肯定有,这不轻啊,不得二百斤?”
“得有,得有!”
有船回来,上面的王东阳问道:“你们在嚷嚷啥?有啥好事?看把你们高兴的,哪个岛放电影吗?”
王东峰激动的叫道:“比放电影带劲,今晚王老师要请全队吃鸡!他带了二百来斤的鸡!”
王东阳哈哈大笑:“开啥玩笑,哪里能有二百斤的鸡?猪二百斤还差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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