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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1982有个家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全金属弹壳
他看看左右,有些遗憾:“都是网兜,可惜带不了活的回去,只能带死的回去了。”
这个小潮池里鱼不少,不光有活带鱼还有几条漂亮鱼,有一条鱼像红鲤,但头背上有一条璀璨的蓝带,其中背鳍位置还有个黑色大斑点,像是个眼睛。
王丑猫说道:“这是一条鲷(diao)鱼。”
王忆问道:“多吊?”
王丑猫愣住了。
王忆哈哈笑:“逗你玩,赶紧抓鱼。”
王东喜听到他的话了,过来说道:“这鱼学名叫无斑刻齿雀鲷,梅花滩上组多的就是鲷鱼,特别是黑吻宽齿雀鲷,碰到大潮池成群结队的。”
无斑刻齿雀鲷个头不大,极其机灵,行动很敏感,在潮池里飞窜着就跟一簇蓝幽幽的火苗一般。
王忆几次下手都没抓到他。
王丑猫直接准备上网兜。
结果说时迟那时快,一条长着奶白色、浅黄色杂毛的老狗突然扑上来,张嘴咬住了这条雀鲷。
老狗有点上年纪,浑身的毛又粗又糙,瘦骨嶙峋,两肋的肋骨跟扇骨一样往外撑起,胸脯子干瘪瘪的快耷拉到地了。
但它肚子往后圆鼓鼓的,这样看起来有些别扭:前半身很瘦,后半身又挺胖。
王丑猫拉了王忆一把,说道:“王老师你往后点,这是个带崽的老母狗,它肯定很凶。”
王忆问道:“噢,它后面鼓鼓的是带了小狗?”
王丑猫点点头:“对,不过它小狗活不了,你看它瘦的哪有奶水?小狗肯定会都饿死,它没吃的,没奶水,养不活小狗。”
这种事在这个年代很常见,多少人都吃不饱饭,何况是狗?
老母狗占了这潮池,王丑猫就带着王忆离开。
王忆犹豫了一下,没走。
他很喜欢狗,失去父母后他一度精神状态不好,中学时候出现多种精神问题,为此养了一条流浪狗作伴,后来这条狗活了十二年,最终老死在他身边。
这事让他伤心不已,再也没敢养狗,现在看到的带崽母狗让他想起了前两年刚走的老狗,便起了怜悯之心。
他兜里还有两块压缩饼干,本来想当早餐,但船上没人吃东西,他也没好意思吃。
现在赶海忙活起来更吃不上,而且这么多人他自己吃饼干不合适,便偷偷撕开饼干包装袋扔给老母狗。
老母狗吓一跳,脖子上的毛立马炸了起来,一边后退一边低下头呲牙咧嘴发出闷吼。
但它很快发现了饼干,它抽了抽鼻子,又一个箭步上来叼起饼干拼命的咀嚼。
饼干碎屑落在泥沙上,它又连着泥沙添进嘴里。
王忆把两块压缩饼干都喂给了它,它吃过后昂起头看着王忆,目光炯炯有神。
对此王忆只能摊开手表示无奈:“没有了。”
老母狗还是看着他。
王丑猫在不远处叫他:“王老师快来,这里有电光蟹还有海胆,这个潮池好!”
王忆转身而去,余光往后瞥。
他了解狗的习性,把后背交给一条陌生的狗很危险。
老母狗跟着他小跑起来,但颈后毛收起来了,这表示没有敌意。
王忆快步走到王丑猫身边看。
少年找到的新潮池还不小,得有两个平方,很浅,是片礁石。
礁石有岩缝,海胆就藏在这里面,它们的刺都刺棱起来然后紧紧的卡在石缝里。
潮池底下有几只螃蟹,长的跟王丑猫巴掌那么大,腿很细、钳子很小,背壳整体是浅绿中带深绿条纹并散布橙红色点,红绿相间很漂亮,像是涂了一身油彩。
此外水池里还有鱼,灰白的皮上有黄黑色斑,王丑猫说道:“得小心这个鱼,这叫蓝子鱼,鱼鳍有毒,碰一下特别疼!”
王忆正考虑怎么下手,一个大汉忽然过来了,说道:“你俩哪来的,一边去,这是我地盘的潮池。”
王丑猫胆怯的往后退,站到了王忆身后才开口:“才不是,我看见你了,你刚才在那边,你听见我的话才往这里走,你想占我们的潮池。”
大汉脸上挂横肉,长得五大三粗,还有些春寒料峭的日子里他却开着衣襟,露出长满护心毛的胸膛,跟一头黑熊似的。
一看就不好惹。
他蛮横的上去要抓王丑猫:“你个小比崽子说啥?”
王忆不想惹事但从不怕事,从小也是身经百战,没办法,他年纪轻轻没了爹娘,一些小孩总欺负他。
所以面对大汉的凶神恶煞他并没有退缩,而是一把将王丑猫揽在了身后顶向大汉:“干什么?欺负人?”
大汉伸手推在了他胸口,王忆稳住身形反推回去。
因为大汉本来要推瘦弱的王丑猫所以没用力气,推在王忆身上没推动他,而王忆是有备反击,一下子将他给推了个趔趄。
大汉站稳,恼羞成怒。
这时候又有两个大汉跑过来,问道:“虎哥,咋了?”
大汉怒道:“不知道哪来的外来胡子,妈的,找事呢,一起干他!”
其中一个大汉拽住他低声道:“先看看哪个村的,咱来的人少。”
“是个外地人,外地口音。”虎哥说道。
两个大汉顿时恶向胆边生,从两边挥拳要打王忆。
王忆摆开架势。
做好挨打准备。
结果一直跟在他身后的老母狗猛然窜上去呲着牙狂野的吼:“晃晃晃!晃晃、晃晃晃!”
叫声不是寻常狗一样的清脆响亮,而是低沉嘶哑。
别有一番煞气!
两个大汉急刹车往后退:
“草,还带了狗。”“正好吃狗肉!”
王丑猫抓住机会放声大叫:“刘大虎欺负王老师!王家的,刘大虎欺负王老师!”
周围有王家人,听到这话风一样奔跑过来。
王东峰最近,他扔掉网兜拔脚狂奔。
仅仅是几秒钟,十来号人蜂拥而至,他们将王忆护在中间,更有几条壮汉挡住了他:
“妈的,刘大虎你干什么?”
“狗日的刘大虎又想坐牢啊?”
“你动王老师试试,你动他一根汗毛试试!”
五大三粗的刘红梅拎着一条三齿铁钩赶到:“刘大虎、刘庄、刘金,你们三个找死啊?谁敢动我们大学生?”
人群里的王忆很不争气的想哭。
他从小到大跟人打了不知道多少架,有时候被人打有时候打了人,但不管是打人还是被打他都一样难过,他特别讨厌打架。
因为打架的时候他总是一个人,这总能让他感到格外孤独。
他少年时候最大的梦想不是考大学不是吃好吃的,而是打架时候有一群人能在他身边、跟他站一起。
这一刻,梦想成真!
刘大虎三人有着发自骨子里的彪悍,人数处于劣势他们却毫不畏惧,其中一个吆喝人,而刘大虎则傲然指着一行人道:
“人多欺负人少?行——我草!”
人群里忽然杀出一道旋风。
有人二话不说扑出来撞翻刘大虎,抓了个螃蟹砸在他脸上!
螃蟹粉碎。
鲜血狂流!
是大迷糊!
大迷糊掐着刘大虎脖子狠捶他的脸:“草你吗、欺负王老师!欺负王老师!欺负王老师!”
刘大虎被他打懵了,另外两人一时之间也有点懵:这不讲规矩,茬架哪有不亮狠话、不谈判直接打人的?而且这怎么下死手!
他们反应过来拼命上去拽大迷糊,刘大虎也抬腿挣扎。
可大迷糊身板肥壮魁梧,刘大虎又被开了瓢,被打了个七荤八素好一会没挣扎开。
大迷糊摁着他死命的捶:“欺负王老师!欺负王老师!”
就一句话,也就一个动作。
刘金抬脚去踹大迷糊并大叫道:“别打了,要出人命了!你们还看什么,快拉开啊!”
王丑猫见此火速去潮池里抓了条蓝子鱼,一把扔在他脸上。
蓝子鱼受惊鱼鳍炸开。
刘金捂着脸惨叫!
更多人闻声而来,他们里面多有亲戚,所以没有形成冲突,而是齐心协力将大迷糊给拽开了。
刘大虎被人扶起来,捂着脸有血从指头缝往外冒。
他疯了一样往前冲,吼道:“草他吗今天谁挡我谁死,不想溅了血的就——嗷!”
被人拽开的大迷糊本来喘粗气,周围人松开手,然后他立马又加速冲上去一个野蛮冲撞。
真跟一头蛮牛一样!
刘大虎当场就倒飞了出去!
大迷糊顺手捞起一把爪篱追上去劈头盖脸的抽了起来:“让你欺负王老师!”
刘大虎抱着头缩成一团发出大叫:“救命!杀人了杀人了!”
刘红梅带人上去将大迷糊给拖回来,王忆也上手去拖人:“大迷糊行了、行了!”
梅花滩上的人不赶海了,纷纷赶来看热闹。
这种情况下也没法赶海了。
刘红梅看看脑袋跟糖葫芦一样的刘大虎,果断挥手:“撤!”
一行人推着搁浅的船回水里,纷纷上船。
老母狗也跟着王忆到了船边,还拖了个大网兜。
王东阳抬腿欲踹:“去,滚蛋!”
王忆赶忙拦住他问四周的人:“这是谁家的狗?”
一个渔汉说道:“不知道,流浪狗吧,藏在我们船上,到了梅花滩跳出来了,吓我们一跳。”
一听这话王忆对老狗招手:“一起走!”
老狗箭步跳上船头。
一艘艘船乘风破浪而去。
刘大虎在刘庄的搀扶下追过来,跳着脚的骂:“草你王家祖宗的!有种别走!都他妈滚回来!日你们祖宗,老子不杀你们两个人不算完!”
旁边一个壮汉抱着双臂说道:“你先别叫了,先擦擦脸上的血,你血糊了眼睛,人家往北边去了,你往西边吆喝干啥?”
哄笑声顿起。
刘庄要给刘大虎擦脸,刘大虎一把推开他:“不用擦,就这样去报警!这至少是轻伤,刑事案件!”
“但刚才打你的是天涯的那个傻笔!”刘庄无奈的说。
“哪个煞笔?”刘大虎问。
刘庄说道:“就是那个真傻子,叫、叫王迷糊?”
刘大虎一愣。
人群里不知道谁问道:“法律上说,傻子杀人不犯法吧?”
刘庄愣头愣脑的说:“那我虎哥让他白揍了啊?”
哄笑声顿起。
沙滩上弥漫着快活的氛围。
刘大虎咬牙切齿的说道:“这事没完!傻子怎么了?跟我老三说,让我老三从道上找几个人弄了他!”
“还有,我网兜呢?我那么多海货呢?!”
ps:感谢新盟主‘将细腻进行到底’,加上心熊万夫竟然有两位读者盟主,受宠若惊。也感谢椎名真白和白等等朋友的赏脸,许多都是老朋友啊,盟主会给加更的,上架后一个给补一万字的加更哈





我在1982有个家 16.返回2022
十舸争流。
艄公们摇橹,渔船冲破海浪奔驰向天涯岛。
旁边一艘渔船有人改唱了《大刀进行曲》:“大刀向刘大虎的头上砍去,王家武装的弟兄们,抗战的一天来到了,抗战的一天来到了……”
王忆所在的船上欢歌笑语:
“大迷糊真行啊,不拉胯,把刘大虎给干懵了。”
“没白跟着王老师吃饭,行,大迷糊这次立功了。”
“狗日的刘大虎就会瞎咋呼,咱们没必要跑,水花岛才几个人?跟他们干!”
全队人都在夸两次干翻刘大虎的大迷糊,但王忆想要夸一夸一直躲在人后的王丑猫。
王丑猫性子弱,昨天连渔家幼崽都敢扒他裤子。
今天刘大虎一上来也吓得往自己身后钻,可最终看到刘金要偷袭大迷糊,他却鼓起勇气抓了蓝子鱼进行支援。
这很不容易。
因为刚才双方吆喝的厉害,实际上真动手的就俩,攻防一体又能打野又能mt的大迷糊和远程支援兼魔法辅助的王丑猫。
他用了鱼毒作为武器。
这很聪明。
但很遭罪。
王丑猫这会哭丧着脸缩在船角,左手掐着右手,右手发红发粗发硬。
王忆见此赶紧问道:“猫仔,你手咋样?”
王丑猫露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没事,就是疼,回去用碱水洗洗就好了。”
王东峰说道:“对,没事,回去用碱水洗一洗很快不疼了。”
听到这话王忆就猜到了,这蓝子鱼鱼鳍里的毒应当是酸性的。
于是他说道:“猫子你赶紧往手上撒尿,用尿洗一洗也就不疼了。”
王东阳起哄:“对,尿能止疼,你往手上撒尿吧,你没有尿我来给你撒。”
王丑猫立马爬起来脱裤子撒尿。
船上的人顿时哄笑。
王丑猫也回头咧嘴笑:“真不疼了。”
哄笑声戛然而止。
王东阳愕然看向王忆:“王老师,你不是拿他开玩笑?”
王忆翻白眼:“他因为我受的伤,我怎么可能开他玩笑?”
“那你怎么知道尿能止疼?”王东阳又问,“你是对尿做过啥,能发现这事?”
王忆说道:“啥也没做,尿不能止疼,是尿有弱碱性,蓝子鱼的鱼毒是酸性,毒素会留在伤口,刺激肌肉肿胀、神经疼痛,用尿能中和。”
几个人恍然大悟的点头。
然后纷纷摇头:“听不懂。”
“听不懂你们点什么头。”王忆无奈了。
“感觉你说的很有文化的样子,先生传授文化,我们好歹应和一下。”众人说道。
大迷糊嘀咕道:“我的网兜扔下了,里面都是螃蟹,王老师爱吃螃蟹。”
王东喜不在意:“反正咱刚开始捡,没捡几个——哎对了,这狗是拖着个网兜上船的,这是谁的网兜?”
他打开一看。
里面鱼虾蟹海螺海葵海胆都有,很满。
众人面面相觑,然后看向老狗。
老狗缩在王忆裤裆下,安安静静。
王忆下意识捂住裤裆问道:“你们看啥?”
王东喜说道:“这狗有点通人性啊,王老师,你从哪里弄的?我看刚才二猫嚷嚷的时候这狗就在你身边。”
王忆也感觉这狗通人性。
老狗就是有这好处。
它估计见的人多了,很有看人的眼光,看出王忆能是好主人。
或者是它饿的太厉害,有人给它饭吃,它就想跟着这个人。
就像溺水者哪怕碰到一根飘在水上的稻草也要抓住,流浪太久的狗只要有人对它好,它也会紧紧抓住这份善意。
王东峰说道:“刚才听黄广增说的是个野狗,王老师你要带回去?看它好像带崽了,这可不好养,带崽的狗吃的多。”
“最好别养。”有人叹气,“唉,养了就不舍得扔了,可不扔了会多一张吃饭的嘴,等它下了崽又会多好几张吃饭的嘴。”
“主要是狗没用,咱岛上夜不闭户,不用看门。”
王忆说道:“没事,我养的起,而且必须养,我们学校老鼠多,得带它回去抓老鼠。”
“狗拿耗子啊?”众人笑,“还不如去找一只猫呢。”
没赶成海,正好去上工。
上午王向红坐镇上邮船顺道回来,看见队里的船都出海作业了,妇女都上工了他还挺吃惊:
“今天没去梅花滩赶海?都长觉悟了啊?”
王东喜说道:“不是,我们去来着,刘大虎欺负咱王老师,跟他干了一架。”
他把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王向红听后色变:
“他妈个丑逼,刘大虎那个盲流子吃了狗胆子?他绝对是听王老师外地口音才敢欺负他!”
“去叫大胆,叫他把民兵都召集起来,发枪发刺刀,别发子弹,跟我去水花岛找姓刘的算账!”
王忆大惊,这么生草的吗?直接上刺刀?
他赶忙拦人,道:“支书,我没吃亏,大迷糊揍他一个血葫芦!”
王向红推开他怒道:“他欺负人就不行!刘大虎这个盲流子我知道,他是癞蛤蟆跳人脚背上,不咬人膈应人!”
“这种盲流子一旦跟他起了冲突,必须得打他、打疼他,否则会千方百计的膈应你!”
王东喜也阻拦他,道:“支书,咱先别急,等等刘家的反应,先别把事情闹大,闹到他家老三身上。”
闻讯而来的刘红梅说道:
“刘大虎不是个东西,得防备他家老三刘大彪。这小子当过兵,心狠手辣,前些年仗着社会混乱绝对犯下过血案,现在说是在外面跑运输,指不定干什么违法犯罪行为!”
王东喜说道:
“对,都说刘大彪手上有人命,现在又在社会上结交一些乱七八糟的朋友兄弟,喜欢跟旧军队一样拜把子认干兄弟,刘大虎要是把事情捅给他,这是个麻烦。”
王向红浑然不惧。
他曾经在英雄部队服役,从不怕硬碰硬。
王东喜说道:“支书,咱不怕跟他硬碰硬,可刘大彪喜欢玩阴谋诡计,这不能不防!”
“咱队上学生娃还在水花岛上学!”
这话把王向红给拿捏住了。
他凝重的说道:“喜子这话说的对,得赶紧把学生娃们撤回来。”
接着他又对王忆说:“王老师,你得尽快去把介绍信和你毕业证拿回来,以前咱们大队上的小学都是大队办,这叫侯王建议,这样咱队里就能任命你做教师。”
“但这次我去县里才知道,前两年小平同志恢复工作,自告奋勇提出分管科技和教育工作。他针对咱们农村基层教育工作进行了改革,你们教师要重新接受教育局的直接领导与管辖,所以你得去报道一下子,走个程序。”
王忆点头:“行,我尽快处理这事。”
侯王建议他知道,王东喜将以前教师留下的资料给了他,其中有一本教师手册,上面开篇就有侯王建议的介绍。
建议是马集公社马集小学两位教师侯振民、王庆宇提出的,他们建议所有公办小学下放到大队来办,国家不再投资或少投资小学教育经费,教师国家不再发工资,改为大队记工分。
在这一建议影响下,大批农村公办小学改为民办,大批农村公办小学教师下放回原籍,改拿工资为记工分。
王忆会注意侯王建议,是因为教师手册上这两人名字被圈了起来,然后手册某一任主人问候了两人,彼其娘之。
他要拿介绍信和毕业证就得回2022年,这事不好办,办假证的估计也没办过八十年代的介绍信和大学证书。
学生的学业耽误不得,王忆雷厉风行当天出发。
他坐了船去镇上转县里又进了翁洲市,趁着没人注意他找了个废弃房屋,掏出绿钥匙插入锁里打开。
这绿钥匙很神奇。
什么锁都能开,不管锁芯大小甚至能不能用,反正只要是锁就能插进去并打开时空门。
王忆推门进去,再开门就是2022年的天涯岛。
岛屿依然荒凉。
这让他有些困惑,自己出现在82年的天涯岛这件事,难道并没有影响天涯岛后期时间线的发展?
或者——22年的时空跟82年的时空是平行时空?两条线互不影响?
这事还得研究,他草草寻思了一下便提上背包出门。
背包里有王向红给他准备的干货,什么金钩海米、烤鱼片、干蛤蜊肉之类,让他给同学带去当礼物。
此外还有他从邮递员张有信手中得到的一排六张猴票和所有的鱼胶。
猴票肯定值钱,他记得鱼胶也挺值钱的,想带出来找行家看看,说不准能卖点钱,哪怕是补贴一下办假证的费用呢。
这事他还真得找大学同学。
他有个大学同学叫张晓猛,大学时期借着学生身份的掩护各种游走灰色地带。
什么倒卖盗版书、山寨机、考试作弊机乃至于办假证、厕所交友,这些事他都有所涉猎。
于是他给波叔打了个电话想回内陆一趟,波叔是个热情的老叔,说自己正好在附近放网,不多会便开着船轰隆轰隆跑来了。
王忆上船,问道:“波叔,渔获怎么样?”
弯腰擦水鞋的波叔叹了口气:“唉,近海没鱼了,一上午的白忙活,顶多赚出个柴油钱。”
王忆默默的递给他一根华子。
82年的渔资源情况显然要好的多,天涯岛大队渔船每次出海都能带着一箱箱渔获回来。
波叔这次没有收起华子,他点燃后坐在船头看着美丽的海上风光,心里却并不美丽。




我在1982有个家 17.冠宝斋
要出售猴票不难。
甚至不用王忆劳心劳力去找什么古玩市场或者拍卖公司。
最近几年翁洲市政府一直在轰轰烈烈的推行外岛旧村镇重建工作,每个月都有岛上村庄被拆,而在拆之前村里人会大肆收拾旧房屋,很容易发现一些老物件。
于是市政便联系了有信誉的古玩店直接在市政城建大厅开了个专柜,拿着老物件上门,然后有专业的鉴宝师傅来接待。
王忆上码头要给波叔钱,波叔拒绝了:“小周那边给我报销油钱,你放心好了,我不是白白给你跑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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