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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碎玄天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浮沉
虽未与太武宫主照过面,元铮的直觉告诉自己,这个利用自己徒弟要达到某些目的宫主不招他待见,因为只看雷冰为难模样,就断定太武宫主对自己必有所图。
反观陆心言,居然在这么大的事件中能自己做主,那就说明她师尊罗东月是个开明之人,也对她自己的徒弟十分信任。
基于这样的推测,那太武宫主又怎么放心把真武离水剑这样的仙器真的交给雷冰呢?他不过是在利用她吧。
也因此,元铮决定为雷冰扫清隐忧与障碍,也等于象陆谪仙说的那样,断了雷大美女的退路。
这事元铮是不会问雷冰的,那只会叫她更纠结。
陆心言苦笑道:“我只怕帮不了你,我师尊在天外天,另有要事,赶不来的,何况插手这样的事,会与太武宫主闹的很僵,师尊与太武宫主也是旧识。怎么交待?”
“我这姊来姊去的喊了半天,你就给我这么一答复,叫‘弟’情何以堪?”
元铮继续挤兑陆谪仙。
“你非叫我帮你这个忙,我和师尊也不好说,必竟这是太武宫主与雷冰之间的事,我们插手进去不大合适吧?”
“有什么合不合适的?这样吧,帮我与你师尊建立通话,我和她谈点合作,肯定是对昆顶山有大益处的。”
“你这人,唉……好吧。”
陆心言也知他一心要这么做。甚至不惜要与师尊谈什么条件,另外,她也听师尊分析过太武宫主和雷冰师徒的一些事,心下对雷冰也产生了一种怜悯之情,她分明与元铮情感很好,若是横遭劫数,她这一生也就毁了,如此一个人物,实不忍心见她做了某些人险恶用心的牺牲品。
她心中这些想法。也不会告诉元铮。
与师尊建立联系,也类似与卫蚩与其兄卫昆那种,即便远隔万里,也能瞬间传讯。各门各派自有秘法互通有无。
也就一会儿功夫,陆心言伸出玉手,凭空托出一个光芒小球。
下一刻,小光芒球放大。光影散开又凝,一尊人形实体出现在了元铮面前,光波幻成人像。赫然是一尊天仙化人般的女道修。
表面上看她的年龄也就十七八的样子,娇嫩的比陆心言更甚,这是她当年达到小先天境时永驻的容颜。
见过美人如雷冰、陆心言,但眼前如同实质的罗东月绝对在气质上超越雷陆二女一筹不止。
浑体上下缭绕着一股淡淡之清香,令人嗅之神清气爽,这就是传说中的‘道香’吧?与散发道香的人经常在一起,本身修为都会悄悄精进和增益。
只有达至‘道传真人’境的强者才会散发出极其自然的‘道香’;
所谓的道香其实是‘真人’自身精气流溢的现象,天地之灵气会围绕着他(她)流转,‘真人’无时无刻不在吞噬天地灵气,即便人世间的天地灵气极为稀薄,但也不妨碍他们汲取,概因他们的修为境界为自身营造出了这种吸食天地灵气的特异能力,与他们站在一起,自然会沾光,被天地灵体浸体,等若修行一样。
论罗东月的身量比陆心言还要高出一线,修长婀娜,曼妙之姿罩在光幻道袍中,飘飘欲仙一般,凸凹而有致,绝对是至纯至正的诱惑,偏是她端庄素容,神情淡雅,叫你又自惭形秽,为自己生出这样龌龊的念头而感羞愧。
当然,元铮不会有那么纯良的心态,在他眼中,这貌相只有十七八岁左右的罗东月堪称大萝莉了,而且罗东月精致的面孔有点童颜味道,可胸峰怒耸,这不正是那一世经常在不良网络上见到的童颜巨奶型的师公杀手吗?
要让元铮产生那些自惭形秽或愧对了谁的念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他大胆的目前把昆顶玉仙从上到下、从左至右、从头到脚狠狠扫荡了一番,末了还咂吧嘴呢,那意思是不错,很对我的胃口。
一旁的陆心言就翻白眼了,心忖,我师尊就这么‘可口’吗?你丢不丢人啊?
莫名其妙的,她心里泛起了一丝丝酸味,只是她自己忽略了这奇异的感受。
还好,欣赏归欣赏,元铮可没流露出yd的龌龊神色,大胆是大胆,让人家觉得他光明磊落,至情至性,不隐藏小人那样的猥琐念头。
罗东月把一缕神念从‘天外天’送过来,幻化成自己的虚相与元铮见面。
这是她第一次与元候后人相见。
元铮也是第一次见到当世又一个顶级的大宗师,昆顶玉仙罗东月。
“见过罗宗主!”
“无需客套,你既与言儿是好友,在本宗面前可执后辈之礼。”
罗东月对元铮的观感还是不错的,心中赞他大胆,倒没一个后辈修行中人敢对自己用那么‘歹毒’的目光扫荡,尤其还在‘胸前’做过停留,可是元铮做的那么自然流畅,那么无欲无求,那么纯粹的欣赏,此人若非大善藏奸、大正隐邪,就是个顶天立地的真男儿,倒是很难令人对他生产厌恶之感。
“呃。不是好友,我认了谪仙做姊姊的。”
元铮脸皮够厚的,直接揭了底儿。
陆心言香肩崩塌,秀眸转到别处去,这一点她可没向师尊备案,害的她雪颈都红了。
罗东月转过螓首望了眼爱徒,又对元铮笑道:“是吗?那我们的关系岂非又近了一层?”
同时她也把心语传给了爱徒,“言儿,看来为师高估你的定力。”
陆心言银牙暗挫,把元铮那个恨呀。你没话说了吗?非要讲这些?害的我在师尊面前没脸没皮的,唉,真是孽障。
“师尊,是他死乞白赖非要认我当姊姊的,我、我也是感念他和雷冰助我破悟‘水剑衔雷’这无上秘技,故而不好推脱,倒没其它的意思。”
“没关系,为师了解自己的徒儿,你也不用这么解释。有越描越黑的嫌疑,对了,水剑衔雷是怎么回事?”
陆心言见师尊岔开了话题,忙把‘水剑衔雷’的领悟心得和过程以神念裹着送进罗东月神识之中。
不过她把那段被雷冰剑生的雷暴震碎了全身衣袍的一节隐瞒了。实在没脸说出来。也传音告诉元铮,敢把那事说出来就宰了他,这是陆谪仙第一次发狠誓。
元铮心下暗笑,其实就是以这种方式和罗东月套套近乎。倒不至于把看到陆心言玉胴一事也说出来,那只会令陆谪仙恼羞成怒的。
而罗东月则震惊于‘水剑衔雷’的秘奥,其中更有元铮对‘虚空雷法’的一些见解。亦是令她大开识见。
即便以罗东月的修为和见识,也没有悟透天地间雷暴的真正起因,仙界一些关于‘雷’的法门中可能会有独特的见解,但人世间诸候始终未真的见过。
‘雷’是天地间秘不可测的神奇力量,元铮的《虚空雷法》观点很是叫罗东月有些领悟。
也因为这一点,罗东月在这片刻功夫中,修为的境界又提升到了一个全新的层次,每一次对天地宇宙虚空的深刻认识,都会加深她本身的修为。
若是前一刻还认为元铮只是‘元候后人’的话,这一刻就收起了这种心思。
甚至罗东月都感觉,和这样一个后学末进的晚辈谈合作,并不是一件对不起她身份的丢人事。
元铮并不清楚罗东月在很短的时间内又对自己产生了新看法。
不过他顺着罗东月的前言就下来了。
“是啊,我也感觉与昆顶山的关系近了许多,眼下刚好碰见点头疼事,想罗宗主帮我解决掉呢。”
他就不客气的讲出了让罗东月出手驱除真武离水剑中太武宫主隐藏的意志。
这样的仙家法宝,太武宫主不在得到它的第一时间祭炼也说不过去,后来赠给爱徒雷冰使用,也不会抹掉自己的意志,只是把这缕意志藏的更深了,以备不时之需。
罗东月果然蹙了秀气的修眉。
“这么做不大妥吧?你与雷冰的关系我也不清楚,但你这么做肯定会将雷冰置于她师门对立的位置上。”
“我与冰姊私定了终身,她师尊却对我包藏祸心,冰姊挟在中间很难做人,她必须有一个选择,但她很难做出这样的选择,我只好替她作主了。”
“你这么做就不怕雷冰怪你吗?”
元铮道:“她师尊真的对她好也就不说了,可太武宫主分明在利用我冰姊,她难以决择不等于我不能选择,日后她要怪我也是我的事,与罗宗主何干?”
“话不是这么说的,我与那太武宫主也是旧识,我这样插手人家师徒之间的事,以后如何面对故人?再说,我也不想你做恶人,省得你日后对雷冰不好解释。”
汗,这罗东月也太会找借口了吧?
当然,这未必就是她内心的真实想法,更象是推脱的借口。
元铮笑道:“恶人总须有人来当,何况我是为了自己的福祉着想,也是为了冰姊着想,我可不想看见我爱的人被某些家伙利用,不知道也就罢了,在知道的情况还袖手旁观,那就是我的错了,不过我也看出来了,让罗宗主你开罪旧友太武宫主总须付出些代价的,是吧?”
罗东月莞尔,“本宗就如此不堪?”
“人之常情,没什么堪与不堪的,我开门见山的直说吧,若是罗宗主肯帮我这个忙,我把圣煌神拳传给你的爱徒陆谪仙,还附送我父亲澜州侯的全部修行经验。”
听到这句话,罗东月悚然动容。
“成交。”
她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动容之后就给了元铮答复。
倒是陆心言想不到师尊会这么痛快。
开玩笑,圣煌神拳加元侯经验,这是何等的绝世奇缘?即便以罗东月的修养,也架不住如此的诱惑,何况叫她办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她是与太武宫主是旧友,但昆顶山与太武神宫并不对头,所谓的‘旧友’只是曾经相识而已,论交情嘛,只能说乏乏而已。
元铮也是一怔,随即苦笑望着罗东月。
“我怎么感觉自己失策了呢?”
“没有,你赚了,真武离水剑可是仙器啊,驱除了太武宫主的意志,它就是你的了。”
罗东月笑的很灿烂,雪齿莹白齐洁,让元铮在瞬间就产生了想舔它的渴望。
“我看出来了,罗宗主与太武宫主这个旧友的关系不怎么样。”
“是吧?的确不怎么样,但叫我随便去破坏人家师徒的关系也不行,看在你出手大方的份上,我勉为其难。”
元铮再不说话了,他是故意这么讲的,其实心里早就这么想定了,大方的目的是把陆心言更紧的联系起来,让她修为再高深也逃不出元侯后人编织的情网。
其实光是圣煌神拳对她们也没什么,只会分了她们修道的坚心,甚至无益有害,但是人家附送的元侯经验那是太保贵了,有了元侯的修行经验,等同也象元侯那般修炼过了圣煌神拳,用不了多久就能融合为自身的经验,曾经的道修在短时间内就变成了‘道武双修’的强者,这是何等诱人的奇缘?
雷冰就是得到这些才飞快的突破了小先天圆满晋升为大先天的,且一入大先天就是初关圆满状态,由此可见元侯经验的厉害。
手中的真武离水剑就这样抛给了罗东月,也不怕拿着剑跑了。
对昆顶山这对师徒,元铮的直觉是可以信任,即便罗东月也是个大智慧加狡女,但身为一代宗师,这点操守还是有的,不至于夺宝而走。
换过是其它人,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将重宝交给罗东月这样的强者。
下一刻,罗东月盘坐下来,真武离水剑就摆在了她的膝头上。
一道更强烈的光华亮起,似来自另一个世界,这是罗东月以神念唤来了本体的能量,她要驱除真武剑中太武宫主的意志,仅凭一缕神念之力是不够的,所以要从本体那边输送更强的修为来支持。
这边陆心言轻叹一声,师尊一出手,也就决定了雷冰的命运。
这个小男人真也敢做,不由有点佩服他了。





武碎玄天 第一百四十四章 祸害
也不知罗东月用了什么异法,没过多久就眸开了美眸,神色略显疲惫,却是将真武剑还给了元铮。
“可以了,太武宫主的意志已清除,眼下它成了真正的无主之物。”
“只是眼下?这话怎么说的?”
元铮不由追问。
“这是上古仙物,它肯定是蕴含着上古仙人的意志,也就是它昔日主人的意志,只是那仙人若许遭了劫数,但不等于意志也会消亡,除非具备仙人的修为,否则休想融合隐藏的极深的仙人意志,若干年后,仙人的意志若从沉睡中醒过来,这宝物就要不属于你了,除非在他的意志魂灵苏醒之前,彻底将他的意志融合。”
“哦,明白了。”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太武七星子母剑,不晓得这几柄剑中没有隐藏着太武宫主的意志,如果有的话,自己迟一天被他暗算。
不过也没什么,若用真言法咒镇着它们一段时间,相信可以把太武宫主的意志磨灭。
包括对真武剑也可以这样操作,但是眼下迫在眉睫的大变革之际,不敢让这种危机潜伏在能应运的着的真武剑中,所以才请罗东月出手。
因为太武七星子母剑是灵品,不值得他那么上心,实际上每寄出一缕意志,本体就要多分出一份心思去关注它,这是修行者的大忌,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这么做。
另说,七星子母剑合为一体的可能性不大,就算借煌廷的洪荒玉鼎也没可能合成,因为缺乏合成的珍贵材料,还有至尊级的炼火(阴灵冥火或仙世炼焰)。
而洪荒玉鼎内自蕴的洪荒炎火也不具备合成的能力,它是淬炼洗涤法器杂质的一种炼火。和阴灵冥火、仙世炼焰是不能相提并论的。
洪荒玉鼎曾是仙界三大至尊炼宝之一,但品阶一降再降,至使它丧失了诸多功能,即便如此,放在人世间它仍是亿万修行者瞩目的奇绝宝贝。
元铮心里琢磨着这些事,他手里有黑檀古林,既可做为炼器的辅材,又可做为炼器的炼火,真要炼某件东西也不是没有可能。缺的就是一件炼器。
眼下给困在洪荒玉鼎中,他也没想过借这尊玉鼎代劳,万一便宜了掌握洪荒玉鼎的主和诡秘无端的弥天岂不是失策?
“对了,罗宗主,贵派有无炼器之法宝?”
“怎么?你要炼制法宝吗?”
“哦。是这样的,言姊手里连件象样的法剑也没有,是昆顶山太穷呢,还是罗宗主太吝啬?”
陆心言都听不下去这话了,白了眼元铮,“你瞎说什么呀?”
倒是罗东月笑了一下,不以为然的道:“你说对了。昆顶山是穷,全宗上下就一件法宝,由镇派长老会掌握,再连第二件象样的法器也欠奉。你言姊手里的剑不过是最普通的法剑,连品级都没有,但你言姊的修为还是令诸多天下同道敬仰,《天仙下凡》的境界配以‘天仙下凡’剑技。震古烁今,没人小觑她的。”
“这我也相信。但是言姊手里要有一柄真武离水剑这样的仙剑,战力又会如何呢?”
“战力不会强过拥有一柄灵兵吧?人世间的修行者最好的还是用灵品法剑,仙器是好,但凡夫俗子的能力又能催发出多少仙威?”
“呃,那昆顶山不会穷的连一柄灵兵也没有吧?”
罗东月再笑,“有,但我不给你言姊用,她那么不乖,私自收了个异性弟弟也不告诉我这个当师傅的,不罚她就不算了。”
汗,元铮翻了个白眼。
陆心言羞的差点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罗东月不无打趣爱徒的嫌疑,见她流露出女儿家罕见的那种羞涩神情,心下不由更生溺爱。
师徒二人本情愈母女,陆心言也知师尊在打趣,但还是抹不下脸子,羞的很厉害,好象自己背着师尊偷了男人似的,有违一惯修行至道之坚心,颇感对不起师尊的。
之前罗东月也和她说了,若不确定的话,就不要轻身涉险,一但失掉元阴之身,将与仙道永世擦肩而过,再没有半丁半点的机会了。
那么,元铮是那个与自己天赋才情堪匹配的‘道侣’吗?
对此,陆心言还没有把握认定,她需要继续考察。
不过就以元铮眼下流露出的天赋和对仙道的深刻认知,倒是很叫陆心言佩服,水剑衔雷就是出自他的《虚空雷法》之说,都不晓得他是怎么懂这道理的。
“好啦,小元公子,我这个徒儿你的言姊,暂时就与你一起应付危机吧,死渊事毕,本宗邀请你上昆顶山做客。”
“甚好,我同意了,呃,对了,罗宗主,你们昆顶山不聘请客卿吗?”
罗东月和陆心言同时望着他,后者道:“怎么你想成为昆顶山的客卿?什么时候胜得了我再说吧。”
找到了报复他的机会,陆心言倒没客气。
她还是首次与人使小性子,但她自己没发现,罗东月却暗叹,我这徒儿不知不觉的坠入六欲红尘了,也好,她也该历练一下世情了,从小到大,顺风顺水的修行到现在,却没经历过情劫,而由情引发的种种劫难,也是修行者必经的一种历练,经过此番修练,想必在不久的将来,言儿必定能成就大先天圆满之身。
“昆顶山都是女性,你一个男性去应聘客卿也不合适吧?”
罗东月的口气倒是平和的可以。
元铮也没理会陆谪仙赌气和报复性的答复,却对罗东月道:“都是女性好啊,我一惯最尊重女性的,又说昆顶山收不收男徒?”
“你不是要背叛师门吧?”
陆心言又道,她知道元铮是青冥观传人。
“什么背叛嘛,我压根就是混进青冥观玩玩的。”
噗,罗陆二女都喷了,这么神圣的事。在他看来只是混进去玩一玩?你可知晓有多少人不得其门而入?
想想也是,人家是元侯后人,身怀圣煌神拳,又有雷冰青睐,还真的未必就把青冥观放在眼里。
“那你是打算再混进昆顶山去祸害你言姊你的同门师姊妹?”
罗东月这个罪名给他定的不小,叫‘祸害’;
看来在她眼里,元铮已经祸害了她的爱徒。
这弦外之音,陆心言也听了出来,秀面没来由的又是一红。今儿把一辈子的脸面都丢给师尊了,元铮,知道我有多恨你吗?
银牙又开始挫了,罗东月都听见了,怪异的瞅了眼徒弟。完蛋了,这妮子越陷越深了,这种负面的情绪,之前的她何曾有过?
我还是走吧,再呆在这里,反倒成了元铮的帮凶,把我这爱徒更挤进泥坑了。
“这事以后再说吧。你若对昆顶山做出些大贡献,本宗也会考虑聘你为客卿的事,至于说想混进昆顶山当男徒嘛,先试试能否过得了你言姊那关。这事她说了算。”
罗东月故意把这权力下放给爱徒,就是让他们去纠缠,爱徒的情劫已生,避无可避。退亦不成,只能历练下去。自己若表现出反对他们来往,反而会给爱徒心灵里种下阴影,这种事还须她自己处理,谁也帮不到她,未来是要问道仙门,还是俗爱一生,都由她自己决断。
下一刻,一代宗主罗东月的虚相消失。
砰,陆心言伸手一个毛栗子敲在元铮脑壳上。
“我真给你害死了。”
然后又夺过了他手中的真武剑,身形再闪就进了宝链世界中的‘候府’。
元铮摸着给陆谪仙敲疼的额头,露出的却是得意的笑。
天外天,一片无尽虚空的星云区。
躯体高硕,一袭太武金铠的太武宫主正与一个儒雅的华服男子对峙。
偏是他身躯一震,来自心灵深处的悸动,使他静若磐石的守势露出破绽,有若千斤重锤一样敲在心坎上。
“谁?谁抹掉了本宫在真武剑中的意志?冰儿,发生了什么事?”
隔着遥远的虚空,神念心语就传递给了爱徒雷冰。
“啊……师尊,发生了什么事?”
“冰儿,真武剑不在你手里吗?”
“在、在的……”
雷冰心虚了,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感觉的出来,师尊很愤怒。
“在吗?”
这一声更加威严了。
“师尊,是、是元铮借了去,我也不好意思拒绝他。”
“唉……我猜就是这样,这个小子太坏了,哦……没什么的,你替为师盯紧了他,死渊事了,领他来见为师,我还是很欣赏这小子的。”
太武宫主还能说什么?又不能自曝其短,只好先忍了这口气,等见了这小子再收拾他,也不怕他能飞上天去,倒不知他找了谁抹掉了自己在真武剑中的意志,可恨啊。
“雷宫主,发生什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对面那位悬浮在星云中的儒雅男子开口了。
“嘿……叫煌太祖你见笑了,小事,不值一哂。”
“哦,那就好,不会影响我们的合作吧?”
“当然不会,就按我们刚刚议定的,魔武十道中的几阀由本宗去说服他们,估计问题不大。”
“如此甚好,本皇一言九鼎,绝不废食。”
“嗯,那本宗先告辞了,明日便是七月七,死渊大戏要真正的揭幕了。”
“如此不送了。”
儒雅男子一笑,身形突然崩碎、消失。
原来那只是他一个神念凝幻的虚身。
太武宫主脸色阴晴不定,从始至终都没看透煌太祖是虚身前来与自己相见,最后这一手他是告诉自己他的实力还在自己之上吧?
此人得确是天下第一难缠人物啊。
本来心情不郁,一想到真武剑失控,雷冰那里不知出了什么问题,太武宫主的情绪越发低落了几许。
出道至今,他还没象今日这么颓丧呢,处处失先机,非是吉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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