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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女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沧海明珠
“好了!”姚凤歌拍拍封氏的手,劝道:“嫂子若是真想惩治那些刁奴,就赶紧的养好了病起来当家理事,拿出你长房长媳的威风来。”
封氏叹道:“你说的是,我的确病的不是时候。”
“嫂子又来了。”姚凤歌笑道,“难道我来是为了让你生气的?”
封氏笑了笑,舒了口气。姚凤歌便趁机转了话题:“其实呢,我来找嫂子不是为了告状来的,是真心想跟嫂子提个醒儿。”
“哦?”封氏立刻警惕起来,“什么事?”
“嫂子想想,三爷的身子如今是这个样子,我是生不出儿子来了。我早就想好让琥珀生个儿子,到时候记在我的名下养着,长大了跟月儿好歹是个伴儿。我也不盼着别的,只盼着他们能跟我和燕语之间这样就很好。”
封氏点点头,叹了口气说是。
姚凤歌继续说道:“可后来也是巧了,琉璃也怀上了。当时我还在想,这可不好,琥珀和琉璃若是因为孩子明争暗斗的,我做主子的也不好调停啊!可现在却又有些庆幸,幸好是他们两个都怀上了。”
“为什么?”封氏心想你弄一个庶子还不够堵心的?反而庆幸有两个。
“因为我找了个有经验的稳婆来给她们俩看过,稳婆说,琥珀肚子里的是个丫头,琉璃肚子里的才是个小子。”
封氏一怔,不由得直了脖子看姚凤歌,半晌才问:“真的?”
姚凤歌笑道:“这事儿我能骗你吗?”
封氏抿了抿干涩的唇,幽幽的叹了口气,靠在枕上若有所思。姚凤歌看她的脸色也不再多说,只端了旁边小几上的温水递了过去:“嫂子,喝口水吧。”
“哎!你这话果然提醒了我。”封氏接过茶盏来,喝了一口水,又微微的苦笑,“别说岫云现在还没怀孕,就算是怀上了,也不能保证就是个儿子。况且……”怀了孩子还有可能生不下来。
姚凤歌低声叹道:“现在家里这个状况,有些事也是迫不得已。我说句不中听的话,虱子多了不痒。大嫂子既然已经容忍了一个,又何必在乎两个三个?再说,以小佛堂里那位的状况,嫂子又能有多少时间耗呢?”
“你说的不错。”封氏的目光由茫然转向坚定,心中主意已成。
姚凤歌接过封氏手里的茶盏,低声笑道:“听我说了这么多,嫂子该累了。我先走了,嫂子好生养着。”
封氏微笑着点头:“闲了再来,我整天躺在床上很是无聊,就盼着你能来跟我说几句话。”
姚凤歌点头答应着,起身告辞去了。封氏靠在榻上安静的想了半日,最后自嘲的笑了笑,叫了心腹陈兴媳妇进来:“你替我去办件事儿,要悄悄地,要快。”
陈兴媳妇附耳上来,封氏低声吩咐了几句。
“奶奶!这事儿可得慎重啊!”陈兴媳妇变了脸色。
封氏地笑道:“听我的吧,就这样去办。”
姚凤歌从清平院里出来并没急着回祺祥院去,而是往后面的花园子走去。
定候府的后花园子今年冬天比往日萧条了很多,虽然各处的花草依然精致,但之前的欢声笑语都不见。姚凤歌踩着石子小径看着两边花木上的皑皑白雪,同样有些心不在焉。
绕过一片竹从,李嬷嬷从对面的小径上走了过来,至姚凤歌面前,福了福身:“奶奶,冬梅已经送走了。”
姚凤歌低声吩咐道:“嗯,你注意这些日子陈兴媳妇的去向,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她应该会买好看的丫鬟进门。你去挑几个长相清丽些又可靠地给她,要做的不漏痕迹。”
“是,奴才明白,奶奶放心。”李嬷嬷答应了一声。
姚凤歌又吩咐道:“叫人准备马车,午饭后我要去看望父亲。”
“好,奴才这就去准备。”李嬷嬷答应着,福了福身退了下去。
午饭后,姚燕语小睡了一会儿,刚醒来便有前面当值的小丫鬟进来回道:“夫人,姚老爷子派人来,说接您过去常南边带来的新茶。”
姚燕语推开身上的被子起身,一边拢着头发一边吩咐:“好,你去告诉来人,我这就过去了。”
香薷和乌梅忙近前来服侍她梳洗着装,姚燕语又问:“将军呢?”
乌梅回道:“赵将军说西边新送来了两千多匹好马,将军听了便跟赵将军出去了。将军走的时候说若是晚饭时还没回来,叫夫人就不必等他。”
姚燕语笑了笑,心里暗骂了一句,原来在这混蛋的心里,好马比媳妇重要。
一时坐了车往姚府这边来,下车后却看见姚凤歌的马车停在旁边,因问:“大姐姐也回来了?”
姚府门口的家人忙躬身回道:“回二姑奶奶,大姑奶奶来了有一会儿了。您里面请。”
姚燕语笑了笑,扶着香薷的手进了院门,刚进二门,宁氏已经带着丫鬟婆子迎了出来。
姑嫂二人含笑问安,宁氏笑道:“今儿好不容易人齐全,今晚可要住下?”
姚燕语笑道:“家里一大堆事儿,怕是住下也难安静。还不如等过了年再过来,索性还能多住些日子。”
宁氏笑道:“就这么说定了啊。等过了年,你和凤歌都回来,咱们好好地乐呵几天。”
说笑着,二人进了上房院的西厢房,现如今这里是姚大人的书房,里面早就重新收拾布置过。
姚凤歌正在为父亲冲茶,姚远之舒服的靠在椅子上,满意的看着女儿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的动作,微微点头。
“父亲,二妹妹来了。”宁氏拉着姚燕语进门。
姚远之朝着姚燕语招招手,让她过去。姚燕语忙上前福身给父亲请安。
“坐,尝尝你姐姐冲的茶。”姚远之指了指身边的座位。
姚燕语又朝着姚凤歌微微福了一福,方转身在父亲身边落座。宁氏微笑道:“妹妹先请坐,我去小厨房看看点心。”
“有劳嫂子了。”姚燕语忙道。
宁氏朝着姚远之福了福身,微笑着退出去的同时,把屋子里的丫鬟们也带走了。
房门关好,父女三人各自品过香茶后,姚远之问姚燕语:“前日听你二哥说,有人在皇上身边诋毁你?可查清楚是何人所为了吗?”
姚燕语轻笑着摇摇头:“皇上身边的事情,哪里是那么容易探听到的?显钧也为这事儿恼火呢。真不知道是得罪了谁。”
姚凤歌给姚燕语续了一杯茶,低声叹道:“妹妹,这事儿是姐姐对不起你了。昨日我才发现,定候府中一些下人有闲言碎语,她们从刘军医给三爷用错了药的事儿说起那药方子是你配的,被姓刘的拿了去稍作修改配成了丸药,又从这件事情上引出来说你的药方子吃坏了人。说这些话的人都是原来跟太太的人,我顺藤摸瓜,查到最终散步这些话的人是封岫云。”
姚燕语听了这话一点也不吃惊,她不知道封岫云为何会这样,但却觉得凭着定候府里的几个丫鬟婆子,怕是还没有本事把风吹到皇上跟前去。于是轻笑道:“姐姐何必自责?那姓刘的剽窃我的药方也不是什么秘密。他当初也在军中效力,这方子也是我当时口传给他让他去配药的。我连个字迹都没留下,如今更没有他剽窃的证据。所以拿他没办法罢了。”
姚凤歌皱眉道:“据说这事儿定侯爷还专门上了折子给皇上,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没看见,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
姚远之轻声哼道:“苏老三只是昏了过去,又没真的怎么样?皇上怎么会为这样的事情去处置一个亲自提拔的人?”
姚凤歌和姚燕语姐妹俩对视一眼,都没再说什么。
其实姚远之说的很对,姚燕语早也就想过,在自己看来是极重要的一件事情,而在皇上看来却不过是芝麻小事而已,或许连费心思想的必要都没有。
姚远之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又道:“燕语你刚才也说不知道何处的罪过封家的那个女儿。按说,你救过她嫡姐一名,封家上下都对你心存感激,她也不应该例外。可为什么偏偏要背地里制造这样的谣言诋毁你呢?就算这些话传不到皇上的耳朵里去,难道就不怕‘三人成虎’吗?这样做,对她有什么好处?”
姚燕语又看向姚凤歌,对这些事情她实在是不擅长,所以想听姚凤歌的意见。
姚凤歌叹了口气,说道:“估计她想对付的人是我吧。毕竟我们是在一个屋檐下过的,侯府三方之间,从来都没真正的太平过,哪一时哪一刻她们不在算计?”
“不,她针对的绝不是你。”姚远之摆摆手,虽然他很不屑去指点女儿这些内宅里鸡毛蒜皮的争斗,但这事儿牵扯到了姚燕语,便是牵扯到了姚家在朝堂上的势力,身为姚家的掌舵人,他不得不说。
姚凤歌一愣,回头看了一眼姚燕语,又看向姚远之,不解的问:“父亲何以见得?”
姚远之淡淡的冷笑:“你回去之后,着手查一下陆家和封家。我觉得,十有八九是陆家。”
“难道,他们把太太病重的事儿归咎到了燕语身上?”姚凤歌心里一凛,继而蹙眉冷声说道:“那他们也太蠢了些!”
“牵扯到至亲的性命,人总是很容易做出愚蠢的判断。”姚燕语倒是释然了。
姚远之看了一眼一脸怒容的大女儿,又看着超然淡定的二女儿,忍不住轻笑出声,叹道:“凤歌啊!你得多跟燕语学学。”
姚凤歌忙笑道:“父亲这可真是为难女儿了。燕语的本事,女儿下辈子怕是都学不到呢。”
姚燕语忙道:“姐姐可千万别这么说。”
姚远之又笑着摇摇头,说道:“燕语的医术,都是机缘造化。旁人怕是不能学的。为父的意思是让你学学燕语的这份淡然。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不要着急,一着急便会失了分寸,错处错误的判断,要知道,人生如棋,一步错,步步错。唯有超然局外,才能看清楚啊。”
姚凤歌和姚燕语忙站起来,一起福身应道:“女儿谨记父亲教诲。”
姚远之抬了抬手,示意二人都坐下。姚凤歌把已经冷了的茶倒掉,另取了新茶,重新冲泡。
新茶第二泡刚斟上,门外便传来姚延意的声音:“今儿两位妹妹都回来了?好巧。”
姚氏姐妹相视一笑,姚燕语起身去给姚延意开门,姚凤歌令拿了一只茶盏,给姚延意倒上茶。
“二妹,回来了。显钧呢?”姚延意进门看见姚燕语,微笑着点头。
姚燕语微微一福,叫了声二哥,又笑道:“马场来了两千匹良驹,他去看马去了。”
“啊,是了!听说皇上也去了。自然少不了他。”姚延意点点头,又进了里面给父亲请安。
宁氏带着丫鬟端了四样刚出炉的小点心进来,笑道:“这红豆栗子糕,椰蓉翡翠卷是我的手艺,请父亲和二位妹妹尝尝。”
姚燕语笑着斟了一盏茶递过去:“有劳嫂子了,嫂子辛苦了,快请喝杯茶吧。”
“好。”宁氏笑着接过茶喝了,又道:“小厨房还煲着汤呢,妹妹且陪着父亲聊着,我去瞧瞧。”
姚凤歌笑道:“嫂子让他们去做也就是了,我们又不是外人。”
宁氏知道姚凤歌在这种时候来见父亲,父亲又特意把姚燕语接来肯定是有事情谈,她不愿参与其中,所以笑道:“这是我刚学的一道汤,最适合冬天喝的。可不敢假手他人,妹妹们先坐,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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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门医女 第十一章 家宴和乐,鹣鲽情深
姚远之抬手让儿子女儿都落座,然后又问姚延意:“你的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
“嗯,药场已经封起来了,留了妥当的人看守。账目也都对好了。今年的收获真是不小。”姚延意说着,转头看向姚燕语,“二妹妹的钱我也放到恒隆钱庄了,账本让老冯拿回去了。”
姚燕语笑了笑,说道:“这些事情有哥哥做主就好,反正我也不懂。”
姚凤歌笑道:“二妹妹现在可是我们兄弟姐妹里面最富有的人了。”
“这都是二哥照应的好,我这个人,唯一喜欢的事情就是摆弄那些药材,别的都是二哥在操心。”姚燕语说着,忽然又笑道:“说起来,我前儿还想跟父亲和姐姐商议个事情,因为杂事太多又混过去了。”
“哦?”一直在专心品茶的姚远之抬头问,“什么事?”
“是有关玻璃场的事情。”姚燕语说着,又看了一眼姚凤歌,笑了笑,“我想,让大姐姐和大哥也出点钱,这样我们兄弟姐妹四个人合起来去江南建一个大的玻璃场,当然,这事儿需要父亲拿主意,若是父亲觉得可行,我便管着出玻璃制造的技工。其他的,让哥哥姐姐们操心去。”
姚远之听了这胡也不由得笑了:“你呀!明明是一片好心。”
姚凤歌的眼睛亮了亮,看向姚延意。
姚延意笑道:“燕语早有这个想法,只是怕父亲不同意。她也知道我们这样的家族不适合再弄这些事情。可谁跟银子有仇呢?这银子我们不赚,也是别人赚。再说,这玻璃器皿既美观实用,造价比那些水晶琉璃低了数倍,大家都喜欢,我听说我们这边的玻璃水杯花瓶被商贩们弄到那边去,价钱竟能翻十倍。其实我们去江南建个场,也算是为民造福。”
“狡辩!”姚远之瞪了姚延意一眼,轻声斥道,“你现在是朝廷官员,言谈举止都要注意。”
“是。”姚延意忙收了笑容,恭谨的低头答应。
姚凤歌笑道:“你们怕,我不怕,我现在都成了孤儿寡母了,幸亏有父兄和妹妹提携着,不然的话再过两年,我跟月儿都得喝西北风去。”
姚远之看了一眼女儿,叹了口气,说道:“文定的病就没好办法了吗?”
姚凤歌轻笑道:“他不许二妹妹给他瞧病,别的太医给的药又没那么快的效验。昨儿我刚请了白家的老太爷来给他诊了脉,开了方子。”
“嗯。”姚远之点头说道:“白家的医道也是很精深的,那老爷子给开的药方,应该管用。”
“吃吃看吧。”姚凤歌满不在乎的轻笑着,“不怕父亲骂女儿不懂事,其实他这样我倒也放心。最起码不用跑出去招猫逗狗的,惹些麻烦回来。不过是吃药调养,花点银子罢了,我乐得养着他,倒是少生些嫌气。”
“你这也是胡说!”姚远之沉下脸来,瞪了姚凤歌一眼,“女人家都是出嫁从夫!你这些话若是让人传出去了,名节性命要是不要?”
姚凤歌垮了脸,低下了头。
姚燕语忙劝道:“父亲不要生气,凡事都有个两面性。姐姐这也是被逼无奈的。”
姚延意也忙劝道:“二妹妹说的是,文定那个人,文不成武不就的,又生了一副花花肠子,实在难当大任。若不是生在侯门里,有父兄约束着,还不知要怎样呢。”
姚远之对苏玉祥的事情自然也都了解过,对于自己的大女儿现在这个样子也着实的无奈。他本来是想找定侯爷好好地谈谈,但定候现在称病谢客,作为父亲,姚大人很是无奈。
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重,半晌后,姚凤歌才又开口:“父亲不必担心。我不求其他,只求带着月儿在侯府安稳的过日子罢了。反正以后定候府那边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三房当家。我只求余生安稳,这应该不难。”
姚远之幽幽的叹了口气,说道:“如此,燕语刚才说的那个玻璃场的事情,就写书信让你们大哥帮着办吧。你们兄弟姐妹能够守望相助,将来我与你母亲百年之后也能放心了。”
这句话一说,姚凤歌的眼圈儿立刻红了,忙撇过脸去悄悄地拭泪。姚延意叹道:“父亲放心,有我跟大哥在,一定会照顾好妹妹们的。”
姚燕语心里一怔,忽然想起还留在南边的姚雀华。心想难不成二哥还有心思管姚雀华的事情?
“哎!你这话,倒是让我想起了雀华。”姚远之叹道。
“她怎么了?”姚延意皱眉,心想难道又不安分了?上次吃了亏难道还不醒悟?
姚远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姚燕语则开口了:“不管雀华怎样,玻璃场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我的初衷是想着大姐姐以后的日子,还有在南边打点上下的大哥。雀华……她似乎也不喜欢我。我不想跟她牵扯太多。”
姚远之忍不住皱眉,不知道姚燕语为何独独对雀华如此反感。
“行了,反正她还小。”姚延意心里是有数的,所以忙用话题岔开,“如果将来她还这么幼稚,做事不懂规矩,我们会另外为她打算的。玻璃制方是二妹妹一个人的,所以玻璃场的事情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姚凤歌虽然不知道姚燕语为何如此讨厌雀华,却也随着姚延意点头:“这个自然,二妹妹现在又不缺钱,肯拉上我们凑份子,自然是想拉我们一把的意思。”
“这些小事,你们自己去商量。”姚远之本就对这些事情不怎么上心,作为一家之主,他需要操心的是整个家族的大方向。至于银钱小事,小辈儿们只要不走了大褶,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况且姚延意这两年在京城历练的越发的沉稳成熟,做事张弛有度,有他把关,应该错不了的。
当下,姚远之又跟自己的儿子女儿说了些闲话,冬天天短,眼看着天色就暗了下来。
姚延意招呼丫鬟进来掌灯,姚萃菡小姑娘穿着大红对襟白狐风毛的小袄摇摇摆摆的进来,见了姚燕语便笑嘻嘻的往她身上扑。
“怎么不给祖父请安?”姚延意正色道。
小姑娘立刻从姚燕语的腿上溜下来,规规矩矩的朝着姚远之福了一福,奶声奶气的说道:“菡儿给祖父请安,祖父福寿安康。”
姚远之呵呵笑道:“嗯,好,好。起来吧。”
姚凤歌笑道:“咱们菡儿越长越俊俏了。瞧这眉眼儿水灵的。”
“大姑母安。”姚萃菡又转身给姚凤歌请安,然后再转向姚燕语:“二姑母安。”最后是姚延意:“父亲安。”
“好了,到姑母这儿来。”姚凤歌笑着朝小姑娘招手。
姚萃菡靠在姚凤歌的怀里,娇声问:“大姑母,月儿妹妹呢?”
“月儿妹妹在家里呢,天太冷了,妹妹又小,姑母怕她吹了风,所以没让她跟着。”姚凤歌抱着小侄女,低声笑道。
姚萃菡小姑娘很是遗憾的叹了口气:“唉!我还留着她爱吃的糖豆呢。”她这一叹气,众人都笑起来。姚凤歌便笑着问她:“菡儿喜欢妹妹?”
“喜欢。”姚萃菡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也喜欢源儿。”
“那以后菡儿带着弟弟妹妹一起玩儿,好吗?”
“好。”小姑娘认真的看了姚燕语一眼,又加了一句:“还有二姑母家的弟弟妹妹,也要一起玩。”
“……”姚凤歌忙回头看姚燕语,目光从她的小腹上扫过。难道是有了?怎么一直没听说呢?
姚燕语的脸一阵泛红,一口茶差点呛到自己:“咳!菡儿,二姑母家哪有弟弟妹妹?”
小丫头嘻嘻一笑,说道:“母亲说了,以后会有哒!”
众人又忍不住一阵哄笑,姚燕语又是羞涩又是酸涩,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幸好外边有人进来回:“回老爷,二爷,二姑爷来了。”
“哟,显钧来了?快请。”姚延意笑呵呵的起身相迎。
卫章已经从外边进来,重紫色流云纹织锦大氅上沾着点点白雪。姚燕语便抬手帮他弹掉,因问:“竟然下雪了!”
“刚刚开始下。”卫章抬手把猞猁裘解下来递给旁边的丫鬟,又细细的看了一眼姚燕语的脸色,因笑问:“这屋里的炭火到底是足,瞧你热的脸都红了。”
姚燕语瞪了他一眼没说话,转身往姚凤歌身边去了。卫章方跟着转过屏风,先去给姚远之见礼。
在姚远之的眼里,辅国大将军乃是乘龙快婿,自然十分看重的。于是笑呵呵的说着“免礼”一边又吩咐姚燕语:“给将军倒茶来。”
当着自己的父亲,姚燕语也不好任性,便亲手去给卫章倒了一盏茶递上来。卫章微笑着接过茶,还客气的说了一声:“谢夫人。”
姚燕语翻了他一个白眼,回了一句:“不谢。”
姚凤歌便咯咯的笑道:“瞧他们两个相敬如宾的样子。”
姚延意笑道:“燕语其实还是很任性的,将军不跟她计较也就罢了。”
卫章又笑着看了姚燕语一眼,笑道:“还好,也不是太任性。”
姚燕语又瞪他,不是‘太任性’是什么意思?
难得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团圆饭,姚远之刚来京的时候姚凤歌没来,再后来姚凤歌来了,卫章却因有事没过来。今儿除了苏玉祥之外,可算是都齐全了。于是宁氏早早的叫人预备了一桌丰盛的宴席,并开了一坛子好酒。笑说:“平日里都忙,今儿总算是齐全了。”
姚燕语笑道:“难道说咱们现在就开始吃年酒了?”
宁氏笑道:“年酒却算不上,今儿这顿算小团圆吧。”
这顿饭吃得十分热闹,姚远之看重卫章,但凡卫章敬酒便都一饮而尽。如此一来,姚延意也十分的高兴,频频举杯敬姚家的乘龙快婿。宁氏也分别给两位妹妹布菜劝酒,这顿饭一直到二更天方才散了。
宁氏便说房间已经收拾好了,外边又下雪,两位姑奶奶就都别回去了,住一晚上明日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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