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男坊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末果
他从怀中取出荷包,握在手中,“不由我保管也行。”
玫果满心欢喜,伸出手,等着他把荷包还她。
哪知他突然手一扬,荷包脱手而手,向舱门外飞去,眼见便要落入湖中。
玫果脸色大变,要知道这些毒针提炼极为不易,这么丢了,绝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再得到的。
俊男坊 第205章 偷窃
玫果急得也没穿鞋子,穿着袜子踩在地板上,追到门边张望。
夜豹身形一动,已抢在荷包抛出甲板前抄回手中。
玫果长松了口气,手撑着门框稳住身子,才没坐倒下去,暗道了几声,还好,还好,“那荷包你暂时保管吧,不过我离开的时候一定要还我。”
有了刚才的教训,她也知道猫毛要顺着摸,而这人也硬来不得,万一把他惹急了,真能给她丢了。
夜豹将荷包携进怀里,拿了绑着麻绳的水桶,丢进湖里,提了桶水上来,进了舱屋,冲去地上的毒汁,“我改变主意了。”
“啥?”玫果跳着躲开脚下冲来的水,有些懵了,不知他又要折腾个什么出来。
“那些毒针,我不打算还你了。”他瞥视着她,冲榻上偏了偏头,示意她回到榻上去。
玫果跨着大步,踩上书案,蹦回木榻,“那是我的东西,你凭什么贪污掉?”既然他不还她,为什么不让它直接落入湖中,那样她也死了心,既然接了回来,给她升起了希望,现在又说不还她了,这不是折磨人吗?
“这东西留在你身上,总有一天,你会死在这上面。”他泼掉水桶里剩余的水,又取了扫帚,将带有毒汁的水扫出船舱。
“哪能?”玫是本脸的黑线,“今天只是个意外。”
“再来两次这样的意外,这事可就说不准了。”他关心舱门,重新回到榻上,戴上面具,打算小睡一会儿,到了晚上便能下船了。
“不会有下次了,你还我吧。”有了刚才他为她吸毒那事,已然知道他对她完全无害,也不再怕他,凑上前些,陪着笑脸。
“抱歉,我决定了。”他转过身,背对着她,抱着膀子当真合上了眼。
玫果饶是有百张嘴,对着这么个冷冰冰的后背,也觉得语塞,轻拉了拉他的衣袖,全无反应,眨间间的功夫,对方的呼吸已经变得沉长。
她泄气的摔了他的袖子,“还真是猪变的,说睡就能睡得着。”
正要殃殃的转回她平时所睡的角落,蓦然眉毛挑了挑。
探身过去,伸长了脖子,斜目看向侧着的面具脸,等了好一会儿,不见他呼吸有所变化,想来确实是睡着了。
偷偷摸摸的爬到他前方,紧盯着他闭上的眼睛,又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所动弹,大起了胆子,伸手轻轻探进他怀中。
为了心爱的毒针,也只能当一回小贼了。
屏着呼吸,尽可能的不触撞到他的身体,尖着手指一点点的往里探。
指尖好不容易触到荷包上的花边,暗暗窃喜,只要再进一点,便能大功告成,可惜指头就是短了那么一点点,仅能碰到,一时间却不能夹住,荷包上的花边,将其拖出来。
无奈之际,只得试着再将手往里探了点,虽然略为触碰到他的身体,好在他睡得很沉,没能发现。
指尖夹住荷包,一点点往外拖,每往外移动一点,她的心就收缩一点,如果在这时候被他发现,那就前功尽弃,以后再想偷就难如登天了。
好不容易将荷包拖到了他衣襟边缘,已经能看到上面的花边。
喜得有牙没眼的,正打算将荷包拽出来。
他一个翻身,将正暗暗得意的玫果压下了身下,她的手指和荷包一同留在了他怀中,再也动不了分毫。
玫果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计划失败,认命的推了推身上沉重的硕壮身体,仰起头,只能勉强看到抵在她头顶的下巴,“你当真不肯还我?”
夜豹也不睁眼,低沉性感的男声从面具后传出,带着一丝慵懒,“这些毒针对你真这么重要?”
如果不是自持身份,他真的很想在她身上得到更多他想要的……
“你的性格,这些东西不该留在你身边,太过危险。”
“我的性格?”玫果哑然失笑,“你对我有多少了解?难道你在这之前认得我?”
他的身体蓦然一僵,喉节滑动了一下,幽深的眸子在这同时打开,往下睨视着她的头顶。
这细微的动作却让玫果心里的迷惑多了一分肯定,他与自己被绑架之前,一定是认得的,他到底是谁?是他?还是弈风?
是弈风的答案再次被否认,普国高高在上的太子,怎么能与见不得光的地下组织扯到一起,那剩下来的结果只能是他……
可是那人不该有这样的一张脸,虽然她不记得他的样子,但她不能忘记自己在初见到他时被他那如世界末日般颓废的美而震惊。
“你知道这些毒针可以刺伤我自己,难道就不能想到这也是我保命的东西吗?”
她顺着他疤痕累累的颈项肌肤一路下看,最后停驻在紧裹着他粗壮的颈项处的黑色高领边缘上。
夜豹微微崩紧的身体慢慢放松,是啊,象他们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她手中有那些毒针,完全可以自保,“还你可以,但有条件。”
“什么条件?”她现在更关心的不是毒针,而是他衣领下的肌肤,想知道这衣领下是不是她记忆中的肌肤。
他钳住她下额,抬高她的下巴。
她低垂着眼睑,视线仍不肯离开他的领口。
他抖了抖手,逼使她抬起眼皮,能让他看见她的神情,“你发誓这毒针再也不能用在自己身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按我们之间的关系,只要我在你这儿安然无恙,等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将我交出去以后,我们便再无关系,那我是生是死又与你何干?”
她同样锁定他的双眸,同样想看清他眼里的神情。
“为什么,你不必问,只要你答应,在你离开的时候,我便还你。”
玫果撇开脸笑了笑,再转过来时,已没了笑意,“你是谁?”
“夜豹。”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
“你问得太多了,如果你真的那么在意纳兰氏,知道的越少,越好。”他放开她翻身坐起,不再看她。
“好,我答应。”她相信这个迷团不会太久揭开。
他暗叹了口气,一点红,你真的很走运。
站起身走向门口,拉开舱门,寒风卷着湖面的湿气卷袭进来,吹开了他耳鬓的长发。
“你等等。”玫果快速的坐起,跪爬到书案边。
胡乱磨了墨,铺开一张纸,折叠出一个小方块,裁剪出来,提笔写道:十五不愿独会旧人,娘救我!落名,果儿。
吹干了墨汁,小心的折叠好,踢踏着鹿皮小靴子,走到门边,递给夜豹,“如果你真能找到我娘,把这个交给她,她定然会如你意。”
他默默接过,携进怀里,微睨视了她一眼,眼里带着的寒意如一把锋利的刀锋,令她打了个瑟缩。
门在她眼前重重的摔合了。
玫果对着门板翻着白眼,这人真是未名其秒,发什么脾气。
他不就是想得到纳兰氏吗?帮他一把,还错了?
轻轻将门拉开一条缝,往外张望。
夜豹走到船头,没象往常一样架起渔杆钓鱼,而是就势坐在船缘边上,一条腿悬在船外,另一条腿曲起,胳臂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眺望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笔挺的背影毅然迎着风,如墨的黑发和黑色的衣襟交缠着随风飘扬,衬着不远处已能看见的萧凉景致,说不出的落寞孤寂。
玫果没来由的有些心酸,一个人再有成就,就算他是让三国皇族闻名惊变的风云人物,终逃不脱七情六欲。
慢慢关上舱门,重新缩回木榻角落,抱着膝盖,看着自己的脚尖,脑海里浮过回到这个世界后,身边的人们……他们的确无一不优秀,但又有谁能做到无欲无求?又有谁能无忧无虑的生活?
只怕没有一个人不是背负着沉重的枷锁。
她不是圣人,没有想去解救世人的慈悲心肠,但她也不是无情无欲的人,能对身边的人视而不见,见而无觉。
所以希望他们能解下这些枷锁,展翅高飞。
只有这样,她才能做到眼不见心不烦,舒畅的过自己的日子。
她抬头看向窗外仍在努力南飞的鸟儿,末凡这时会为她担心吗?
如果自己脱去平安公主的这个身份,他对自己还会百般顾及吗?
唇边泛起一抹苦笑,她不能肯定,他心目中看重的到底是平安郡主这个身份,还是玫果这个人?
她不喜欢现在的这个身份,但潜意识中却也害怕自己没了这个身份,真会一无所有。
真的一无所有吗?脑海中浮现第一次遇见弈风,缠在他脖子上时,所看到的那抹谑笑。
他虽然混蛋,但却从来没在意过她的身份,或许他更希望她不是平安吧。
如果没有这个身份,对他或许更容易接受。
如果没有那一夜情,或许和他们之间的关系会简单许多。
一夜情,玫果摇头苦笑,做了坏事结出的苦果只能自己来吞服。
视线不自觉的看向对面空无人影的木榻,长叹了口气。
晌午,他没有象往常一样来唤她同他的属下们一起用餐。
他的属下敲开了门,送进一个装有饭菜的食盒便离开了。
玫果意外的没有一点食欲,扒了两口饭就放下了。
过了会儿有人来收去食盒,她听见他的声音问,“她不吃吗?”
“是,没怎么动过。”
“你下去吧。”
舱外又恢复了沉静。
玫果呆望着舱门,发现自己竟会被外面的那个人的情绪感染。
他不快乐,自己竟然也高兴不起来。
干嘛要为这么个不相干的人心烦?
玫果强迫将满脑子的不快挤出脑子,可那些不良情绪就是强占着她脑海,不肯离开。
曲起腿,做起仰卧起坐,用来分散注意力,可是累得一头汗后,一点没起作用。
拉过被子蒙了头睡觉,翻来覆去,硬是睡不着,最后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感性动物,当不了理性的人。
俊男坊 第206章 谁非礼谁
起身从墙上取下夜豹的大氅,拉开门。
冷风灌进她的衣领,起了一脸的粟粒,缩了缩脖子,等适应了舱外的寒意,走向过了这许久,仍坐在船头,象是没有换过姿势的夜豹。
将大氅披在他肩膀上,在他身边坐下。
他愣了愣,并不回头看她,冷冷道:“外面凉,你进舱去。”
“既然知道凉,为什么在这儿一坐就是这许久?”玫果将下巴放在曲起两个膝盖间,歪着头看他。
这个身形怎么看怎么和猩猩相似,夜豹,弈风,两个人不断的重合,再分开,再重合,再分开。
最后她认同了分开,不管什么原因,她都不愿意这个人是弈风。
“你有妻室吗?”
他静看着一圈圈漾开的水波,碧绿的水在昏暗的天空笼罩下,泛着微黄。
“有一个没过门的妻子。”他淡淡的声音里提到未婚妻倒是有股掩不去的喜悦,“不过,不知道我能不能等到娶她过门的一天。”
玫果睁大了双眼,下巴离开了膝盖,“她病入膏肓?我懂些医术,或许能帮上点忙。”
他转过脸看了看她,“我知道你医术高明,不过…….”
“那不就成了,既然知道我有两把刷子,你就不防让我试试,没准真能帮未来夫人治好了。”玫果一听有病人,就来了精神。
“不过,她身体安康,并无病痛。”
“啊……”玫果愕住了,看来是表错情了,诺诺的把下巴放回膝盖,“那为什么?”听他的口气,心里对他的未婚妻是极爱的。
等了许久,也不见他回答,以这几日的接触对他的了解,知道这个问题他是不会回答了。
自觉的岔开了话题,打破这份寂静,“还有多久到?”
“再有一个来时辰。”他虽然话并不太多,能答的到是有问必答。
他的耳边的发稍拂过玫果鼻孔。
痒得她“啊嚏”一声,吸了吸鼻子,用手揉着仍在发痒的鼻子。
他向她靠近了些,抖开大氅将她裹住。
温暖瞬间将她包围住,她不自觉的想要缩开,被他揽住肩膀。
“不想回舱,就不要动。”
玫果仍想避开,那久违的味道随之缠上她的鼻息,令她忘了呼吸,心猛然提起,又再重重的落下,之后,全没规律的跳开了。
又再看向他脖上的领口。
只犹豫了片刻,探手抓住他的衣领就解他领口的盘扣。
夜豹一惊,按住衣领上的盘扣,阻止她行凶,“你做什么?”
玫果咬住唇不答,见扣子被他的大手遮住,也不解了,一手抓住一边衣襟硬扯。
夜豹眼里满是诧异,知道自己手重,又不敢硬来伤了她,只得身体往后仰倒避开。
玫果已经动上了手,当然不肯再停下,干脆翻身骑到他身上,小手就是不肯松开他的衣领,“让我看看。”
这她上,他下的姿势就极容易让人想到别处去了。
夜豹睨见撑船的下属向他们投来怪异的视线,顿时大窘,顾不得其他,跃身就要站起。
他们本来就处在船缘上,他一跃起,玫果就从他身上滚了下去,尖叫着向湖里滚落下去。
夜豹慌乱中,扑向玫果,伸长手臂,将她卷进怀里,在二人跌出甲板时,另一只手挥掌击向水面,想借力飞回船上。
玫果见他领口扣子已被她扯开露出里面一线麦色肌肤,哪肯失了机会,伸手拉住他的衣襟,用力一撕,只听‘嘶拉’一声。
他陡然一惊,“你!”挥出的掌极快的收回,护住仍在被她肆虐的衣衫。
这一来,没了力道支撑,二人一同跌进了冰冷的湖里。
船上的船夫只是淡笑着扫了眼落水的两个人,自顾撑船。
玫果怕水,一落进水里,就六神无主了,也顾不得再去撕他的衣衫,搂紧他的脖子,象八爪鱼一样缠住他。
“别箍这么紧。”夜豹被她勒得快透不过气来,踩着水,艰难的将她双臂从自己脖子上扯开。
虽然玫果也常听说这落水的人越是把救人的人抱得紧,越是危险,但这一落水,慌乱中哪还记得这么多,有什么就抱什么。
手臂被他拉开,身体一沉,顿时两口水下肚,更怕了,又缠了回去,说什么也不肯放开。
按这种情况,夜豹本该将她打晕,但他看着眼前惊恐的小脸,这掌怎么也拍不下去,只得屏着呼吸,尽量靠近船只,寻到借力之处,一掌挥出,借力跃出水面。
再朝水面连拍几掌,总算带着挂在他身上的玫果跃回甲板。
拍拍紧闭着眼的玫果的小脸,“喂,可以松手了。”
玫果听了,感觉好象不在水中了,睁开眼左右看了看,已在甲板上,崩紧的身体顿时放松,长呼出口气。
被风一吹,打了个寒战,感觉到腰间他粗壮的手臂上传来的温度。
竖起了秀眉,“你敢吃我豆腐。”
“什么?”他一头墨黑的长发全粘在了一起,发稍还滴着水,被水浸过的黑眸更显得明亮,这双好看的眼眸一鄂之后,罩上怒气。
这个不可理喻的女人,突然扑上来,当着他下属的面撕他衣衫,落了水,更是死死缠在他身上不肯放开,这上了船就成了他吃她豆腐了。
“下来。”他不敢看属下强忍着笑的表情,冷冷低吼。
“下来?”玫果愣了愣,往下看去,才发现自己两条腿缠在他腰间,双臂搂着他的脖子。
眼角转处,正好看见船夫古怪的表情。
身上顿时也不知道冷了,脸上象着了火一样火辣辣的烫,松了手脚,从他身上滚了下来,跌跌撞撞的回了船舱。
用身体抵住舱门,心脏象是要跳出胸膛,这脸可真丢大了,真想挖个洞把自己埋了。
“你这该死的家伙,你这个该死的家伙,让我出这么大的丑,”她将头顶在门上,握紧拳头捶打着门,发泄着内心的羞怯不安。
“开门。”夜豹带着怒意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俊男坊 第207章 裹着被子上岸
“开门。”夜豹带着怒意的声音穿透了门板。
“你想做什么。”玫果喉咙顿时哽住,呼吸也不畅快了,这时候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换衣服。”
玫果这才想起,他与自己一同落水,身上衣衫尽湿,而这间舱屋是他的,只得拨开门栅,缩在门后面,任他进来。
他随手踢上房门,瞥向门后正在打喷嚏的她,瞳孔陡然缩紧,“你还穿着湿衣服?”
“不要你管。”玫果绕过他,去开门,她可不愿留在这儿,虽然她很想看他的身体,但绝不是在这尴尬的时候。
他压下被煽得更旺的怒火,抓住她纤细的上臂,拖到面前,另一只手就去解她的衣衫。
“你变态吗?有脱人家衣服的嗜好吗?”玫果急了死死抓住胸前衣襟。
他停下了,“不要我动手也行,我数五声,如果我看不到你这身衣服离身,就休怪我了。”
说完放开她,背转了身,口中冷冰冰的蹦出了个“一”字。
过了会儿,没听到身后玫果有动静,加重了语气,“二”
玫果这才回过神来,确信他不会转过身,手忙脚乱的以最快的速度脱下身上湿衣,跳到榻上,用丝被将冰冷的身子裹了个结实,连打了几个喷嚏。
夜豹听着身后的动静,眼角慢慢化开淡淡的笑意,仍一声声的数了下去。
直到数够了五声,才转过身看向冻得缩成一团的玫果,从榻边的矮柜中取了唯一一套换洗衣衫,对仍瞪着他的玫果道,“转过去。”
“啊?”玫果挑了挑眉,“你还怕人看不成?”
“当真要看?”他站到榻边开始解钮扣。
“看,为什么不看。”玫果扬起眉稍,果然直定定的看着他,看男人,她又不吃亏。
“看了就得留下给我做夫人。”他抽去腰带,随手抛在榻下。
“你不是有未婚妻了吗?”玫果拉下了嘴角,一脸的不屑。
“我不在乎多你一个。”他开始脱上衣,不见她有转开头的打算,“看来你是铁了心做我的夫人。”
“不看了。”玫果撅了小嘴,蒙上眼睛,不就看两眼吗?稀罕。
“呵……”
玫果听到这声笑,心里‘咯噔’一下,拿开手,愣看着榻前的人。
他已套上干爽的衣衫,正在扣衣扣。面具已经取下,放在一边的书案上,脸上的斑斑红疤上还有没擦去的水珠。
“让我看看。”玫果抓紧被子扑上前,被子绊住她的脚,顿时失了重心,向前扑倒,忙从被子里伸出一条如粉藕般的白嫩手臂,扯住他领口的衣襟,稳住了身形的同时,也不让他扣扣子。
他的视线在她的手臂上逗留了片刻,只觉喉咙发干,忙避开了,“看来,不让你看,你是不会死心了。”
玫果不否认,也不退缩,只是紧紧揪住他的衣领。
他坐了下来,垂下手,斜视着她,默许了她的动机。
“看好了?”他慢慢拉袭衣衫,随意扣了两粒扣子,取过一张干的巾子,欺近她。
玫果紧张的崩紧了身体,警惕的瞪着他,“你要做什么。”
他淡淡扫了她一眼,将巾子盖在她头上,一阵揉搓,动作虽然笨拙,却尽量放松手脚,怕弄痛了她。
她从巾子缝隙中望着那张丑陋的面颊,认真的神情就象是在擦拭一个易碎的物品。
“谢谢你。”玫果扬起小脸,冲他笑了笑,“其实你是个好人。”
她越来越能明白佩衿所说的话了,他或许真的深得民心。
他低下头,回以她一抹浅笑,直到她秀发已拧不出多余的水份,才退开,胡乱探拭了自己如墨般的长发,用一条布带随意绑在脑后。
扫视着地上的湿衣,“这衣衫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了,一会儿下船,你只能裹被子了。”
“呃?”当她明白一会儿下船,她得赤身裸体的裹着这丝被,郁闷的想一头撞死,“一会儿下船不会碰上什么人吧?”
“会碰上些,不过不会多。”
玫果更是郁闷,唯一暗庆的是不会碰到太多的人。
“宫主,到了。”门外传来敲门声。
“知道了。”夜豹看着裹得象粽子的玫果,眼里露出一抹谑笑。
玫果咬着唇瓣,挪到榻边,将赤着的雪白小脚往湿透的靴子里塞。
夜豹叹了口气,“别穿了。”上前一步,将她连着被子一起扛到肩上,开门出去了。
玫果到了这地步,也不敢乱动,唯恐抖散了身上的丝被,只得老老实实的伏在他肩膀上。
出了船舱才发现天边已投下夜暮,前面不远处是一个不小的岛屿,隐约能看到上面的房屋和田地。
岸边灯火通明,人头涌涌,少说也有上百人。
玫果一声呻吟,“你不是说碰不到多少人吗?”
“嗯,不多,就岛上长住的几百兄弟和他们的家人。”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