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外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布川鸿内酷
只见那小狼崽连眼睛都未睁开,毛发稀松灰白发亮,是一只刚出生不久的幼狼,小狼崽身上有一个暗黑的圆点,周围布满了已经发黑的血迹,母狼将小狼崽轻轻放到了地上,用舌头轻轻地舔舐着它。
“原来这些人打了小狼崽,活该!咱们赶紧走吧,不然被狼发现就麻烦了。”王猛提醒道。
我们俩猫着腰准备走,却不小心碰到了树枝发出一阵声响,群狼顿时警觉的朝我们看过来,我们保持着猫腰的姿势僵住了。
我心中一紧,暗叫:“这下完蛋了,被发现了!”
王猛吓的连话也说不了了,我呆呆的看着狼,狼也看着我,就这么僵持了足足有十秒钟后,狼群终于反应过来疯狂的朝我们扑过来。
我赶紧拉上王猛连滚带爬的跑,狼群在身后疯狂的撵着。
人哪跑的过狼,很快头狼就将我扑倒在地,它鼻子里喷出的腥臭气息叫人心惊胆战,一双琥珀眼睛里的凶光叫人吓破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咬了我一口,幸好王猛扯了我一下,头狼只把我的衣衫给扯破了,父亲的那本册子也掉了出来。
头狼没咬到我更加恼羞成怒,再次扑了上来,我们的目光对视了一会,我心想这下完了,就在这时古怪的一幕发生了,头狼带着凶光的眼神突然缓和了,只见他伸出舌头在我的脸上舔了一下,接着往后退了两步,狼群也退了两步,头狼仰天发出了一声长啸跟着转身窜回了树林,狼群也跟着窜进了树林。
黄帝外经 第4章 外经地
在头狼窜进树林的一刹那,我看到了头狼左前腿上的一个无毛白斑,一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王猛惊魂未定抖如糠筛。
“应该没事了。”我看了王猛一眼。
王猛翻了个白眼,整个人跟烂泥似的瘫到在地,颤声说:“它们怎么突然走了?”
“我是头狼的救命恩人,它认出我来了。”我说。
“啊?”王猛吃惊道。
“当年我和老爹上山挖番薯藤救过这只狼,那时它还小,它的左前腿被捕兽器夹住了,是我和老爹掰开捕兽器将它救下的,本来要给它医治,但它瘸着腿警觉地离开了,不过它走的时候不时回头看我们。”我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要不是这样我们估计要成狼的盘中餐了,这还没出王家村就被狼吃了,太不划算了。”王猛气喘吁吁的说。
我捡起了册子准备往怀里塞,却发现册子也被狼咬破了,露出了个夹层,夹层里似乎还有东西,我掏出来一看是一块绢布,我展开绢布,上面出现了山川河流图,但没有任何标注。
“这是什么玩意?”王猛凑了过来。
“好像是一张地图。”我皱眉说,我刚说完就想起了父亲临终前没说完的话,难道这地图就是俞家祖先藏外经的地方?
“这册子是什么东西?”王猛好奇的问了句。
“老爹当年看病的笔记,这张地图可能是他走过的地方。”我对王猛隐瞒了外经的事。
“你老爹怎么把地图藏在夹层里,神神秘秘的,而且这地图上什么都没标注,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王猛疑惑的嘀咕了句。
“嗷——。”山野间狼的叫声又传来了。
“快走吧,一会狼后悔调头回来就麻烦了。”王猛吓的一抖也没心思追问了,拉着我就跑。
我们重新上路了,肚子饿了就吃野果,累了就爬到树上睡觉,在第二天傍晚的时候我们终于到达了洛阳。
我和王猛长这么大都没出过王家村,洛阳的繁华让我们吃惊不已,我们在商铺的橱窗前流连忘返,几乎把正事都给忘了。
“飞哥,咱们现在去哪,这两天尽吃野果,我肚子好饿啊。”王猛摸着咕咕叫的肚子叫苦连天。
我这才想起周祥给我的介绍信,介绍信上写着地址和唐天华的名字,于是我按照介绍信上说的地址和名字打听了一下,找到了位于巷子深处的古董店。
天色擦黑,古董店已经关门了。
我试着拍响了门,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了脚步声,门栓被打开后,一个女孩探出了脑袋,她打量了我们一眼说:“已经关门了不做生意,明天请早。”
“我们找唐老板。”我说。
“这么晚了你们找我爸有事吗?你们是谁?”女孩皱了皱眉问。
“我们有要紧事,你赶快开门。”王猛大大咧咧的说。
“不告诉我你们是谁,我不开门,哼。”女孩白了王猛一眼。
“你……你这女娃怎么这样。”王猛不禁有些急了。
我打量了这女孩一样,她跟我差不多岁数,皮肤白皙,扎着马尾辫,长的俏皮可爱。
我们正僵持不下的时候,古董店里传出了一个男人的声音:“莺儿,这么晚了是谁啊?”
女孩转头应道:“爸,有两个人说是找你,我看他们打扮像是乡下来的。”
“嘿,谁是乡下来的,你这丫头怎么看不起人!”王猛不快道。
这时一个跟周祥差不多岁数的男人出来了,只见他穿着一套灰色的西装,戴着副眼镜,看上去斯斯文文的。
“是你们要找我?”男人扶了扶眼镜有些疑惑的看着我和王猛。
“你就是唐老板?”我留了个心眼多问了一句。
“对,我就是唐天华。”男人点了点头。
“是周祥让我来找你的。”我说完就把介绍信递了过去。
唐老板看了介绍信后就把我们请进去了,古董店里杂乱无章堆满了东西,五花八门什么都有,墙上挂着字画、古剑、柜台里摆着古董花瓶、佛像等物。
唐老板请我们坐下后说道:“既然你们是我表哥介绍来的,那就暂时先在这里安顿下来吧,这两天我店里的伙计刚好辞职了,确实需要人手。”
“谢谢唐老板。”我和王猛赶紧道谢。
刚才开门的那女孩是唐老板的女儿唐莺,彼此认识后唐莺也对我们客气了不少,在她父亲的吩咐下,唐莺把我们带到了店铺的后面,店铺后面有一个小院落,唐莺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房又送来了些吃的就回房去了。
吃饱喝足后我们便躺下睡觉了,这两天一直在山里睡眠严重不足,一躺下就睡着了。
这天夜里,我们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原来是唐莺在敲门,我穿好衣服打开门看到一脸焦急的唐莺。
“唐莺这三更半夜的有什么事吗?”我问。
“外面有人敲门,说是警察,我害怕,想叫你们看看。”唐莺急道。
“你怎么不去找你爹?”王猛揉着眼睛睡眼惺忪的问。
“我爸他不在,他去……他去外边了。”唐莺支支吾吾的说。
我心里有些疑惑,这唐老板大半夜的还到外边去干什么?
唐莺把我们带到了店铺里,果然门外有人在大喊大叫的敲门“警察!快开门!”
我有些纳闷,警察这么晚了来这干嘛?
我突然注意到了店铺里的古董,一下就有点明白了,压低声音问:“唐莺,你爹这些古董来源非法吗?”
“这不好说,我们只是按照东西的贵贱收,不管卖家身份,也收过南蛮子的一些东西,可从来没有警察来查过啊。”唐莺说。
“南蛮子是什么?”王猛好奇的问。
“盗墓贼。”唐莺说。
“那你爹这三更半夜的出去干什么?你要是不告诉我,一会警察问起来我也不好圆啊。”我急道。
“我爸也是南蛮子,店里有些东西是他从墓里带出来的,他这会肯定去邙山了。”唐莺想了一会只好交待了实情。
“快开门!警察办案!”门口的声音已经不耐烦了,将门拍的直响。
“到底开不开啊俞飞哥哥?”唐莺急的没了主意向我求救。
我努力平静了情绪说:“不开门心中更有鬼,如果他们要是真的来查文物,不会大晚上的来,先开了再说吧。”
唐莺看了我一眼就去把门打开了,打开门我和王猛都愣住了,门口站着两个戴大沿帽的警察,旁边还有一个王家村的熟人。
“王生福!”我惊道。
王生福是王家村有名的地痞流氓,他仗着自己姐夫在洛阳当官,平时在村里坏事做尽,村民对他是敢怒不敢言,他这会在这里出现让我很诧异。
王生福嘿嘿一笑就凑到了一个警察的耳边说了些什么,那警察面色严峻的点了点头指着我说:“你就是俞飞?”
我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机械的点了点头。
“跟我们走一趟吧。”这警察说着就招呼我出去。
“我……我犯啥事了?”我打量着王生福那奸诈的嘴脸心中不禁有些忐忑,本来以为警察是找唐老板的,没想到居然是来找我的。
“棺材子警察叫你走你敢不听?你去了就知道了,别啰嗦。”王生福趾高气昂道。
王生福姐夫是洛阳人,他出现在洛阳并没什么奇怪,但奇怪的是他是怎么知道我在古董店里的,我想除了跟踪就没有别的可能了,可他跟踪我又到底是为了什么呢?这一系列的疑问让我百思不得其解。
黄帝外经 第5章 背疽之症
“还愣着干啥?赶紧走啊。”王生福催促道。
“我不去,我又没犯法,抓我干啥?除非给我一个理由!”我扫了两个警察一眼镇定的说。
“嘿,我说你这小子……”王生福有些急了,另外一个警察露了个笑说:“小兄弟你别害怕,你没犯事,我们找你是因为局长有吩咐,想请你过去见个面。”
这下我更是一头雾水了,警察局长找我干什么?
“对,就是我姐夫找你。”王生福得意的说。
原来洛阳警察局长是王生福的姐夫。
那警察说的客气,还用了“请”字,我刚来洛阳什么也没做,身正不怕影子斜,眼下这情况看样子是非去不可了,于是我只好点了点头。
王猛和唐莺见我要跟警察走,都有点不知所措了,我只好跟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跟着警察走了。
在巷子口停了辆小车,警察主动把车门打开让我上车,我狐疑的看了看警察又看了看王生福,王生福得意洋洋的说:“小子,没见过汽车吧,这可比村里的驴车快多了。”
很快我就被送到了警察局,然后又被王生福带着进了警察局长的办公室,警察局长长的很魁梧,一脸刚毅表情。
“嚯,好年轻啊,生福你会不会搞错了啊?”警察局长皱了皱眉说。
“姐夫,不会错的,我是亲眼看到他把淹死了的王六宝给救活的,假不了。”王生福嬉皮笑脸道。
“好吧,你先出去吧,我来问问他看。”警察局长大手一挥,王生福就乖乖的带上门出去了。
随着聊天我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警察局长刘国邦的老父亲得了一种怪病,北京、上海、广州等地都看过了也看不好,刘国邦又是个孝子,这才病急乱投医。那天王生福来看他姐,讲了村里发生的事,这刘国邦一听就有了心思,就让王生福把人找来,王生福回到村里找不到我,就找到了周祥,周祥告诉他我去洛阳投奔他表弟了,他这才带人找到了古董店。
听说是这么回事我松了口气,说:“刘局长,你父亲得了啥病?既然那么多医院都看不好,找我来又看得好吗?”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唉,那些医生也看不出个道道来,就是背上生了个碗大的大脓疮,我爸他老人家每天只能趴着,疼得晚上觉也睡不着,我看着心里难受啊。”刘国邦顿了顿说:“你要是能把我爸的病治好,多少钱我也给。”
“我能先去看看吗?”救人不是什么坏事,于是我问了句。
“当然可以,我这就带你去。”刘国邦眼睛放光说着就要带我出去。
我又坐上了小汽车,车里只有刘国邦、我和王生福了。
来到了刘国邦的家,刘国邦把我带到了一间屋子门口,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老头痛苦的呻吟声。
刘国邦打开门迎面就看见一张大床,大床的蚊帐里躺着一个没穿上衣的干瘦老头,透过蚊帐我模糊的看到老头以一种怪异的方式趴在床上,他不穿上衣估计是因为太疼了,只见老头的背上真的有一个很大的脓疮。
刘国邦掀开了蚊帐,那个大脓疮更是触目惊心了,脓疮比刘国邦形容的还要大,红肿的像一团死猪肉堆在背部,疮上的毛孔都被撑的很大,淡黄的疮头特别多形如莲蓬,疮头如粟,根盘散漫,看着就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背疽!”我几乎是下意识的就喊了出来。
“背疽是啥玩意?”王生福好奇的问。
“背疽是古代的病名,西医应该叫背痈或是背部急性化脓性蜂窝织炎,秦末的范增、三国刘表、曹休、唐朝的孟浩然、南宋宗泽等名人就死于这个病,这种病都快绝迹了,像这么大的更是见都没见过。”我说。
“姐夫我说的没错吧,这小子有两下子,一下就看出了病症所在。”王生福嬉皮笑脸说。
“小兄弟,以前那些医生看过,说这叫莲蓬发或是发背,他们说疮头脓稠难溃无法可医,只有等到疮头溃成片,脓水流出才能医治,你又说这叫背疽,背疽又要怎么治啊,我爸这是疼的受不了了,我真怕他撑不住了。”刘国邦焦急道。
“如果是莲蓬发医治之法确实像医生说的那样,但这不是莲蓬发,这是背疽,一来这背疽之处连通人体脊椎上的经脉,如果强行挤压脓血,会钻心的疼,稍有不慎轻则瘫痪,重着性命不保,那些医生不是没法医治而是不敢医治;二来这背疽医治之法完全和莲蓬发的医治方法相反,不是等到溃烂,而应及早医治,我看老爷子这背疽发展到现在难以医治了。”我说道。
“哎呦——命苦啊,国邦啊你让我死了算了啊。”老爷子一听我说难以医治发出了一声哀嚎。
刘国邦马上带着我到了客厅,还叫王生福给我泡了杯茶,刘国邦焦心道:“如果一定要治,会出什么状况?”
“会死人。”我直接说。
刘国邦抖了一下点上了一根烟说:“我爸上了年纪,死对他来说没什么可怕,要是侥幸治好了,能没有病痛的多活几年也很好,可以赌一把,只是我……”刘国邦说着就向我投来了不信任的眼光。
“你觉得我年轻,不可靠是吧。”我接了他的话。
“倒不是这个意思,呵呵。”刘国邦尴尬的笑了笑。
他就是这个意思,其实我也担心把人给治死了他会找我麻烦,可他既然费尽周折把我请来了,就是要我看病,突然撂挑子肯定会得罪他,医也不是不医也不是,该怎么办呢?
我看向了老爷子,他这么痛苦我于心不忍,于是想了一会想到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说道:“刘局长,你别看我年纪轻,我爹以前也是个医生,我从小就耳濡目染,饱读中医、西医,这种脓疮的发病机理有两种情况,一阴一阳,刚才你说的莲蓬发属于阳症,多为风、寒、暑、湿、燥、火六种外感病邪所引发,称为六淫;而背疽属于阴症,多为喜、怒、忧、思、悲、恐、惊七种内在情志所引发,称为七情,七情又和人体的脏腑有关,老爷子患的是阴症背疽,所以医治之法需内外结合,首先要开刀排脓,其次要养体内的七情才能痊愈。”
刘国邦一拍大腿兴奋道:“哎呀,说的太对了,我爸的脾气很暴躁,还真有可能是背疽,你果然有两下子啊。”
随便卖弄一下就取得了刘国邦的信任,我有点沾沾自喜,但让他信任我还不够,于是我说:“让我医治还得写个字条,也可以叫责任书。”
“责任书?你怕万一把我爸治死了我找你麻烦?”刘国邦皱了下眉头。
“小子,你是不是活腻了,敢跟局长签……”王生福瞪着眼睛说。
“你给我闭嘴,他说的也没错。”刘国邦白了王生福一眼打断了他的话。
王生福吃了瘪鄙夷的白了我一眼,刘国邦想了一会又说:“为了打消你的后顾之忧我跟你签,只要你尽力了,发生什么意外我绝不会追究!”
没想到刘国邦这么通情达理,我也放心了不少,很快我们就签了责任书,一人一份。
“那什么时候开始医治?”签完责任书后刘国邦追问道。
“要等到打雷下雨,有人出殡!”我想了想说。
“这……这又是什么道理,你要搞迷信?我不信这些。”刘国邦吃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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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帝外经 第6章 亡魂引路纸
“我有我的道理,既然已经签了责任书,你就要相信我。”我说。
刘国邦动了动嘴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他才吁了口气说:“好,我相信你!不过这两天你不要到处乱跑,到时候找不到你只能找那家古董店了。”
刘国邦的话里带着那么一点点威胁的意味,但也没关系了,毕竟他也是担心老父亲的病情。
“姐夫,这要是半年都不下雷雨怎么办?”王生福插话道。
“不会,气象局这两天预报过了,很快就有雷雨了,只是我对下雷雨当天出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刘国邦狐疑道。
“这个我会解决,刘局长你放心就好。”我说。
告别了刘国邦都已经是后半夜了,王生福把我送回了巷子口,还千叮万嘱我不能跑了。
看着王生福离开我才冷笑了声进了巷子,还没到古董店我就听到了哭哭啼啼的声音,声音好像是唐莺的,我一惊,难道出事了?!
我三步并做两步跑了过去,一进古董店就看到店里地上躺着一具被白布盖着的尸体,唐莺正趴在尸体上哭,王猛站在旁边愁眉不展。
“俞飞,你可回来了啊,唐莺她爹……”王猛欲言又止。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忙问道。
王猛把我拉到了一边解释了下,原来唐老板跟同伴一起去邙山盗墓,他深入墓穴,一不小心踩了墓中机关,被毒箭毒死了,是同伴将他抬回来的。
我去掀开白布看了眼,唐老板脸色黑青,中毒之深根本无药可救了,中毒医治之法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中了什么毒,就算外经能让死人复活也要符合一定的条件才行,我无奈的叹了口气把白布重新盖了回去。
唐莺很早没了娘,如今爹也死了,跟我一样成了孤儿,我很理解她的心情。
我和王猛帮着料理了后事,选了下葬的黄道吉日,唐老板的出殡仪式被定在了三天以后。
三天后,唐莺抱着唐老板的黑白大照片,披麻戴孝的走在棺材前,前来送行的只有唐老板的同伴,我惊奇的发现那天在王家村后山逃走的盗墓贼眼镜男也在其中。
我给王猛使了个眼色,王猛点了点头,表示也认出他来了。
我们俩把这事暂时给藏在了心里,毕竟现在还在举行葬礼。
在棺材抬出门的时候突然电闪雷鸣,还下起了小雨,我一下就想起了要给刘国邦老爹看病的事,眼下唐老板的突然离世正好符合了要求,巧合的就跟注定似的。
其实我要等的就是雷雨天出殡队伍的一张引路纸!
引路纸就是在送殡队伍最前头那个提着篮子撒纸钱的,是为亡魂开路买通路边的孤魂野鬼用的,这引路纸还要是未落地的,且要附着雷雨天的雨水,这种引路纸是至阴之物,正适合用来摩擦老爷子背上的疮,使其软化,才好动刀子,引路纸属阴,背疽也属阴,原理就是以毒攻毒。
我开始有点明白父亲为什么学不会册子上的医术了,他不是愚笨,而是觉得迷信邪乎不愿学。
我自告奋勇担当起了撒引路纸的活,民间丧葬乐队敲敲打打,我在前头带路撒钱。
雨慢慢变大了,我瞅准一张未落地又滴了雨水的就给抓住悄悄塞进了怀里。
唐老板下葬后我们回到了古董店,那眼镜男也跟着一起来了,还安慰了唐莺几句,他走后,我便问唐莺这人是谁。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唐莺对我已经很信任了,她什么也没隐瞒就告诉了我,原来这人叫刘明,是唐老板的“掌眼”,盗墓中的“掌眼”是非常重要的一环,所谓“掌眼”顾名思义靠的就是眼睛,刘明负责的是寻龙点穴的一个环节,除了“掌眼”之外着盗墓大军中还有“支锅”、“下苦”、“添柴”、“传菜”之类的职位,各司其责、分工明确,整个组织相当严密,而唐老板是这个盗墓集团的首领,绰号“大厨”,他们把盗墓比喻成了烧饭。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晚刘明带的人在王家村被狼群袭击全军覆没,他一定把这事告诉了唐老板,唐老板就亲自出马了。
既然唐老板是大厨那负责的就是纵观全局,根本用不着下墓,又怎么会中毒箭而亡?他要是深入墓穴岂不是成了“下苦”的了?
不对劲,这当中有问题!
我想了想就将那天见到的事告诉了唐莺,又将心中的疑惑也给唐莺解释了一遍。
“这么说我爸中毒箭死的事有蹊跷?”唐莺皱起了眉头。
“没证据我不敢乱说,现在只是猜测。”我说。
唐莺陷入了沉思,过了一会她坚毅的说:“这事我一定要查清楚!”
“要暗查,不然你很危险。”我补充了句。
“我明白了俞飞哥哥。”唐莺向我投来了感激的目光,她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我看,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
我和王猛成了古董店的伙计,唐莺拿着鸡毛掸子在忙碌,一句话也不说,我知道她一方面是想她爹一方面是在想我说的话,这时候我也不敢打扰她。
晚饭后我让王猛去中药铺抓了一副治疗痈疽肿毒的药,又让他买了手术必备的东西,有了王猛这个助手,节省了我不少时间,我也能腾出时间好好研究册子上治疗背疽的方法,等一切妥当后我让王猛背着医药箱就一起去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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