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帝外经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布川鸿内酷
刘国邦把我们送到了他家,刘国邦在客厅里等着,我和王猛关上门就开始手术前的准备工作。
望着躺在那痛苦呻吟的老爷子,我心中还是有些担心,毕竟这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且还是一个警察局长的老爹,虽说签了责任书,可人心难测,万一出了事谁也说不准。
王猛从医药箱里取出了东西,取到一半的时候他一下停住了,突然哭丧着脸说:“俞飞,完蛋了,我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什么事?”
“麻(合)醉药药店不卖给我,说是管制药品,我一回来唐莺就找我帮她整理古董,后来你又催我一起来,我一下就给忘了。”王猛急道。
我被王猛气个半死,眼看就要动刀子了他才告诉我麻(合)醉药没买到。
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不知道怎么办了,药店不卖那就只有医院有了,医院还不一定卖,以刘局长的身份应该能搞到,可现在如果让刘局长去弄麻(合)醉药,那他肯定对我的信任大打折扣,一旦出事就会把责任全都推到我身上,可没有麻(合)醉药手术根本无从谈起。
“那我现在去弄麻(合)醉药行吗?”王猛怯怯的问。
“不行。”我摆了摆手。
我脑子里飞快的想着册子里的手法,突然想到了一个奇怪地方,这册子主讲的是外经里开膛破腹、开颅切脑、解剖肌肉、结扎经脉的上古外科手术,上古时期压根就没有麻(合)醉药,如果就这么刀刀下去那病还没治就先疼死了,那时候的人是怎么做到的呢?
虽然我已经把册子熟读了,可里面并没有提到有什么麻醉之法的,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我走到角落里掏出了那本册子,册子的封面夹层已经破了里面是张地图,我突然想到既然封面有夹层,那封底是不是也有夹层?
我撕开封底,里面果然有夹层!
夹层里也有一张绢布,我展开绢布,上面记载了一种叫做祝由的上古巫术,分为下阴、入魔、念咒,虽描写的神乎其技,但归根到底无一不是用意念控制患者心理的薄弱之处来到达一种催眠效果,上面说“祝”者咒也,“由”者病的原由也,祝由之术可使人失去知觉,甚至感觉不到疼痛的,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就是上古时期的麻药,祝由术催眠!
黄帝外经 第7章 寄生虫卵
我机械的回头看着老爷子,现在最大的问题是一时半会压根学不会祝由术!
时间在一点点过去,我听到了门外刘国邦在客厅踱步的声音,眼下进退两难了。
正当我没有主意的时候王猛凑过来说:“还有一种麻醉方法,简单粗暴,不过有一定风险,愿意试试吗?”
“什么方法?”我好奇的问道。
“打晕老头子。”王猛挤了挤眼说。
我皱了下眉头,心想这法子固然可行,但一定要快,不然老爷子中途清醒过来,那肯定活活疼死,现在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只能豁出去试一试了。
我给王猛使了个眼色,王猛立即会意去跟老爷子说话分散他的注意力,我趁机瞅准老爷子的后颈,单手变掌劈了下去,老爷子闷哼一声就昏过去了。
我赶紧从怀里摸出引路纸,小心翼翼的覆到了背疽上,开始来回在上面摩擦。
“你拿张冥纸擦啊擦的干什么?”王猛诧异的问道。
我也不搭理他自顾自的忙碌着。
我对这引路纸是否有效心存怀疑,不过在摩擦了一会后,神奇的效果就出现了,背疽逐渐没那么光滑,没那么硬了,一些个疮头也溃烂了开来,黄色的脓毒和血液顿时就混在了一起慢慢渗出,大有爆发之势。
“哇,好神奇。”王猛目瞪口呆。
“别愣着,给我端盆子来。”我说。
王猛赶紧去端盆子了,随着摩擦,引路纸上仿佛有无数吸盘一样把这些疮头全都给吸的溃烂了开来,见脓血吸的差不多了,我拿起手术刀顺着脓疮边沿划了下去,顿时那粘稠的脓血就如火山喷发般溢出了伤口,盆子里很快就盛了大量的脓血,看的王猛直皱眉。
随着脓血的流出,我才发现这脓疮都快要溃烂到了脊椎上了,甚至能看到白骨,这老头能活着简直就是个奇迹!
我再一看那仍未剜除干净的腐肉脓血中居然有一个鸡蛋大小的东西,心中大为震惊,没想到这背疽的生成还有一个原因!
“这什么玩意,怎么长在身体里。”王猛嘀咕了句。
“好像是虫卵。”我说。
这虫卵被血脓包裹根本看不清里面是什么虫子,虫卵略呈透明,里面隐隐有一只黑色的虫子。
“打一盆清水来。”我对王猛说。
等王猛打来清水后,我小心翼翼的将虫卵剜出放进了盆子里,接着就看到了古怪的变化,附着在外层的血脓慢慢褪去将清水浸红,随之就看到了乳白色的虫卵,虫卵的外层极为光滑,但没一会这虫卵就开始变得黯淡无光,并且在一点点的缩小,我有点明白了,这虫卵是以脓血为养分的!
我心中有些骇然,老爷子这病显然不是普通的背疽,这是有人刻意为的!究竟是什么人会对一个老头下这样的毒手?
我想了想就把虫卵用纸包好藏到了怀里,等清洗、缝合了伤口后我便把刘国邦给叫了进来,王猛把配好的草药给了他。
“刘局长,老爷子的背疽我已经给切了,这副药是调理身体和去痈疽肿毒的,每天坚持喝很快就能好了。”我说。
刘国邦看到他爹背上的大毒疮已经清除,很是高兴的拉着我的手说:“大医院的医生都不敢动手,你这么小年纪就给治好了,有胆识,小老弟我很佩服你啊。”
“你先别佩服我,现在只是过了第一关,老爷子背上的肉已经烂到了骨头,他背上开了一道大口子,等他一醒一定是钻心的疼,可能要疼上半个月,到新肉长出才能罢休,只要老爷子能撑过了这关,就能安享晚年了,到时候在谢我也不迟。”我说。
“我明白了。”刘国邦顿了顿道:“小老弟你要收多少钱?”
“不收钱。”我摇了摇头。
刘国邦一脸的诧异,随后哈哈大笑了起来说:“难得啊,这样好了既然你不收钱那你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只管来找我,我能帮的一定帮,我在洛阳还是有一定能力的,也算我给你的医疗费了。”
“刘局长你有仇人吗?”我想了想问道。
“仇人?我仇人多了去了,我抓了那么多罪犯,他们都恨我啊,为什么这么问?”刘国邦狐疑的问道。
“没什么了,随便问问。”我笑了下就不再做声了。
刘国邦客客气气的把我送到了门口,还让手下开车送我回去,我逐渐感到悬壶济世的成就感了。
回到了古董店,我就把那个虫卵取出来放到了碗里,此时那虫卵又缩小了一点,表面上变的更为黯淡,还出现了细小的血丝纹路。
“你确定这是虫卵吗?有这么大个的虫卵吗?”王猛好奇的问。
“我还不确定,不过里面有东西。”我盯着看了看,里面那东西突然蠕动了一下,吓了我们一跳。
这时唐莺也围了过来,她看到碗里的东西也是很好奇,问:“这东西哪来的?”
“一个老头子的身体里。”王猛说。
唐莺有些吃惊,询问了老爷子的事,于是我就把老爷子得了背疽的事说了一遍,唐莺听后神色怪异的说:“是这虫卵差点要了老爷子的命,有人用虫卵想谋害老爷子。”
“什么人这么毒,居然用虫卵慢性杀人?那老头子难道得罪了什么人?”我诧异道。
“我听我爸说过以虫子杀人只有蛊术能做的到。”唐莺面色严峻的说。
“蛊术?”我嘀咕了句。
“对,是中国古代流传下来的神秘巫术,是苗族人的秘术。”唐莺说。
“唐莺你了解的可真多啊。”王猛笑道。
“这没什么,我爸盗墓,对各种民间秘术都有了解,我耳染目濡了一些,可没想到最后他……”唐莺想起了她爹伤感了起来。
“快看,它要出来了!”王猛突然惊呼道。
我赶紧朝碗里看去,只见虫卵已经被咬破,从里面钻出了一条身体黝黑光亮的虫子,这虫子的身体上有一圈圈的红色条纹,身围足有小指头粗细,更为怪诞的是在它的身下长着密密麻麻的脚,数也数不上来有多少对。
这虫子咬破虫卵慢慢钻出来后便蜷缩成了螺旋的形状,时而一伸一缩奋力朝碗口爬去。
“是蚯蚓还是蜈蚣?”王猛嘀咕道。
“这是千足虫。”我想起在周祥的药铺里看过介绍这种虫子的书籍。
“什么是千足虫?它有一千条腿吗?”王猛好奇的问。
“没有,只因它有这么多的脚所以才有了这俗称,事实上这千足虫叫做马陆,马陆本身也是毒物,是一味珍贵的中药材。”我解释道。
我说完就找来了一个玻璃小瓶,将千足虫给装进了瓶中,留着以后作为药材。
忙碌了一天我早早就睡下了,夜里我突然听到了哭声,翻身一看是睡在旁边的王猛哭了。
“你三更半夜哭什么,怪瘆人的。”我说。
“我想爹娘了。”王猛哽咽道。
“没点出息,既然想你爹娘那就回去啊,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反正洛阳离王家村并不远。”我白了王猛一眼。
“我没后悔,难道就不准想爹娘吗?”王猛抹了把泪说,说完他翻了个身就继续睡觉了,没一会就响起了鼾声。
我被王猛吵的睡不着了,索性就爬起来点起煤油灯,把册子里的两块绢布拿了出来,我拿起那张祝由术的绢布细看了一会,下阴、入魔能与鬼交流,能驱鬼,这两种太过邪乎,而且上面记载的学习之法也相当复杂,并非一朝一夕就能做到。
黄帝外经 第8章 控虫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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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往下看,祝由术里念咒这一门类倒是很符合现代医学原理,利用话语暗示、咒符、音乐、动作达到催眠的效果,也是我目前急需掌握学习的,于是我便认真的研读起来,绢布上说要学习念咒首先要对自身的气进行修炼,把体内的废气排出,吸收大自然和周围气场,从而达到与天地交融,等修炼到一定境界后在配合特殊音阶的咒语,便可使催眠者产生人体共振,达到催眠的效果。
我按照绢布上的方法在床上打坐,全身放松,集中意念,两掌心相对,很快我便感觉掌心之间似乎有一团气在生成,全身的毛孔在开合,皮肤仿佛都在呼吸,整个人顿时神清气爽起来。
王猛此时翻了个身,我赶紧收了架势重新坐到了桌边看起绢布,祝由催眠术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学会的。
我将祝由术绢布给收了起来,接着我看着那张山川河流图出神,这到底是哪里?为什么没有任何标注?
我想着父亲平日里说的话,可没有一句跟地图有关,一时纠结顺手去端茶壶倒点水喝,谁知道一不小心茶壶被我弄翻了,茶水将地图给打湿,这时神奇的一幕出现了,被打湿的绢布上突然隐现出字迹!
我一下就明白了,这张山川河流图并不是没有标注,而是用了特殊的方式标注,我赶紧将整张图都给弄湿,很快上面的字迹全部显现了,原来这山在云南境内,那条河是澜沧江!
“哎呀三更半夜的不睡觉你吵什么啊。”王猛被茶壶打翻的声音给吵醒了。
“还不是你先把我给吵醒了,一人一次公平了,你快来看图上有标注了。”我赶紧示意王猛起来。
王猛睡眼惺忪的爬了起来,看了下地图说:“搞的跟藏宝图似的,还用这样的法子隐藏标注,俞飞你老爹究竟是干什么的?”
事到如今我也不能隐瞒了,虽然这是我俞家的秘密,但王猛从小跟我一起长大,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很清楚,再说他以后要跟着我也不可能一直隐瞒他,于是我便一五一十把《黄帝外经》以及家族的使命告诉了他。
王猛听后瞠目结舌,愣愣道:“难怪你的医术这么神奇了,敢情都是外经里学的啊。”
“你要替我保守这个秘密。”我提醒王猛。
王猛认真的点了点头说:“废话,这个当然了,对了,如果这地图是藏真迹的地方,那我们岂不是要去云南了?”
“虽然我爹没有明确的说这是藏外经的地方,但地图藏在夹层里,又用这么隐晦的方式标注了地址,肯定不简单,无论如何也要去一趟云南了,不过在去之前还有些事要解决。”我沉声道。
“什么事?”王猛问。
“有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唐老板的死亡真相,唐老板虽然是个盗墓贼,但他收留了我们,对我们有恩,我们必须要查出真相;第二件事就是刘老爷子身体里为什么会有虫卵,如果不查清楚,我们一走老爷子又被人下了虫卵,那我们岂不是白给他治病了,而且刘局长说过找不到我肯定找到古董店,到时候会连累唐莺。”我说。
王猛若有所思的说:“那只好等这两件事办完了在去云南了。”
“嗯,时间不早了赶紧睡觉吧。”我打了个哈欠说。
就在我们两人要睡觉的时候,前面的店铺里突然传来了打碎东西的动静,我和王猛惊了一下,赶紧端着煤油灯就去了店铺。
在煤油灯昏黄光线的映衬下我们被店铺里的景象吓呆了,店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千足虫,所有的物品上全是,一个瓷瓶因为不堪虫子的重负摔到了地上,那些蠕动的千足虫瞬间就让我的汗毛竖起来了。
“妈的,这是怎么回事啊!”王猛惊呼道。
唐莺听到惊呼也马上出来了,看到这情景也是吓了一跳,我反应过来赶紧示意退回来关上门,然后我们三人找来毯子把门缝给堵上了。
唐莺大惊失色说:“这……这是怎么了?”
我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些千足虫跟虫卵里出来的一样,对方有心要置老爷子于死地,而我治好了老爷子的背疽,又剜了虫卵,等于破坏了他的计划,他这是盯上我找上门了。
我把情况跟王猛和唐莺一解释,王猛急道:“那该怎么办啊?”
“对方不现身,我也不清楚他想干什么。”我一时也有些没辙了。
“跟我来,走后门。”唐莺想了想说。
我们跟着唐莺来到了后门,不过后门刚打开就看到了一个穿着苗族服饰的少年站在门口,他斜挎着一个军绿色帆布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冷若冰霜的盯着我们。
“把东西还给我。”少年伸出了手。
我一时愣住了,想不起来拿了他什么东西。
“把虫子还给我。”少年又说。
我这才明白了过来,赶紧掏出那个装着千足虫的玻璃瓶递了过去。
少年接过瓶子装进了包里,盯着我冷漠的问:“为什么要破坏我的事?”
“我不是破坏你的事,我是医生,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我说。
少年露出了狐疑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我的话,眼前这个少年看上去并没有恶意,我镇定了下来问道:“老爷子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为什么要害他?”
“我的事不用你管,总之你要是再敢破坏我的事我一定不放过你。”少年说完就拿出一支精致小竹笛吹了两声,但我听不到任何声音,吹完后少年就调头跑了,我追出去的时候他已经消失着夜色中了。
等我们返回店铺的时候,千足虫正如潮水般退去,从门缝、窗缝中挤了出去,不消几分钟一只也没剩下。
我们三个惊魂未定的坐了下来,王猛吁着气说:“他真厉害,能够让虫子听他的话,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这应该不是蛊术,蛊术没这么强大。”唐莺皱眉说。
“那是什么?”王猛好奇的问。
“不知道,我没听我爸说过有什么民间奇术能控制虫子的。”唐莺茫然的摇了摇头。
我想起刚才少年吹笛子的一幕就明白了,他是用那只笛子控制千足虫的,可我并没有听到笛子出声,这让我很奇怪,但现在不是纠结他是怎么控制虫子的时候,从刚才他的眼神中看的出来,他不会这么轻易就放过老爷子。
折腾了半宿我们重新睡下的时候都能听见鸡叫了。
等我们起来的时候唐莺已经不见了,我和王猛帮着把店铺给开了,没多一会唐莺提着菜篮子回来了,原来她是买菜去了。
唐莺将菜放好走进柜台小声说:“我早上打听过了,明叔晚上要去邙山,我爸走了他成了大厨,洛阳一带的盗墓贼都归他管了,你说的对,我爸的死很蹊跷,我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我们三人商量了一下,决定晚上跟踪刘明去邙山看个究竟。
白天我就去搞清楚老爷子和那少年之间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
我来到了警察局,警察局里的人都知道我治好了局长父亲的病,奉我如上宾,二话不说就把我带进了办公室,只是刘国邦没在办公室里,我只好坐着等了。
大概十多分钟后刘国邦回来了,看到我客气的说:“不好意思小兄弟,刚在开会,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老爷子好些了吗?”我问道。
黄帝外经 第9章 认亲
“托你的福好多了,只是伤口还没愈合疼的老头直叫,我已经买了消炎和止疼的药,情况好一些了。”刘国邦说。
我也不绕弯子了,直接说明了来意,刘国邦得知从他父亲的背里取出了一个虫卵很吃惊,问道:“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
“那天刚做完手术不想节外生枝,现在的关键问题不在找这个下虫卵的人,而是老爷子和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我说。
刘国邦沉思了一会嘀咕道:“难怪你那天问我有没有仇人。”
“对方是个苗族少年。”我补充了一句。
刘国邦突然表情木然的愣住了,随后拍了下额头像是恍然大悟了,说:“难道是她?”
“谁?”我追问道。
“陈年往事有点难以启齿啊。”刘国邦为难道。
我不做声看着刘国邦,他叹了口气开始了叙述。
原来十七年前刘国邦还没当警察的时候跟着养蜂人父亲一起去过云南,养蜂人追寻着花期,苗寨有个杜鹃绵延百里的采蜜圣地,他在那里认识了一个苗族女孩,相爱了,还越过了雷池,但因为刘父的不同意,花期一结束就把他带回来了,刘国邦把这段感情藏在了心里,一直觉得很内疚,时间一长他也就淡忘了。
“那苗族少年多大了?”刘国邦讲叙完问道。
“十六七岁的样子。”我说,我马上明白刘国邦这么问是什么意思了。
刘国邦陷入了呆滞的状态,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说:“我让人把他找出来,如果真是我儿子,那他这是对亲爷爷下毒手啊!”
刘国邦发动了所有警察满城寻找苗族少年的踪迹,很快就传来了消息,少年在洛阳市集上摆地摊卖草药。
我和刘国邦来到了市集,果然就是那个苗族少年,刘国邦刚要上前却被我拦住了。
“你拦着我做什么?”刘国邦诧异的问。
“这里这么开阔,就这么上前估计连话也说不上他就跑了,先摸清楚他住在哪,到时候在找他。”我说。
刘国邦点了点头说:“你头脑也很灵活啊。”
我和刘国邦在市集一直盯到了黄昏,少年的草药生意不怎么好,整一天都没几个人买,他收了摊背上了竹篓要走了,我们这才跟了上去。
少年转进了巷子进了一家小旅馆。
我和刘国邦等了一会才跟进了旅馆,旅馆老板告诉我们这少年租了一个房间有半年了,他登记的名字叫阿洛。
刘国邦一看到这名字就说:“这孩子是我儿子不会错了。”
“为什么这么肯定?”我好奇道。
“取名洛字,应该是说他的根在洛阳,而且刚才在市集我就发现他跟我小时候长的很像,是不是我儿子我比你清楚,有感觉的。”刘国邦说。
“那倒也是。”我点了点头。
刘国邦开始调兵遣将,没多久小旅馆周围就潜伏了很多警察,他这是不想让儿子跑了。
等布置妥当后我和刘国邦才去敲了房门。
门一打开,阿洛脸上闪过了一丝惊讶,随后马上就冷漠了下来,看着我问:“你找上门来想干什么?”
“认亲,解决矛盾。”我说。
“认亲?我没有亲人可认。”阿洛说完就要关门。
刘国邦伸手抵住了门焦急的说:“阿洛,你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来是想跟你解释的,我们之间一定有误会,你是我儿子不会错了,你听我……”
“放手,不然后果自负!”阿洛瞪着刘国邦吼了一句。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那个是你爷爷啊!”刘国邦急道。
阿洛面无表情的看着刘国邦,只见他一扬手,袖口里突然飞出了蜜蜂朝我和刘国邦攻击过来,我们两个顿时手忙脚乱的驱赶蜜蜂,很快我们就被蛰的满脸是包,无奈之下我们只好退到了楼下。
“这小兔崽子居然这么对他亲爹!”刘国邦愤愤道。
“你抛弃了他们母子,这么对你算是客气了。”我说。
“可……可我当时也是迫不得已啊,其实这么多年我还一直很惦记她,再说了我哪里知道还有个这么大的儿子,唉。”刘国邦眉头不展道。
阿洛恨的是刘国邦,只要不让他上去兴许还有机会,于是我决定独自上去。
这些蜜蜂没有毒,只是蛰着很疼,为了解开矛盾救下老爷子也只好忍着了,我隔着房门要求跟阿洛谈一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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