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均力敌[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释影流年
他侧过头来,视线刚好与门口的人交汇,无须任何言语,无须任何动作,就好像什么都明明白白,又好像什么都朦朦胧胧。但唯一可以明确地是,他们只要这样相互看着,就似乎可以心满意足。
“有思路了?”
邹和光摊了摊手:“你不在一边,做什么都没头绪。”
秦修故意哼了一声:“那我倒是有点替你担心。”
然后两个人瞬间都沉默了下来。
邹和光半晌才轻笑一声走了过来:“行了,不就是一万公里么,等我过段时间要考虑考虑私人飞机的问题了。”
“你花钱的速度真是永远比不上你赚钱的速度。”
邹和光严肃的点点头:“说的没错,所以我卖身给秦大大了。”
面对邹和光的时候,面无表情对秦修来说永远是最好的表情。可偏偏有人就算对着这么个表情也依旧心痒难耐,按捺不住,这人干脆走到秦修旁边,伸手拄着椅背低下头心满意足的讨来一个吻。
他手臂搭在秦修背上,半坐在秦修椅子扶手上,整个把秦修圈在了中间。他就这么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拍着他的背一边低着头笑道:“说认真的,这段时间蛮想拉着你跟老赵投资的,我一个人吃不下这么大的。”
“有多大?”
邹和光揽着他:“资金只是一方面,我现在的钱确实都没法动,不过这不主要。即使我现在能全吃下来,早晚也要吐出来。”
秦修沉吟了一下:“是网络?”
“跟你说话简直……”邹和光忍不住笑着感慨:“说半句就足够了,你猜猜哪方面。”
秦修挑了挑眉:“这需要想么?我们这边互联网没人看好,但北美和西欧这方面还是要提早一步的。msn、e-bay、亚马逊、google、这些在国内运营估计不会太顺畅,直接在内地市场找到对应的就差不多了,但现在有这方面思路的不少,能成气候的也少,可投机的余地大,问题是怎么选。”
“后期的包装和它背后的主事人很重要,我说我现在已经有明确的目标了你信我么?”
秦修瞥了他一眼,懒得说话。
邹和光举投降:“好了好了我知道我问的都是废话,但不管怎么说网络低迷是个好机会,日后这里才是舆论平台的重中之重,先行下手就等于先掌握住了主动权。”
“网络在国内想要彻底发展成彻头彻尾的舆论中心至少还要十年。”他紧盯着邹和光,他在外要停留至少五年,hg发展要五年,此时即便秦修心里已经了然,仍旧想要从他脸上看出来答案。
事实如他所料,邹和光点点头:“你之前顾虑的不一直是这个么?这也确实是个非常严重的问题。”
“倒也不是,”轻而易举的听出他指的是什么,秦修想了一下说道:“我主要是担心你。”
邹和光愣了一下,方才站起身来,他双手扶着秦修的肩,他慢慢躬下身子额头抵着秦修的额头,轻声说道:“可是我也担心你。”
势均力敌[重生] 第38章 生日
他的胳膊被人枕着,那个人与他肌肤紧贴。
邹和光抬起头看着天花板,这吊灯是他选的,这房子是他帮忙设计的,屋内的家具全部是他逼着房主加的,而房主本人终于被他牢牢的扣在了怀里。他只觉得胸腔里被填的慢慢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愉悦,没有一处不舒适。
从那天之后,他始终赖在秦修身边不走,洪霖找他有事就电话里说,电话里说不清,就视频说,实在有东西需要他签字,就叫助理送过来。总之秦修在哪他在哪,即便是秦修去工作室,几个程序员凑在一起商量设计,他也依旧陪着他。
有些事情,两人都默契的没有点破。
邹和光软玉温香在怀,醉生梦死之感油然而生,他侧过头来看着枕在自己手臂上的人,只希望这一刻能隽永。有时候他难免会冒出些许危险的念头,就好像已经不再对日后的生活怀有什么期待,因为这一刻本就已经是最好的时光了。归根结底,还是因为这是他在生死之间,偷来的时光。
秦修慢慢睁开眼睛,他的双目正对上邹和光的,邹和光直接收紧手臂把人更紧密的揽在怀里,低头跟他交换了一个无比亲密的吻。
“醒了?”
“嗯。”
“晨跑?”
“不去。”
邹和光低头吻了他额头一下:“出门呼吸呼吸空气也好,你每天都坐着腰背颈椎都会出问题。”
“不想去。”
秦修坐起身皱着眉,夏天单薄的被子滑落腰间,露出他线条流畅优美的胸膛,以及那上面斑斑驳驳的欢爱过的痕迹。他眼神里尚带晨起时的迷蒙,双唇微微发红,在依旧阴暗的室内显得格外朦胧美妙。
邹和光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手指不满足的在他皮肤上流连:“那就不去,我们做点别的事情来代替。”
“你的好习惯呢?”
邹和光低下头吻着他锁骨,话在嘴唇间成了变了形的音符:“被你吃了。”
大抵雄性在某些方面都是相同的,晨起时的欲念又是不可回避的惯性。他们几乎飞快的丢掉一切繁琐和冗杂,把自己彻底的丢进只有两个人的小世界里去。因为胸腔紧贴,因为心脏齐鸣,他们热衷于抚摸和亲吻对方的每一寸肌肤,热衷于用自己独有的气息将对方团团裹住,然后他们拥有相同的气味,就仿佛他们彻底的融为一体,成了一个人。
至于今天还有什么事情,现在是什么时间,这些早就不重要了。
秦修终于清醒过来,他抬起头吻了吻邹和光的下巴:“生日快乐。”
邹和光搂着他满足的叹了口气:“特别快乐,算了,要起来了等会要去现场,让我许个愿,希望以后的生日宴会别这么形式化。”
秦修伸手在床头上握住遥控器按了一下,厚重的刺绣窗帘这才徐徐拉开,阳光透过第二层清透的浅金色纱帘照射进来,就仿佛新的一天徐徐拉开帷幕。
“没什么宴会不形式化,值得清醒的是今天你是掌控全局的那个,而不是被参观的,”他把遥控器往旁边一丢,从旁边的衣架上拿起一件睡袍披上:“前几天说的那几个人,不是有两个被你请过来了么,借这个机会震一下,再拉近一下距离,是挺好的。”
邹和光耸耸肩:“那是因为这两个人的股我已经签下来了,别人我都不敢请,生怕被截胡了。”
秦修笑了一下,翻身下床转身往主卧的浴室里走,走了两步他突然停下背对着邹和光说道:“我书房里的保险柜,密码你知道的。”
他背影略微有点僵硬,即便两人距离已经隔了两米多邹和光还是能敏锐的注意到这人耳阔一瞬间红了个彻底。这小细节实在是可爱的有些过分,邹和光强忍住冲过去的念头,随便披了家居服就直接去了二楼秦修的书房。
保险箱就在书房里的大型绿植旁边,有绿植挡着即使落地窗的双层窗帘全部开着也看不到。邹和光走过去,熟练地输入密码,在里面看到一个精巧的盒子。
就这一个盒子足够了。
它本身的包装已经足够精致大气,完全不需要过分的赘余,可这样的包装让邹和光一眼就知道这里面装着什么。他打开盒子的一瞬间微微怔了一下,紧接着就弯起唇角,心生喜悦的时候难免有些疑惑。
盒子里面的天鹅绒软枕上躺着一块表,这块表表盘非常简洁,除了弯曲设计的指针、罗马数字、logo之外什么都没有。若是外行人只会立刻觉得这只是宝珀最普通的男士腕表,优雅、大气、简洁。哪怕它用了足够奢华鳄鱼皮表带和防反光蓝宝石镜面,都也无法掩盖住这只表天然的优越感,和来自设计者骨子里的低调沉稳。
但邹和光只触摸到这只表的底面就清楚这里另有玄机,这不是别的表,这是宝珀caliber332。
简洁根本跟它一点边都不沾。这是宝珀相当著名的一款腕表,是号称功能最为复杂的三问报时表,当然它的著名,绝对不是因为它的功能,而是因为它的另一个名字——春、宫、三问表。
它就宛如社交场上风流倜傥的绅士,斯文俊秀中带着仅有自己知晓的一面。它风度翩翩,望着你的时候温和而善解人意,但你永远无法透过那双深沉的眼睛里,看透里面怎样一个灵魂。
我把它交给你,然后你便知晓了它的一切。
邹和光闭了闭眼,把它翻过来,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作何反应。
阳光洒在屋里,将那实金雕刻的精致画面清晰的摆在他眼前。那是古罗马最奢靡的图景,又仿佛是人最隐秘的私、处,那是高床软枕,床单散落,看不清面目的两个身姿矫健的男子在一片豪奢中放肆的交合。
这样一只表,来自于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这是宝珀的一个定制系列,每一只表都独一无二,短短的一两个月绝对不可能制成,更遑论春宫三问一向以男女为主,哪来的这样的图景。而秦修那样的人,在决定跟自己在一起之前绝对不可能打算送这款表。所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这只表早就属于秦修,生日上送这样一只表,毫无疑问是个温柔而带着些许羞涩的临时决定。
邹和光的指腹缓缓掠过表的底面,这样贵重的物品,上辈子邹和光清理秦修遗物的时候是完全没见过的。假使它早就成为了秦修珍藏,那么那人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在临终之前拼着最后一口气也要把这东西销毁掉。
究竟是拒绝给他留下一点遐思,还是生怕这成为他一辈子舍不掉的负累。
而现在,那人究竟又怀着怎样的心情,将它重新交到自己手中。
邹和光低下头将嘴唇印在了那腕表的底面上,宛如一个慎重的诺言。
“我只是受不了你总带着那只格拉苏蒂了。”
邹和光转头,就看到秦修双颊泛红站在门口,视线淡定的掠过邹和光停留在那盆绿植上。
“这树养的确实不错。”邹和光答非所问的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笑着点点头。
秦修飞快的瞪他一眼。
这眼神太没有杀伤力了,轻飘飘的像是*。邹和光迅速换上这款表,把秦修之前的格拉苏蒂放在表盒里,然后站起身来把人拉进怀里。
“你看着它想着我?”
“没有!”
“嗯?那想着谁?”
秦修闭着眼睛半靠在他身上:“你再废话,我就拿回去了。”
邹和光低声笑了起来,吻了吻他面颊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高三的时候吧,”秦修说的缓慢,就好像被他的体温蒸腾的即将入睡一般,又或者回忆总是缓慢的:“你那时候跟沈如在一块,然后突然间就觉得,根本没法容忍这种事情发生,但又不得不忍着。”
邹和光突然说不出话来。
“那时候表现的太明显了吧,”他笑了一下:“你跟她没暧昧几天就分开了,那到底算不算你初恋。”
“她长什么样来着,我忘记了。”邹和光立正表态。
“行了,我就顺口一提,”秦修突然有些感慨的叹了口气:“那时候订了这块表,觉得死都不能让你见到,我真没想到有一天能亲手送给你。”
“没亲手。”
秦修面无表情的看他:“你没觉得这表跟你天生一对么?衣冠禽兽。”
邹和光震惊的挑眉:“跟我天生一对的难道不是你么?这种真金白银的俗物哪配得上我?”
秦修抬腿给他一脚:“配不上我拿回来了。”
“哪儿行啊,货已售出概不退还,”他在他面颊上烙下一吻,然后转身出了卧室:“我先去洗漱,等会晚上还有的忙呢,你这儿的配饰帮我找一套?”
“自己去,我选的你从来没满意过。”
“怎么可能,我的配饰哪个不是你选的。”
邹和光说完一愣,旋即假作若无其事的走进洗手间。秦修在他身后挑了挑眉,冷笑一声:“两副袖扣一条领带就占据了你的全部?那我还真是荣幸。”
“不,”邹和光挤好洁面,在洗手间里圆回他一时失言:“我是说,你刚刚选的我就非常满意。”
他听着秦修往楼下走的脚步声,终于一个人笑出声来。
势均力敌[重生] 第4章 .16|
造型师被专门请到家里来,穆婷婷只负责沉默的欣赏着镜中的自己,一点点变幻成各种各样的姿态。她配合着化妆师递出各种不同的眼神,引得那打扮有点阴柔气的小男生不断发出惊叹声。
她这间化妆间面积不小,各种工具虽然比不得造型工作室齐全,但绝对非常适合她。更何况今天要出席的并非什么红毯一样的高曝光场合,太过隆重了也不合适。当然,最重要的是,邹宗旬不许。
造型师给她配上最后一颗耳钉之后,邹宗旬刚好从门外走了进来。他虽年近六旬,但保养得当,更何况男人天生有种用岁月装点自己的能力,使得他面孔上每一丝褶皱都看起来尊贵异常。
他站在门口欣赏着穆婷婷坐在化妆镜前的身影。
注意到他过来,穆婷婷立刻站起身来,踏着高跟鞋的声响,在他面前展示着自己的各个角度,然后抱着他胳膊亲昵的问道:“怎么样?”
“你美好的就像一个梦。”他低头用嘴唇碰了碰她额头。
穆婷婷红了脸,伸手推他:“还有人在呢。”
造型师、经纪人、助理眼观鼻鼻观口垂首不语。
邹宗旬视线在阴柔造型师身上打了个旋,然后扭过头来看着穆婷婷笑着问:“这是今年时装周上买的?之前没见过这一身。”
穆婷婷穿的是深蓝色的低胸大v领连裤阔腿装,这套礼服面料非常挺括,坎袖露背设计大气简洁时尚感很强,而她胸口上的巨大的刺绣图样又实在是平添了几分端庄富丽。不会过分年轻,又实在美艳雍容,足够的得体,相当符合她今天的身份——宴会主人的继母。
“这是dior赞助的今年高定款,”经纪人付小姐嘴快的插话说道:“今年婷婷难得接到了这样的代言,虽然只是代言镜框,但他们还是愿意把高定礼服借给婷婷,并且根据婷婷的身量略加修改呢。”
这放在别的女星身上绝对是荣耀,毕竟华国目前并不是奢侈品消费大国,能够得到法国一线奢侈品牌的青睐实在是对穆婷婷影响力的一嘉奖。品牌可以给女明星赞助晚装虽然并不稀奇,但能在这样类似家宴的宴会上提供赞助,并且愿意给女星量身修改,这样的诚意,足够称得上是殊荣了。
邹宗旬不会这么想。
名流们的宴会无论在哪里都是大牌插不进手的地方,哪怕华国的现状决定了它并没有严格意义上的名流圈层,但富豪们仍旧有自己的小圈子。这个圈层是最有实力的奢侈品消费大户,偏偏华国一般的明星难以跻身这个圈层,她们根本无力左右富豪们的购买取向。穆婷婷,显然不一样。
这若是在平时,邹宗旬一定会一笑置之,但今天他心情实在是有些糟糕。一想到他绝对有可能在今天见到他儿子的小情儿的真容,他便心塞无比忍不住进入战斗状态,时刻准备着把儿子拉到角落里好好地抽一顿。
“换了,”他转过身去直接往化妆间外走:“我还没落魄到能看着夫人在自家宴会上穿借来的礼服的程度。”
房间里鸦雀无声,穆婷婷几乎脱离一般的跌坐回椅子里,她双手捂住面颊,仿佛被人在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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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旬旗下酒店的宴会厅、从剧院请来的管弦乐团、独自在台上唱着瓦格纳的《尼伯龙根指环》选段的女高音和男低音,这宴会注定要往高逼格里走,任谁都拦不住。
哪怕客人听得昏昏欲睡也没关系,反正大家都是为了实现经济价值按捺得住困倦的人,最热衷于的事情便是沉浸在这种用金钱、身份、地位、给自己堆砌出来的华美的梦境之中,醒着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反正邹和光喜欢就行了。
“这德文歌剧听得我都要打呵欠了,这群人真够装的啊。”浅灰色西装的青年端着杯酒冲他旁边人笑了一下。
“没准不是装,”他旁边看起来有些微胖的年长者低声道:“那天签约时候你没注意?就咱们那合伙人本人名片上全部是中英德、外文名字也是tim不是tom,而且他电做电机出身,德国这方面大家都懂得嘛,没准就商业需要呢。”
“你就在这儿生搬硬套吧,看你注意的那个细。反正甭管是i还是o都是够大路货的名字就没错了,只能说明这人崇洋媚外都不会崇。”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这么受不了人家你干嘛要签约。不过,我就是想不通一个搞电气自动化的怎么突然在电子里头闯出了名堂,然后还要在我们网络这边插一脚。那边,你看到了么,是个做论坛的,比咱这面混的还惨,据说一口就被咬下了不小的股权。”
青年人耸了耸肩:“我们穷,他有钱,又看好我们足够了,你想那么多不如好好想想怎么发展。虽说互联网早晚是要起来的,现在有人分担风险我还蛮高兴的。我去,穆婷婷过来了,梦中情人,梦中情人啊。”
他最后两句话喊得有点激动,没控制好音量,旁边有几个男男女女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小点声,”胖子拧了他一下:“你这梦中情人都给咱合伙人当了好几年的后妈了你还记得么?”
“恨不能忘却这事实啊……得,桑瑾也来了,她那男伴是谁?”
“陈其道,这你都不认识,”胖子翻了个白眼吐槽了他一句,突然瞪大眼睛:“哎?陈其道?她不是邹和光女朋友么?”
在场的显然不仅仅只有他有疑问,不少人也都困惑异常,赵宸禹抿了抿嘴懒洋洋的看着这一群鱼唇的凡人,突然他目光触及门口,一瞬间脊背僵直神情恼怒。
邵雪青挽着魏行的手臂走了进来。
“这怎么回事!”他一把拽住秦修低声喝问道。
邹和光一把拍掉他的爪子:“嚷嚷什么,赶紧想办法加分才是硬道理,你之前找过她做女伴没有?”
“找过。”
“然后?”
赵宸禹面无表情的看着邹和光,邹和光拍了拍他肩膀:“怎么献殷勤不让人觉得讨厌是个大学问,你现在要是折腾出花来估计邵雪青会很难堪,所以先安静点吧,我去招呼客人了。”
他刚要走,秦修突然开口:“苟子没来。”
邹和光神经一紧,立刻扭头看向他,倒是赵宸禹点点头叹了口气:“他让我代他向寿星公道歉,他家里出了点事赶着回粤省了,礼物我都放那边了。”
他向门口的方向抬了抬下巴,来宾的礼品大部分都放置在那里。邹和光随意点点头,看了一眼秦修又回过头来问道:“什么事情,要紧么,需要帮忙?”
赵宸禹神色复杂的往他们俩那边凑了凑,轻声说着:“你们俩的事情家里清楚么?”
秦修轻应了一声。
邹和光猛然侧过头看向他,却见秦修只神色如常的看着赵宸禹,就仿佛他刚刚说的不过是一句稀松平常的客套话。邹和光悄悄捏了下他手心低声问:“差不多吧,跟这有关系?”
“注意点场合,这一堆眼睛盯着寿星公您呢,”赵宸禹撇了撇嘴,突然想起苟泽远对邹和光的那点小心思忍不住烦躁的摆了摆手:“就这种事被爸妈知道了,押送回去了呗。那小子简直了,我都不想提他。”
邹和光皱了下眉,若有所思的回头看去,刚好看到那边同人聊着天的父亲抬起头来。他微笑着冲着邹和光挑挑眉,举了举杯,只可惜那笑意不达眼底,隐约间带着怒意。
“我先过去跟我爸说两句话,你要是一个人呆烦了先去找邵雪青聊聊吧,别太冲,给魏哥点面子。”
“行了你怎么这么烦,”赵宸禹不耐烦的挥挥手:“人家都懒得搭理我我干嘛往前凑,你快去陪你家老爷子吧。”
邹和光点点头,转身往那边走去,却未曾想只一步他便再难前行。
他的手臂被人拉住了。
他回过头去,猝不及防的撞进了一泓清泉之中。那人看着他温声说道:“我同你一起。”
仿佛一切本该如此,仿佛这些理所应当。
乐队正反复的奏响《森林里的飒飒细语》那是所有澎湃之中的静谧,又是一切风雨飘摇的前奏,但无论怎样,它都静谧安然,温柔恬静,流淌在他们二人之间,仿佛一个无人能闯入的世界。
势均力敌[重生] 第4章 .16|
“那边那位是邹先生长子?”
身着范思哲女士修身西装,身材略微有些丰满的女士以高脚杯掩饰红唇,低声对着身边熟悉的人低语。
“邹和彦?我见过一次,看上去并不是。”
宴会还没正式开始,现在是在场的各位相互交流人脉的大好机会,而他们相互之间从陌生到熟悉的切入点显然是宴会主人一家。受邀请的人非常多,不少人其实并不认识邹和光,不过是通过裙带关系获得一张邀请函,以此来到这里寻求人脉和机会。因而许多人和秦修毫无交集,不熟悉他的面孔显然也是理所应当。
但显然并非所有人都如此。
一个中男人向这边看过来,冲着这一男一女举了举杯笑道:“两位不介意我过来一同喝一杯吧?”
女士笑着举起杯对他点头示意,温和的抿了一口酒:“来这里的大家都是朋友,哪来的介意不介意呢?”
中年人迅速的在这二人身上扫了一眼,旋即看向在邹宗旬左右陪着的两个青年笑道:“新加坡的弘毅您知道么?那一位是秦诚毅的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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