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势均力敌[重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释影流年
“弘毅目前在国内大公司网络安全,以及商务管理类型软件方面一直占有将近64%左右的市场份额,但这只是暂时性的,弘毅有一个致命的缺点,所有人都清楚。”
“它的注册地在新加坡,张弘本人也持有新加坡国际。”
“是的,”秦修颔首:“在国内相关技术没有崛起的时候,当局可以放任弘毅在国内一家独大,但长此以往这种局面不可能进行下去。国内不可能放任弘毅继续掌握政、府部门的网络安全,当局会很快的扶持新的技术公司崛起。而作为专门针对企业用户的软件公司,弘毅会立刻失去央企、国企、以及其他部门的市场份额。”
这个年轻人一直掌控着话语权,但他却始终在分析着自己的弱点,邹宗旬沉默的观察着。他绝非第一天认识秦修,即便对他并不十分了解,却也大概清楚这年轻人的一贯作风。今日他所作所为,绝对与往日十分不同。
这是讨好。
邹宗旬笑了一下,把身体靠在椅背上,当他掌握着最终的优势的时候,无论对方拥有多少话语的主动权都是没有用的。
他只是闲闲的挑了挑眉:“继续。”
秦修沉默了一下,看了一眼茶杯,觉得有些口干。这或许是他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谈判,也是他目前为止感到的最大压力的一次。来自于长者的敌意和戒备让他感到有些沉重,但无论如何,这场角逐他必须只能赢不能输。
既然决定了,那他就不可能只站在原地不动,真的只看着邹和光一个人支撑。
他做不到。
他突然笑了一下,遵命继续:“失去份额并不是最重要的,最大的打击来自于失去了一根有力的支撑。但国内技术毕竟起步相对较晚,现在显然不具备这样的竞争能力,而欧美方面先让更加不可能成为当局的选择。目前,能够拥有弘毅的团队,还能够有一个名正言顺的在国内拓宽市场的,只有我。”
邹宗旬安静的看着他。
“你说话的方式,非常像和光。”
秦修放在腿上的双手有那么片刻的连青筋都暴露出来了。
“所以,”邹宗旬仿佛刚刚什么都没说过一样轻描淡写的把话题重归原位:“在你的计划里,弘毅不会再有张弘的位置,这样,这里它才能重新回归亚洲软件市场霸主的位置。”
他重新把话语的主动权握在手里,就好像这本来就是他交给秦修的一般,只要他想,总随时能够轻而易举的拿过来。
“没错,”秦修面孔上依旧沉静非常:“但这与我今天想说的并不相关。”
邹宗旬低下头,摩挲了一下纸业,笑了起来:“秦修,你还年轻,有些话不能这样轻而易举的挂在嘴边。”
“您说的是,”秦修点头,身体微微前倾:“但我想您是个值得人信任的长辈。”
邹和光笑出声来:“那么,孩子,你到我这来是想做什么呢?”
“依您所需,尽我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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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不到两个星期,你这俩星期打算一直忙下去?”邹和光靠着沙发领带半搭在脖子上皱了皱眉:“还不带着我。”
秦修背对着他从书架上抽出几本书来:“留点空间,不会腻。”
“这才几天,就嫌我烦了,负心郎啊。”
他整个人脱离一般的横躺在沙发上,双目盯着天花板哀叹,语气痛苦不堪。秦修回头看了他一眼,故意认真思索了一下:“还好吧,不太烦。”
“艹,秦修你说几次了,再这么说都当真了,心碎了啊!”
“我怕你腻。”
邹和光愣了一下,回过神来却见秦修已经重新坐回到写字台后面,足有两米长的半包围台案把他团团围住,从邹和光这个角度,只看得到他挺拔的轮廓。
他走过去靠在椅子扶手上不由分说的把人揽在怀里:“快别别扭了,赶紧给我抱一会,就一会。”
秦修叹了口气,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拍拍他后背。
“快腻死我吧,”邹和光闭着眼:“就算习惯了你说话方式,有时候还是觉得需要家庭暴力。”
秦修连个白眼都懒得赏他了。
“行了,你看你这几天往老头儿那边跑,都被他累成什么德行了,当我不知道呢?”
“刘宇?”
“特地跟我说的还能有谁,”邹和光低头吻了吻他:“那家伙见风使舵的能力强着呢,跟我爸的头两年谨小慎微,后来就开始尝试着在我爸容忍范围内左右逢源了。”
“确实有点事情要伯父帮忙。”
邹和光叹了口气,五指为梳在他头发里穿行:“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怎么就这么嘴硬呢?你找他能有什么事?给弘毅做售后来来回回查防火墙漏洞?需要你来做这调试员么?”
“和光,”秦修回过头来迎向他目光:“这是我的选择。选择承认我爱你,和选择承担这份责任是共生的,我很高兴,有这个资格。所以这些都理应是我份内的事情。”
窗帘上的刺绣图案在墙上投射出温柔的光斑,时光和阳光融为一体,将岁月融化出了最温柔的香气。





势均力敌[重生] 43|4.16|
早上八点的时候,西三环这里就如同电影里最常见的镜头,节奏快的让人难以呼吸。玻璃幕墙反射着阳光,刺目的好似利剑斩向人心。它们像是丛林一般把人团团围住,让你置身其中再难分清方向,甚至都连天空都看不真切。黑压压的脑袋们在这围困中以高频率攒动着,就如同搬家的蚂蚁们,像是要突围又似乎乐在其中。
总之,在这里游动的人们似乎连呼吸都要比旁人快上许多。
邹和光比他们来的都要早,他扫了一眼今天的要闻,处理过邮箱里所有的邮件,又把下面递交上来的所有策划案统统审核过附属上建议之后,这个巨大的商业中心才重新开始了一天的流水线运作。
他端起杯子,把椅子转了一圈倚靠着靠背,顺着落地窗看下面僵持不动的车流。这几天他过的醉生梦死极了,一直到秦修比他还要忙,邹和光才终于恢复了正常的工作日程安排。
现在是八点半,下午有会要开,用上午的时间还可以处理一下他和秦修联合控股的投资公司事宜,以及过段时间谈判的重头戏。可工作日程安排的再紧,他也依旧每隔一会发条短信,虽然对方往往只回那么一两个字。
看起来是真的挺忙的啊,邹和光放下杯子,想也没想的在手机上拨出一串数字,然后又叹了口气把手机丢到一边。
这个时候要是真的打电话过去,大概他要成功get猪队友成就了。
铃声就是这个时候响起来的,来电显示上的数字,恰恰就是邹和光刚刚按出的那一串数字。
“你这段时间住哪儿呢?”
邹和光面不改色大言不惭:“建国门外大街,具体多少号我就不说了,反正您门儿清。”
“周末回家里来,老赖在别人家像什么话!”
邹和光难得的端正了一下态度,语气严肃正直:“恐怕不行,这周末我要先去西雅图,然后再去趟la,谈判拉锯战刚开始,等我回来的吧,要不我今晚上回去看您?”
“呵,你舍得?”邹宗旬冷笑一声:“少跟我扯皮,你这个时候去美国想干嘛别人不清楚老子还能不清楚?人家去上个学你也要跟着,你不嫌丢人我还觉得没脸呢。”
“爸,您别跟我置气啊,”邹和光哭笑不得:“我这边有人等着抓我版权的小辫子,北美的唱片公司狮子大开口卡的紧,我必须得亲自过去,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您比我清楚。”
邹宗旬在电话那边撇撇嘴,不说话了。
“更何况秦修去那边也不纯是为了读书。”
“他是去招兵买马的,”邹宗旬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这我当然还看得清楚,他从一开始就打算从外面引援,从美国市场开始,踢张弘出局。但你知道他是怎么跟我说的么?”
邹和光皱了下眉语气有点不太确定:“关于当局即将放弃支持弘毅转向其他国内产业?”
邹宗旬被噎的一口气喘不过来:“你他妈的什么都清楚,你还……你知不知道你跟他搞的不清不楚的以后他像踢张弘一样把你踢出局。”
邹和光一个头两个大:“爸,我跟张弘是可以类比的么?”
“别跟我扯淡,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他拿到弘毅的经营权,你们俩这段关系马上就会成为他的污点,到时候你就是被他踩着上位的那个傻逼!”
“爸,你演技特别浮夸你知道么?行我不跟你扯没用的,我们来好好捋一下,一个外资企业拥有巨大的市场份额,以及当地政府短暂的支持,这时候他最优良的选择应该是转型更进一步,而不是想要彻底洗去自己外资企业这个身份对么?”
邹宗旬不说话。
“这事情看起来太神逻辑了,一家跨国公司居然想要洗去自己的跨国身份?就算弘毅创始人华侨和华人的身份可能在新加坡本土确实不讨巧,但这相对于新加坡的政治环境来说根本不是问题。所以这样来看,他从欧美市场和国内两方面想要踢出张弘,似乎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毕竟现在作为一家软件公司,新加坡身份比华国身份要好用很多。”
“但是他的根基在国内,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和光你现在脑子已经充满了甜腻腻的泥浆根本考虑不清楚问题了。我来告诉你,他只是想要权要影响力,根本不是为了你。”
“不,他就是因为我,”邹和光站起来看着窗外笑的胜券在握:“不然他不会如此坦诚的同您说,不然他有足够的理由离开华国的,您清楚在那样一个小国度凭借弘毅这种亚洲第一的地位,给他二十年时间他能攒够参加大选的影响力。爸,其实你心里比我明白。”
听筒里没有一点声响,连呼吸声都已经听不到,但邹和光一动不动,依旧沉默的站在原地。他等了良久,终于只等到了一声叹息:“该回家回家吧,剩下的我也管不了你了。”
“爸。”
“你和你哥从小就是不用我管的,到现在更是我想管都管不了了,那就不管了。自己选的路,就算是走出血了也得忍着。”
“谢谢,”他低声说:“我会的。”
“别给老子肉麻兮兮的,老子又没说什么,不想听你说话,心烦!”
他把电话摔的干净利落,只留给他儿子一片风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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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伴们来送秦修的时候,就看到邹和光对着一张单子,一样一样的在清点秦修的行李,而秦修本人坐在沙发上,长腿伸直双手抱在胸前默默的看着他。
爱他,就要包容他一切怪癖。
赵宸禹脑子里不知道打哪蹦出来这么一句话。
柏桐、孙泽江、李明伟、郑经伟、赵宸禹都过来了,苟泽远一个人回了法国,齐文良不在计算范围内。大姨目前人在外地考察暂时回不来,魏行过来帮了忙之后就回去了。除此之外,秦修的父亲先来过一次,只跟邹和光说了一句有他在自己非常放心就立刻回了戴城,邹和光昂首挺胸光荣领命,为了完成岳父交给的伟大使命势要做到一丝不苟。
于是就有了现在这个场面。
“大部分东西到那边再买不就得了,搞的这样行李运费要额外话多少钱,划不划算啊,太蠢。”柏大嘴难得的啰嗦的不够字数。
郑经伟表情奇怪的扫了一眼行李,给了柏桐一胳膊肘:“我们邹总有钱任性,你少说两句吧。”
赵宸禹翻了个白眼:“他运这些东西肯定比运费贵多了,你们是根本不懂邹总的心,这全是定制货到那边现买哪来得及啊,等现货还要半个月呢,还有这些小零小碎的到那边还不一定都能找得到呢,给秦修的东西嘛必然要独一无二的,是不是,邹总。”
“别贫,过来帮我把箱子扣上,套上防尘袋,叫你们几个过来围观的?买票了么?”
邹和光抬手给赵宸禹后背来了一下子,指挥着哥几个把行李箱都拎出去。他伸手拉了秦修一下,凑到他身边低声问:“不高兴?”
秦修看了一眼背对着他们的几个人,突然侧过头在邹和光面颊上吻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的拖着拉杆箱往前走,他脸上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平静冷漠的就好像刚刚的那个人完全不是他。
就好像眼睛里最后一点不舍和叹息都留给了一个人。
别墅外面邹和光提前叫过来的两台考斯特停在外面,两个司机帮忙把箱子一个一个的拎上车。七个30寸的行李箱塞满了两辆车的后备箱,还险些侵占到后排座位上,实在是有一种迫人的气势,柏桐已经开始担心那边接机的人手够不够,秦修把行李从托运转盘上接回来的时候要怎么平安离开机场了。
他一个人念叨的时候,郑经伟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从倒镜里看着邹和光的脸,他靠在着靠枕闭目养神,笑着听柏桐念叨,神色里没有一丝的不对。若是硬要说他哪里奇怪,只能说他跟秦修靠的太近吧。
即便有两台车,这群人还是挤在一起,大家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谁都没注意到最后排的两个人放在椅子上的手交握在一起。
邹和光手机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躺着条短信:等下早点回家,别在机场停留太久。
发件人:秦修。




势均力敌[重生] 44|4.16|
头等舱的vip通道毕竟便利许多,这一点在国际航班上体现的尤为明显。机舱门口的通道将飞机分成了几段,喧哗和沉闷就这么轻而易举的被分隔了开来。
金发空姐微笑着拿来靠枕和毯子,又弯下腰露出领口一点雪白的肌肤,用生硬的中文轻声问道:“请问您需要喝点什么?”
“whisky.”
秦修松了松袖扣,视线并没有在空姐身上多做停留,只礼貌性的点了点头,丝毫没有注意到她那刻意扭曲出来的曼妙曲线。空姐脸上表情一僵,欠了欠身悄然离去。
十三个小时的旅途即将开始,飞机还有半个小时的时间才会起飞,秦修靠着靠枕先短暂的闭了会眼睛。他下巴微微扬起,睫毛在苍白的皮肤上打下一片暗色的阴影,从鼻梁到唇线,从脖颈到腰身,再到他交叉着十指放在膝上的双手,以及西裤包裹着的线条修长的双腿,他身上的每一处线条似乎都被打上了冷漠疏离的标签,看上去难以接近。
可就算是难以接近,还是俊美的让人脸红心跳。
被打发过来送酒的中国空姐忍不住红了脸,她低下头一声不响的放下杯垫,将酒杯放在小桌板上。此时她心里那点对同事的诟病已然烟消云散,满心里都被填满了少女似的羞怯。
只可惜一只手横插进来,端起小桌板上的酒杯,重新给她放回到餐盘里。
“给他换杯清水,”那人笑着说道:“他最近胃不太好。”
秦修猛然睁开眼睛,侧过头看向来人,那人衣着穿戴比秦修还要一丝不苟,他斜倚在座椅后面宽大的隔板,笑着任他打量。
秦修皱了下眉:“你过两天打算去西雅图?”
“没错,”邹和光对着空姐挥了挥手示意对方把酒换了:“你应该换个表情,要足够的惊喜,不然我会伤心的。”
“我确实很惊喜。”
他把这话说的十足冷静,看上去就像是敷衍,偏偏苍白的肌肤上镀上了一层暖人的粉,并不热烈却鲜活的很。
邹和光……邹和光觉得自己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明明他们可以一起,选择别的有套房,私密度更高,服务更好的航空公司,那样他可以毫不顾忌别人的视线,至少不用像这样让空姐看着秦修脸红。
而现在,他只能伸出手放在秦修颈侧,像是不经意一般的用食指抚过他颈上的肌肤,温热细腻的触感在他指尖如电流一般的流淌,邹和光低下头哑着嗓子说道:“去里面那个位子坐,乖,我不太喜欢这些人直勾勾的盯着你。”
秦修慢吞吞的抬起头上下打量了邹和光一遍,最后只能无奈的站起身来坐在了连排的另外一个位子上。这机舱不大,商务舱的位子比较多,头等舱只有四排,中间每排两个座位相连,两边都是单排座。
通常情况下头等舱总有那么几个空余,除了有旅伴的乘客,大部分都会选择两边的单排座。
“所以,我的机票是你搞的鬼?”
邹和光耸耸肩:“当初觉得你要是非要跑我就跟着过去,烦死你。”
“策略有点蠢。”
“你得承认,这对你非常好用。就比如你在发现票并不尽人意的时候,你丝毫都没想过让人调换,换成是我那必然不能接受。再比如,就算你态度最强硬的时候,也根本没法拒绝我。”
秦修放松身体,几乎是下意识的扣住邹和光放在中间扶手上的手,那双手明显愣了一下,然后紧紧的反扣住他的。他余光扫了旁边人一眼,那人张扬的五官上,笑意已然掩饰不住,秦修万分确定,如果不是此时身在公共场合,身边那人定然会直接扑上来。
“注意点场合。”
邹和光特别冤枉:“明明是你先勾着我不撒手的。”
“嗯,是我不撒手的。”
迈着轻快步子端着玻璃杯的空姐走过来,一眼触及到那光明正大的十指相扣的手,一时间竟不知作何表情。
十三个小时的长途飞行里,邹和光充分表现了有他多必要的事实。即便头等舱的座椅可以180度完全放平也并不能说明它能舒适到哪里去。邹和光的随机箱从腰垫到压缩鹅绒被塞的无比齐全,自然不可能缺了睡衣和眼罩这么重要的角色。
秦修面无表情的盯着他:“你确定要在这种场合换衣服?”
“你忘记了还有洗手间这个地方了么?”
“哦,你是打算穿着睡袍在飞机上大摇大摆的走了?”
邹和光遗憾的看着他手里的真丝睡袍,万分痛恨他为什么带的不是普通的系扣家居服。一想到要让秦修露出一小片胸膛,还要露出小腿就觉得有点不能忍呢。
号称万全准备,在这里都变成了浪得虚名,主要是晚上的时候机舱里都会熄灯,邹和光完全没考虑过这么重要的细节。
“要不,我找个胸针给你别上?我这里放了两个。”
秦修闭上眼睛直接重新跌靠在座椅里,拇指和中指按揉着自己的额角:“你脑子里都装的什么?”
“这你比我清楚。”
熄了灯的机舱内只有头顶的阅读灯和面前的屏幕闪着微光,邹和光伸手把两个人的阅读灯都关了,又按掉了娱乐屏幕的开关。他身子向秦修这面探出了大半,黑暗之中两人甚至嗅得到彼此呼吸中带出的熟悉的味道。他们小心翼翼的捧着对方的头,在这遮掩之下,他们几乎是放肆的抛开一切,忘却了身在何方,又忘却了将要去哪里。
“我是真的很惊喜。”
秦修低声又重复了一遍,他手臂扣着邹和光的脖颈,宛如纠缠着树干的藤条,誓死不肯分离。
邹和光目光软的像水,他声音哑的厉害,用下巴蹭着秦修的下巴:“一起去换个衣服?我让你看看我脑子里想的什么。”




势均力敌[重生] 45|4.16|
三天可以做很多事情,比如陪着秦修提车,比如为他巨细无遗的安顿好生活的方方面面,这个时候就没有完美可言了,做的再多也还是不够,将要分离的空虚感和寂寥感只能用现在的忙碌填补。
一直到邹和光登机,这种分离的气氛都始终影响着两个人。
秦修站在安检口,那背影已经消失了有一会了,可他依旧没有离去的念头,直到口袋里的短信提示音响起来。
“严肃认真的,不许太想我。——知名不具”
秦修叹了口气,回了句话,把手机重新放回口袋里,转身走了。
“impossible.”
邹和光先要去的地方其实是洛杉矶,并非西雅图。
这里作为好莱坞的所在地,繁华程度自然远非现在的中国都市可以比拟。邹和光拉开酒店的窗帘,向下看去不由得有些失神。
“所爱在远方到现在没缓过神来?”
邹和光回头看了一眼洪霖,并未回答他的话:“法务顾问等下过来,你先去收拾一下。”
“你这心情不好的略明显啊,”洪霖耸耸肩:“快调整好状态准备谈判,实在不行晚上洪哥陪你去找个好地儿,这欧美的小男孩啊也味道不错。”
邹和光面无表情的盯了他三秒钟,然后严肃的回应:“洪哥,即便是被甩的次数有点多,也千万不要自暴自弃,小心hiv。”
“还行,次数不算多,”洪霖面不改色心不跳:“你个被套牢的不懂单身汉的妙处。”
“你指五姑娘还是欧美小娘炮,不好意思我眼光太高,没法跟你交流心得。”
洪霖没辙的摊了摊手:“行了,劝不动你了,你好好陪陪我们的法务顾问吧,我先去整理材料,非常期待见到这样一位传奇美人。”
确实是位传奇美人,至少在宗旬集团内部是这样的。
钱澄和穆婷婷算得上是一种漂亮,但她和穆婷婷截然不同。穆婷婷性格爽朗,气质使得她那艳丽的容貌多了一些娇憨。钱澄则是盛气凌人,只坐着微笑便让人觉得她在居高临下的俯瞰你。
她与邹宗旬离婚的时候,邹宗旬事业刚刚略有成就。那个时候她走得干净利落,明明是自己婚内出轨,还从邹宗旬手里拿到了大笔财产,近几年的时候她才把手里宗旬集团的b股以高价卖给邹宗旬。集团内部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悄悄八卦,对这样一个毫不留情的踹了当年的潜力股如今的顶级富豪的女人心怀好奇。
如今她就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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