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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素素雪
目光幽深似海的盯视着躺在身下,喘息不已的顾卿晚。
女人的发髻已经因这一番亲密散乱开来,青丝堆在脑后,映衬的肌肤粉嫩,从眼角到两靥遍染上了一层靡丽的绯色,眸光如水,唇瓣微肿,红的妖艳。
她身上的衣裳,也已被他拉扯的不成样子,露出了半边肩膀,整个优美的脖颈,以及一点胸前的雪色来。
她这幅模样,让他直想不管不顾,就在这马车上便办了她,重拾那种蚀骨*,水乳交融,你中有我的感觉。
“爷,王爷开拔了,咱们也上路吧?”
两人正视线焦灼在一起,外头响起了兵丁请示的声音,那声音就隔着一层车门板,像响起在眼前一样,顾卿晚吓了一跳,脸上更红,推了下秦御。
秦御却没动,只嗯了一声,马车顿时便动了起来。
这一动,难免摇晃,秦御又略沉了下腰,顾卿晚便感觉到了他贴着她来回蹭了两下,炙热的温度和不同于她身体的坚硬都令她浑身一僵,脸上温度又往上攀升了些。
顾卿晚瞪大了眼,秦御却似舒服又似难耐的哼了一声。马车彻底开了起来,摇摇晃晃不断,顾卿晚偏过了头,她觉得自己现在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什么都不要做的好。
秦御就像是炮仗,她敢发誓,她随便动下手指头,他可能就会被彻底引爆,不顾一切的爆发出来。
“等等!前头车上可是燕广王殿下?”
就在顾卿晚感觉秦御身上越来越滚烫时,外头响起一声叫喊,与此同时分明有马蹄声迅速靠近过来,顾卿晚顿时松了一口气,忙推了下秦御,道:“快下去,有人来了!”
秦御眉头拧起,额头上有汗珠滚落,沿着鼻梁,滴落到了顾卿晚的脸上。
他神情显得有些隐忍暴戾,却不得不从顾卿晚的身上抬起身来,只因他已经听出来了,外头来的乃是赵勇。
赵勇这人,秦御还想留着用上一用,先前他也算在赵勇身上费了些时间和心思,这会子其来送行,若是不见,先前所费功夫便会打个折扣。
秦御坐起身来,顾卿晚却忙缩在了车角,打理着自己被弄乱的衣裳,神情带着明显的放松和幸灾乐祸。
秦御恶狠狠的瞪了顾卿晚一眼,一把拉开了窗帘,因身下还没平复下来,便将双腿略分开了些,理了理袍子,侧了下身。
外头,赵勇却已到了近前,从马背上跳下来,冲秦御抱拳,道:“殿下救了虎山寨一众兄弟们的身家性命,如今殿下要走,也没什么可以送的,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他说着,将一个紫檀木的盒子从窗口双手呈给秦御,秦御倒也没推辞,抬手接了,道:“赵将军且回去吧,来日京城再见。”
谁知赵勇闻言却面露尴尬之色,道:“其实,其实还有一件事儿……”
秦御挑了挑眉,赵勇却有些不知该如何启口一般,竟涨红了脸,从顾卿晚的角度正好能看到赵勇的脸。
她略有些诧异,心中略微一动,倒有些了然起来。
前两日在山寨中,赵月娇可没少往她的小院去,每次去了都明着暗着的打听礼亲王府的事儿,打听秦御的事儿。
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瞧样子,赵勇是强不过自己的女儿,来给秦御送女人了?
果然,顾卿晚正抱胸看戏,马车窗口处突然又闪过来一道身影。穿红色绣缠枝海棠的褙子,薄施粉黛,俏面桃腮,正是赵月娇。
她闪了出来,扑闪着杏眼,眸带春水的看了秦御一眼,接着才羞答答的福身见礼道:“小女子赵月娇见过燕广王殿下。”
言罢,不动声色的扯了扯赵勇的衣服。
闺女都跳了出来,赵勇便也不再扭捏,道:“王爷对山寨有大恩,也没什么可回报的,我这闺女虽说生在山野,性子有些骄纵,可还算细心,也有些武功底子,若是王爷不嫌弃的话,便让她跟在王爷身边,端茶倒水的伺候着吧。”
赵勇言罢,赵月娇便羞红了脸,娇声娇气的道:“月娇愿意跟在王爷身边,铺被磨墨,掌灯端茶,伺候王爷。”
秦御闻言却没看赵月娇,反倒一笑,转眸便瞧向了窝在美人榻一角,藏着自己的顾卿晚。
他眉宇间颇有几分得意之色,好似在说,瞧瞧吧,求着给本王当丫鬟的女人多的是,你这女人还百般逃避,让爷追了又追,实在不识好歹。
顾卿晚,“……”
秦御对山寨用的心思太足了,实际上几日前,他们就可以正大光明的回京了,可秦御却亲力亲为的安排山寨土匪下山落户的事情,这样施恩,若说秦御只是发善心,顾卿晚是怎么都不相信的。
山寨也没什么秦御可图的,顾卿晚思来想去,秦御大抵是想要收拢山寨的几个当家的,尤其是名将之家出身的赵勇,这才会如此。
如今人家赵勇将闺女送来了,这事儿还真是要睡觉有人送枕头嘛。
收了赵月娇,往后赵勇还不是被绑上了礼亲王府的战船,想怎么使唤,就怎么使唤?
这样顺理成章,一举两得的事,顾卿晚想不出任何理由,秦御会拒绝。
结果好像是一定的,她扭开了头。
秦御见她转开视线,却一言不发,顿时脸色便有些不大好看。
这女人!竟然无动于衷,真是……
难道他收不收下赵月娇,与她就没半点干系?他可真想……扑过去掐死她算了!
“王爷?”
外头赵勇迟迟不见秦御言语,不觉小心翼翼的提醒了下,秦御这才收回视线,看向了赵勇,道:“令爱娇俏动人,柔婉知礼,是个好姑娘……”
顾卿晚闻言暗自撇了撇嘴,心中倒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好像一块悬着的大石落了地,因有了一个结果,松了一口气,却又被这块大石砸的心口闷闷的疼。
她早就知道,自己如今这身份,只会是秦御身边女人中的一个,不过却没想到,难堪来的这样快,这样猝不及防,她本来以为这种事,要在回京后才会面对呢。
不过如今想来,早晚好像也没什么区别,左右总会有这么一天。事实上,早一日也许更好,这样她就能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现状,更清醒的把握自己的心。
顾卿晚正想着,却听秦御又道:“只是,令爱虽好,本王的身边缺不缺婢女的事儿,却也不是本王自己说了算的。赵将军出自名门,也该知道,这各府内宅都是有规矩的,这一等婢女的位置历来是一个萝卜一个坑,爷得问问爷的第一大丫鬟,看看府里婢女的位份可有空余。”
秦御言罢,看向顾卿晚,道:“卿晚,爷的凌寒院还缺丫鬟吗?”
顾卿晚闻言有些愣神的抬起头来,愕然的看向秦御。
秦御这人不是一向擅长用最直接最效率的办法达到目的吗?
收了赵月娇,赵勇立马便能成为心腹,随便支配。
王府里又不是养不起一个赵月娇,就算他不喜欢赵月娇,甚至可以带回去直接丢进内院不管不问,赵勇也说不出个二话来,反倒因为娇宠的女儿在王府,办事只会更加尽心。
秦御怎么会没一口应下来?!
她愣愣的没言语,秦御略动了下脚,踢了顾卿晚一下,顾卿晚这才忙道:“殿下,据奴婢所知,殿下的凌寒院只有四个一等丫鬟的份例,除了奴婢外,其她三个都是王妃亲自挑选指给王爷的,实在是不缺了。倒是三等的丫鬟,还差一个。”
顾卿晚言罢,秦御勾了勾唇,怒叱道:“说什么呢!三等丫鬟做的都是刷马桶,抬沐浴水这样的重活,如何能让赵大小姐来!”
他言罢,转头看向了赵勇,歉意道:“丫鬟不懂事,不会说话,都让本王给惯坏了,赵将军莫和她一般见识。赵将军也听到了,本王身边如今还真不缺丫鬟,赵大姑娘这样出众,来日还是本王做主为她指门好亲事吧。”
赵勇和赵月娇的意思已经表示的很明白了,秦御却如此装傻充愣,人家的意思也很明白,就是送上门也看不上眼。
赵勇连脖子都涨红了起来,赵月娇也脸色时红时白的,却突然尖利着声音道:“她也不过一个丫鬟,身份卑贱,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凭什么本小姐的去留要听她的!”
赵勇闻言面色一变,去见车窗后,秦御的俊面上犹如寒风忽卷,已是一片清寒之色,双眸微眯,锐利的目光第一次落到了赵月娇身上,忽而开口,道:“就凭本王愿意!”
他言罢,一把将窝在美人榻角的顾卿晚拽到了怀里,就那么搂着,再度沉声道:“就凭本王愿意,莫说是本王身边多个丫鬟,她做得了主,便是本王娶妃,也偏要她过目同意,又能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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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骄妃 135 跟我走吧
秦御的话掷地有声,言罢,还将顾卿晚又往怀中使劲搂了搂。
车外的赵勇面色有些难看,涨红的一张脸已经一路从脸延展到了脖颈,又瞬间变得有些发白。
他虽然老了,但也是男人,怎么可能感受不到秦御对怀中女人的看重,以及秦御此刻的暴怒。
赵月娇娇俏的脸蛋,时青时白,眼泪已经滚了出来,不可置信又嫉恨难言的盯视着秦御怀中的顾卿晚。
她不服气,她还想再说,可赵勇却反应的很快,回过身来,扬起手来一掌便打在了赵月娇的脸上。
啪!
赵勇这一巴掌打的响亮,也打的很用力,赵月娇被扇的往边儿上踉跄了两步,脚一崴,跌倒了。
不过这一跌,也让她的身影被车厢壁遮挡住,成功的消失在了秦御的眼前。
秦御眸光还带着彻骨的冷意,赵勇已拱手致歉,道:“孽障都被内人给养坏了,实在是不知所谓,不明天高地厚,殿下且莫生气,我回去后便狠狠的教训她!”
他言罢,又冲顾卿晚道:“她不懂事,唐突了夫人,夫人受惊了,夫人救了我的性命,孽障不思回报,还做出这等事,口出污言谩骂恩人,实在是……孽障这般模样,实在不堪进王府为婢,先前的事儿,惭愧,惭愧!还望夫人瞧着相识一场的份儿上,原宥她这次冒犯。”
赵勇一巴掌将赵月娇打的口齿发麻,暂时已张不开口说话,又消失在了秦御的视线下,接着便诚惶诚恐的道歉,平息秦御的怒火。
他的反应很快,做出的应对也很正确。聪明的是,他不等秦御出声惩戒,便又立马将枪口对准了自己这个弱者。
赵勇是算准了,以她的身份,不会也不敢在秦御面前表现的睚眦必报,就算心中不舒服也会选择表现善良大度的一面。
赵勇这人确实是有几分能耐的,顾卿晚虽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但也还不至于就因为赵月娇的几句话,便非要秦御毁了她的一辈子。
她没想过要在秦御面前表现善良大度,可却知道,秦御要用赵勇,便不会严惩赵月娇。
果然,赵勇言罢,秦御只眸光沉敛的盯视着顾卿晚,却没再出声。
顾卿晚扬起唇角,露出温婉的笑意,道:“相信月娇妹妹也只是心情激动,一时口不择言了,并非她的本意,大当家的不必太过苛责于她。”
赵勇又千恩万谢了,这才冲秦御道:“殿下慢走,我便先带这孽女告退了。来日再上礼亲王府正式致歉。”
秦御没言语,神情却略缓了些,赵勇也不敢再言,匆忙拎起赵月娇走了。
四周安静下来,秦御扯落窗幔,看向怀中的顾卿晚,道:“你倒大度,救蛇反被蛇咬了,还能放那蛇一条生路,怎不见你对爷也这么宽容大度?”
顾卿晚眸光对上秦御的,眼前却闪过方才他冲赵月娇放话时的样子,冷厉沉肃,掷地有声,全完的回护和郑重的宣告。
言犹在耳,当时心跳是漏跳了一拍的,可顾卿晚却也不会将秦御的话当真。事实上,秦御已经表明的很清楚,她是他的女人,赵月娇方才那话,侮辱了她,可也同样狠狠打了秦御一耳光,秦御不出面维护自己的女人,那才叫奇怪呢。
所以,那话听听也就罢了。这古代娶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御自己都未必做的了主,还说什么听她的,这不是玩笑又是什么?
不过对与秦御关键时刻的挺身相护,顾卿晚还是感念于心的。
眸光略柔了些,顾卿晚主动靠进秦御的怀中,道:“谁说我救了蛇?不过是当路上有那么一坨屎,我绕道没踩,谁知道那坨屎不感激也就罢了,还非得贴上来恶心人,她都恶心住我了,难道我还要狠狠一脚踩上去?没得把自己恶心吐了。”
秦御显然没想到顾卿晚会把赵月娇比做一坨屎,闻言怔了下,接着便抱着顾卿晚哈哈大笑,笑着笑着便将她又压在了美人榻上,亲吻她的脸蛋,她的脖颈,含着她的耳珠,道:“卿卿所言极是,爷的卿卿可真真是个妙人。”
离马车不远的前方,威永伯郑万骑在马上,回头目光阴鸷的盯了马车一眼。
秦御狂放的笑声隐隐传出,暖玉温香在抱,意气风发正盛。
秦御的舒畅正对比出他的窝囊郁结,郑万脸色铁青到了顶点。旁边副将姜潮岂能不知道郑万的难受,禁不住也回头瞧了眼马车,凑近了些,低声道:“伯爷,属下查过了,燕广王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今日才从岳城中被接过来的,而是一直都住在山寨里,不仅如此,燕广王前些时日也都躲避在山寨中,那女人还救了赵勇一命,正是因为如此,山寨中几个当家的才对燕广王多了些信服,当日燕广王上山劝降,不过都是演一场戏,走个过场罢了。”
郑万闻言却并不惊奇,他早就猜到了这些。不过被秦御利用的这么彻底,他肩头的伤还在隐隐泛疼,郑万心中恨意难平,他开口道:“知道这些又能如何?难道本将军以燕广王勾结土匪,在朝廷军队围剿山寨前就和土匪暗通款曲,后又助土匪抵御朝廷官兵剿匪为由将燕广王告上朝廷,便会让燕广王获罪?呵,如今朝廷没费多少力气便收复了土匪,事已成定局,即便本将军能证明方才那些事儿都是真的,那些朝臣们也会觉得是燕广王的手段,只会对比的本将军更无能罢了。”
姜副将闻言,面露不甘之色,道:“难道就这样算了吗?”
郑万眸中冷意翻腾,道:“算了?这笔账本将军记下了,回京再慢慢清算!”
正说着,前头却有一骑人驭马而来,瞧着气势腾腾的,带起一团尘烟。姜副将眯着眼望去,眼见那一队人越来越近,目光在马鞍前的标志上落定,沉声道:“伯爷,是礼亲王府的亲卫队。”
郑万也瞧见了,冷笑一声,一夹马腹,驾马直接从那队人的旁边越了过去,奔远了。
这一队人正是礼亲王府出来的,带头的便是宋宁。
见郑万目不斜视,气势腾腾的过去,宋宁嘲讽的瞥了一眼,便轻夹马腹往马车而去。
车中秦御的好事再度被打断了,禁不住有些烦躁,一把扯开窗帘,俊美的面容结了冰般,偏盯向宋宁的目光却带着刚喷发的火热岩浆般的骇人温度。
宋宁好容易和自家主子重逢的灿烂笑脸,顿时被冻僵,忙退了一步,缩了缩脖子,忽而便灵机一动,扬声道:“爷,镇国公世子定亲了,属下是专程来禀报这个消息的。”
秦御,“……”
他岂能瞧不出宋宁是临开口改了话的,难道他这个主子在底下人心中如此可怕吗?
不过宋宁这小子倒是聪明了一回,这个消息确实是令秦御微怔之后,心情大好,以至于他脸上的冰霜都消散了些,没忍住勾了勾唇。
不过转瞬秦御便又绷起了脸,盯视着宋宁,神情狐疑。
难道在宋宁的心目中,他秦御也不如娄闽宁那个伪君子?怎么宋宁这话,让他感觉,好像娄闽宁定亲了,他才能抢得过娄闽宁一样?
放屁!
顾卿晚已经是他的人了,秦御面色微寒,开口道:“他定亲不定亲干爷屁事!不会说话便憋着,没人当你哑巴!”
宋宁,“……”
秦御再度扯下了窗帘,眯着一双异色眼眸盯向躺在美人榻上的顾卿晚。
方才他将她压在身下又闹了一阵子,宋宁方才没说话时,她的面色绯红,眸若春水,可如今她的脸色却有些苍白,神情也怔怔的,一双水色眼眸,呆滞的盯着虚空处,一副遭受了空前打击的模样。
秦御瞧着她这幅不言不语的样子,心像是被一个重锤砸了一下一般,闷疼闷疼的,疼过后,便被一股疯狂的嫉妒和愤怒吞噬。
他几乎是粗鲁的一把抓住顾卿晚的手腕,将她从美人榻上扯了起来,又用手指钳住了她的下巴,死死捏着,道:“伤心了?”
顾卿晚这才回过神来,回视着秦御,她略拧了下眉,道:“没有,我如今都跟了殿下了,早和他不是一条路上的人了,难道还会不准他娶妻生子吗?”
秦御冷笑,道:“那你这幅死了爹的样子是摆给谁看的?”
他动作野蛮,攥着她手腕的力道又大的很,骨头发疼。前一刻还抱着她又笑又亲的,下一刻说变脸便又变了脸,顾卿晚是真受不了他这喜怒不定的性子,脸色也不觉有些冷了,道:“殿下说对了,我确实是死了爹。若我爹没死,我也不至于落得今日这般田地。”
秦御被她顶的脸色愈发铁青,额头青筋都暴了出来,顾卿晚嘴快一瞬,这会子瞧他被气的不轻,便叹了一口气,率先服软了,道:“殿下,我方才不过是骤然听到这个消息,有些吃惊,没反应过来罢了。我和他已经没可能了,他能定亲,娶妻生子我只会高兴。祝愿他们今后夫妻琴瑟和鸣,恩爱幸福。真的。”
顾卿晚算是明白了,她根本就强硬不过秦御,每次惹恼了他,最后都还要她花费心力去哄回来,恼的时间越长,她哄的力气便越大,越费劲,付出的代价便越大。
就像上次,她跑了一次,他恼了快一个月,结果抓到了她,她便签了卖身契,继而又付出了自己的身体,才算彻底将他哄好。
和他拧着,他会一直折腾人,所以还是算了吧,她认栽,往后还是少惹他为妙。
顾卿晚记得,从前她和闺蜜们聊天,还扬言将来要找就找个像老爹一样,无条件宠她哄她的男人,要不然就呆在家里,让沈天王养一辈子。
闺蜜便笑骂她,说她在炫耀自己投胎投的好,将来找男朋友,也可以这么任性,当时她得意的笑,还非常不怕拉仇恨的宣言,道:“我沈晴要啥有啥,一不缺钱,二不缺爱,找个男人就是为了锦上添花,若是有了男人反给自己添堵,要他干嘛?我生气了,他必须无条件先认错,我无理取闹,他也得觉得我最可爱,找不到这样的,那就单着呗,宁缺毋滥,人又不是只靠爱情活着的,亲情友情事业就能把我的生活填满了,找不到顺我心随我意的,干嘛委屈自己?”
当时几个闺蜜便对她轰炸起来,说她是命好,又得了张高颜值的脸,多老都不愁嫁,才专门戳她们的心窝子。
顾卿晚回想着,只觉当时自己脸上得意和幸福的笑容好像还能摸到,却一眨眼,变成了被秦御禁锢的暖床丫鬟。真是让人由不得感叹,时也,运也,命也。
也许就是她前世太顺太嘚瑟了,老天爷才故意整她,给了她一个霸道的秦御,偏让她顺着他,哄着他。
果然,秦御听顾卿晚说娄闽宁娶妻生子,她只会高兴,顿时他额头暴起的血管便缓缓平滑了下去,可却也没松开顾卿晚,反倒将她一拉拥在了怀中,不停收着手臂。
他用了很大的力,像是要将她拉进他的身体里,融进骨血里一般,顾卿晚都喘不过气儿,脊骨生疼了,才听秦御道:“卿卿,你心里明白就好。你和他既然没有未来,那过去也无需记得,早些斩断对你和爷,甚至对他都是好事。”
顾卿晚拧了下眉,却乖觉的点了下头,道:“我知道了。”
秦御这才松开她,俊面上又起了些不快之色,道:“还有,镇国公世子娶妻生子你高兴什么?爷不准你祝福他,他过的好不好,对你那么重要吗?他如何都和你没任何关系,明白?”
顾卿晚,“……”
马车随着大军一路走了八日才到了京城,秦御要进宫面圣,便吩咐宋宁先护送顾卿晚回礼亲王府。
顾卿晚坐了这些时日的马车,骨头早就散架了,可因为知道进了王府,免不了有人要将她的事禀报给礼亲王妃,礼亲王妃说不定会见她,故此顾卿晚也不敢怠慢,硬撑着精神,在马车中收拾着仪容。
她专门挑选了一件较素的月牙白长褙子,只袖口上简单绣着些蓝色的蔷薇,一条葱绿色的襦裙,又束了个时下大户人家丫鬟常梳的双环髻,只在上头插了两根素银梅花发簪,怕太素淡,又在耳边挂了两串红珊瑚耳铛。
正对镜自照,做最后检查,马车却突然停了下来,顾卿晚一怔,总觉得应该还不到才对。
她正要推开车窗看看情况,却忽听外头响起了宋宁的声音,道:“见过娄世子。”
顾卿晚拿着梳子的手不觉一顿,她没想到娄闽宁会出现在这里,可仔细一想,却又觉得这才是娄闽宁会做的事儿,娄闽宁今日不出现才是奇怪。
想着,宋宁说的,镇国公府已经为娄闽宁定了亲事的事儿,顾卿晚一时间瞧着摇晃的窗幔,有种物是人非之感。
外头,马车已经进了礼亲王府所在的坊市,这边住的都是勋贵们,高门大户,庭院深深,两道高墙间长长的宽巷中,寂静无声,马车停靠下来,前头不远处,娄闽宁只带着成墨骑在马上,拦住了路。
娄闽宁身上穿着一件天青色万字纹常服,墨发束起以一支玉簪固定着,装扮极为简单清爽,可却被他穿出了十足的儒雅清隽,那一张俊颜依旧,人却消瘦了不少,往常清淡的眉宇间添加了些沉郁之色,令他的眸光显得更加深邃无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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