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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奋斗史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梦里故事
对于这两大‘才女’的最佳姐妹组合,芳茵自是也不能免俗,有些许地好奇之心也是再所难免。如今见得芳苓这番少有的读书做派,芳茵终是忍不住问道,“苓妹妹,似你今日这般安静读书的样子,还真真是少见,别是受了什么刺激不成?”
听得芳茵如此疑问语气,芳苓侧目而视之,啐道,“没见识的,当我这财女是白当的?别的我不敢夸口,只博学强记这一块,咱们姐妹间少有能越过我去的,这真金白银的还能是凭空从大风里刮来的不成?若是不多读书长些见识,岂不是那天遭了外人的蒙骗而不自知,尽做些赔本的买卖。”
“依稀记得从小时起,你便与芳菡妹妹格外交好,比起其他姐妹来,你俩的关系显得更为亲厚些。”芳茵笑笑,并不在意芳苓鄙弃的语气,只说道,“先前还觉得有些怪异,觉得你俩无论是志趣,还是喜好皆是各有不同,怎么总能玩到一快去,如今看来还是有迹象可循的?”
在闺房内室的另一方暖榻之上,金纹暗线描摹的大红嫁衣整个铺展其上,而芳菲这个主人则是引着其余三位姐妹,团团围拢在暖榻的边上,对着嫁衣的花样针法一一品评鉴赏。
芳茵一边漫不经心地与左近的芳苓闲谈,眼神还不时向着大姐姐那边瞟望,耳听着一声声惊叹的赞美,伴随着那不时摇动的绣帘,还有芳芷那特有的娇嗲之音。芳茵撇撇嘴,一口便喝光了茶盏中的茶水,伸着手臂擎着杯子等着红袖继续添加。
红袖颠了颠手中已经半空的茶壶,眼瞧着横亘在眼前空空的杯盏,抽了抽嘴角,紧抿着樱唇,最终还是一字未言依着自家小姐的意思重新添满了浓茶。执壶的双手还未来得及完全收回,却被里面的一句问话惊雷般劈地当场僵立。
顺着芳茵侧立的双耳听去,芳芷娇嗲的声音像是发现什么惊喜般问道,“大姐姐,这只狗狗布偶好可爱,先前在嫁衣下面压着,一时竟没瞧见,这可是大姐姐亲手缝制的?还真是心灵手巧。”
“大家也觉得这狗狗可爱吧。”芳菲从芳芷手中接过布偶,语气里满是喜爱骄傲之意,“他叫努努,原是有勤勉勉励之意,不过却非是出自我的手笔,而是几年前三妹妹亲手为我缝制的生辰贺礼。”
“若是这玩偶真是芳茵那丫头亲手缝制的,也难怪你直到现在依然珍爱逾常了,就可真是难为了咱们的三妹妹了。”芳蕙笑着调侃道,“至少这玩偶瞧着与一般地狗狗还是相当神似的,没让咱们姐妹认成其他兔猫之类的小动物。”
“三姐从小便是如此,明明女红的本事十分有限,却老爱显摆她那手蹩脚的针线功夫,先前一直是三哥哥备受荼毒,原还以为她定是不敢劳烦大姐姐的,现今看来大姐也是没能逃过芳茵的毒手啊!”芳蕾嘲笑道,“虽是手艺有限,不过这种巧思倒也真是难得。”
“可不是吗?我作为三丫头嫡亲的姐姐,也不得不说这丫头的闺阁技巧实在稀疏平常的很,每每就靠着这些难得的巧思掩盖技艺上的硬伤,尤其是在这女红针线之上。”芳菲叹气说道,“这只狗狗,可是三妹妹这些年来送与我的,难得能够拿的出手的成品了。”
“大姐姐,听您刚才话里的意思,难不成您这里还有三姐姐别的针线绣品?”芳芷尽量稳住自已语气里的颤动,貌似不经意地问道。
“可不是,像努努这样的玩偶还有好多呢,猫猫狗狗的一大堆的小玩意,我还记得之前有一只叫加菲猫的大懒猫,缝制的也很是精巧别致,因三妹不擅女红的缘故,那猫身上复杂的斑纹还是由三妹身边专做针线的丫头给补上去的,不过那只猫最后却是被三弟给得了去。”说完这话,语气里还带着满满的遗憾。
“姐姐若是实在喜欢那只猫猫玩偶,回头我让身边的针线丫头再仿着做一只便是了,何苦这样长吁
短叹的。”众人循着声音望去,只见斜卷的帘绣背后,微露半身的芳茵侧身踱步走了进来。
待得芳茵走进里面,瞧着芳芷手里的那只玩偶,满是怀念的说道,“我至今还清晰记得,送这狗狗的时候姐姐眼里口里的称赞,之后我又送过多少比这更好更漂亮的针绣绣品,却惟有这只瑕疵品依然被姐姐放在最床榻最显眼的地方。”
“若是那些更好更漂亮的针线绣品皆全是出自妹妹的手笔,我小心珍藏着又有何妨?竟拿那些底下的丫头代做的糊弄与我。”芳菲食指轻点芳茵微翘的眉梢,笑骂道,“真不知是哪家的懒姑娘,要她拿针线像是要她命一样?”
听到芳菲这番嫌弃言语,芳茵自是万般不依的,刚想欺身闹一闹自家的亲亲大姐,却又一次被中途打断,瞧着芳芷无辜眨动的清澈双眸,芳茵再次确定先前这丫头的种种举动绝对是故意而为之,难道是嫉妒她们姐妹感情好不成?
只听芳芷说道,“我倒是觉得三姐姐是个心思剔透的玲珑人呢?”说着还晃了晃手里的狗狗,“不在于针线做的好不好,只说这番灵巧的心思,便不是普通的闺秀能够想得出来。”
眨了眨玲珑的慧眼,觉得被夸奖的芳茵还在犹豫要不要自谦一番,不想身边的大姐芳菲却像是有人夸奖自个一般,激动地一把抓住芳芷的手臂,找到知音般地说到,“还是七妹妹慧眼识人,你家三姐姐哪里就像是个蠢人了?”
听出芳菲话中寻找认同的急切,芳芷适时附和道,“三姐姐这样聪慧的女子,又有谁会说一个蠢字?像咱们府里这样的大家闺秀,本就不用亲手动针用线的,下面的针线娘子难道还是摆设不成?”





丫鬟奋斗史 第七十四章
说道这里又犹豫说道,“之前在江南的乡下,我与姨娘也是曾帮过待嫁的闺秀小姐绣过嫁衣的。虽有老话常说,亲手赶制嫁衣是咱们做姑娘家的本分,可是对那些真正出自钟鼎世家的小姐来说,当家理事、教养子女才是她们立身的根本,这针线女红却是可有可无的微末伎俩了,有则是锦上添花,无却也没什么大碍的。”
“可不是这番道理。不想咱们府里积年的老仆,甚而是母亲大人这些长辈,皆觉得三丫头在女红上乃是一等一的愚笨之人,母亲甚至因而没敢让妹妹进那满是京城闺秀的燕京书院,却将妹妹送与了那使刀弄枪的华山武院里面进学,如今三妹被教导地是越发的粗鄙了。”芳菲忧心说道。
一旁的芳茵听着芳芷这番歪理,一时思绪恍惚,便想起自己那捻起针线的最初,还有那个满手的针眼,哭得满脸泪痕的小姑娘。那时的自己为了躲避府里新来绣娘的教导,偷偷藏在了书房归置杂物的阁楼里面,而那时的红袖尚只是个管理书房的小丫头罢了。
自己无意间在阁楼的置物架上发现厚厚一叠练字的废弃宣纸,一张又一张,每一张皆有自已写坏过的一两个大字,其余便是被清丽娟秀的字迹填的满满当当。
依稀还记得当初自己那娇贵的毛病,一张纸上若是写坏了半个字,便会被自己随手弃之到废纸篓里
面,如今这厚厚一摞练字的宣纸,仔细一想便知定是那位伺候墨笔的丫头搞得鬼了。
后来的自己又到底是如何处置来着?依稀记得当时心情不爽非常的自己,当场便抱着那厚厚地一摞纸张,气冲冲地从隔间里跑了出来,想要质问红袖如何玩忽职守,怠慢本职工作,却又在看清红袖那丫头的所做所为之后,忽然将所有不忿噎在喉头。
那个衣着单薄,梳着包包头的小姑娘,蹲在废纸篓边一张一张挑拣空白纸页的画面自此便成了芳茵心头难以抹去的回忆。事后芳茵也曾无意间问过红袖,问她,“作为大家府里伺候笔墨的丫鬟,只要些许认得几个字,知道如何将主子伺候的舒心便可,却为何还要如此辛苦执着于读书练字?”
那时的红袖也是像芳芷今日这般,双眸星亮的望着你,不过话里的意思却是大相庭径,还记得她曾说道,“有足够的能力伺候主子本就是奴婢作为丫鬟的本分,可是读书练字却寄托着奴婢的未来,就像小姐您明明是如此厌恶女红刺绣,却也要忍得这满手的针扎疼痛,也不过是为了搏一个大好的前程,为自己,也为亲人赢得一个好听的虚名罢了。”
这针线女红对于她们这样的世家贵女来说,确实是可有可无的微末伎俩,但是反过来说,对于她们这些养在深闺的姑娘,因轻易不能得见外人,却也不失是一个能让外人了解与欣赏的大好途径,又哪有芳芷说的这样无足轻重。
多年后的今日自己依然未能如愿得为疼爱自己的亲人们赚得一个好听的虚名,耳听着姐姐的忧心言语,想着自己见着针线便会反射性疼痛的双手,心虚地觉得这虚名的解释真是多种多样,要不咱还是换一种吧?
思绪越飘越远,恍惚间听到芳芷嗲着声音问,“以三姐姐的才思敏捷,即是不擅女红,想必定是会在诗文书画上高人一筹吧,三姐姐可有什么得意之作,何不拿将出来,也好让小妹鉴赏一番?”
听得如此的恭维示好,眉眼抽抽的芳茵已经十分断定,这孟芳芷定是专门向她找茬来的,她若真是才思敏捷,还用巴巴地大老远的去山上武院里面进学,这七丫头难道是没有脑子不成?
仿似预见到自家妹妹的为难,芳菲便笑着解说道,“我这妹妹虽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若说像那些文豪大家们一样作出传世佳作来定是不能的,芳茵常挂在嘴边的言语便是,‘若是作诗写文皆是些无病呻吟,东拼西凑的勉强之作,倒是不如不做的好,免得玷污了这份雅致’,所以就连我这个做姐姐的,也是少见得三丫头写诗的。”
“原还有这样的缘故,倒是我这个初来乍到的说话唐突了。”芳芷口里歉意说道,心里却有八分断定这位嫡出的孟三小姐,很有可能便是与自已一样是穿越而来的外来人士了。
这小小一个孟府里面,就出现了两位穿越女,这到了外面还不知有没有呢?自已以后行事定要更加低调小心才是,若是这世上不止自已一人穿越的话,高调处事只会害死自己罢了,扮猪吃老虎才是最后制胜的王道。
闺房闻私语
白日里急赶了半天路程,芳茵刚洗净满身风尘,便与众亲眷长辈及一些平辈的姐妹用了一顿并不算可心的午宴。
后半日虽说是去了大姐姐那里闲聊,算是姐妹间举行的一次非正式茶花小会,也是暗语机锋不断,彼此间不停地相互试探,也是颇费了芳茵的一番心力。
等到好不容易别了众位姐妹,又随着大姐姐去了母亲那里小坐闲聊了一会,旨在联络联络母女姐妹亲情。顺便还在母亲那里解决了晚饭的问题,吃的是过年节时才吃的元宝水饺,喝的是母亲亲手煲制得海鲜羹汤,这一整日里可真是没有半刻空闲的功夫。
今夜里暗色沉暮,星月无光,除了守夜的婆子不时传来的低语交谈之外,白日的喧嚣早已归于沉寂,在庭院回廊的各处,也只斜插的灯笼还在微微摇晃。
在芳华苑主子的睡房,厚实的菱花窗纸严实无缝地将冷冽的寒风阻隔在了闺房之外,戌时将过,芳茵早已是解了衣衫,换上睡袍,斜躺在床榻之上,慵懒无骨地缩在被褥内里,与守在床榻外面的红袖夜话闲聊。
芳茵脑海里还想着白日里母亲提到的关于府里七姑娘的身份来历,又联想着七妹今日的言行做派,虽是偶尔行为上有些小莽撞,但只从结果来看,却也一致赢得了众姐妹的怜惜赞赏,可见城府心计是丝毫不差的。
反复掂量着白日里的所见所闻,芳茵只觉得自己脑仁偏疼,又瞧着边上自顾忙着穿针引线的红袖,更是肝疼心疼,皱眉打岔说道,“咱们这屋里虽是烧着银炭,到底是夜晚冷寒,仔细冻着你那双金贵的嫩手,且这烛火又是闪烁晦暗,别再弄坏了眼睛。你也是累了有一整日,还不快歇歇手,只与我闲聊几句,就回床上歇下便是了。”
听得芳茵如此言语,红袖双手微顿,便又接着忙碌起来,口里说道,“不碍的,小姐又不是不知奴婢,便是闭着眼睛也是照样绣的来的,小姐若是有何话说,奴婢这在里听着就是了?”
对于红袖的刺绣本事,女红无能的芳茵也只有叹服不止的份,左右也只是想找个人聊天罢了,便也没多说些什么,只开口说道,“你瞧着今日里才见的那个七小姐秉性如何?”
听得自家小姐的问话,红袖先是脑袋微偏作思考状,然后才老实说道,“秉性自是不敢谈的,奴婢才见了七小姐几面,就敢妄自揣测主子了,只隐约觉得这姑娘不像是个安分的。”
红袖想着既然小姐能有如此问话,怕是也看出了些许端倪,可见不单是自己有如此想法,从今日里那位七小姐有意无意的问话,还有那半通不通的礼仪,言行举止间带有的小动作,总是让人觉得有穿越女的痕迹。
芳茵冷笑道,“她若是个安分的,又怎么可能只母女孤身二人,便万里迢迢从江南那边赶回这京城里来?”
“七小姐不是府里的二老爷专门派人从江南那边接回来的吗?”红袖疑问道,“因是府里新来的小姐,侍衣白日里还专门从二房那边伺候的姐妹处打听来着。”
“对于府里这位新来的七小姐,下人处又皆是如何看待的?”芳茵追问道。
“说是那位七小姐母女二人因是受了江南那边老仆的欺压,堂堂金闺玉质般的大家小姐,竟要像那些贫苦人家的女儿一样,做些女红活计才能堪堪度日,便是因日日这样艰难熬日,姨娘的身子更是每况愈下。”
红袖说道这里话语微顿,才又说道,“丫鬟仆妇们倒是同情的居多,说道若不是今年恰好到了七小姐进学的年纪,二老爷想起自己在江南老家里面还要这么个女儿,恐怕那位生了七小姐的姨娘真是没命回来了。”




丫鬟奋斗史 第七十五章
红袖刚才语调转折的不自然,芳茵自是瞧得分明的,也不拐弯,只径直问道“这里面可有哪个胆大的奴才说些指责二婶的言语?”
“虽是世人皆有怜惜弱小的天性,难免对那强势的一方多有指责,但二太太平日里便是宽厚的性子,待人以慈,且又是出自道德世家书香孔府,倒也没哪个多嘴的奴才敢爵那样的舌根子。”
“这理由倒也编的令人万分同情。”芳茵嘲讽道,“到底有没有老仆的欺压,咱们是暂且不知的,只不过揣测着以二叔二婶的伉俪情深,又怎会主动想起被自己扔到脑后十几年的女儿?若不是这忽然出现的七妹妹,我还一直以为二叔是根本没有妾侍的呢!”
“那依小姐的意思,难道还真是那七小姐自个儿进得京不成?”
“可不就是自个儿进得京,人家也根本没有直接上咱们孟府的意思,而是在半道上就将早上去衙门里办公的二叔给拦截了下来,也不知当时到底说了些什么,当日里便被二叔给领回了府里面。”
“从江南至这京里,又何止万里之遥,这七小姐能够有胆气收拾包裹行礼,孤身携了弱母北上,便已是令人钦佩至极。等到安全到了这京里,也没贸贸然地直接搭上孟府,却是等待最佳时机,直接找上自个的父亲这么个血缘亲人,然后再尽量放低姿态,以悲怜的语气想要求得亲身父亲的庇护,七小姐本事不浅,也怪不得二老爷能另眼看待。”红袖感叹道。
“可不是好大的本事,这才来咱们府里几日的功夫,便哄了奶奶亲身将其接到身边看顾,虽也有照顾自家内侄女的意思,未免不是看好这七妹妹的缘故。”芳茵继续说道,“听说二叔已与二婶冷战了数日,这可真是近些年来的奇闻了,可见这姨娘当真是扰乱内帏的祸头了。”
“小姐不必如此担忧,这七丫头就是再有本事又如何,难道还能用到你的身上不成?”红袖一边飞针走线,一边劝说道,“说不得日后还能成为小姐你的助力也不一定?”
“恩,这又是怎么说?”芳茵挑眉不信说道,“我现在也只求别哪里一时不擦被人算计利用了去,可不敢求得人家能对我有啥助益之事。”
“我也只是这样一说罢了,小姐堂堂长房嫡女平日里自是没什么可求那七小姐的。”红袖停罢手上的针线,看向芳茵认真说道,“只是经过今日里我的暗暗察看,见那七小姐胸中抱负可是不小,说不得就有那为妃为后的青云之志呢?”
“她有那志向又干我何事?”芳茵不解道,“她一个上不得台面的次房庶女,还能挡得了我的道路不成?我俩年纪又相当,即使她有幸进得了那皇宫内院,与我在婚事上也不会有半点妨碍,终是越不过我去。”
“若是七小姐真像咱们刚才想的那样,手段了得,又怎会没有半点妨碍?”红袖眼里满是不赞同,嘴里却也耐心解说道,“自古这选秀看的不是家事,便是样貌手段,小姐你是家事显赫,七小姐却也是同出孟府,输也只输在了嫡庶之上,况她手段又了得,最后的选秀结果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一提及这选秀二字,芳茵更觉烦躁莫名,侧脸埋进了头枕里面,闷声说道,“只一想到将来要和一大帮的女人去争抢一个半老的老头子,我便觉得倒尽了胃口。”
“小姐却也想到太悲观了些。”红袖隔着锦被伸手安抚芳茵,又说道,“让小姐进宫维护家族荣誉也只是府里老爷太太一厢情愿罢了,最后到底能否留下,还不是宫里的主子们说了算?若是前面挡着一个为进宫而耍尽心机的七姑娘,兴许小姐就真的不用进宫了也不一定。”
“红袖你平日子虽也算是智谋百出,今日里却还是想的有些浅了。”芳茵沮丧道,“若是皇上真有意选一个孟府里面出来的后妃,就七妹妹那样的身份,显然是远远不够的,你当这世上还真有不要江山要美人的皇帝不成,就算是七妹妹美貌倾城,大不了将姐妹俩全部选进宫里便是了,皇家人又何时有委屈自个的时候?”
“就算是这样,小姐也不一定会进到老皇帝的后宫里面啊!”红袖给芳茵打气道,“这不是还有众多皇子吗?皇子府难道就不是皇家了。”
“真真有趣,皇帝那是得昏庸到何种程度,才能将手握军事大权的重臣之女赐婚与底下的皇子,这不是明摆着挑动太子与皇子们兄弟失和吗?”芳茵吐槽说道,“而且,等到我选秀的那一年,说不得根本就已经没了适婚的皇子。”
听出自家小姐话里的无奈,红袖更是担心若是芳茵心里一直这般郁结,别再窝出什么心病出来,于是仔细劝解道,“小姐,你且听我与你仔细分说分说。自咱们府里的表小姐确定明年要选秀开始,我便一直嘱咐侍衣侍药她们,平日里要多打听打听关于宫苑里的那些事情,多少也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瞧得芳茵做出侧耳倾听样子,红袖更是鼓劲的说道,“近几年鲜少有重臣之女能够进得后宫里来,大多是婚配宗室亲贵子弟的,你道是为何?只因这三宫六院里高位妃嫔的位置皆是已经满员了,今上为表对臣子们的体恤,自是不能罔顾下臣的意愿,钦点他们的子女进得后宫里去做一个顶天也只能是贵人的下等宫人。”
“你这话又是何意?”芳茵疑问道,“难道近几年后宫里没有进新人不成?”
“进自是进了,不过多是一些小官之女,身份上皆是些上不得台面的,最多也只是满足皇帝猎奇的心思罢了,若是重臣之女,一般是不会进皇帝后宫的。”红袖回话道,“只要孟府的男主子们这几年里在朝堂上不出什么大错,皇帝自是没有理由将小姐招进宫去。”
“上皇为了脸面许是不会这样做,可也架不住臣子们自愿想往那宫里送人啊。”芳茵苦闷地说道,
“也不知爹爹具体是如何想的?”
“这可不就显出七小姐的用处了。”红袖笑着说道,“虽是身份上稍微有些瑕疵,可好歹也是咱们孟府里的姑娘,又是个一心要进老皇帝后宫的,岂不是正正合适,她不是还手段了得吗?若是想要高等的分为,优厚的待遇,尽可以从那些高位后妃的手里面争夺就是了。”
“听你这样一分析,好似这七妹妹进宫比我更为合适些呢?”芳茵疑问道,“可你怎么就如此确定七妹妹是志在选秀进宫的?”
“可不就是比你更合适嘛。”红袖叹息说道,“至于我为何如此确定七小姐会心心念念想要进得宫里去,只不过也是设身处地的以常理推知罢了。”
“怎么说?”芳茵皱眉问道。
“只需简单换位思考一下,想想我若是处身在七小姐如今的位置,我到底会有怎样想法?对于自己的将来又会有何种打算?”红袖干脆扔下绣绷,推理解说道,“先是被自己亲身的父亲忽略了足有十几年有余,觉得自己不得父亲喜爱也算是平常之事。”
“还有常年受下面仆从的欺压,一腔的怨气可不就得向着嫡母迸发,觉得若是没有嫡母从后指使,那些低贱的仆从又怎敢明目张胆的欺辱主子?”芳茵接着红袖说道。
“但是自古婚姻大事便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说法,七小姐却是个自以为父亲不亲,嫡母不容的。”红袖继续换位思考,“很容易便会觉得将来在婚事上父亲与嫡母皆是不敢指望的,那么唯一的指望便就落在了这选秀之上。”
“她这身份是不够指婚勋贵宗室的,也就是做某个宗室权贵的妾侍分量,最好也只是皇子的侧室罢了,期间还要夹杂着各种不确定。若是不能被顺利指婚,便会被发配回家交由父母自由栓婚,而这自然是七妹妹最不愿意看到的。”芳茵猜想道。
“这世上还有谁能是比当今的圣上更有权势的男人?”红袖放空思绪考量,“而且圣上到底是真龙天子,虽说如今已是到了暮年,但有灵纹龙气的滋养,若是再有绝顶的内功心法加以辅助,想来定是身体康健的,安安稳稳活个一、二百岁怕也不是什么问题,岂不见咱们的圣母太皇太后,如今都已是到了九十高寿的年纪。”
“原来能够留在宫里却是成了她最好的选择吗?”芳茵几不可闻的总结道。




丫鬟奋斗史 第七十六章
“这样对于公爵府来说,因这七小姐身份的问题,更是没了献媚今上的嫌疑。”红袖兴奋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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