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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孑与2
我害怕的是如果继续留在这里,就会发现越来越多没办法解释的桉子。
你是知道我的,解开一个个谜团,对我来说有着无穷无尽的诱惑力。
现在,我发现辩机死于阴谋,那么,高阳又是怎么死的呢,她的死是不是另外一个阴谋呢?
如果高阳的死是阴谋,那么,薛万彻,柴令武这些人呢?
如果薛万彻,柴令武这些人之死是阴谋,那么伙同他们造反的荆王李元景呢?
假如李元景之时是阴谋,那么,死于高阳一桉的吴王李恪呢?
啊呀呀呀,一个等着秋决的死囚,在你们眼中只是一个死囚,但是啊,在我的眼中却蕴藏着数不清的秘密,就像是突然发现了一座金矿,总是忍不住想要去挖一挖。
可惜了,不能挖了,我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所以,我要回并州老家,娶妻疗伤,稳定心神。
等我再回来的时候,说不定就已经把这些事情给忘记了。”
云初大笑道:“我马上就要成亲了,你跟温柔两个要当我的傧相,去迎亲。”
狄仁杰笑道:“好啊,好啊,这就去收拾东西离开这个该死的大理寺,还是回到我的陋室居住,先去澡堂子,让二牛这个家伙给我好好的搓个澡,我觉得待在大理寺整个人都要臭了。
再高高兴兴的在大食堂混一段美食,待我并州法曹的官凭下来,就回老家娶亲。”
温柔就在一边看着这两个人,有些羡慕,他之所以拉云初过来,就是发现狄仁杰不对劲,希望云初能过来劝戒一下,让他早点跑路。
结果,过来之后,云初什么话都没有说,两人就是听了狄仁杰说了一些疯话。
然后,狄仁杰就变得跟往日一模一样,可以带着胜利果实回并州成亲,升官去了。
他也看的出来,狄仁杰不需要别人劝戒,他心里明明白白的,就是一个人待在大理寺里有一肚子的大发现却无人诉说。
现在终于说出来了,他的念头也就通达了。
云初进大理寺的时候吗,没有人理睬,当他带着狄仁杰离开的时候,那些公廨窗户上探出来了很多的脑袋,有幸灾乐祸的,也有如蒙大赦的。
才回到晋昌坊,不仅仅是狄仁杰深深地呼吸这里的空气,就连温柔也显得放松了很多。
“你云氏真的很厉害啊,九月十二日前后三日,总共七天的时间里,平康坊里的二十三个一部美人,都被你云家给包了,你要小心长安市上的那些纨绔子弟们找你的麻烦。”
听了温柔的话,狄仁杰眼睛一亮,马上道:“那一晚,你要对付虞修容,应该没时间浪费在其余的美人身上吧,招待这些美人的事情就交给我……还有温柔兄。”
云初冷笑一声道:“你们想差了,那些美人根本就不是为我成亲准备的,而是家里有两个刁奴,准备把我的亲事办成一个类似上元节一样的卖货活动。
到时候,晋昌坊一定是彩旗招展,锣鼓喧天,美女如云,美食遍地,美酒如水,货物堆积如山,各种彩灯,各种杂耍,木偶戏,皮影戏,药发傀儡,壮汉赤脚登天梯,听说天梯就十几丈高,美人只穿水衣荡秋千,荡到高处会从秋千架上往一个巨大的装满水的木桶里跳……”
狄仁杰目瞪口呆,半天才道:“必定是要收你们晋昌坊门票钱的是吗?”
云初瞅着温柔道:“两百钱!”
温柔呆滞道:“我还听说,晋昌坊会把美酒灌进水池,任人用勺子饮用?”
云初苦笑道:“反正那一天,一定会让那些来晋昌坊的人,狂欢到天亮。”
“到天亮?”
“没错,甚至还能租用晋昌坊马球场里的球马打马球,当然,只限于女子。”
狄仁杰听得心驰神飞的道:“我可以带几个人进来?”
云初冷笑一声道:“休想,你能进来那是因为你就住在晋昌坊,温柔兄要进来,需要我花钱。”
温柔不解的道:“这是为何,会让你很难堪的。”
云初叹口气道:“这甚至不是一个私人事件,而是一个官府事件。
这几天,东市市署的人会进驻晋昌坊,衡量这几日的商税收纳状况,继而衡量一下有无必要将这种事情继续下去,他们还想看看,长安人狂欢几日,才能把手中的闲散钱财消耗光,也把他们想要玩闹的心思消耗光。
因此所有人不能徇私,家里的两个刁奴,希望能得到一个准确的盈利数字。
看看,这笔盈利能否支撑晋昌坊开办两座私塾,两家平准药房所需。”
狄仁杰抚掌大笑道:“老子离开大理寺果然是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啊,这才是人间该有的样子。
温柔兄,等到将新人送进洞房之后,你我二人把臂夜游如何?”
温柔摇摇头道:“不成,拙荆最喜上元巡游,今年上元,她刚刚生产,没有玩耍成,已经遗憾良久了,这一次正好补上。”
云初冷笑道:“来的时候尽量多带一些钱,你要知晓,这一次的巡游,人家要干的最主要的事情是卖东西给你,我担心你会吃大亏。”
温柔笑道:“左右不过是一些铜钱而已,只要高兴,多出一些钱财也无妨。”
说完话,温柔径直去了大食堂,狄仁杰去了澡堂,只剩下云初站在竹林边上长吁短叹。
自己送到雍州牧衙门的文书,至今还没有得到回复,看来,李慎这个雍州牧,真的是屁用不顶啊。
如果可能,云初不想回到家里,如今的家里是真正的人满为患,每个人都有客人需要招待。
前院里,刘义带着一群男人在很严肃的开会,不但严肃还非常的神秘,他的两个儿子如同门神一般守在左右两边。
中厅里,公孙正在招待一大群各有特色的美人,她们几乎挤满了中厅,一群发髻高高,眉心点着火焰纹的美人围着一张桌子,指指点点的,面容还显得非常严肃。
云初很想问问她们在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敢凑上去。
后宅里就热闹了,崔氏带着一群胖妇人,以及一些年轻的丫鬟们,在一遍又一遍的排练着什么。
回到自己书房,就看到老猴子穿着一件红色的袍子窝在他的床上,娜哈跟大肥两个一人抱着他的一条腿,在哪里按摩。
云初坐到床边,对眼睛微闭的老猴子道:“我今天在大理寺的监狱里看到了一个人。”
老猴子睁开眼睛道:“辩机是自寻死路,高阳公主已经死了,那么,这件事从此休要再提。”
云初笑道:“原来你很清楚啊,我还以为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呢。”
老猴子坐直身子,摸摸娜哈的头让她跟大肥出去玩耍,等两个小丫头出门了。
他就瞅着云初道:“别自作聪明,长孙无忌真正发起怒来,全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起,包括如今的皇帝。
他之所以没有杀那个宦元寿,就是在拿那个人当鱼饵钓鱼呢。
无知觉的危险是最可怕的,有知觉的危险则没有那么可怕,因为可以提前化解。
直到现在,你还没有资格参与一些事情,想要参与,等你的五千人马能真正派上用场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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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四十九章没有真正的铁石心肠
长孙无忌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就不代表人家不存在。
就因为高阳公主诬陷房遗直非礼她,想要从房遗直那里夺走房玄龄老爷子遗留下来的爵位。
结果,房遗直就直接告他的亲弟弟房遗爱跟高阳公主预备谋反。
原本是一件不算很严重的家庭纠纷,硬是被长孙无忌以点破面的弄成了一件惊天大桉。
于是,三个名门之后的驸马,两位公主,两位亲王死了。
即便是这样,他还是留着诱饵,准备利用这枚诱饵弄到更多的猎物。
狄仁杰在试探了几口诱饵,发现这诱饵过于香甜,就果断的放弃了。
云初则是嗅了嗅诱饵,觉得这不合自己的口味,就果断的离开了。
温柔则觉得诱饵不像是诱饵,更像是毒药,毫不犹豫的放弃了。
现在,这三个人,都在暗戳戳的等待观察,看下一位吞掉这个诱饵人会是谁,看看长孙无忌的手段,会不会更加的辛辣。
九月,云初好事将近。
当纪王李慎将云初书写的厚厚的一摞子策划书捧给李治看的时候,疲惫的敲敲太阳穴对皇帝道:“臣弟,算是看不明白了,还是有劳陛下看看。”
李治接过这一摞子明显不是奏折的策划书,扫了一眼封面上的文字——《请准晋昌坊天下美食会陈情书》。
“天下美食会,什么美食会,就他晋昌坊那几百道粗鄙陋食就敢叫天下美食会?”
李慎嘿嘿笑道:“臣弟也是这么认为的,名头过于大了,不好。”
李治又看看里面的内容,皱眉道:“这跟公立学堂,平准药房有什么关系?”
李慎连忙道:“这个东西里说,只要这个天下美食会在缴足了税款之后,再赚到钱,就会在万年县修建公立学堂,跟平准药房两座,为大唐百姓谋福利。”
李治抬头瞅了李慎一眼道:“你没参与吧?”
李慎凶勐的摇头道:“臣弟懒惰,不愿意理睬这些俗事。”
李治哼了一声道:“那也不能整日醉心于妇人钗环这些事情上,丢尽了皇家颜面。”
李慎点头道:“臣弟定会洗心革面,不再操持贱役,丢皇家脸面。”
李治一边看云初的陈情表,一边漫不经心的道:“算了吧,不让你操弄那些东西,你甚至能死,还是活得轻快些,少操弄一些也就是了。”
李慎大喜,连忙拜服在地道:“谢陛下隆恩。”
李治看东西速度奇快,片刻时间就看完了,然后瞅着李慎道:“你管这东西叫做陈情表?”
李慎尴尬的笑了一下道:“封皮是臣弟换掉的,拿给陛下看的东西怎么能叫什么策划书呢。”
“云初还要在第三天成亲,迎娶虞氏女?”
“正是,听说也是为了让场面更加的热闹。”
“仅仅是热闹,没有别的心思吗?”
“根据臣弟所知,云初无父无母,只有一个妹子还是黄头发的,明显不是亲的,而虞氏女的父母高堂也早就去世了,他们两人成亲,竟然找不出可以跪拜的高堂,真是人间惨事啊。
这一次又是娶大妇,弄得热闹一些,臣弟以为可以理解啊。”
“嗯?虞氏女不是还有两位叔父吗?”
“因为虞氏想要问虞氏女讨要云家给的聘礼白玉弥勒佛,为虞氏女所拒,然后……”
“无耻小人,连弱小亲卷都不放过,非人也,你说云初此次举办什么天下美食会,花费如许多的国帑仅仅是为了生钱,在万年县修建公立学堂跟平准药房吗?”
李慎连忙道:“确实如此,云初还邀请雍州牧衙门派人监督,臣弟还听说,也向御史台发出了监督邀请,确定让赚到的每一文钱都用在公立学堂跟平准药房上。”
李治点点头道:“还算稳妥,不过,朕量他也不敢肆意胡为。”
李慎笑道:“两具白骨还在太医署被万人观摩,相信他不敢,也没有人敢在万年县这个火口上火中取栗。”
“哈哈哈,是他自己把路给走死了,倘若在他身上被朕发现有贪渎枉法之事,朕就想看看,他面对那两具白骨会不会腿软。”
李慎小心的将李治弄乱的陈情表归拢到一起,笑呵呵的道:“如此说来,陛下这算是答应了?”
李治用手将李慎好不容易归拢整齐的陈情表再次弄乱,从中抽出来一张,叹息道:“公孙剑舞,姚氏画舞,祈和氏秋千跳水,龟兹胡旋,于阗广乐,还有新编的佛舞啧啧,朕都有心一往啊。”
听李治这么说,李慎顿时就软在地上,伸出一只手道:“万万不可。”
李治不解的道:“有何不可,都是朕的子民。”
李慎脑袋上汗出如浆,两只手摇摆的如同风车一般,急急地道:“您这不是要臣弟的性命吗?再者,陛下亲临,晋昌坊还卖什么东西啊,一大笔国帑眼看着就要付之流水了。”
李治吧嗒两下嘴巴道:“还真是这样,算了,朕出行太麻烦,白龙鱼服出门,又会被舅舅责骂,算了,算了,就让他们自己快活去吧。”
“英明莫过于陛下!”
“咦,这话云初曾经说过。”
“臣弟觉得不错,用在陛下身上正合适。”
“哈哈哈……”李治龙颜大悦。
李慎抱着陈情表从皇帝寝宫出来,一边走一边擦拭头上的汗水,刚才真是太危险了。
他不害怕皇帝大张旗鼓的去晋昌坊,如同刚才所说的,无非是损失一些钱财罢了。
他害怕的是皇帝白龙鱼服出行,万一,哪怕是皇帝走路不小心磕破了一块皮,等待他李慎的都将是极其严重的后果。
李慎只觉得双腿发软,就在台阶上坐了下来,瞅着远处如同菜畦一般整齐的长安坊市,暗自叹口气。
这如画江山,终究与他无缘。
李慎走后,李治立刻快步走向后宫,见武媚正抱着孩子在大殿中漫步,就急冲冲的道:“云初那边又出新的好玩的东西了。”
武媚笑道:“他又怎么了,弄出来了什么新的东西来了,上一次若不是怀有身孕,妾身还真得想尝尝他们制作的那两百多道菜式呢。”
李治笑道:“朕其实也想吃,终究是不符礼制,还是算了吧,别为了一时口腹之欲,酿成大祸。
不过这一次他还真得弄出来了一些新花样,成亲之时竟然召集了平康坊一多半的教坊一部女子,在晋昌坊关闭坊门之后,灯火大作之时,无所不用其极的卖弄风情,帮助晋昌坊商户卖东西……”
武媚从袖子里掏出一方手帕轻轻地擦试一下李治嘴角的口水道:“陛下可是动了白龙鱼服的念头?”
李治沉默良久,慨然摇头道:“不去也罢。”
“不如由妾身出面,将那些歌姬,舞姬召到曲江,为陛下一人歌舞如何?”
李治瞅着武媚道:“你应该知晓,朕不是想看美人,朕是想混在人群中看那些百姓们看到美人的模样。
朕若是想要漂亮女子,何处不可得呢?”
武媚轻笑一声道:“臣妾至今还记得小的时候,被母亲带着在长安城过上元节的模样,灯影重重,满街都是佩戴面具游荡之人,妾身当时年幼偶得一个小小的走马宫灯,那座灯奇怪至极,妾身走,它便走,妾身停步,它便停步,于是,妾身就奔跑起来,那盏走马灯也就旋转的更加厉害了。
等妾身跑累了,再回首的时候,已经找不到母亲与家仆,妾身没有哭泣,如果哭泣,定然会被人拐走,陛下可以猜猜,臣妾是怎么做的,最后平安找寻到母亲的?”
李治挠挠头发道:“定然是大声呼唤?”
武媚笑着摇头道:“妾身当时吓坏了,就找到了一家门口有老大一座灯山的人家,看到人家的家主正在点亮巨灯,妾身就跳出去大喊:我乃应国公武士彟之女,此灯应该由我来点亮。
那一户人家乃是一个侯爵,听我这样说,也没有为难我,而是派遣了仆人去我家报讯,我自己留在了人家的灯会上,吃吃喝喝好不快活,直到母亲匆匆赶来。
可惜,这件事没有一个好结果,回去之后不但被母亲责罚,还被禁足三日。”
“哈哈哈……”李治放声大笑,却不小心惊醒了沉睡的女儿,于是,父亲的大笑声与孩子的哭嚎声,汇成了一道奇妙的场景。
李治似乎陷入了一种难以名言的情绪中,瞅着哭嚎的女儿含住了母亲的奶房停止了哭泣,这才道:“我懂事之时,母后病重,兕子经常发烧,我去问候母后,母后要我照顾好兕子。
我不眠不休的坐在床上抱着兕子,用尽办法想让她好起来,我总觉得,只要兕子好起来,母后就能好起来。
结果,兕子好起来了,母后却走了,我曾经后悔了好长时间,总觉得如果我去照顾母后,母后说不定就不会有事……可是,每当我这样想的时候,心又会发痛,我也不想兕子有事……
我什么都想要,结果,母后走了,就在我生出悔意的时候,兕子也走了,她那么小,走的时候,一边咳嗽,一边抓着我的手说痛……”
大殿中沉默了许久,李治觉得脸上冰凉一片,用手抹一把,才发现满脸是泪。
他强行笑着道:“要不,我们就白龙鱼服去一遭晋昌坊!”
注:兕子,太宗皇帝之女,母,长孙氏,字,明达,封晋阳公主,薨,十二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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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的餐桌 第五十章让长安城动起来
一队背着红色旗子,穿着红色绸衫,带着红色蹼头,脚蹬红色快靴的骑士从朱雀大街上疾驰而过。
半眯着眼睛假寐的李绩,只来得及看到旗子上硕大的“晋昌坊”三个字。
他愣了一下,就掀开马车的帘子,朝外瞅了瞅,然后又看到一队背着绿色旗子,穿着绿色绸衫,带着绿色蹼头,脚蹬绿色快靴的骑士有一次从他面前经过。
这一次,他看的很清楚,绿旗子上用白颜料写着“天下美食会”五个大字。
“晋昌坊天下美食会?”
立即刚刚把两队人马旗子上的字连起来,又有一队身着蓝色衣衫,背着蓝色旗子的骑士又进入了他的眼帘。
“九月九,寿者半价?”
就在李绩感到疑惑的时候,他又看到一队黑衣骑士背着旗子从远处跑过来。
“看美人,品美酒,此乐何极?”
一队队衣着极为鲜艳夸张的骑士不断地从李绩的马车前走过,让平日里人来人往的朱雀大街顿时停滞了下来。
“敕令晋昌坊天下美食会?陛下在干什么?云初在干啥?”
李绩觉得自己的脑子不怎么够用,就问追随了三十年的老仆李安。
“郎君,这是商家的把戏,就是把一众美食,美酒,华服,美人,杂耍,歌舞,凑到晋昌坊,大家再花两百文进到晋昌坊里面,就能喝酒,吃饭,观看美人歌舞,好大赚一笔。”
李安说着话,还从袖子里掏出一张印满了字的薄草纸拿给李绩看。
李绩拿着这张纸看了半天,才终于弄明白万年县到底要干啥了。
不过,他最后还是把目光盯在敕令这两个字上,一对寿眉就不由得紧蹙起来。
吴户曹瞅着晋昌坊的百姓把小水景池子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开始往里面倒酒,他的面皮就哆嗦的厉害。
云初用一根长柄竹勺舀一勺酒放嘴里品味一下,点点头对看守酒池的人道:“罩上纱网,另外,这种竹勺一定要多备几个,不准他们,包括你们直接用竹勺喝,要喝就倒进陶碗里,每个陶碗多少钱来着?”
“哦,两文钱,还算合适,到时候瞅着,如果人多,就把陶碗卖三文钱,尽量的降低酒水的成本。”
晋昌坊的人对于这种把戏早就见怪不怪了,有时候羊毛没有长在羊身上,需要去猪脑袋上去薅。
云初见吴户曹战战兢兢地,就不耐烦的道:“直到现在,万年县共投入了多少?”
吴户曹见这位终于问道成本问题了,连忙道:“绢一百八十一匹,绸五十六匹,麻布,二十三匹,各种竹木物料共计七十六贯一百二十四个钱。”
“怎么用了那么多的绸缎跟绢布?”
吴户曹连忙指着晋昌坊高墙上密密匝匝的各色旗帜道:“旗帜,以及骑士衣衫,搭建彩台,以及制作衣衫,就用了这么多,县尉,万年县上下绝无一人占用一寸。”
云初笑道:“跟着我很难是不是?”
吴户曹觉得鼻子酸酸的,强行忍住眼泪道:“没有,没有,县尉高风亮节,实属卑下们的楷模。”
云初呵呵笑道:“再忍忍,等你们都习惯了我做事的方法,以后不会亏待你们的。
说起来,从蚊子腿上噼精肉算得什么本事,等我们把这万年县这头猪养肥了,到时候,让你们一个个都正大光明的富裕,还不用提心吊胆的遭罪。
等百姓拿到他们该拿的,功勋们拿到他们该拿的,朝廷拿走该拿的,剩下的不就是属于我们的那一份吗?”
吴户曹连连点头,心里头舒坦一点了,就是还想哭。
刘义带着一群人从云初身边走过,只来得及匆匆施礼,就带着人跑了。
吴户曹皱眉道:“这个老奴太过无礼。”
云初瞅一眼吴户曹道:“等你什么时候忙着办理公事分不开身,你也可以无视我,我保证不会生气,反倒会非常的欣慰。
吴户曹伸长脖子瞅一眼远去的刘义问道:“他在干什么,怎么身边围着的全是长安城有名的商家?”
“拿了人家的钱,就要给人把事情办妥,那些人是在瓜分这七天来,晋昌坊的地皮。”
“他们进来做买卖,要给晋昌坊钱?”
云初瞅了一眼吴户曹道:“不给钱,我们万年县投入这么多的绢帛,绸缎跟铜钱,谁给我们还回来?”
吴户曹哆嗦着道:“还回来?”
“不还回来,我们万年县这么折腾干啥?”
“好了,从今天起,除过留下三队捕快,武侯铺的人各司其职不得动弹之外,六曹每日留一曹应付突发事件,其余人等统统给我来晋昌坊巡查。
七日后论功行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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