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剩下的一个也是个硬气的,无论怎么拷打,竟然一句话也不说,官府的人又担心把人打死,已经没了主意。
她已经颓废了这么多天,不能再颓废下去了,若是等最后一个知情人也死了,这件事到最后只怕就查不出最后的真凶。
那这样。谷良岂不是枉死,她还有什么颜面说谷良是她的家人,她还有什么颜面面对现在依然一蹶不振的冬霜。
“好”,贺拔瑾瑜直接回道,“我会陪着你。一直到你离开京城。”
覃初柳很感动,看着贺拔瑾瑜却问道,“辽河郡怎么办?”
“辽河郡与你相比,自然是你更重要!”贺拔瑾瑜淡淡地说道。
明明是很动心的情话,他淡淡地说出口,却好似再平常不过的一句话似的。
覃初柳的脸上终于有了笑意,她知道贺拔瑾瑜说的是真话。
她写信去求助。本来只是想让诸葛尔过来看看谷良的,没想到最后竟然是贺拔瑾瑜亲自带着诸葛尔过来的。
诸葛尔本不想坏了规矩,却不知道贺拔瑾瑜又和他承诺了什么,他这才同意来京城。
虽然最后谷良还是没有被救回来,但是他答应诸葛尔的事情依然要办到。
还有一点覃初柳也不清楚,诸葛尔为什么要给大周皇帝看病。据诸葛尔自己说。以大周皇帝的身体状况,再加上他开出的药剂调理,至少还能活十五年。
他们为什么要关心这些,大周皇帝能活多少年,与辽河郡又有什么关系?
她不知道答案。也不想知道。
自谷良的事情之后,她觉得自己连属于自己的一方小天地都没有管好,哪里还有心力去管别的事情,更不要说这样的国与国之间的大事。
之后,贺拔瑾瑜又陪覃初柳待了一会儿,眼见天色见沉,便告辞回了京城。
他现下住在京城的使馆里,大周朝有专门的官员陪同接待,他若是不与那官员报备,是不能在京城随意走动的。
像这样每日都出京来看她,他已经动用了不少手段了。
送走贺拔瑾瑜之后,覃初柳去找了冬霜。
冬霜比她的情况还要糟糕。
冬霜那晚也受了伤,后来虽然让诸葛尔给她看了,但是毕竟耽搁了些时候,身上的毒素已经蔓延开来,她还是留下了后遗症。
她的一双手,没有以前灵活了。这样一来,她的功夫就大不如从前,一些精细的活计,比如针线活,她再也做不了了。
更让人担心的是,从那晚的事情之后,她一句话都不说。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愿意说!
覃初柳答应谷良,要把他带回辽河郡,带回安家村。可是现下已经是夏天,就算是马不停蹄地把尸首运回去,到辽河郡的时候谷良的尸首定然也已经腐败。
没奈何,最后便由贺拔瑾瑜做主,把谷良火化了。他的骨骸装在一个坛子里,就放在冬霜的房间。
但凡无事可做,冬霜便会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定定地看着谷良的骨骸,有时一看就是一晚上。
覃初柳进到冬霜的房间的时候,冬霜还在看那只坛子。
覃初柳坐到她身边,也跟着一起看。
看了好久,覃初柳才开口对冬霜道,“冬霜,你是怎么打算的?只要我能做到,定然帮你完成!”
好半晌之后,冬霜才木木地转头看向覃初柳,面无表情却十分决然道,“我要嫁给谷良。”
皇家小地主 第两百九十九章 不能放过
好半晌之后,冬霜才木木地转头看向覃初柳,面无表情却十分决然道,“我要嫁给谷良。”
我要嫁给谷良……
覃初柳把目光从冬霜的脸上移开,落到眼前的暗红色的坛子上。
她看着坛子,冬霜则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这样坚持了足有半个时辰,覃初柳才终于长叹一声,“冬霜,你可都想好了?”
这么些天一直没掉眼泪的人突然泪如泉涌,“柳柳,我想好了,若是今生不能嫁谷良,我宁愿这辈子不嫁!”
覃初柳的眼神突然也迷离起来,冬霜的话,让她想到一个人——紫苏。当初紫苏也说过类似除了沈致远谁都不嫁的话。
可是,沈致远毕竟还活着,在紫苏心里还有一个念想。而谷良……
冬霜还这么年轻,若是执意嫁给谷良,她可能就要孤独终老了。
“柳柳,谷良一直在我身边,我不孤独”,冬霜像是猜到了覃初柳的心思,哽咽着说道,“我的心很小,除了谷良,再装不下别的男人。此生若不能嫁他,我不会快乐。”
覃初柳很是动容。
冬霜叫她柳柳,还自称我,这样细小的改变,不是因为冬霜她不守规矩,而是因为她现在已经把自己摆在了谷良之妻的位置上。
谷良待覃初柳如何,她也会待覃初柳如何。
这个世界上,只怕再难找到一个像冬霜这样傻的姑娘了。
“好”,覃初柳依然看着坛子,一行热泪顺着脸颊滑落。
冬霜听到这个字却笑了,脸上还挂着晶莹的眼泪,眼角眉梢却都是笑意。
透过朦胧的泪眼,覃初柳轻轻扫了一眼冬霜,此时冬霜一定是她人生中第二美好的时刻,而最美好的时刻,是她与谷良的婚礼上。
“等会了安家村。我就让我娘给你们张罗。她张罗过小河的婚事,已经有经验了……”
她们就以后的婚事说了很久,一直说到月上中天,覃初柳才与冬霜说起她找来的主要目的。
“冬霜。我要给谷良报仇!”覃初柳看着坛子,声音沉了下来,“亲手杀了那几个贼人身后的指使者。”
“柳柳,你只要找出那人就好,剩下的事情,我来!”冬霜一如开始说要嫁给谷良时坚定和决绝。
覃初柳看着她点了点头,“好,总之绝不能让那人好过。就是牵涉其中的人,也绝对不能放过……”
“嘘……”冬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门的方向。
屋里虽然没有点灯。但是借助窗纸透过来的微弱的光线,覃初柳还是看清楚了冬霜的口型。
她说,“外面有人。”
冬霜悄悄起身,悄无声息地挪到门边,在窗纸上轻轻捅开一个洞朝外看去。
大约过了有一盏茶的功夫。冬霜才走回来,并没有刻意放轻步子。
“已经走了”,冬霜拧眉说道。
“是谁?”
冬霜犹豫了一下,还是如实回道,“安香。”
安香,她鬼鬼祟祟的再外面偷听干什么?
覃初柳回忆了一下她们刚刚说话的内容,晶亮的眼睛里突然多出了些许意味不明的光亮。
“冬霜。咱们明天就回京城,住新宅。”覃初柳冷声说道。
第二天,覃初柳便收拾好了东西,要带着冬霜去新宅住。
元娘开始还不同意,毕竟那里的回忆并不美好,可是她实在拗不过覃初柳。最后干脆自己也收拾收拾东西,要跟覃初柳一起去。
最后竟只剩下安香没有表态。她好似十分不想回新宅,奈何元娘她们三人都走的话,她一个人留下实在说不过去,没办法她也只得跟着回去了。
回去的马车上。四个女人两两对坐,覃初柳身边坐着冬霜,对面则是安香。
“娘,这次回城,我主要是要查那晚来家里的贼人,凡是和这件事有牵扯的人,一个都不会放过。”覃初柳对元娘说道,眼睛却若有似无地扫向了安香。
安香好似很紧张,双手紧紧地绞着手里的帕子,面色也有些发白。
“对,一个都不能放过”,元娘也一脸愤恨地说道,“还有给隼下毒的人,也不能放过!”
说到隼,元娘更加气愤,“咱们隼招谁惹谁了,竟然给它投毒。现下也不知道它全好了没有?”
隼被投毒,诸葛尔救回了它的命,但是要让毒素全都排除体外还需要些时候,所以覃初柳便让贺拔瑾瑜把隼带过去了,让诸葛尔亲自照顾,治疗起来也方便。
撕拉一声,安香手里的帕子竟被她生生地撕扯开来。
“我,我,这帕子用的久了,不抗拽,我都没用力。”安香慌慌张张地解释,生怕覃初柳不信,还把已经撕裂的帕子举起里试图证明给覃初柳看。
可惜,那半条帕子十分结实,她咬牙用了好大的力气也没有撕开。
“三姨母,帕子旧了就再做一条,你不是还有二两金子吗,留着也不能下崽。”覃初柳漫不经心地说道。
安香连连点头,直说进了京城就买布料做新帕子。
果然,马车一进城,在路过第一个布庄的时候,安香就要下去买布。最后还是元娘说不急于这一时,她才作罢。
那晚的事情之后,他们便直接离开了新宅,并不曾收拾,所以一进到院子里,映入她们眼帘的便是一地狼藉。
特别是靠院墙的一侧,还有暗红色的血迹残留。
谷良最后就是趴伏在那里,说完了人生的最后几句话。
覃初柳只看了一眼便别开了眼。倒是冬霜,亲自过去用笤帚把有血渍的地方清理干净。
一直忙活到午时,新宅才被打扫干净。干了那么多活,大家伙又累又饿。
元娘揉着腰就要出去买菜做饭,安香突然拦住她,“大姐,你累了,就歇着吧。我去买菜,顺便买点儿布回来做帕子。”
元娘见她积极。便也没拦着,把菜篮子给了她。
待她人影消失在院子里,覃初柳给冬霜使了个眼色,冬霜便借口有事要办也跟着出去了。
这菜足足买了一个多时辰。安香回来的时候,元娘和覃初柳实在太饿,已经在外面的面馆吃过了。
“我,我迷了路,绕了个大远儿才回来,”安香有些愧疚地说道,“你们吃过了正好,晚上便不用出去买菜了。”
她放下菜篮子,随口问了句,“咋没看见冬霜。等她回来把菜收拾收拾。”
她是老毛病又犯了,只以为冬霜是家里的下人,可以随意指派呢。
若是换个时候,覃初柳指定要说她几句,可是安香都回来了冬霜都没回来。覃初柳心里也有些担心,便没搭理安香。
她亲自到胡同口等,又等了大概一个多时辰,才见冬霜从东街走过来。
覃初柳迎上前,很自然地挽住冬霜的胳膊,冬霜的身子僵硬了一下,继而慢慢放松下来。“她确实只是去买菜和买布了,不过很奇怪,她早就买好了菜,却在菜市场转悠了很多趟。”
冬霜冷着脸,跟着安香这一路发生的事情都说了,除了在菜市场多转悠了几圈儿。并没有什么特别的。
“那你怎地去了这么久才回来?”覃初柳不放心地问道。
“我觉得她在菜市场转悠肯定有问题,便留在菜市场多等了一会儿……”
“可有收获?”覃初柳见冬霜脸色稍有波动,急切地问道。
“我听到几个菜贩子说话,他们说以前常去那边买菜的百里府的婆子突然不去了。我留了个心眼儿,问了他们那婆子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不去的。他们说……”
“是咱们出事的前几天,”覃初柳打断冬霜,十分笃定地说道。
冬霜点头,“是出事的前一天!而且,我还打听到,那婆子是伺候原来百里府少夫人的。”
谭氏……
就这么简单,她以为要查很久,要动用很多手段的事情,竟然就这么浮出了水面?谭氏的动机是什么呢?出事的时候她卖出百里家产业的事情应该还没有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覃初柳还有些不敢相信,谭氏已经没了人手,她怎么可能找到四个人替她卖命。
卖命,是了,卖命!
只要有钱,什么做不到,而谭氏手里,不是还有十万两银子吗!
“冬霜,你先回家,我有事要去确认一下。”说完,不等冬霜回答,她便直接去了镇国公府。
镇国公府的门房小厮得了指示,见到覃初柳之后并没有回去禀报,而是直接请她进了府。
也不是第一次来,覃初柳熟门熟路地走到书房外,站在门口的小厮进去不大一会儿便出来了,恭敬地请她进去。
谭家父子三人都在书房里。
谭绍维的伤已经大好,覃初柳新宅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他是想要好好查一查的,只是镇国公和谭绍隅都不许他动作,直说这个时候镇国公府一定要低调,不能再惹出事端。
上一次的事情,全因谭绍维提议大张旗鼓地救出百里容锦,然后借助百里容锦的手把事情揭开,最后又上演了一出帮理不帮亲才算把他们频繁和沈国公走动的事情遮掩过去。
沈国公的次子,正是负责调查百里容锦私自铸币一案的官员。
现下皇上已经上朝亲政,他们镇国公府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有任何差池。
覃初柳进到书房之后,并没给三个人行礼,直接不客气地问道,“谭静云归家时身上有多少银子?”
谭家三父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覃初柳的意思。
最后,还是谭绍维开口回答了她的问题。
“她卖掉百里家产业的五万两银子已经归还百里家,剩下的统共也就五百多两。”
“五万两?”覃初柳嗤笑一声,“怎么会是五万两,明明就是十万两。你们谭家派去查探消息的人就这么点儿本事,连这样的事情都能弄错?”
皇家小地主 第三百章 站哪一边?
她这样连讥带讽,不阴不阳的说话,镇国公当即便黑了脸。【本书由】粗胖厚实的大手已经抬起,眼见就要拍到桌子上,被谭绍维生生地截住。
“父亲,柳柳,有什么话不妨说清楚,莫要因为误会而生罅隙。”谭绍维在两个人之间的圆场。
可惜,覃初柳不领他的情。
“我只问你们,谭静云那五万两银子哪里去了?你们可查过?”她的目光始终与镇国公对视,语气也十分森冷。
镇国公气的胖胖的身子都有些颤抖。
谭静云,就算是庶女,也是覃初柳的长辈,哪有晚辈对长辈直呼其名的道理。
“那个,覃姑娘,你问这些做什么?可是我那妹子又闯了什么祸不成?”谭绍隅也适时地站出来说话。
“她自来花钱无度,手里只剩五万两也没有什么稀奇,所以……”谭绍维拧着眉道。
可是话还没说完,他自己也意识到不对来。
谭氏说那五万两花了,他们便以为她挥霍了,可是她归家的时候,除了嫁妆便没了别的物什,若那五万两银子都花了,她怎么可能什么都没置办?
还是她拿出去赌了?不大可能,她一个闺阁妇人,怎么可能出去赌钱?
那银子都花去了哪里?
“我再问你们,若是谭氏做了十分歹毒的事情,我要杀她,你们可会插手?”覃初柳把话说的十分直白,虽然她还没有最后确认是谭氏干的,但是看着眼前三个与她有血亲的人,她心里竟生出了寒意。
他们,照谷良差远了。
“啪”,镇国公再忍不住怒气,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桌子上的茶盏都震颤起来,不少茶水洒了出来。
“胡闹!你一个闺阁女子。整日把打打杀杀放到嘴上像什么话?你娘就是这么教你规矩的!”镇国公威严惯了,这时候面对覃初柳把他往日的威风全拿了去来,“对长辈说话就该有个恭敬的样子,你娘要是教不好……”
“哼……”覃初柳轻嗤一声。“我娘怎么教我,与你们有何干系?我好不好,也不用你们评说。我覃初柳行的端坐的正,从不做愧对良心的事。倒是你们,摸着自己的良心问问自己,你们做到了什么!”
覃初柳摇了摇头,觉得和这些人说话就是对牛弹琴,她也放缓了语气,“我只告诉你们,若是你们谭家任何一个人敢伤害我的家人。不管是谁,我绝对不会放过!”
说完之后,覃初柳毫无留恋地转身便走。
谭绍维之前有些被覃初柳的怒气弄懵了,现下已经回过神来,疾步追了出去。
“柳柳。柳柳……”谭绍维焦急地唤了几声,覃初柳终于停步,“柳柳,有什么话,你不妨与我说,若是得理,我指定站在你这边。”
覃初柳看着眼前这个三十多岁依然风姿绰约的男人。心里五味杂陈。
他此刻的表情十分郑重,不似作伪。可是当他查出真相,是不是会像现在这样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她这一边?
只要他还顾念着谭这个姓氏,便不会!
“大叔,谷良是我的家人,也是我娘的家人。在我的心里,他的分量比你重,所以……该好好想想的是你!”覃初柳见谭绍维的脸色越来越不好,却也没有顾忌,说完这些话转身离开。
谭绍维没有再跟上去。转身回了书房。
“父亲,大哥,柳柳刚才说的,一定要查清楚”,他回到书房便直接与镇国公和谭绍隅说道。
谭绍隅点头,镇国公却是怒气未消,此刻只坐在那里喘粗气并未回话。
覃初柳从镇国公府出来,没有回家,而是去了使馆。使馆四周藏匿了贺拔瑾瑜的人,还没等她进使馆的门,便被迎面而来的贺拔瑾瑜带走了。
“这里说话不方便”,贺拔瑾瑜拉着覃初柳目不斜视,脚步飞快。
距离使馆已经有些距离的时候,贺拔瑾瑜才放慢脚步,“去哪里?”
覃初柳站定四下看了看,指了指前面,“去隆盛酒楼吧。”
隆盛酒楼几番易主,经历了诸多波折。可是对于食客来说,这些与他们毫无关联,他们只要能吃到便宜实惠且可口的饭菜就好。
所以,隆盛酒楼的生意一如往昔的好。一楼大堂人声鼎沸,小伙计在大堂来回穿梭。
覃初柳拉着贺拔瑾瑜直接去了二楼,还和永盛酒楼一样,二楼最里面的雅间是不对外开放的,只接待自己人。
站在门口的高壮直接把他们请进雅间,郑掌柜正在里面核对账目。
见到贺拔瑾瑜,郑掌柜不自觉地便恭敬了几分。
“柳柳,你们来可是有事?”郑掌柜站起身,客气地问道。
“郑掌柜,我有话要与傻蛋说,您能不能……”
“好,正好我这账目也核对的差不多了,合该去楼下看看才是。”郑掌柜十分有眼色,不待覃初柳说完便明白了过来,“你们且在这里歇着,有什么需要唤一声便是。”
等郑掌柜和高壮都走了,覃初柳这才把早前发生的事情一一与贺拔瑾瑜说了。
“有什么事要我做?”贺拔瑾瑜好似已经知道这样的结果似的,一点儿都不惊讶。
“你派人看好那晚的贼人,若是有人敢劫人或者是……”她的手放在脖子上,做了个砍杀的姿势,“我要活捉,想办法从他们嘴里问出是谁指派的。还有大牢里的那个……”覃初柳拧眉,这里毕竟不是辽河郡,也不是太平镇,不能让贺拔瑾瑜的动作太大。
“无事,我自有分寸,你放心便好”,贺拔瑾瑜猜到了覃初柳的担心,也知道她接下来要说什么,也都无所谓的揽了下来。
覃初柳看着贺拔瑾瑜,主动伸手握着了他放在桌子上的手。
“贺拔瑾瑜,你一定不能有事,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家人,不能再失去你了。”覃初柳没有看贺拔瑾瑜的脸,微微垂头,把目光落到他们重叠在一起的手上。
贺拔瑾瑜也定定地看着覆在他大手的细嫩小手上,反手握住小手,紧紧地攥进手里,“不会,以后再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覃初柳微微点头,鼻头发酸,却没有再哭出来。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安香已经做好了饭,全家都围在桌边等着她回来吃饭。
“柳柳,你这是去哪里了,怎地这么晚才回来?”元娘担忧地问道。
覃初柳去了哪里只有冬霜知道,元娘根本不知,也难怪她着急担心。
覃初柳坐到元娘身边,“我去查那晚的事了。”
“有眉目了没有?”元娘急切地问道,问完又开始担心,“柳柳,你年纪毕竟小,还是个女孩子,在京城熟悉的人就那么几个,若是实在没有头绪,就交给官府吧。”
覃初柳却对元娘展颜一笑,“娘你放心,我不会为难自己。那件事已经有了眉目,很快便会水落石出,所有人牵涉其中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
元娘长长舒了口气,悬在半空的心总算有了着落。
四个女人坐在一起吃饭,三个人吃的很香很专注,只一个人,神思恍惚。
接下来的几天,覃初柳都是早出晚归,元娘根本不知道覃初柳在做什么,晚上问的时候,她也只神秘兮兮地说保密,过几天便会知道了。
不光是覃初柳如此,后来,安香和冬霜也开始频频往外走,到最后往往是元娘自己在家里百无聊赖地待着。
这一日,贺拔瑾瑜一大早便找到覃初柳,两个人在房间里说了好一会儿话也不见出来。
元娘和安香坐在院子里,安香看着紧闭的房门发呆。
她这些天总是这样,总是魂不守舍的,元娘已经习惯。
这时候,紧闭的房门突然打开,覃初柳亲自把贺拔瑾瑜送到门边,状似无意地说道,“已经耽搁地够久了,若是时机成熟,今明两天便动手吧。”
贺拔瑾瑜点头,伸手拍了拍覃初柳的肩膀,转身大步而去。
“娘,三姨母,你们在说什么?”覃初柳心情极佳,坐到了她们身边。
“柳柳,你们,你们刚才说什么时机成熟,动手?到底是怎么回事?”安香紧张地问道,手里没有帕子,她便把衣袖紧紧地绞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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