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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他说不动。就真的不动了,直挺挺的躺着,若不是身上还有热度散发出来,还有均匀稳健的呼吸声,她都要以为她身边躺了具尸体。
“赵兰是怎么回事?萧白把他娘和赵兰安置在这里了?”覃初柳也换成和贺拔瑾瑜一样的姿势。两个人都直挺挺地躺着。
“萧白派人出面与赵家说亲,赵家同意了亲事,说起来,他们现下已经和咱们的关系是一样的。”贺拔瑾瑜的声音淡淡,叙说起他知道的事情来。
“你去试探赵兰,萧白果然慌了,他原是想把她们送到京城。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最后也只把她们安置在了这里。且他已经很久没与外面联系,只老老实实地做生意,倒真像是个生意人。”
也就是说,幕后指使萧白的人还没有找到。
不过,覃初柳心里有个猜想。“邶全林鲸吞百里家产业是为了在京城给太子积累资本,他们不是还说朔北地区也被他们的人控制了吗,你说有没有可能……”
“有可能!萧白突然安稳下来,不与外界通信差不多就是邶全林出事那段时日。”贺拔瑾瑜沉声说道。
世上哪有那么些巧合的事?看来,萧白极有可能是太子的人了。
“这件事你会插手吗?”贺拔瑾瑜与沈致远关系不错。他会不会为了帮沈致远插手到这件事情里去。
“不会!”贺拔瑾瑜回答的很干脆,然后又解释道,“沈致远太缺乏历练,这次是个好机会,我且看着他自己折腾。”
其实,还是帮他!
覃初柳唇角微勾,她就知道贺拔瑾瑜是个外冷内热的人。在京城的时候沈致远对他们帮助颇多,且是以诚相交,贺拔瑾瑜这样重情重义的人怎么会不动容。
“只是萧白以后怎么办?”半晌之后,覃初柳又发起愁来,“他以前那般老实,现下怎么还有胆做起谋逆的事情来。还有,他是如何和太子勾|搭上的?他失踪的那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覃初柳越想越觉得苦恼,这些问题勾勾缠缠在一起,她一点儿头绪都没有。若是就这样看着萧白一条路走到黑,她又实在不忍心。
突然,贺拔瑾瑜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准确地捕捉到他脸上的不悦。
“若是最后太子胜了,那他便有从龙之功,日后定然平步青云,你替他担什么心!”贺拔瑾瑜酸酸地说道。
覃初柳拧了拧身子,被贺拔瑾瑜严丝合缝地压着,她有些喘不上来气。
“不会,最后定然是沈先生赢!”覃初柳十分肯定地回道。
“为什么?”贺拔瑾瑜挑眉,不明白她的自信从哪里来。
“因为有你帮他。”覃初柳轻轻淡淡地说道。
因为有你……
贺拔瑾瑜听到前面几个字已经心花怒放,笑容在他的嘴角越来越大,最后整张脸都柔和起来。
他定定地看着身下的小姑娘,明明还是那么青涩,却比他见过的任何一个女人都还要撩|人。
他的身子一阵一阵发紧、发热。不大一会儿,脑门子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虽然隔着衣裳,但是他身体的变化覃初柳还是感觉到了。现下的情况实在太危险,她忍不住提醒,“你快下去,凉快凉快就好了!”
贺拔瑾瑜还是忍不住轻轻地啄了一下她粉嫩的唇,这才翻身下了床。
“我答应你娘,等你回安家村之后就让你安心备嫁,成亲前不来找你。”贺拔瑾瑜闷闷地说。
这事覃初柳知道,元娘和贺拔瑾瑜说这些的时候她也在场。当时她还没甚感觉,现下听了贺拔瑾瑜的话,自己再好好想一想,心里竟也有些不舍起来。
要一直到明年春天才能见面,有半年的时间呢。明明挨的那么近,却要分别那么久……
她心里虽然这么想,嘴上却还是说道,“早前咱们更久没见面也是有的,怎地不见你这般郁闷?不过也才半年,很快就过去了。”
贺拔瑾瑜深潭般的眼眸扫了覃初柳一眼,最后淡淡地问道,“你觉得早前和现在一样?”
好像是一样的吧,但是好似又有哪里不一样,她也说不清楚。
“我回去了,你早些睡!”贺拔瑾瑜也不等她给出答案,已经大步出了房间。
第二天,所有人都早早起来准备出发了。覃初柳睡得迟,早上也不愿意起床,若不是冬霜来叫,她只怕不睡到日上三竿是不会起的。
还有两日的路程他们便能回到安家村了,元娘有些小兴奋,恨不得一抬脚就能到家。
大部分兵士都被留在了驿站里,只有一小部分人送嫁妆和覃初柳他们回安家村。
马车隆隆出城的时候,惊动了不少早起准备一天营生的柴阳人。
他们中的大多数已经知道队伍是送庄良县主回家准备和亲的,却也有极少的人不知道情况。
街边一个粥铺里,车队隆隆而过之后,粥铺里唯一一个客人问粥铺老板,“车队护送的是什么人?怎地这般大的阵仗?”
老板是个健谈的,当即便拉了条板凳做到客人对面,当看到客人被兜帽遮掩下英俊沉郁的样貌时呆怔了一下,继而道,“客官你是今早刚进城吧,不知道也不奇怪。他们也是昨日才进的城,说是护送庄良县主回家,来年春天就要嫁给辽河郡的北辽四皇子了。”
“客官你说奇怪不?这县主的家竟然在咱们这边,我在这过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说咱们这边有郡王啥的啊……”
老板还在喋喋不休地说着,萧白却没有听进去一个字,他的脑海里只盘旋着一句话,“来年春天就要嫁给辽河郡的北辽四皇子……”
她要嫁人了,她要嫁人了啊。
萧白的心突然空了下来,扔了块银子便恍恍惚惚地离开了。
老板拿着银子还在嘀咕,“这人真是有病,本来挺俊个小伙,遮的这般严实,就跟见不得人似的……”
队伍第二天抵达太平镇,因为事前并没有写信告诉家里这边自己的归期,所以也并没有来迎接。
元娘心急回家,他们便也没有在太平镇上久留,只找了个地方歇歇脚就直接回了安家村。
覃初柳心里惦记着成衣铺子和福顺酒楼,想着等回家安稳几日就再来看看。
到安家村的时候已经傍黑天了,下地干活的村里人都陆陆续续地往家走,看到一对人马进村都好奇的不行,追在后面看热闹。
队伍在覃初柳家门前停住,马车的车帘被缓缓地打开,冬霜扶着元娘缓缓地下了马车。
紧接着,一个明媚的少女毫无形象地从马车上直接蹦了下来,她面朝看热闹的村人,大声地喊道,“我回来了……”





皇家小地主 第三百三十四章 叙话
覃初柳话音未落,一个灰色的影子迅捷地扑了过来。
她来不及躲闪,只觉得怀里一沉,就接住了飞奔过来的影子。
她有些承受不住这么大的重量,身子也跟着朝后倒去。眼见她的后脑就要磕到还没有离开的马车,一双大手适时地伸了过来,稳稳地揽住她。
“下去,”贺拔瑾瑜揽着覃初柳的腰的手又紧了紧,对着覃初柳怀里的又挨又蹭地大脑袋冷声斥道。
隼小声嗷呜了一声,这才不情不愿地从覃初柳温热地怀抱里退出来,却没有走远,依然十分亲昵地蹭着她的腿。
隼是跟着诸葛尔一起回来的,早覃初柳他们三天出发,路上走的也比他们快,竟然比覃初柳他们早了差不多六七日回来。诸葛尔便派人直接把隼送了回来,只说是覃初柳交待送回来的,并没有透露覃初柳他们的行程。
覃初柳拧了拧腰,意思是让贺拔瑾瑜松开手。
不知道是他没明白还是明白了也不想松,总之就是没有动作。
这里发生的事情被来看热闹的村里人悉数看了去,不少人除了对覃初柳和元娘这般大的阵仗回来表示惊讶外,更对覃初柳和贺拔瑾瑜之间的亲昵多了些猜疑。
元娘已经走到了院门口,回身看到紧挨在一起的贺拔瑾瑜和覃初柳,眉头紧紧地蹙了起来,“柳柳,快点进来。”
未来岳母大人发话了,贺拔瑾瑜不得不松开手,无奈地看着覃初柳跑到元娘身边,欢快地进了院子。
今晚他就要回辽河郡了,要有半年见不到面,没想到最后得到的福利也只是搂搂小腰,贺拔瑾瑜怎么能甘心。
贺拔瑾瑜指挥着兵士把一箱子一箱子的嫁妆抬进院子,又和他们交代了几句,这些兵士便直接走了。
他们人数有些多。覃初柳家里根本没地方给他们住,所以路过太平镇的时候就和驿站打好了招呼,他们直接去住便可。
等把外面的一应事宜都安排好,贺拔瑾瑜进了屋。此时屋里已经哭成了一片,包括小河在内,就没有一个不掉眼泪的。
元娘握着梅婆子的手,一边劝着她别哭,自己的眼泪却掉的比谁都凶。
覃初柳则在一边和刘芷卉不知道小声说些什么,两个人也不时地擦一擦眼角。
贺拔瑾瑜的脑袋一下就疼了起来,一家团聚,不时应该笑吗,怎地还哭的这般伤心。
他不懂,生怕哪句话说不好得罪了未来岳母大人。他便只安安静静地找个角落坐了,等着他们的情绪稳定下来。
其实覃初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掉眼泪,见到小河他们之前明明笑得挺开心,可是小河开门从屋里出来的一刹那,她的眼泪就止不住了。
哭了好一阵。大家伙的情绪才渐渐缓和下来,抽抽噎噎的说起话来。
小河最先提问,问了覃初柳她们在京城发生的事情。
覃初柳也只捡了一些高兴的事情说了,待听说覃初柳的爹还活着,还是镇国公府的二公子的时候,小河的脸黑的不行。
“枉我以前那般敬重他,竟然是这样的人!”小河愤愤地说道。“大姐,柳柳,你们莫要难过,以后我照顾你们,就是没有他咱们也能过得好好的!”
刘芷卉拉了拉小河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小河没有明白她的意思。却也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一道不悦地目光朝他射了过来,顺着那道凌厉的目光看过去,就见贺拔瑾瑜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贺拔瑾瑜心道,我媳妇还用得着你照顾。你还是照顾你自己媳妇吧。
元娘的面色也不大好,她对谭绍维的事情依然耿耿于怀。
见状覃初柳马上转移话题,又说起了自己被封县主的事情,至于元娘有皇家血统的事情,早在回来的路上,覃初柳便和元娘商量好了,这件事永远也不再提起。
所以,当梅婆子惊讶地问她“皇帝咋封你县主了呢”的时候,她也只说是因为她地种的好,还会赚钱。
家里甚至包括村里的变化不说全部,至少大部分都是覃初柳的功劳,皇上以此为由嘉奖她也说得过去。
贺拔瑾瑜一直静静地听覃初柳说话,就等着她说起赐婚的事情,可是等覃初柳说完封县主之后,便把这件事直接绕了过去,说起了回城的趣闻。
贺拔瑾瑜很是郁闷,连咳了好几声才把众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他身上来。
这下总该说起婚事了吧!
覃初柳惊讶地看着他,又看了看外面已经黑沉下来的天色,“你怎地还没走?不是说今晚要回辽河郡吗?”
贺拔瑾瑜一颗火热的心顿时哇凉哇凉,看着覃初柳的眼神中也带了一点点的委屈。
覃初柳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呢,也没往心里去,继续道,“我看天色也不早了,不若你今天在家里住一宿,明天在走?”
要他留宿,贺拔瑾瑜的脸色终于好了一些,但是他早与诸葛尔他们定好了,今日要去与他们会合,实在不能留下。
“不了,我现在就走。”贺拔瑾瑜站起身来,高大的身影已经走到门边又停了下来,转身对已经起身准备送他的覃初柳道,“你在家好好备嫁,辽河郡的事情莫要担心。”
说完,便大步流星地走了,覃初柳想送根本追不上他。
“柳柳,什么备嫁?谁备嫁?”小河惊诧地问道,目光在覃初柳、元娘和冬霜三个人身上逡巡了一圈儿,最后又落回到覃初柳身上。
“是柳柳,皇上给她赐婚了,明年春天就要嫁给北辽的四皇子。”元娘替覃初柳回答,“你们还不知道那四皇子是谁吧?就是傻蛋!”
这下,小河他们全都呆住了,这个消息太震撼了,他们一时还接受不了。
足足消化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梅婆子才一拍大腿,了然道,“柳柳嫁给他也挺好,他现下不就在辽河郡吗,离咱们也近,还知根知底的。怪不得傻蛋以前不爱理人,我瞅着他还有点害怕,原来是北辽的四皇子,这就说得通了。谷良呢?傻蛋是皇子,那他的身份也不一般吧?我怎地没看到他,柳柳,谷良没跟你一起回来?”
梅婆子和戚老头儿一直非常喜欢谷良,对谷良甚至比对贺拔瑾瑜还好。
覃初柳怕他们接受不了,所以一直避免提到谷良,没想到梅婆子会主动提到他。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大家的视线都落到覃初柳和元娘身上,不大一会儿,他们的目光又齐齐转到冬霜身上。
因为冬霜已经泪流满面。
“我先回去睡了!”冬霜甩下这句话就匆匆出了房间,覃初柳想追去安慰安慰冬霜,刚起身就被元娘拉住了,“让她去吧,现在咱们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还是让她自己静一静吧。”
梅婆子他们全都一头雾水,但是也预感到发生不好的事情了,神色也都紧张起来。
斟酌了一番,覃初柳才低低地说道,“在京城时发生了一些事,谷良他
……他死了。”
死这个字,几乎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才说出来。说完之后她整个人都像被抽干了似的,肩膀都无力地耷拉了下来。
她的情况还算好,梅婆子当即便怔住了,整个人都像没了魂魄似的,元娘叫了她还几声她也没有反应。
过了很久,梅婆子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口口声声呼唤的竟然是“我的儿”。
不是因为想到了自己的亲生儿子,而是因为,她和戚老头儿对谷良一直都想对自己儿子一样。
大家的眼泪再一次决堤,这一次明显比刚才哭的更惨烈,哀戚地哭声传出老远去,附近的几户人家都听到了,开始纷纷猜测起来。
哭声一直持续到亥时末才渐渐停歇,大家伙也各自回房间去睡了。
覃初柳哭的眼睛都肿了,一点儿睡意都没有,就这么直直地盯着棚顶。
不知道过了多久,忽听门外响起微弱的敲门声。三更半夜谁来敲门?覃初柳马上想到了贺拔瑾瑜。
难道他去而复返,又回来了不成?
她着急下地开门,还被自己的被子绊了一下,差一点儿摔在地上。
门打开,借着秋日爽朗的月光,看清来人的样貌,覃初柳惊讶地道,“冬霜,有什么事吗?”
冬霜的一双眼睛比她还惨,已经只剩下两条窄窄的缝隙了,且一张脸都哭的红红的,就算在皎白的月光掩映下,也依然能够看出端倪。
而且,她的手里还抱着个坛子,谷良就放在里面。
覃初柳侧身让她进屋,她走进来之后小心翼翼地把坛子放到桌子上。
回来的这一路,她就一直宝贝它,就连睡觉也都放在床头。
“柳柳,你答应我的事可还记得?”冬霜哑着声音问道。
“记得,怎么会不记得”,覃初柳拉着冬霜坐到炕沿儿上,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等家里都收拾好就给你们操办。”
冬霜却摇了摇头,“除了你们,我和谷良也没有什么亲人,还说什么操办,只自家人给我们做个见证就好。”




皇家小地主 第三百三十五章 那么美,又那么悲凉
覃初柳不明白,这要如何见证?
不过她见冬霜并没有多说的意思,便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只让冬霜上了炕,晚上陪她一起睡。
重新躺回到被窝里,兴许是因为冬霜在的缘故,她的心绪平稳了很多,不大一会儿就朦朦胧胧地睡了过去。
黑暗中,只冬霜还睁着红肿不堪的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二天,家里的几个女人便凑到一起,商量起冬霜的事情来。
这样的事情梅婆子最有发言权,她年纪最大,经历的事情也多,就算自己身上没发生过,也总看过听过。
听冬霜说了她的要求,梅婆子便有了主意。
当天下午,覃初柳和刘芷卉帮冬霜换上她用颤抖着的手一针一线缝制的嫁衣。
早前在京城的时候,冬霜每每和覃初柳她们在一起的时候手里便拿一些小东西缝制,覃初柳都没有在意,现下看到这套手工不怎么精致,却逢的十分用心的嫁衣她才知道,原来冬霜早就开始为自己准备了。
她的嫁衣很简洁,上面什么刺绣的花纹都没有,她颤抖的手能坚持做完一套衣裙已经十分不易,这个时候也没人在意它上面有没有纹饰了。
梅婆子给她绞了脸,又梳了妇人的发髻,刘芷卉给她化了艳丽的妆容,元娘和覃初柳则挑拣出一套喜庆的首饰头面给她佩戴上。
等一切准备就绪,差不多也傍晚了。
家里只有梅婆子和戚老头儿算是长辈,自然坐到上首,其他人则依次排坐下来。
他们刚坐定,冬霜便捧着谷良的骨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没有盖盖头,因为礼成之后,没有人给她掀开。
大红的绣鞋在裙裾之下若隐若现,每一步走的都那般扎实、坚定。
房间到正堂的距离不远。往日走也不过几息之间。不过现下冬霜特意放缓了脚步,所以走过来要耗费了往日三四倍的时间。
进到正堂里,也没有人喊礼,她只抱着坛子默默地朝外磕了头。然后又给坐在上首的梅婆子和戚老头儿磕了头。
梅婆子眼里早闪出了眼泪,等冬霜的头磕下去,她就再忍不住,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覃初柳的鼻子也酸酸的,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儿。
可是从始至终,冬霜一直都没有掉眼泪。一向面无表情的脸甚至始终带着微笑,那么美,又那么悲凉。
夫妻对拜的时候,她把坛子放到自己对面,朝着坛子磕了个头。
礼成之后。覃初柳和刘芷卉扶着冬霜回了房间,房间也被精心的布置过,窗纸上都贴了大红喜字,很是喜气。
她们两个帮着卸了妆,又换上常服。只发髻还是妇人的发髻。
她们收拾妥当出来,元娘他们也把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摆了出来,这是戚老头儿精心烹制的喜宴,每一道菜肴都有非常好的寓意。
冬霜身边空出一个位置来,碗筷却好好的摆放着,那里,永远都是谷良的专属位置。
不管心里如何难过悲伤。此时大家的脸上都带上了笑容,举杯祝贺冬霜新婚大喜。
冬霜也不推脱,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她以后不光是冬霜,她还是谷良,她要为谷良好好的活着,做他要做的事。守护他要守护的人,代替他好好的在这个家里生活下去。
一家人正其乐融融的吃饭,外面忽然有人敲门。
小河去开门,不大一会儿就带着安冬青进来了。
昨天傍晚覃初柳他们回来安冬青就想过来,却被小高氏拦住了。元娘母女离家这么久。刚回来自然是要和自己人说话,他去了算怎么回事儿。
安冬青想想也是,这才没有冲动地去覃初柳家。
今天又被他爹压着去地里干了一天活,傍晚回到家连饭都没吃便颠颠地跑过来了。
看到门窗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安冬青十分的不解,“小河你又成亲了?”
说完,他见大家都怪异的看着他,特别是小河,眼神很是不善,他这才惊觉自己说错了话,抽了自己一巴掌,“瞧我这张嘴,实在是不会说话……”
他确实不大会说话,且惯会坏事儿!覃初柳怕他再说什么搅大家兴致的话,赶紧起身走到他身边,“表舅舅,咱们进屋说话。”
“今天到底是谁成亲啊?你们刚回来就成亲,这也太赶了点儿。”进到房间里,安冬青便问覃初柳。
覃初柳请他坐了,又给他倒了茶,这才把事情的经过说了,除了谷良和冬霜的事情,谭绍维没死以及她被封县主和赐婚的事情也只一句话带了过去。
听完覃初柳的话,安冬青一个大男人也忍不住流下了眼泪。
“谷良在咱们安家村生活了这么久,和村里人都熟稔,人更是没的说,最是热诚,我早把他当成了咱们自己人。”安冬青抹了抹眼泪,感慨道。
“他一直都是自己人!”覃初柳也附和。
安冬青点了点头,“是啊,他一直都是。”
想了想,安冬青低声问覃初柳,“你刚刚的意思是,以后冬霜就留在咱们安家村了是不是?”
覃初柳颌首,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正待问个究竟,就听安冬青继续说道,“那我明日送他们一个新婚大礼。”
既然是送礼,自然是神秘一些才会有惊喜,覃初柳便没有多问。
暂时放下谷良的事情,安冬青又回忆起覃初柳刚才说的其他事情,“柳柳现下是县主了?那以后咱们见你是不是要磕头?”
安冬青的脑子似乎和别人不大一样。别人听说她被封了县主,最先想到的都是她怎么就被封县主了呢,只有他第一句问的竟然是这样的问题。
“不用,我最是不耐烦那些个礼节。再说,我连这个县主有哪些讲究都不知道,哪里懂什么礼节上的事情。”覃初柳老老实实地答道。
确实是这样,自从她被封县主之后,生活几乎没有变化,总在她身边出现的就那么几个人,他们对她的态度没变,她便也还当自己是以前那个覃初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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