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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他这话很贴心,皇帝长长叹了口气,“是啊,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说完之后,他又抬头看沈致远,“你可还有事,若是无事,也下去吧。”
“父皇,是庄良县主送嫁的事情,儿臣觉得趁着现下天气还不冷出发最好……”
“这样的小事你自去处理就好,下去吧。”皇帝有些不耐烦,他根本就没把覃初柳和亲的事情放在心里,至于什么时候送嫁他也没打算过问。
得了皇帝的话,沈致远这才行礼退下。
当即沈致远便派了人去钦天监商量行程,依着贺拔瑾瑜的心思越快越好,最后把出发的日子定在了五日后。
“五天后,太好了!”听到消息,元娘笑的合不拢嘴。
覃初柳也很高兴,能离开京城了,真好。
不过,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首先就是去京郊的庄子,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蒋大鹏了,早前她被抓下狱,蒋大鹏也托人来打探过消息,但是顾忌着元娘他始终没有露面。
现下她们要走了,她总要去见他一面的。
元娘要回自家小院儿收拾东西,覃初柳便让两个小丫头跟着元娘,自己带着冬霜出了京。
宁氏病了,谭绍维留下侍疾走不开,便让康平护送她们走。
马车晃晃悠悠出了京城,还没走多远,马车便停住了。
覃初柳刚要掀车帘看外面发生了什么事,车帘便被一直宽大厚实的大手掀开,贺拔瑾瑜高大的身子使马车变得有些拥挤。
冬霜很有眼色地爬出了马车,骑上贺拔瑾瑜的马。
贺拔瑾瑜坐到覃初柳身边,把她放到自己的大腿上,他特别喜欢这个姿势。
覃初柳伸手抚上他的脸,上次他深夜找她,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摸上去觉得他瘦了很多。
现下能亲眼看到,覃初柳更是心疼的不行,“怎么还是这般瘦。”
贺拔瑾瑜勾了勾唇角也不说话,任由覃初柳纤细的手指一点一点划过他的肌肤。
“你什么时候走?咱们能一起走吗?”覃初柳盯视着贺拔瑾瑜如深潭般的眼眸,有些漫不经心地问道。
“能”,贺拔瑾瑜的回答同样漫不经心,他的眼睛只落在她微微张开的红唇上,“不过要等你出京之后我才能与你汇合。”
只要能一起走就好,覃初柳开心地笑了起来。
慢慢弥散开来的笑容感染了贺拔瑾瑜,他吞了吞口水,到底是没有抑制住心中的渴望,大手抚上覃初柳的后背,稍稍用力,她的身子前倾,他便顺势迎上她的红唇。
她的唇上像是晕染了毒|药,他只要沾上便不愿离开,宁愿一辈子与她勾缠。
开始还只是和风细雨的试探,待佳人喘息着轻启红唇,贺拔瑾瑜便毫无顾忌地长驱直入。
唇舌纠缠间,他的手也越发忙碌起来,从她的后背游移到胸前,手掌的一半已经探入衣襟,那小小的柔软马上就要被他掌握,就在这时……
“覃姑娘?是覃姑娘来了吧?覃姑娘,太好了,我是蒋大鹏,今日正想着要进城找机会见姑娘一面呢。”蒋大鹏兴奋地喊道,马车也在这时候停了下来。
贺拔瑾瑜黑着脸离开覃初柳唇,小心地给覃初柳整理好衣衫。
覃初柳含笑看着意犹未尽地某人,朝外面喊道,“蒋大鹏,你来的可真是时候!”





皇家小地主 第三百二十九章 交待
蒋大鹏还不知道自己无意中打散了一对交颈鸳鸯,还在外面喜滋滋的等着覃初柳的吩咐。
覃初柳从贺拔瑾瑜的腿上爬下来,掀开车帘子,“蒋大鹏,你上来吧。”
覃初柳刚刚被贺拔瑾瑜蹂躏过的红唇更加的红润有光泽,一张俏脸也满是红霞。她这个样子在初秋雨后初晴的阳光的映衬下更显娇艳欲滴,平白多出一抹春|色来。
康平看的分明,心道这事儿要是让他们家二公子知道了,不得气吐血。
蒋大鹏只顾高兴了,根本没有多想,直到他爬上马车,看到里面一脸冰霜的贺拔瑾瑜才后知后觉的觉出不对。
“嘿嘿,嘿嘿,覃姑娘我看我还是在坐自己的马车吧”,蒋大鹏干笑两声,就要下车。
“不必,我能在这里待的时候有限,关城门前一定要回城,你在这儿还能多说几句话。”覃初柳阻断蒋大鹏,指了指自己的对面,让蒋大鹏坐。
想了想,蒋大鹏也挺惦念覃初柳的,便没有推辞坐了下来。
贺拔瑾瑜知道覃初柳有正经事要谈,便也尽量收敛自己浑身迫人的气势,安安静静地坐着,只手很是自然地握住覃初柳的小手,无聊的把玩。
蒋大鹏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往两个人交缠的手上跑,心思也有些飘忽。
“蒋大鹏,你听到我说话没有?”覃初柳与蒋大鹏说了好几句话,他都没有回应,她便提高了音量喊他。
“啊?啊!听到了,听到了,覃姑娘刚才说的什么?”蒋大鹏憨憨地问道。
覃初柳无语,听到了还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我说我五日后就要回家,以后也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京城,你若是有什么事,记得派人知会我一声。”覃初柳无奈地重复了一遍。
“这么快就走。不是要明年春才出嫁吗,怎地这么早就走?”蒋大鹏惊讶地拔高了声量,和当年那个在太平镇惹是生非的地痞一模一样。
覃初柳简单地给他解释了一下,蒋大鹏的目光往贺拔瑾瑜的脸上扫了一眼。见他的眼睛全数落在覃初柳的小手上,根本没注意到他。
于是蒋大鹏壮着胆子往覃初柳身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说道,“覃姑娘,我还想给你添妆呢,你这么急着走,我可筹不到多少好东西啊。”
“不用你破费,你有这个心思还不如给自己张罗一房媳妇呢。我的嫁妆礼部会按定制准备,不需要操心。”覃初柳含笑看着蒋大鹏,这人虽然做过坏事。本性其实很好,越和他相处就越会有这样的认知。
他们又说了几句话便到了庄子,还是以前她住的院子,应该是一直有人打理,很干净。
蒋大鹏亲自吩咐厨房去准备覃初柳喜欢吃的菜。又叫人泡了好茶,这才坐下与她继续说话。
“覃姑娘,听说宁远侯府出了事,这边上就是宁远侯府一个远亲的庄子,怕被牵连要搬走呢。我寻思这是个好机会,不若咱们把庄子买下来。”
这也是蒋大鹏进城找覃初柳要说的事。
“这件事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以后这些事你也不用问我。你手头也有不少钱。多给自己置办点儿产业,等你娶了媳妇有了孩子,怎么还不得给孩子留点儿产业。”覃初柳语重心长地说道。
早前在庄子上住的时候,覃初柳就不止一次说过让蒋大鹏娶妻生子。有了自己的小家,蒋大鹏兴许就不会总想着把赚来的银子都给她了。
其实当年她帮助蒋氏父子的真心不多,若说还恩情只怕早就还完了。但是蒋大鹏这人非常执拗,怎么说他他都不听。
“覃姑娘你放心,该我自己的我自然是不会少!那个庄子我明日就去买下来,这样的好事可不能让旁人得了去”,说着。蒋大鹏自己爽朗地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蒋大鹏又道,“覃姑娘,你说的那个木耳栽培方法,我已经偷偷的弄过了。别说,还真行,就是废了好些木头才弄出来,最后收的也不咋多。不过我都把过程叫人记下来了,下一次再做定然就不会这样。”
说到木耳栽培,覃初柳也来了兴致。她虽然把自己知道的段木栽培法告诉蒋大鹏了,但是也只让他今年先准备着,明年在试着弄,没想到他今年就迫不及待地弄出来了。
按照时间推算,只怕她刚与他说完方法,他回头就去弄了。
这人还真是个急性子,不过,她很欣赏。
“第一次就能成功已经很好了,等你掌握了方法,定然会高产。”覃初柳鼓励蒋大鹏。
蒋大鹏很高兴,又扯着嗓子哈哈笑了起来。
笑声刚止,就有人把饭菜送了来,除了几个覃初柳爱吃的菜,还有几个木耳做的菜。
“这就是今年弄出来的木耳,覃姑娘你尝尝。”蒋大鹏给覃初柳夹了一筷子,感觉到一股寒光射来,他的手抖了一下,筷子上的木耳差一点儿掉在桌子上。
覃初柳已经伸出了碗,准备接蒋大鹏夹过来的菜,谁成想蒋大鹏中途转了个弯儿,菜落回了自己碗里。
覃初柳举着碗很是尴尬,就在这时,一双筷子伸了过来,夹起一块木耳放到她的碗里。
动作流畅,还十分优雅,末了听到贺拔瑾瑜淡淡地道,“快吃吧,想吃什么我给你夹。”
覃初柳红着脸收回碗,低着头吃起来。
蒋大鹏也垂头不语,心里却想着他都能当覃初柳的爹了,贺拔瑾瑜还防着他,这个男人的占有欲也太强。同样要强的覃初柳嫁给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一顿饭吃得比较沉闷,吃过饭之后,覃初柳让蒋大鹏带她四下转转,贺拔瑾瑜自然寸步不离的跟着。
“入伏之后就按着郑掌柜的要求种了不少菘菜,不过今年的菘菜好似不大好,不少都生了虫子,还有些没抱心,估摸着也就勉勉强强能够。”走到地边,蒋大鹏随便从地里拔出一颗菘菜。果然长得不好。
覃初柳对这些也是外行,根本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也跟着发起愁来。
贺拔瑾瑜一直默不作声地跟在覃初柳身边,看着她为了地里的菘菜拧眉发愁的小脸。看着她听说大豆要丰收时开心的样子,他突然觉得,覃初柳就该属于土地,就该像现在这样生动。
从地里绕了足有一个多时辰,因为早前下过雨,地里还有些泥泞,覃初柳的鞋上沾满了泥,走起路来很不顺脚。
贺拔瑾瑜干脆直接把她抱了起来,开始覃初柳还挣扎,毕竟有蒋大鹏在身边。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尴尬的。
不过蒋大鹏非常识趣,直说回去给覃初柳准备热水,光着脚提溜着两只鞋跑了。
“柳柳,以后辽河郡就是你的庄子,你想怎么布置都行!”贺拔瑾瑜看着前方的路。面无表情地说道。
把辽河郡当成庄子,也就贺拔瑾瑜才能想得出来,不过覃初柳心里却觉得熨帖。
她也当真规划起来,辽河郡的哪里适合种植什么,到时候往哪里销售……
回去的时候,贺拔瑾瑜还是在上车的地方与覃初柳告别,临走前他对覃初柳道。“五日后我就在这里等你。”
第二天,覃初柳又去了隆盛酒楼,与百里容锦、百里徵和郑掌柜说了半天的话。
听说她不几日就要离开,他们自然都十分不舍,特别是百里徵。
早前听说覃初柳被封了县主他就觉得不可思议,后来是赐婚和亲。现下又要离开,他现在还有些不大相信。
从头至尾,百里徵一直低垂着头,十分萎靡。
“徵儿这是怎么了?”覃初柳终于感觉到百里徵不大对,关心地问道。
百里徵没有抬头。只闷闷地说道,“柳姐姐,听说辽河郡很不好,你能不能不嫁……”
“闭嘴!”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百里容锦喝住,“你已经不小,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还不知道?这是圣旨赐婚,哪里是你柳姐姐能决定的!”
百里徵委屈把头埋得更低,肩膀一抽一抽的,好似是哭了。
覃初柳有心安慰他,不过话到了嘴边到底是什么都没说出口。
他有自己的路要走,享受了这么些年百里家给他的荣华富贵,作为百里家的独苗,他必须尽快成长起来,担负起百里家的责任。
百里徵等了一会儿,也不见覃初柳安慰他,心里更加的委屈,原本还只是做做样子,现下眼泪真的掉了下来,一颗一颗,把他的衣襟都阴湿了。
百里容锦长叹一口气,真的是拿百里徵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覃初柳不好再待,起身告辞。
“柳柳,你离开那日,我们都会去送。”百里容锦也起身,肃然对覃初柳道。
覃初柳点头,虽然还没到最后分别的时刻,但是离别的愁绪已经晕染开来。
回到镇国公府,刚进到院子里,就看到谭绍维十分狼狈地被元娘从房间里推搡出来。
“发生了什么事?”覃初柳疑惑地问道。
元娘的眼圈儿有些红,拉着覃初柳和冬霜进了房间,房门嘭地一声关上,把谭绍维隔绝在了门外。
覃初柳不经意回头看了一眼,恰好从渐渐合拢的门缝里看到谭绍维无奈又无助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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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三百三十章 回家
“娘,发生了什么事?”扶着元娘再杌凳上坐好,覃初柳这才开口问道。
元娘吸了吸鼻子,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却努力隐忍着不让它落下。
“我也不知道”,元娘有些迷茫和惶惑地说道,“他说不能和咱们一块走了。我知道国公夫人还病着,他确实走不开,可这心里就是不好受。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咋想的,告诉自己多少回要放下,要放下,可是……”
说到最后,元娘实在忍不住,眼泪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娘,他只说不跟咱们一块走,又没说不回安家村,兴许等这边的事情都弄好了,他就回去了。”覃初柳一边细细地给元娘拭眼泪一边劝解道。
只是这话她自己都不大相信。她们离开,谭绍维又恢复了以往的状态。当年他能选择自欺欺人地过这么些年,谁知道这次他会怎么选。
元娘也不相信,她摇了摇头,“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哪有全都弄好的时候?他若无心,就是没事他也能寻摸出事情来做。”
原来元娘都知道!覃初柳更加心疼,“娘,你莫想太多,最坏的结果也不过就是咱们过回以前的日子。”
“怎么可能过回以前的日子?”元娘自己接了手帕把眼泪擦干,有些怅惘地说道,“你就要嫁人了,再过不回以前了。我就知道你以前都是诓娘的,你不是说找个上门的。到最后上门的没找到,还把自己赔了进去!”
话题逐渐轻松起来,不大一会儿房间里便欢声笑语一片。
房间外,谭绍维站在门口久久不愿离开。
剩下的几日覃初柳没有再出门,一直在院子里陪元娘,元娘也好似忘记了谭绍维的事情,只专心地收拾东西。
其实也没有多少东西好收拾,她总怕有什么东西落下,包袱行李总是包上了再打开。打开之后再包上。
如此,终于到了离京的日子。
那一日天气很好,早上带了些许秋日的凉意,天空却格外的澄明。
覃初柳的心情并没有多明媚。因为今天她要辞别许多人,兴许这辈子都没有机会再见。
按规矩,离京当日送亲的队伍会在京城最宽敞、繁华的路上风风光光地走过去,覃初柳必须着盛装。
礼部专门为她挑选了陪嫁的丫鬟,都是心灵手巧花一样的小姑娘。覃初柳由着她们折腾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才上完妆。
头饰太沉重,没有人搀扶她简直是寸步难行。幸好出了京城她就能自由了,若是一路都要这样,她的脖子早晚得被压弯。
镇国公并没有出来送,镇国公府只派了谭绍维做代表,送队伍出城。
他一直默默地跟在后面。直到覃初柳和元娘依次上了马车,马车滚滚而动,他才惊觉,她们是真的要离开了。
街道两边看热闹的百姓不少,以前她也和这里的百姓一样看热闹。不想今日自己竟然成了热闹被人看。
她有些疲倦,左右外面的人也看不真切马车里面的情况,她干脆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
喧哗声渐渐远去,队伍越来越安静,应该是出城了。
果然,不大一会儿,队伍便停了下来。就听谭绍维哽咽着说道,“柳柳,爹定然去找你们。”
“你去与我娘说话吧”,去不去找她无所谓,主要是元娘。
谭绍维走开后,沈致远走了过来。覃初柳打开车帘。看着一脸怅然地沈致远。
他看着覃初柳,眼中有一丝茫然,但是很快这茫然便消失不见。
他对覃初柳笑了笑,“覃姑娘,此一别。山高水长,你多保重。”
覃初柳也笑着应了,想了想,她从袖袋里摸出一个荷包,绣工不多精巧,和二皇子这样的身份一点儿都不相衬。
“这是紫苏做的,沈先生留做纪念吧。”她把荷包递出去,沈致远死死地盯着荷包,好一会儿才微微颤抖着手接过去。
沈致远所有的心绪都被荷包吸走,心不在焉地与覃初柳告了别便离开了。
“柳柳,你干嘛拿我做的……”
覃初柳摆摆手,打断冬霜的话,长叹一声道,“人活着,总得有个念想。若是一个荷包能让他开心点儿,真还是假又有什么关系。”
冬霜不懂,却也没有继续问。
郑掌柜和百里容锦他们并没有近前来说话,只远远地看着覃初柳。
马车辚辚再次出发时,送嫁的队伍已经没有了在京城是的欢快气氛。
又往前走了大概两盏茶的功夫,马车的车帘子被挑开,一个高大的人影迅速地钻了进来。
冬霜要出去,却被覃初柳拦住了。这可是送嫁的队伍,元娘的马车还在后面跟着,她可不想和贺拔瑾瑜太过亲密,让别人看笑话。
冬霜不顾贺拔瑾瑜冷冽地眼神,果然安安稳稳地坐了下来。
贺拔瑾瑜无奈,也只得随她们了。
“你怎么能上车?有这么多人看着。”覃初柳有些疑惑,这怎么说也是送亲的队伍,就算他是未来的新郎官,也不能随意钻她的马车啊。
“无事,你们沈先生已经打点好了。”贺拔瑾瑜毫不在意地说道。
原来是沈致远安排好的, 覃初柳这才放下心来。
贺拔瑾瑜拧眉盯着覃初柳的妆容看了好一会儿,才摇了摇头道,“不好看!”
是说她化妆不好看!虽然覃初柳也这么认为,但是这话由贺拔瑾瑜嘴里说出来,她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不好看你别看,谁让你看了!后面马车里还有十几个好看的大姑娘呢,你去看啊!”覃初柳气哼哼地说道。
说完之后干脆转过了身,招呼冬霜给她卸头饰,这些个东西实在太沉,压得她说话都没有气势。
覃初柳所说的十几个好看的大姑娘是跟随和亲的媵妾。
早前覃初柳还不知道有这些人的存在,直到上马车前,她看到十几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打扮的花枝招展地上了后面的马车,让冬霜去打听了一下才知道怎么回事。
虽然知道这些媵妾只是摆设,但是覃初柳心里还是有些不舒服。这些女人说到底都是要送给贺拔瑾瑜的,就算贺拔瑾瑜不收用她们,她们也总占了个贺拔瑾瑜的女人的名头。
贺拔瑾瑜知道和亲的规矩,有媵妾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早前他根本没放在心里,不过就是几个女人,多几双筷子吃饭罢了。
不过看覃初柳现下这愤愤的小模样,贺拔瑾瑜觉得自己想的太简单了。
端起小几上的茶轻轻抿了一口,贺拔瑾瑜淡淡地说道,“不过就是几个无关紧要的女人,你何须放在心上。若是你不喜她们,到了辽河郡随便打发了她们便是。”
覃初柳却还是没消气,重重哼了一声,“我喜欢不喜欢有什么打紧。主要是你喜欢还是不喜欢!”
贺拔瑾瑜摇了摇头,他的小姑娘脾气这般大,看来他以后连看一眼别的女人都不行了。
当天在驿站休息的时候,元娘才知道贺拔瑾瑜也在队伍里,还跟覃初柳同车。虽然车里还有冬霜吧,但是总也不合规矩。
于是,元娘把贺拔瑾瑜叫到一边,很是不客气地告诉他,“你们已经订了亲,马上也要成亲了,你还等不了这几天?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许私自见柳柳。”
未来岳母的话他哪敢不听,虽然心里不愿意,却还是点了头。
之后的几天他也乖觉,真的没去找过覃初柳。
覃初柳也被元娘看的死紧,平日赶路掀开车帘往外看一眼都不成。
这一日他们终于到了临州城,覃初柳与送亲的官员商量过。在临州城多停留一日,她有事情要办。
送嫁的官员是沈致远的人,自然听从覃初柳安排。
覃初柳要办的事就是安香!
安香受了杖刑之后,覃初柳只给她请了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大夫看了一下,开了几剂药了事。
由于没有及时医治。后期也没有好好照顾,她的腿彻底的废了,不要说站起来走路,就是想动一下都不行。
早前没有人伺候她,覃初柳也只让冬霜每日给她送一日三餐,她现下穿的还是早前破烂不堪,且被自己的血染红的衣裳,浑身都散发着一股令人作呕的味道。
之前她还是装疯,现下她的精神状态是真的不好了。虽然还没有到疯的地步,却也整日神经兮兮,看着覃初柳的目光就像是猝了毒的刀子,恨不得将覃初柳千刀万剐。
覃初柳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她看着坐在地上一身狼狈的安香,很是和善地告诉安香,“三姨母,咱们到临州城了。这里你应该不陌生,毕竟也生活了好几年。我已经派人去寻三姨父了,你就安心等着他来接你吧。”
不用死了!这是安香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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