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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然后。镇国公府正院里突然传出杀猪般的嚎叫声。
等谭绍维从正院出来的时候,等在外面的康平差一点儿笑出声来。
“二公子,您这耳朵……”康平笑嘻嘻地问道。
谭绍维碰了碰刚刚被拧过的耳朵,疼得直龇牙,对康平没好气地道,“媳妇和娘一人一下,你想享这个福还没有呢!”
说完一甩袖子又朝元娘院子的方向去了。
康平直咂嘴。谁疼谁心里知道。
此时,犹自不知外面已经流言满天飞的元娘和覃初柳以及冬霜三个正凑在一起说话。
“娘,你刚刚下手太重了,我看着他眼睛里都泛泪花了。”覃初柳一边翻书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
“多少年不拧了,娘这手也生疏了,好似力道是有点儿大。下次轻一点儿”,元娘懊恼地说道。
覃初柳和冬霜被元娘的话勾起了兴趣,各自放下手中的书卷和针线,凑近元娘。
“娘,你以前经常动手?”覃初柳贼兮兮地问道。若是她面前有一面镜子,她就能发现此时她脸上的表情和谭绍维讨好元娘时的表情如出一辙。
“也不多经常”,元娘陷入回忆中,也没有遮掩,“村里大姑娘小媳妇总看他,我心里气不过,偶尔才拧一把。”
感情她娘还是个醋坛子,覃初柳恍然。
“你每次拧完,他都那么傻笑吗?”覃初柳继续好奇地问。
门外偷听的人立即合上嘴,收起傻笑的表情,还用手搓了搓脸,没想到自己开心的笑在自己闺女眼里变成了傻笑。
屋子里笑声一片,元娘笑够了才回道,“可不是,每次都这么笑。以前娘还不觉得, 经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挺傻的。”
元娘说完,屋子里又是一阵嬉笑。
刚收起傻笑的镇国公二公子一个没收住,又笑了起来。
一边看着的康平直摇头,这还是他们风姿伟岸的二公子吗?这就是个二傻子啊。
在镇国公府住了两天,总的来说还不错,与外面那些个勾心斗角的女人几乎没有联系,就连吃饭她们也都是在自己的小院子里。
谭绍维每日都来报到,虽然元娘她们不搭理他,但是他只坐在一边看着她们也能傻乐一天。
第三天的时候,镇国公派人来请覃初柳和元娘过去,之前谭绍维已经透过口风,覃初柳是知道镇国公要做什么的。
她心里不大情愿,可是,想到元娘,想到整天傻呵呵的谭绍维,她决定让步一次。
镇国公找她们,是想给她们上族谱。以后,她就真的姓谭了。
也没有什么形式,不过就是在族谱上添个名字,再给老祖宗们磕个头。
等一应事宜都弄好了,覃初柳没有心思与镇国公他们虚以委蛇,正打算回院子看书。
这时候,小厮着急忙慌地跑进来,急喊道,“国公爷,圣旨,圣旨……”
有圣旨?
镇国公一个激灵从座位上坐起来,整理好衣裳便匆匆往外走,边走边招呼其他人,快出去接旨。
来宣旨的还是黎叔,覃初柳接过两回旨了,已经十分熟悉流程。
她以为圣旨是给镇国公的,便躲在人群后面,只打算一会儿跪着听完圣旨就回自己院子。
黎叔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覃初柳,清了清嗓子喊道,“谭氏初柳接旨……”
又是她!
四周的人自动让开一条路,她迷迷瞪瞪地走到最前,心道莫不是这皇帝突然改了主意,觉得只给她一个虚的封号实在过意不去,打算给她补偿点儿实在的东西了?
覃初柳跪好之后,黎叔打开明黄的卷轴宣读起来。
“兹闻镇国公谭弘道之孙女谭初柳娴熟大方、温良敦厚,朕躬闻之甚悦。今北辽皇四子适婚娶之时,向朕求娶佳偶。值谭氏初柳待宇闺中,与北辽皇四子堪称天设地造。为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北辽皇四子为王妃。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送嫁完婚。钦此。”
圣旨很长,黎叔念完之后覃初柳还有些头晕。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北辽皇四子,不是贺拔瑾瑜吗?
皇帝给她赐婚,对象是北辽皇四子,那不就是说,她要去和亲?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庄良县主这是太高兴了,都忘了接旨了不成?”黎叔打趣道。
覃初柳不敢迟疑,赶紧接了圣旨。
等送走了黎叔,覃初柳才发现除了元娘冬霜和谭绍维,其他人看着她的时候都是一脸的同情。
“哎呀,我可听说那辽河郡穷的很,经常饿死人。幸好庄良县主薄有资产,嫁过去了也不会挨饿。”凤眼女人幸灾乐祸地说道。
她话音一落,不少人也跟着附和。
覃初柳脑子还有些混乱,需要好好的想一想,消化这个好消息,也懒得搭理这些人。
她刚要抬步离开,便听镇国公沉声说道,“绍维,谭初柳,跟我去书房。”
谭初柳,连柳柳也不叫了,看来皇帝的赐婚也完全出乎镇国公的预料,且十分不合他心意。
他们进到书房,镇国公直接拍桌子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绍维你早前可听到消息?”
谭绍维一脸的无辜,“父亲,您的消息一向比我灵通,您都不知道的事情我怎么会知道。”
镇国公又把目光落到覃初柳身上,覃初柳只低垂着头,还在想圣旨上说的事情。
好半晌,镇国公才叹了口气,“早前我只听说北辽四皇上向皇上求娶沈国公府的三小姐,心里想着成与不成都不关咱们的事,没想到最后皇上会选中了咱们谭家的姑娘。”
“父亲啊,柳柳是去和亲,一应的礼仪不用咱们张罗,但是这嫁妆咱们总得置办一点儿不是?”谭绍维趁机为自己闺女谋福利。
镇国公哼了一声,“既然是去和亲,嫁妆自然也不用咱们操心,你们都下去吧。”
没有利用价值,就想一巴掌挥开,覃初柳轻笑,镇国公果然不做亏本的买卖。
不过,谁稀罕他给的嫁妆?
覃初柳转身便出了书房,一句话也没有与镇国公说。
等谭绍维也离开,镇国公懊恼地直捶脑袋。
怎么是北辽四皇子呢?就是送去给北辽新王做个妃子也是好的啊。
嫁去那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可见皇上对她的态度也不若他们之前猜想的那般啊。
以后她还能给他们谭家带来什么利益,莫说是嫁妆了,就是多从府里吃顿饭他都心疼啊。





皇家小地主 第三百二十七章 要变天了
婚嫁的一应事宜都由礼部和钦天监负责,县主远嫁和亲有先例,只要按着先例准备就好。
婚期也很快订了下来,就在来年春天柳条抽芽的时候。
钦天监的人来说婚期的时候,覃初柳就想到了早前和贺拔瑾瑜的约定,他说等她十五岁就来娶她的,现下都成真了。
幸福的小泡泡从心底蔓延开来,整个人都光彩了起来。
她高兴了,却有人不高兴。
此时,京城一座平平常常的小院儿里,诸葛尔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看着贺拔瑾瑜,胡子被吹得起起伏伏。
贺拔瑾瑜却非常淡定的喝茶,好似根本没感受到诸葛尔的怒气。
“为什么骗我?”诸葛尔嘶吼出声,“就那么个小姑娘值得你谋划这么久,耗费那么多的人力精力?”
“诸葛先生,我从来没有骗你,若说骗,也只是没告诉你柳柳也是大周皇家血脉罢了。”贺拔瑾瑜风轻云淡地回道。
“呸!什么皇家血脉,她的皇家血脉有什么用?大周皇帝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诸葛尔更加愤恨和懊恼。
早前覃初柳在他面前说起大周皇室根本没有适龄婚嫁的公主,他心里就存了疑惑,叫来贺拔瑾瑜问了情况。
当时贺拔瑾瑜是如何与他说的,“皇帝的女儿不成,他总有侄女,就算侄女也没有合适的,他总有办法找一个合适的,诸葛先生你莫忧心。”
当时贺拔瑾瑜信誓旦旦,他也便信了他。
没想到,真是没想到,原来他从头谋划的也只有一个人罢了。
“她若是能入了大周皇帝的眼还好,可是瑾瑜,她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县主,大周皇帝对她也不见多喜欢,你废了那么大的力气娶了她对你能有什么帮助?”诸葛尔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怒气。放缓了语气与贺拔瑾瑜说道。
贺拔瑾瑜依然淡定如初,他幽深的眼眸从瓷白的茶盏上转开,落到诸葛尔苍老却倔强的脸颊上。
“诸葛先生,若皇帝真有喜欢的公主。他可会送她去和亲?”他自己先摇了摇头,“皇家哪有真正的喜欢!辽河郡现下的情况你也知道,大周皇帝也不傻,见不到利益的买卖他会做?”
贺拔瑾瑜说的这些诸葛尔如何不知,只是他心里仍然不甘心。外人眼里的辽河郡破败不堪,其实哪有那么糟糕。
今年辽河郡风调雨顺,明年若还是好年头,辽河郡定然能喘过这口气来。
两国结亲,从来都是讲究互惠互利,辽河郡占据大周和北辽之间的重要位置。不仅是商道的必经之处,更是军事部署的重要地方。
现下北辽是自顾不暇,大周是储位之争,若是等两方都缓过劲儿来,只怕第一个要遭殃的就是辽河郡。
贺拔瑾瑜已然和北辽新王势同水火。与毛子的交好虽然能抵御北辽一时,却终究是隐患。他们能选择的同盟便只有大周。
诸葛尔最初答应来大周的京城并不只是给谷良治伤,他此行的目地就是帮助贺拔瑾瑜与大周交好,所以他才主动提出给大周皇帝看诊。
此前,他与贺拔瑾瑜交换条件,他救治谷良,但是贺拔瑾瑜必须迎娶大周皇族之女。与大周结好。
贺拔瑾瑜想也没想便答应了,他原还以为贺拔瑾瑜是想明白了。
没想到,没想到他的一番良苦用心,最后都化作了泡影,贺拔瑾瑜不领情不说,还背着他这般算计。
诸葛尔由最初的愤怒变成了此刻的伤心。枯槁的脸上难掩晦暗的神色。
他疲倦的摆了摆手,“瑾瑜,你总说你大了,让我信你,可是你看看你做的事情。桩桩件件哪里值得我信任?
贺拔瑾瑜起身,轻轻拍了拍诸葛尔的肩头,“诸葛先生,你从来也没有信过我,所以我做的事情,桩桩件件你都觉得不可信。”
他长叹一声,微扬着头看着大周京城逐渐被乌云掩盖的天空。
“诸葛先生,要变天了,咱们辽河郡经不起折腾,还是躲远一点儿好啊。”贺拔瑾瑜别有深意地说道。
元娘这些天有些焦躁,整天扳着手指头算日子,自己的手指头不够用,便借了谭绍维的用。
“听说和亲送嫁的队伍行的很慢,从京城出发到辽河郡至少的个把月,那不就是说刚过完年柳柳就要从京城出发了?”元娘嘀嘀咕咕道,“那时候天气还冷,一路上得多遭罪。她还这么小,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腾。这婚期定的不好……”
惊觉自己说错了话,元娘便要扇自己的大嘴巴,只是手刚抬起就被一只细致修长的打手握住,“别打,我心疼。”
谭绍维深情款款地看着元娘,元娘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
她下意识地转头去看覃初柳,覃初柳却好似未觉,依然专心致志地看书,她深深地舒了一口气,挣脱开谭绍维的手。
“做什么动手动脚?有话不能好好说!”元娘羞赧地说道。
谭绍维得寸进尺,凑近元娘小声不知道说了什么,元娘脸上的红霞更盛。
覃初柳无奈地摇头,她这死鬼爹哄骗她那单纯的娘果然有一手,这才几日功夫,不仅登堂入室,还能动手动脚,且元娘拧他耳朵的次数越来越少。
这样下去,只怕她娘早晚要沦陷。
不过想想也是,若是贺拔瑾瑜整日在她面前这样,她指定也早把持不住了。
想到贺拔瑾瑜,覃初柳心里有点儿小失落。圣旨都下了这么些天,贺拔瑾瑜却一点儿消息也没有,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离京,若是能与他一起走就好了。
一起走……
这个想法一冒出脑海,便犹如决堤的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心不在焉地坐了一会儿,覃初柳霍然起身。
“柳柳,你要干啥?”元娘被她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问道。
“娘,我出去一趟”,覃初柳对元娘说道,“争取早一点儿离京。”
说完之后她便大步出了房间。
谭绍维看着自己闺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里,也开始琢磨起来,不管能不能早日离京,他的好闺女都是要走的,早前元娘也十分坚决的表过态了,她也是要回朔北的。
既然这样,那他是不是也该筹划着去朔北的事情了?
府里的女眷出府必然要得到宁氏的同意,覃初柳却觉得实在麻烦,等宁氏应允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有这个时间她差不多都办完事了。
于是,她干脆让冬霜提着她越墙而出。
她见到沈致远的时候,已经在隆盛酒楼等了足足有两个时辰。
“覃姑娘,让你久等了,我刚才有事脱不开身”沈致远一进到雅间就十分抱歉地说道。
覃初柳起身相迎,却比沈致远还要不好意思,“都是我的不是,事前也没有和沈先生打招呼,反倒是打扰沈先生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客气了一阵,各自坐定后说起了正经事,“恭喜沈先生,听说沈三小姐蕙质兰心,沈先生有福气。”
沈致远的婚事是在覃初柳被赐婚之前就定下了的,覃初柳一直没有机会与他说声恭喜。
沈致远只淡淡一笑,脸上并不见喜色,“是我该恭喜覃姑娘才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情人终成眷属,他原以为是一件很自然的事情,现下他终于明白,多少人终其一生也得不到他的有情人。
“多谢”,覃初柳也不害羞,大大方方的道了谢,然后继续说道,“沈先生,我这次来是想请沈先生帮个忙。”
“请说,我若是能做到,定然义不容辞。”
“沈先生可知贺拔瑾瑜什么时候离京?我想与他同行,早日离京,然后从安家村出嫁。”覃初柳道。
沈致远有些惊讶,不是惊讶于覃初柳有这样的想法,而是因为——
“瑾瑜没与你说吗?他已经找过我了,也是为了你提早离京的事。他的意思是越早越好,我正想着这几天就与父皇提呢。”沈致远讶然解释道。
贺拔瑾瑜虽然是新郎官,但是送亲的事情他着实是插不上手,也只能找沈致远帮忙。
覃初柳有些惊讶又有些感动,原来贺拔瑾瑜所有的事情都为她打算好了,她早前还埋怨他不来见她,真是不应该。
“这些天我都没见到他。”覃初柳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那就多谢沈先生了。”
沈致远摆摆手,“覃姑娘与我客气什么,咱们这么些年的交情。”
覃初柳也笑了,沈致远的变化着实不小,再也不把大周男儿 挂在嘴上,但是行事作风却更似堂堂大周男儿。
他们两个闲话了一阵,眼见天色不早,覃初柳便告辞离开。
刚出隆盛酒楼,就见一骑快马飞驰而来,路上行人纷纷避让,一时间宽敞的街道人仰马翻。
“敢在闹事纵马,这人是吃了雄心豹子胆,”让到路边的百姓议论道。
“你懂什么,没有大事谁敢这样放肆。你没见他去的方向,定然是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那人去了哪里?覃初柳外头看向一人一马消失的方向,有些不明白。
“覃姑娘,我先回宫,你且慢行!”跟在她身后的沈致远突然沉声说道。
覃初柳转身去看,就见他脸色暗沉,十分冷凝。
好似,真的有大事发生了!




皇家小地主 第三百二十八章 真是时候
回到镇国公府,覃初柳很快便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真的是山贼?”覃初柳疑惑地问道,“得多少山贼才能攻占城池?”
不过七日的时间,西北地区九座城池被山贼攻陷,且这九座城池都是军事要地。
谭绍维拿出一张手绘的舆图,“你看看这九座城池的具体位置再说。”
覃初柳上前去看,突然“咦”了一声,抬头惊骇地看着谭绍维,“竟然构成了雄踞西北之势。”
西北地区因为险要的地势,从来就是易守难攻。这九座城池分别据守在西北的九个要点上,也可以这样说,山贼占这九城,就相当于把西北独立了出来。
就像辽河郡,是独立的一方土地。
却又不像辽河郡,因为他们的土地比辽河郡辽阔太多,那里的生活也比辽河郡富裕太多。
“驻守西北的军队怎么会任由他们为所欲为?”覃初柳十分不解,大周有十万精兵在西北驻防,难道他们都是摆设,任由一群来路不明的山贼撒野。
“听说山贼组织精细,战备精良,且人数众多。他们在西北地区经营多年,虽然冠上山贼的名头,却并不欺压百姓,反而为西北百姓做了不少好事,很得人心。”谭绍维解释道。
他的回答和覃初柳的问题根本不是一回事,但是覃初柳却也猜到了些许其中的关键。
山贼人数众多,怎么可能没有惊动驻守西北的官兵,他们却一直没有把这件事呈报上来,说明官贼勾结不是一日两日。
说是山贼攻城,兴许是驻守的官兵打开城门迎山贼入城也说不定啊。
“柳柳,你可知道驻守西北的大将军是谁?”谭绍维突然问道。
覃初柳哪里知道这些,乖觉地摇摇头。
“宁山和宁川,我的二舅父和三舅父!”谭绍维拧眉忧心忡忡地回道。
宁家人,宁远侯府的人。宁远侯府是太子一派的中坚……
“太子和宁远侯府的人还在京城,他们怎么可能造反……”
“公子,不好了”,话还没说完。康平便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宁远侯府被封了,全府上下几百口人全被抓了,现下夫人哭喊着要去宁远侯府呢,您快去劝一劝吧。”
宁氏的娘家正是宁远侯府,现下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应该是躲都来不及,她还哭嚷着要去,看来真的是慌了乱了。
谭绍维起身匆匆去了,屋子里只剩下覃初柳、元娘和冬霜。
刚才覃初柳和谭绍维的对话元娘并不多懂。但是她心里也知道定然是出了大事。
“柳柳,现下咱们该怎么办?”元娘但心地问道。
覃初柳对元娘笑笑,握住她的手,才发现元娘的手心全是汗,且还在微微的颤抖。
“娘你莫怕。这件事和咱们也没啥关系,咱们以前怎么过以后还怎么过就是。”覃初柳笑着说道。
她这可不是安慰元娘,事实就是如此。太子起势,牵连也只能是太子一派的人。
宁氏虽然娘家是宁远侯府,但是她现下可是镇国公夫人。
大儿子还在南面和海寇作战,且镇国公还是二皇子一派的人,有这样的关系在。宁氏不会有事,镇国公府就更加不会有事了。
覃初柳的坦然自若让元娘渐渐镇定下来。
“柳柳,那咱们回家的事情,是不是就要耽搁下来了?”冷静之后,元娘才想到一个最关键的问题。
覃初柳拧眉,刚才看舆图。山贼所占西北九城和她们回太平镇的路还有一定的距离,想来是不会影响她们回家。
只是不知现在焦头烂额的皇帝还有没有心情管这件事。
事实上,大周皇帝现下确实没有心情管她的事情。此时,皇帝正与沈致远并几个近臣在御书房议事。
过了足有一个多时辰,他们才商定好对策。皇帝疲倦地挥了挥手,让众人退下,只留下了沈致远。
外面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连阴了好几天,今日才突然落雨,就好像太子一派的作为。他们蓄谋了那么久,到底还是动作了。
皇帝有些懊恼,他早发现太子心思不纯,却还想着找到合适的理由再废太子,再惩治太子一党,谁知道他们竟然那般胆大,这么迅捷地就起了势。
宁家在北方经营多年,特别是西北地区,更是被他们把守的固若金汤。
当初他就怕宁家在西北大权独揽,亲派了官员督查,还是不行,还是不行,没想到关键时候这些官员多数都返了水,就是有那宁死不屈的,只怕下场也不会好。
果然啊,在皇位上坐的太|安稳了,就越来越像昏君了。
“父皇你莫忧心,多注意自己的身子。”沈致远劝慰皇帝,“他们虽然不是一起出城,却总要汇合,必然要多耽搁些时日,咱们派人快马加鞭的追,指定能追上。”
原来太子以及宁远侯这样的心腹在几天前就乔装出了京城。
太子是皇帝下令不用上朝的,至于宁远侯,这几天则称病不来上朝,在京城为官的两个儿子以在家侍疾为由未到。至于宁远侯府的孙辈,竟然没有一个出仕的,早在太子起势之前他们就以游学之命离开了京城。
他们是早就预谋好了的,官兵冲进宁远侯府抓人的时候,家里也只剩下一些女眷。
太子殿下更是心狠,竟然连太子妃都留了下来,只带走了和太子妃所生的长子。
皇帝摇了摇头,“致远,你心地太善良,若是能像太子那样冷硬心肠,朕也就放心了。”
像太子那样抛妻叛国,沈致远自问自己这辈子是做不到了。
不过他没有反驳皇帝,只乖顺地应了,又劝慰了皇帝几句,最后又道,“父皇,若是西北起了战事,只怕不是一两日便能结束的。朝中还有不少事情等着父皇处理,您要多注意身子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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