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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就有那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添油加醋,“小姑娘,你就把她娘葬了吧,卷个席子刨个坑埋了。一百个钱都用不到!”
本来是十分悲恸的气氛,因为这人的一句话,顿时引得人嬉笑起来。
覃初柳皱眉,她可不想给人当猴戏看,使劲拔了拔腿,郁皎抱的还挺紧!
覃初柳昂头长长吐出一口气来,努力压下怒气对郁皎道。“郁皎姑娘,我再说一次,你求我没用!你知道齐员外买你要干什么,你不想跟着他就粘上我。那我告诉你,若是我买下你,就会转手把你卖给齐员外。赚那五百两银子。如果这样你还要缠着我的话,我遂你的愿!”
她这一番话说完,不仅郁皎不哭了,直直地看着她,周围的人也都像看怪兽一样看着她。
她倒是不在意。腿上又使了点劲,这一次倒是轻松地挣开了郁皎的桎梏。
直到她和谷良挤出人群,郁皎再没有缠上来,看来,她这几句话吓退了郁皎。
看着他们渐渐走远,街对面茶楼二楼的人也从窗边走了回来,坐在雕花圈椅上,静静地喝着茶。
一盏茶喝完,她才轻轻浅浅地对身边侍立的丫鬟道,“把人买回来!”
覃初柳在镇外与元娘他们汇合,一行人乘着牛车晃晃悠悠地回了家。
进到村里,远远地就看到自己门口站着个人,那人身量不多高,精瘦的样子就好像风一吹就能被吹走似的,这人不是安贵是谁?
走进一看,原来安贵正与隼对峙。
说是对峙,不过就是隼懒洋洋地趴在门口,不时抬头瞪一眼安贵罢了。
饶是这样,安贵也吓得不轻,覃初柳看得分明,安贵那两条筷子似的腿在不断的抖动。
他来干什么?不是已经没有关系了吗?按说他应该离这儿远远的啊!
覃初柳带着满腹疑惑下了牛车,先元娘一步走到安贵身边,“姥爷,您咋来了?”
安贵见家里回来人了,有人能制住隼了,便恢复了些气势,“谁是你姥爷?你可莫乱叫,咱们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覃初柳笑了,“既然没有关系,您来干嘛?”
安贵脸上浮现怒容,眼见这个小丫头片子可比她娘难对付,小小年纪嘴巴就这么利,他自认不是对手,便也不绕圈子了,直接问元娘,“祭祖的银钱,你怎么不给小河交?”
元娘想解释,她是忘了,真的忘了,小河这些日子不在家,她便忘了小河也要交祭祖的钱了。
覃初柳抢先一步阻住了元娘,“小河又不在我们家的户籍上,为啥要我们交钱?”
安贵理所当然,“他在你家过了这么久,说什么也不回家,还给你家干了这么多活,说什么也该是你们出。”
覃初柳自动忽略干活这一句,只笑嘻嘻地反问道,“那如果小河赚了钱,是不是也归我们家?”
安贵一滞,知道着了覃初柳的道,心下气结,指着覃初柳的鼻子就骂道,“你个小泼妇,没爹就是没教养,原先还好好的,谁惯的你一身臭毛病,越来越不象话……”
“请注意您的言辞,”覃初柳双手握拳,打断安贵的话,“您刚刚可说了,与我们没有关系,现下这样教训外人,似乎也不大妥当。我是不是被人惯坏了不劳您操心,您还是家去歇着吧!”
覃初柳语速极快,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小鼓,敲在安贵的心上。
他气得不行。扬手就要扇覃初柳,只是手刚刚扬起,就被人握住了。
元娘紧紧地握着安贵的手腕,眼睛里有闪闪的泪花。却忍着不让它们流下来,“柳柳是我闺女,她有什么不好自有我来教训,就不麻烦您了。”
说完,元娘松开安贵的手腕,把覃初柳护在身后。
安贵有些呆怔,虽然最开始是他说不认这个闺女的,但是当元娘真的连声“爹”也不叫,见到他就像见到外人似的,他心里有些不好受。但是更多的还是气愤!
“好好好”,安贵颤抖着手指着元娘,“你好本事!我看你以后能变成啥样!”
说完便扬长而去。
覃初柳担忧地看向元娘,元娘只吸了吸鼻子,对覃初柳挤出一抹下来。“娘没事,快把东西搬进去吧。”
躲在牛车另一面的谷良并梅婆子和戚老头儿见她们解决完家务事了,也赶紧出来帮忙卸东西。
这时候走出去不远的安贵回头瞅了一眼,就见谷良一个人从车上卸下半扇猪肉,戚老头儿肩上扛了个米袋,梅婆子和元娘手里也拎了不老少好东西进了院子,心里纳罕。这些东西得花不少钱吧。
这些东西是谁买的?元娘不是欠了那么些钱吗,怎么会买这么多东西?
回到家之后,他把自己的疑惑说给了老妻,崔氏听了撇撇嘴,“她欠那么些银子,就是下辈子也还不清。不用说,指定是那老虔婆花钱买的。”
安贵总觉得哪里不对,想了一会儿才道,“我觉得不像,收祭祖钱的人说了。他收钱的时候,明明就是元娘从荷包里拿得钱,且他还看到,那荷包里似乎还装着银子呢。她这个样子,哪里像是欠了钱的,倒像是手里有了不少钱……”
崔氏也一改刚刚的不屑,认真思忖起来。
屋外正在房檐下搅猪食的李氏将安贵和崔氏的话都听了去,不自觉地裂开嘴角笑了起来,感觉到凉风袭入口腔,她才赶忙闭上嘴。
她和张氏已经解了禁,现下倒也老实多了,整日也不只是围着圆子转了,家里的琐事也都开始上手干。
李氏从来都是聪明的,她知道自己少了颗门牙,就相当于破了相,若是再不好好表现,惹的婆婆更加不喜,惹得丈夫厌弃,她在这个家里就真的生存不下去了。
可是她心里怎能不恨,怎能不怨,虽然下手的是张氏,可是若不是元娘那一家子,她又何须有今日的愁苦。
李氏越想越愤恨,满腔恨意都化成了手上的力道,桶子里的猪食就像是她心底里怨恨的那些人,用力的搅,用力的搅,就好像这样就能将那些人的骨头和肉都搅碎一般。
把所有的东西都搬进屋里归拢好,元娘开始和覃初柳算起帐来,“半扇猪肉一两八钱银子,两匹棉布六八个钱,三条鱼三百个钱……”
所有的账目都算好,覃初柳把炕桌上的纸收起来,“娘,统共花了五两四钱银子!”
元娘哀叹一声,“怎地花的时候没觉得这么多?若是早知道要花这么多钱,那猪肉就少买一点儿,还有那鱼,买两条就够了……”
元娘絮絮叨叨的说着,覃初柳却一点儿没觉得不耐烦,娘没有受刚才的事情影响,是不是说明,她真的不在意了呢?
元娘说了好大一会儿也不见覃初柳给个回应,觉得无趣,便也止住了话,扯了扯裙子下了地。
“娘,你要干啥去?”
“还能干啥?”元娘觑了覃初柳一眼,“小河赚的银子都归你,那娘不得替小河交祭祖的银子去。”元娘打趣覃初柳。
覃初柳嘻嘻一笑,正要凑趣几句,就听门外有人大声喊道,“大姐,柳柳,快来救我啊,咱家门口有条狗,像是要咬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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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零八章 腊八节,是非多
“小河,是小河回来了!”元娘兴奋地说道,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覃初柳也很高兴,她还以为小河要等到小年才能回来呢。
等覃初柳出去的时候,小河已经被元娘领进了院子。
小河长高了,人好似也黑了些,他说话的时候,就显得他的牙更白了。
“小河,累坏了吧,你都瘦了,大姐好好给你补补。”元娘看着小河,心疼地说着。
在元娘眼里,小河永远都是孩子,她就像是母亲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对待小河,所以,无论小河在外面吃的多胖,在元娘看来,他都是瘦了。
小河摸了摸脸,“我就想吃大姐做的菜,我能在家待到过年,大姐要天天给我做好吃的。”
元娘忙不迭的点头。
这时候小河见覃初柳出来了,赶忙走到覃初柳身前,“柳柳,你看我长高了没有”,说着,还用手在他和覃初柳之间比划了一下。
覃初柳正要应和他,这时候隼跑了过来,在她腿边转悠,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对着小河。
小河惊奇,“柳柳,咱家啥时候养狗了?这狗太是骇人,我刚才要进来的时候,它瞪着我,好似我再往前走一步,它就会咬我一般。”
覃初柳给小河说了隼的来历,还带他看了兔子和鹿,小河新奇的不行,无论元娘怎么招呼他,他蹲在兔子窝前就是不挪窝。
元娘无奈,只得由着他们,自己出是去给小河交祭祖的钱去了。
小河一边逗弄兔子一边问覃初柳,“柳柳,家里救回来的那个北辽人呢?我咋没看见!你说是他高还是傻蛋高,我以后会不会长的像傻蛋那么高?”
没听见覃初柳回答,他转头去瞧,吓得差点儿一屁股坐在地上。继而响起覃初柳和谷良嘹亮的笑声。
原来刚刚谷良就从东屋出来了,覃初柳让他噤声。趁着小河专心喂兔子的当口把自己的地方让给了谷良,她则是躲到谷良身后。
小河转头去看,不妨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变成了个表情甚是严肃的高大青年,这才吓了一跳。
小河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是覃初柳想出来的鬼主意。瞪了她一眼,继而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至此,三个小伙伴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
晚上,元娘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小河吃的肚皮鼓鼓的,也不能早睡,便拉着覃初柳和谷良坐在灶房里陪他聊天。
覃初柳问起他在刘地主那里的情况,小河很是兴奋,说起来滔滔不绝,“马掌柜对我很好。还带我去选长工了,教我怎么看哪些人能用哪些人不能用,我学了不少东西。真真没想到,光挑一个长工,就有那么大的学问……”
覃初柳静静的听着。也不打扰他,直到他说累了,才停下口,问起了家里的情况。
最近家里也发生了些事情,覃初柳一一说了。最后,覃初柳凑近小河,神秘兮兮地道。“小河,咱家现在有钱了,我可是小富婆了。”
小河不信,撇了撇嘴。
“你别不信”,覃初柳急了,“咱家现在一个月最少进账一百多两银子。这还是最少,你想想,那最多的时候能有多少?”
小河有些懵住,他还没见过那么多银子呢。脑海里自动浮现出一摞一摞地白银堆在他眼前的情景。
谷良在一边不屑地哼了一声,白银有什么了不起。他可是见过成山的金子呢。
三个人聊到很晚才睡下。第二天,是腊八节,也是祭祖的日子。
覃初柳早早的就被叫了起来,元娘已经把她要穿的衣裳准备好。这一日按着惯例是要穿最好最新的衣裳鞋袜的,奈何覃初柳最时新的衣裳颜色太扎眼,于是便只得穿她往日的常穿的衣裳。
覃初柳心道,这样更好,混迹在人堆里也不引人注意。
梳洗过后,元娘便带着小河和覃初柳去了祠堂,这时候,已经有不少人等在外面了。
流民知道今日是安家村祭祖的日子,也都自动让出了祠堂前的空地。吉时一到,祭祖活动便在二祖爷爷的主持下有条不紊地开始了。
男人按辈份要紧祠堂给祖先磕头、上香、敬酒,女人不准进祠堂,便只在外面磕头。
按说覃初柳不姓安,是可以不叩拜的,但是元娘觉得她自下生就在这里,安家村就是覃初柳的根,自然也要祭拜。
所以磕头的时候,覃初柳混迹在同辈媳妇中,规规矩矩地磕了头。
祭拜结束之后,还有宴席,之前收的银钱大部分都用来办宴席了。
宴席就设在祠堂外的空地上,饭菜是之前里正和族老指派的人家做的。大冬天的在外面吃饭,饭菜还没上桌就已经凉了,饶是这样,村民依然吃的十分欢畅。
覃初柳和小河也想留下来吃饭,元娘怕他们吃的太凉闹肚子,便把他们拉回家了。
家里戚老头儿正和梅婆子一起煮腊八粥,覃初柳还没进到院子里就闻到了诱人的香气。
腊八粥要熬的烂一些才更好吃,所以时间有点儿久,覃初柳等不及,便拉着小河和谷良拿着碗站在灶台边上等。
元娘拿他们没办法,便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眼见腊八粥熬好了,锅盖一打开,一股浓郁的馨香扑鼻而来,三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咽了口口水。
戚老头儿接过覃初柳递过来的碗,正准备给她盛的时候,就听院子外一个尖利的声音叫道,“安小河,你个没良心的,你给我出来。”
是崔氏!
小河和覃初柳对视一眼,都没说话。
小河急急出门,就见崔氏站在院门外跳着脚往里面瞧,崔氏身量不高,跳的时候就需用很大的力气才能看到院子里面的情景,所以只跳了几下,她的头发就有些散乱了。
“娘,你咋来了?吃过宴席了?”小河给崔氏开门,拉着崔氏往村里走。
崔氏却甩开了小河,站在那里不动,“你个没良心的白眼儿狼,回来了怎么也不家去?是不是娘不来找你,你就一辈子也不回去看娘了。”
小河垂头,急急辩解,“昨天回来的时候就不早了,今早又祭祖,我本打算下午或者明日回去一趟的。”
他这样说,反倒让崔氏更气了,指着小河的鼻子骂道,“怎地,这里是你家,咱家就不是你家了是吧?你爹你娘还没个外人重要是吧?你干啥也不和爹娘商量,说走就走,回来了竟然先回了这里,看看爹娘还要等空闲了,你可真是长能耐了……”
屋子里,元娘听到动静就要出来,生怕小河挨了打,覃初柳赶忙拉住元娘,“娘,那是她亲儿子,还能下死手不成,你莫多管!”
说完她就后悔了,在娘面前提什么不行,偏就提了“亲儿子”,这不是戳娘的伤疤吗。
觑眼去看元娘,见她面色如常。元娘点头道,“柳柳说的是,我出去了只怕事情没个完,还是让小河自己想办法吧。”
覃初柳见元娘没有异样,专心收拾灶房,长舒了一口气。
正思忖着要不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就见崔氏突然坐在了地上,拍着大腿嚎哭起来。
这时候正是村里人吃完宴席散席的时候,不少人凑过来看热闹,很快小河和崔氏就被围了起来。
这下覃初柳可待不住了,也出了院子。
小河原是想让崔氏说个痛快,她骂完了,也就消停了,谁知道崔氏越骂越激动,到最后就好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任小河怎么劝,怎么拉,她就是不起来。
崔氏见来了人,哭嚎的更是卖力,嘴里还不断地说着,“也不知道小河被谁下了迷|魂|药,连家也不回了,爹娘也不认了,这可让我们老两口怎么活呦。”
被谁下了迷|魂|药?这还用猜!
对于崔氏的含沙射影,覃初柳很是不忿,明明就是崔氏做了亏心事,伤了儿子的心,不愿意回家,咋就成了她和娘给小河下迷|魂|药了。
“小河,你们有什么话家去说吧,在外面撒泼耍赖像什么样子,凭白让人看了笑话。”覃初柳走到小河身边,用崔氏也能听到声音说道。
果然,崔氏听了,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嗷唠”一声从地上窜起来,动作之快令人咋舌。
“你个小泼妇,你说谁撒泼耍赖呢?这是你家地盘啊?我还不能待了!”崔氏指着覃初柳的鼻尖,那个样子,就好像覃初柳敢多说一句她就要与她撕扯似的。
覃初柳可不怕她,正要与她理论,小河却拉住了她,乞求地看着看。覃初柳也知道小河夹在中间为难,到底是心疼他,便不再说话了。
崔氏以为是自己占了上风,还要再接再厉骂得覃初柳找不着北,这时候小河突然开口对她说道,“娘,有啥事儿咱家去说不行?我这就跟你回家,你说啥都是还不行!”
说完,便不由分说地去拉崔氏,崔氏可没忘了这次来的目的,昂头对已经比她还高的小儿子道,“小河,把你这些日子在刘地主家挣的钱也带上,决不能便宜了外人!”




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零九章 小少年春心动
小河的身子一僵,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崔氏,好似站在他身边的老妇人不是他娘似的。
这样的目光,也让崔氏的心有些没底,她的眼睛闪烁了一下,不再看小河。
小河顿了好一会儿,脸上才浮现出笑来,只是这笑容,在覃初柳看来,比哭好看不了多少。
“好,我进屋去拿工钱,娘您在这儿等着,我这就来”,他说话的语气很平常,就像平时闲聊时一样,可是覃初柳听得分明,那里面有隐忍,有无奈,还有失望……
崔氏犹自不觉,一张老脸笑成了花,推搡着小河,“快去,快去……”
覃初柳把小河送到刘地主那里,是想让他学本事的,不交学费她已经很知足了,所以根本就没指望他赚钱。之前对安贵说小河工钱的事儿也不过就是想气气安贵罢了。
元娘也是,小河回来她只顾高兴了,早把小河工钱的事儿忘到了脑后。
小河路过覃初柳身边的时候,给覃初柳使了个眼色,覃初柳会意,跟着他回了家。
小河把自己从到家就没打开过的小包裹打开,里面是几件换洗的衣裳,小河从两件衣裳之间的缝隙里摸出一个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覃初柳这才看清楚,原来里面装的都是大钱。
零散的一枚一枚的大钱,堆在一起,看上去也不老少。
“这是我这些日子赚的工钱,一共是九百个钱,我原还打算赚够一两子再拿给你呢,看来是不行了。”小河一边数大钱一边对覃初柳道。
覃初柳很感动,却什么都没有说。
小河数出四百个钱来,把剩下的五百个钱重新包裹上,塞到覃初柳手里,“柳柳,这个给你。”
还不等覃初柳推辞。小河已经拿着那四百个钱出去了。
崔氏正等的不耐烦,见小河出来,笑嘻嘻地迎过来,一眼就看到了小河手里的大钱。两只眼睛直放光。
“呦,这是多少钱?都拿出来了吗?”崔氏眼睛不离大钱地说道。
小河把大钱塞到崔氏手里,崔氏喜的不行。
“嗯,全在这儿了,一共是四百个钱,要不你数数?”
崔氏连连摇头,“不数了,不数了,你说的娘还能不信。娘给你收着,等以后给你娶媳妇用。”说完。崔氏就把大钱装进了袖袋里。
周围看热闹的人见小河拿出这么多钱,都说小河有出息,崔氏有福气了,以后可以享儿孙福了,崔氏听的得意。笑得见牙不见眼。
“娘,我送你家去吧。”小河扶住崔氏的一条胳膊。
崔氏目的达到,二话不说就跟小河走了,也没在意小河话里的含义。
等到了家门口,小河说,“娘,我就送你到这儿。就不进去了,你要保重好身子,我先走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崔氏呆怔怔地看着儿子越走越远,终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送她回家。不是一起回家!
他竟然连家门都不进!
好好的腊八节,因为崔氏的到来而蒙上一层暗灰的色调。
谷良和小河一左一右地坐在覃初柳身边,三个人一人抱着个大碗,毫无形象地刺溜刺溜喝腊八粥。
就连肉食动物隼也被吸引了过来,蹲在谷良身边可怜巴巴地抬头看着他。
谷良喝完一碗腊八粥。又要去锅里盛,覃初柳不咸不淡地来了一句,“谷良,你已经吃了四碗了。”
谷良垂头看了看手里的大海碗,心道,四碗很多吗?
这时候,小河也吃完了,覃初柳眼尖,忙放下手里的碗去接小河的空碗,“我离着锅近,我给你盛。”说着,把碗递给了谷良,“再盛一碗!”
谷良委屈地嗫嚅了一下,小声咕哝,“小河也吃四碗了……”
“小河赚钱了,多吃一些也是应该的”,覃初柳听到了谷良的咕哝,反驳道,“你要是也能赚钱,我也让你吃这么多!”
谷良更委屈了,眼睛往屋外看去,那只蹲在地上嚼干草的鹿,还有窝里乱蹦达的兔子,难道跟他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吗?
覃初柳假装没看见,把盛好的腊八粥递给小河,笑嘻嘻地道,“小河你多吃点儿,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呢,多吃点儿以后指定比谷良长的高!”
小河接过碗,却没有吃,而是看着覃初柳,直看得覃初柳红了脸。这目光,怎么有点含情脉脉地感觉呢。
“柳柳,我没事”,小河淡淡地说道,“爹娘生养了我一回,就算他们什么都不要,我也是要回报的。现在我赚的少,等我赚的多了,还是要把工钱的一部分给他们的。”
覃初柳还没说话,倒是一边没吃饱闹脾气地谷良来了一句,“是一小部分给爹娘,一大部分给媳妇吧!”
谷良无心的一句话,他根本不知道小河把大部分钱给了覃初柳,本来只是想打趣小河的,谁成想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覃初柳和小河具是红了脸。
特别是小河,一张脸简直比灶坑里的火焰还红火。
“说什么呢!晚饭也不想吃了是不是?”覃初柳瞪着谷良恶狠狠地道,说完之后,对着腊八粥竟然也没了食欲,囫囵吃完,便搁下碗进屋了。
谷良莫名其妙,挪到覃初柳刚刚坐的位置上,疑惑地问道,“柳柳这是咋的了?”
小河脸上红晕未退,也只埋头巴拉粥,根本没有回答谷良的意思,谷良觉得无趣,带着隼出去溜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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