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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这个话题比较敏感,涉及到了安禄的身份,安禄再不能任由蒋大鹏胡说,他大喝一声阻了蒋大鹏的话,皱眉道,“有话进去说,在外面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
语气还很声音,但是蒋赖子和蒋大鹏都知道,他们的事儿差不多成了。
果然,进到屋里,不等蒋赖子开口,安禄便直接问道,“说吧,要多少银子?”
蒋赖子搓了搓手,很是不好意思地道,“不多不多,就五十两!”
安禄差点儿咬了自己舌头,五十两还不叫多?
他怒目瞪着蒋氏父子,大手啪地拍在桌子上,“你当我这里有金山银山不成,莫说五十两,我这儿连五两都没有”,说着,从袖袋里摸出一小块碎银子,仍在桌子上,“就这么多了,要你们就拿走,不要也没办法。”
蒋赖子伸手要去拿银子,是少了点儿,可也比没有强打。只是他的手还没碰到银子,就被蒋大鹏拉住了。
“你打发要饭的呢?我告诉你,就五十两银子,少一个子儿也不行。我们也不是那不讲理的,给你三天时间让你筹钱,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了,等三天后拿钱立马走人,保证以后再不来你们安家村!”





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一十二章 月下谈心葬情丝
蒋大鹏一番话说完,也不等安禄回话,便径直坐到扶手圈椅上,身子软趴趴的靠在后面,还把脚抬上了桌子,晃啊晃的。
安禄气得不行,还要拒绝,只是不等他开口,蒋大鹏又道,“你别想着你们安家人多,就能把我撵出去。我告诉你安禄,你要是不给我们银子,我就能让你出不了安家村!”
蒋大鹏用一种你信还是不信的眼神看着安禄,安禄自然是信的,蒋氏父子有多混,太平镇里哪个不知道。
安禄没了主意,甩甩袖子出去了。他转身刚走,蒋赖子就把桌上的碎银子藏进了袖袋里,然后坐到蒋大鹏身边,学着蒋大鹏的样子问道,“大鹏,你有把握他能给五十两银子?”
“没有把握”,蒋大鹏实话实话,继而对蒋赖子神秘一笑,“我还有旁的事儿要做。”
战战兢兢过了一天,也没见蒋氏父子寻过来,覃初柳的心稍稍放松了些。
晚饭过后,元娘和梅婆子凑在一起做针线,马上就过年了,正月里一个月不能动针线,所以元娘打算这几天给小河、谷良、戚老头儿都添置新衣,还要给覃初柳做些小玩意,活计着实不少,晚上还要加班加点。
覃初柳看着她们忙活了一会儿,实在看不出个头绪来,又怕伤了眼睛,不敢在油灯下练字,便趿拉着鞋出去找隼玩儿了。
覃初柳觉得,隼除了觅食的时候凶狠点儿外,平素里和一条大狗没有区别,都喜欢有人挠它痒痒,都喜欢趴在外面晒太阳,都喜欢头枕在前爪上懒洋洋地谁都不搭理。
出来寻到隼的时候,正巧小河也在,他有些怕隼,不敢靠隼太近。只远远地看着它。
覃初柳犹豫了下,要不要上前与小河说话,想了想,还是走了过去。
“小河。你在干啥?”覃初柳上前说道,“隼很乖,你可以过去跟它玩儿。”
她的话音刚落,隼便跑到了她身边,轻轻地磨蹭她的腿,覃初柳知道这是隼想让她给它挠痒痒了,便从善如流地蹲了下来,有一下没一下地给隼挠痒痒。
皎白的月光照射下来,驱走了恼人的黑暗,女孩儿温暖和煦的笑脸沐浴在圣洁的月华之下。比熊熊之火还让人觉得温暖、心安。
小河侧头看着覃初柳,不知不觉就看呆了。
小河的目光那么炙烈,覃初柳怎么会感觉不到!
她一边给隼顺毛,一边想着怎么开口,过了好一会儿。丝丝寒凉已经穿透她的棉衣,让她战栗,她才开口说道,“小河,你有没有想过你以后是什么样?”
直接说覃初柳可说不出口,于是她想出了迂回战术。
小河很认真地想了一会儿才道,“不是说好了。我以后给你和大姐管家嘛。”
“那管家之后呢,你就没有别的想法了?”覃初柳再接再厉。
“管家之后……”小河停顿了很久,畅想以后的日子,小河的脸有些红,幸好他坐在阴影里,皎白的月光照不到他。旁人也不会发现。
“管家之后,就娶一个媳妇,踏踏实实的过日子”,好像,村里人无论有没有出息。都是这样过来的。
“哦,小河的愿望很简单啊,以后一定会实现的!”覃初柳信誓旦旦。
小河心下一喜,一定能实现,那不就是说,他和柳柳……
“小河,我以后也要找个老实人,踏踏实实的过日子”,终于说到正点了,覃初柳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开始谨慎起来。
小河心里更是欢喜,他不就是个老实人吗!
“但是,光人老实还不行……”
“还要怎样?”小河迫不及待地想知道答案。
“他的家里人口要简单,爹娘要慈和,不能为难我,不能嫌弃我娘。家里的妯娌也要好相处,不说和亲姐妹似的吧,也总不能面上一套背地里一套,不能背后阴我”,说到这里,覃初柳顿住了,然后有些苦恼地叹了口气,“说起来简单,可是这样的人实在太难找了。”
小河脸上的红晕悉数褪尽,只余煞白的颜色。
覃初柳刚刚说的那些,他完全不符合。
他爹娘不喜欢覃初柳,更不喜欢元娘,想让他们不为难她们母女怎么可能?还有妯娌之间,张氏和李氏都曾暗中中伤过元娘,又哪里会真心实意地对覃初柳。
“只人好……不行吗?”小河艰难地开口。
“自然不行!”覃初柳果断回答,“成亲之后,就要成日面对那些人,若不能真诚相待,每日见面就想着怎么提防,这样的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那……”
“若那男人为了与我成亲就断了与家里的联系”,覃初柳猜到小河要说什么了,便抢先一步继续说道,“我就更不能嫁他了。一个连生养他的爹娘都能抛弃的人,保不齐日后也能抛弃我,这样的人又怎么能嫁!”
论口才,小河自然不是覃初柳的对手,论反应,小河一个从里到外都只有十二岁的半大孩子又哪里斗得过内里已经二十多岁的覃初柳。
果然,覃初柳这一番话说完,小河半天都没有回音。
他不能改变爹娘和嫂子,却也不能和他们断了联系,这样,他岂不是和覃初柳不可能……
这样想着,小河竟然悲伤起来。
他双肩耷拉下来,头也低垂了下来,整个人都没有了生气,覃初柳见他这个样子很是担心。
她不想伤害小河的,但是,现在不说清楚,只怕日后会伤害的更深。
想了想,覃初柳凑到小河身边,小手抓上小河精瘦却已经十分有力的胳膊,“小河,幸亏我和娘身边有你!”
已经冰凉的小手碰触到他厚厚的棉衣上,根本没有温度透进去,但是,他就是觉得温暖,很温暖,好像只要这个样子,就足够了,只要轻轻的碰触,就足够了!
“无论发生了什么事情,你都是我小舅舅,永远都是!”覃初柳淡淡地说道,说完又觉得这样说太过沉重,又打趣道,“以后,你娶了小舅母,可不能只心疼小舅母就不管我和我娘了。”
小河不说话,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覃初柳以为小河垂头睡着了的时候,才听到一声硬生生从鼻孔里挤出来的“嗯”,然后,小河冰凉的手握住她的手,“咱们永远都是一家人,我指定不会不管你和大姐的。”
夜静如水,万家灯火也只余星星点点的余辉,两只冰凉的手握在一起,却找到了温暖彼此的温度。
少年青春岁月里的第一次情丝萌动,就这样被覃初柳三言两语埋葬了。
但是,有的时候,埋葬比遗忘更可怕。心痛过得那个人,总是会在孤寂的时候,回来祭拜、缅怀曾经没有茁壮的过往。
这晚,覃初柳失眠了。她本以为解决了小河的事情会松一口气,会睡一个好觉的,可是她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就会出现小河垂头耷肩的颓靡模样。
她不想伤害小河,却还是不可避免的伤害了。
正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的时候,忽听外面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开始还不大,覃初柳以为自己听错了,并没有在意。
可是过了一会儿,那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是“喀嚓”一声,好似是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在宁谧的夜里显的十分的突兀。
左右也睡不着,覃初柳干脆披衣去外面查看,刚出西屋,就见东屋的门也开了,小河和谷良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谷良先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回身掩好门才凑到覃初柳耳边道,“外面好似有人。”
覃初柳一惊,“隼呢?”
隼若是在院子里,有人进来怎么会不叫?
谷良的脸上现出一抹得意而又神秘地笑来,“你就等着看吧。”
谷良不让覃初柳出去,“你一个女孩子出去也帮不上忙,莫不如在屋里等着,听到外面有人痛呼,你再出来!”
覃初柳点头,她知道谷良会功夫,自然十分放心他们出去。
谷良和小河出去不大一会儿便听到两声痛呼传来,紧接着,便是隼响彻云霄的嚎叫。
元娘他们也被惊醒了,出来的时候覃初柳正好探出头去看,接着皎白的月光,正好看到其中一个被抓之人的侧脸,赶紧又把头缩了回来。
“娘,你莫出去,是蒋氏父子!”覃初柳冷静道。
戚老头儿和梅婆子都十分紧张,他们只想着被蒋氏父子知道了他们你的落脚点,以后他们会不会还来找麻烦。
元娘想的也简单,就怕他们不依不饶。
覃初柳面上虽然冷静,心下却已经大乱。
现下外面的动静定然已经惊动了村里不少人家,蒋氏父子在太平镇对他们做的事情必然藏不住了。这样的话,梅婆子他们被逼搬离太平镇的事情就要浮出水面,那么梅婆子是永盛酒楼派来看着她们,监视她和元娘还债的谎言,岂不是就要掩藏不住。
这里面的事情一环绕一环,而解开这环锁也简单,只是蒋氏父子一句话的事儿。
正苦恼的时候,忽听外面蒋大鹏大声吼道,“是你,那日跟在小贱|人身边的北辽人是你,打了我们的人也……”
接着,惨烈的痛呼声湮灭了他的话。
覃初柳稳了稳心神,大步走了出去!




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一十三章 狗咬狗
素白的月光像一层柔美的轻纱,轻轻柔柔地盖在大地之上,可是,这轻纱再美,也抵挡不住森夜的寒凉。
覃初柳刚迈出屋子,就觉得一阵寒意袭来,小小身子不禁打了个寒颤。
谷良见覃初柳出来,邀功似的说道,“柳柳,我厉害吧,两个都抓到了!”
覃初柳没看谷良,而是把目光落在了被谷良踩在脚下的蒋大鹏身上。
此时的蒋大鹏看上去十分的可怖,脸上满是鲜血,身上的衣服也十分的破烂,似是被什么撕扯过一般。
谷良的脚正踩在他的脸颊之上,另半张脸扭曲变形,除了呜咽之声,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刚刚那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呼一定是从蒋大鹏的嘴里发出来的,若非如此,谷良也不必如此对他。
距离他们不远,蒋赖子正跪在地上,小河反剪着他的手,让他动弹不得。自被抓之后,蒋赖子除最开始那一声痛呼,就再没发出过声响,原因无他,他已经被隼一双幽森的眼眸吓傻了。
覃初柳蹲在蒋大鹏身前,直视着他的眼睛,“若想活命,就按我说的做,不然……”
不等她说下去,谷良就很识趣地加大了脚上的力度,疼的蒋大鹏身体都有些抽搐。
更有新鲜的血液从他的嘴角溢出,覃初柳看得有点反胃,却强压下不适继续道,“我这位兄弟的本事你也看到了,杀了你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似的!现在,我只问你,想死还是想活。”
说话间,已经有火光朝这边靠近,说话声也越来越近,显见是有听到动静的村里人赶过来了。
现下覃初柳最庆幸的就是他们的邻居是对老夫妻,耳朵都不大好,晚上他们这边只要动静不是震天响。隔壁几乎不会察觉。
谷良轻轻抬脚,让蒋大鹏说话。
蒋大鹏轻咳几声,吐出一口血沫子,侧头狠瞪着覃初柳。那目光,比隼猎物的时候温柔不了多少。
覃初柳心里发颤,却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这个时候,只有比敌人更狠更镇定,才能换得更大的胜算!
果然,在覃初柳的瞪视下,蒋大鹏软了下来,“活!”
重重吐出一个字来,覃初柳却松了好大一口气!
“一会儿。你只说你是来我家偷兔子的,并不认识我们便可!可能做到?”蒋大鹏也没多想,只以为覃初柳让他这样说是不想损了她娘的名声,便轻轻颌首,答应了下来。
覃初柳粲然一笑。站起身来,又去看蒋赖子,见他还呆呆地跪在那里,微皱了眉头。
“小河,找块破布把他的嘴塞上。”覃初柳命令道。
小河也不含糊,从盖铁犁铧的破被上扯下一块破布,团一团就塞进了蒋赖子的嘴里。
小河刚做完这些。安禄便带着人走到了院子门口。
覃初柳给他们开了门,安禄黑着脸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是安青山和安绿水,覃初柳还看到了安东青。覃初柳没好气地瞪了安东青一眼,要不是他多嘴,也没有这么多破事儿。
老实巴交的安东青被瞪的不明所以,原想安抚覃初柳的话也梗在了喉间。
安禄走到蒋大鹏身前。示意谷良放开他,谷良却没有动,而是把目光投向了覃初柳。
覃初柳点了头,他才拿开脚。
安禄的黑馒头脸变得更黑了,他现下在这村里是越来越没有威望了。连一个外来的北辽人都敢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蒋大鹏得了自由,却没有动弹,还是一动不动地趴在那里。
安禄踢了踢蒋大鹏的大腿,“大半夜,你来这里干什么?还被弄成了这副鬼样子!”
蒋大鹏静静躺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移动身子,废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地上坐起来。
“你不给我们父子饭吃,难道还不准我们自己找饭食?”蒋大鹏反问。
安禄一噎,他确实没给蒋氏父子准备晚饭,莫说晚饭,就连住的屋子也没给他们安排,他们没地方去,只得瑟缩在厅堂里。
厅堂里没有大炕,火盆也熄了火,晚上定然十分的寒冷。
于是又冷又饿的蒋氏父子动了邪念,摸进了元娘家里,结果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拿住,这样想到也合理。
安禄自作聪明地还原了事情的经过,觉得自己的猜想天衣无缝,便也不打算继续问下去了,直接对身后跟来的人吩咐道,“把他们绑起来,天亮就送去县衙。”
听说要被送去县衙,蒋大鹏不怒反笑。
皎白的月光照在他艳红的脸上,他笑得时候可以清晰地看到他微黄的牙齿上沾染了不少血迹,他仿佛是地狱的罗刹般,胆子小的人已经不敢再看。
安禄也十分害怕,却强自镇定地站在那里,低头俯视着他,“你笑甚?莫非你还有不服?”
“不服?我当然不服!”蒋大鹏愤愤道,“我与爹来你家做客,你连口水都不给我们喝,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这就是你们安家村的待客之道!前些日子我妹子挨了打,到现在还爬不起来,你有没有给她请大夫?你对跟了你这么些年的屋里人都这般绝情,还能对你们村里的人真心诚意?安家村的人真是瞎了眼,让你当了里正!”
覃初柳从来不知道蒋大鹏的口才这般好,认认真真说话的时候倒像是那么回事儿。
她更没想到,这个时候蒋大鹏能和安禄咬起来,左右她看安禄也不顺眼,他也没少暗地里磋磨她家,就让他吃些苦头也好。
蒋大鹏对安禄如此不客气也是有缘由的。
天黑前,蒋氏父子在厅堂里坐等安家人叫他们用饭,谁知左等没人来右等没人来。
他们也不傻,明明闻到了饭菜香却没人来叫他们,这是人家自己吃饭呢,根本就没打算招待他们。
蒋大鹏可不是个能忍气的,当即便掀了桌子,就要往饭堂冲,谁知还没冲到饭堂。就听到柴房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好奇心驱使下,他打开了柴房。
柴房的门一开,便有一个尿骚味扑鼻而来。蒋大鹏心里咒骂一声转身就要走,谁知这时候柴房里突然传出了虚弱的女声,“救,救我……”
这声音虽然虚弱,但是蒋大鹏却听得分明,这明明就是他家妹子的声音啊。
这时候蒋赖子也跟了上来,跟着他一起进了柴房。
柴房不大,里面凌乱地堆着些柴禾和杂物,最里面角落里空出了一块地方,由于光线暗淡。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里蜷缩着黑黢黢的一团。
随着他们的靠近,那黑黢黢的一团也慢慢动了起来。
走近了才看清楚,那是一床十分破旧的夏被,被子下是一个头发凌乱的女人。
“妹子,是你不?”蒋大鹏不可置信地问道。
蒋赖子之前并未听到蒋氏的呼救。现下听了蒋大鹏的话立马去扒拉女人脸上的散发,待露出里面一张冻得青紫、憔悴不堪的脸来,蒋赖子瞪视便流了眼泪。
“闺女,我的好闺女啊,你咋成了这个样子?”
蒋赖子上次来的时候,蒋氏虽然身子还虚弱,但也不是这个样子。且那时蒋氏还住在厢房里,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受冻挨饿!
蒋大鹏虽然和这个妹子不多亲近,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妹子,被人这样欺负了他哪里能咽下这口气,当即便捶了地,“欺人太甚。看我不好好收拾那起子混蛋!”
说完就要往外冲,找安禄算账,谁知这时候病恹恹地蒋氏却突然抓住了蒋大鹏的裤脚,泪眼婆娑地看着蒋大鹏,虚弱地道。“大哥,你若和他闹僵起来,我在这里真的就活不下去了。”
蒋大鹏气结,“你这个样子就能活得下去!”
嘴上这么说,他到底没冲动。蒋赖子把蒋氏抱回了原来的厢房,安家人看到了,心知理亏,便没人敢站出来说话。
蒋大鹏指着安禄的鼻子骂道,“你个畜生,你若是还敢这么对我妹子,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烧了你家!”
安禄可真不敢得罪这个祖宗,只把这口气忍下了。
原以为这件事就这样揭过去了,谁成想晚上又闹了这么一出。安禄想着把蒋氏父子送去衙门,让官府解决他的麻烦,蒋大鹏也不是省油的灯,想着就是去衙门也决不能让安禄好过,至于覃初柳他们,他姑且忍让,还怕以后没有报仇的机会!
蒋大鹏一席话说完,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人说话!
这时候,蒋大鹏又咯咯笑起来,嘴角扯裂了,鲜血从嘴角渗出,蜿蜒而下,直淌进脖颈里。
他好似察觉不到疼痛,含笑对着围观的人道,“你们若是不信我说的,大可以去他家看看”,手指安禄,“你们去看看我妹子变成了什么鬼样子!”
安禄心知不能再让他说下去了,赶紧回身对身后吓傻的两个儿子吼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人给我绑起来!”
吼完,还重重地踢了蒋大鹏一脚,“让你胡说八道,看看到时候官老爷是信你还是信我!”
直到被带走,蒋大鹏再没说一句话,只在临出门前回头看了覃初柳一眼。
覃初柳心知这件事还没完,若是不封住蒋氏父子的嘴,她就要提心吊胆的过日子。
等围观的人都走干净了,覃初柳才瞪着谷良道,“你早知道蒋氏父子来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你胆子倒是不小,看来我对你是太仁慈了!”覃初柳不等谷良说话,继续说道,“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时气盛,差点捅出多大的篓子!你以为你身手好就能摆平一切是不是?我只问你,你能在这儿待多久,等你走了,你留下的这对烂摊子叫我们怎么收拾?”




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一十四章 出人命啦!
谷良被覃初柳吼的一愣一愣的,特别是她那句“你以为你身手好”,让他有种自己被扒光了身子站在她面前的错觉。
明明才九岁的孩子,身量还不及他一半儿高,说话的时候要使劲儿仰着脖子看他,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人儿,说出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个硬刺,刺中要害!
“谷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若再敢自作主张,哪里来滚哪去!”覃初柳发泄完毕,转身潇洒地进屋里。
莫说是谷良,就连小河也被覃初柳这气势吓懵了。
等他缓过来之后,凑近谷良,“你会功夫?你明知道蒋氏父子来了,故意把他们放进来的?”
谷良不敢对覃初柳怎样,却对小河毫无顾忌,他睥睨着小河,不屑道,“你一个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这是我们大人的事儿!”
说完,谷良头也不回地进了屋。
情感上遭受挫折的小河就这样被谷良赤|裸|裸的嘲笑了。
覃初柳一夜未睡,一直想着该怎么彻底封住蒋氏父子的嘴,还能让他们不再来找麻烦,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章程来。
早上吃过饭,正打算让谷良出去打听一下蒋氏父子的消息,一个更加惊人的消息就传了出来。
蒋氏死了!
被人发现的时候,身子已经僵硬,显见死了不是一时半刻了。
这件事安禄想要大事化小指定是不能了,昨晚蒋大鹏刚指责完他对妾室不好,天一亮就发现妾室死在了家里,他这下是百口莫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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