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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等李氏的身影消失不见,覃初柳的脸色也沉了下来。
崔氏和安贵已经开始怀疑了,李氏这样试探,指定也已经怀疑了,只不知他们下一步要做什么,看来。她一点儿都不能放松警惕啊。
正想着如何提防崔氏和安贵的时候,安绿水已经把蒋氏的尸体抱了回去,杨氏也关上了大门,安禄家门前渐渐冷清下来。
覃初柳缓过神来,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余几个关系好的凑在一起闲聊。
覃初柳觉得无趣,正打算回家和元娘他们商量提防崔氏他们的事情,一辆破旧的马车缓缓驶了过来,最后停在了安禄家门口。
马车真的很破旧,车厢露个大洞也没有补,马车走的快,呼呼的寒风吹进去,坐上去一定冷的不行。
马车上的人直接从破洞里钻了出来,这时覃初柳才看清楚,来的不是旁人,正是上午刚刚见过的蒋大鹏。
他看到覃初柳也是一怔,随即咧嘴一笑,只是他的动作有点大,扯疼了还没好的伤口,又呲牙痛呼起来。
覃初柳可不想让村里人知道她和蒋大鹏有什么关系,瞪了他一眼便往家走。
只是她实在好奇蒋大鹏来干什么,走到一半儿又悄悄折了回来。
原来,蒋大鹏是来接蒋氏的尸体的。上午的时候,覃初柳他们前脚刚走,蒋赖子就醒了过来,他清醒过来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把你妹子接回来吧。当初我财迷心窍把她给了安禄,现下后悔也来不及了。”
于是蒋大鹏租了个破马车去了县衙,只是他晚了一步,差役已经把蒋氏的尸体送回安家村了,他这又马不停蹄地赶了过来。
蒋氏毕竟是安禄的妾室,就是杨氏也不好做主把尸体给蒋大鹏。蒋大鹏也不急躁,直接对杨氏道,“你若不能做主,我便直接去问安禄。”
安家的祠堂哪里允许他一个外人乱闯,杨氏只得让安绿水走这一趟。
不大一会儿安绿水就回来了,摆了摆手道,“我爹说了,人你带走吧,以后你蒋家与我安家就一点儿瓜葛也没有了。”
蒋大鹏重重啐了一口,“以后你们就是想与我们有瓜葛,老子还不屑呢,一群人面兽心的混蛋!”
骂完,蒋大鹏抱起蒋氏就走了。
当晚,赵氏并白氏就把蒋氏的东西烧了个干净,至此,蒋氏在安家村便一点儿痕迹也没有了。
不过,蒋氏之死的余韵却还在影响着安禄一家。
安禄在祠堂跪了整整三天,只能喝水不能吃饭,加上祠堂里又冷,安禄回到家就病倒了。
这病缠绵到小年儿才渐渐好转,家里人刚松了一口气,县衙就送来了消息,安家村的族老主动找上县太爷,要求换里正。
于是,安禄这个不在正式编制里的小官儿,就被罢免了。
新上任的里正不是别人,正是南烛和紫苏的爹——安东青。
覃初柳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差点呕出一口老血来,怎么会是安东青呢,他那般老实,做事一点儿都不圆滑,哪里能干得了这活儿。
不过,老实也有老实的好处。至少安东青当了里正,就不会没事找他们的麻烦了。
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元娘给覃初柳做的小玩意也做好了。之前元娘做的时候神神秘秘,总不让覃初柳看。覃初柳好几次试图偷看都没有成功。
现下元娘把一个小布包递给覃初柳,让覃初柳自己看。覃初柳兴奋的心跳加速,比被男孩子亲了还兴奋。
待她打开小布包看清里面的事物,喜欢的不行。
里面是一顶用紫貂皮缝制的帽子,元娘想的很巧妙,紫貂长长的尾巴做了天然的装饰,垂在后脑,从貂皮边角裁下的部分缝成大大的绒球,镶在冒顶,乍看上去。有些像清朝官员的顶戴花翎,却比之更细致可爱。
按说现下的女人几乎没有戴帽子的,因为头上绾了发,戴帽子不大方面,所以天冷的时候不是戴护耳就是裹头巾。
不过覃初柳没有这个顾虑。她年纪小,头发又稀疏,头发一直都是编成辫子垂在胸前的,戴上帽子也不怕压。
早在入冬天冷的时候她就说想有顶帽子了,奈何元娘一直没应声,她以为元娘忘了呢,原来。元娘一直都记得呢。
覃初柳稀罕的不行,戴在头上就舍不得摘下来,就是在屋里,她也不嫌热。
为此,小河和谷良还嘲笑了她很久,她也不在意。只一句话就能让他们没了言语,“你们想戴还没有呢!”
覃初柳不仅收到了元娘给她的新年礼物,紫苏也给她送了礼物。
明天就是除夕,元娘正带着大家打扫屋子的时候,紫苏来了。双手背在身后,神秘兮兮的。
覃初柳要干活,怕弄脏帽子,所以今日难得地没有带帽子。见紫苏来,覃初柳很高兴,她已经有些日子没看到紫苏了。
她先拿了帽子戴上,和紫苏去院子里说话。
紫苏听说覃初柳家里养了兔子和鹿,早就想来看了,奈何她要学的东西太多,根本没有闲暇的时候。若不是马上就过年了,她娘才不会放她出来乱跑呢。
紫苏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可爱的兔子吸引去了,压根就没看覃初柳头上的帽子,覃初柳轻咳,紫苏没听到,覃初柳重咳,紫苏没在意,覃初柳连续咳嗽几声,紫苏终于有了反应,只是她的眼睛依然不离兔子,“柳柳你不是病了吧,咳得这么厉害,一会儿我回家给你拿些止咳的药来。”
正巧出来倒水的谷良看到了刚刚的一幕,毫不客气地大笑出声,笑够了,才指着覃初柳的帽子对紫苏说,“柳柳是想让你看她的帽子呢。”
紫苏这才注意到覃初柳头上的帽子,一见之下竟也喜欢的不行,非要覃初柳摘下来自己戴上试试。
覃初柳佯装不肯,紫苏便凑近她神秘兮兮道,“我拿个好东西跟你交换一下可好?我只戴一会儿!”
覃初柳眼珠子转了转,紫苏一进来的时候她就觉得紫苏身后藏了东西,莫非真的是好东西?
“嗯……那好吧,就给你戴一会儿!”
她话音刚落,头上的帽子便落入了紫苏的手里。
紫苏梳了双丫髻,头上鼓鼓的两团,她试了几次都没能把帽子戴上,最后怕把头发弄乱,只得放弃了。
“喏,这是给你的!”紫苏嘟着嘴看着覃初柳把帽子重新扣在头上,还是把自己早就准备好的礼物拿了出来。
紫苏的礼物是一个精巧的元宝形小荷包,上面还绣了一枝淡粉的梅花,十分好看。
“这是你亲手绣的吗?真好看!”覃初柳左右翻看,真心叹道。
被夸奖的紫苏很是得意,“自然是我亲手绣的,我绣了好久呢!”
覃初柳得了紫苏绣了很久的荷包,很开心,晚上又拿出来给元娘和梅婆子看。
梅婆子倒是没甚反应,只夸了紫苏一通,说她心灵手巧等等。
元娘看了,则是若有所思。
元娘的沉默突然让覃初柳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果然,元娘接下来就说道,“柳柳,年后你就十岁了,针线活也该学着做做了。娘手艺不好,出了正月,你就开始跟着你梅姥姥学吧!”
覃初柳哀叹,她的好日子,马上就要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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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一十七章 意外来客
大年三十这一日,家里诸事都已经准备妥当,从中午开始,戚老头儿就开始准备起年夜饭了。
元娘和梅婆子打下手,覃初柳三个帮不上忙,在灶房还害事,便被勒令不准进灶房。
三个人一字排开蹲在院子里,无聊地听着村子里的孩子们唧唧喳喳的嬉闹声,竟无端的生出些怅惘啦。
“哎……”谷良长叹一声,“也不知道辽河郡的战事怎么样了?四皇子打下来没有?”
“你不是总出去打听辽河郡的情况,就一点儿消息也没有?”覃初柳疑惑道,前些日子谷良还对辽河郡的战事了若指掌呢。
谷良摇了摇头。能逃出来的北辽人早就逃出来了,最近安家村附近已经没有刚刚从北辽过来的人了,所以,谷良知道的最新消息,也已经是大半个月之前的了。
大半个月之前,四皇子领兵受创,损兵折将不说,自己也受了重伤。谷良也想回去看看,奈何,没有得到命令,他哪里也去不了。
谷良看着前方的目光有些空洞,整张脸上都写满了担忧,他忧心忡忡的模样,覃初柳很不适应。
“谷良,过了年你就十六了吧?”覃初柳突然转移话题道,目光炯炯地盯视着谷良的侧脸,恨不能戳出个洞来,“你对未来就没有什么想法?”
谷良费解地转头看她,见她那贼兮兮的样子就知道肯定没好事,便没有搭理她,继续发呆。
覃初柳也不以为意,挪到谷良身前,很是八卦地道,“谷良,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也该考虑考虑了。我知道你不好意思,你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
说完之后,覃初柳豁然站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谷良和小河,“你们放心。我肯定把事情办的妥妥的!”
谷良和小河对视一样,都很茫然,她在说啥,什么事就包在她身上了?还妥妥的!
不大一会儿,他们就知道答案了。梅婆子兴冲冲地从灶房里冲出来,拍着谷良地肩膀道,“谷良,你说,你看上哪家姑娘了?你放心,梅姨指定给你办的妥妥的!”
又是妥妥的。不过这次他们可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谷良的脸登时就黑了,小河在一边幸灾乐祸,不想梅婆子突然转头对他说道,“小河。你别着急哈,你还小呢,等谷良娶了媳妇,就给你张罗。”
这下,小河的脸也黑了。而某个罪魁祸首,此时正蹲在灶房里哈哈大笑。
被她的笑声感染,刚刚那一时的怅惘之感倒也荡然无存了。
梅婆子不知道覃初柳是在开玩笑。只以为谷良是真有了意中人,跟在他屁|股后面问那姑娘是哪家的,连灶房里的活计都撇下了。
没奈何,覃初柳只得顶替梅婆子做起了烧火丫头。
刚把几根柴火扔进灶坑里,忽听小河在外面唤了一声,“郑掌柜……”
郑掌柜来啦?覃初柳蹭地一下窜了起来。奔出来看,可不就是郑掌柜来了吗。
“郑掌柜,您今日怎么来了?”覃初柳迎上前,给郑掌柜行了礼。
郑掌柜心情似是不错,伸手摸了摸覃初柳帽子上的绒球。“自然是给咱们柳柳送银子来了!”
今日是三十,也是腊月末,可不正是该分红利的时候了吗。覃初柳没忘记这茬,但想着大过年的,还亲自去永盛拿银子也不好,便打算年后再去的,没想到郑掌柜亲自送银子来了。
郑掌柜不仅送了银子,还送了不少年货,吃的穿的用的,拉了整整一大车。
高壮指挥小厮卸年货,覃初柳则带着郑掌柜进了屋,给郑掌柜上了茶。
茶具都是新买的,这还是第一次用,郑掌柜看着眼前最普通的粗瓷茶具,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不由打趣覃初柳,“柳柳啊,咱家一个月也进账不少钱,花钱咋还这么节省?”
说着,他的手指轻轻地敲了敲茶盏盏壁,发出清脆的声响,意思在明显不过。
覃初柳羞红了脸,心知郑掌柜这是在开她玩笑,却还是辩解道,“我们家里也没有个喝茶的,只郑掌柜你来了才拿出来用用,我也知道郑掌柜不是那等事儿多的,便也不讲究那许多了。”
一顶大帽子扣下来,郑掌柜直觉浑身舒畅,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便说起了正经事,“柳柳,这个月咱们酒楼生意不错,你分到了四百多两银子,再加上上个月末几天的红利,总共差不多五百五十两。”
说完,郑掌柜从袖袋里拿出五张银票,都是一百两一张的小额银票,然后又拿出一个钱袋子,里面装的全都是随时可以花用的碎银子。
覃初柳接过银票,感激地看着郑掌柜。
郑掌柜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银票出自百里家的钱庄,凡是大一些的城镇均有分号,随你支取。”
覃初柳细心地收好银票和银子,问起了郑掌柜过年的打算。
郑掌柜的脸上难得的现出了些许落寞的神色,“我孤身一人,过年和往日也没有什么不同。”
覃初柳从未听郑掌柜说起家里的事情,但是看那郑掌柜的年纪,又不像是没有家事的。
正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郑掌柜已经掩饰好情绪,淡淡笑道,“原本是打算去京城给老太太祝寿的,只是京城那边来了消息,今年老太太想清静些,就不见各地的管事了。不去也好,我也省得折腾这一趟了。”
郑掌柜强颜欢笑的模样覃初柳看了着实心疼,想了想便提议道,“郑掌柜,若是不嫌弃,不若您就留下来跟我们一块儿过年吧?人多也热闹不是!”
“好啊,”郑掌柜回答的很快,几乎是覃初柳话音刚落,他就给出了答案。再看脸上的笑,哪还有一点儿强装的模样。
覃初柳心下狐疑,不对,郑掌柜这个反应不大对劲儿。
正巧这时,高壮大步走了进来,脸上是掩也掩不住的笑意,“掌柜,东西都卸完了,小厮我已经打发回去了,我已经和他说好了,明天再来接咱们。”
说完,就见郑掌柜对他挤眉弄眼,脸上的肉也跟着一抽一抽的,高壮不明所以,以为是自己办了错事,“难道柳柳不让我们留下过年?那我现在就去追马车!”
说完,就要往外跑。
覃初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看着郑掌柜吃了苍蝇似的表情,很不客气地笑了起来。
郑掌柜气急败坏地唤住高壮,“莫追了,莫追了,柳柳已经答应了!”
高壮追也不是不追也不是,尴尬地站在门口。
覃初柳笑完,赶紧给高壮解围,“高叔,快来喝杯茶,刚才郑掌柜已经和我说好了,你们就放心留下来,咱们一起更热闹。”
家里一下子多了两个人,确实是热闹了不少。特别是每次高壮出现在院子里,总免不了上演一出人狼大战——眼神大战。
不知为何,隼就是见不惯高壮,每次见了他,总要瞪着狼眼看他,那样子就像高壮和它有血海深仇似的。
覃初柳看不下去,便问谷良,“你有什么办法让隼不这样对高叔没有?”
谷良扫了一眼高壮,他也不喜欢高壮,见到的第一眼就不喜欢,兴许是习武之人对于旗鼓相当的对手本身就有一种不能相融的情绪。
这种情绪在知道覃初柳知道他会武是郑掌柜提醒的后,就更加强烈了。
郑掌柜不会功夫,自然看不出他是会武的,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了,指定是这个高壮大嘴巴!
谷良的眼珠子转了一圈儿,有了主意,“要不这样,我和高壮打一架,他若是打赢了我,隼见我都不是他的对手,指定不敢惹他了。若是他没打赢我,隼自然也懒的理他了。如何?”
还不等覃初柳回答,高壮便应了下来,他早就想和这个眼睛长在头顶上的臭小子打一架了。
不过,他心里也知道,谷良的功夫在他之上,想要取胜,必然要取得先机,速战速决。
前院乱七八糟的事物太多,还有牛、鹿啥的,覃初柳怕误伤它们,便让他们去后院儿打,后院儿也够宽敞。
戚老头儿几个也不着急做饭了,都去后院儿看两人打架。覃初柳忽然觉得,眼前的好似不是高手过招,倒像是街头杂耍。
正想着的时候,高壮大喝一声,已经率先动起了手,腾挪转移,两道高大的身影在空中地上打的难解难分。
他们的动作太快,根本看不清什么招式动作,覃初柳看得眼花缭乱,又觉得高手打架还不抵街头杂耍好看呢。
围观的人里,只有小河看得津津有味,少年人心中都有一个英雄梦,最是羡慕佩服那些拳头硬实人。
打了有一刻钟,他们的动作才渐渐慢下来,覃初柳终于看出了些端倪,谷良还很轻松,呼吸也很匀称,倒是高壮,已经粗喘起来,额头上也有汗珠渗出。
高低已现!
果然,下一刻,高壮一拳捶向谷良的胸口,谷良不躲不避,伸手捉住了他的拳头,同时脚下一蹬,翻身踹到高壮的胸口。
高壮吃痛,向后退了好几步才堪堪站稳,而谷良在地上转了圈儿,笑对高壮,抱拳,“承让!”
高壮气结,却也心服,他确实功夫不如人。
这边比武刚刚停手,忽听前院有一孩童糯糯的声音问道,“柳姐姐,你在家吗?怎么都没有人!”




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一十八章 原来是离家出走
柳姐姐?叫她柳姐姐的小孩儿……
一个名字和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儿马上浮现在脑海。
“是小少爷,是小少爷的声音,小少爷来了……”郑掌柜兴奋地说着,然后便往前院儿跑。
覃初柳紧随郑掌柜来到前院儿,就见她家小院儿门口破旧的木板门边,站着一个身姿挺拔,素衣翩跹的温雅男子。
他的身边,还立着一个圆墩墩的小绒球,看到她过来,那小绒球便兴冲冲地跑了过来,一头扎进她怀里,差点把她撞翻。
“柳姐姐,终于见到你了,我都想死你了。”说着还用他毛茸茸的小脑袋蹭了蹭覃初柳的下颌。
“姐姐也想你”,百里徵太过热情,覃初柳有些受不住,把他推离开一点儿,“外面太冷了,进屋来吧。”
百里徵被推离开覃初柳的怀抱也不生气,乖觉地牵过覃初柳的手,回身招呼百里容锦,“爹,柳姐姐说外面冷,让咱们进屋呢。”
百里容锦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媳妇还没娶到手呢,亲爹就要忘到脑后了。
覃初柳朝百里容锦笑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少东家,快进屋去吧。”
百里容锦笑着点了点头,却并没有往屋里走,而是转头对跟过来的小厮道,“你们先去永盛酒楼落脚,明日来接我们就好。”
还不等覃初柳说话,郑掌柜就乐得直拍手,“哎呀,太好了,少东家也留下过年,咱们这个年可要热闹了。”
是啊,热闹了,覃初柳心道,这尊大佛都来了,能不热闹吗。
兴许是百里容锦浑身的气势使然。虽然他对谁都温雅有礼,但是戚老头儿他们在他面前还是十分拘谨。
覃初柳不想让他们不自在,便让他们该干什么干什么去了,只自己留下招待百里容锦。左右还有郑掌柜在,也不会冷场。
其实,应该说有百里徵在,根本不会冷场。
百里徵进到屋里,脱了厚厚的裘皮大氅,整个人灵便了不少。他就像是覃初柳的小尾巴,她去哪里,他就跟着去哪里。
覃初柳给百里容锦泡了茶,又端了糕点,便端端正正地坐在炕上。百里徵便也端端正正地坐在她身边,歪着头看他。
被这样小小的人儿一瞬不瞬地看着,覃初柳很快便红了脸。
再看对面的百里容锦和郑掌柜,眼睛只盯着茶碗看,根本就没有要给她解围的意思。
事实上。对面的两个人巴不得他们多多互动,他们好看热闹呢。
没办法覃初柳只好自救了。
“少东家,你们怎么来了?不是应该留在京城过年吗?”
百里氏这样的大家族,过年这样的大节日怎么会不在一起过,像百里容锦这样带着儿子出来单过,似乎不大好。
而且,不是正月还是百里家老太太的生日吗。生日的时候儿子孙子都不在,这也不象话吧。
百里容锦的脸上现出晦涩难明的笑来,低头轻轻喝了一口茶,才淡淡开口,“百里家人那么多,少了我们两个也不少!”
覃初柳知道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问题。赶紧转移话题,“少东家和小少爷有什么想吃的没有,我让戚姥爷给你们做,他的手艺很好,一般的菜色他都能做。”
说到吃。百里徵来了兴致,扯着覃初柳的衣袖便道 ,“柳姐姐,我要吃酸菜炖鱼,酸菜炒肉……”啪啦啪啦说了一堆,覃初柳一个也没记住。
对着百里徵干笑两声,“小少爷……”
“柳姐姐为什么叫我小少爷,我叫你柳姐姐,你不是应该叫我徵弟弟吗?还有,你也不应该叫我爹少东家,只有给我爹干活的人才叫他少东家呢。”小孩子童言无忌,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却把秦初柳问住了。
她想说,她确实是个百里容锦干活的啊,叫少东家不是正好?至于徵弟弟,太过别扭了,她可叫不出口。
正想着如何回答百里徵的问题才合适的时候,百里容锦开了口,“徵儿说的是,柳柳你太客气了,不若,你随我唤徵儿,便叫我百里叔叔,可好?”
这样最好!覃初柳送给百里容锦一个大大的笑容,继续刚才的话题,“徵儿,家里食材有限,恐怕你说的不能样样都做,但是只要条件允许,戚姥爷定然满足你。”
百里徵听到覃初柳叫他“徵儿”已经乐的不行,哪里还管吃的是什么。
之后,百里容锦就和郑掌柜说起了生意上的事,覃初柳也听不懂,见百里徵也无甚兴趣,便带着百里徵出来玩儿了。
此时谷良和高壮正在院子里比比划划,经过刚才的比试,他们的关系缓和了不少,开始讨论起武学问题了。
小河蹲在一边,一脸艳羡地看着他们两人。还有隼,就趴在小河身边,却不时抬头,用眼睛瞟一瞟高壮,那眼神儿,绝对的冷艳高贵,好似一点儿没把高壮放在眼里。
覃初柳带百里徵看兔子,百里徵十分喜欢白白的、软软的兔子,学着覃初柳的样子给兔子喂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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