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脚滑的狐狸01
覃初柳瞬间僵住,她似乎,真的有大半个月没洗澡了……
“娘,你咋也没睡?”覃初柳赶紧转移话题。
“娘一想到明天就要盖房子了,这心里啊,就跟揣了小兔子似的,蹦跶的厉害,哪里还睡得着”,元娘比覃初柳诚实,毫不掩饰她的喜悦。
“我也是,一想到要住新房子了,就想笑,若是睡着了,也肯定得笑醒”,这时候梅婆子也插了话。
原来她们三个都没睡着呢。
覃初柳干脆趴在炕上,双手支着下颌,眼睛看着乌蒙蒙的窗户,与元娘和梅婆子聊起来。
三个女人聊得很开心,嘻嘻哈哈,一直到半夜,还是一点儿困意也没有。
正当梅婆子说家里要打什么样的家具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傻蛋略低沉的声音传了进来,“有人偷砖瓦!”
覃初柳蹭地就从炕上窜了起来,想也不想就冲了出去。
“柳柳,穿衣裳啊……”元娘还没说完,门就嘭地一声关上了。
灶房里,傻蛋手里提着灯笼,看到覃初柳只穿着里衣就冲了出来,皱着眉别开了脸。
“咋回事?人抓到了吗?是谁?”覃初柳急切地问道,浑然不觉自己此刻的不妥当。
傻蛋刚要提醒她整理好衣裳,覃初柳就有些不耐烦了,趿拉着鞋就往外走,“我亲自去看看,敢偷咱家的东西,他是不想活了!”
还没走到门口,就被傻蛋拉住了,“人还没抓,沈致远在那里守着呢,跑不了,你莫急。先,先把衣裳穿好……”
傻蛋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已经几不可闻。
覃初柳低头去看,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慌乱地把自己松开的衣襟拉好,也顾不得抓小偷了,撒腿就往屋里跑。
原来,刚刚睡不着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时候,她的里衣就被蹭开了,听说来了小偷,她一时心急,也没检查自己的衣裳就跑了出来,自己那雪白雪白的,一马平川的小胸脯,就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傻蛋面前了。
跑回屋,覃初柳反手关上门,靠在门板上直喘粗气,脸上更是热的发烫。
这时候元娘和梅婆子已经点了油灯,穿好了衣裳,见到覃初柳此番怪异地举动,紧张地问答,“柳柳,可是出了什么事?”
覃初柳连连摆手,“没有没有,小偷还在呢,咱们这就去抓!”
压下心中的羞涩,覃初柳快速地穿好衣裳,出来的时候,傻蛋还站在原地。
好似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他走到她身边,“小河和戚姥爷已经过去了,你莫慌。”
覃初柳悄悄往一边挪了挪,轻轻地嗯了一声。
往荒地那边去的时候,元娘搀扶着梅婆子走在后面,覃初柳和傻蛋走在前面。
眼见就要到了,傻蛋熄了灯笼,然后突然说了句,“其实,也没什么……你,你还是个孩子……”
覃初柳先是一愣,继而咬牙,揪住傻蛋的胳膊,狠狠地拧了一把,“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说我的身子没长开!”
傻蛋压抑着笑声,覃初柳终于不躲着他了,就算是再掐几下,他也愿意。
傻蛋之前已经来看过一回,对小偷的情况有了了解,他直接把她们带到了学堂,隐匿在墙边。
此刻,小河和戚老头儿还有沈致远已经绕到了另外一面,只等傻蛋一声令下就来个包饺子,把小偷围住。
覃初柳蹲在墙根儿,只听到堆放砖瓦的地方发出噼嘭的碰撞声,不时还有人小声对话。
对话的具体内容她听不到,但是她可以辨认出,偷东西的是一男一女!
他们先是把砖瓦装进筐里,然后再拎着筐走。
傻蛋耳聪目明,眼见那两个人已经装了两筐砖瓦,已经费力拎起了筐,忽然冲着对面“布谷、布谷”地叫了两声,小河几个快速行动,傻蛋带着覃初柳也快速地冲了出去。
那两人见情况不妙,扔了筐就要跑,只是他们的动作到底慢了一些,还是被覃初柳几个团团围住了。
被围在中间的两个人见跑不掉了,干脆捂着脸蹲在了地上。
覃初柳也不与他们说话,直接走到他们身前,这时傻蛋已经重新燃起了灯笼,把灯笼递给覃初柳,覃初柳把灯笼举到两人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呦嗬,还都是老熟人!
覃初柳一手拿灯笼,一手掐腰,“大舅舅、大舅母,大半夜不睡觉这是干嘛?想帮我家盖房子?那也得天亮不是,这黑灯瞎火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是来偷东西的呢!”
“谁偷东西了,你可莫要胡说!”张氏突然放下手,却突然被灯笼的光线刺到了眼睛,又慌忙把眼睛闭上。
“嗯,不能胡说”,覃初柳极其严肃地点了点头,“可是,大舅母,你能告诉我,你这大晚上的,是要把我家的砖瓦搬到哪里去吗?”
她特特强调了“我家”两个字,宣示对这里放置材料的主权。
张氏一时没想到好的说辞,梗住了,倒是大海,放下了手,霍然站起身来,讷讷地道,“你家买了这么多砖瓦,盖房子哪里用的完,我寻思,我寻思借些来用,日后再还给你们!”
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五十四章 出事了
覃初柳好像听到了天下间最好笑的笑话,毫无顾忌地大笑起来。
大海无措地站在那里,他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但是张氏却一点儿悔意都没有。她也站起来,瞪着覃初柳,“你笑什么笑,你家有钱了,帮你大舅舅一把不是应该?不过就是借你们点儿砖瓦,用得着这样吗!”
覃初柳止了笑,目光灼灼地看着张氏,“那大舅母说说,你们‘借’之前可与我们打了招呼?我们同意了没有?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还?怎么还?”
一个个问题问下来,张氏和大海都有点儿发懵。
覃初柳冷哼一声,“你们信还是不信,若是你们拿了我家一块砖盖了房子,改日我就能把你家房子扒了!”
灯笼晕黄的光线照在覃初柳坚毅冷凝的小脸上,一双灿若星辰的明眸更加闪亮,闪的人不敢直视,闪的人心慌意乱。
这大半夜的,覃初柳也懒的跟他们废话,“若是刚抓到你们的时候,你们就认错,那这件事也就罢。谁知你们不仅不知悔改,还强词夺理,那就不怪我们不讲情面了。”
“小河,傻蛋,把他们送到里正那里!”覃初柳吩咐。
小河未动,傻蛋也未动,覃初柳回头看他们,小河嗫嚅了一下,最后只长叹一声,“柳柳,放过他们一次吧。若是送到里正那里,按着族规,他们只怕很难在村里生活下去了。”
在安家村,是绝不允许偷同族人的东西的,所以若非村里来了外人,很多人家晚上都不闩门。
走了更好!覃初柳心里暗道。可是,她不能不顾及小河的感受,那毕竟是他的亲大哥大嫂,就算关系不是十分的好,也毕竟是血浓于水。
覃初柳想了一下,“好!我今日就给小河个面子。这件事就不追究了,但是你们记住,再敢打我家的主意,我可就没这么好说话了!”
顿了顿。覃初柳补充道,“把已经拿走的砖瓦都给我乖乖地送回来,我们这可都是有定数的,若是少了一块,我必然要告到里正那里!”
张氏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当晚,他们就在小河的监督下,把偷走的砖瓦都送了回来。
覃初柳往家走的时候,东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想要睡觉是不可能的了。她干脆洗了脸,只等吃完饭之后开工盖房子了。
傻蛋也没回去睡,见覃初柳在喂兔子,便也凑了过来。
之前的不自在早已经烟消云散,覃初柳侧头看了傻蛋一眼。没好气地道,“你明明自己就可以抓住他们,把事情办好,何必把我们都折腾起来?”
确实,傻蛋会功夫,且功夫不若,抓两个一点儿功夫不会的人简直易如反掌。再加上还有隼帮忙,那就更不成问题了。
傻蛋又露出那种看傻子一样的眼神,淡淡地道,“不是让你去看的,是……”他的眼睛往东屋和灶房的方向看了一眼。
覃初柳会意,他这是要让小河和元娘看的。
特别是小河。毕竟是大海的亲弟弟,若是不让他亲眼见识到他们的无耻,说不准日后他对他们还要心慈手软,莫不如借着这次机会,让他彻底看清楚他们!
“会咬人的狗。果然都不爱叫!”覃初柳斜眼看着傻蛋,意有所指地道。
眼见傻蛋黑了脸,覃初柳又嘻嘻笑了,“叫醒我们还说的过去,可是你为啥叫那个‘我大周男儿’?”覃初柳指了指学堂。
傻蛋的脸色突然变的很古怪,覃初柳直觉这里面有事儿,催促道,“你快说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傻蛋轻咳一声,梗着脖子看向学堂的方向,“他比你还傻!”
说完之后,傻蛋便起身走了,徒留覃初柳一头雾水。
索性覃初柳不是纠结的人,吃过早饭不大一会儿盖房子的人就来了,覃初柳便把这件事放到了脑后。
出乎覃初柳预料的是,除了花钱请的人来了,安冬青还带了些村里的壮汉里帮忙。
“起房子是大事,咱们都是一个村里住着的,就是你不说咱们也得来帮忙啊。”安冬青如是解释。
人都来了,总不能撵回去,且安冬青带来的人都是村里面比较实在憨厚的,干活也很踏实,覃初柳自然要好好招待他们。
男人们去盖房子,女人们帮不上忙,只能在家做饭,小高氏也带了几个村里的媳妇来帮忙,家里的灶房本来就不大,覃初柳实在是插不上手。
所以,就在家里忙得热火朝天的时候,覃初柳反倒成了最清闲的人。
左右也无事可做,覃初柳便决定去地里转悠一圈儿。
元娘拘着她,并不让她多往地里跑,自插完秧之后,这地一直都是傻蛋和戚老头儿在打理的,覃初柳还没来看过呢。
往地里走的时候,正好被挖地基的傻蛋看到了,他扔下手里的活也跟了过来。
两个人一边往地里走一边对路两边的旱地指指点点。
准确的说,是覃初柳在指指点点,傻蛋一直都默默地听她说。
“我记得这里去年种的就是大豆,今年又重,这不是重茬了吗,很容易生病的,若是雨水不够充足,这地肯定要减产啊。”覃初柳指着一块地道。
傻蛋看过去,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问出一个很有哲理的问题,“为什么?”似是怕覃初柳不明白,他又解释了一下,“去年种了,今年又种,就容易生病?”
这……
覃初柳揪了揪胸前的发辫,这个要怎么解释,她只知道重茬不好,若要她说出其中的道理,她还真说不出。
“我也不知道”,覃初柳如实回答,“这些都是前人总结出来的经验,我也是在书上看到的,具体是什么个道理我也说不出。其实,也不是所有的庄稼都不能重茬的,不过,大部分是不能的,所以……”
覃初柳觉得自己越说越凌乱,后来干脆就不说了。
她没想到傻蛋对种地这么感兴趣,她不说了,傻蛋又主动问了她几个问题。
比如,良田改成水田会不会更高产?再往北的地方的甸子地能不能改成水田等等。
覃初柳很有耐心,把她知道的一一告诉了傻蛋。
说着话,他们很快就到了甸子地。
之前覃初柳还担心阳光不充足育出来的苗会不健康,事实上出来的效果远比她想象的好很多,现下秧苗已经返青了,地里也灌上了水,清泠泠一片很是讨喜。
覃初柳绕着地走了一圈儿,十分满意。
“傻蛋,这地你打理的很好,只要不断水,不生病,到了秋天,指定是大丰收。”覃初柳煞有介事地道。
遭到表扬的傻蛋面上一点儿欣喜的表情都没有,目光落到了一边的旱地上。
覃初柳也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块地里种的应该是大豆,苗已经破土而出,却有些发黄。
覃初柳走进细看,发现地表有些硬,从地上抠出一块儿土块,伸手碾碎,干巴巴的土随着微风飘落下来。
这地,好旱啊。
“自开春以来,没下过一场雨。”傻蛋也跟了过来,站在覃初柳身后,看着裸|露的地皮拧眉道。
不光是开春以后没下过雨,整个冬天也只下了一场雪罢了。
都说“瑞雪兆丰年”,冬天无雪,就是夏季大旱的预兆啊。
覃初柳有些忧心,在这个靠天吃饭的年代,若是赶上大旱的年头,减产还是好的,说不准就要绝产啊。
看了看清泠泠还在淌水的水沟,水田短期内应该是没有问题,只不知家里那几亩旱地如何了?
她打算去旱地看看,谁知刚折身往回走,就见小河跑了过来。
跑到近前,小河双手扶膝,躬身气喘吁吁地道,“柳柳,比快家去吧,高大哥来了,永盛……永盛酒楼好似是出了什么事……”
小河话未说完,覃初柳已经撒腿跑了出去。
永盛酒楼出事了?她脑海里马上想到上次去的时候,小伙计告诉他酒楼里进了坏鱼,很多人吃了进了医馆。
跑回家,高壮已经焦急地等在门口了,见覃初柳回来,他赶忙迎上前,“不好了,掌柜的被抓起来了,现下酒楼没人管理,已经关门了!”
怎么会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覃初柳的声音也有些发颤,永盛酒楼是百里家的产业,郑掌柜也是百里氏的老人儿了,若是连他都被抓下狱,那犯下的指定是大罪啊。
“酒楼的鲜鱼出了问题,好些人吃了都开始腹绞腹痛,掌柜的亲自去处理了,给了这些人安抚的银子。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谁成想有人把这件事捅到了县太爷那里,县太爷派人来查,厨房里负责采买的人竟然一口咬定是郑掌柜指使他进已经坏掉的食材,这才让客人有不适的。”高壮语速极快地把事情说了一遍。
覃初柳心下大骇,永盛这是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被人这样设计了。
当即,覃初柳便与元娘说了一声,带着傻蛋随高壮一起去了太平镇。
皇家小地主 第一百五十五章 疑点重重
永盛酒楼不见昔日的热闹,朱漆的大门紧紧地闭合着,连带着,整条街都蒙上了一层肃杀之气。
高壮轻轻敲了敲门,好半晌才传来小伙计略带惊恐的声音,高壮报了名号,小伙计才给开门。
酒楼里面还是原来的样子,桌椅摆放整齐,一尘不染,小伙计还是穿着往日的衣裳,见到覃初柳,竟然激动地掉了眼泪。
“覃姑娘可算来了,总算来个能主事儿的了。”小伙计说完,就跑去了后堂,不大一会儿,呼啦啦跑进来十几个人,都是在永盛酒楼干活的老人儿了。
覃初柳虽然年纪小,但是她手里有永盛三成红利的事情永盛的老人儿是都知道的,所以在他们看来,覃初柳也就算是他们的小老板了。
事发之后,高壮就找了温掌柜给京城里的百里容锦去了信,奈何远水解不了近渴,就算百里容锦接到信之后日夜兼程地赶过来,只怕也要半个月之后才能到,到那个时候,郑掌柜咋样,永盛酒楼咋样,谁都不好说。
这些人在永盛干了这么些年,早已经把永盛当成了家,所以不到最后一刻,他们都没有放弃,哪怕他们心里也知道,一个十岁的小姑娘可能做不了什么,但他们的心理也总算有个依靠。
覃初柳笑着和他们打了招呼,又和他们坐到了一处,问起了鲜鱼的事情。
“那负责采买的人现下在哪里?他和你们谁比较熟悉?”覃初柳坐在上首,凛然问道。
这个时候大家都不敢含糊,认真地想了起来。
“老吴现下也被关在了县衙大牢里面”,这时候,后厨的面案师傅突然开了口,这师傅姓姜,做的汤饼最是好吃,每次覃初柳吃的时候,都是连汤都不剩的吃光光。
覃初柳看着他。听他继续说下去,“老吴这人平素不爱说话,若说和谁相熟,只怕也就我和他说话还多些。”
覃初柳观姜师傅说话坦坦荡荡。不似作伪,又问道,“事发之前,你可发觉老吴有哪些异常没有?”
姜师傅是个极慎重的人,说话之前都要仔细想很久,覃初柳也不打搅他,任他想清楚。
摇了摇头,“没见有什么异常”,姜师傅道。
覃初柳有些失望,她现在能想到的。也就是从老吴身上找漏洞,然后顺藤摸瓜,找出幕后诬害郑掌柜,诬害永盛酒楼的人了。
覃初柳又问了大家伙儿一些问题,大家也都一五一十地答了。但是,她却没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
说了会儿话,覃初柳就让大家散了,见大家还十分忐忑,她便挤出一抹笑来,对大家道,“大家莫要担心。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县太爷早晚都会还郑掌柜清白的,大家且安心等上几日,这些日子不用上工,大家也别总在酒楼里窝着,也出去走动走动。就当郑掌柜给你们放假了。”
大家连声应了,却还是一个一个地回了后堂。
覃初柳拿他们没有办法,也就任由他们去了。
“高叔,温掌柜那边最近可有往县衙走动?”覃初柳静静想了一会儿,问高壮。
“走动了。没少往县衙送银子,上下都打点好了,没人能薄待了郑掌柜。”
覃初柳点头,不受苦就好,只要人没事儿,总还是有希望的。
“高叔,你去与温掌柜说一声,让他打点一下,我想去见郑掌柜和老吴。”
高壮得了令,二话不说就去了。
覃初柳敲了敲有些发胀的脑袋,问一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傻蛋,“傻蛋,你说谁能害郑掌柜,害永盛酒楼呢?”
傻蛋看着身边这个小姑娘,本该是最天真烂漫的年纪,该享受父母呵护的时候,却用自己稚嫩的肩膀挑起了家里的大梁,现下,竟然还要面对县衙可能都查不出真相的案子,也真是难为她了。
他心里虽然这样想着,嘴上却还是黑的要命,“我又不是神仙,我怎么知道。”
覃初柳被堵了回来,一点儿都不生气,反倒乐了,自我安慰道,“就是,咱们都不是神仙,只要尽力了就好。”
看着强颜欢笑的覃初柳,傻蛋动了恻隐之心,长叹一声,开口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办,这件事情你且先查着,若是实在没有线索,你也别为难,天无绝人之路,总会好起来。”
难得傻蛋一次说这么多话,覃初柳很给面子地重重点头,然后挥了挥手,“你去吧!”
眼见傻蛋走到门口了,她又补充了一句,“这次可莫要把自己弄伤了!”
傻蛋顿住脚步,回头怪异地看了她一眼,“我最迟明日就回!”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是想说他去去就回,所以不会受伤,让她别多管闲事吗?
覃初柳愤恨地捶桌子,这个不知好歹地傻蛋!
而此刻,完全是想交待自己的归期,让覃初柳莫要担心的傻蛋钻进永盛酒楼一边的小巷子里,几个腾挪便没了身影。
过了有一个多时辰,高壮才回来,还带回了好消息,“温掌柜已经打点好了,现下去就成。温掌柜本是打算和咱们一起去的,但是他手头有些事实在脱不开身。”
覃初柳点了点头,心里觉得怪异,温掌柜和郑掌柜关系那般好,会有什么事情比去看郑掌柜更重要呢?
心里想着,覃初柳就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高壮倒也没多想,“东升米粮店进了一批发霉的粮食,幸亏发现早,否则也是要酿成大祸的。温掌柜这几天一直都在忙着处理那批发霉的粮食呢。”
覃初柳一边随着高壮往外走一边琢磨,永盛这边是鲜鱼出了问题,东升那边是粮食发了霉,若是没有被发现,会有什么结果呢?
粮食卖出去,事情闹大,然后有人报官,若是店里再出一个小伙计说是温掌柜故意进发霉的粮食来卖,那温掌柜岂不是就和郑掌柜一样的下场了吗?
手段这么像,是不是一个人做的呢?
等到覃初柳到了县衙的大牢,依然没有想明白。
左右东升米粮没出事,她就先把这件事放下了。
看来温掌柜没少花银子打点,听说他们要见郑掌柜和老吴,牢头对他们很是客气,二话不说就带他们进去了。
牢房里的条件不算很恶劣,里面关着的人也不多,郑掌柜被关在最靠外面的一间牢房里,这里光线充足,收拾的也算干净,牢房正中还摆了张桌子,桌子上放了茶壶、茶碗,一看就知道这应该是牢房里的雅间了。 郑掌柜见到覃初柳很是激动,奔到门边握住覃初柳的手,“柳柳,你咋来了?”又不赞同地看向高壮,“你这么把柳柳带来了?等少东家来了,我自然就没事了。”
高壮也不解释,只垂头站在覃初柳身后。倒是覃初柳看不下去了,对郑掌柜说道,“郑掌柜,你莫把我当成了孩子,说不准我还真能帮上忙呢。”
郑掌柜想到覃初柳往日小大人的模样,除了撒娇的时候还有些小孩子的样子,其他时候哪里像个孩子了。
想到这里,他便不责备高壮了,只对覃初柳道,“我现下无事,你看过了就早早回去吧,这里是大牢,阴气重,莫冲撞了你!”
都这个时候了,郑掌柜还担心阴气冲撞她,她心里怎能不感动。
吸了吸有些酸涩的鼻子,覃初柳赶紧转移话题,“郑掌柜,我知这件事绝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得罪了什么人?还是永盛酒楼或者是百里氏有什么竞争对手在背后下了手。”
说到正经事,郑掌柜立时变了一副表情,拧眉想了片刻,才对覃初柳道,“永盛酒楼和百里氏的竞争对手自来不少,可大家也都是使明面上的手段,还从未成见哪家用过这样下作的手段。至于我,我敢说,从未得罪过人,至少是从未把人得罪到要这般费周章地陷害我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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