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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一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里夕予
浮华一日
作者:里夕予
“来时为客,入时为刺,吾既为鱼鹰,何足爱哉?”一袭青衣,一柄短剑,在这风云瞬变的乱世之中,她是南溟郡主,却也是身陷囹圄的南溟鱼鹰。纵使情深意重,奈何命薄缘悭。浮华背后,她能否挣脱身份的枷锁?“颠覆江山,为一日浮华,倾尽天下,然犹负卿。”他,深谋远虑,壮志凌云,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在这风云瞬




浮华一日 第一章 镜花水月梦似梦
初夏,绿荫生昼静,孤花表春余。
南溟的天蓝得这么彻底,仿佛被海漂染过一般。宅院四周的高屋红瓦,倒像是框住了这一亩天空半亩云。
若按轩主所说,奇鸢草定是在这里,可是如此奇药,为何生长在这深宅大院之中?
“荨儿?”似是远处有男子的声音,“是你吗荨儿?”声音似乎越来越近了,一听便是饱含内力之人,怎么却夹杂着蹒跚的脚步声。本打算转身藏于柱后,回头一探究竟,却被一位道姑打断。
“姑娘,”这道姑持一缕拂尘,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还望不要介怀,他这是忧思成疾,惊扰姑娘了。”
“道长言重,”既然被发现,不如直接说明来意吧,自是不愿和修道之人刀剑相向:“在下何雎,急需奇鸢草救人,特来此地求取。”
“既然姑娘有意救人性命,贫道也无意阻拦。”说罢,道长侧身让路。
“在下谢过。”拱手作揖后携短剑而过。几步之后,又闻道姑声音:
“看姑娘装扮,似是江湖隐士,大将军府众人无辜,既是取药,还望藤剑切莫出鞘。”
大将军府?这残落之地竟是昔日名声赫赫的大将军府?藤剑?为何连轩主都不曾唤过的剑她竟认得?
“道长,你说...”正想一探究竟,却不见道姑踪迹,这道姑究竟是何人,轻功如此了得。既已不便继续耽搁,便动身寻药。
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总觉得有种熟悉的感觉,凭借这种牵引,便觉奇鸢草定是在那湖心亭之旁。
“荨儿,你终于回来了,为兄等你等得好苦。”又是那名男子的声音,他在叫谁?回头一望,一左一右两侍卫架着他便走,隐约听见侍卫说道,“公子还请随我们回去,您现在的身子还不便走动。”
这俩侍卫好生蹊跷,似乎要掩盖什么事情一般,不如亲自上前问个究竟。边喊“住手”,边腾跃了起来,还未穿梭至他们身旁,一名侍卫居然瞬时拔剑相向,正欲交锋,想起道姑所说的藤剑不得出鞘,算了,还是奇鸢草要紧,不必多生事端。
见侍卫也没有继续纠缠之意,顺势摆脱了他们,跃向湖心亭。眼前的一块巨石上卧有一把焦尾古琴,怎觉倍感亲切,那一道道剑痕,反倒令古琴越发熠熠生辉。定睛一看,古琴旁边便是一丛墨绿sè细jīng宽叶的草群,这必是奇鸢草了。正伸手准备采一株...
为什么头好昏......奇鸢草...
...
【靖王府】
“郡主...郡主?...郡主你醒了?!”小七跪在床榻边,看到何雎缓缓睁开眼睛,立马转身,对若昕焦急言道,“快去禀告靖王,郡主醒了!”
若昕连忙应声,起身跑了出去。
“奇鸢草呢?”何雎双手掐着太阳xué,有气无力地问道。
“奇...鸢...草?这是什么?”小七满脸疑惑道:“郡主,想必你是做梦了。”
“我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头好昏?”何雎轻轻晃了晃脑袋,感觉自己忘了些什么。
“郡主你是喝醉酒啦,呐,你看。”小七指向红木桌上的三只淡粉sè酒坛,“你还醉着说不让我们把坛子扔了,你要chā花。”说完小七就噗嗤一下笑了起来。
“喝醉了?”何雎不敢相信地抓了抓头发,“我这是睡了多久?”大将军府的情节历历在目,怎么会是做梦?如果是梦,一切的发生怎么这般井井有条,应该天马行空才对嘛。
见何雎有所迟疑,小七立即回话,“郡主已经昏睡两天了。”
小七话音刚落,若昕便带着靖王和靖王妃匆匆赶到。
“雎儿,你醒了?”靖王妃一时急得人未到,声先到。
“父亲、母亲,雎儿让你们担心了。”何雎正打算下床请安。
“别起身,快躺下,头还疼吗?”靖王妃关切地问着。一旁的靖王轻轻拍了拍王妃:“雎儿只是喝醉了,并无大碍,你太紧张了。”
何雎看到如此紧张的母亲,也陷入了些许愧疚,渐渐忘掉了关于“奇鸢草”的事情,不过一场梦而已,可能轩主会知道些什么,“雎儿对不住母亲,以后不再喝这么多酒了。”
“好,知道就好。”靖王妃握着何雎的手,轻抚着,眼神中透露着母亲的怜爱,也夹杂着些自责,“都是母亲不好,前几日去静观寺礼佛,也没有顾上你。”
眼前的母亲是这般疼惜自己,何雎的jīng神舒展了些,微笑道,“母亲哪里的话,明明是雎儿自己贪杯。”
“就你这酒量,一下醉两天,出门在外可千万别饮酒。”靖王忍不住对女儿的关切,念叨了两句,嘱咐着。
此时何雎突然想起来什么,暗自想着,‘遭了,昏睡两天...这么说已经一连几天没去溟仕轩了。今夜必须去一趟。‘想到轩主必然会十分担心自己,她心里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
“父亲母亲,我现在头不痛了,想出去走走透透气。”靖王和王妃对何雎向来是宠爱有加,给她足够的空间,想必何雎是南溟最为无拘无束的郡主了吧。
“去吧去吧,不过天sè渐晚,需得让小七陪着,有她在一般人可伤不了你,我们也好放心。”靖王妃说着看了眼小七。放眼整个南溟,武艺能胜过小七的女子还未曾听闻,在男子中也算得上是武艺超群,想必这也是众人眼里郡主的护身符。
只见小七抱拳颔首,应声道,“王妃放心,奴婢定能护郡主周全。”
“禀报王爷,宫中派人传话,陛下召您即刻入宫。”靖王贴身随从凌潇飞奔至郡主院内传告,听这急促的声音,定是有要事。
“父亲快去,母亲也去休息吧,雎儿明日再去问安。”
靖王嗯了一声便携同王妃一起离开,一只脚还未踏出屋门,便听传来一声“快去备马!”
何雎见父母离开,和小七对视一瞬,连忙找个缘由支开若昕:“若昕,可否帮我找找,这王府内哪株花草可配这酒坛?”
“郡主...您真要用它chā花啊...”若昕满眼疑惑,呆呆地愣在那里。
“嗯,快去吧,”何雎仍觉不妥,以若昕的性子,怕是随便找几株了事,到时岂不是发现她深夜未归,若昕知晓的事情必定惹得全府人尽皆知,只好编纂个由头拖住她,“等等,听闻夜昙只在夜间开放,寻常白日可是认不出它的,我心系此花已久,若是能觅得一株也是件乐事。”
“夜昙?我怎么从未听过啊...郡主...”其实若昕也想跟着出府走走,迟迟不肯动身寻花。
“郡主所愿我们必以全力达成才是,还不快去。”小七看着此时的若昕,感叹平日里郡主对她们皆以姐妹相称,毫无芥蒂,使得若昕都快忘了尊卑,“觅不得别回来。”小七明白郡主的用意,加以嘱咐。
经小七提点,若昕也着实自觉惭愧,顷刻间已带着酒瓶,动身去觅花了。
若昕一走,何雎连忙知会小七:“速速更衣,去溟仕轩。”
“诺。”已不知小七这是第几次随何雎前往溟仕轩,每每都在荟英楼等待何雎。何雎来往溟仕轩需于此处更衣,因而掌柜自会将包房常年留好,若有人问起郡主行踪,便以“郡主尤爱荟英楼茶食”答之,而荟英楼东家自是溟仕轩之人。




浮华一日 第二章 溟仕王府两重天
清夜,溟仕轩总堂。
这里的一切,半黑半白,似暗似明,堂内似有丝竹流水,又好似布满刀戎剑戟,总是让人琢磨不透的。
“见过轩主”蜕掉郡主的一袭青衣,一入溟仕轩,何雎必以黑白衣相衬,配一柄银sè短剑,剑鞘嵌入的几颗绿松石被银纹缠绕,盘枝错节宛若藤蔓,正是藤剑。何雎抬起头望向轩主十夜,“前两日...”
“不必说了,”十夜抬手示意,一袭黑白衣配以深红发带,双眸如炬,身长八尺,风姿特秀,声润如玉,发黑宛泼墨,神定似青山。“醉酒而已,无妨。”说罢转过身来看向何雎,眉心稍稍锁紧,然而语tiáo顿时变得甚是温柔,“头可还痛?”
“雎已无碍。”何雎摇头示意,虽然答得冷漠,但心里还是愧疚的,果然如她所料,让十夜担心了。
“对了,轩主可知奇鸢草?”何雎又想到了梦里的画面。在那场梦里,奇鸢草最初为十夜所提及,似乎是十夜命人去寻奇鸢草救人,然而却无意间被自己听到,想代为寻之,才有了接下来在大将军府看到的一切。如若他都不知,那必是梦了。
“未曾听闻。”十夜淡淡说着。
“果然是一场梦。”何雎自言自语。
“坐吧,”十夜示意何雎落座,摆在面前的是两盏清茶,两把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十夜的突然发问,使何雎心里瞬间掀起波澜。
“轩主救命之恩,何雎定当全力相报”说罢双手递上一盏清茶,眉宇间尽是感激。
“犹记得当时,溟仕轩众人在无妄崖执事,只见你的马冲向悬崖边停不下来,”十夜抿了一口清茶,继续缓缓说道:“眼看就要坠崖,我便出手救了你。”此时的他,宛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眼神中充满无限温柔。
“我来说吧”,何雎越发无法直视十夜的眼睛,打断了他,随即边烹茶边说道,“陛下赐予靖王府两匹良驹,便是路影和追风。因为一般人无法驾驭它们,我和小七便以驯服它们来打赌。”说到这里,何雎仿佛在讲少时的故事一般,举止间尽是可爱,“谁料她的武功竟那么好,一举驯服追风,而我却被路影带到了无妄崖。”何雎的脸上浮现了一丝羞怯,稍稍嘲笑了自己一下。
十夜见状也顿时面露笑容,只是随后立即收了起来。
“接下来的事情你都知道了。”何雎看着十夜,感觉自己刚刚有点失态,“幸得轩主相救,雎定当全力...”何雎欲言又止,“不对,而后的四年间,我和家人又三番五次得轩主相助,雎无以为报,欠轩主的太多了。”
十夜自是不愿让何雎感觉到欠疚,尤其是这对她而言还不完的人情和人命,看着她表露出淡淡的落寞,十夜随即转移视线,“别多想,今夜只是想与你闲话家常,来到溟仕轩,便已是你对我的报恩。”随后十夜将古琴递向何雎。
“轩主可是要听我弹奏一曲?”何雎接过古琴,束发佩剑的她似是与琴韵不配。
“不,是你我和鸣。”
“平日雎所弹奏的曲子皆是绵绵之音,配不上轩主。”作为郡主,平日只能弹奏些深宫内院流传之曲,连坊间歌女所谓的靡靡之音都只
第二章 溟仕王府两重天-->>(第1/2页),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浮华一日 第三章 四方云扰天下纷
晨,南溟大殿
云遮雾绕,日光且朦胧,群臣已至,等待陛下上朝。靖王面露急sè,一干大臣也是焦急不安。
“陛下驾到!”陈公公一声传达让众臣即刻归位,神定。既而群臣叩首,“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众卿平身。”南溟陛下皇袍加身,仍难掩其自身光芒,仿佛无论身着布衣还是华服,都透露着虎狼之相王者之风。
待群臣归位,陛下说道,“如今四方云扰,天下五分。南溟虽有海之庇护,仍处于逆境之中。朕昨日得到密报,东临将与齐国联姻,不知众卿可有何对策。”
众卿家听闻东临将与齐国联姻,甚是惶恐,在大殿之中窃窃私语了起来。只有靖王、惠王因昨夜与陛下夜谈此事,而未有惊诧。
“启禀陛下,微臣不知是东临哪位公主前去联姻。齐国又是哪位皇子迎亲。”大行令如是问。作为掌管南溟对其它王朝之交往的大行令,对此次他国联姻事件甚为关心。
“回大行令,东临三公主东方木,将嫁与齐国七皇子文以桓。”靖王答道。
“启禀陛下,素闻齐国七皇子玩世不恭,向来无心朝政之事,恐怕继位无望。不如我朝也与齐国联姻,择二皇子文以言为婿。”魏丞相深知二皇子文以言乃齐国嫡长子,善理国事,为人亲和,又深受臣民爱戴,若南溟与其联姻,于齐国而言,南溟地位将稳固于东临。-
“魏相此言差矣”,靖王随即说道,“如此一来会使齐国坐大,而南溟将与东临陷入鹬蚌相争,万万不可。”
“陛下、靖王,正如魏相所说,七皇子确是无心政事,无望继位。齐国二皇子、三皇子、五皇子尚未婚配,却偏以七皇子联姻,臣在想,齐国对于此次与东临联姻并无诚意。”大行令认为齐国想必是在敷衍东临,因此才处处设防。
“陛下,大行令言之有理,既是如此,不如我朝静观其变,想必北著和渭国也会有所作为。”靖王进言道。
见无人继续进言,溟皇宣道:“便依靖王所言。既然联姻是真,结盟是假,也只有静观其变。众卿若无事要奏,那便退朝吧。”虽然心中尚未有所决断,但溟皇确定,渭国和北著总会先有动作的,到时不妨顺水推舟。
当今天下,齐国一直是五国之中势力最为强大的,南溟傍海次之,东临和北著相比,北著较为强盛,而五国之中渭国则最为衰败。
南溟与齐向来大小征战不断,直至近些年才有所交往,关系略显缓和。不知是两国都在运筹帷幄之中,还是其它三国势力越发稳固,不宜鹬蚌相争、两败俱伤。恐怕二者兼而有之。
...
【午时,齐国,明王府】
齐国皇子和公主共有十二位,是五国之中最为多子多福的。其中二皇子文以言、三皇子文以渊被众臣视为最有望登基的皇子。而七皇子文以桓向来对朝政毫无兴趣,却因即将联姻而被率先封王,成为明王。
明王府内众人皆在筹备联姻,唯有七皇子文以桓坐于后院石阶之上愁眉不展。联姻对于文以桓而言本是小事一桩,既可替父皇分忧,又抱得东临美人归,一举两得的喜事。奈何心中却忐忑不安。
“七殿下向来潇洒不羁,如今大婚在即,为何却是这般模样?”这宛若黄鹂一般的声音,夹杂着飘飘渺渺的兰香,定是凤灵儿。正所谓兰有国香,人服媚之如是。
“灵儿你在哪?”听到凤灵儿的声音,文以桓瞬时站了起来,左顾右盼焦急得找寻着灵儿的踪迹。
“到屋顶上来。”凤灵儿探出头,从屋顶向下望去,如两片柳叶般的细眉衬得双眼愈发深邃。
不知是灵儿太过通透,还是阳光太过刺眼,文以桓即便用手遮在额头,眼神却不敢瞟向上面。随即便跃上屋顶,和凤灵儿并肩而坐。
文以桓见凤灵儿迟迟不开口询问,心中甚是惶恐,便一一道来:“灵儿,我不日将迎娶东临公主东方木为妻。”
“我知道啊”凤灵儿似是淡淡地说着,眼神却变得游离起来,“这是大喜事。”
“我也本以为这是一桩喜事。父皇母后都因联姻而甚是欣慰,我也被父皇封为明王。”文以桓言语间透露着对自己为何心律不安的疑惑不解。
“听闻东方木乃是东临第一才女,清雅脱俗却艺观群芳。”凤灵儿说罢看向文以桓,想捕捉他的神情,停顿片刻后说道:“小女子是时候离开王府了。”凤灵儿似乎在等待着明王准许,又似乎希望没有这份应允。
“你不必走。”文以桓望向凤灵儿,“王府之大岂会没有你容身之地?”
“小女子不过是门客而已,承蒙殿下不弃,收留一年,这份恩情定当铭记于心。”凤灵儿见文以桓并无驱赶之意,又欣喜又担忧。她感觉到文以桓似乎很在意她的去留,若此时不走,日后怕是会影响公主与七皇子的感情,若牵连到两国之交,那她便是不可饶恕的罪人。
“你不是问我为何愁眉不展?”文以桓若有所思,“此刻我明白了。我怕的就是这一刻,怕的就是你临阵逃脱。本王一向无所顾忌,即便娶妻又何妨?”声音越发大了,带着隐隐的激动。
“殿下!”凤灵儿打断明王,她清楚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如今东临公主启程,远嫁我朝,望殿下自重。不求如公主一般克己复礼,亦不求如二殿下一般文武皇皇,但求殿下莫要失了齐国颜面。”
凤灵儿一席话令明王好生心痛,文以桓握紧双拳,咬紧牙关,回应道,“好一句莫要失了齐国颜面,你且放心,本王还不至于为一女子所牵动。待王妃入府,我与她必将恩爱不移。”
“那便恭祝殿下与王妃鸾凤和鸣、亲密无间。”凤灵儿此话亦真亦假,真,在于她确是希望明王幸福两国交好;假,源于她一年来对明王若有似无的情谊。
“在此别过,殿下珍重。”只有这八个字,凤灵儿却仿佛在心里预演了八千场。场场落泪场场输,字字诛心字字错。凤灵儿避开明王的眼神,转身跃下屋檐,迎风而走,无法回头。
“你?!”明王指向凤灵儿的去处,明明心中恼火却又无法表达,明明想伸手拦住她却无力去做。
顷刻间,屋顶之上仅余明王一人,和那阵阵兰香。
“来人!”明王站于屋顶喝道。
”属下在。”
“上酒。”
“是,殿下。”
少顷,屋顶布满酒坛,浓郁的杜康酒早已盖过了徒留的兰香,随着日落余晖转为月光初照,一只酒坛渐渐见底,明王便顺手拎起另一只继续独饮。
“殿下,明日还需上朝,不能再喝了。”明王贴身侍卫寒天谨遵明王之令,不得上屋顶,于院中劝说道。
“是嘛,不能再喝了。”明王边说边在瓦片之间躺了下来,“也对,本王不能失了齐国颜面。”他满是醉意,讥讽地笑着,似是在嘲弄自己一般...




浮华一日 第四章 东方自有彼姝者
东方之日方才升起,齐国都城之内却早已沸腾起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为使秩序井然,城内布满了官兵,本是极为宽敞的路面,如今却只能夹道而行。
只听人群中窃窃私语议论着,一白衣女子背着篓筐,向身旁路人打听:“大嫂,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这么多官兵?”
这小女子好生俊俏,双眸灵动,肤如凝脂,仿佛初生婴孩一般。一张小嘴不偏不倚地镶在了双颊中间,几缕发丝垂于眼际似是也无意打理。
“诶小姑娘?你不知道啊?听闻东临公主今日到齐国,两国联姻呢。”站在路旁看热闹的妇人眼前一亮,“你瞧!你瞧!”只见齐国迎亲使团往城门行去,“坐在轿子里的想必就是迎亲使者尉迟将军了。”
白衣女子小声嘀咕着:“原来联姻是今天,怎么也没听阁主提过。既然碰上了,不如...凑凑热闹吧!”她越想越开心,不自主地轻声笑了起来。
“小姑娘你看,这轿子后头骑马之人便是明王了。“妇人乐此不疲地向白衣女子介绍着。
“大嫂,那明王为何不着喜服?不是要成亲吗?”
“这你就不懂了吧,今日只是先迎亲,将东临公主迎入齐国,成亲还需另择吉日。”妇人解释道。
迎亲使团渐渐行至城门口,尉迟将军自轿中而出,行至一众官兵之前,衣冠楚楚,肃然而立,等待着东临和亲公主。
明王文以桓则坐于马上,他不曾环顾两旁,似是惧怕瞧见凤灵儿的踪迹,却又希望她就站在人群中望着自己。起码,这说明她是在意自己的。
少顷,东临送亲使团行至,阵仗颇大,似是三公主于东临而言备受宠爱。
“东临使者林攸,奉临皇之命,护送三公主前来和亲。”林攸将军下马说道。
“齐使尉迟,奉命迎亲。”尉迟将军微微拱手,似是不愿多言。
“尉迟将军,为何不见明王?”林攸发觉只有尉迟一人及官兵立于门口,甚是不满。
“本王在此。”明王仍旧坐于马上,“林将军怕是眼拙了吧。”
“按礼数,明王应下马迎亲才是。”林攸强忍着不满,拱手说道。
“本王不愿下马,还请将军莫要为难,切莫失了两国颜面。”明王正因前几日凤灵儿的言语而怨怼难消,如今刚好有机会一平心中不快。
“你?!”见明王如此不尊重东临,林攸怒气填xiōng,欲拔剑相向。
“林将军”玉辇中女子唤道,自是东临三公主东方木。
一时间林攸收起怒火,“属下在。”
“本宫同明王一样,不爱繁文缛节,既是明王不愿下马,本宫也不愿坐于矫中。”东方木确是文雅之人,奈何如此情形不由得她以礼待之,“备马!本宫要同明王并驾而驰。”
“谨遵公主令。来人!”林攸一声令下,只见士兵牵着一匹白马而来。
众人见状皆瞠目结舌,如此一来简直是坏了礼数。
“且慢!”尉迟将军连忙制止,“公主上马成何体统。明王殿下,还请您下马迎亲。”
“尉迟将军,我倒觉得挺有趣的,若是公主与我并驾入城,也不失为一段佳话。”明王饶有兴趣地说着,“公主请。”
明王既觉得矫中女子颇具新意、气度不俗,又在试探她所言是否为真,到底有无胆量与他一同不拘于礼,还是只为bī他下马而逞口舌之快。
东方木自是不惧,“来人。”一婢女轻掀垂帘,一婢女置放脚踏,东方木缓缓而出,一袭华服,一顶凤冠。身姿似娇女,举止却英杰。众人皆慌神,一时间,东方木褪去霞帔,箭步上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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