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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华一日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里夕予
明王摇了摇头,笑道:“灵儿你怎么不明白。自今日起,我文以桓将日日佩戴这皎湖玉佩,还请凤灵儿将‘灵’字借予此山,可好?”
凤灵儿恍然大悟,欣然道:“行了,本姑娘就把‘灵’字赠予你了,这可不是借,记住,千万别还回来了。”
一来一往,二人相视而笑,彼此心意已然相通。
这夏天的雾总是挡不住的,炙阳一烤,湖面的水汽便忍不住向上腾飞,一颗颗水珠在空中弥漫着、漂浮着。自下而望,渐渐地,灵山已看不见山顶,山腰也被层层雾珠所笼罩。自远处望去,宛若灵山皎湖共氤氲一般。
已至夜半,晴儿正在伺候东方木更衣,只见一侍女轻轻走入,小心翼翼弓身言道:“王妃娘娘,奴婢有一事相禀。”
王妃这个词东方木还未听惯,迟疑了一下,问道:“何事?但说无妨。”
只见侍女扭扭捏捏不肯直言,总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晴儿稍有怒sè,言道:“若无事便退下,有事就快说!”
东方木怕晴儿把侍女吓得更为紧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腕,示意晴儿收起怒气,耐心听她说。
“王妃,明王殿下他...此时仍未回府。”侍女不知此话当讲不当讲,只是掌事的让她来禀告而已。
“寒天可在?”东方木担心明王,问道。
“也不在...”侍女更为紧张道。
东方木松了口气,对着侍女解释道:“寒天不在府中,那必是同明王一起,有他在,你们无需担心。”
听此一言,侍女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奴婢这就去告知掌事大人,奴婢告退。”如释重负,一路小跑前去传达。
宽慰了侍女,此时的东方木心中所念却无人可以倾诉,从晴儿手中接过木梳,望着铜镜中的自己,一缕一缕梳向发尾。
“公主,你这可是在念着明王?”晴儿关切地看着镜中的东方木,这没有一丝波澜的神态,才是晴儿所害怕的。
“自然不是。与其顾影自怜,不如以王妃之名,看看能为东临做些什么来得实在。”东方木淡淡道。
拈息烛光,长夜漫漫...





浮华一日 第二十三章 咫尺帝心不能料
夏日长,及清晨,日已始。街上不甚太平,朝内人心惶惶。
渭国至今未将南溟之人释放,仍押于牢内,且断绝了与南溟的通商,静待南溟的反应。这一举措致使整个南溟人流暗涌,流言蜚语四起,百姓皆陷入深深地恐慌之中。
与渭国边境渭阳城接壤的,乃是南溟南襄城。南襄城虽是南溟边境,却也本是人杰地灵,魏丞相便是来自于此。平日里,南襄城商贾云集,百姓富庶,各sè稀罕好物都可在此地找寻,生气十足,人流不息。
如今却被渭国扣了人、封了路、断了财,整个南襄城都被yīn霾笼罩着,这种yīn霾是连魏丞相都不敢靠近的,南襄太守更是缩于府中,不敢面对,只希望圣旨能早一些到来。
南溟皇城这边,众臣心中皆有一问,却问无敢问,只能静待溟皇的旨意。毕竟,连自己皇子的安危都置之度外的溟皇,惩治他们不如同踩死蚂蚁一般。
溟皇一言不发,与众臣一同等待,只因南成王迟迟不肯上朝。
“来人,去把南成王请来,抬也得抬进来。”溟皇淡淡地说着,不嗔不怒,面无表情。
不一会儿,这南成王便被“请”来了,只是这一身白sè单衣引得众臣瞠目结舌。
“居然没有更衣就上朝,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啊!”有的大臣窃窃私语道。
“南成王何时变得如此不堪了,居然穿着就寝的衣服,啧啧啧”又一名大臣向身边人议论着。
诸如此类的非议,南成王充耳不闻,无所顾忌,伫立于朝堂中央,披头散发,身着单衣,无声地对这朝堂抒展着自己无尽的失望。
溟皇见他如此稚嫩,忍不住笑了出来,令道:“哈,来啊,给南成赐个座。”
一听此言,南成王这毫无血sè的面孔却变得有些煞气,似是自己被父皇羞辱了一般,空洞的双眼也聚了神。
“扶南成坐下。”皇令一下,侍卫们即刻聚拢于南成王身旁,却犹豫半刻相互窥探,最终才敢下手,将南成王牢牢地按于座上。
“好,众卿可有事禀奏?”早朝的前奏终于告一段落,可以开始正题了。
想必在场的大臣,人人心中皆有一问,或许是‘陛下为何与渭国假意结盟’,或是‘南成王赴渭结盟、大行令密书传渭,这一切为何不让我等知晓?’,抑或是‘为何骗取那十二密术?’。
纵使心中有再多疑虑,甚至觉得惶恐后怕,也无人敢开口禀奏。即便南成王单衣上朝、披头散发,此不雅之风令这些儒仕生厌,却不得不由衷钦佩和羡慕他的所为。
“天下太平,无事上奏?”溟皇问道,他无需为自己所为解释什么,但这南襄城之乱是定要平息的。
靖王领悟到溟皇之意,上前奏道:“若说起这太平之事,臣倒是有一事启奏。”
溟皇微微点头,不予置评。
“近日来,因渭国扣押我南溟之人于天牢,且断绝往来通商,致使南襄城有些动乱,百姓叫苦不堪。听闻南襄太守竟闭门不出,搞得人心惶惶,流言蜚语不断,甚至有的百姓听信谗言而四散奔逃。哎,南襄城一时间衰败下去。“靖王很是无奈道,他的心里也有一问,和众人不同。靖王甚是不满溟皇对他的不信任,假意结盟这么重大的事情竟瞒着自己,还险些害了女儿何雎,这令他十分介怀。
“南襄城之事朕早已有所耳闻,如今急需派一人前去平息动乱。思来想去...”溟皇的眼神渐渐聚向左于大殿中间的南成王,既而稍露喜sè道:“还是南成最为合适。”
南成王一怔,这一圣令宛若雪上加霜,使这凉透的心更是凛冽。
溟皇一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圣旨,交与传令官,言道:“宣朕旨意。“
传令官微微清了清嗓,众卿也立即跪地,令官一字一句宣道:“奉命于天,既寿永昌。南襄之乱,非百姓之责,非太守之罪,乃朕之过。为平息动乱,彰显皇威昭昭,遂拜五皇子南成王为南襄城刺史,即日启程,奔赴南襄,势必平息动乱,安抚民心。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众人皆跪而后起,唯有南成王坐。他一副心如死灰般的模样,挣脱侍卫的手,站了起来。缓缓向溟皇走去,心中满是凄沧,一步一语,沉沉道:
“世路多权诈,休巧诈,莫心欺。患生于多欲而帝心难测。天可度,地可量,唯与父心相对时,咫尺之间不能料。”
南成王这每一步有多沉重,乃众人皆知,其实,却亦无人可知。每一言,都好似在心里剜着,痛彻心扉。
此等肺腑之言,溟皇却不为所动,眉毛都未曾挑一下,令官即刻揣摩到了圣意,对南成王言道:“还不领旨谢恩?”
只见南成王愤然转身,朝殿外走去。溟皇未作声,便无人敢拦,任凭他走了出去。
早朝一过,众卿退朝之时却议论纷纷,只见刚刚一言不敢发的官员们开始慷慨陈词:“那被渭国扣押之人,难道陛下就不管了吗?!”一位官员如是说。
“我也一直在等陛下下旨,结果只是派了南成王前去平息动乱,你说这南成王会不会置这些百姓于不顾啊?”又一位官员议论道。
惠王同靖王言道:“陛下对南成王怕是要往死里bī啊,这可是他最得意的皇子,怎得如此狠心。”
靖王心里倒猜出几分圣意:“我想,陛下他自有用意,良苦用心吧。”
惠王笑而不语,认定靖王这必是心中有不满却不愿与自己言说,倒说了些奉承的话。惠王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示意着非也非也,便匆匆而走。
靖王也笑着,自言自语道:“这老家伙。”惠王明哲保身惯了,以为靖王也同他一样,倒让靖王有些哭笑不得。
传令官一路紧跟溟皇,终于有机会问道:“陛下,这圣旨...?”
“送去南成府上,他不接你就在府中不停地宣,大声地宣,直至接了为止。”溟皇轻描淡写道,言语中还透着些许有趣之意。
传令官领旨而去,百米之后摇了摇头,叹了声气,便急急忙忙赶去南成王府。
“奉命于天,既寿永昌...”这已是传令官第十二回宣读此圣旨,南成王不跪、不接。
传令官早已口干舌燥,疲惫不堪,继续宣道:“奉命于天,既寿永昌...”这第二十回依然没有奏效。府内众人也只能跪地叩首,伏地听旨,双膝疼痛不已,浑身早已麻木。
南成王仍是不为所动,黯然道:“不用宣了,回去告诉父皇:生于帝王家乃是吾哀,被父当棋子乃是吾悲,世路多权诈乃是吾命,欺诳渭之仁信乃是吾愧。桩桩件件,南成难承其负,此时却还要南成前去平息众怒,直面自己亲手促成的丧尽天良之事,好生残忍不是吗?若令官仍要宣读,请便。”
令官亦有心,同众臣一样,于心不忍。但令官不敢违抗圣命,只得继续宣读。若不是手拿圣旨,他定然对南成王一跪一拜,南成之心,日月相泣。
南成,难承......




浮华一日 第二十四章 君臣义缺负刚肠
天sè渐暗,府内众人仍跪于院内听旨,有苦说不出。传令官也大汗淋漓,声音嘶哑,苦不堪言。
这一切南成王都看在眼里,虽于心不忍却无法承受圣旨,终于不忍继续在府内逗留,驾马疾驰而去。
南成王细细想来,顿时发现自己去无可去,素日来时时以政务为先,以父皇的旨意为行事准则,从未和谁有过私交,不禁笑道:“呵,本王竟连个友人都没有。”
不知不觉间,他驾马来到靖王府门口,犹豫着要不要找何雎言说。
靖王府一位守卫一眼认出南成王,便即刻通传。南成王犹豫再三,决定不惊扰何雎,转身欲走,正巧此时靖王得到通传,携众人前来拜会。
靖王道:“见过五殿下,殿下既然来了,为何不入府一叙?”
南成王有些拘谨,不知该去该留。只见靖王身后的何雎,在对着他莞尔一笑,微微颔首,眼中蕴涵了能再相见的喜悦之意。南成王下马恭敬道:“见过靖王。本王有个不情之请,可否单独同郡主一叙?”
见靖王有些迟疑,南成王解释道:“上次在渭国是郡主救了本王,还未曾好好谢过郡主,今日特来拜会。”
靖王以为他们二人并无瓜葛,原来还有在渭国相救这一说,转眼看向何雎,只见何雎笑逐颜开,靖王放心道:“既是如此,雎儿还不快去?”
“是,父王。”何雎应了一声便令小七去牵马,同南成王并驾而走。
他们二人找了处僻静的茶楼,小二迎道:“二楼雅座,客官楼上请。”
“不知殿下今日找我所谓何事,该不会是道谢这么简单吧。”何雎隐约感觉气氛并不欢快。
“本王现在苦得很,只是无人可以诉说,想了想也只有郡主还愿同本王一叙了。”南成王有气无力地笑着。
“莫不是殿下已把何雎视为友人?”何雎笑道。
“这是自然,千万别笑,你可是本王唯一的友人。”南成王认真道。
“那在下真是受宠若惊。殿下也别笑,实不相瞒,何雎也并无友人。”何雎无奈道。
“那本王也是荣幸之至。”南成王看着何雎这一颦一笑,一袭青衣,腰间无剑,只有翠sè丝绦,和那日所见的郡主全然不同,赞道:“没想到郡主还有这般淑子的一面。那日见你束发佩剑,一袭黑白衣,好不威风。”
“殿下说笑了,何雎日日如此,只是为了行走方便才一副隐士的的模样。”何雎道。
“郡主又何必瞒我呢,如今我们只有彼此这一位友人,有些话不同对方说,还能听谁说呢?”南成王说完讲一盏茶一饮而尽,就好像伤疤被撕裂开一般。
“殿下所言在理,不知殿下的心事...”何雎问道,话到嘴边却又不忍问下去。
“本王在渭国所经历之事想必你是最清楚的。如今,父皇他居然下旨,拜我为刺史,下南襄平乱!他怎么狠得下心,本王是他嫡子啊!”南成王又是一杯茶入口,丝毫未解忧愁,不悦道:“此处无酒,难以解忧。”
“不如小女替殿下煮茶如何?”何雎的茶艺,便如同琴技一般,南溟上下怕是找不出第二人。
还未等用茶,南成王见何雎如此贴心,便舒畅不少,言道:“不知郡主,可否相助本王?”
“殿下想让何雎如何相助呢?”何雎拨弄这茶匙,一根根茶叶落于壶中,茶叶徐徐落下,恰到好处,似是只需单单看着,便能排解不少忧虑。
“郡主可否,借溟仕轩一用?”南成王脸sè一变,眼神中有几分坚定。
何雎心中一惊,不由得暗想:他是如何得知的?
看出何雎的疑虑,南成王道:“郡主切莫瞒我,你是溟仕轩之人,本王自然清楚。”
“并非何雎有意瞒着殿下,而是这溟仕轩的规矩如此,既然是殿下自己察觉的,那何雎便不算坏了规矩。没错,我是溟仕轩之人。”何雎解释道,言语中有着些许愧疚,对唯一的友人没有直言,心中并不愉悦。
“既是如此,本王只好恳求郡主,借溟仕轩一用。本王真的想救回被渭国死死关住的南溟百姓啊!”南成王欲哭无泪,他想不出别的办法。
“殿下莫急,何雎又何尝不想救他们。只是何雎于溟仕轩而言,太过微不足道,真的没有一席之地的。”何雎似是而非的解释着,虽说她只是溟仕轩一普通隐士而已,然而在十夜心里,愿以整个溟仕轩相抵,换她一世喜乐。
“本王想见轩主,可否引见?”南成王宛若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恳求道。
何雎犹豫了下,应声道:“就依殿下。”
二人即刻骑马飞奔赶往溟仕轩,一路上何雎忧心忡忡,她不知片刻后究竟要不要帮南成王说服十夜。暗暗道:不行,我欠轩主的太多了,如若轩主不同意此事,那我可以自己前去渭国救人,也绝不可令轩主为难。
何雎这还是第一次以一袭青衣踏入溟仕轩,倒觉得有些不自在。藤剑不在手,这溟仕轩的气势总觉得压住了自己,舒展不开。
“南成王?”十夜在内堂唤道:“进来吧。”于十夜而言,既是何雎所带之人,焉有不见之理。
南成王自步入这溟仕轩起,便觉得浑身冰冷,这一见十夜,倒当真吓了一跳,如此温润如玉之人,和自己所猜所想的轩主大相径庭。
“万万想不到,轩主竟是这般俊美。”南成王不知怎的就称赞了出去,这才回过神来怎可称溟仕轩轩主为俊美之人。
“南成王所求,十夜应不了。”十夜看着南成王的眼睛,认真道。
“本王还未曾说是何请求。况且怎会有溟仕轩应不了的事情,只有不想应吧。”南成王言语中既有激将之意,又略带不满。
十夜清清楚楚、一字一顿道:“溟仕轩不会去渭国救人。”
“为何?这可都是我南溟无辜百姓,如今君臣义缺,何负刚肠?你竟也如此,天下谁人还在意百姓的生死?!”南成王激动道,既而又冷笑了两声:“呵,呵呵,怕是只有那渭皇了吧,却被我亲手毁掉这份仁义,可笑至极啊!”
何雎在一旁默默地看着,不知该说些什么,手足无措。
而十夜紧紧看向何雎,似是在等她的决定...




浮华一日 第二十五章 吾恃汝心而不恐
堂内寂静无声,南成王同十夜一起看向何雎,在等待她的决定。从十夜看何雎的眼神中,南成王恍然明白,若是想请溟仕轩出手,只能依赖何雎相助。
何雎见二人都看向自己,只觉为难。她想救南溟百姓,可以为此再度以身犯险,却实在无法对十夜开口。
一声轻叹,一丝颦眉,何雎上前一把拽住南成王的手腕,拖着他跑了出去,令南成王也猝不及防。若有人在此时看到十夜的神情,怕是该担心自己的安危了。
待走出溟仕轩,何雎歉道:“殿下,轩主已然回绝了,不如我们再另想办法。”
南成王点头应道:“本王也不想你如此为难,你可有何办法?”
何雎摇了摇头道:“赴渭易,但若救人何其难,更何况是那么多百姓,岂是轻易救得出的......不知陛下的旨意可有赋予tiáo动军队之权?”
南成王冷笑了一声道:“有名无实的刺史罢了。他只是想让南襄之人将堆积的怨气寄托于本王的身上,以免有辱他的圣名。”
何雎见南成王踱步于门前,又受尽溟皇的苦楚折磨,实在于心不忍,上前道:“殿下急于救人的仁义之心,诚之昭昭,何雎实在钦佩。此事,便交予我吧。殿下只需安抚好南襄城百姓,安民平乱。”
一听此言,南成王担心道:“这可不是小事,你能揽得下?”
何雎坚定点着头,南成王见她如此诚挚的眼神,便想起那日何雎救自己的样子,也是这般神情,不知为何,此事竟觉得眼前的小女子是如此值得人信赖。
“本王信你。”南成王说罢转身上马,疾驰而去,来不及同何雎道别,此刻他的心里还有那宣了一天圣旨、就快晕厥的传令官,和跪了一天听旨、浑身僵硬的府内众人。
何雎既已揽下救人之事,便即刻回府与小七和凌潇商议起来。
“什么?郡主?你要去渭国救人?”凌潇一听便知此事乃天方夜谭,无需商讨。
“是啊郡主,就凭我们三个?”小七疑惑不解,何雎怎会提出如此计划。
“如若加上我们的府兵?”何雎的眼神中流露出丝丝央求之意。
“郡主,你当靖王府的府兵都是禁军侍卫还是世外高人?他们潜入渭国后怕是自己都出不来,还救人而走?”凌潇愤然起身,双手紧紧掐于腰间,气喘吁吁。
见何雎有央求之意,小七道:“我们三个倒是可以救人回来,我可以一次带两人,郡主一次带一人,凌统领一次带三人。我们多往来几次,便可救出百姓。”
凌潇无奈地笑着,怎会有人这般天真,解释道:“若是一次不能救出全部百姓,你觉得我们还有机会去第二次吗?”
“试一试吧。凌统领,可否陪我们一试?”何雎恳求着凌潇,
眼前的两女子怎得这般天真、这般大胆、又这般固执,凌潇劝道:“你们可想清楚,这一去,极有可能没命回来。”凌潇仍是摸不清头脑,问道:“你们两个女子,怎得这般胆大,竟把赴渭救人当作儿戏?上次是命好,有侠士相助。虽说这次凌潇定会拼死保二位周全,但我一人之力怕是不够。”
“小七无需凌统领相助,还望凌统领全心全意护住郡主便好。”小七言道。
凌潇摇了摇头,纵然小七一身好武艺,奈何这是与一城军队相抗,除非是...凌潇无奈道:“纵然二位有武功傍身,也绝不是可以抵御一城的力量。况且我们只救困于渭阳城的百姓吗?整个渭国,每座城都关押着我南溟之人,我们真的不自量力了郡主。”
凌潇无论如何也说不通此二人,令他好生恼火,却又答应何雎不可禀告靖王。
“能救一个算一个。郡主是因为承诺了南成王以救人来助他安抚南襄人心,我们暂且只需救被困在渭阳城的南溟百姓,至于其他人,我们从长计议。”小七提议道。
“嗯,如若能让南襄城百姓看到南成王救人的诚意也是好的。”何雎附和道。
此时的凌潇,眼里心里都是火烧火燎,不知如何劝此二人,一时激动,不由得怒叱道:“你们是把自己当谁了?这世上能抵御一城之力的人,怕是只有两位。会些三脚猫功夫就把自己当江湖高手去送死?”此时的他全然不顾主仆尊卑,只知不能让郡主犯险。
这句话非但没有吓到小七,倒是让小七好奇了起来:“你说的那两位......让我猜猜。可是溟仕轩轩主十夜和齐国大将莫无邪?”
凌潇虽暗自苦恼被小七将话题引开,却又既而回道:“溟仕轩轩主十夜,这是自然,另一位并非莫无邪,而是他师姐,樊无量。”
何雎同小七一起摇了摇头,“不认得。”
凌潇无论如何劝说,只见何雎都无动于衷,对渭国毫无恐慌之意,眼神中透露着救人的坚定。凌潇只好妥协道:“属下便陪郡主走一遭。”
何雎见凌潇终于答应一同救人,高兴不已,吩咐二人尽快更衣,准备好后即刻启程。
凌潇见了靖王,谎称郡主想出游几日,他担心郡主安危,想跟随郡主,一路护卫。靖王很是欣慰,随即便交待道务必护好郡主周全,便让他去了。
月夜已至,不知怎的,这一路,何雎竟对渭国毫无惧怕之意。按道理说,上次在渭国都有几分心慌,此行必然是凶多吉少,却丝毫不曾恐惧。
“郡主,你这是在想什么?”三人一路驾马奔驰赶向南襄城,打算明日混进渭阳城。
这一路未曾说话的何雎,心里自然有事:“小七,你对此行可有恐惧?”
“郡主说笑了,小七可曾恐惧过?”自yòu习武,刀剑无眼,受过那么多伤的小七,还未曾在何雎面前恐惧过。
饮下一口水,何雎道:“也是。不过此次我是真的没有丝毫恐慌,凌统领说的道理我全都懂,但我就是不怕。”
听何雎如此说,不知为何,小七对她的心思一目了然,却笑而不语。
远远便听凌潇喊着:“该赶路了郡主。”
三人再次上马,疾行而去。
……
【深夜,溟仕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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