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商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篱夜
“你先下去吧。“齐钰淡漠的摆摆手,”我们有要事商量。待会倘若需要再叫你。“
老bao还打算好好的耍弄手段巴结这位富贵爷,没想到才开口就碰了一鼻子的灰。
“两位爷先聊着,先聊着哈,有什么尽管吩咐!“她也是个会看脸色的,急忙点头,退出了厢房,好心的替他们关上了房门。
“哈哈……“玄衣男子笑了一声,”看你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居然不怎么来这地方?我在京城的时候就听说凌州城的怜春楼了,心儿早都飞到这里来了,你居然身在福中不知福。“
齐钰微微一笑,道:“那是,我哪里能跟卢兄相比,风流倜傥也及不上你卢都尉呀!等我们谈完事情,待会你想要什么样的姑娘尽管说,今晚全都我来买单!”
卢战哈哈大笑,一手拍在他的肩头道:“好说好说!你我同乡,从小就相识,哪里需要那么客气!”
“你从京城远道而来,刚来就帮了我一个大忙,应该的,应该的。”
卢战摸了摸唇上的八字须,蹙着浓眉道:“这件事可万万不能泄露出去的。我动用了箭兵营帮你刺杀那个人,若是上头知道我罪责不轻。”
“你放心,绝对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齐钰微微一笑,眼中尽是狡黠。
卢战点了点头,说:“你放心,你要那个人死,那个人应该活不过第二天。她虽然没有中要害,但是那毒一般人是绝对解不了的。这几天都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踪迹,也许已经悄悄的死了。”
齐钰脸上露出阴狠之色:“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个何青手段非常高明,心狠手辣,生生夺了我齐家一半的家产,不杀他,我誓不为人!”
卢战疑惑的说:“没想到啊,一个女人,居然这么厉害!”
“女人?”齐钰露出惊愕之色,“你说他是女人?”
卢战奇怪的看着他:“你难道不知道?那人逃走时,我看她跑步的姿势,以及身形体态,一看就知道是女子啊,你居然看不出来?我长期在军营中男人堆里厮混,男人女人那可是准的很,一眼就能分出来。哪里有男人像那样跑步的?明显就不对嘛!“
齐钰惊得呆住了,微微张开了口,半天没合拢。
他脑中思绪飞转,难怪……
第一次见他,惊觉他像沈亭山,也曾怀疑过他是不是沈清荷……
可是以他对沈清荷的了解,她绝对不可能那般奸诈狡猾、不择手段,因此他否认了何青是沈清荷之后,便再也没有怀疑过他是一个男子。
何况,以他何青的所作所为,哪里像一个女人了?
何青……清荷……
何青就是沈清荷!
他怎么这么笨,他的名字就是把沈清荷的名字反过来写而已啊!他居然现在才发现!
得出这个结论,齐钰顿时目瞪口呆!
原来,他恨了这么久的何青就是他曾经的未婚妻沈清荷!
他突然笑了,自嘲的笑了,是了,这天底下还有哪个人更加恨他?还有哪个人更加想夺回沈家的财产?除了沈清荷还能有第二个人吗?
他居然被她骗了这么久,被她耍了这么久。
她死了吗?
这一次,他亲手杀死了她吗?
一想到这个结果,他的心情突然变得没有那么愉快,心脏仿佛被什么揪着一般,难受极了。
他倒了一杯酒,一口闷了进去。
卢战哪里知道他在想什么,也跟着他一起喝了一杯酒,道:“说起来,我来你们凌州府,可不是专程来帮你忙的,我还有其他的事情呢。“
齐钰听他这样说,这才回过神来:“何事?“
卢战脸上露出神秘之色,放低了声音:“听闻你们凌州府的天策阁消息灵通,我来,是想通过天策阁找两个人。“
“两个人?“齐钰愣了一下,是怎样的两个人,能让京城的都尉大人千里迢迢前来寻找?
“这是天大的机密,你一定要保守秘密!“卢战对他挤挤眼睛,带着几分醉意,”其实我真的不能说出来的,不过谁叫咱们是兄弟呢,是不是?“
齐钰低了头,凑到他旁边,道:“放心,我这个人一向守口如瓶。“
“你可知道,京城里最近可不太平,皇上病重,大皇子和二皇子已经斗起来了!“
“哦?“齐钰竖起了耳朵。
“二皇子前些日子去京郊打猎,谁知一去不返,人影子都不见了!皇上虽在病中,却心心念念的要见他呢!“
“你来寻的是二皇子?!“这真是一个天大的消息!
卢战点头:“不止是我在寻,怕是明里暗里许多人都在寻,有想杀的,有想救的,反正不管是杀还是救,那都是通天的一条捷径!“
齐钰连连点头。
“还有一个人……“
“谁?“
“就是当今大丞相连相的大公子……“
“姓连么?“齐钰眯了眼睛,在他记忆中,知道的姓连的好像只有一个人。
卢战点头道:“没错,连相的儿子自然是姓连。这个人也是连相找了多年的人。当初,连大公子年纪轻轻,便名满京城,那惊才绝艳,少年如玉,是多少千金梦中的如意郎君!只是多年前,不知什么原因,他独自离京就再也没有出现了。连相一直在暗中找他,到如今年纪大了,更加找的急了。最近听人说他出没在江南一带,我这次来,便也一同问问天策阁,有没有连大公子的消息!“
“惊才绝艳,少年如玉?“齐钰念着这八个字,脑海中似乎浮现出一个人的模样,记得当初他第一次在沈家后花园见到那个人的时候,脑海中便蹦出了这八个字。
“他叫什么名字?“齐钰急促的问。
“连子衿。“
齐钰眼眸一转,不对,名字不同,也许他会使用化名也说不定。可是即便是同一个人,他当初只在沈家见过他,他之后离开了数年,现在也不知道身在何处了。倘若他真是连相的公子,以他和沈家的关系,也绝对不会待见自己。最好,还是别让他碰到那个家伙吧!
酒过三巡,齐钰替卢战招了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服侍着在怜春楼留宿,又留了两个小厮在这里伺候,自己径自回齐府了。
靠在马车上,车帘外灯光明明灭灭,如烟往事一幕幕在脑海中回放。
蓦然回首,他想起了她同他的恩恩怨怨……
想起了她同他的青梅竹马,相依相伴……
想起了她同他的花前月下,海誓山盟……
想起了他曾经许诺她的十里红妆、红绸铺地……
又想起了她的决绝转身,宁愿嫁给一个乞丐也不愿意嫁给自己……
想起了她亲手断送了他的富贵斋,夺走了他手里的皇商牌子……
想起了她设计陷害庶弟,夺走了天香楼,夺走了无数的田产地契……
如今看来,她的目的是那样明确,当初他如何从她手里夺走的沈家家产,她便要如数的抢回来……
齐钰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他从没有想过,自己的死对头竟然会是沈清荷,她死了吗?他不是一直恨那个何青吗?为何蓦然知道他就是沈清荷,心里却没有那种畅快的感觉?
重生之侯门商妻 68.不如归去
苏州城连府。
“你找我来?”胡姬花看着坐在桌边的女子,她长发披肩身着素锦,淡黄的灯光照在她洁白无瑕的脸上,更显得清美端庄。
沈清荷回头看她,脸上带着冷色,仿似冰霜一般,这样的神色,是她从前不曾对待她的。
“为什么?”沈清荷问了一句,露出讥讽之色,“你早就知道我会找你的不是吗?”
“没错。”胡姬花径直走了过来,神色中没有一贯的妩媚,那妩媚之色是对男子的,对一个女子用不着。
她站在沈清荷的对面,定定的望着她,洁白如玉的脸上露出淡淡一笑,碧眸略带讽刺的说:“是我说的,又如何?”
沈清荷豁然站了起来,清水明眸中带着恼怒之色:“在凌州府,我对你不薄,我一直也很尊重你信任你,倘若有任何不满,你可以说出来,为何要在背后插刀,挑起我和先生的事端?我以为,你总该给我一个交代,给我一个理由!”
胡姬花第一次看到她这样疾言厉色,可见她真的对自己很恼火。她自己早已知道,既然她做出这样的事来,就没有再回凌州城的打算。
胡姬花挑眉:“我追随你是因为连公子,现在这样做,自然也是为了连公子。他该知道你在凌州城都做了些什么。”
沈清荷愣了一下,脸色阴郁:“我以为,我们从来都是一条心的,原来,你的眼里从来只有先生,从未将我当做自己人过。”
她以为,在女子之中,以胡姬花这样的聪明,她们是可以做朋友的。她本来朋友就不多,这样一个朋友,她一直是珍惜的。听到她说出这样的话,她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胡姬花冷笑一声:“自己人?我的眼里只有连璧公子一个主子,其他的人都不是我胡姬花的自己人。如今,我知道这样做已经不能回凌州城了,但是,我不在乎。我也知道,我这样做连璧公子会讨厌我,但是,我没有选择。我眼睁睁的看着公子不惜冒着生命危险替你吸毒,我嫉妒!我嫉妒的发狂!我在他身边呆了四年,你一来,他多看我一眼都成为奢侈!凭什么你什么都没做就可以获取他所有的心思,而我呢?我为他做了那么多,到头来却什么都没有!到现在,他都不屑看我一眼!”
“也许你会说我卑鄙,可是我是一个女人,没有办法生生的忍受别的女子占据心上人的目光,更加没有办法忍受去帮助辅佐一个情敌!”
“你在说什么?”沈清荷震惊的看着她,眼睛瞪得圆圆的,“你说先生替我吸毒?”她的话让她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如果你真的不知道,那么,我现在就清清楚楚的告诉你!公子心里喜欢的人是你!倘若你不喜欢连公子,就不要假惺惺的装作不知道,却享受着他为你所做的一切。公子,在我的心目中犹如高岭上的白雪,是不容许任何人亵渎的,我更加不能容忍,别人践踏、漠视他,却享受着他所有的付出!我为他不值!”
她尖锐的声音在沈清荷的耳边响起,同她尖锐的声音相比的,是那更加刺耳的话语。
她没有想到,她身边的这个女子此时此刻竟已经如此恨她。
她更加没有想到,所有的人都说先生喜欢她,难道说,这是……真的?!
沈清荷的脚下踉跄了一下,往后退了一步。
突然间,门“啪”的一下被推开了,胡姬花惊恐的看向门口,见到是连星,这才松了一口气。
连星脸色铁青,一把拉住了胡姬花的袖子,低声斥道:“你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倘若给公子知道,有你好受的!如果你不想被赶出连府,赶紧跟我出去吧!”说罢,他一把拉住了胡姬花的手往外疾步走出去。
胡姬花回头,瞥见沈清荷脸上的震惊,冷冷一笑。倘若她这一番话,可以让沈清荷远离公子,那么,她所付出的任何代价都是值得的!
沈清荷腿下一软,坐到了凳子上,她无力的扶着额头,脑海中不断的响起胡姬花的尖利的话语。
她觉得心里很乱,为何他们都这样说?独孤傲说过,胡姬花也说,难道真的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吗?
倘若先生喜欢她,倘若先生喜欢她……
她突然觉得有些手足无措……
在她的心里,先生如兄如父,他能给她无私的支持,他是她最坚强的后盾,她不可能放弃他,但是他怎么可以喜欢她?他是她的先生啊!
她摸了摸心口上方的伤口,那里虽然结痂,摸一下依旧针扎般的疼痛,他替她吸毒之时,难道是……
她捂住了脸,顿时觉得脸上发烫,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他对她说什么,她该怎么办?或者一如胡姬花所说的,卑鄙的装作不知道?
她抱着头,头大如斗,心乱如麻,她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良久,她终于抬起了头,眼中渐渐变得清明。
到了书房门口,灯还亮着,从窗户中看进去,连璧正在灯下看书。
“先生……”
连璧转头,看到是沈清荷,不由自主的,拿着书的手微微抖了一下,眼神闪烁了一下,定了定神,才说:“什么事?这么晚了。”
“凌州城传来消息,说有些事情急需处理,我想明早就回去。”
沈清荷没有进来,她站在窗外,隔着窗户对他讲话,连璧没有抬头,亦是没有让她进来的意思,师生二人竟比从前生分了许多。
“好。”连璧没有抬头,单单吐出了这一个字。
沈清荷听到这个字,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有些轻松却又有些失落。或许,胡姬花只是太过敏感了,先生哪里就真的对她动、情了?他方才分明都没有多看她一眼。
“那你好好休息。”沈清荷退了几步,转身离去。
这时,连璧才转了头,立在了窗口,目光一直追随着她远去的背影,没有离开过。
“这么快就要走了吗?”直到那窈窕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中,他才垂下了眼眸,轻叹了一口气,“也罢,也许分开,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月光如水,照在庭中,他抬头,望见挂在半空的圆月,那里已经开始缺了一块……
重生之侯门商妻 69.引蛇出洞
清晨,马车就准备好了,当沈清荷坐上马车的时候,回首,庄子门口却没有人影。w w. v m)
连星依旧跟着她,独孤傲坐在车厢里,只是这一次却少了一个人,胡姬花被安排到苏州城一个小商铺去做掌柜了。沈清荷知道,连璧对她的所作所为生气了,撤销了她大掌柜的头衔。
欢喜来送他们。
“先生没起来吗?”沈清荷情不自禁的问。
欢喜有些为难,挠头道:“昨夜看账簿看到深夜,怕是起不来了,不然,那么还是先走吧。等先生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呢。”
沈清荷点点头,心里却有些遗憾。
车轮滚动,飞驰而去。
她掀开车帘,回眸之际,看见门口那颗大树的后面,似乎雪白的衣角飞舞。再看时,又看不到什么了,难道真的是她的错觉吗?
她依靠在车厢之中,眯起了眼睛,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儿女之事她已经没时间理会了。一旦过江,她面对的是想把她置于死地的劲敌,她答应过先生,这是她最后一击,倘若不放一次大招,怎么能一击即中,让齐钰身败名裂?
回到杨树胡同,胡姬花不在身边,相对于少了一条胳膊,虽然有独孤傲,但是荣华记的事情一向是胡姬花处理的,如今沈清荷只有交给连甲。
“去从荣华记调几个机灵的伙计上来,我手下需要多几个人使唤。”沈清荷坐在书桌前,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
此时,她不再是从前那络腮胡子、阴阳脸的打扮,更加没有戴黑色的纱帽,而是头束玉冠,身着合体云锦青衫,面容俊俏,好一副富贵公子的打扮。
独孤傲双手环胸,细细打量她:“怎么,现在打算露出真面目了?”
沈清荷冷冷一笑:“从前伪装,不过是为了给齐钰一个出其不意,如今他对我如眼中钉肉中刺,还有伪装的必要吗?他既决定置我于死地,让他知道我是沈清荷又如何?对了,你安排我和他见一次吧,我倒要看看,他看着我活着回来会不会觉得见鬼了呢。”
独孤傲双眉蹙起,俊秀的脸上露出不满:“我是该赞你好还是损你好呢?才吃了大亏,你不怕你现在去见齐钰,他再补一刀,活活的生吞了你?”
沈清荷清眸微寒:“我会怕他吗?倘若真怕,我就不会回这凌州城。”
独孤傲摇了摇头,这女人有时候胆子真是不得不让人佩服。
一大早,齐府门口就有人送来了一封信,言明齐钰亲启。
信如期送到了他的手中,当看到那娟秀的字体的一刹那,他的手顿时抖了抖,险些将信封掉在了地上。
“公子爷,是谁来的信?”齐三凑了过来。
“没你的事!”齐钰斥道。
他的眼瞳蓦然的放大,一个字一个字看那信封。
“明日午时如意楼相见。”
齐钰心中一紧,喉头上下滑动,她……她没死……
他难以形容现在心中的感受,他惊骇已极,没想到她这么命大,这样还能活下来。然而,她还活着的消息,却似乎给他带来了一丝莫名的轻松。
如意楼,是位于西大街一角不起眼的酒楼。
齐钰的眼扫了一圈,这酒楼如平常一般有几个客人进出,并没有什么异样。在他的身后除了齐三以外,还站着两个武功高手。
今日的沈清荷不同往日,她亦是奸诈无比的何青,他不得不防。
“哟,齐公子,你来了!”如意楼的小二满脸堆笑的迎了上来。
“你认得我?”齐钰疑惑的挑眉。
“哟,看您说的,您赫赫有名的凌州富商,谁能不认识呢?快点往里面请,那位客人在二楼天字雅间,可等了许久了。”
看来她打过招呼了。齐钰的目光向楼梯上扫过去,那里并没有看出什么异常。
他一步步的走上去,到了天字雅间门口时,停住了。
里面的人似乎听到了脚步声,开口道:“齐公子请进。”
他掀开了水晶珠帘,屋子里仅仅坐着一个人,她安然坐在那里,手里端着一个茶杯,对他勾唇一笑。她身后一道屏风,绣着巍峨山河图。她一袭青衫坐在那气团山河的图画跟前,竟毫不违和,更显得尊贵逼人、气度超凡。
当看到那张脸的时候,他难以形容心里的震惊。
虽然男装打扮,可是她就是沈清荷!没错,她就是沈清荷!
“齐公子,不进来吗?难道你怕?”沈清荷讥讽笑道。
怕?笑话!他齐钰会怕区区一个女子?
“你们在门口候着!”
齐钰径直走了进去,沈清荷站了起来,两个人,这么久以来,第一次面对面。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此时的她,同当日离开沈家之时相比,仿佛浴火重生,判若两人。容貌还是那个容貌,此时他面前的男装女子却神采飞扬,深不可测。
“坐下来,喝杯茶。”沈清荷淡然抬手,做出一个“请”字。
齐钰坐下,目光没有离开过她的脸。
齐钰的手紧紧攥着茶杯,定定的看着她,没有说话,他和她之间的恩恩怨怨,一时半会如何说的清?
此时,她见他是为了什么?
是圈套,是设计,是陷害?念头在他脑海中闪过,眼中出现了犹疑和恐惧。
沈清荷勾唇一笑:“怎么,怕我在茶里下毒?”
齐钰的手一抖,立即放下了茶盏,冷声道:“你找我来,所为何事?”
沈清荷站起来,弯着腰缓缓靠近,在距离他脸部一寸的地方停了下来。
看着她那张俊美无暇的脸,他的呼吸竟不自觉的急促了起来。
“你好狠的手,不过……你杀不死我,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她阴测测的话语在他耳畔响起。
“我找你来,只是想告诉你,机会只有一次,你已经用过了,你再也没有……杀死我的机会……”
“你!”齐钰猛的一拍桌子,怒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装模作样骗了我这么久,耍弄阴谋诡计还不够吗?沈清荷,我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虚伪,”沈清荷轻声说,“你同从前一样,还是那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不过,很快,你就会被剥去伪装,变得一无所有。”
“你来,就是为了说这些的吗?”齐钰怒斥道。
“没错,齐钰,”沈清荷仰头一笑,“我曾经想过,当着你的面诅咒你该是一件多么有趣的事,果然,我心里很爽快,爽快极了!哈哈……“
齐钰蓦然伸出手,狠狠攥住了她的胳膊,恶毒的说:“沈清荷,我能杀得了你一次,就能杀得了你第二次,别逼我动手!”
沈清荷用力甩开他的手,嫌恶的说:“别拿你的脏手碰我!你果然承认了,我心口这一箭就是你派人射的!”
齐钰一惊,他说漏嘴了。本该死不承认,没想到被她一激之下,竟然自己承认了。可是承认又如何,她没有任何证据,能拿他怎样?
他负手在身后,冷漠的看着她:“若是要怪,只能怪你自己,这是你的选择。当初我给你康庄大道你不走,却一定要与我为敌。你该知道,这凌州城,能让我齐钰身败名裂的,还没出生呢!即便是沈亭山再世,能奈我何?”
“能耐你何?”沈清荷好笑的说,“你觉得我能奈你何呢?倘若我不能奈何你,皇商的牌子是如何到我的手里?富贵斋是怎么封铺的?天香楼又怎么归我所有的?所谓最毒妇人心,齐钰,难道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你……”齐钰的脸色顿时铁青。
“我通过天策阁买了一个消息,关于你的。”沈清荷笑的狡猾如同狐狸,那话让齐钰背心发寒。
“要不要我说给你听听啊?”
齐钰紧紧抿着唇,冷哼一声:“什么天策阁?都是什么鬼地方,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沈清荷知道他又在撒谎,天策阁他没听说那才有鬼!
“听说你在做一桩大买卖……”她的语气变得诡异起来。
齐钰顿时觉得心头好似被绳子勒得紧紧的,额上冒出了细密的汗水,他未等她的话说完,立即斥道:“胡说!一派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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