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侯门商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东篱夜
“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沈清荷疑惑的问,这件事她似乎并没有安排独孤傲知道。
独孤傲责怪的说:“我偷看了你给苏及的信,你的胆子也太大了。当我看见河边的血迹时,你知道我有多担心吗?我生怕……”
他真的好怕,想起以为沈清荷死了的那一刹那,他的心脏好似停止跳动一般。
“往后,这样危险的事情一定要告诉我,你答应我。”他郑重其事的嘱咐。
沈清荷微微勾唇,没有作声。
萧乾扶了扶额角,突然觉得有些头痛,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到底出现了多少男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有种想拔剑的冲动,拔剑砍了那只握着沈清荷的手!
他大步上前,不着痕迹的隔在了沈清荷和独孤傲之间,迫得他们不得不分开手。
“这位公子从何而来?”那低沉的声音带着满满的敌意。
独孤傲后退了一步,眯起了桃花眼,眼前的人相貌不俗,气势迫人,他是什么人?
“我为我们东家而来,我来,是接她回去的。”独孤傲抬起了下巴,直视着对方毫不客气的眼神。他独孤傲,不管是面对谁,可是不带怕的。
萧乾隐怒,回头看了沈清荷一眼:“你真的……要跟着这小子回去?”
沈清荷点了点头,这一次她没有回避他的眼神,而是直直的看着他,轻声说:“我说过,我要回凌州的,有缘再见吧,保重!”
“不要走……”突然,当着这么多人,他伸出了手,紧紧的握住了她的。
独孤傲愣住了,眼前的男子是谁?当他看着沈清荷时,眼中为何会散发出如此浓重的情感,仿佛是看着自己的女人一般?
景见宸呆呆的望着萧乾和沈清荷握着的那只手,惊得张开了嘴巴,他们……是……断袖?什么时候的事?
她望着他的眸子,如海般深沉,倒映着她的影子,如火般炙热,带着几分恳切,带着几分退让,带着几分求饶。
他身为虎威将军,从来都不会做的事,从来都不会说的话,都用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上。
沈清荷看得心里犹如有东西在撕扯一般,然而,她合了眼,当睁开时,是那样的决然。
她缓缓拨开了他的五指,一根一根放空……
“对不起……”她低低喃语。
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空空的五指,心仿佛空了一片,她近在咫尺,却似乎怎么都抓不住……
她回头看了景见宸一眼,道:“公子保重!”
说罢,随着独孤傲离去。
独孤傲翻身上马,她翻身到了他的身后,扶着他的腰,低头看时,只见萧乾那似乎带着温度的眼睛紧紧黏着自己。
她低叹了一声,道:“走吧!”
“驾!”
骏马腾跃而起,她听到耳边的风声,亦仿佛能感觉到不远处那人的不舍,怨怒和哀伤。
她曾心动,她曾不舍,她曾难过,她沈清荷的心不是铁打的。
可是……
此时此刻,在她的眼里,没有任何人比得上沈家的百年基业,哪怕是萧乾,哪怕是独孤傲,哪怕是连璧。
这一点,她心里清楚的很,那是她的责任所在。
所以,萧乾,不要恨我,现在的我给不了你想要的。
我沈清荷话出不悔,倘若有缘,再见……
好一个绝情的女人!
萧乾低头看着自己空空的五指,虽然她已经选择了她的万贯家业,可是他的心里却依旧那样的不甘和不舍。
他缓缓合上了眼,眼中满天星光仿佛被都明灭了一般……
如果这段感情中有一个胜者,她已经是那个高高扬起胜利之旗的女人了。骄傲如他,却不得不承认,她一个小小女子竟然已经能操作他的喜怒哀乐。
他磨了磨牙,沈清荷,你别以为这样就算完了!
看着将军那乌云盖日的脸色,邓轩小心翼翼的问:“将军,你还好吧?”
萧乾蓦然睁开眼,狠狠瞪了他一下,斥道:“胡说什么?!本将军岂是那种儿女情长的人?!”
邓轩嘴角抽了抽,默默的道,将军你这副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失恋了呢,对一个男子,这副依依不舍的样子,这……浓浓的基情到底是哪门子的儿女情长啊?
一干人上车的上车,骑马的骑马,男子玄衣如墨,一马当先,狠狠抽下一鞭,呵道:“走!”
重生之侯门商妻 95.恶毒诅咒
回到沈家的当天,沈府的戒备又加强了一倍。
原本是连星加上四大护卫,现在又加了四个护卫,前前后后院子,日夜巡逻。
正如萧乾所说,沈清荷也担心卢战会有余党,想起当初卢战那冷森森的箭头,让她心有余悸。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永远护着谁,想要承担起这万贯家业的重担,便要承担起这个风险。
夜色渐深,沈府偌大的书房里灯光依然亮着。
书房中大气而古朴,墙角陈设着清雅的水墨古梅瓶,格架上摆满了各色书籍,包含古往今来的名家的作品,桌面上珐琅彩的金丝雕花凤头笔架,紫玉的文房四宝一溜的排着。
沈清荷披衣在灯下审阅账簿,对于刚刚收回的店铺财产,今儿她才得了闲好好的清点一番。
如果她遇到的最大的麻烦,还是人手的问题,连甲乙丙丁四大掌柜的确不错,不过他们早已忙得团团转不能分身,当务之急是让他们在手下培养出一批得力的掌柜出来,再分派到沈家各个下属门店去。
想起培训掌柜的种种事宜,她提笔想了想,“刷刷”写了一封长信,回头让连星送给连甲,让他们兄弟四个好好开个会,按照她指示的方案培养出更多的新人出来。
这时,南月儿走了进来,她手里拿着一封邀请信,白天的时候沈清荷看过,眼眸在那信上微微顿了一下。
“公子,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你打算去参加吗?”南月儿问,她心里满是疑惑,在她的手里是凌州府商会的邀请函,上届商会的会长是齐钰,如今齐钰被流放了,自然不行,现在邀请函发到了她的手里,倘若去,以今日“何青”的地位自然要争个龙头老大的位子,可是她毕竟是女子……所以南月儿觉得这件事着实有点让人纠结。
身为一个女子要想成为凌州商界的龙头老大,那得需要多大的底气和胆量啊。
沈清荷眼眸微沉,道:“去,何为不去?”
南月儿面露忧色:“倘若去了,在这凌州府可是没有回头路了。”
沈清荷微微一笑:“我从未想过给自己留回头路。”
南月儿看了她一眼,禁不住暗暗乍舌,公子的心性果然比自己想的要坚定的多啊。一旦成为商会首领,何青的名字还不跟生了根一样,倘若想以女儿之身退出,那可就难了。
沈清荷将写给连甲的信用信封装起来,递给了南月儿,道:“你把这信给连星,让他交给连甲。明日商会,你替我好好准备一下。”
“是。”南月儿接了信封,应了声。
沈清荷忙完了工作,这才往自己房里去休息了。无意间,她想起了她那日在出城的时候看到天上放出的响箭,难道说那是卢战的信号?也就是说卢战早已察觉她混淆视听的计谋,做出了应对之策。可是,以她对卢战的了解,他不像是那么有谋略的人,难道说他背后还有人?
她自嘲的一笑,这两天风平浪静,她在胡思乱想什么?应该没有问题才对。
她现在该想的是,如何面对明日傍晚的商会了。其实,商会之首领不过是一个虚名,她并不在意,不过既然那些人争得头破血流,她也不介意去看看热闹,拿走属于她的东西。
她能走到今天,唯有两个字而已——不怕。
第二天清晨,南月儿依照她的吩咐,早已准备好了一切。
镜前的人,九色玉珠镶嵌的银冠束着乌黑发亮的长发,身着镶暗金缠枝莲纹云锦青缎长衣,腰缠羊脂白玉佩带,脚踏翻云靴,真是面白如玉,修眉俊目,顾盼神飞,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南月儿看得都呆了,笑道:“要是谁嫁给公子,当真是有福气。”
沈清荷勾唇一笑,嗔道:“又胡说!马车备好了吗?“
她急忙点头:“备好了,不过商会不是在晚上吗?”
“白日里我想去巡视一下店铺。”
马车沿着凌州府的主道缓缓行驶,每到一处,沈清荷都会仔细查看附近的商铺情况,连着其他人的铺子,她也会细细观看一番。
这时,耳畔传来女子的吵闹叫喊声,她掀开帘子调头看去,只见有几个人围着一家门口,看热闹看得津津有味。
那门口竟有些眼熟,她定睛一看,“齐府”二字映入了眼帘,她豁然想起这是齐府的老宅。
她微微眯眼,齐家的主心骨已经没了,这是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齐府门口,人群当中吵闹的是两个妇人。
一个穿着洗得有些发旧的牡丹暗花绸裙,发鬓间还插着几支简单的钗环,另外一个却穿着一身发白的蓝色粗布衣,连只簪子都没有,这气势上豁然就差了一截。
穿着绸裙的妇人正是齐家的二夫人尤氏,穿着粗布衣的是大夫人许氏。
两个人都是泼妇,都是双手叉腰,恶语相向,骂得那叫一个乾坤颠倒,精彩绝伦,骂着祖宗八代能用的词都用出来了。
“你这个贱妇!谁说这齐府的老宅子是你的?你眼睛瞎了不是,没看见那匾额上写的,既然写了一个‘齐’字,又怎么可能是你这个姓尤的?”许氏怒骂道。
“呵呵!许氏,”尤氏双手叉腰得意洋洋,“你就后悔吧!我手上可有着房子的契约,你想要回去?简直是痴心妄想!谁说这宅子是齐家的?信不信我回头就把这个牌匾给摘了?马上给你换成尤府!当初你跟你那个宝贝儿子赶我们出来的时候那是有多得意啊,我们就跟狗一样被你们赶出来!你记不记得,你宝贝儿子齐钰拿鞭子抽的我儿浑身都是伤,这些你都忘了吗?你要是好性子来求我,我倒是还有一口剩饭赏给你吃,你若是这副德行,我只能说一个字——滚!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
“你……”许氏气得手指着那妇人的脸,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
周围围观的人悄悄议论着。
“那齐钰流放以后不是齐家还有几间老铺子吗?怎么就沦落成这样了?”
“你还不知道呢,齐家本就还欠着人家不少钱,原先有铺子周转着,这铺子蓦然的就给收了,那钱找谁要呢?还不是找齐家这几位吗?”
尤氏听到这些人的话,更加得意洋洋了,她虽然也没什么财产,好歹还有个老宅子,又从娘家捞了些东西过来,日子虽然不比从前,温饱还是没问题的。幸亏她早点和齐家分家,不然她都要受连累。
看着许氏一副灰头土脸的模样,她真是心里痛快啊。
“啧啧……”她指着许氏身上的土布旧衣,讥讽道:“想想你齐家当初是多么风光,没想到现在连一件绸裙都穿不起了,可怜啊可怜啊!”
许氏愣愣的看着她,恨不得在她那张脸上抓出五个窟窿出来,她堂堂齐家大夫人,何时需要人来可怜了?
“娘!”齐闽从里面走出来,咬牙切齿的看着许氏:“别跟他废话!关门,放狗!”
他对许氏恨之入骨,当初如果不是她,暖玉又怎么会死?今日看到她这副模样,犹不解气。
“砰!”的一声,大门在许氏的眼前关上,碰了她一鼻子的灰。
这时,只听到那院子里头几声“汪汪”狗叫,一听这声音不好,围观的人赶紧一哄而散。
只见,狗洞里窜出了一条恶狗,直扑许氏而来,她吓得腿脚一抖扑倒在地上。
“呜呜……”此时此刻,无尽的委屈郁积于心,虽然那黄狗没有咬她,可是她吓也吓得够呛。
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想起了被流放的儿子,她顿时悲从中来,垂足顿胸,好不凄惨。
这时,一定银灿灿的东西从天而降,滚落到她的眼前。
一辆华丽的马车不知何时停在了她旁边,那银子正是从马车上滚落下来的。
她惊愕的抬了头,金黄色的帘子随风轻轻拂动,从那缝隙里,她看到了那个人如白玉一般的面容。
她眼眸顿时睁大,换做了一副母夜叉的恶相,狠狠把银子砸在马车的跟前,怒骂道:“原来是你!你这个混帐东西!老娘就是饿死,也不会要你的银子!你害得我齐家败落至此,你会有报应的!”
帘子缓缓掀开,沈清荷清冷的看着地上的人,她那乱蓬蓬的头发,还有那洗得发白的蓝色布衣,摇了摇头。
“连星,把银子捡起来。她不需要,自然有需要的人,银子都是生意人一分一毫辛苦挣来了,别没的给了无用的人糟蹋了。“
她看了一眼那女人,平静道:“许氏,这世间的事总归是一报还一报,当初齐钰是怎么夺了沈家的财产去的,我只是一样要回来而已。记住,我不欠你们齐家一毛钱,一分情。别忘了,你们当初是怎么对沈家的。”
连星从地上捡起了银子。
“走。”沈清荷淡淡道。
“沈清荷——”许氏大叫起来。
她并没有应声,马车骨碌碌转动向前行驶着。
许氏用沙哑的声音恶毒的诅咒:“你做的这些事,别以来别人不知道,老天就不知道!我诅咒你,诅咒你一辈子都没有良人!诅咒你不得好死——,总有一天老天会替我收了你——,你欺神骗鬼,你会有报应的——”
恶毒嘶叫的声音在沈清荷的身后回响。
“公子,要不要处理她?”南月儿蹙眉,“她骂得好难听,让人收拾她一下。”
“不必了。”沈清荷淡漠的摇头,“倘若真如她所说的,我欺神骗鬼上天有报应,好,让它来吧,我拭目以待。”
她不信鬼,不信神,只相信自己。
重生之侯门商妻 96.她的选择
路经一个新开的胭脂铺子,淡淡的香粉味从里面透出来,沈清荷心中一动,让连星停了马车,她欣然抬脚走了进去。风雨 www.
她看着柜台里玲琅满目漂亮的胭脂盒,眼中透出喜色,这些东西她好久没用了,从前却是极为喜欢的。她从前最爱的就是胭脂香粉的味道,每每凌州府有新开的店子她都会逛一逛。
她拿起一盒胭脂,在鼻前嗅了嗅,陡然,只觉得异香扑鼻,顿时头晕目眩。
“连……”她望着门口,视线霎那模糊,连星还在弄马车,就在连星要进来的当儿,侧门里一个黑影就把沈清荷给抓了过去。
当连星进来的时候,店堂里哪里有人?
“公子!”他大惊失色,连小二都不见了人影。南月儿急匆匆的进来,看见连星的模样吃了一惊:“公子不是在看胭脂吗?”
“不好!”连星神色大变,赶紧俯身探向柜台后头,只见那角落里躺着一个掌柜模样的男子,他急忙过去一探,那人喉间血迹斑斑,早已是见血封喉,没气了。
南月儿惊得目瞪口呆,急得团团转:“这……这一丝头绪都没有,到底是什么人干的啊?赶紧通知独孤先生和连璧先生啊!”
当沈清荷醒来的时候,她蓦然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地方,可是这地方的设施却又有点眼熟。
房里一个人都没有,她立即坐起来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亦是完好无恙。
这是一个客房,低调而奢华,真丝的月白背面和床帐,雅致的青花瓷器,应该是一个高档的客栈。
房间的门紧紧关着,似乎门外有人守着。
她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想要打开,谁知道那门是从外面锁起来的。
她蓦然吃了一惊,是什么人?到底是谁将我掳劫过来?难道真的是卢战的余党?
突然间,门“嘎吱”一声开了,门口立着一个白面清秀少年,穿着一袭浅蓝色锦袍,他唇角微微勾起,冷冷看着沈清荷:“你醒了?我们公子要见你,跟我来吧!”
这少年很面生,她从没见过。
沈清荷冷冷道:“尊驾何人?你家公子又是何人?为何要把我劫持到这里来?”
少年看着她,眼底透着冰冷的寒意,鼻子里哼了一声:“若是按我的意思,你这祸害一剑杀了便罢,你这女子留下来也是个灾难,可惜啊,偏偏我家公子心慈,还打算给你一线生机。你别不知好歹!”
他们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少年看她不动,以眼示意身后的黑衣人,两个黑衣人正打算上前,沈清荷却道:“不必了,我跟你去就是!”
去了,自然就知道到底是何方神圣。
沈清荷跟着少年,出门是一个小花园,园中菊花盛放,曲苑流水,十分雅致。这个地方,她好像来过?
她的记忆蓦然苏醒,没错,这里,还是在凌州府,是华桂轩没错!
这些人有恃无恐,难道就真的什么都不怕么?
到了一个厅堂前,少年前去禀报,他出来时,水晶帘子发出“哗啦”的声音。
“你进去吧!”少年从她身后推了她一把。
沈清荷一个蹑趄穿过帘子进到花厅之中,便看见一个身着月白丝袍的男子斜倚在贵妃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只晶莹透亮的酒杯,屋子里淡淡的泛着酒气的芬芳。
那男子半张脸戴着黄金面具,的确是她不曾见过的。
“你来了?”他懒懒道,目光却如锋利的刀剑一般,扫在她的脸上,看得极为仔细。
“果然长得不错。”话音落下,不知道他手里什么东西抛出,那东西击打在自己的发冠上,发出“叮当”一声,发冠落地,青丝如流瀑一般披散在肩头。
沈清荷垂眸一看,地上那,原来是一枚金珠。
她冷冷道:“我如果没猜错,阁下肯定是卢战背后的那个人。”
“有点意思。”男子仰头,饮了一口杯中深红色美酒,嘴角溢出一丝红色液体,道,“你还能猜出点什么?若是猜中了,有赏。”
沈清荷的心紧了起来,她看不出这个人到底有什么想法,有什么打算?这样反而更加可怕。
倘若他想杀了她,方才趁她沉睡,大可一剑刺了她。他到底目标何在?
见她没有说话,男子似乎有些不满,道:“你过来……”
沈清荷定定的看着他,反而后退了一步,她看看身后,突然“咯吱”一声,外面的门豁然关闭了。
她吞了一口唾沫,紧张的抓着袖口,难道……难道他想用强?
男子搁下了酒杯,直起了身子站了起来,他身形修长而挺拔,宽松的月白丝袍,松松系着锦带,倒颇有些风/流倜傥,放/浪不羁的味道。
他走了过来,一把攥住了沈清荷的手,露出恶意的笑:“你可知道,你这张脸,可是值不少钱。听说你和景见宸那个傻子称兄道弟,又和萧乾那个家伙牵扯不清。你说,倘若你做了我的侍妾,他们会做何感想?”
“恩?”说罢,他伸出一只手臂把沈清荷箍在了怀里,勒的她连气都喘不过来。
他用两只手指钳着沈清荷的下巴,逼迫着她同自己对视:“怎么,不说话?你不是很聪明的吗?我倒要看看,你现在如何解决这个困境?要么乖乖做我的侍妾,要么……死……”
她被迫看着那双眼,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冷的似乎没有一点温度,不像是活人该有的。
一如他的眼一般,他的手也冷的让人想逃脱。
“景见越殿下,你何必苦苦逼着一个平民女子做您的侍妾,未免也太自贬身价了吧?”
男子怔了一下,错愕的眼神划过,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指缓缓松开,雪白的下巴上映出两道红痕。
可是,他箍着她的手却并没有放开,反而更紧,他几乎贴着她的脸,勾唇一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少人知道我喜好胭脂水粉,但凡新开的店子我都会去瞧瞧,但是殿下却知道。可见殿下的情报网络之完善,心智谋虑超于常人。我早就怀疑以卢战的心机是没法抓住我的,我一直在猜他背后的高人是谁。最后能直接证明殿下身份的,就是殿下衣服上若有若无的——龙涎香。”
“不错,”景见越赞许道,“卢战死的不冤。”
“殿下不去追二皇子,为何……”沈清荷的话未说完,一只冰凉的手已经卡住了她的脖子,顿时气都呼不过来,脸色立即白的如纸一般。
“没有人能置喙本宫的安排,”他面色突变,恶狠狠道,“你以为凭着萧乾就能一路抵达京城,我会看着,或许,他们到达京城的时候,早已变成了亡灵……”
“哈哈……”他仰头大笑,低头看着沈清荷,蓦然甩开了她,她一个不稳摔倒在地上。
痛楚袭来,她伏在地上狠狠蹙眉,这个大皇子果然如传说中的乖吝狠辣,喜怒无常,倘若他坐上了皇位,她真的难以想象会是一番怎样的景象。
可是她担忧不了那么远了,景见越已经给出了选项,要么做侍妾,要么死……
他是说一不二冷酷无情的人,她若是开口说半个不字,她可以想象自己一定身首异处。
“你选好了么?本宫一向不是个有耐心的人。”他冷眼瞅着伏在地上的女子。
沈清荷缓缓爬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不卑不亢道:“如果我猜的没错,殿下身边缺的是智谋之士,如果一定要呆在殿下身边,我选择做谋士,而不是一个毫无用处是个女子都能做的侍妾。”
“就凭你?”景见越嗤笑的看着她。
“殿下不是已经见识过在下的计谋吗?倘若不是在下巧施妙计,又怎能在殿下的眼皮子底下瞒天过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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