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铁骨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脸颊的剧痛让朱明忠差点没哭出声来。
特么的痛死我了
借着舱口透进来的此许光线,他隐约的能够看清楚身处的环境——船底舱监牢,在这儿等着别人砍自己的脑袋。
这命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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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有何话说 (第三更,求推荐、求收藏)
性命不保!
意识到这个问题之后,朱明忠茫然的看着舱顶,出人意料的是,此时他并没有因此而感觉到恐惧,反倒是在心底涌起一阵莫名的伤悲。
之前的那梦境再一次于脑海中闪动着,那胸腔中无法压抑的伤悲之情也越发浓烈起来。
难道注定无法改变这一切吗?
难道说,这贼老天把自己送过来,就是为了让人砍掉自己的脑袋?
大明大明大明
突然,舱外却是传来了一阵激动的齐喝着,听着那混杂着客家话闽南话以及江南话语的齐喝声。内心深处伤感非常朱明忠只觉得心神一振。
是了,今天是全军着大红吉服祭天的日子。
如果自己没有痴心妄想的话,现在应该正与他们一样,身处其中,穿着大红色的吉服,在那里高呼着。
大明!
听着外面震耳欲聋,有如山腾海啸般的呐感声。在心驰神往的同时,想到十七万北伐将士发出的嘶喊声,将会是大明最后的绝唱,朱明忠顿时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甚至压根没有去想,也许不一会儿,自己就会被砍下脑袋,整个人完全沉浸于那莫名的悲痛之中。
大明
痴痴的念叨着这个看似与自己没有太多联系的两字,心如刀绞的朱明忠看着那些许透来光线中飘浮的浮尘,他非但没有因为自己身处的环境而心生忧意,反倒是又一次想到了先前的梦境而越觉痛心。
那红!
是血红!
是数以千万同胞的鲜血!
尧之都,舜之壤,禹之封。於中应有,一个半个耻臣戎。
因为脸颊肿胀的关系,朱明忠默默的背着这首《水调船头,这不过只是少年时读过的宋词,为何记忆如此之深?
万里腥膻如许,千古英灵安在,磅礴几时通。胡运何须问,赫日自当中
那如同地狱般的梦境却依然在他的脑海中不时浮现出来,呆立于监牢中的朱明忠,此时脸上不知何时流下了泪,这泪是为自己,更多的却还是为了将要彻底沉沦的大好河山。是为这即将陷入永夜之中的民族。
哟,这个东虏的细作,居然还是个读书人!
突然的戏谑之言,打断了朱明忠的话语。
我呸,这书都让你特么的读到狗肚子里了!
戏谑的话语顿时变成了的怒斥。
好了,别特么自怜摆架子了,汉奸都特么的当了,还特么念着什么诗,这会就是想悔改,那也晚了
进入底舱的兵卒操着一口江南口音,他的手中拿着一碗米饭,米饭上还有几片肉,只见他随后将饭肉往一旁一搁,压根就没人给朱明宗的饭吃的念头。
这饭菜是大明的饭菜,自然不能给你这汉奸吃!特么的,死了也得让你狗汉奸当个饿死鬼!
吃饭?现在还有什么味口。
苦笑时脸上的剧痛,让朱明宗知道,这一切并不是梦,梦中绝不会这么痛。
今个大人要拿你的脑袋祭我大明的天地,走吧!上路吧!
哎!
长叹口气,心知一切都无可避免的朱明忠站起身来。
出人意料的是他并没有感觉到任何惶恐不安,他特意整了一下身上的青衫,这是汉式的衣裳,在三百多年后,汉式的衣裳已经成为绝唱,成为了一个民族遥远的回忆,甚至即便是这个回忆也是陌生的,也是不为人们所熟知的。
轻轻的甩动大袖,朱明忠又整了下身上衣裳。此时的他非常平静,内心无惧,亦无丝毫波澜,有的只是平静,发自内心深处的平静。
无悲无喜!
在牢门打开的时候,内心平静的他只是默默的走出,就像是赴死的义士一般,在踏出船舱的瞬间,那刺目的阳光,却让他忍不住将眼眯成了一条细缝儿。
待走出船舱的时候,映入视线中的却是一片红彤,红旗红袍,甚至就连同那船面上亦铺着一层红布,兵士们的身披红袍袍,那是大明的火红,那是祭天的吉红。同样也是这个民族的血泪!
是了!
就像那梦一样,在未来长达两个半世纪之中,这个国家不仅仅只是陷入黑暗的永夜之中,同样也将会被一片血海所笼罩
立于船楼,一身红色吉服的张煌言,看着走出船舱的清军间细。原本,他以为能够看到对方哭泣求饶的模样,可让他诧异的是,那细作却是挺胸抬头的走了出来,甚至就连那肿胀的脸上也看不到一丝惧意。
此时的他反倒是像当年剃发令下慷慨赴死义士一般。挺胸抬头的往船艏法场走去。
置身于船艏,朱明忠不知道为何自己并不害怕,他先是抬头看了一眼那天空,然后又看了下脚边满是血污的趴着不少苍蝇的断头木桩。然后将视线投向周围的人们,只是平静的看着那一张张脸庞,看着他们身上那终成绝唱的衣冠,尽管内心平静非常,但是泪水再一次滑落下来。
那梦是征兆,还是难道,这就是命运吗?
自己穿越到三百五十多年前,仅只是为了目睹这大明最后的绝唱吗?
这就是自己的命运吗?
对方的冷静与坦然,完全超出张煌言的意料,但是在注意到身边甚至有人瞧着其那副慷慨之色,而面露不忍,尽管为其表现出来的坦然而心生赞意,但张煌言仍然是眉头一扬,厉声斥道。
你这东虏贼子,虽是汉人,却认贼作父,甘为东虏驱使,混入军中,图谋不轨!
张煌言沉喝一声,以用他的义正辞言去消去这贼子的慷慨之状给兵卒们造成的影响。
今日斩你之头,祭我大明河山,你还有何话可说!
张煌言的喝声,只使得原本沉浸于为江山沉沦而痛心裂肺之感中的朱明忠,整个人心头一震。
是了,看样子,自己这脑袋定要被砍下来祭天了,还有什么可说的?
不!
我有话说!
我不是奸细!
我怎么会是奸细呢?
我怎么会是汉奸呢?
看着周围那一张张脸庞上流露出的轻蔑与鄙夷,朱明忠想要为自己辩解,他想告诉这些人,不是!
我不是汉奸!
我更不是满清的奸细!
但是张张嘴,朱明忠却没有道出这句话来。
第三更了,无语的这个更新速度还算给力吧!如果给力的话,大家就用推荐和收藏鼓励一下,新书不易啊,发出的时候,没有注意,居然和一群大神前后发书无语会坚持努力当然更重要的是给大家一个精彩的故事。在乱世之中,生死由人的何止是主角,主角到了这个乱世,又怎么可能生死由已呢?抄家的县令,灭亡的知府,更何况是那个乱世之中。这是一个普通在乱世中挣扎着,为生命为梦想为野心而奋斗的故事!一个精彩不断的小说嗯!再求推荐求收藏,新书艰难啊!
第10章 以头相赠(第一更)
我是汉奸吗?
不!
我不是!
面对这种莫须有的指责,朱明忠并没有反驳,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他抬头看着那阳光。
骄阳似火!
再看着身上这身三百五十年后成为绝唱汉家衣裳,朱明忠轻轻的摘去身上的几枝稻草,然后又弹去些许灰草,他的动作很轻,以至于在外人的看来,甚至有点儿像是小心翼翼的。但任何人都能从他的这番动作中感受到他对这身衣裳的爱惜。
这就是汉家的衣裳了!
江风吹动着那广袖,整理完衣裳的朱明忠抬起头来,他朝着帅台上看去,只看见一身大红吉服的张煌言,看着那江风吹拂着的大明旗,看着那甲板上的人们或是愤慨或是平静,看着那终成绝唱的汉家衣裳发冠。
突然,他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一首诗来。
予生则中华兮,死则大明,寸丹为重兮,七尺为轻
剽窃!
这**裸的剽窃,甚至还是当着其原作者的面,可朱明忠却笑不出来,甚至他根本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这般作态,此时他的声音低沉,但在那静寂之中,他的声音却传至了周围,传到了张煌言等人的耳中,只让众人脸色无不是一变。
谁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会呤出一首诗来。
予之浩气兮,化为雷霆,予之精神兮,变为日星
予生则中华兮,死则大明,寸丹为重兮,七尺为轻
于唇间默默的念着这首词,甚至就连张煌言的心魂亦是为之一折,看着那面无惧色的青年,更是怀疑起自己先前的判断来。
难道说自己猜错了?
张公,诗如其人,能做此诗者,其人必为大忠之士,想来
不待陈辉将劝阻之言道完,却只听到那人又大声喝喊道。
今日朱某能身祭我大明之天地,实是朱某之幸,
人在何时能坦然面对生死?
在此时之前,朱明忠不知道,他也从未曾想到有一天,自己会身处刑台,面对身首异处之境,但是不知为何,那恐惧却消失了。
尽管无畏无惧,无波无惊,但是内心却总有那么些不甘!
在喊出这声话后,朱明忠说道。
朱某行前尚有一言相劝,为大明江山计,还请国姓爷勿信郎廷佐诈降缓兵之计!请国姓爷勿信郎廷佐诈降缓兵之计!请国姓爷勿信郎廷佐诈降缓兵之计!
接连三声奋力的激喊之后,朱明忠的神情依然平静非常。
是了!
也许,这就是自己穿越来到这个时代的使命,若是自己的人头能够把先前那句话传至郑成功的耳中,也许,中国的历史就会发生改变,也许
未来也许会有无数种可能!
也许自己的使命就是来传递这一信息,从而改变历史。
是了!
这,也许就是自己的命!
嗯!郎廷佐!
眉头紧蹙,张煌言岂不知道郎廷佐是东虏的两江总督,其于南京总督两江军政事务,也是此次守卫南京的东虏大帅。
缓兵之计?
这又是为何?在这一瞬间,他甚至想要走过去,直接问其为何会出此狂言。
朱明忠并不知道自己给他人留下的疑惑,似乎想通了一切的他,抬头举目望见焦山,想到先前郑成功曾于焦山上祭天,只是这天地还会是大明的日月天吗?想到这,他便不禁长叹息说。
如此大好江山,可惜沦于腥膻!
一声感叹之后,朱明忠看着那刑台上的木桩,木桩上满是一片黑红,那是残血留下的痕迹,既然,这是自己的使命,那就完成它吧!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
没有丝毫的恐惧,有的只是一种洒脱,就像是梦中一般,现在,对于朱明忠而言,这剩下的不过只是完成那个使命罢了,道完这首《绝命诗后,朱明忠洒脱的冲着张煌言等人拱手过顶长鞠,没有愤恨,没有乞饶,有的只是一种淡然处之的平静。
还请张大人提醒国姓爷勿信南京管效忠诈降缓兵之计!在下今日以头颅相送,遥祝大军北伐功成!他日于九泉之下,在下再看这日月汉天得复!
说罢,便直接掀开衣摆单膝跪于甲板,侧枕行刑木桩,双眼直视着张煌言等人,无怨无恨!
嘿
肩抱大刀的刀斧手按着千年来的规则,口喝一声,端起一碗酒,一口喝尽又冲着刀身猛的一吐,然后搭腰对朱明宗说道。
奉侍郎大人之命,行刑,还请莫怪!
单膝侧跪头枕刑桩的朱明宗,冲着那刀斧手微微一笑,心愿已了的他,并未觉得的有丝毫恐惧。
请!
那扛着鬼头大刀的刀斧手,在听到那声请时,浑身猛一颤,绕是他砍过不知多少人的脑袋,也未见过如此刚烈之士,这人的那一抹笑容,那一声请。更是让他心头猛一颤,双腿膝关节瞬间便没了力气,膝盖一软人便跪了下去,然后不住用江浙方言喃语着,请大人勿怪之类的话语,那里还敢再下刀。
突然的插曲却是让船上的气氛为之一变,无论是兵卒也好,文臣武将也罢,无不是把视线投张煌言!在他们每个人的眼中,能作出那样诗作之人定是大忠之人,而非东虏派来的奸细。
不过却没有人先开口为其求饶,似乎大家都在等着别人先开口。
实际上,就是张煌言自己现在也怀疑起自己是不是过于武断了。如果是一般奸细只怕比时早以腿软,泪流满面的求饶了,可是此人却想到其两首绝命诗,还有那一言一语之中的赤子之心,有这样的奸细吗?
可是就在张煌言犹豫不决时,陈辉于一旁恭说到。
大人,我观此子绝非细作,明忠明忠,其名可见其之忠,于我大明之忠志更全于诗中,请大人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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