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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月松噌的一下窜出灌木丛,高高兴兴地捡起地上的灰兔,拿在手中好好欣赏了一番。呵呵,谁说这大别山里不是宝地呢,花狐狸,骚野猪虽不多,可野兔是吃不完的。嘿嘿,煮汤怕是不行,生点小火闷烤一下倒是没问题。
月松手舞足蹈地拎着灰兔,提着步枪,朝昨夜那条小溪走去。
小溪的水清澈见底,在这初秋的时日里,溪水明净清凉,月松蹲下身子,捧起溪水喝了几口,甘甜甘甜的溪水惹得月松更觉得肚子咕咕叫了。月松胡乱捧了几下溪水,把脸和脖子小洗了几把,就拔出短剑,开始在小溪边剥兔皮了。
可还没等月松下刀,忽然听见小溪的下游有喧哗嬉闹声。月松凝神一听,说的是日语,还有不少荤话。小鬼子,到老子大别山撒野,还敢用那脏不拉几的倭瓜小身板脏我山泉。月松把灰兔别在腰间,拎起步枪悄悄向小溪下游摸过去了。
月松躲在溪边的樟树林中,看见下游一个石潭中有六个鬼子正在洗澡。瘪独子的小鬼子,一边洗着一边还闹腾得挺欢,还围城了一圈,举着双手,晃着脑袋,跳着舞,唱着歌。罗圈腿们,以为我中华无人啊,看老子不好好收拾你们。
月松四下里转了一圈,也没看见有别地鬼子,再看那六个鬼子,也没人放哨,38大盖和鬼子黄皮都堆在岸边。月松心中暗喜,看来今儿早上不仅有野兔当咱早餐,还有六个鬼子下酒。月松想到这里,决定动手了。
可手中的步枪子弹只有五发,一枪一个杀六个鬼子都不够,再说还得省着点用呢。月松觉得五十米的距离太远了,用不上冷兵器,杀得也不过瘾。
于是月松又悄悄往前摸近了三十米,这下距离鬼子只有二十米了。月松躲在高处的一个大石头后面,那几个鬼子还唱得正欢,竟然毫无察觉。
月松把步枪子弹上膛,搁在手边,又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也搁在手边,然后拿出弓弩,上好了弩箭,瞄准,发射,一个面对月松的谷子脸上中箭,“啊”的一声倒在潭水里。另外的鬼子被这突然的袭击搞愣神了,月松见机装上弩箭,瞄准,发射,又是一箭射中背对自己的一个鬼子的后心,那鬼子一头倒在了潭水里。其他的鬼子立即鬼叫着朝岸边的38大盖冲去。月松早有准备,端起步枪,对准跑在最前面的一个鬼子就是一枪,那鬼子应声倒地。另外的鬼子仍往38大盖冲去,月松拉拴换弹,瞄准击发,又一个鬼子应声倒地。剩下俩鬼子不敢再往38大盖冲了,就地低身,隐藏在石头后面。这正是月松想要的,月松知道,这会这剩下的俩鬼子不敢随便跑了。月松端起冲锋枪,悄悄向那俩鬼子摸过去。
那俩鬼子蹲在石头后,等了两分钟,见没人开枪,就露出头来循着枪声去观察。其实这时候月松已经摸近了鬼子,只隔着鬼子不到十米了。月松也不想用冲锋枪扫射,那样太lang费子弹了。月松从腰中摸出两把飞刀,倏然跳出,站在石头上,看着那俩惊恐的鬼子,微笑着用日语说道:“嘿,罗圈腿,你爷爷在这儿呢!”说完哈哈大笑。那俩鬼子四下一看,见只有一个敌人,就“呀呀”大叫着向月松扑过来,月松手腕一抖,右边那鬼子胸口中刀,虽然那鬼子极力用手去捂着心口,可那血还是一个劲地冒。月松看着哈哈笑着说:“倒!倒——”那鬼子腿一软,倒地而亡。另一个鬼子还不服气,“呀呀”叫着向月松冲过来。月松从石头上飞身跃起,双腿凌空直蹬那鬼子的胸口,那鬼子“咚”的一声仰面倒地,还用手捂着胸口“哇哇”地叫。月松走到那鬼子面前,用日语说道:“支那猪,还敢说老子们中国人是支那猪,你们日本矮倭瓜就是他妈的毛厕里的蛆,臭哄哄地还一拱一拱地拱到老子中国来了,还拱到老子大别山来了,死去!”月松大吼一声,高高跃起,右膝重重地砸在那鬼子的胸口,那鬼子顿时口吐鲜血,脸都扭成麻花。可月松还觉得不解气,拔出短剑,狠狠地插进了那鬼子的心口,还左右摇了摇,晃了晃,恨不得直接把他的黑心给掏出来下酒。
杀掉了六个鬼子,月松突然起身,仰面对着苍天,大声嘶喊“啊——啊——啊啊——”那声音,一声声在大别山谷回荡,仇恨,痛苦,孤独,失望,在大别山谷久久飘荡。
狂出了一口恶气的啸天狂狙罗月松冷静下来后,开始打扫战场。月松把潭水中的那俩鬼子拖出来,扔在了一边,他不想鬼子的尸体弄藏了清甜的潭水。又把六支38大盖收集在了一起,中正步枪只剩三发子弹了,月松打算用日军的38大盖,数了数大盖的子弹,好家伙,一共有一百多发,可月松如果把这么多枪支和子弹背在身上,负荷太重,很难机动灵活作战。可这怎么可能难道我们思维敏捷的罗月松呢,月松脑袋瓜一小转,注意就出来了。
而今这一带是鬼子占领区,到处是鬼子的部队,可月松到日本上过学,日语说的溜啊。于是月松拖下自己的国军军装,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穿起了一套鬼子军装,背了一个鬼子的背包。这下好了,晚上睡觉还有被子盖,弹药充足,伪装出色。月松暗自高兴着,一路往樟树林中撤去,一路把中正步枪和另外五枝38大盖藏了起来。然后找了个樟树密集的地方,生起了小火,烤起来野兔,吃饱喝足后,还留了俩烤兔子腿,揣在背包中,就又准备去猎杀狗日的小鬼子去了。





抗日狙击手 六、巧炸炮兵阵地
罗月松接连杀了十几个鬼子,加上又吃了烤兔肉,精神焕发,心情愉悦,浑身是劲儿,腰侧被炮弹弹片划伤的地方,在大别山黄土的糊弄下,竟然也没有发炎的迹象,反倒是在逐步愈合。月松一高兴,提着步枪,背着冲锋枪,四下里找鬼子杀。见了鬼子大队,他就躲进灌木丛中,见了小股鬼子,他就琢磨着,想些鬼点子,干掉几个。
上午十点钟左右,月松听见不远处有炮声。月松最恨那狗日的鬼子的大炮了,就是那些大炮,把他三营的兄弟,炸得好多兄弟头都没抬,鬼子照面都没打,就牺牲了。
月松循着炮声,向鬼子的炮兵阵地找去。奶奶的也巧了,那鬼子炮兵阵地好像并不远,似乎就在自己刚才干掉那六个鬼子的石潭边上。
月松到石潭边一看,石潭里的水还有些淡红,呵呵,定是鬼子的血染的。石头边那几个死鬼子的尸体上,已经有苍蝇在嗡嗡叫得欢了。可月松这时候顾不得欣赏这些啊,山坡下面鬼子的大炮还在一个劲儿地朝随县方向大炮呢,不知道哪些国军兄弟又在挨炸了。
月松循着炮声,看着青烟,猫着腰,轻手轻脚地顺着小溪往前摸进了三四百米,躲在一棵大樟树下,往下一看,山腰一块平地上,一溜摆着六门大口径榴弹炮,在一个尉官的指挥下,二十多个鬼子正在往随县方向不断发射炮弹。除了炮兵外,远近各有七八个鬼子士兵在警戒,在警戒士兵和大炮之间,停着两辆大卡车,卡车上下都是成箱的炮弹,有几个鬼子兵正在从车上往下搬炮弹,那些鬼子兵,一个个都忙得不亦乐乎。娘的个西皮,这些鬼子炮兵,平日里炸别人炸惯了,自己没怎么被人干过,搞得倒是井井有条的,今儿个遇见了你爷爷我了,看我怎么整死你们这些东洋叫驴。
月松虽然这么想,可自己手上没什么合适的武器,想要炸掉鬼子大炮谈何容易啊。再说,鬼子连警戒士兵一起,足足有三十多人,自己就是提着冲锋枪冲下去,也是个有去无回啊,步枪一个个干也不行,飞刀短剑之类更是不沾边了。怎么办?一向鬼机灵的月松这下真犯难了,抓耳挠腮的,一愁莫展。
月松想起来鬼子的香瓜手雷,可那天晚上只搞到了三个,而且被自己一股脑儿全用完了,这会还真有点后悔。山腰那几个鬼子警戒士兵又不是野战兵,一般身上不带香瓜手雷,怎么办呢?月松瞪着眼,努力地瞧鬼子的装备,看有没有能引爆炮弹的武器,可瞧了半天,也没看见什么能用得上的家伙,月松依旧一愁莫展。
月松虽然是军校步科毕业,但对炮弹也有些了解,既然没有引爆炮弹的装备,那么剧烈的撞击就是最好的办法。月松看了看山腰的那两辆卡车,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要对付这么多鬼子,不各个击破,恐怕是不行,月松忽然想起了自己身上穿的就是鬼子军服,这下月松的各个击破的点子也来了。
月松找了个树丛,把弓弩、短剑、驳壳枪和冲锋枪都藏好了,只带了38大盖和腰里藏着的几把飞刀,绕到山腰鬼子炮兵阵地的侧翼,然后装作气喘吁吁地跑向一个负责警戒的鬼子士兵,用日语对那鬼子说:“川崎少佐命令,山那边有小股支那游击队出没,你们三个跟我一起去那边警戒。”
那鬼子士兵一招手,喊了一句,另外两个鬼子过来了,月松带着三个鬼子朝东北方向走了一百多米,把三个鬼子间隔二十米各安排一个,让他们找好地方,趴在地上隐蔽警戒,然后自己也找了个地方趴下。
炮声不断,鬼子的炮兵依旧在炮击随县方向。
约莫过了十几分钟后,月松匍匐前进,悄悄地离开了自己趴的地方,轻轻地摸到一个趴着的鬼子的身后,距离三四米时,月松用日语小声提醒那鬼子兵,那鬼子兵正要说话,月松把手指放在嘴前,做了个出声的手势,然后慢慢挪近了那个鬼子,小声对那鬼子兵说:“那边,有游击队在偷偷靠近。”月松一边说着,一边朝东北方向的樟树林指。那鬼子兵顺着月松手指的方向,细心地观察着,端起步枪,瞄准着那片樟树林。月松趴在那鬼子兵的身边,悄悄摸出一把飞刀,握在右手中,用刀对准了那鬼子兵的后心,左手一把将那鬼子兵的头按在地上,右手的小刀往下一插,那鬼子兵声都没吭,就一命呜呼了。月松看着那鬼子兵的死相,差点“扑哧”笑出声了,如此近距离屠宰狗日的日本猪,如此轻易地愚弄狗日的日本二蛋,怎么能不让月松心花怒放呢?可是月松强忍住了笑,又开始向另一个鬼子兵爬过去,不到十分钟,月松就如法泡制,把另外两个鬼子给屠宰了。月松躺在地上,憋得脸红,但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好在炮声隆隆,远处的鬼子并没有听到。月松越想憋住,可越笑得起劲,竟笑得满眼泪花。
炮声不断,鬼子的炮兵依旧在炮击随县方向。
炮声提醒了月松,现在高兴还为时尚早。月松跑回樟树林,把藏起来的那些步枪每隔三十米藏一支,每支步枪里装填三发子弹,全部子弹上膛,又把驳壳枪藏在了衣服里,这才向日军炮兵阵地跑去。
另外的五个警戒的鬼子兵见月松跑过来,都跑步靠近月松,月松气喘吁吁地对鬼子兵说:“游击队,有游击队偷偷摸过来了,那边,那边樟树林里。”月松边说边往东北方向指。
一个鬼子兵听了月松的话,这个准备去向鬼子指挥官报告,月松一把拉住那个鬼子兵,说:“你们,去支援他们,我去报告。”说完就朝鬼子炮兵阵地跑去。
跑了几十米后,月松边跑边回头看,那几个鬼子兵果然端着枪往东北方向去了。月松见时机成熟,也不多想,径直往那辆没有人看守的卡车跑去。
其他的那些鬼子看见是自己人,也没有阻拦月松,鬼子尉官忙着指挥发射炮弹,也没注意月松的举动。
月松跑到那辆装满炮弹的卡车,打开车门,钻进驾驶室,发动卡车,加足了油门,然后用一把扳手抵住油门,档位一挂,离合一松,卡车突然全速向另一辆卡车冲去,那几个正在搬炮弹的鬼子兵正纳闷着,见卡车朝这边冲过来,越来越近了,慌忙中跳下车,一边喊着一边朝鬼子尉官跑去。
就在两辆卡车相距约十几米时,月松打开车门,跳出了卡车,又拼命地往旁边跑了好几米,赶紧趴在地上,身后传来了巨大的爆炸声,震得月松心都快跳出来了。接着又是连续的爆炸,月松回头一看,身后的鬼子炮兵阵地大部分被炮弹炸毁了,那几门大口径的榴弹炮也都被炸坏了,那些鬼子炮兵死伤大半,没死的也被震得晕头转向的了。
月松也不敢多看,抓起步枪就往山上跑去。月松刚跑到山头,有几个醒悟过来的鬼子拿起步枪,向月松射击,子弹打在石头上“呯呯”作响。月松翻身躲到一个石头后面,端起步枪,瞄准射击,干掉了一个,然后起身就跑。
那五个被月松骗到东北方向去警戒的鬼子这时也清醒了,端着步枪朝月松围过来。月松边打边撤,很快五发子弹就只剩下一发了,可身后还有上十个鬼子,不急,足智多谋的罗月松早有准备,月松的撤退,是沿着他自己早已藏好了枪的方向撤的。跑了大约三十米,月松猛然转身蹲射,击倒一个鬼子后,就地翻滚,拿出预备好的步枪,再次蹲身而射,打两枪后又开始跑,如此三番五次,身后的鬼子就只剩下三个了。可那狗日的鬼子真是死心眼的猪,明知道打不过,还偏要死命地追,也就追了两三百米,十几个人死得就剩下三个,还要上来送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勇敢,知道的就会说,这真可算是野猪战法,这会月松真有点瞧不起那些日本骚叫驴了。
月松跑进樟树林里,拿出了藏好的冲锋枪,藏到一棵大樟树边,那三个鬼子兵很快就追到樟树林边了,月松突然跳出来,端起冲锋枪,“哒哒哒”一阵扫射,三个鬼子兵浑身都是弹孔,三个日本猪鲜血淋淋。月松真想继续扫射,可不行,冲锋枪的子弹很有限,得留着屠宰更多的笨猪呢。月松看着鬼子的尸体,吹了吹冲锋枪口冒着的白烟,摇摇头,自语道:“唉,猪怎么能跟人玩!玩啊,玩死你们这些日本猪!”说完,朝鬼子尸体狠狠地吐了口唾沫,然后哼着小曲,收集弹药武器去了。




抗日狙击手 七、迎击鬼子小队
鬼子在自己的后方吃了大亏,当然不会就此罢休。于是派出了搜索小队,专门到被毁的炮兵阵地一带来搜寻消灭支那小股部队。这股日军由龟田少佐带领,共有三十多个作战经验丰富,单兵作战能力很强的老兵和士官组成。其实龟田并不知道毁坏炮兵阵地只有罗月松一个人,只知道这股支那小股部队人数不多,而且很善于隐藏,所以龟田命令手下的皇军士兵,搜索时以茂密的树林和灌木丛为重点。
时下秋风一天天变得凉飕飕的了,各种树叶纷纷飘落,灌木丛中也很难藏身了。月松在日本军校留学了三年,比较了解日军作战的特点,而且自己的作战经验告诉自己,必定会有日军来对付自己,所以如何最大限度的隐藏好自己,才是进一步打击的敌人的关键。
约莫过了十几天,龟田带着搜索小队东奔西走,在大别山中转得精疲力尽,可一直没有发现支那小股部队,这难免有些影响搜索小队的士气。
这一天下午三四点钟光景,月松躲在一棵高大的古槐树上,远远瞭望,透过密密麻麻的树枝,月松看见远处三百多米处有小股日军在搜索前进。这股日军分散得比较开,每两人一组,彼此间间隔距离大约有十几米,而且每发现一个面积稍大的灌木丛,就会非常细致地进行搜索。
月松知道,这股日军小队八成是冲自己来的。月松不禁心头暗喜,心想,来得正好,这些天做的准备工作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月松迅速从大槐树上溜了下来,闪身躲到槐树粗大的树干后,拉开步枪枪栓,子弹上膛,闭上眼睛,静静地听着远处的动静。
大约十分钟后,终于有脚步踩在树叶上发出的细微的声音,这声音非常轻,来人走动得很慢,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听那声音,月松判断出有两个人,而且估计与自己的距离大约有六七十米。月松开始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让自己的心情保持平静。
又过了大约三四分钟,月松听到了更多的树叶被踩发出的细微的声音,从声音上判断,正西面有两个人,距离自己大约三十多米,西南方向有两个人,距离自己大约五十米,西北方向也有两个人,距离自己大约有六十多米。月松的心跳忽然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月松知道,随后还有更多的鬼子在向自己靠近,自己必须调整好自己的射击状态,保证一击命中,否则,一旦被距离自己最近的鬼子缠住了,就很可能被鬼子包围。
一秒,两秒,三秒,月松听到两个脚步声越来越近了,估计不到三十米了。
四秒,五秒,六秒,月松定了定神,深吸了一口气。
七秒,八秒,月松猛然睁开眼睛,从槐树干后闪将出来,举枪,瞄准,射击,“呯”的一声,二十多米开外的一个鬼子当胸中枪,鲜血飞溅,倒在了枯树叶上。
射中了一个鬼子后,月松闪到槐树干后,旋即一个就地翻滚,半蹲在地上,举枪,瞄准,射击,另一个发现了月松,正欲举枪,“呯”的一声,枪还没举起来,那个鬼子左眼中枪,仰面倒地。
这时月松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月松知道,定是西北和西南方向的鬼子向自己包抄过来了。月松也不多想,撒腿就跑。月松绕着密集的树干,头也不会,一直往东北方向跑去。
这一路跑着,只听见身后的不断传来子弹打中树干树枝的声音。但月松知道,只要自己始终以树干为掩护,曲线奔跑,鬼子是很难打中自己。
这么跑了大约近三百米,月松忽然停下来,躲在一个裸露的大石头后面,举枪瞄着鬼子追来的方向,一边大口的喘气,一边等待着鬼子的出现。
果然,不到二十秒后,两个鬼子出现在了距离自己五六十米的地方,大概是没有听见月松逃跑的脚步声,那两个鬼子放慢了脚步,相互掩护着小步前进。
又等了大约二十多秒后,那两个鬼子距离自己大约四十多米了,而且他们左右又出现了几个鬼子。月松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后,小心地竖起了步枪的标尺,举枪瞄准鬼子面前的一棵小苦楝树,“呯”的一声枪响,苦楝树干被子弹击断了,地上的枯树叶突然发出急促的“簌簌簌”声,枯树叶似乎被什么牵引着一直向那两个鬼子窜去。那两个鬼子举枪瞄着地上向自己窜来的枯树叶,却看不见人影,正纳闷着,忽然“轰”的一声,身边的大树上掉下一个木排,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两个猝不及防的鬼子身上,木排上被削尖的小木棍,深深地扎进了两个鬼子的身体中,两个鬼子顿时血肉模糊,转瞬间就回东京拜见他们那尖嘴猴腮的天皇去了。
月松看在眼中,乐在心中。可还没来得及高兴,两个被木排砸中的鬼子的左右各有两个鬼子跑过来,两个端着枪警戒,另外两个放下步枪,想要移开木排救人。
月松立即举枪,瞄准了一个正在抬木排的鬼子,一枪打中了那鬼子的后背。枪声一响,那两个警戒的鬼子立即发现了石头后的月松,随即开枪向月松射击,真不愧是鬼子老兵,月松刚开完枪,还没来得及低头,鬼子的子弹就飞过来了,月松只听见“嗖”的一声,自己头上的鬼子军帽刹那间就被打飞。
月松缩身躲在大石头后,伸手摸了摸额头,乖乖,好险,幸亏是打中帽沿,再往下一点,恐怕自己这一百多斤就是撩在这石头上了。这下月松不敢露头了,怎么办?情况紧急,另外三个鬼子十秒内就能冲过来,更糟糕的是,还有二十多个鬼子在向自己包抄呢。
月松急中生智,背靠着大石头,抓起地上的一块石头,用力抛向了身后的鬼子。月松听见石头“嗵”的一声砸在地上,立即转身,举枪射击,一个被石头砸地声吸引了注意的鬼子应声倒地。
月松也顾不上看那鬼子死了没有,猫着腰就跑。只听见身后“呯呯呯”传来子弹射在大石头上的声音。月松跑了二十多米,也不敢再跑了,鬼子的枪法太准,只是借着树干躲避还不太放心,必须得还击才能阻止鬼子快速向自己靠近。
月松忽然停止了跑动,转身依靠着一棵水杉树干,举枪连射了两枪,可子弹都打在了树干上,另外几个鬼子毫发未伤。而此时,月松的步枪中的子弹打完了,得迅速换弹。月松也不敢马上转身跑,只好趴在地上,借着水杉树干的掩护,露头观察那几个鬼子。
“呵呵呵”这时月松忽然掩着嘴巴笑了起来。原来,月松早在鬼子追击自己的路上,也就是那块裸露的大石头边设下了陷阱,陷阱上盖了厚厚一层枯树叶,陷阱中插满了消尖的小木棍,追在最前面的那个鬼子刚一踩上陷阱,就一头栽了进去,估计这回已经是鲜血四溅,一命归东了。
剩下的两个鬼子见状,既不敢快步追赶,也不敢前去救援,躲在大石头后面端着枪寻找月松的踪迹。月松也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子弹,乘机就地翻滚了十几下,身边的黄土被鬼子的子弹打得尘土飞扬。月松躲在一棵大松树后面,抓起一大把枯树叶,往松树干右边一撒,鬼子的子弹“呼呼呼”地就射过来了,月松借机从松树干的左边溜掉了。
月松一口气跑了近四百米,身后不时传来子弹射中树干树枝的声音,而且从追赶的脚步声和步枪的射击声来判断,鬼子已经都包抄过来了。
月松蹲在一个大石头后,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可月松也不敢多歇,狂喘了几口气后,又赶紧猫着身子往前跑,大约又跑了一百多米,终于看见了前面的那片断崖。
此时追在最前面的鬼子距离月松也只有七八十米。月松跑到断崖边,躲在一棵枝干繁多的大挂花树后,迅速往步枪里压进了五发子弹。装完子弹,月松抬头一看,追在最前面的鬼子距离自己只有六七十米了,而且正西面有三组鬼子,西北西南各有两组鬼子,八九十米外还有些鬼子在靠近。可月松并不担心,趁着鬼子还在搜寻自己的踪迹,月松好好的歇了一份钟,调整好了自己的呼吸,凝神静气,然后举枪瞄准走在最前面的一个鬼子,心里还在叨叨着:“娘的个西皮,你窜得那么快搞啥,想早死早投胎啊,老子成全你!”叨叨完了,屏住呼吸,三点一线,扣动扳机,“呯”的一声枪响,那赶着投胎的鬼子眉心中弹,如愿以偿。
其他的鬼子一听见枪声,哗啦啦都趴在地上了,接着就是无数的子弹“噼噼啪啪”地向月松射来,而且还有歪把子机枪的声音,可怜了那飘香的桂花树了,转眼间桂花树的枝叶稀里哗啦地被打下来了一大片,全都落在了月松的身上。月松趴在斜坡上,捡起一片挂花树叶,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还真香。心想,这些日本猪,子弹不要钱啊,不要钱也别拿老子大别山的桂花树出气啊,猪就是猪,日本猪怎么地也变不了中国骡子,呵呵,就是变成了中国骡子,也是杂种,呵呵,月松想着不禁哑然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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