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来福好像真的是听懂了月松的话,又好像看着月松有些伤感,竟然抬起大脑袋,伸出大舌头,舔着月松的脸蛋子。
月松抱着来福的脖子,心想,此来福不是彼来福,彼来福就当此来福吧,虽然你是东洋马,既然老天把你送到了我身边,我们就好好珍惜做兄弟的时光吧。
铁汉月松柔情了一会儿,听着运粮的马车慢慢走近了,铁汉的眼神立刻露出了杀机。
月松把狙击步枪背在背上,点上一支烟,斜叼在嘴角,走到路边,歪着脑袋,抽出武士刀,单手拧着刀柄,刀尖插地,乜斜着眼睛,看着越走越近的运梁车。
一个鬼子兵走在前面,一个缅奸赶着马车紧随其后,马车上拉着几包粮食,坐着一个鬼子军曹,马车后面还跟着两个鬼子兵。
“扑哧扑哧。”来福又躁动起来,月松也不理他了。
排头的鬼子兵走得距离月松只有二十多米时,回头对军曹说了一句什么,军曹跳下马车,走到前面,于是一行人就来到了月松跟前。
军曹很懂事呢,看着月松的军衔,更看清了月松刀柄上的菊花刻印,肃然起敬,立正敬礼:“长官好。”
“嗯。”月松鼻子里哼了一下,伸手指了指赶马车的缅奸,“嗯?”
“喂。”军曹看着缅奸,颐指气使的样子。
缅奸连忙取下帽子,对月松点头哈腰,嘴里不停地说着:“皇军好,皇军好。”
“过来。”月松猛然大喊一声。
军曹和鬼子兵都吓了一大跳,缅奸没听懂月松日语说的话,愣住了,只好畏畏缩缩地看着军曹。
军曹也不知道怎么跟缅奸解释,更不知道这位皇族长官为什么要对缅奸发怒,连忙过去拉着缅奸的胳膊,把缅奸拉到了月松面前,然后鞠了一躬,往后退了两步。
月松嘴角翘了翘,吸了一口烟,然后吹出一股烟,吐在缅奸的脸上,缅奸的脸顿时不知道是哭还是笑,扭曲得没有了人样儿。
“呀——”月松一声喊,蓦然挥刀,明晃晃的武士刀刀光一闪,缅奸呆呆站在那里,接着脖子口开始慢慢渗血,缅奸伸手捂着脖子,鲜血从指缝里不停往外渗,缅奸这辈子都没搞懂,好好的,怎么就被皇军一刀抹了脖子,勉强咬着牙,歪着嘴,支撑了一会儿,还是“扑通”一下倒在地上,嗝屁了。
军曹和几个鬼子兵看呆了,一个鬼子兵连连眨眼,另一个鬼子伸手揉了揉眼睛,谁也不敢吱声,都惶恐地看着倒在地上死去了的缅奸。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月松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单手拧着武士刀,用刀尖指着缅奸的脖子,然后又哈哈大笑着。
“哈哈。”军曹皮笑肉不笑地试着笑了两声,又看看月松。
“哟西,武士刀,祖传的武士刀,顶好顶好。”月松点着头,抽着烟。
“好好,哈哈哈。”军曹总算是明白长官在干什么了,附和着叫好。
“好好,啊哈哈。”几个鬼子兵也跟着笑起来。
抗日狙击手 22.满载却未归
“哎。”月松看着几个鬼子笑得正欢快,对着军曹招了招手。
军曹看着长官向自己招手,马上凝固了笑脸,走到月松跟前,立正,弯腰。
月松一手提着武士刀,一手捏着军曹的下巴颏,抬起军曹的马脸,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嘴里“嗯嗯”“哦哦”地发着鬼子们都搞不懂的声音。
军曹的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一会儿脸皮僵硬,一会儿额头渗汗。
“啊哈哈。”月松又开始诡异地笑起来。
鬼子兵们彻底懵逼了,只好直挺挺地站在哪里,什么也不敢说,什么也不敢做。
“嗯哼。”月松哼唧了一声,把武士刀刀刃贴在军曹的脖子上。
军曹脸色惨败,浑身汗毛倒竖。
“呀哈——”随着月松的一声喊,武士刀从军曹脖子上划过,军曹的脖子开始冒血了,瞪大了眼睛的军曹想喊可是出不了声儿,嘴巴被月松死死捏住了呢。
月松嘴里吐了一口烟儿,左手轻轻一推,军曹倒在了地上。
猛然有些醒悟的一个鬼子兵端起了手中的步枪,咔嚓拉开了枪栓。
“嘿。”月松一声喝,左手指着子弹上膛的鬼子兵,鬼子兵本能地放下枪,立正站好。
月松边吐烟儿边慢慢走过去,“哈”地喊了一声,双手举起的武士刀重重劈砍下去,那个鬼子兵的脑袋被武士刀给砍掉了,落在地上,咕噜咕噜地滚着。
剩下两个鬼子兵完全傻了,一个鬼子兵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饶。还有一个鬼子兵端着步枪,撒腿就跑。
月松冲上去,“喔嚯”的叫喊声中,杀性正酣的月松一刀捅进了跪着的鬼子兵的胸膛,“啊哈”,月松每一刀都带着配音的,巧妙的是配音还绝不同样儿的。
“啊——啊——”被捅了胸膛的鬼子兵一脸痛苦,满腹疑问,说好的为天黄效忠的呢?怎么就这么莫名其妙地客死他乡呢?
月松也不慌忙,抽出武士刀,就这鬼子的军装,把刀上的血迹擦干净了,插进刀鞘里,取出狙击步枪,悠哉游哉地举枪,瞄准,“呯”地一声枪响,跑出去了七八十米的鬼子后心中弹,倒地不起。
“奶奶的个西皮,弄不死你们,狗杂碎的鬼子。”月松吐掉烟头,骂了几句之后,开始收拾东西。
十几分钟之后,月松把粮食全都从马车上转下来,捆绑在来福和来福的媳妇儿巧姐身上,又把缴获的几支步枪自个儿背上,就连鬼子的军装,也都糊弄鬼似的折好了,塞进了粮食袋子缝隙里。
月松牵着两匹马,满载收获,心情愉悦地走在山林里,只可惜收拾完了之后,天色就黑了下来,两匹马都驮着沉重的粮食,加之山林里没有现成的路,实在是有些难走,只好磨磨蹭蹭地在山林里艰难地走着。
天黑了好久之后,按照约定天黑之前回到临时驻地的瑛子有些不放心了,跑去问鸣鹤,鸣鹤也搞不明白,只说队长骑着高头大马自个儿侦察去了。
兰护士就更担心了,不到五分钟的工夫,就到路口看了三次。
彪子更担心,因为他深知月松是个啥事儿都敢干的主儿,上次嘉奖风波,狂怒之下的月松单挑五十多个鬼子,最后遍体鳞伤,差那么一丢丢就死球了,彪子早看出来月松今天不高兴了,茶摊儿上就看出来了,药房里看得更清楚。
“哎,这个罗月松,还长得大吗?都是加入组织的人了,怎么就这么让人不省心呢?”彪子像热锅上的蚂蚁,叽叽咕咕地自言自语。
话说吉田正一先生,这会儿其实就距离特战队的驻地十几里地,距离月松开枪狙杀逃跑的鬼子的地方也就三四里地,那一声枪响,吉田又开始兴奋了起来,赶到事发地点的时候,月松刚刚走了。
吉田看着眼前空空的马车,傻死了的缅奸,惨死的皇军勇士,进了林子的马蹄印子,明知道罗月松进了林子,可是眼看就黑了,吉田在原地徘徊了好几圈儿,还是没敢进林子去追。
抗日狙击手 23.兄弟齐心
晚上八点多钟了,月松还没有回到临时驻地。
兰护士着急啊,瑛子着急哦,俩女人在这个时候悄然就成了同盟了,不约而同地去找彪子,月松不在,彪子就是特战队的实际指挥官。
“彪子,你还拉什么磨啊,转来转去的,像个笨驴一样,赶紧派人去找啊。”兰丹枫没好气地对彪子说。
“是啊,你这长官怎么当的?赶紧的,派几个人去找去。”杨中校紧随兰护士身后。
“派人,派人,我这就派人。”彪子看着俩女人气势汹汹的样子,哪敢不照办啊,“雷航,去,把常队长叫过来。”
“是。”雷航眨巴眼就把超哥加过了。
“我带队去找,你们先稳住。”超哥背着狙击步枪,身后跟着三哥、少秋、吉多,还有草根儿。
“哦,你这人都带起了啊,好好,我看你们几个去合适。”彪子点着头说。
“我也去吧,队长的习惯我最熟悉了。”雷航主动申请。
杨瑛马上站出来反对,说:“你不能去,负责电台的人,不能随便冒险。”
“要不,电台我交给你,杨中校不也是搞电讯的吗?”雷航脱口而出。
“别啊。”彪子的政治敏感性还是很强的,“你个上等兵怎么能让一个中校给你办事呢,常队长,你们出发吧,不管找不找得到,十点前回来。”
“是。”超哥答应一声,带着队伍出发了。
剩下的人都站在彪子身边,也不知道做什么是好。
“都散了吧,再说了,月松的生存能力那是很强的,人说猫有九条命,我看咱们罗大侠有十条命,不会有事的啦。”在彪子的劝慰下,兰护士和瑛子走开了,其他人也都各行其事了。
月松一个人牵着两匹超载的马,身上还背着四支缴获的三八步枪,外加自己的狙击步枪,在这不怎么熟悉的林子里穿行确实艰难,掏出怀表看看时间,天太黑看不清,对啰,车到山前必有路,有啥事能难到咱罗大侠客的呢,月松掏出打火机,打燃,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再看怀表,晚上八点四十多了,时间还早,先抽根烟,歇会儿再说,来福和巧姐也得歇会儿呢。
吉田正一没敢进林子去追,也没有进城去安逸着,只是带着我是多个士兵在林子边上安顿下来,打算天亮了再进林子顺着罗月松留下的行走痕迹去追踪。
超哥在少秋和吉多的指引下,按照白天往返的路径走了一趟,摸着黑也确实不太好走。
“常队长,咱们应该快到小石潭了,你听,水声。”吉多说。
超哥静心听了一会儿,确实有水流从高处落下的声音。
“到了小石潭,很快就要出林子了,队长不可能在小石潭附近长时间停留吧,我估计队长是不是走岔道儿了。”少秋说。
“瞎说,咱们队长是老侦察兵了,怎么会走岔道了呢?”草根儿不服气。
“谁都不是神,神仙也有驾着云落错地儿的时候呢,队长怕是真的走错道儿了。”超哥说。
“咱们走的这条道儿不适合负重的人走,没准儿队长搞到了什么东西,背着太重,从西边走了吧,东边就出了林子啊。”吉多说。
“我看吉多说得有道理,走,咱们往那边找找去,顺便往回走,胡队长让我们十点左右都回去呢,万一队长已经回去了呢?”草根儿说。
“行,出发。”超哥说着带头出发了。
月松在艰难中又走了二十多分钟,还没到临时驻地,平常负重这些事儿都是兄弟们干的,没想到今儿自己单枪匹马大获丰收玩得行云流水游刃有余,那才叫个得心应手妙语连珠啊,可一个精明能干的特战队队长却被丰厚的缴获拖住了,哎呀,月松学着戏台子上的旦角儿一声叫唤,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几袋粮食难倒了咱们罗大侠客啊。
于是乎去他妈的,歇会儿抽支烟再说,坐下,点烟,抽着烟,歇着脚。
“常队长,有声音,好像有人唱了一句戏词儿。”吉多的超级听力再次发挥了作用。
“常队长,看那边,有亮光,八成是队长在抽烟吧。”少秋的眼神儿不错,远远地就看见了一明一灭的那一点火星儿。
“总算找到了,谁说抽烟不好啊,这不是抽烟,黑漆马虎的,又不敢随便喊叫,哪儿找人去啊,走吧,过去看看。”超哥松了一口气。
当然,最终是月松在兄弟们的帮助下,粮食枪支都顺利地运回了临时驻地,月松也更深刻地感受到了集体的力量,兄弟的作用。
抗日狙击手 24.降龙伏虎
晚上十点钟的样子,月松不仅回来了,而且满载而归,兄弟们终于放下了一颗悬着的心不用说,兰护士免不了一番期期艾艾懒得细说,瑛子不免一副酸溜溜醋兮兮的也就顺其自然吧。
老天是公平的,这世上啊,总归是一物降一物,罗月松够牛叉,兄弟们佩服得不行,兰护士爱不释手,吉田先生怕得一塌糊涂,瑛子却是爱哟恨哟心里打翻了五味瓶,不过,再牛叉的人,老天都会安排另一个降住他,让他老老实实的,不服还不行,就像孙悟空可以大闹天宫,可以上天入地,却跑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一样。
第二天一早,一番收拾之后,月松带着兄弟们朝着少秋的家出发了。行军嘛,在不暴露行踪的情况下,在周边没有潜藏着可能的危险下,还是可以唧唧歪歪瞎聊闲扯淡打发疲劳沟通想法的。
队长罗月松先开口了,左左右右前前后后地说着:“兄弟们,这东洋大马如今已经被我收服了啊,从今儿起,他就是咱们特战队的一员,名字我都取好了,就用我做少爷时我家长工老弟的名字,叫来福,这个呢,就跟冷酷仁手下的冷锋一样样的,过去是主仆,如今就是兄弟了。”
“可以啊队长,你这连东洋大马都收归中国的了,回头再收几个东洋妞呗,咱兄弟们,战功大的,一人分一个,好不好啊,兄弟们?”鸣鹤来劲了。
“好,好。”几个兄弟哈哈笑着附和起来。
“这个没问题,回头老子带你们去小日本子的医院抢他一回,那里的女护士多,昨天我就看见好几个呢,小日本子的男人,我的想法,全他妈杀光光,女人嘛,全他爹收回来,送给你们,一人一个。”月松开始吹嘘起来。
“哦——好啊,还是咱们队长有范儿。”雷航跟着起哄。
“说到媳妇儿的事儿啊,这位,你们看清楚了,就是来福的媳妇儿,我也给取好名儿了,就叫巧姐,怎么样,兄弟们,好听吧?”
“不错不错,是咱们中国婆姨的名儿。”三哥伸出了大拇指。
喜子笑眯眯地伸手摸了摸巧姐的马屁股,说:“巧姐嚯,长得还蛮俊的啊,来福比我强哦。”
“往哪儿摸呢?”月松一脚就踹过去了,“瞧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儿。”
“不是啊,队长,又没摸兰护士,来福都没急,你急什么啊?”喜子跳到一边去,嘴巴还不饶人。
月松正准备去追打喜子呢,却听到当头一喝。
“罗月松,你还有个队长的样儿吗?”瑛子气势汹汹地双手插着腰站在了月松面前。
“怎么啦?我陪兄弟们聊聊而已嘛。”月松说着就跟着队伍继续往前走。
“你以为你是谁?罗大侠客?好一个大侠客啊,罔顾军纪,作为侦察队的第一军事长官,单枪匹马,一路狂飙,自己约定的时间自己不归队,惹得全队的人为你担惊受怕就不说了,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死在外面了,这个队伍谁来带?你说,谁来带?”瑛子骂起人来还真是一套一套的。
“我这不是侦察敌情,想办法弄粮食去了,顺便捞了一把吗?等我回来把兄弟们再叫过去,鬼子把粮食就运进城里了,再想弄出来,就难啰。”月松躲躲闪闪地说着。
“是吗?日军征粮不是一天两个天的事儿,马车运粮也不是一趟两趟的事儿,找几个兄弟做好了作战计划,再去执行,黄花菜就真的凉了?你以为就你带队敌后作战啊,我们军统武汉站的兄弟们在城里每一次行动,不仅有周密的计划,而且有第一方案,第二方案,甚至第三第四方案,请问大侠,你的方案是什么?”
抗日狙击手 25.烟熄火茜
“你说这些,你带队进城,怎么进有跟我商量吗?不仅没有商量,还不让彪子说呢,真是的。”月松向彪子使眼色。
彪子马上明白了,过来解围,轻轻拉了一下瑛子的胳膊,说:“杨中校,消消气儿,罗月松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就他那德行,我真搞不懂我那丹枫妹妹怎么就瞧上他了的,眼力见还不见长啊,是不是啊丹枫?”
丹枫也不言语,瑛子给自己弄回来那么多药品,心里正感激着呢,至于月松嘛,有人教训教训也好,于是偷偷笑着,往前紧赶了几步,离远点。
“瞧见没,瞧见没?兰护士都恨不得离你远点。”瑛子继续发泄自己的情绪了。
“侦察队作战是一回事儿,特勤人员作战又是另一回事儿,这哪跟哪啊?”月松还有些不服气。
“还不服气是吧?”瑛子气势不减,“你怎么进城的我都知道了,就你那抢的日军少尉那证件,如果碰巧在城门口来了个中佐,甚至是个少将,你还能糊弄得过去吗?”
“哪有那么巧?”月松狡辩得越来越没有底气了。
“没有那么巧?就抗战这几年,该有多少党国特勤人员因为一点点细节做的不到位,就暴露了,就牺牲了,不仅牺牲了,计划失败了,直接影响到整个队伍的行动,甚至直接影响到国军大部队的作战,这些你不会不知道吧?”瑛子咄咄逼人。
“你进城的那证件不也是伪造的吗?”月松反问瑛子。
“我的证件至少贴的是我的照片,我的证件是在国内由专业的特勤人员特制的,不是专业人员,根本分辨不出真假,况且了,我的证件是中佐,路面儿上你能见到几个日军军官比中佐还大的?这都是讲究概率的,是科学,不是碰运气。”
“那……”
“那什么那?”瑛子索性不让月松开口了,“再说你进日军医院去弄药品,直接闯进去,莽夫行为且不说,就说你说你搭档什么伤吧,真要是伤得那么重,还不早送医院手术治疗了?就算来不及送医院,就你拿的那些药,等你回去救搭档,搭档早死翘翘了,日军军医往往军衔不低的哦,万一遇见一个军衔比少尉高的,少尉哎,少尉满大街都是的哦,万一那个军医再较真一点,你别说拿到药品了,能不能走出医院大院都难说。”
“我这不是走出来了吗?”
“是走出来了,就你临走拿的是什么?几捆纱布,呵呵,我还真服了你,闯进医院,就为了那几块纱布?”瑛子由责骂改为嘲笑了。
“怎么就只是纱布呢?不还有一大包药品吗?”
彪子实在看不下去了,又过来劝解,这回直接拉着月松的胳膊,说:“杨中校说的可都是对的哦,每次作战,你都喜欢自作主张,没组织没纪律,军事长官每个军事长官的样子,就昨晚你给丹枫妹妹买回来那头巾,说红不红,说紫不紫的,也就我那妹妹不嫌弃,要是瑛子中校,早给你丢粪坑里了,是吧瑛子中校?”
“哼,就他,送我一座金屋子银院子我都不要,姐没那闲空,懒得理睬他。”瑛子说着,一甩手走开了,追上了兰丹枫,俩人忽然变得更加亲密了起来。
“傻丹枫,亏得昨天我给她又是买头巾,又是买香皂的,今儿的我遭了难,居然一句话都不说,还走得那么快。”月松抱怨着。
“哎,你说谁傻呢?那可是我妹妹,你再胡说我可跟你急了?”彪子指着月松说。
“行了行了,今儿老子是踩着哪里的臭狗屎了,谁见了我都一脸嫌弃的,雷航,命令队伍原地休息,老子得抽根烟,来福也得歇会儿了,是吧来福?”
“是。”雷航赶紧传达命令,这会儿队长受了气了,雷航可不敢招惹他。
抗日狙击手 26.立碑刻字
吵闹过后,一切都归于了平静,月松也在行军的上反思了自己。瑛子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的,小本子的国家虽然,资源贫乏,但是经过明治维新之后,小本子已经走在亚洲前列,成为世界列强之一了。中华文明悠久,可正因为一种制度过于顽固,反倒是影响了革新的进度。世界资本主义最早萌芽是在中国的明朝,机工的出现就是明证,可是过于发达的农耕文明却严重地制约了制度的革新和科技的进步,这才导致小本子侵华时,中国的军队武器制造远远落后于小本子。据不完全统计,整个抗战时期,中国伤亡十个以上的战士,才能消灭小鬼子一个。日军一个师团的火力配备,国军最强配备的部队,也需要两三个主力师才能勉强匹敌。也正因为如此,200师才应该被历史浓墨重彩地记录,戴师长值得华夏儿女永久铭记。
到了同古城东部的丛林里,月松带队来到了少秋的家,那里有小山,有小河,有小谭,周边丛林密布,四下人烟稀少,确实是像特战队这样的小股部队的理想根据地。
到家了,少秋自然是最兴奋的,头一个跑到院子门口,还没有推开院门,就大声叫喊着:“阿爹,阿爹。”
可是月松知道,再也不会有阿爹答应少秋的呼喊了。月松站在院门口,兄弟们自动整齐列队,等待着不得不说的时刻。
少秋推开院门,跑进屋里,眼前丛生的杂草,让年少的少秋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不甘心的少秋里里外外的屋子跑了一遍,喊了一遍,寻了一遍,还是不见阿爹慈祥的面容。
“队长,我阿爹不见了。”少秋匆匆跑出院子,对着大哥罗月松说,言语中明显带着哭腔。
“全体所有,立正,敬礼。”月松亲自喊着口令,全体兄弟整齐划一,面色凝重地向少秋敬礼。
“队长。”少秋随即立正还礼。
“礼毕。”月松喊了一声,慢慢走到少秋面前,“孙少秋同志,你阿爹……”
“队长,我阿爹他怎么了?”
“那天你阿爹给我们带路,在安迪里河河滩上,你阿爹被鬼子狙击手……”月松不忍说出。
“阿爹——”少秋双眼的泪水刷的一下奔涌而出,月松把少秋抱在怀里,泣不成声的少秋让月松觉得很内疚,孙老汉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采药老汉,在丛林里过着与世无争的平淡日子,本来与这场毫无关系,如果不是自己让孙老汉带路,孙老汉是不会被鬼子狙击手射杀的。在整个抗战中,中国军民死去了四千多万人,其中大部分恰恰是平民百姓,还有很多百姓,正是为了帮助中国军队打鬼子,才才遭屠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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