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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超哥晃了晃脑袋,努力让自己保持清醒,可是超哥没有往回跑,而是朝正前方跑了几步,直接从山头上跳到鬼子的视野中了,果不其然,身后的林子里传来五声爆炸。超哥端起步枪,瞄准着看到望远镜反光的地方,果断开枪,“呯”的一颗子弹飞过去了。
英鸡怎么也没想到,被十发炮弹轰炸,这个狙击手竟然不逃避,反倒跳出来向自己开枪。英鸡粗大可并不是那么笨拙,立刻身子下蹲,躲过了飞行了三百多米的子弹,大声喊着:“仰角抬高10度,方向不变,五发齐射。”
井上几乎是怒吼了:“仰角抬高10度,方向不变,五发齐射,预备,放。”
“都都都都都”五发炮弹出膛了。
超哥也早料到了,这回不是往前跑,也不是往后跑,而是直接朝着彪子他们那边横向奔跑,刚跑出去了十几米,炮弹就落在他刚才开枪的位置了。
超哥看都不看,提着狙击步枪,快速跑上山头,跳进林子里,头也不回地跑远了。
等到鬼子不再开炮的时候,超哥躲在一棵橡胶树后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这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在流血,一块弹片嵌在了自己的肋骨上。超哥咬着牙,“啊——”地一声喊,直接抠出了弹片,放在眼前看了看,自语道:“想炸死老子,没门儿。”说完,超哥从背包里拿出绷带,脱掉上衣,在自己的躯干上缠了几圈儿,暂时包扎了伤口,可是伤口流出的鲜血,很快就渗出了绷带,还在慢慢滴血。
超哥穿上军装,赶紧朝彪子他们那边走过去,他担心彪子没有及时换位置,遭到鬼子的炮击,一个人还比较容易躲开炮击,人多了就难免有人被炸到了。
少秋听到不断传来的爆炸声,心里也明白,胡队长和超哥他们这是在掩护自己,肯定是被鬼子给炸了,少秋一边缓慢地爬着,一边在心里祈祷兄弟们都平安无事。虽然少秋以前没少猎马鹿麋鹿的,也有很多次这样慢慢爬的经历,可是这次不仅距离是以前的十倍以上,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巨大的压力之下,少秋觉得嘴唇特别的干,太想喝一口水了,哎,忍吧,再忍忍吧。
超哥正在林子里走着,忽然看见了人影,立即端起步枪。
“超哥,是我。”是仁先的声音。
“都过来了吗?”超哥问。
“都过来了。”仁先答道。
超哥这下放心了,坐在地上,就这么十几分钟,消耗了太多的体能,还流了不止半斤血。
彪子他们几个都过来了。
“飞腾飞跃警戒。”彪子跑过来,看着超哥。“受伤了,我看看。”
“没事儿,弹片扎进去了,被我抠出来了。”超哥平静地说。
“哎呀,好好好,那就好,急死我了,鬼子那么凶狠地炸你,我还以为过去就只能捡你一条胳膊半条腿呢,哈哈,还是咱们超哥牛,这么炸都炸不死,哈哈哈,牛牛牛。”
彪子掩饰不住的高兴,恰恰反映出刚才他有多担心超哥。
“超哥,还是你牛啊,要是我鸣鹤,我恐怕只能举着大刀砍炮弹去了,瞧你那一拨跑动走位,搞得鬼子的炮口都跟不上移动。”鸣鹤蹲在超哥身边说。
“你更牛,拿大刀砍炮弹。”超哥死里逃生,又有这么多兄弟过来关心,脸上露出了一点点微笑。
“哇,超哥也会开玩笑了,仁先,你还得多跟着超哥学习啊。”彪子笑着说。
“向超哥学习,向超哥致敬。”仁先端着冲峰枪,站在一边,真的是对超哥肃然起敬。
“行了,现在少秋怎么办?”超哥问。
“得学月松的了,唱空城计吧,咱们先往后撤一撤,暂时就不要露脸了,让鬼子因为我们都被打跑了,这样可能反倒对少秋来说更安全。”彪子说。
“只能这样了,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大胆子呢。”超哥说。
“别说了超哥,怪我,我都不该让他去。”彪子仍然不放心少秋,有点自责。
“胡队长,少秋执意要去,我们应该相信他,你就不要再自责了,走吧,我们的撤离行动,就是对少秋最好的保护。”仁先说。
“也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后悔药吃啊,兄弟们,撤。”
“是。”鸣鹤扶起超哥,一起朝着远离日军秘密基地的方向撤走了。





抗日狙击手 129.煎熬之战
“老鼠、蟑螂,这么炸都炸不死,迟早我要像捏死臭虫一样把你们一个个都捏死。”英鸡搓捏着手指,恶狠狠地骂着。
井上青衣站在一边,没敢随便插嘴。
“井上,干得不错,基本上做到了我指到哪里,你的炮弹就打到哪里,只可惜这个中国狙击手太能跑了,看样子,被皇军的炮兵炸出经验来了,哈哈,东亚病夫。”英鸡放肆地大笑着。
“嗨,中尉英明。”井上心里还是蛮舒服的,好久没有这么爽快地打中国人了,虽然没有炸死,但是至少这些中国人不敢再在这附近转来转去的了。
“井上,记住,打中国人,不能跟他们打游击的节奏走,要么大规模冲锋,后面重机枪轻机枪开全面开火火力压制,要么就山炮迫击炮狂轰乱炸,最好无差别轰炸,然后铺天盖地地冲锋,当然,有坦克装甲车跟着步兵一起冲锋最好了。”英鸡畅想着大刀阔斧的皇军进攻战法。
“嗨,中尉英明。”井上附和着。
“不过我带来的只有六七十人,你手上也就四五十人,还要看守施工的基地,坦克是没有了,山炮也指望不上,不过我们有五门迫击炮,而且炮弹充足,再发现这些臭虫,听我指挥,炸烂了他们。”英鸡粗壮的短胳膊一挥,比希特勒的手臂粗大有力得多。
“嗨,中尉英明。”井上同样一句话说了三次了。
英鸡回头纳闷地看了一眼井上青衣,没说什么,心里却在猜测,这个井上青衣,该不是妻子千代子成了昭和烈女,心理有问题了,半疯半癫了吧。
“好了,收兵,回凉棚喝茶去。”英鸡收起望远镜,迈着熊步走了,井上青衣带着鬼子们跟在身后,回去当监工去了。
眼看天就快黑下来了,彪子他们几个窝在一个树木茂盛的地方,也不敢过去看看少秋怎么样了,只能苦苦地等待着。
好在没有听到枪声,万一少秋被发现了,少秋应该有开枪的机会,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不仅如此,还能告诉彪子他们,不用再指望少秋了。
天色将黑未黑的时候,恰恰是鬼子们警惕性最高的时候,巡逻队跟趟儿似的不断交叉巡逻,距离少秋最近的一次,大约也就在二十米左右的位置。少秋真的很害怕,连心跳都按住,尽量别跳得太快,免得动静大了被鬼子听到了。
巡逻队过去之后,少秋趴在地上索性不动了,居然还睡了一会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少秋仔仔细细地听了十几分钟,确信身边应该没有鬼子,这才翻了个身,喝了两口水,半躺着侧着身子撒了泡尿,然后赶紧爬着换了位置。
趁着天黑,少秋加快了爬行的速度,但是也不敢太快啊,谁知道哪棵树上藏着鬼子的暗哨呢,虽然是黑夜,可是长期在黑夜里待着的鬼子暗哨,眼睛适应了黑夜的光线感觉,爬得快了也是会被发现的。
“胡队长,这都天黑了多久了,少秋还得多久才能侦察到鬼子的秘密基地的情报啊?”鸣鹤问。
“等吧,除了等,我们别的是帮不上了,明天一大早,咱们再回到少秋出发的地方,这黑灯瞎火的,正好是少秋抓紧往前爬的时候,没准儿明天一早他就能侦察清楚了,然后快点回来。”彪子无奈地说。
“哎,这笨办法,折磨人啊。”鸣鹤说完,又靠在树干上,无聊地睡觉。
月松站在竹屋门口,看着天上的星星,想着自己的心思。
“月松。”轻柔的声音,是丹枫的声音。
月松回头看见丹枫轻轻走过来。
“怎么,担心彪子哥了?”丹枫问。
“不担心,我看星星呢,天儿凉爽了,看着星星,清净清净。”月松说。
“彪子怎么去侦察,这都是第二个晚上了,还没回来呢?”丹枫拉着月松的臂弯说。
“彪子是老侦察连长,我还没过去的时候,第五师的侦察多半都是他负责的,不照样好好的,我不担心,你也不用担心。”月松捋着丹枫的短发。
“嗯,我信你。”丹枫把头靠在月松的肩膀上。




抗日狙击手 130.生死不由命
丹枫走后,月松还是睡不着,自从自己做了特战队长以来,彪子多半都是做政工工作,很少带兵打仗了,这次自己受伤,彪子主动请缨,不能说月松对彪子的能力不信任,只是,一出去就这么长时间,毫无音讯,让月松怎么能不担心呢。
睡不着,月松索性整理装束,带上枪支,想在营地里走走,顺便查查岗哨。
当月松走到营地的西北角时,忽然想起了慕容,慕容牺牲后,月松去过慕容的墓前祭拜过,可这会儿,脚不由自主地就向慕容墓的方向走去了。
站在慕容的墓前,月松有着无限的感慨,自从特战队建立以来,已经牺牲了多少位同志,自己心里清清楚楚,小本子上也一个个的名字都记着,这一刻,那些牺牲的兄弟的音容笑貌,一个个地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月松索性坐在慕容的墓前,抬头望着天上的星星,星星像一盏盏明灯,映照着明亮的天空,仅有的几片云,遮挡不住游走的明月,明月时而躲进云朵里,时而从云朵里走出来,洒下明净清凉的月光,照耀着大地,宁静着人心。
“人不可以选择如何生,但可以选择如何死。”月松开口念出了这一句话,他不记得是从哪里看到的这句话,但这句话却非常契合自己此刻的心绪。
土豹子死了,巨大的爆炸焚毁了土豹子的肉身,可是这种死法可以算是土豹子自己选择的,国不宁,民被欺,土豹子不能选择自己出声的年代,但是可以选择为国为民而死。
戴师长死了,机枪子弹打穿了戴师长的胸膛,饱读诗书,子孝妻贤,戴师长原本是可以过上上层人的幸福生活的,可是戴师长毅然肩负起了民族精英的责任,血战昆仑,鏖战同古,打出了中国军队的血性和韧性,让日军不得不对中国军人刮目相看,让日军不得不重新掂量一下发动侵华战争是不是一个巨大的错误,戴师长选择了为民族而死,可钦可敬,万古流芳。
慕容也死了,以慕容的身手,狙杀几个鬼子,快速脱离鬼子的纠缠不是难事,慕容完全可以不必死在这片林子里,可是为了营地的安全,为了营地里受伤的兄弟队长的爱人,慕容选择了用自己的死引开鬼子,值得吗?当然值得,正是无数战士奉献了自己年轻的生命,才换得了整个战局的主动,换得了最终大战的胜利,慕容就是这样的勇士,就是我们的过命的兄弟,后人会不会记住他,我们不敢说,但是跟他一起战斗过的兄弟,会永世不忘。
月松掏出一支烟,也懒得管他是否会招来危险,点上慢慢抽着。
月松不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死,会以什么样的方式死,但是月松知道,侠之大者为天下,月松自诩为罗大侠客,当然是要为中华而行侠仗义,强不可凌弱,盛不可欺衰,哪里没有了公平正义,哪里就会有侠客的身影,古有荆轲,今有我罗月松,什么时候死,怎么死,这些有什么关系,只要是为正义而死,为千千万万百姓而死,为国家民族而死,都是我的选择。
“队长,你在这儿坐着呢。”放哨的耿豆子看见烟火,过来看看。
“嗯。”月松答应了一声,“你继续放哨吧,我坐会儿就回去。”
“哦。”豆子应了一声,又说,“队长,我好想慕容哥,为什么日本鬼子就杀不完呢?”
“傻小子,没看见鬼子都是强弩之末了吗,最多两年,鬼子必败,到时候不是被咱们中国人灭了,就是被赶到海里喂鱼了,动歪心思的人都不得好死,小屁点点的国家想吞下整个亚洲,迟早自吞苦果。”月松摸着豆子的脑袋说。
“对,我相信队长说的话,我们一定能打败鬼子。”豆子高兴地说。
“好了,你赶紧去放哨,不可大意,我再陪慕容坐会儿。”月松说。
“是,队长。”豆子端着步枪,回到自己的哨位去了。




抗日狙击手 131.丑陋的地图
一个难熬的夜晚过去之后,又是一个大早,天边只露出了一点点亮色,彪子和兄弟们就赶紧回到了少秋出发侦察的小山头,等待着平安归来的少秋。
超哥保持了跟彪子他们一百多米的距离,在西北面的林子边缘,用刺刀挖了一个浅浅的单兵坑,架起了狙击步枪,做好了掩护少秋和彪子他们撤退的准备。
几只早起的麻雀歪着脑袋,滴熘熘地转动黑色的眼珠,“笳笳”地鸣叫着的时候。少秋抬起头,看见东边的天空已经露出了一丝丝亮色,赶紧往前爬了十几米,到达了一个视野相对开阔的坡地,仔细观察着昨天下午就听到一直发出敲打声和偶尔的爆破声的地方。
好多劳工,天还没亮呢,就被鬼子的皮鞭抽打着,打着哈欠,提着工具,准备开始干活了。
少秋此时真的想有一个像胡队长那样的望远镜,因为他看见衣衫褴褛的劳工们被赶进了半山腰的一片树丛之后,很多人就消失了,看样子鬼子真的是无比狡猾啊,他们在建设工事的时候,并没有怎么破坏树木,所以工事很隐蔽,在这个距离仅仅用自己的双眼看不清楚,何况天还没有万千亮起来。
少秋拿出胡队长给自己的小本子和一段铅笔,笨拙地在本子上画着弯弯曲曲的线,可惜少秋没读书,根本不知道什么等高线之类的,只能照葫芦画瓢一样,画一些自己勉强能看懂的所谓地图。少秋正在专心地画着奇丑无比的地图时,突然听到沉闷的一声爆炸,是的,少秋很确信是爆炸声,那么沉闷,应该是在山洞里发生的爆炸,少秋睁大了眼睛,可就是找不到山洞洞口。
正为难着,勐然发现半山腰的树林里冒出了一些灰尘,少秋赶紧在自己丑陋的地上点了一个点,对,爆炸产生的灰尘,自然是从洞口冒出来,这个位置就应该是山洞洞口。
哎呀,少秋忽然感觉到爬了一天一夜没白干,虽然这会儿肚子饿地两眼发花,可心情还是愉悦的。
脚步声,鬼子的大头皮鞋的脚步声传来了,妈的,巡逻队这么早就开始巡逻了?少秋赶紧收起本子和铅笔,趴在草丛里,一动不动的。
几分钟之后,少秋听到巡逻队的脚步声走远了,慢慢抬头看了看四周,心里琢磨着,得趁一大早鬼子们还不是那么精神的时候赶紧撤退了,再趴一天,那可实在是受不了了,就是双手双脚不再麻木了,活着干脆没有知觉了,肚子也是受不了啊。
少秋索性仰面朝天,活动着自己的手脚,他已决定了,在这片林子里,不再爬了,走走停停,停停看看,通过这片林子,应该二十分钟的样子就可以了,不用再爬几个小时了,哎呀,自己出的馊主意,坑苦了自己,像个蜗牛似的。
少秋感觉到自己的双手双脚都活泛了之后,做起身子,单手提着冲峰枪,按照预先想好的方式和路线,开始走几步,小跑几步,然后停下来观察一番,特别是那些可能藏着鬼子暗哨的比较大的树木,少秋靠近之前,都会仔仔细细打量好久。
“彪子,这么等着,行不行啊?”鸣鹤说。
“不行能怎么的?你过去把少秋背回来?”彪子白了鸣鹤一眼。
“哎。”鸣鹤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等待着。
超哥很沉得住气,只要没有汤普森的枪声响起,少秋还活着的可能性就非常大,只要少秋能够走出那片林子,哪怕是到了开阔的山坡地,自己就是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把少秋给救回来。
超哥用指尖从旁边一株蒿草叶子上沾了一滴露珠,放在舌头上舔了舔,清凉,青涩,不急,少秋会回来的。




抗日狙击手 132.尿了一头
井上一大早就起来了,检查巡逻队和各个岗哨,井上之所以这么勤奋,嘴巴上可以说是为天黄效忠,可在他的内心里,他只是不愿意承认千代子已经自刎身亡,更不愿意大和的子民们称颂千代子为昭和烈女,那些狂妄的人们,都希望别人的妻子成为烈女,都希望别人的儿子成为玉碎的天黄勇士,可是真正轮到自己的儿女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感受呢?
可悲,当大和子民看到日军攻克中国首都南京时,万人空巷,欢呼雀跃,盛装庆祝;可悲啊,当山本五十六的海军舰队成功偷袭美国珍珠港时,大和子民们再次表现出了对战争的极度狂热。每次想起这些,井上青衣都会想起千代子,于是只有拼命地为天黄效忠,才能让自己感受到自己是大和的子民,感受到千代子就在那里等待着自己。
少秋认真观察了前面的一棵大樟树,樟树有两根粗大的枝桠,这样的枝桠上,很容易藏着鬼子的暗哨,而且很难发现,那些狡猾的鬼子,身上帮着树枝,甚至直接把自己用绳子栓在树干上,在树上一蹲就是十几个小时,只要明哨或者巡逻队能够发现的敌情,暗哨是不用理睬的,换句话说,就是枪声响起来了,双方已经打起来了,暗哨也是不轻易暴露的。
少秋蹲在一棵鸡蛋花树后面,隔着长长短短的枝桠瞅了一会儿,没有发现暗哨。又往前小跑了几十米,躲在一棵木槿花树后面,扒开枝叶,再次仔细观察了那棵樟木树,仍然没有发现什么。巡逻队是明面儿上的,距离这里还有几百米,于是少秋加快脚步,小跑着来到大樟树底下,准备借着樟木树的掩护,再次侦察西南方向那一棵枝叶繁茂的槐树。
到了樟木树底下,正盯着那棵槐树瞅着呢,忽然觉得头顶有水滴了下来,心想露水也不会这么重吧,微风一吹,就洒落下来了?身手一摸,手上一股骚味。少秋抬头看头顶正上方时,钢盔上帮着细小的枝叶的鬼子双眼惊诧地看见了抬头的少秋,就在那一刹那间,树上的鬼子和树下的少秋都惊呆了。
鬼子暗哨诧异于自己的眼睛老是盯着远处西边南边可能过来的敌人,却没想到一泡尿尿在敌人头顶上了,哪里过来的,居然逃过了自己的双眼。
少秋也诧异啊,前前后后,就这棵樟木树,我都瞅了三四次了,根本没有发现人影儿,一来到樟木树下,却被鬼子的暗哨尿了一头。
鬼子暗哨忽然反应过来,拿起三把步枪,卡察子弹上膛。
少秋看着鬼子暗哨在鼓捣步枪,抬起汤普森就开枪了,“都都都都”,鬼子暗哨被打死了,身体没有从树上掉下来,而是被绳子拴着,挂在树枝上,左摇右晃,不停往下滴血,这鬼子的臭血,竟然还直接滴在了少秋的脸上。
跑吧,少秋一把抹掉了脸上的鬼血,枪声已经暴露了自己,只有趁着鬼子们还没回过神来往前跑了。
少秋拿出自己在林子里追兔子的本事,全力以赴地在林子穿梭着奔跑着。




抗日狙击手 133.疯狂的少秋
正在查岗哨的井上听到了枪声,早就做好了跟美军作战的日军,军校培训课程里有各种美式装备的教学,井上一听就知道是汤普森冲峰枪的声音,这种枪声很特别,不可能判断错误。
“叭叭叭。”井上掏出王吧盒子,鸣枪示警,同时命令身边的岗哨立刻去召集队伍,自己转身就朝着枪声响起的林子跑去了。
三百米外的一支鬼子巡逻队听到了枪声,皇军部队很少装备冲峰枪,装备的冲峰枪也是帝国生产的百式冲峰枪,百式的枪声是“沙沙沙”的声音,巡逻队带头的伍长马上带着五个鬼子朝着枪声响起的地方跑过去。
彪子、鸣鹤、仁先他们都听到了少秋的汤普森的枪声,从距离判断,还在林子中央的位置,这肯定是被鬼子发现了。
“彪子,杀下去吧,少秋应该在林子中间,跑过来得有五六百米的距离。”鸣鹤抱着机枪压低了声音喊着。
“不能下去冒险,咱们就这么几个人,别一个没就出来,再搭进去几个。”彪子坚定地说。
“胡队长,我们俩去,人少目标小,至少可以分散鬼子的注意力,掩护少秋撤退。”飞腾说。
“你伤都还没好呢,去什么去?”彪子不同意。
“我和飞跃下去,鸣鹤的机枪在这儿掩护。”仁先说,“飞腾,把你冲峰枪给我。”
“这儿谁说了算啊?”彪子大声说。
所有人都愣住了,不能说胡队长说得有错,也不能说胡队长的决定不对。
彪子看了一眼几位兄弟,语气坚定地说:“不是不下去,再等等。”
“唉——”鸣鹤长长地叹了口气。
仁先还是把少秋的步枪交给了飞腾,换了飞腾的汤普森,还给飞跃递了个眼色,飞跃会意地拉开了枪栓,趴在那里等待着。
超哥知道少秋是跟鬼子遭遇上了,根据自己的经验,这会儿天色尚早,鬼子不会那么活跃,只要不是遇到巡逻队了,就还有机会,再说遇到巡逻队了,少秋不可能几发子弹就灭掉巡逻队,巡逻队的鬼子也不可能不开枪还击,有机会。
超哥想着,往枪膛里推上一颗子弹,枪口不断移动,只要发现一个鬼子,管他是明哨还是暗哨,管他是增援还是巡逻的小鬼,马上开枪击毙、
少秋这会儿也顾不了侦察鬼子的暗哨了,只管单手提着冲峰枪,没命地往前跑,还有一点清醒的是,少秋没有沿着一条直线跑,而是在跑动着不断在树干之间穿行,这是罗队长交给自己的,尽可能减少自己的身体暴露在敌人枪口下的面积。
这会儿还真有一个鬼子的暗哨,正蹲在一棵榕树上,端着步枪,不断移动着枪口,正在瞄准比兔子跑得还快的少秋,这兔子,不仅跑得快,还忽左忽右的,距离虽然只有三十多米,可是兔子老是被树干挡住了,真没什么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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