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伢子,咱们歇会儿之后,你跟草根儿当排头兵,把你的弓箭拿出来,发现鬼子,能不动手就不动手,迫不得已就用弓箭,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许开枪。”月松非常严肃的下着命令。
“是。”董伢子和草根儿立正答道,伢子迫不及待地开始整他的弓箭了。
“仁先,你去传令,命令全体兄弟,手中的干粮省着吃,一天只能吃一块饼,在遇到溪水,全体都把水壶灌满。”
“队长,你这是打算潜伏啊,咱们可是一支侦察队,不是一两个狙击手。”仁先说。
“奶奶的,在老子的队伍里,人人都得有狙击手的耐心和意志力,否则别在老子的队伍里混了。”
“是,保证完成任务。”仁先立正敬礼,带着朱队长走了。
“队长,你没看见朱队长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吗?你是不是该给朱队长留点面子啊。”草根儿说。
“没事儿,咱们党的队伍不管在哪里,都是一家人,等这一仗搞定了,他自然就理解了。”月松把步枪靠在树上,“趁还没进入鬼子多的地方,都歇会儿吧。”
“好嘞。”
此时,金光少佐在地图上找到了一个点,金光得意地奸笑着,拿起电话拨通了2号高地,真锅大尉接了电话,金光给真锅交代了一番,真锅马上红光满面,得到出击的命令,让真锅大尉喜出望外,就像一只被关了半年的狼狗,终于开了笼子,可以出去咬人了。
抗日狙击手 211.秘密潜行
眼看已经是下午四点多钟了,月松在歇了半个多小时之后,站起身,对铁蛋说:“铁蛋,去传令,现在部队开拔,所有人尽一切可能,不要发出声响,全都给我打起两百分的精神,给老子像狗一样竖起耳朵,像狼一样点亮眼睛,及时发现任何可能存在的威胁,特别是鬼子的暗哨。”
“是。”铁蛋抱着掷弹筒就跑去传令去了。
“董伢子,你走最前面。”
“是。”
“草根儿,你跟在伢子身后十米左右,伢子有什么闪失,你就直接冲上去自杀式进攻得了。”
“保证完成任务。”
“去吧。”
董伢子和草根儿出发了几分钟之后,月松就带着自己这个小组跟了上去。
仁先照例出现在月松这个小组的左后方,而正后方则是超哥和豆子。
所有兄弟在山林里行走时,都是后一脚踩着前一脚的脚印子,前一脚踩下去时,还得试探着一下才落脚。每个小组的兄弟,长枪短枪前后左右互相呼应,任何一个角度发现敌人,都能及时处置。
真锅走出主碉堡,站在堑壕里,抽出腰中的武士刀,拿出一块白布,擦了又擦,还把刀刃放在树缝的阳光斑点下,欣赏着宝刀发之于新硎的寒光。
“报告大尉,要不要携带迫击炮?”一个军曹来问。
“小小一支侦察队,伏击他都是金光少佐高看他了,还带什么迫击炮,一旦发现,最多两轮冲锋,就解决问题了。”真锅有些狂了。
“嗨。”军曹又说,“队伍集合完毕,是否可以出发?”
“出发。”真锅把闪亮的武士刀往前一挥。
“嗨。”
此时金光少佐正坐在指挥室里啃着猪蹄儿,啃猪蹄儿这种活儿,那就得糙点儿才像话,可是金光少佐那可是文雅之士,不仅到大日本的佛寺里开过光,而且到了中国,还去岳麓书院里坐了半天儿,接受了中华儒学之光的沐浴的,当然不能撸起袖子,双手抓紧了猪蹄儿,露出狗一样的犬牙,嗷嗷叫着撕咬呢,那不是金光惠次郎少佐的风格。
只见金光少佐面前摆着两个青花盘子,一套吃西餐的刀叉,脖子上垫着一块白布,桌子上还搁着两块白布,慢悠悠地,像吃螃蟹的大师挑螃蟹夹子里的嫩肉一样,小心谨慎地切着猪蹄儿上的腱子肉,三四分钟了终于切下一小块儿,还放在小眼睛前欣赏了一番,蘸了点芥末,拿到鼻子尖前闻了闻,“嗯——”了一声,这才放进猪嘴里,嚼了嚼,品了品,还喝了一口红酒,“哇——”了一声,瓜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一丝阴毒的笑容。
“报告少佐。”
“讲。”
“真锅大尉已经出发,预计三个小时后到达指定伏击点。”
“嗯,真锅大尉亲自带队去了?”
“嗨。”
“知道了,下去吧。”
“嗨。”
金光放下刀叉,摘下白布,走到地图前,看了十几分钟之后,又独自在指挥室里像蠢驴拉磨一样转了十几圈儿,这才停下脚步,自言自语道:“真锅君啊,就看你的了。”
董伢子在前面走着走着,突然蹲下身子,举起了左手。
草根儿赶忙也蹲下身子,向身后的月松他们举手示意。
月松手掌慢慢下压,示意兄弟们不要慌,先隐蔽。
远处的仁先他们也发现了这边兄弟们的动作,立刻就地隐蔽了起来。
董伢子抽出一支箭,搭箭上弦,然后回头看着草根儿,草根儿马上向月松做手势,请示是否干掉鬼子的暗哨。
月松连忙摆手,用手指示意绕道儿。
草根儿收到命令,向董伢子做了手势。
董伢子仍然把箭搭在弓上,慢慢后撤,悄悄向右前方绕行,整个队伍随之绕行,成功避开了鬼子的一个暗哨。
眼看天就要黑下来了,月松端着步枪,通过狙击镜观察了一番,决定就在前面的小山冲里宿营。
草根儿接到命令,马上让董伢子朝着小山冲前进。
到达小山冲后,超哥和豆子马上爬到山冲西边的制高点上,隐藏了起来。仁先就和胡军带着机枪上了东边的制高点。
月松又让董伢子和草根儿顺着山冲走了两百米的样子,埋伏了起来。世红和小福子被月松安排着去了山冲的上游。
前后左右,从高到低都安顿好了之后,月松把朱队长安排在自己身边,这才让兄弟们开始以完全静默的状态,开始潜伏休息。
抗日狙击手 212.无言的爱
在度过了一个难熬的夜晚之后,第二天早上,丹枫起来没有心思帮着做饭,就一个人拿着一些绷带,到江边洗着。丹枫不善于也不喜欢直接表达自己的感情,她的爱是含蓄的,自然的,质朴的;她的恨是鲜明的,外露的,发自内心的;她的悲伤是用泪水,用哭泣,用愤恨来抒发;她的忧愁是用默默无语,用更勤恳地劳动,用逆来顺受去承担。
这时候,丹枫把绷带放在搓衣板上,狠狠地搓着搓着搓着,仿佛她把绷带搓得越狠,搓得越干净,月松和他的那些兄弟就会越安全,越能早点平安归来一样。
丹枫搓着搓着,额头上冒出了很多的汗珠,她伸手用胳膊擦去了额头的汗水,看见江水里一双野鸭子正在合起伙儿来追逐小鱼小虾,她忽然想起月松说的话,等抗战胜利了,我就娶你,你可得给我多生几个儿子,我要一大群,一大帮,带把儿的儿子,哈哈哈。
月松的笑声似乎就顺着江水的波纹在飘荡,可是她知道,这个幸福的前提是抗战胜利,因为月松不想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年纪轻轻就活活守寡,因为丹枫明白月松为了给兄弟报仇,为了给鬼子教训,为了给中国人长脸,是毅然决然地要不顾自己的死活,一定要跟鬼子死磕到底的。
置之死地而后生,月松就没有打算让自己活到抗战胜利的那一天,所以月松总是有办法打败鬼子,无论他的对手是哪个少尉哪个中佐还是哪个少将,所以丹枫格外地替月松担心,单挑泷泽时她没有说出来,只是默默目送,默默祈祷,可是如今,松山要塞附近好像根本就没有存活的村民,中国大军好像真的要强渡怒江,横扫日寇,越是临近胜利,日寇就越是疯狂,垂死挣扎在所难免。依着月松的脾气,要塞他是一定要摸个清楚明白的,势必,他会带着人深入虎穴。游击队员说过,别说枪了,就是刀都带不进去,特战队的兄弟不是刀枪不入,这个丹枫每天医治伤员看得一清二楚。月松也不是大仙儿不是山神,丹枫第一次见到月松就以为这个人是死定了,没想到他与死神擦肩了几次,却还依旧活着,可是就算月松是猫,就算他真的有九条命,那也有用完的一天啊。
丹枫还在拼命地搓着绷带,雪白的绷带都快被丹枫给搓破了,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下了晶莹的泪珠。
在丹枫身后站了许久的瑛子看着丹枫反常的举动,看着丹枫脸上的泪珠,慢慢蹲下身子,伸出女子拿枪的手,轻轻拂去了丹枫脸颊上的泪珠,温婉地说:“丹枫,别担心,你家那东西,我十几岁就认识他的,顽皮,好动,好胜,生性顽劣,好打抱不平,三天两头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有事没事大呼小叫,你跟他认识这都有几年了,你知道的,只有在你面前,他显得最老实,他在乎你,你没发现他最近发脾气减少了吗?他不顾自己安危的次数也少多了吗?单挑泷泽的时候,他不是一个人去的,他身边带着鸣鹤和喜子,背后还藏着超哥和豆子,还有彪子、仁先带着一大帮兄弟呢,他长大了,知道保护自己了,不是吗?”
丹枫停下了搓绷带的手,捧起清澈凉爽的江水,洗了把脸,忽然脸色红润,眉宇舒展,破涕为笑地对瑛子说:“他呀,哪里长得大,瑛子姐,下次他出去,你还是跟着他去,他虽然跟你吵,但是有你看着他,我放心多了。”
“好,好,下次我一定跟着他,我替你看着他,不过说好了啊,我骂他你可不许怪我,我打他你可别吃醋。”瑛子微笑着说。
“哪里有嘛。”丹枫娇羞地扭过头。
“还说没有,你以为我不知道呢,算了,我们一起把绷带洗完,一起回去吃早饭,说不定吃完早饭那小子就带着一帮兄弟吵吵闹闹地回来呢。”瑛子这么笑呵呵地说着,可她自己的心里却更苦了,她恨自己为什么选择了加入军统,甚至恨自己的父亲为什么要是国军的将领,看着月松和丹枫互相惺惺相惜,月松对丹枫怜爱有加,丹枫对月松默默守护,瑛子感到心痛,感到窒息,却还得强装笑颜地去安危丹枫,去管束月松,不禁眼角噙着泪水。
丹枫伸手擦着瑛子眼角的泪水,说:“瑛子姐,没准儿他一会儿就回来了。”
瑛子抬手捋了捋丹枫有些凌乱的短发,回答道:“玉皇大帝都罩着他呢,我们瞎操什么心,走,吃饭去。”
“还没洗完呢。”
“吃完了再洗,走吧。”瑛子拉着丹枫一起朝屋子走去。
抗日狙击手 213.打个时间差
早上的霞光已经洒满了山林,山冲里有一条很窄的水沟,清澈的山泉水子石缝间穿行。
月松做起身子,抬头看了一眼霞光,深深呼吸了一口山林里清新的空气,这才起身,走到水沟边,双手捧着水洗脸。
“罗队长,咱们啥时候出发?”朱队长也过来洗脸。
“不急,这个地方好,有山头,有水沟,远处的林子密,近处的林子稀,景色优美,环境舒适,咱们今天就在这儿多歇会儿。”月松坐在水沟边,习惯性地点上了一支烟,悠闲地抽着。
董伢子也过来了,走到月松他们上边一点,拿出水壶灌水。
“伢子,灌满了水壶,就去告诉兄弟们,就说我说的,今天咱们不急着走,就在这儿好好休整休整,等到吃完午饭之后再出发。”月松说。
“啥?吃完午饭再出发?队长,从这儿到咱们要去侦察的怒江边,至少还有三十里地要走呢,还不能走快,后面的道儿,可能还要更多次得绕路呢。”董伢子说。
“是啊,罗队长,董伢子说得是啊,你这么弄,今天肯定回不到龙王庙村的,你让兄弟们省着吃干粮,不会就是没打算今天回去吧?”朱队长也在疑惑。
“你们说得没错儿,今儿咱们就不回去了,明儿的什么时候回去也不急,走走停停,打打藏藏,这叫做作战节奏,你们不用操心了,我心里有数呢,快去传令吧,伢子。”
“哦,是。”伢子起身。
“告诉弟兄们,提高警惕,跟孙排长说,岗哨得换频繁点。”月松又提醒道。
“是。”伢子背上水壶,转身走了。
“朱队长,你那儿干粮还够吃吧?”月松关心地问。
“山里长大的野汉子,没啥够不够的,有就多吃,没有也能扛饿。”朱队长笑着答道。
“朱队长,你觉不觉得我们穿便衣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啊,我猜啊,金光少佐早就才猜出来昨天那几档子事儿不是游击队干的。”
“有那么一点儿吧,我们游击队就那么几条破枪,哪儿有什么掷弹筒啊,更别说你和超哥手里的带镜子的狙击步枪了。”
“所以咱们得慢着点走,一来呢减少暴露的几率,二来呢打个时间差,让老鬼子金光多等等,他不是耐心好吗,那咱们就再磨一磨老鬼子的耐心,让他再成熟一点,再老练一点,等到了时候,再宰杀他,不就更过瘾了?是吧,朱队长?哈哈哈。”
朱队长听了月松的话,看着月松一副乐天派的样子,似乎明白了点什么,想了想,说:“罗队长,我还以为你就会猛打猛冲呢,搞半天你这都跟半仙儿差不离儿了啊。”
“哈哈,咱哥们人称罗大侠客,可不是什么半仙儿。”月松拿出半块饼子,撕了一半,递给朱队长,“来,吃早饭。”
“不不不,你吃吧,我这儿还有呢。”
“吃吧,你那儿留着,开枪打鬼子的事儿我来,你就姑且给我当运输队长,帮我背干粮吧。”
“啷个要得哟,要得要得。”朱队长开心地接过饼子,咬了一大口,笑呵呵地嚼着,好像这才发现了自己在这特战队中存在的价值一样。
两人正说着笑着,超哥过来了,洗了脸,灌了水,坐在月松身边,也不吭气儿。
“超哥,晚上没睡好吧,待会儿就在这儿睡会儿,我就知道你不放心豆子,晚上不放心,白天让那小子好好历练历练吧。”月松对超哥说。
“鬼子不主动找咱们,没准儿憋着什么坏屁呢。”超哥说。
“不是没准儿,就老鬼子金光的行事风格,那是肯定的,别担心,反正我是不担心的,老鬼子整个要塞才一千五百人的样子,能派出多少人伏击我们呢,就你这杆老狙在我身后,找机会干掉鬼子的头儿,老子让鬼子把伏击打成给黄鼠狼送鸡。”月松信心有点爆棚了。
“那可行,我睡会儿去。”超哥说完,习惯性地找了一片灌木丛,躲进去,坐在地上,转眼间就迷糊着了。
“瞧瞧我这老兄弟,眼睛一闭就能睡着,眼睛一睁就能杀人,厉害吧?”月松对朱队长说。
“厉害,特战队的兄弟,个个是半仙儿。”朱队长佩服得不行。
“哈哈哈,半仙儿,对对,都是半仙儿。”月松笑着笑着,忽然又想起了土豹子,想起了慕容,想起了喜子……
抗日狙击手 214.耐心比拼
真锅大尉带着五十多人的伏击部队,按照金光少佐的指示,准时到达了指定位置,埋伏了一个下午加上一个晚上,却不见敌人的踪迹,完全没有一点到来的迹象,这让真锅大尉很是恼火,说好的朝这边走的呢?怎么埋伏了十好几个小时都不如约而至?
真锅一大早上就很烦躁,手里拿着武士刀,到处检查自己的部下是不是没有隐藏好,是不是晚上睡觉放屁了,让敌人闻到味儿了,其实鬼子身上一股子很重的骚味,就是晚上不放屁,也照样能骚倒满林子的蚂蚱。
真锅真的有些生气了,举起武士刀,一刀就劈掉了一根槐树枝,树枝咔嚓一声掉落在地上,真锅飞起一脚把树枝踢飞了,踢飞了了就踢飞了,还惊起了四五个蚂蚱到处乱蹦,真锅一时火大,举着武士刀到处砍杀蚂蚱,于是乎越来越多的蚂蚱被怒气冲天的真锅大尉砍得四处蹦跶,让真锅大尉更为生气的是,这些蚂蚱好像怎么也砍不完,越砍越多,越砍越气。
“报告大尉,金光少佐来电。”背着电台的鬼子跑过来,向真锅递上了写着电文的纸张。
真锅接过一看,电文上写着,“稍安勿躁,耐心等候”,真锅看着金光少佐的电文,这才稍稍平复了一点心情,坐在地上,武士刀也终于得到了稍稍的休息,躲进了刀鞘里。
“回电,‘遵少佐指示,静候敌军,伺机痛击’,完了。”真锅喝了一口水。
“嗨。”电讯兵放下电台,开始着手发电报。
金光少佐自然是起得很早的,这是他的良好习惯,每天早起,练习一会儿武士刀,然后边喝茶,边吃早餐,边看着地图,思考着十倍于自己的中国大部队到来之后,自己1500人的部队,怎么样才能达到联队长下达的坚守八个月的死任务。
金光知道这个任务的艰巨性,但是沉着冷静的真光少佐是天黄的死忠分子,能为天黄而玉碎,是金光此生最大的荣幸,然而玉碎容易,坚守不易,金光深知自己身上的担子很重,可是金光是那种越是被压得重,越是能迸发出战斗豪情的帝国精英。
所以这会儿收到电报时,金光少佐正在悠闲地喝着茶,吃着早点。
“念。”金光少佐就说了一个字。
卫兵很快念完了真锅大尉的回电,真光摆摆手,卫兵出去了,真光用洁白无暇的白布擦了擦厚厚的嘴唇,站起身,看着地图,思索着,难道罗月松怂了?不敢穿越生死线?从能力上衡量,罗月松完全有能力带着侦察队从江防部队和要塞守卫部队之间的缝隙穿过;从距离上计算,真锅大尉接到命令赶往伏击点,罗月松的侦察队不可能已经脱离战阵而去;从时间上考量,罗月松的侦察队应该即将到达伏击点,再不济,再过三四个小时走进陷阱应该问题不大吧。
金光少佐背着手走了走,又坐下喝茶,等待,稍安勿躁,敬候佳音。
两个小时之后,金光仍然没有接到真锅大尉的捷报,金光慢慢喝茶就喝出了茶的苦涩味道。
“摩西摩西。”真光拿起电话,给江防部队的指挥官打去了电话,得到的消息是,一切如故,安静得有些无聊。
客气一番之后,真光放下电话,决定走出指挥室,到地面上去看看,哪怕是看见几只乌鸦飞过也好,实在是太无聊了,这个罗月松,蚂蚁部队不成,走这么久,就不见一点踪迹,不闻一点动静。
金光走着走着,士兵们都坚守岗位,整个要塞除了施工的地方发出响声,其他地方都是井然有序的,以至于劳工敲打石头的声音,在山谷里都产生了回声。
金光觉得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这让金光很有成就感,当然,关于罗月松的事儿,金光还在耐心地等待,为了打发时间,金光找了一片绿意盎然地平地,抽出武士刀,一招一式地练习着刀法。
鸟儿们叽叽喳喳的,虫儿们欢欢乐乐,松山要塞一片祥和,天蓝蓝,地青青,忽然来了一阵雷阵雨,山林似乎被洗过一样,空气清新,绿叶碧翠。
抗日狙击手 215.寂静山林
金光少佐练完了武士刀回到指挥室洗了个澡,又开始喝茶的时候,月松带着部队出发了。
金光少佐给真锅大尉发去第二封电报时,月松已经悄悄潜入到了松山要塞的四号高峰山脚下,就在高峰东边三公里的地方,就驻守着日军江防部队五百多人,沿着相对适合渡江的江岸,碉堡密布,沙袋构筑的防守阵地顺着江岸绵延了十几里地。
在四号高峰山脚下潜伏了一个多小时之后,月松轻轻挥手,董伢子和草根儿一前一后,开始向日军江防部队靠近,这是一段极其危险的路程,经历了三个多小时的秘密行军,兄弟们的体能消耗极大,虽然又潜伏了一个多小时,但是兄弟们都精神极度紧张,在这个位置,一旦暴露,江边的日军和山头的日军上下夹击,任特战队的兄弟是全仙儿也好,半仙儿也罢,很难逃脱厄运。
半个多小时之后,董伢子和草根儿停下来,隐蔽在林子边缘。
月松慢慢挪过去,端着步枪,狙击镜里,日军的江防一清二楚。
月松没有拿出纸笔,没有画草图,而是用自己的脑袋,像照相机拍照一样,把日军江防部队的布置拍照存在了脑海里。
月松不敢长时间在林子边缘停留,日军的巡逻队在这一段江边,巡逻频率更大,军犬这种东西,实在是嗅觉太灵敏,而这里是万万不能开枪的。
简单侦察了一番之后,月松带着部队回撤,继续潜伏在日军两股部队之间的缝隙里。
天色渐晚,朱队长抬头看了一眼,整个特战队像消失了一样,山林里静悄悄的,只有鸟叫,只有虫鸣。
朱队长赶紧低下头,趴下身子,整个身子贴着地面,灌木丛里的蚂蚱都爬到朱队长的脸上了,此时的朱队长真的对特战队是万分的佩服,看样子,这是要趴一个晚上啊。
焦急了一整天的真锅大尉这时候已经彻底失去耐心了,如果不是金光少佐严令他务必耐心等候,他早带着队伍回去了。
真锅大尉看着天色慢慢暗了下来,也不再着急了,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安眠了。
眼看着天黑了下来,金光又给江防部队的指挥官打去了一个电话,建议江防部队和要塞部队各自派一支小分队,沿着两支部队之间的缝隙悄悄开展一次搜索行动。这一建议得到了江防部队指挥官的认可,于是,两支各自十几个鬼子的搜索小队在夜色中开始了行动。
这样的行动,当然在月松的意料之中,只是金光少佐和江防部队的指挥官都有一个巨大的失误,为了自己部队的隐蔽,两支搜索队都没有带狼狗,原因是金光少佐缜密的思维,狼狗的眼睛,在黑暗之中是闪亮的,容易暴露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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