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真锅大尉听到枪声之后,马上带着二十多个鬼子过来了,还没有到工地,就听到了两次机枪射击的声音。真锅大尉感觉很是不妙,这些溃兵极有可能是偷袭了哪个碉堡,不然哪里来的机枪呢?而且,他们是故意在袭击工地,干着边打边撤的勾当,看样子不能傻傻地跟着追击,得组织多支搜索队,追的追,包抄的包抄,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对敌人形成围歼。
真锅打定了主意,也不急着往工地赶了,马上自作主张,让手下一个士兵跑步向金光少佐报告,让少佐安排几个山头高地的碉堡里分别派出搜索队,对敌人形成包围之势。
抗日狙击手 263.普洱的醇香
真锅大尉派过去找金光少佐汇报情况的士兵跑到少佐的碉堡时,少佐正在泡茶。
“报告少佐,真锅大尉分析,袭击的敌人就是昨晚逃跑的溃兵,大尉报请少佐,请少佐通知附近几个大碉堡分别派出小队搜索,以达到包围歼灭溃兵的目的,请少佐指示。”
金光少佐听完了士兵的报告,并不急着下令,而是把刚泡好的一壶茶拿起,斟了一小杯,端在手里,闻了闻茶水的醇香之气,小呷了一口,这才开口说道:“中国云南的普洱茶,不仅闻名于中国大地,就是在大日本帝国,也是闻名遐迩的,这种茶就是中国著名的茶马古道所说的发酵茶,西北高原的人,吃得基本上是牦牛肉,羊肉,生鲜蔬菜之类很少吃,所以呢,微量元素不够,可是这神奇的普洱茶里,就富含微量元素,那些专门吃肉的山民们,喝了这种茶身体就康健很多了,山民没有茶怎么办呢,那就用马交换,正好云南山地崎岖,道路狭窄难行,有了马交通就便利了许多,我们大和民族不缺茶,不缺马,你知道缺的是什么吗?”
金光少佐啰里啰唆地说了这么多,这个海边长大的日本渔民的儿子本来就听了个半懂不懂,再被这么一问,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于是尴尬地笑着说:“请少佐阁下指教。”
“大日本缺的是没有地震的土地,缺的是富含矿产的土地,缺的是一片富饶的能让大和子民世世代代和乐安居的土地。”金光从射击孔看着外面郁郁葱葱的山林说。
“嗨,感谢少佐阁下赐教。”士兵弯腰九十度的鞠躬。
“真锅大尉现在在哪里?”金光少佐终于问了一个士兵能回答的问题。
“大尉大队赶往被袭击的工地去了。”
“你赶紧回去传令真锅大尉,让他带队稳打稳扎,步步为营,只要保持对溃兵的追踪就好,不必急于进攻。”
“嗨。”
“告诉真锅大尉,多支分队搜索包抄的任务,我自会派遣得力人手去完成,一旦东面南面北面多处枪响,立即大队快速压迫敌人的收缩空间,时机成熟就一举歼灭,生死不论。”
“嗨。”
“当然,如果让溃兵从缝隙里侥幸逃脱,也不必急于四处搜寻,到那时候,就请真锅大尉安排一名皇军指挥官代替他指挥,继续在山林里搜索敌人的踪迹,让他自己回到我这里,再做重新部署。”
“嗨。”
“告诉大尉,普洱茶很好喝,是需要长时间发酵的,溃兵并不是溃兵,就是罗月松的侦察队,属于值得尊重的对手,一口吞下不仅不可能做到,而且也失去了歼灭东亚病夫的乐趣,这山中要塞,本来就缺点乐趣,既然敌人送上门来了,那就慢慢猫抓耗子吧。”
士兵总算是大概听明白了少佐为什么讲那么多关于普洱茶的故事了,于是“嗨”了一声,敬礼离开了。
金光又斟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砸吧砸吧了嘴巴,这才拿起电话,向附近的几个高地碉堡下达了命令。
于是,在几个军曹、准尉的带领下,对月松他们的包围悄悄展开了。
而这一切,本来就在月松的预料之下,月松这一招用的就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让鬼子动起来,就可以侦察到鬼子附近几个碉堡的日军兵力部署了,只是,这一招风险极大,万一操作不当,被鬼子包饺子了,恐怕就是覆水难收,只能自作自受了。
超哥听到了要塞里一大早就响起了枪声,而且机枪的声音貌似是从山上往山下打,队长这是从工地逃往山上了呢?还是逃亡山下了呢?
超哥端着望远镜,并没有看见有队长他们下山的身影,也没有看见鬼子朝山下追击的身影。哎,难受,潜伏了几天,大便都是从树上往下拉,干粮和水也快要耗尽了,可还是帮不上忙,忍者吧,队长做事自有他的道理。
一清早彪子已经带着组织好的两拨支援部队向松山要塞出发了,临行前,丹枫和瑛子眼巴巴的样子,让彪子不仅看着心疼,而且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胆子有点重啊,希望月松这小子多干点靠谱的事儿,别总想着歪主意,歪主意打鬼子也许的确有效,可是风险实在是太大啊。
抗日狙击手 264.独闯龙潭
月松带着几个兄弟,边打边撤,只要鬼子敢露头追,就敲他,不追就赶紧跑。
就这么往前跑了一里多地,月松不仅在跑动的过程中开始绘制日军要塞碉堡位置草图,而且发现了在4号和6号高地之间,有一段很狭长的山谷,山谷两侧的山壁陡峭,山头上的火力点射击角度覆盖不了下面的山谷。可是,如果进入山谷,万一那边的出口被鬼子设有碉堡烂在去路上,那可就有心杀贼,无力回天了。
“仁先负责指挥,就在这个山口掩护,我进去看看。”月松眼睛看着幽深的山谷说。
“队长,万一是一条死路,那麻烦可就大了。”仁先建议道。
“我知道。”月松坚定地说。
“队长。”鸣鹤担忧地喊着。
“队长,我去吧,这支队伍可以没有我,但是不能没有你啊。”伢子说。
“我看还是伢子去吧。”仁先继续建议。
“不用,我亲自过去,只要我朝天鸣枪,你们就马上跟进来,快速前进。”月松推上一棵子弹,端着步枪就准备进入山谷。
“那你什么时候鸣枪呢?鸣枪不就是告诉鬼子我们进山谷了吗?”飞跃疑惑地问。
“十分钟后,如果还听不到我的枪声,队伍就由仁先负责全权指挥,你们朝那边撤,趁鬼子还没有对你们形成包围,火速跳出去,然后找个鬼子想不到的地方,暂时隐藏起来。”月松说。
“那你呢?”惠能很不放心。
“不用管我,吉人自有天相,鬼子还没杀完,老天不会收我的。”月松说。
“队长……”
“不用说了,行动。”月松说完,端着步枪就跑进了山谷里。
就在月松准备进入山谷之前,老鬼子金光派遣的四支搜索队已经分别从3号4号6号和8号高地的碉堡里出来了,开始向月松他们所在的大概位置组织起包围圈了。
而与此同时,真锅大尉已经和始终跟随在月松他们后面的军曹会合了,在真锅的指挥下,二十多个鬼子分成三组,三组并进,每组都是三三制的组合,展开了搜索前进,形成了迫近之势。
彪子和朱韬队长带着外围接应队伍已经在豆子的指引下,来到了超哥潜伏了两天的大榕树附近。
“胡队长,超哥就在那边的大榕树上。”豆子指着远处的榕树说。
“你一个人慢慢过去,把超哥换回来。”彪子说。
“是。”豆子轻车熟路地去了大榕树下。
超哥发现豆子回来了,出溜一下就从树上下来了。
“给点水我喝。”超哥说。
“给。”豆子把水壶递给超哥,超哥拧开盖子,连续喝了几大口。
“超哥,胡队长他们过来了,就在那边,让你过去呢。”豆子说。
“好,我过去,你先上树,注意观察,队长在要塞里已经跟鬼子干上了。”超哥说着,把狙击步枪交给豆子。
“啊?这不是你的宝贝疙瘩吗?”豆子惊讶地说。
“被想多了,给你临时用一下,有镜子,便于观察,你的枪给我。”
“好嘞。”豆子高兴地接过狙击步枪,麻溜儿地爬上了大榕树,在超哥待了两天的粗大枝桠上开始观察要塞里的情况。
超哥拿着豆子的加兰德,一路小跑,来到了彪子身边。
“超哥辛苦了。”彪子说。
“给点吃的再说吧。”超哥也不客气。
“铁蛋,给超哥拿张饼。”彪子说。
“哎。”铁蛋捞出一张饼,递给超哥。
超哥一边啃着饼子,一边说:“昨晚上响了一次枪,枪声稀少,我估摸着队长他们已经从工地溜了。”
“溜了?溜了怎么不下山,还留在山上不是很危险?”彪子问。
“危险就不说了,留在山上肯定是要摸清楚鬼子各个高地的碉堡和暗堡的位置,要塞里鬼子看守得严,估计装劳工能侦察到的很有限,依我对队长的了解,他这是在鬼子窝里胡搅蛮缠,让鬼子们在山里追他们,在被追击的过程中,就完成了侦察任务。”超哥从铁蛋手里拿过水壶,喝了口水。
“这个月松,办法倒是个可行的办法,就是太冒险,统共就六个人,还没有带任何装备,万一被鬼子围住了,他能上天还是能入地啊。”彪子着实很担心了。
“装备不是事儿,咱们用鬼子的武器很利索了,今儿一大早,就听见步枪一声响,接着就是还击,然后是机枪,从声音上判断,第一枪应该是队长他们打的,机枪也是队长他们开火的。”超哥又啃了一口饼子。
“机枪都搞到手了?鬼子都是傻儿吗?”朱队长有些诧异。
“这个到不奇怪,月松那家伙,晚上摸掉鬼子个把儿小碉堡不是问题,哪个碉堡里会没有歪把子机枪呢,是吧,超哥?”三哥说。
“哎,只顾着说话,都没注意到三哥也来了,咋地,伤好利索了?”超哥说。
三哥拍拍自己的老腰说:“土匪出身的,皮糙肉厚,早好了,就是队长怜香惜玉,不让我这老东西出战啊。”
“呵呵呵,好了就好,有三哥在,林子里咱们怕谁啊,是吧,三哥?”超哥开心地说。
“那是,怎么说老哥我也算是个山大王吧。”三哥得意地拍着胸脯子。
“行了三哥,超哥继续说,现在啥情况了?”彪子问。
“我估摸着队长一大早开枪,是故意让鬼子发现,也就是打草惊蛇,让鬼子们动起来,你们来之前,枪声边稀少了,而且越来越远了,队长应该是在用游击战术了,引着鬼子追,装作是在不断逃跑,实际上是在要塞里到处侦察呢。”超哥说。
“那月松现在的难题就是怎么尽快跳出鬼子还没有合围的包围圈儿。”彪子说。
“胡队长,不是说要塞里有一千五百多个鬼子吗?罗队长本来就在他们的包围圈儿里面了啊?”朱队长说。
“朱队长,鬼子虽然有一千五百多人,可是他们有27个高地,无数个明碉暗堡要守卫,不可能抽调出那么多部队去合围,再说,整个松山要塞少说也有方圆五十里地的范围,很多山林里根本就没有鬼子,鬼子守卫要塞,主要是卡点战术。”彪子解释道。
“哦,我还有不明白的,松山要塞是在滇缅公路边上,大部队来了,为什么一定要去进攻要塞呢?只要鬼子不下山,咱们的打不第该怎么通过公路就怎么通过呗。”朱队长毕竟只是地方游击队长,对大部队作战还真的是不够了解。
“朱队长啊,一千五百多日军在自己队伍的身边,天知道鬼子会趁什么机会出击呢,留着这些鬼子,就等于在心脏口插着一把刀,只要这把刀往里面再捅进去一点点,咱哥们儿就玩完了。”彪子有些哭笑不得。
“哦。”朱队长好像懂了一些什么。
“彪子,咱们现在恐怕还只能在外围待着,密切关注着队长那边的动静,等到有合适的机会了,才能接应队长他们了。”超哥说。
“这样,朱队长带着游击队的兄弟跟超哥待在一起,做好接应准备。我带其他兄弟朝西边的山里前进,沿着要塞外围匀速行军,我估计月松他们不会从怒江边撤出,也不会从滇缅公路边撤出,就连从这儿撤出的几率都不大。”彪子说。
“同意。”超哥答道。
“常副队长,我和游击队长的战时服从你的指挥。”朱队长主动表态。
“谢谢。”超哥伸手和朱队长握手。
“行,雷航,通知弟兄们跟我走。”
“是。”
“三哥,你和草根儿打头。”
“是。”三哥答应一声,拉着草根儿,“走吧,磨蹭啥呢?”
抗日狙击手 265.血性兄弟
冷酷仁率领侦察连,跟随114团刘团长来到野人山美军在山林里开辟公路的工程兵部队后,就准备出发前往达邦加一带侦察。
“刘团长,修路部队这边的警戒任务卑职就无能为力了。”冷酷仁对刘团长说。
“兄弟,你这支队伍责任比我重大,后面几万人的大军进军密支那,就全靠你前期侦察的情报了。”刘团长客气地对冷酷仁说。
“侦察比起大部队进攻来说,那是小巫见大巫,卑职在刘团长面前,那就是小鬼遇见了阎王,想当年,卑职在仁安羌算是见识了什么是横刀立马的大将军作战,刘团长以落后的装备,一个团的兵力,就把鬼子打懵了,卑职佩服,佩服。”冷酷仁向刘团长敬礼。
“冷中校谬赞了,冷中校仅凭一个连的兵力,接下来要在万军丛中穿插前进,没准儿还能取鬼子上将首级,到那个时候,该是鄙人向冷中校敬礼的时候了。”刘团长还礼说道。
“哈哈,东条英鸡的首级我都想取下来,只可惜卑职有那个胆魄,没那个能耐,刘团长,就此作别。”
“冷中校,一路顺风。”
跟刘团长作别之后,冷酷仁带着侦察连就消失在了前往达邦加的山林中,前面的胡康河谷,就是中国驻印军第一个要拿下的缅北地区,在大部队展开进攻之前,日军布防的情况,冷酷仁必须得侦察得清清楚楚,否则,第二次远征极有可能重蹈第一次远征失败的覆辙。东西夹击,两条胳膊打鬼子,哪一条胳膊软了,都掐不死顽固而又疯狂日本军国主义分子。
月松独自进了山谷,就发现这个山谷跟阴风谷有着本质的区别,阴风谷是终年不见阳光的,而这条山谷每天阳光照耀得到的时间段虽然不长,但是山谷里还是长满了顽强坚韧的野草,远处还有一棵满树红花的勒杜鹃。月松不禁想起了还在龙王庙村的丹枫和瑛子,中国的女人们,虽然性格不同,相貌各异,但是都有着同样的品质,那就是坚忍不拔,忍辱负重,即使没有了男人,身上也能挑起万斤重的家国担子,就像这漫山遍野的勒杜鹃,无论山风山雨如何风吹雨打,总也不能遮挡那些红色的似花又似叶的绽放,灿烂如中国女人,娇美如中华巾帼。
月松知道身后的兄弟们没有多少时间给自己浪费,很快真锅的搜索队就要循着踪迹来到山谷口,如果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不能确定前面是死路还是活路,依照自己这几位兄弟的性格,恐怕是很可能不会丢下自己,而是毅然跟在自己的身后,大踏步走进山谷中来的。
月松索性提着步枪在山谷里,蹚着丛生的野草,快速跑起来,野草就像被一条碗口粗的蟒蛇在草丛里穿行一样,纷纷给月松的双腿让出了一条小路。不到七分钟的时候,月松就跑到了距离山谷口只有一百多米的距离。
月松蹲下身子,端起步枪,不好,鬼子果真在山谷口构筑了一个小碉堡,碉堡有两个射击孔对准了山谷里,偏偏这条山谷几乎一条直线,别说两挺机枪,就是一挺歪把子轻机枪,就能把山谷封锁起来,来一个排也好,一个连也罢,只要没有重武器轰垮碉堡,真的是休想闯过去。
月松抬头看左右两侧的山壁,哎呀,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两边的山壁不仅坡度明显放缓了,山壁上还长了一些大大小小的杂树,只要能攀上杂树所在的位置,就有可能登山山峰。虽然山峰上就是鬼子的4号和6号高地,高地上的鬼子起码也有二三十人,可总还是有蒙混过关的机会。
正当月松在观察地形的时候,碉堡里忽然传出来日语的喊话声:“什么人?在山谷里做什么?”
月松忽然响起来,自己身上穿的是鬼子的军装,手中拿的也是鬼子的三八步枪,就连头上都是戴着的鬼子有两个飘在耳朵边的布片的帽子,大大方方走过去,岂不是轻松自然。
“我,4号高地的鬼冢,不小心掉进山谷里了,我的腿摔伤了。”月松故意拖着一条腿,慢慢往前走。
碉堡里的伍长拿着望远镜看了看山谷里冷不丁冒出来的一个皇军士兵,果然,军装上有血迹,左腿在走路的时候几乎是拖着的。
“没我命令,不许开枪。”伍长对机枪手说。
“嗨。”
“过来吧,把步枪举起来,让我看得见你的双手。”伍长对着月松喊话。
“嗨,啊哟。”月松大声答应着,继续拖着一条腿慢慢往前走。
走了十几米,月松装作摔倒在地,偷偷掏出怀表看了一眼,还有两分钟就到了约定的时间,这会儿开枪无异于让兄弟们来送死,只有自己硬着头皮往前走,进了鬼子碉堡里再说吧。不过月松心里还是对自己的决定有些暗自庆幸,得亏了没有让伢子进来,伢子不会日语,鬼子问两句就露馅了。
月松爬起来,继续拖着腿往前慢慢走,又走了三十多米的样子,月松撇了一眼怀表,十分钟的时间到了,开枪是万万不能的,希望仁先能命令得动自己的几个铁兄弟,让他们按自己的计划,先向西面撤退再说,不过,这个变数还是有点大的,涉及到自己的生死,仁先虽然是一个出色的基层军官,但他毕竟是中途才加入特战队的,鸣鹤会听他的吗?飞腾飞跃会丢下本家的三哥不管吗?
月松的担忧一点也不是多余的,接下来事情就朝着月松担心的方向发展了。
仁先看了一眼怀表,十分钟到了。仁先对兄弟们说:“十分钟到了,队长还没有朝天开枪,兄弟们,我们按照队长的命令,朝西边先撤吧。”
“不行,越是没有响枪,说明很可能是一条死路,要不就是山谷那头鬼子设防了,队长不想我们跟着送死,但是我也不能放任队长一个人去死,你们先撤吧,我进去帮帮队长,说不定凭我这挺机枪,能杀出一条血路,来个绝处逢生呢。”鸣鹤说。
“我也去,两挺机枪火力足够端掉一个碉堡。”惠能说。
“我们兄弟俩出罗溪前,族长就交代了,务必照顾好三少爷,飞跃,走。”飞腾说。
“好,咱们哥俩跟三少爷一起出来,要么一起活,要么一起死。”飞跃答道。
“你们忘了队长让我们留下来的目的吗?你们忘了我们冒险进入要塞的任务吗?都这么意气用事,谁来完成侦察任务?”仁先盯着眼前的几位兄弟,责备地问道。
“排长,我虽然跟着罗队长时间不长,但是罗队长真的很让我佩服,跟着罗队长一起打鬼子,也的确非常的爽快,我看我们还是一起进去吧,就算咱们都牺牲了,侦察队还有胡队长,还有瑛子中校,还有超哥他们呢。”伢子说。
仁先低头沉吟了一会儿,横下一条心,说:“去他妈的,打仗这事儿,你他妈的越是小心谨慎,子弹就越是朝着你飞过来,走,伢子打头,惠能殿后,进山谷。”
“是。”于是仁先带着兄弟几个,适当拉开距离,毅然踏入了山谷。
抗日狙击手 266.狭路相逢
真锅大尉带着二十多个鬼子来到山谷口的时候,发现了地上野草被人踩踏过的痕迹。在士兵们的掩护下,真锅大尉仔细察看了痕迹,痕迹分成了两路,一路是朝着山谷左边去了,但是察看之后,发现这段痕迹只有三十多米之后就消失了。倒是往山谷里去的痕迹,却是一直看不到尽头。
真锅大尉抬头看了看两边的高地,确实,4号和6号高地的机枪都射击不到山谷里,山谷能成为敌人进攻时的一个重要通道,不过这样狭窄的通道,只要在通道的尽头修建一到两个碉堡,山谷就成了死路。
真锅转身问身边的军曹:“山谷的出口处,我记得是修建了一座碉堡的,而且有士兵时刻把守。”
“报告大尉,是的。”军曹答道。
真锅站在原地,开始思想斗争了。明明是一条死路,罗月松会带着队伍硬闯死路吗?如果不是,为什么痕迹这么明显地指向了死路呢?依照罗月松的狡猾,他走的路,应该不会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会不会又是他故意留下的痕迹,用来误导自己向错误的方向追击呢?可能性很大啊。
可是罗月松诡计多端,如果他就是走的死路,那么他一定有他的办法突破碉堡里的皇军士兵的防守,这个不能不防。
真锅大尉决定了,让身边的军曹带着四个士兵顺着山谷追击,即使罗月松没有走山谷,也可以给山谷口碉堡里守卫的士兵提个醒;自己则带着剩下的士兵,顺着山谷左边向西继续搜索前进。
月松跛着腿终于走到碉堡前了,为了观察碉堡里的鬼子,月松故意倒在碉堡前,“嗯嗯啊啊”地叫唤着。
伍长看着一个皇军士兵痛苦地哀嚎着,既感到厌恶,又不能不管,于是在一个士兵的陪同下,从碉堡里出来了。
伍长和士兵走到月松身边,弯下身子,极不耐烦地说:“退伤了?也没看见流血啊?一点帝国军人的样子都没有,别叫唤了。”
月松停止了叫唤,哭丧着脸说:“应该是摔断了骨头了。”
伍长摸了摸月松的腿,月松立刻又大声叫唤起来。
伍长摇摇头,跟陪同的士兵一起,两人把月松抬进了碉堡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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