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中尉所言极是,看来这次得比比耐心了。”福岛答道。
“福岛君,传我命令,增加暗哨,严令所有皇军士兵,不得搞出任何一点动静来,更不能有任何光亮。”荒木中尉对福岛下令。
“嗨。”福岛接到命令,悄悄传达命令去了。
腰子在前沿阵地上,总共布置了八个暗哨,而且这些暗哨有前后层次,可以说再狡猾的鬼子,都不可能从正面摸上来,而不被暗哨发现。
李副官也是非常精细的指挥官,在后路的防守上,更是让一个排的兄弟蛇形分布,每一个兄弟们都潜藏在山林里,全排的兄弟都是暗哨,包括李副官自己。
入夜有两个时辰了,冷酷仁仍然不敢睡觉,悄悄地来到腰子的第一道防线上检查。
“口令。”冷酷仁和冷锋刚刚接近腰子的阵地,而且还是从后面过去的,马上就有士兵小声地问口令。
“饺子。”冷酷仁小声答道。
“热干面。”黑暗中那个兄弟说了口令,“营长,是您啊!”
冷酷仁和冷锋轻手轻脚地走过去。
“你们排长呢?”冷酷仁问。
“在那边呢,我去叫他。”
“不用,我们自己过去,你看好你的战位。”
“是,营长。”
冷酷仁悄悄来到了腰子身边,腰子已经听到了营长和士兵的对话。
“营长,这么晚了,你还过来干啥?”腰子说。
“不放心啊,前面有没有什么动静?”冷酷仁问。
“没有,如果鬼子真的在对面埋伏着,这肯定是一支纪律严明的军队,没有任何响声,更没有任何光亮,我在这儿都观察了对面两个时辰了,除了一片漆黑,就只有一片漆黑。”腰子说。
“要不咱们还是过去侦察一下,我带两个兄弟过去看看?”冷锋说。
“绝对不行,现在鬼子也未必确定我们就在这里,幸亏腰子警惕性高,你如果带人过去,如果鬼子真的在那边,那你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冷酷仁说。
“我怎么就成了肉包子呢?你要说对面的鬼子是狗我觉得还行,说我是肉包子……”
“你小点声儿,你回不来也就算了,暴露了整支队伍,鬼子手里可是有电台的,一封电报过去,就可能招来几个小队的鬼子,对我们形成前后夹击,到时候咱们往哪儿跑都是被鬼子的机枪扫射。”冷酷仁敲了一下冷锋的钢盔。
“是啊,冷锋,你想想啊,现在是比拼耐心的时候,等到天亮了,我们再去侦察,如果对面没有鬼子,咱们就赶紧继续前进,如果有鬼子,咱们就赶紧绕道儿。”腰子说。
“天亮了也不能去侦察,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如果派人去侦察,很难保证不被鬼子发现,咱们可是天上地上都完全没有援军的,等天亮了,咱们继续等,如果鬼子不过来,我宁可绕道儿,也不拿脑袋去碰钉子。”冷酷仁的话,表明了他是铁了心不打算主动从这儿下到下面的山窝里去了。
“行,少爷精明能干,我相信少爷的话。”冷锋被敲了一下,学乖了。
“不说了,腰子,你今晚就是不睡觉,也要给我盯紧了,我去李副官那边看看。”
“是,请营长放心,只要有一个鬼子过来,我就干掉一个;有两个鬼子过来,我干掉一对儿。”腰子信誓旦旦地说。
冷酷仁拍了拍腰子的肩膀,起身带着冷锋悄悄走开了。
抗日狙击手 398.人民战争
月松带着部队朝着东南方向,顺着山腰又继续前进了二十多里路,这里的海拔越来越高了,目测已经达到了三千多米,虽然兄弟们都穿着朱队长支援的棉袍,可是依旧是一个个冻得缩缩的。走路的时候还不算那么冷,可是出气儿却越来越难受了。空气变得更加的稀薄,呼吸的空气里不仅氧气不足,造成人气喘,而且凛冽的寒风一直不停地刮着,刚刚还下了一阵小雨,所有这些,对包括罗月松在内,都是严峻的考验。
“旺达叔,眼看着天就快要黑了,我们是不是得找个地方宿营啊,这鬼地方,不找个合适的地方宿营,我担心会冻死人啊。”月松和整支队伍这时候都非常的依赖旺达叔的跑马帮的经验。
“再往前走十几里地,那边有一个山窝子,窝子外围长了有些比较大的树木,砍下树枝,支起帐篷,晚上那儿还是比较暖和的,放心吧,有我旺达在,冻不死你们。”旺达叔总是那么心态平和,只有经过无数艰辛的人,才能被日子磨砺得那么平滑,顺应天地而生,这样的话旺达叔不会说,可是早已看明白了,铭记在了心头,奉行在了行动上。
“那行,我们听旺达叔的,在这高海拔的山上,跟大别山那边的山完全不同啊,我这个队长虽然打仗经验丰富,可是攀登高海拔的大山,这还是第一次,后面越爬越高,就全仰仗旺达叔了。”月松拱手道。
“罗队长客气了,以前跑马帮是为了一家人弄一口吃的,现在跟着你们来翻山,朱队长可说了,那是为咱们的队伍打鬼子起大作用,只要能找到这条路,让后面来的部队从这条路上绕到鬼子身后去,说是至少可以少战死一个团,甚至一个师的国军兄弟呢,罗队长,一个团大概多少个兄弟啊?一个师又有多少个兄弟呢?”
“朱队长说得没错,一个团吧,少说也有上千人,一个师呢,多的可以达到上万人,也没个准儿。”月松答道。
“啊,别说上万人啦,就是上千人,那也是我们龙王庙村十几代的男人啊,这么说,只要我带着你们从那条没人走的马帮小道走过去了,将来就能救咱们龙王庙村十几次了?”旺达叔面部的表情很奇怪,是讶异,是骄傲,也是惶恐。
“旺达叔,这下子你可知道自己的厉害了吧,所以说呢,打仗虽然看上去靠我们这样的军人,但打到底,还是要靠你们这样的老百姓。”
“打仗怎么能靠老百姓呢?你这是高看我们这些从地里扣粮食的人儿了,别说咱们老百姓杀不了鬼子,就是朱队长带着的游击队,个个有枪呢,也没杀几个鬼子。”旺达叔不相信地说着。
“旺达叔,我这么跟你说吧,你看看我们刚到龙王庙村的时候,是不是每个人都穿着国军军装,雄壮威武,吃饭睡觉行军都有军队自己的纪律,看上去纪律严明行动统一,可是您再看看瑛子,草根儿,董伢子他们,如果这会儿把枪都扔到一边,您看看,跟您有什么差别?”月松指着穿着棉袍的兄弟们说。
旺达叔看了看兄弟们,说:“是啊,这棉袍一穿,要是再不拿着枪,跟我们村儿的小伙子们都一个样儿啊,哎,罗队长,你看瑛子中校,一个大姑娘家家的,也跟咱们男人一样了;还有还有,你看飞跃,牵着匹马,马背上驮着那么多东西,跟我牵着这头驴子也差不多嘛。”
“对了,旺达叔,咱们军人,本来就是从老百姓中来的,穿上军装,拿起钢枪,咱们就是军人,保家卫国;脱掉军装,放下钢枪,咱们就是老百姓,耕读传家。”
“是是,是这个理儿。”
“旺达叔,你再想想,为啥子我们去侦察松山要塞的时候,要到龙王庙村去住着呢?”
“那还用问,我多年跑马帮的,有房子住跟长期野外露宿,人的精神头都不一样。”
“对,还有呢?”
“还有啊,咱龙王庙村虽然不富裕,不过给你们做一口热食儿,什么面疙瘩汤啊,手擀面啊,那总比你们天天啃干馍馍养人多了吧。”
“旺达叔说得太对了,还有啊,进松山要塞的时候,如果不是朱队长和游击队的兄弟,那一次我估计我就折在松山了,哎,游击队的兄弟,那可都是龙王庙村的青壮年,壮劳力啊,一战下来,战死了十几个,我这心里,痛啊。”月松捶着自己的胸口说。
“罗队长,你读的书多,打的仗多,还是你懂的道理多,难怪朱队长总是嘴边挂着什么‘军民鱼水情’,我听了多少回了也没有琢磨明白,今儿个听你这么一说,我总算是闹明白了,罗队长也不必太揪心,你自己不是说了吗,军装一穿,就是军人,保家卫国,朱队长和游击队的小伙子们,军装是没有穿,可也是在保家卫国啊,保的谁的家?咱们龙王庙村的家啊!卫的谁的国?咱们自己的中国啊!”
“旺达叔,谢谢,谢谢!”月松紧紧握着旺达叔的手,心里想着,有这么多旺达叔这样的乡亲为远征军出人出力出粮出命,那还能打不败守着几个城镇,几个要塞的鬼子吗?
说着说着,队伍就前进了二十多里地了,旺达叔停下脚步,找了个高处,四处瞅着。
“旺达叔,您看什么呢?”月松问。
“不对呀,我记得路上有一个山窝窝的,窝窝边还长着不少树呢,这都走了二十多里地了,怎么就没有了呢?”旺达叔边张望着边答道。
“会不会是咱们光顾着说话,走过头了?”月松问。
“没准儿哦。”旺达叔继续张望着。
月松跑过去,跟旺达叔站在一起,举起狙击步枪,朝着来路看了过去,往上山上没有看到比较多的树木,望山下看时,终于看见了一撮树木。
“旺达叔,你用我这个看,是不是那一撮树,就是你说的小山窝窝?”月松把步枪递给旺达叔,教他通过狙击镜观察。
“哎呀,是是是,就那个地儿,都怪我,光顾着跟你聊天,没看路。”旺达叔高兴又有些沮丧的说。
“没事儿,为了晚上兄弟们不冻着,咱们往回走。”月松安慰着旺达叔。
“哎,只有这样了,看着你们走山道儿那个辛苦劲儿,我就心疼啊。”旺达叔说完,走下高处,牵着驴子,往回走。
月松命令前队改后队,后队变前队,全体跟着旺达叔朝着山窝窝前进。月松知道,后面的山会更高,路会更险,养精蓄锐,在相对暖和的地方睡一觉,比什么都重要。
抗日狙击手 399.世外桃源
彪子带着二分队往前走了快一天了,终于看见远处怒江边上有一片比较平缓的江岸。怒江在这里转了一个大弯儿,在巨大的山体的阻滞之下,怒江涛涛江水转弯儿之后,随着江面的宽广,一块小的冲击平原出现在了江边,水流也变得很平缓了。
彪子举起望远镜,看着几里地之外的巨大山峰,不无感叹地说:“鬼斧神工,也不知道谁说的人定胜天,我看啦,人在天地面前,太不值得一提了,滚滚怒江水,我们拿他没办法,你看那一座天然生成的山峰,就让怒江老老实实地转了弯儿,转过了弯儿还变得温驯了很多。”
“胡队长,我不清楚人是不是一定胜天,不过人却是能够适应天地的任何变化的,怒江在那座山峰的阻挡下转弯儿了,就有人在那边住下来了,可以种地,也可以打渔,还可以打猎,我估计丙察察那个地方不像是个村子,倒更像是一个小镇子。”雷航说。
彪子把望远镜顺着怒江水慢慢移动,在那一小片冲击平原上,地图上标记的丙察察就在那里,远远看去,说是村寨吧,这个村寨也太大了点儿,起码得有几百户人家;说是镇子吧,也不是不行,不过只能算是一个勉强站上边儿的小镇子。
“雷航,这么一片好地方,你说鬼子会不会放过呢?”彪子问雷航。
“不会放过,时不时去骚扰一下,抢劫一下,我看是必然的,但是那个地方不适合驻军,易攻难守,鬼子不会傻到在那儿驻军。”雷航答道。
“有道理,不过安全起见,少秋,你去找超哥和豆子,让他们先远程侦察一下。”
“是,胡队长。”少秋提着步枪,朝着半山腰上的超哥豆子跑去了。
“雷航,让队伍停下来,咱们现在这里歇会儿,等超哥那边有消息了,我再带几个人先进村寨,确保安全了,你们再跟过来。”
“是,胡队长。”雷航组织兄弟们原地休息。
超哥接到命令之后,对少秋说:“二十分钟之后,如果还没有得到我的消息,就表明村寨里是安全的。”
“是,常队长。”少秋答应一声,回去向胡队长报告去了。
“豆子,我们走。”超哥说着,提着狙击步枪,朝村寨外围的山坡方向走去。
“是,师父。”豆子答应一声,跟着超哥出发了。
超哥带着豆子往前机动了大约两里地之后,来到了丙察察正西边的山坡上。
“豆子,老规矩,你掩护我身后,我来观察丙察察。”
“是。”
超哥爬到一棵叶子差不多掉光了的大树上,把狙击步枪架在树杈上,近乎一寸寸地观察着丙察察。
这个村寨是个很大的村寨,从人们的衣着上,很容易看出,他们基本上是一个少数民资,正中间有一个小广场,广场上竖着一根高高的木头杆子,杆子上挂着木刻的图腾标志。杆子后面,是一个类似汉族的戏台一样的建筑,上面明显可以表演歌舞之类的民族节目。广场中央用石头垒砌了一个半径有三米左右的圆圆的圈儿,圈子里面明显有木柴烧过后留下来的黑木灰,看样子,农闲或者丰收的日子里,丙察察的人们会在这里点上一大堆篝火,然后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敲锣打鼓。
寨子里的人们都在忙碌着,有的人在编草鞋,有的人在纺织,有的人在修补渔网,还有的人在边干着手里的活计边聊着家长里短。一个白胡子的老者引起了超哥的注意,老者虽然胡子都全白了,头发也没有一根黑色的,头上缠着黑布,但是精神矍铄,目光如炬,这会儿正在悠闲地抽着粗大的竹筒子水烟,旁边还有一个年少的男子在一边服侍着。看样子,这个人应该就是宗族里的族长了。
超哥连续观察了半个小时,整个村寨里除了安静祥和,就没有任何一丝丝的危险气息。
“豆子,过来,去向胡队长报告,村寨里是安全的。”超哥说。
“是,师父。”豆子起身,跑步去向胡队长报告。
快速跑动了十几分钟之后,豆子终于来到彪子身前。
“报告胡队长,我师父说村寨里是安全的。”
“好,辛苦了,你回去,继续跟着你师父,就在山上负责外围警戒,我们进了村寨安顿下来之后,会派人给你们送吃的喝的过去。”
“是。”豆子提着步枪跑走了。
“三哥、世红、少秋,你们仨跟我一起先进村,其他人由雷航带领,就在原地等候。”
“是。”三哥他们几个拿起枪支,跟着彪子一起朝村寨走去。
彪子他们几个刚走到村口,就看见一个拿着猎枪的小伙子飞快地朝寨子里面跑去了,边跑嘴里还嚷嚷着什么,也不知道说的是哪个民族的土语。小伙子一路跑一路喊,寨民们就一个个收拾去东西,回到了屋子里,把门给关了起来。
“彪子,他们这是怕我们啊。”三哥说。
“怕不怕的不要紧,我担心的是他们没有人会说汉语,我们也没有人会说他们的土语,不能沟通交流就难办了。”
“少秋,那小伙子喊的话,你听得懂吗?”世红问。
“听不懂,大概是警告寨民躲起来的话吧。”少秋说。
“你这不废话吗,我也听不懂,看着寨民都关门闭户的,肯定知道是在警告寨民有军队过来了啊。”三哥说。
“走吧,先找到寨主或者族长之类的话事人再说,你们几个啊,一个个的脸上都给我和善一点,来来来,看着我,像我这样,带着点儿微笑,唉,对了,话不同,微笑总都是一样的吧。”彪子一边哄小孩似的哄着老老小小的三个兄弟,一边就带着兄弟们走到了寨子的小广场边上。
“彪子,那白发白胡子的老头儿,应该是族长了,瞧他站在那里,没有一点儿的惊恐。”三个指着百米外的老者说。
“别指,手指着别人长者,是不尊敬的,这儿是村寨,不是你们山寨。”彪子说着,把步枪背在身上,“你们几个,都把枪收起来,不过警惕性不能放松哦。”
“是。”兄弟几个把枪都背在身后,跟着彪子往前走。
这时候,一个年少的男孩跑过来,站在彪子他们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开口说:“你们是中国军队?”
“啊,会说汉语啊。”三哥说。
“是啊,你看我们的帽徽,青天白日徽章,我们是中国远征军。”彪子大声答应着。
“族长请你们过来说话。”男孩说。
“好的,谢谢了啊,我们这就过去拜见族长。”彪子招着手,向族长那边走去。
抗日狙击手 400.篝火晚会
超哥在高处看着彪子很顺利地跟族长进行了交流沟通,很显然,族长分得清鬼子是敌人,远征军是自己国家的部队,虽然民族不同,但利益一致,同属古老的中华一脉。
在族长的安排下,村寨里家家户户都打开了门,少秋也奉彪子的命令,把整个二分队的人都叫到了村寨里。
经过彪子和族长的共同商议,二分队分成了几个小组,分别安顿在了不同的人家里住下来了,就像在龙王庙村一样,这样的营地不需要建设,只需要沟通。虽然丙察察没有朱队长,也没有游击队,更没有党组织,但是丙察察的寨民们照样欢迎自己的部队。
当天晚上,小广场上的篝火点起来了,锣鼓敲打起来了,寨民们男男女女穿着艳丽的民族服装,篝火舞跳起来了。各种猎获的野味架在篝火上烧烤的肉香味两三里地之外都能闻到,自酿的米酒斟上了,客气的话不多说,所有的情谊也好,血脉也罢,全都在酒碗里,一口干下去之后,红光满面的中国军民,团结一心的中国军民,不需要号召,不需要协议,不需要任何多余的形式,民族战斗的统一战线就建立起来了。
“族长,这么热闹地庆祝我们的到来,不担心鬼子们会下山,进村寨里闹事吗?”虽然喝了几碗酒了,彪子还是没有放松警惕,不仅在外围设置暗哨,而且还少秋给超哥和豆子送去热乎乎的美食,并且提醒超哥密切关注山上的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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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鬼子三天两头会过来,要吃的就给,别的鬼子们也没有乱来,寨子里家家户户都有猎枪,有砍刀,这是咱们彝族的生活习惯,鬼子们也没怎么干涉,在我们寨子里,不只是丰收或者其他的节日会点篝火跳舞,那家有婚丧嫁娶,也都会这么跳舞,鬼子们见怪不怪了,也不怎么来过问了。”族长端起酒碗,跟彪子碰了一下,一口干了。
“干!”彪子又喝了一碗,“族长,后面我就不敢再多喝了,行军打仗在外,身上的担子重啊。”
“好说好说,再歇会儿之后,我让我孙子带着你,跟他们一起去跳跳舞,不用一个时辰,你的酒劲就会全部散光了,哈哈,来来,再喝一碗。”族长笑哈哈地说着,又端起了酒碗。
彪子很无奈地端起酒碗,说:“这一碗我干了,然后我就去跳舞,您老慢慢喝。”
“干。”
“干。”
彪子正在为喝酒为难的时候,月松和瑛子他们却在挨冻。虽然旺达叔找到了山窝窝,也带着兄弟们砍了树枝,搭了帐篷,可是行军在外,哪有什么厚被子啊,只能穿着棉袍,大家挤在帐篷勉强歇着。
月松迷糊了一会儿,感觉精神头好了点儿,就背着步枪,走出了帐篷,去检查外面放哨的唐四和伢子。
“队长,你怎么不睡觉啊,出来干啥,外面冷。”伢子看见队长过来了,连忙关心地问。
“你进去暖和暖和吧,我替你看一会儿。”
“不用,我能顶得住,你继续歇会儿吧。”
“少废话,让你进去歇着,你就去歇着。”
“是,队长。”伢子抱着冲峰枪,走进了帐篷里。
月松在树底下走了一会儿,就看见唐四在一棵树下轻轻地跺脚呢。
“四妹,冷了吧?”月松关心地问。
“冷,外面还真冷,队长,你出来干啥?”唐四走到月松面前。
“怎么都问一个问题啊,我出来转转,透透气儿。”
“队长是想抽烟了吧,这个山窝窝里,又是寒风肆虐的晚上,我看你就抽一根儿吧。”
“抽一根儿?”
“抽一根儿,我去找几片大叶子给你挡着。”唐四说着,就去摘了几片已经枯黄了的大叶子。
“来,挡住,我准备点火了。”
“来啰,挡住了,点吧。”
“啪”的一声,打火机打燃了,月松快速点上了烟,立马灭了火机,“叭叭叭”连续狠狠地抽了几口。
“还是看得见火光,我得快点儿抽。”
“没事儿,鬼子又不是神仙,半夜里,又隔那么远,哪里就正好看见了呢?”
“也是啊,计算看见了,还以为见了鬼火呢。”
“是啊,小时候老听到村里的人说坟地里的鬼火,挺瘆人的,谁还会细看啊。”
“可是这儿没坟地哦。”
“那也不能保证就没有什么萤火虫之类的发光的虫子呢。”
“有也冻死了,没冻死的都是冬眠的吧。”
“那咱们俩这不是既没有冻死,也没有冬眠嘛。”
“所以鬼子看见了火光,就会发现这儿有人啊。”
“叭叭叭”月松接着连续抽了几口,赶紧把烟给掐灭了。
“哎呀,爽!”月松搓着双手,放在嘴巴前,哈着气儿。
“哈哈,老烟鬼。”
抗日狙击手 401.荒木作死了
清晨的时候,山林里的鸟儿们都起床了,一个个在林子里欢蹦乱跳的,叽叽喳喳的,好不快活,它们竟然不知道,就在山窝的两边的高地的丛林里,各自埋伏这一支军队。东边荒木中尉带领的侦察中队足足有两百多人,歪把子轻机枪二十多挺,重机枪也带了两挺,迫击炮四门;西边冷酷仁带领侦察连也有一百多人,汤普森冲峰枪就是七十多支,轻机枪也有八挺,重机枪这玩意儿冷酷仁嫌弃太重,没有携带,不过迫击炮还是有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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