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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月松想到着,忽然又觉得自己还真有些运气,没准因为被困在这里,却意外地发现了鬼子天大的秘密。月松连吸了几口烟,心里想,看来我得亲自去,仔仔细细地侦察一下了。





抗日狙击手 一、喋血双雄21
柔弱的兰丹枫啊,双手紧紧地捂着月松留下的玉坠,独自在春日里的山林久久徘徊。细细密密的春雨,丝丝缕缕的情愫,在这极不协调的春日山林里,无声的讲述着爱恨情仇生死离别。新叶的萌生却始终伴随着死亡的来临,新芽的出土却时常不忘循环往复的圆圆缺缺。
丹枫无意间走到了两株首尾相连的泡桐树边,眼看着这对生死相守的树儿,丹枫双膝跪地,双手合十,高高地举到额头之上,手心里紧紧地捂着玉坠,心里在默默叨念着。她是在祈祷么?祈祷自己爱恋向往的人儿早日归来么?还是在悼念呢?悼念像午夜的昙花一样,刚刚在自己心间绽放,却又转瞬飞逝而去的飘渺郎君呢?苍天知道丹枫的思绪,所以掉落了纷纷扬扬的清泪;大地懂得丹枫的倾慕,所以萌发了窸窸窣窣的嫩芽。人世间啊,总是有太多的令人怦然心动,却又有更多的令人黯然神伤。在这炮火纷飞的年代里,生与死的距离,比白纸还薄,比飞絮还轻;在这生命似那草芥的时世里,爱却是更加的浓烈,恨却是无比的痛彻。
丹枫久久地跪在地上,跪在连理枝前,跪在春雨中,跪在爱恋里,跪在苦痛中。此刻,丹枫的全部世界,全都紧紧捂在自己的手心里。一任春苗疯长,一任连理永恒,一任丝雨飘飞,一任时光飞逝。
警卫员小刚子悄悄地站在丹枫的不远处,已经很久了。小刚子能明白丹枫此刻的心情,但是,兰护士的伤还没有好,如果在雨中呆太长的时间,她哪里受得了呢。小刚子慢慢走到兰护士身边,轻声的说:“兰护士,咱们回去。”
丹枫跪在地上,缓缓地抬起头,慢慢地转过头,那明亮的双眸,此刻却显得那么空洞,那秀美白净的脸蛋,此刻却显得那么苍白憔悴。
小刚子伸手,轻轻拉着兰护士的胳膊,说:“走,我们回去。”
丹枫双眼盯着小刚子,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一个聪明活泼的女孩子,此刻,却是那么的木讷呆然,一个笑声朗朗的小姑娘,此刻,却是那么的失魂落魄。
正当小刚子不知道无何是好时。彪子队长走过来了,手里抓着那把月松留下的狙击步枪。彪子的步伐是那么的沉重,又是那么的稳健。彪子的脸庞是那么的冰冷,又是那么的自信。
小刚子松开兰护士的手,自己悄悄地走到一边警戒去了。
彪子走到丹枫的身边,丹枫的眼睛正漫无目的地看着眼前的那棵小树。彪子双膝弯曲下去,面对着丹枫跪下,双手紧握着狙击步枪,举在胸前,说:“丹枫,这是月松留下的步枪,月松就是用这支从鬼子手中缴获的步枪,一枪一枪地为我上下五千年的中华民族,为我四万万骨肉同胞,报仇,雪耻。”
丹枫转动眼珠,把目光集中在狙击步枪上,呆呆地看着狙击步枪。彪子把狙击步枪往自己的胸脯前猛地一收,说:“丹枫,今天我在这里,面对苍天,面对大地,面对你我的赤胆甘心,我发誓,血债一定要血来偿还,我要用这支狙击步枪,日本鬼子送来的狙击步枪,月松缴获的狙击步枪,为月松队长报仇,为四万万同胞报仇,为中华雪耻,为九州雪耻!”彪子说完,站起身,把步枪背在身上,伸手拉起丹枫。丹枫双眼看着彪子的眼睛,忽然一头扑进彪子的怀里,“哇”地一声,失声痛哭,大声嚎啕,肆意宣泄着内心的无限哀伤凄苦……
三十里以外的月松,哪里知道自己心爱的人儿,正在为了自己而痛不欲生。这会儿正活蹦乱跳的月松,抽完了手中的烟,把烟头扳在地上,又用脚狠狠地踩了踩,穿上鬼子兵的军装,从怀里掏出心爱的勃朗宁,检查了一下子弹,“咔嚓”一声,把弹夹插进了手枪里。
“狐狸,你在这儿呆着,如果我两个小时内还没回来,你就准备自己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出去了就找老百姓打听新四军的根据地,然后找二团,你就能找到你的特别行动队。”月松说着活动了一下筋骨,一副准备去拼命的样子。
狐狸看着月松的样子,莫名其妙地说:“小子,你这是怎么了?又发羊角风了?还是交代后事有瘾啊?好端端的,怎么又来了?”
“狐狸啊狐狸,叫我怎么说你,你咋就看不出来呢?鬼子在这里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我这就去侦察,独闯龙潭虎穴知道不?”月松说着就往外走。
“慢着慢着,把话说清楚了,再说了,就是要去侦察,咱俩也一块儿啊,好兄弟,共患难,知道不?哦,老是你一个去,就你英雄,咱哥们就成了狗熊了?”狐狸说着就开始穿鬼子兵的军装。
“别穿了狐狸,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就咱们俩知道这个可能存在的天大秘密,一起去,都死了,秘密就进棺材了,有更多的兄弟们会因此牺牲不说,还不知道鬼子用那些鬼子玩意儿坑害死多少同胞呢。哎,我的意思是,我去侦察,能回来,咱们再一起想办法,一起潇洒。不能回来,说明秘密一定存在,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你就赶紧想法子,回去召集我的特战队和你的啥球特别行动队,快点来,给老子报仇,给中华民族除害。就这么定了,走了!”月松说着迈开步子就往外走。
“嗨,你小子别走啊,再商量一下嘛。”狐狸在后面喊道。
月松忽然转过身,双手一拱,对狐狸说:“冷酷仁兄弟,如果我回不来,咱们下辈子再做兄弟。如果我回来了,红薯你小子别一个人烤着吃光了。呵呵,走了!”月松说完,快步出了洞。
狐狸在后面,看着月松消失的身影,心想,那小子是鲁莽专横了点,可他说的句句得理儿啊,也就没去追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忐忑不安地等着那小子回来。
这边团长和政委两人把这事一合计,觉得月松牺牲的可能性占九成,如果月松真的牺牲了,这可不是小事,毕竟,师长可亲自下命令了,特战队已经是师部直属的了,月松这个队长,那可是营级军官了,如果不及时向师部汇报,恐怕是要受处分的,更为重要的是,受处分事小,特战队的新任队长得找个合适的人选,而且,这个人选已经不是团党委能够决定的了,必须得由师党委才能敲定。再说了,人家国军少校营长也可能牺牲了,国军特别行动队可还有十几个精英队员在咱团部驻地,怎么安置他们,也得师部决定。
商量好了后,两人决定,由宋团长代表团党委,火速赶往师部汇报情况。
宋团长一到师部,就直接进了师长的指挥部。师长一见宋二愣子来了,笑呵呵地一边个宋二愣子倒水,一边问他道:“二愣子,你可是无事不等三宝殿啊,今儿的来了,是要枪啊还是要弹呢?”
宋团长把师长递给他的水杯放在指挥桌上,拉着师长就往师长的房间了走。师长边走边说:“什么事啊你这是?急匆匆的,火烧屁股了?”
宋团长把师长拉进了房间,就说:“大事不好了。”
师长一听,当即批评宋团长说:“二愣子,你当团长都有两年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啊,什么事,慢慢说。”
“师长,特战队队长罗月松牺牲了。”宋团长说完看着师长的脸,等着师长的脸变阴呢,等着挨师长的批评呢。
“罗月松?牺牲了?怎么可能,他一个人在鬼子窝里闹腾得那么欢都没事,何况他身后还有战斗力强大的特战队,还有国军特别行动队,怎么会牺牲呢?”师长一副不相信的样子。
宋团长这才把得知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向师长做了汇报。师长想了想,说:“这小子,就是太自信了!”说完坐在椅子上,半天一言不发。
“现在怎么办?”宋团长等了半天,见师长不说话了,斗胆问道。
师长看了二愣子一眼,说:“再等几天,在那小子身上,没啥奇迹不能发生的。”看来,师长仍然不相信月松已经牺牲了。
“那,国军的行动队怎么办?要不要给第五战区发电报?”宋团长又问道。
“急啥?怎么,人家在你那儿多住几天,你就舍不得点粮食了?”师长大声说道。
“不是粮食的问题……”宋团长话才说了一半,师长马上问道:“不是粮食的事,那还能有什么事?我说了,过几天再说,你回去,让我静静。”
“是!”宋团长见不能再说什么,就敬礼退出去了。
宋团长回到团部后,跟政委说了师长的意思。政委也无奈,说:“只好等啰,师长说得也对,在那小子身上,没啥奇迹不能发生的,说不定,过几天,那小子还真就回来了。”
宋团长看着政委的样子,觉得也不是不可能啊,那小子,一身的功夫,脑子又灵活,哪儿那么容易就牺牲啊,于是对政委说:“那小子,等他回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他,老是那么独断专行的,我行我素的,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说完,就准备去看看兰护士去了。




抗日狙击手 二、喋血双雄22
月松从水下的洞口潜水出来,只冒出了个头,就用手扒着石头,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娘子山顶上的鬼子,虽然有重机枪,但这里是他们视野的死角,根本不可能发现月松;悬崖壁上小洞口的鬼子,与月松呈垂直视角,倒是不容易发现月松;巡逻汽艇距离这里有四百多米远,按说也是很难发现月松的;盘山公路上站岗的鬼子,距离这里只有不到两百米,只要月松有稍大的动静,就立刻会发现月松,所以月松特别留意盘山公路上的鬼子。
在这一片开阔的水面上,只要月松较长时间地呆在水面,哪怕是只冒出一个头,都随时有被发现的可能,为了掩护自己,月松看见石头缝里长着一个小樟树,虽然老叶子已经开始脱落,新叶也才冒出了小小的几片,但总还是能够起到遮人耳目的作用的。月松慢慢地游到小樟树边,轻轻地折断了小樟树,把小樟树插在自己的衣领上,虽然游动起来有点小小的障碍,但对月松来说,这可是很好的移动的掩护。
月松顺着崖壁,慢慢地向前游动,每向前游动十几米,月松都会停下来,用手抓着崖壁上突出的岩石棱角,这样既可以稍稍歇息,保证充足的体力,以备万一被发现时,可以及时潜入水中,又可以随时观察鬼子的动向,侦察可能出现的鬼子隐藏的秘密。
月松游游歇歇,歇歇游游,已经顺着崖壁前进了三百多米了。由于崖壁与水面的相接处是弧形的,月松前进的方向,也已经由东北转向正北了。月松已经绕着崖壁转了将近三分之一圈了,可自己始终在崖壁的正下方,虽然较好地避免了被崖壁上小洞口的鬼子发现,但在这个视角也基本不能看清崖壁上有什么特殊之处。看来,要想侦察到崖壁上可能存在的玄机,必须得冒险离开崖壁,向湖水的中间游去。
月松正想着,忽然听见汽艇的马达声越来越响了,转身一看,鬼子的巡逻汽艇果然越来越近了,现在距离自己只有不到三百米了,在这个距离下,鬼子用望远镜是很容易发现自己的。于是月松找了一处突出的岩石比较多的地方,双手紧紧扒着岩石,用小樟树把自己的露出水面的身体全都遮挡住了,静静地等待鬼子巡逻汽艇远去。
不曾想,鬼子的巡逻汽艇竟然朝着月松这个方向驶过来。月松从树枝的缝隙中,清楚地看见汽艇上的鬼子,汽艇上直接看得见的鬼子一共有八个,汽艇船头站着两个鬼子兵,端着步枪,四处张望着。靠近驾驶室那边,站着一个鬼子中尉,那个中尉拿着望远镜,不断观察着可能的可疑目标。根据月松的观察发现,鬼子中尉特别注意不是水面,而是湖岸的杂树丛。汽艇的两边船舷上,各自站着一个鬼子兵,时刻警戒着。在驾驶室的顶上,架着一挺轻机枪,一个鬼子兵趴在顶上,双手紧握着机枪,随时准备向可疑目标射击。
正当月松仔细观察着鬼子巡逻汽艇上的人员和装备情况时,月松突然发现鬼子中尉的注意力好像已经集中到了挡在自己面前的小樟树上。月松双眼紧盯着鬼子中尉的望远镜,鬼子中尉举着望远镜,目不转睛地盯着小樟树。月松心想,这个时候,如果自己有所动作,必将被细心的鬼子中尉看出问题,那样不仅会招致鬼子机枪的疯狂射击,而且鬼子还会把汽艇开到这里,仔细地察看个究竟,到那时候,自己在水下潜水的时间毕竟很有限,最终与鬼子发生冲突就在所难免。
月松继续双眼紧盯着鬼子中尉的望远镜,鬼子中尉举着望远镜看了一会儿,总觉得这棵树长得有些突兀,于是转身对机枪手喊道:“嗨,那里,向那棵小树射击!”鬼子听到命令,调转枪口,对准小樟树“哒哒”“哒哒哒”“哒哒哒”,就不断点射着。
就在鬼子中尉转身的那一刹那,月松把小樟树插在岩石缝隙里,自己迅速潜入到了湖水中,摸着水中的岩石,向前移动了三四米。刚停下来,果然听见了子弹射击在岩石上的撞击声。
接连点射了几枪后,鬼子中尉一举手,机枪手停止了射击。鬼子中尉举着望远镜继续仔细地观察那棵小樟树,小樟树依旧长在岩石缝隙中,只是被机枪子弹打掉了几根细枝和几片树叶。鬼子中尉见没有什么异样,就举着望远镜观察其他的地方去了。
月松从子弹射击在岩石上的撞击声判断,鬼子打的是点射,肯定是在试探。等鬼子机枪停止了射击之后,月松想,这会那鬼子中尉一定在观察小樟树边的动静。月松这会儿虽然已经很憋气了,可仍然没敢冒出水面。月松强撑着又等了二十多秒,这才顺着水下的岩石,慢慢让自己的身体往上浮,等鼻子眼睛冒出了水面后,月松双手紧紧地抓着岩石,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回头看了一眼鬼子中尉,此时鬼子中尉已经举着望远镜在观察别的地方了。月松这才从水下潜到小樟树边,拔出小樟树,遮挡着自己的水面上的身体,静静地等待着鬼子汽艇远去。
月松在水里足足等了十几分钟,鬼子的巡逻汽艇才开出了自己的视野。可怜的月松啊,到这会儿,在冰冷的湖水里已经足足呆了一个多小时,这会停顿的时间又太长,此时月松已经冻得浑身发抖。一看见鬼子汽艇走远了,月松立即把小樟树插在自己的衣领上,继续顺着崖壁往前游。
月松刚往前游了不到一百米,猛一转头,忽然发现一条中型的货船向这里驶来。月松目测了一下,估计距离这里也只有三四百米。月松停下来,用樟树遮住自己,认真观察鬼子货船,货船上有更多的鬼子,更多的机枪,防守甚是严密,看样子这条船运的不是一般的货物,极有可能是武器,而且,如果是一般的常规武器,根本没必要费这么多周折放在这山洞里。越是这么想,月松就越是想去看个究竟。
从鬼子用货船运送武器来判断,这个山洞应该是不能从公路进入的;从鬼子货船行驶的方向来判断,秘密山洞应该还在前面。月松这么想着,趁鬼子还没有注意到自己,于是继续借着小樟树的掩护,顺着崖壁向前游去。
当月松顺着崖壁游到一个转角处时,刚一转角,月松猛然发现,鬼子的巡逻汽艇就停在了前面不到一百米的地方。而且,远处与这艘汽艇相距五十米左右的位置,还停着一艘同样的巡逻汽艇。月松悄悄躲在转角处的岩石里,静静地观察着鬼子的货船的动向。
十几分钟后,鬼子的货船终于行驶到了崖壁下,就在两艘巡逻汽艇之间的崖壁下停靠了。可是月松从这个角度,根本看不见崖壁上的具体情况,月松很想继续往前游,寻找一个合适的角度,去看个究竟,是否真的崖壁上还有一个大的洞口。可是两艘巡逻汽艇严密的监视着水面,月松根本不可能在继续往前游了。无奈之下,月松只好从鬼子货船上的动静来做出判断。
又过了几分钟,崖壁与湖面相接之处,忽然开出了一条小汽艇,小汽艇上装满了货物,货物被鬼子用油布遮蔽地严严实实的,根本看不出是什么东西。
等小汽艇慢慢靠近了货船后,货船上的鬼子从船上放下了巨大的挂钩,小汽艇上的鬼子掀开了油布,原来油布下是一个个一米多高,两米多长的铁箱子,每个铁箱子上都有一个铁环,然而,让月松大吃一惊的是,铁箱子上画着一个大大的骷髅头图案,骷髅头上还画着两根骨头组成的一个大叉叉。月松在心里骂道,狗日的小鬼子,尽他妈的搞写歪门邪道,全他妈的是些没人性的东西,等着,被你爷爷我发现了,老子不给你炸掉,老子就把“罗”子倒着写。
正想着,鬼子已经开始把铁箱子一个一个地吊装到了货船上。大约过了三四十分钟,鬼子的小汽艇进去一艘,又出来一艘,月松认真地数着,总共装了十次,足足有一百多箱。看来,鬼子这个化学武器兵工厂的规模还不小,这里距离武汉又这么近,说不定就是鬼子在华中地区最大的化学武器兵工厂。
等鬼子运得差不多了,货船正准备开动了,月松赶紧借着小樟树的隐蔽,匆匆撤离了,回到了山洞中。
月松一回到山洞里,狐狸就凑过来了,还殷勤地帮助月松烤衣服,又把早已烤好的红薯放在火边热了热,亲自送到月松的手中。
月松坐在火堆边,拿出哈德门,点上了一支,边抽着烟边想着心思。从湖面进入鬼子化学兵工厂,那等于是强攻,恐怕难以实现。可洞口只有一个,不从湖面进入,又怎么才能够进入呢?




抗日狙击手 三、喋血双雄23
宋团长来到团部卫生所,走进兰护士的病房,病房里没有看见兰护士,宋团长就四下里寻找。可找遍了卫生所,也没有看见兰护士,这下宋团长有些急了,忙让人把彪子叫来。彪子快速跑到卫生所,见到了团长。
“团长,什么事这么急啊?”彪子问道。
“看见兰护士了吗?”团长急切地问道。
“没有啊。不过,也许,在河边。”彪子估计着说。
“河边?你不把她看好,让她一个人到河边干什么?我跟你讲,兰护士要是想不通,出了什么问题,我唯你是问。”团长气呼呼地说。
“不是,为什么啊!”彪子莫名其妙地说。
“别啰嗦了,跟我走。”团长说着就朝河边走去。
彪子也不敢多问了,就在团长前面,跑步朝河边赶去。
彪子跑到河边一看,果然,兰护士就在河边,可出人意料的是,兰护士既没有想不开,也没有出神地坐在那里,而是在河边洗绷带。彪子走到兰护士身边,挽起袖子,帮兰护士拧干绷带,说:“丹枫啊,你的伤还没好透,河水又这么凉,还是让别人来洗,你赶紧回去歇着。”
兰丹枫只顾着低着头洗绷带,一言不发。
宋团长走到河边,看见彪子正帮着兰护士洗绷带,就走了过去,指着彪子就说:“彪子,你是怎么搞的,这么冷的天,这么冷的河水,怎么能让兰护士洗绷带呢?你不知道兰护士伤还没有好啊!”
兰丹枫一边在河水里漂洗绷带,一边抬起头来,对团长说:“团长,您别责怪他,是我自己来洗绷带的。”
“小兰啊,河水凉,快,走,回去,让彪子洗就行了。”团长和气地对兰护士说。
“不碍事,团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做点事,您说是吗?”兰丹枫一副如无其事的样子。
团长心想,咱穷人家的孩子就是朴素,刚刚遭遇了这么大的不幸,不是哭哭啼啼地躲在房间里,而是用干活来沉静自己,也好,免得一个人呆着闹出什么毛病,咱穷人的孩子,泼实,虽然伤还没好透,但干点活应该不碍事。想着就说:“小兰啊,那就把这些绷带都洗完了,就早点回去歇着,啊!”
“放心团长,有我在呢,一会儿就洗完了。”彪子倒还行,知道圆场。
“你个愣小子,加把劲,多洗点!”团长只好说彪子。
“放心,包给我了。”彪子一边勤快地拧着绷带,一边愉快地回到道。
团长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只好让他们在那儿洗,自己就悄悄地走了。
月松掏出哈德门,一看烟盒里,只剩下两支烟了,加上日本烟,一共也才五支,可怎么进入鬼子的化学武器兵工厂,还没有一点眉目,怎么办呢?咱又不能上天入地,难道下水?从水下进入?不是不可行,但是一旦打起来,或者成功炸毁了鬼子的兵工厂,可又怎么才能顺利地撤出来呢?水上咱太不占优势了,而且无论是水上还是水下,移动起来都不够机动灵活,鬼子在湖面上,看来还不只一两艘武装汽艇,只要被鬼子发现了位置,估计一个也逃不出来。不行,咱不干那自杀式的袭击。
月松忍不住捞出了一支哈德门,叼在嘴边,点上,猛吸了几口,又陷入了绞尽脑汁的沉思中。
接连两天里,团部依旧没有罗月松和冷营长的任何音讯。虽然师部和团部都委托地下党查找这俩小子的消息,可也没有听说这俩小子被捕。这俩小子啊,就像石沉大海一样,这么长时间一直杳无音讯。
团长在团部指挥桌边一个劲儿地转圈儿,政委在一边干着急。
兰丹枫天天到河边去洗绷带,彪子每天都殷勤地跟在兰丹枫的身后,一是照看着兰丹枫,二是帮着她洗。可天天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
团长等了两三天了,虽然嘴里不断地在说等这小子回来非好好收拾他不可,可心里却对罗月松能不能回来,是越来越没底了。
“老宋啊,要不咱们再跟师部联系一下?”政委看着宋团长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开口问道。
“问师部有什么用啊,师部要是有那小子的消息,还不早打电话过来了,你呀,尽放些没用的屁。”宋团长一急了就乱说话了。
“哎,我说你个二愣子,怎么得谁咬谁啊?”政委也急啊,政委心里也难受啊,又被二愣子团长这么一说,也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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