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李副官与彪子想到一起了,为了营长,李副官命令另一队人,继续袭扰,自己则带领着这一队人,直接朝着山洞口攻击而来。
守卫油料库的鬼子,大部分在第一个大洞里,爆炸已经基本上把他们都给报销了。在娘子山周围巡逻的各个鬼子小队,在公路上值守的那些鬼子兵,在特战队和特别行动队的攻击下,也已经基本上被消灭了。现在整个油料库,就只剩下守在洞口的那将近二十个鬼子,正在鬼子中尉的带领下,面对着油库的熊熊大火,束手无策。
彪子带着七八个人,手里拿的几乎是清一色的百式冲锋枪,近距离作战,鬼子根本就不是对手。李副官的手下,拿的更是全部美式装备,大部分都是汤姆森冲锋枪。两路人马一路长驱直入,很快就杀到了娘子洞口。
洞口守卫的鬼子们,正忙着洞里的事,根本没有太顾及外面的事情。彪子和李副官带着两路人马,突然就在娘子洞口会合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了山洞里,“嘟嘟嘟嘟”“哒哒哒”一阵枪响,鬼子中尉带领的残兵败将,不到三分钟,就别消灭完了。
“李副官,你带着大伙儿,守在洞口,我和唐四进去看看,一定要找到我们队长和你们营长。”彪子说完,提着冲锋枪,就和唐四冲进去了。洞内的大火,还在熊熊燃烧,虽然火势已经消减了不少,可是要冲进第二个大洞,依旧是十分困难。
正当彪子和唐四发愁的时候,李副官开着洞外的一辆卡车冲进来了。李副官把头从窗口伸出来,冲着彪子喊道:“车厢里的油桶已经被我们搬下去了,敢不敢跟我冲进去?”
“有啥敢不敢的,走,四妹!”彪子说着就拉开了驾驶室的门,和唐四一起钻进了驾驶室。
李副官加足了油门,猛一松离合,卡车快速地穿过大火,穿过通道,冲进了第二个大洞。大洞还在燃烧着大火,由于洞内氧气不足,浓烟呛得人喘不过气来。彪子他们用衣袖捂着鼻子,跳下车,四处寻找队长和冷营长。李副官赶紧把卡车调了头,随时准备开着卡车冲出去。
彪子和唐四在剧烈的咳嗽中,在大洞内转了几十秒钟,没有发现活人,只看见了几具烧焦的尸体。浓烟已经让人无法呼吸了,没有办法,彪子和唐四只好冲上了卡车,李副官驾驶着卡车冲出了大洞,冲到娘子洞外。一处洞,三个人就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虽然已经呼吸到了新鲜空气,可三个人依旧咳嗽不停。
这时,一个国军兄弟向李副官报告说,鬼子的支援部队已经在半山腰了,大约有一个中队,分别乘坐了几辆摩托车和几辆卡车,正向这里赶来。
李副官强忍着咳嗽,说:“去,把那几颗美国新式地雷拿来,埋在路上,其他人,都跟我撤!”
彪子连连咳嗽了几声,无奈地对身边的兄弟们说:“撤!”
两队人马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的山林中。
却说月松和冷营长那对活宝,当他们俩正在小洞里面借着打火机的光亮,边抽着烟边往前赶时,才走了将近一百米,就看见前面忽然有了灯光。狐狸回头看了一眼月松,说:“有灯了,就有鬼子了。”
月松点点头,掏出勃朗宁,打开了手枪保险。狐狸也掏出了手枪,打开了保险。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继续往前走。走了大约五十米的样子,忽然听到了“轰隆隆”的爆炸声,整个山体都在剧烈的摇晃着,似乎整个山洞都会在瞬间崩塌一样。虽然月松放在小洞口的定时炸弹先爆炸,炸下来的石头把小洞口堵住了,油料库巨大的爆炸的冲击波没能穿过小洞,向他们袭击而来。但是,剧烈的爆炸把小洞顶的石头也给震下来了,哗哗啦啦的石头差点没把这俩小子给埋在了小洞里。爆炸结束后,狐狸从地上站起来,觉得头上热热的,伸手一摸,是血,是落下的石块把自己的脑袋给砸破了。月松站起身,觉得自己的胳膊很疼,用手一摸,鲜血直流,看样子,自己刚才用胳膊护着头是,落下的石块的把自己的胳膊划伤了。
小洞虽然经过了爆炸,有了剧烈的摇晃,落下了很多石块,但还能容纳他们通过,更令人意外的是,洞内的灯光尽然还亮着。狐狸和月松手握着手枪,加快速度朝外走去。又走了三四十米,忽然看见前面有两个鬼子。
“什么人?”其中一个端着步枪的鬼子冲他们喊道,另一个鬼子立刻把机枪对准了狐狸。在这狭窄的洞里,如果那个鬼子用机枪向他们射击,他们是根本没有藏身之地的,不用两秒,两个人就会葬身洞中。
狐狸急中生智,把手枪揣进了衣服里,手捂着流着鲜血的头,用日语大声的喊道:“救命啊,救命啊!”边喊边朝两个鬼子走去。月松紧跟在狐狸的身后,手里紧握着勃朗宁手枪。
两个鬼子见是自己人,又受了伤,就大喊道:“快过来,快过来!”
狐狸捂着流着鲜血的头,很快就走到了两个鬼子面前,狐狸伸手往洞外一指,用日语说:“看!”
那两个鬼子下意识地往外看了一眼。狐狸趁机蹲在了身子,月松抬手举枪“叭叭”两枪,就把两个鬼子给干掉了。狐狸站起身,对月松说:“来,该奖励一根哈德门了,不是我急中生智,这会儿你就命丧黄泉了。”
月松坐在洞口,掏出哈德门,两人一人嘴里叼了一支。狐狸打燃火机,两人点上烟,慢慢吸着。
“爆炸咱俩是侥幸逃过了,可你看这下面,悬崖峭壁,这又是一劫啊。”狐狸指着洞口下面说。
月松边抽烟,边把鬼子的衣服撕开,从白衬衣上撕下了两块布条,先帮狐狸把头上的伤口给绑上了,又把自己的胳膊上的伤口给绑上了。然后坐在那里继续抽烟,说:“放心,大劫难都逃过了,这等小劫难,还想难道孙猴子?”
狐狸点点头,说:“也是,你小子,跟孙猴子也差不多了。”
两个人把烟抽完了,月松说:“有胆不?咱们从这儿跳下去。”
“没胆,不敢跳,要不,你把我背着架朵云,把我驮下去?”狐狸歪着脑袋问道。
“好嘞。”月松说着,站起身,看了看下面,把心爱的勃朗宁塞进了怀里,又摸了摸牢靠不牢靠,就准备往下跳。
“慢着,现在是枯水季节,你白天看过没有,下面要是石头比水多,这黑漆漆的,跳下去,不是找死?”狐狸说。
“废话,你看我松哥是干那傻事的人?”月送说完,后退了一步,摆了摆手,准备往下跳。
“慢着,等我把这挺机枪带上。”狐狸又说。
“傻狐狸,你是怕你沉不下去还是怎么的,我听说这湖最深的地方可有三四十米。”月送说。
“也是哦,可下去了,没趁手的家伙,咱俩怎么逃得出去啊?”狐狸问道。
“瞧你个笨狐狸,当国军当惯了,咱新四军特战队从来不担心家伙的问题,放心,鬼子正在往这里运呢。”月松说完纵身跳下了悬崖。
“哎——”狐狸站在身边,还想说啥,可那月松已经下去了,过了几十秒后,只听见湖里“嗵”的一声,估计是月松落进湖水里了。狐狸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你个不要命的货,跟你干,只有豁出去了。”说完,放下了轻机枪,后退了几步,活动了一下腰肢,快跑几步,大喊一声“啊——”就跳下了悬崖。
抗日狙击手 四十七、喋血双雄17
彪子和李副官带着众兄弟往回撤的时候,才走了两三百米,就听见身后的盘山公路上连续几声巨响。彪子回头看着李副官说:“啥玩意儿,咋又在炸?”
“炸死那些狗日的鬼子,怎么,不知道啊,美式地雷,新玩意儿,我们也是第一次用,呵呵,没想到,还挺管用。”李副官笑着说。
彪子这会儿心里想着的全是队长,没心里理球啥新玩意儿,也没吱声,带着兄弟们继续赶路,希望赶到龙王峡上游,能看见队长正坐在石头上悠然潇洒地抽着烟,等着兄弟们回来。
月松跳进湖水里,身子随着冲击力,“唰”地一下,就钻进了湖水深处。月松只觉得浑身冰凉,虽已是春天了,可夜里湖水依旧刺骨的冰冷。月松也顾不得凉了,赶紧奋力往上游,大约游了二三十秒,头才冒出了水面。月松的头刚冒出水面,就听见身边“嗵”的一声,水花四溅,月松知道,肯定是狐狸那小子鼓足了勇气跳下来了。月松也没去管他,双手划拉着水,快速地游到了岸边,抓着岸边的石头,爬上了岸,坐在石头上,浑身冷得瑟瑟发抖。
不一会儿,狐狸也冒出了水面。月松小声地喊道:“狐狸,这儿!”
狐狸听到了月松的声音,“哗哗”地游到了岸边,月松伸手拉了狐狸一把,狐狸爬上了岸,坐在石头上,一个劲儿地喘气儿,牙齿得得地打着架,嘴里还在嘟噜着:“死牙签,尽出馊主意,冻死我了。”
月松站起身,在石头上蹦着,说:“总比直接炸死了强,死狐狸,有种,你想出个更好的办法啊。”
狐狸见月松在蹦,哈哈地笑着说:“蹦有个球的用,身上的衣服湿透了,搞不成的。”
月松的牙齿也开始上下打架了,得得地抖着说:“要是能生堆火就美了。”
“做梦,咋就不干脆梦见跟你那小护士光着身子搂在被窝里呢?”狐狸说。
月松上前就是脚,差点把狐狸踹进了湖水里。狐狸边骂边说:“死牙签,怎么?那么小气,说一下就不行?你小子给我小心点,等我看见了那小护士,飞挖你的墙角不可。”
“骚狐狸,你给老子记着,说谁都行,就她,不许说,信不信,老子现在就把你打得叫爹。”月松说着又抬脚要去踹狐狸。
狐狸退了几步,边躲边说:“好好,不说了,行?你给我想个门儿,给咱取取暖,我就不说。”
“想球啊,老子哪儿给你变火啊!”月松没好气地说。
“嘘!”狐狸忽然提醒月松,月松抬头一看,岸上有鬼子在搜查。月松和狐狸迅速躲到了悬崖壁边。
鬼子们唧唧哇哇地在岸上搜查着,时不时还用探照灯往湖面上,岸边上照射。月松和狐狸把身子紧贴着悬崖壁,静静地站在那里,不敢吭气了。
夜风带着湖面的湿气,阵阵向这对活宝袭来,俩人靠着石壁,身子不断地抖动着。夜风吹得湖水掀起了层层波lang,波lang冲击着岸边的石头,一lang一lang的,伴随着“嗡嗡”的声音。月松听着听着,觉得不对啊,波lang冲击石头的声音,不应该是“嗡嗡”,而应该是“哗哗”啊,除非这石头不是实心的,而是空心的,如果是空心的,该不会有洞。
月松轻轻地拍了拍狐狸,说:“听,这声音不太对!”
狐狸认真听了一会儿,说:“水下可能有洞呗。”
“哎,算你聪明。”月松说。
“不是,你还想到水里去,嫌清鼻涕流少了?”狐狸说。
“不试试怎么知道,上面这会儿是不能上去了,总不能在这儿站一夜,不累死,也冻死了。”月松说。
“好啊,试试就试试,请!”狐狸把手往月松面前一摊。
“你怎么不下?”月松说。
“馊主意是谁出的,谁就先行一步啊。”狐狸振振有辞地说。
“你个死狐狸,除了追马子,还有啥你走在我前面的?”月松说着就准备下水。
彪子和李副官带着众兄弟,急匆匆地赶到了龙王峡上游。超哥他们几个见胡队长回来了,立马围过来,牛沛淋问道:“队长呢?看见队长了吗?”
“队长还没回来吗?”彪子反问道。先回来的几个兄弟都摇着头,彪子马上拉着李副官,说:“李副官,你问问你们的兄弟,你们营长回来了吗?”
李副官迫不及待地拉着一个先回来的国军兄弟问道:“营长呢?看见营长了吗?”那个兄弟摇摇了头。李副官又拉住另一个兄弟,问着同样的问题,得到的也是同样的答案。李副官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营长留下的汤姆森,一言不发。
彪子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怀里抱着队长留下的狙击步枪,独自沉默不语。唐四走到胡队长面前,说:“胡队长,怎么办?”
“怎么办?还能咋办?等!”彪子气冲冲地答道。唐四走到一边,独自呆着去了。
一个多小时过去了,队长还没有音讯,营长也没见了踪影,兄弟一个个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深夜的山里,冷风飕飕地刮着,远处的鬼子也折腾够了,那边也没有了声息,夜,静悄悄的,静得让人心寒。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天空中有无数颗星星在眨着眼睛,可彪子和众兄弟根本没有心思欣赏。一向沉默寡言的超哥走到彪子身边,说:“找找!”
彪子看了超哥一眼,说:“等,天还没亮呢,说不定队长在等着天亮。”彪子嘴里说着,可心里却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话。就那么大个山洞,那么大的爆炸,洞里的鬼子都死光了,队长只要没出洞,就无法躲过爆炸。如果队长出了山洞,这会儿应该已经回来了,可是……彪子不敢想,只想等着,等着,也许,奇迹就会忽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也许……
月松咬着牙,正准备下水,狐狸忽然拉住月松,说:“别啊,要下,咱们俩一起下,谁也别占便宜,怎么样?嘿嘿。”
月松看了一眼狐狸的鬼笑,说:“算你个死狐狸还有良心,算了,我下,万一我冻僵了,好歹有个狐狸在一边烧杯热水啥的。”
“好嘞,谢谢哥哥!呵呵”狐狸嬉皮笑脸地说。
月松慢慢地下了水,顺着发出“嗡嗡”的响声的方向摸去,声音越来越响了,月松把手伸进去,果然,石头下是空的。月松又用手捞了捞,空处好像还比较大,可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怎么办呢?对了,zipoo,月松抬头问狐狸:“哎,那打火机呢?还能打得着吗?”
狐狸连忙在兜里掏打火机,还真找着了,打开盖子,只听见“当”的一声脆响,好像还没进水。狐狸一擦打火轮,还真着了,狐狸高兴地说:“着了,着了!”
“傻球,快灭了!你想被鬼子发现啊!”月松小声地喊道。
狐狸赶紧把火灭了,把打火机递给了月松。月松接过打火机,把盖子关紧了,放进怀里,深吸了口气,潜入水中,摸着石头下的空处,钻了进去,慢慢从水里冒出头,呵,还真的是空的。月松立即掏出打火机,打了两下,着了,借着打火机的火光,月松差点给吓傻了,妈呀,谁能想得到,水下还真有一个洞,足足有十几米高,十几米宽。月松从水中走出来,走到了岸上,顺着大洞往前走,又发现了一个小洞,顺着小洞往前走了十几米,又发现了一个比较大的洞,更令月松难以置信的是,洞里竟然还有木柴,有干草,哈哈,还有一盏马灯,一大袋子红薯,一个铁舀子,月松立刻把马灯点燃了,挂在突出的石头角上,还在洞里扭着屁股,晃着身子,小庆祝了一番,这才想起了还在外面受冻的狐狸哥。
月松拿着打火机,快速的出了洞,下了水,从水面冒出了头。
狐狸见月松又出来了,急忙问道:“怎么样啊?你个死东西,去了那么久,我还以为你给淹死球了呢!”
月松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水,喘了口气,说:“狐狸,快下来,快!”
狐狸一听,半信半疑地问道:“死牙签,天冷着呢,可不许开涮哦。”
“随便,你不下来啊,我走了!”月松又钻进了水里。
狐狸看月松的样子,估计是游戏,于是赶紧咬着牙,下了水,随着月松钻进了石头底下。狐狸在水里往前游啊游啊,突然觉得脑袋“轰”的一下,好像是撞着石头了,狐狸伸手一摸,是石头。
“哈哈哈,骚狐狸,你搞啥啊?没膝盖的水,你还游个啥玩意儿啊。”狐狸听见了月松的声音,站起身,这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进来了,原来水只有膝盖那么深,原来自己真的撞在石头上了,原来自己的眼前正在不断地冒着金星。狐狸伸手抹去了脸上的水,气冲冲地说:“细牙签,你狗日的怎么不早说。”
“哈哈哈,骚狐狸,我说了,你信吗?”月松坐在岸上笑得开心着呢。
狐狸走上了岸,抬头一看,不禁惊叹道:“妈呀,这么大!”
“走,大惊小怪的,看了里面,你嘴都合不拢了。”月松说着打着火机往前走。狐狸跟着月松,走了一会儿,前面就亮了。狐狸莫名其妙地往里面张望,说:“该不是到了阴间,阴间该不会也电灯!”
月松“当”地一声灭了打火机,走到里面,用手指指地上的家伙什儿,说:“瞧瞧,够咱们在这里放几天假了!”
狐狸伸手拿起铁舀子,又半蹲着从布袋子里摸出了一个红薯,说:“牙签,要不我说你是个福星,就你那细牙签,还有小护士看上,祖坟上冒烟了!”
月松一脚把狐狸踹在了地上,还不解气,又一个鱼跃,跳到了狐狸身上,把狐狸按在地上,死劲地捞着狐狸的痒痒,狐狸趴在干草上“哈哈哈”地大笑不停,一个劲地求饶。
山洞里,隐蔽的山洞里,有了这对活宝后,就充满了无邪的欢笑声。
抗日狙击手 四十八、喋血双雄18
又是一个小时过去了,彪子坐不住了,站起身,走到澴水河边,双手捧起一捧一捧的凉水,死命的往脸上头上泼洒。三哥看着胡队长这个样子,走过来对彪子说:“彪子,咱们不等这么干等了!”彪子也没理他,停止了泼洒凉水,一屁股坐在一个大石头上,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喜子、德子、牛沛淋等七八个兄弟都过来了,兄弟围着彪子队长,喜子说:“胡队长,咱们去找找。”彪子没有做声。
牛沛淋上前把彪子推了推,说:“彪子,你傻了?走,我们去找找,说不定队长他们被鬼子围困了,咱们去了可以帮他们一把啊。”
彪子依旧呆呆地坐在大石头上,一声不吭。
三哥一看急了,掏出双枪,喊了一声:“喜子、德子、顺子、地瓜、哈哈,老哥们几个,跟我走!”
牛沛淋提起狙击步枪就说:“算我一个!”
唐四也端着冲锋枪过来了,超哥也过来了,欧阳、慕容等兄弟们都过来了,国军也有几个兄弟过来了。
彪子蓦地站起身,大喊一声:“都给我站住!”又转脸对三哥说,“三哥,咱们尊你年长,称你为三哥,但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新四军战士,是特战队队员,新四军铁的纪律,你忘了?特战队肩负的使命,你忘了?”
“我没忘,但是队长对兄弟们的恩情,我更没忘,是,兄弟们?”三哥开始发动大家一起跟彪子斗争。
“没忘!”兄弟大声地回答道。
这时李副官带着国军兄弟们走过来了。李副官把彪子拉到一边,说:“胡队长,要不,咱们再回去找找,没了我们营长,我这儿就没了主心骨啊,闹得我六神无主的,我这些兄弟,可都是跟着咱们营长好几年了,咱们营长待咱们不薄啊,关键时刻,咱们不能不够兄弟啊。”
彪子对李副官说:“谁说不是啊,搁在以前,我早带队杀回去了,可是你想想,两位长官为什么要亲自去冒那么大的险?两位长官为什么要让我们打打就撤回来等?别瞧着这俩人,天天互相闹腾着,说笑着,根本没有长官的样子,可他们心里明镜儿似的,咱们跟鬼子硬拼不得,咱们得动脑筋,得学着两位长官,跟鬼子巧打,如果两位长官真有什么不测,我们又贸然这么杀回去,被早有防备的鬼子一锅端了,我们俩不是辜负了两位长官对我们的期待吗?”
李副官点点头,说:“你说得是那么个理儿,可眼下怎么办?只怕兄弟们不答应啊。”
彪子急得团团转,连转了几圈,也没想出啥办法,彪子忽然伸手问李副官:“烟,有烟没?”
李副官说:“没有,我不抽烟,你平常也不见抽烟啊。”
“谁有烟?谁有烟?”彪子转身就喊。
一个国军兄弟走过来,给彪子递上了一支烟,又给彪子点上了火。彪子学着月松的样子,猛吸了几口,随即被呛得剧烈的咳嗽起来。彪子又急又气,张口就骂道:“啥球烟啊,呛死老子了。”
“彪子,你慢慢抽你的烟,兄弟们,有种的,跟我走,杀回去,救队长!”三哥等不及了,双手握着双枪,在空中一挥,带着大伙就往前走。
“站住!三哥啊,就你急,我不急啊,等我想想啊!”彪子说着把烟往地上一扳,狠狠地踩了一脚,说:“兄弟们,大家想想,我们就是现在杀回去,又到哪儿去找队长呢?再说了,鬼子那么的油料库给咱们给炸了,这会正有气没处发,咱们这会儿冒冒失失地闯回去,鬼子那一个中队的援兵也不是吃素的,这不是找亏吃吗?我问你们,要是队长在,会干这傻事?
打油料库之前,国军兄弟已落下了,就被鬼子发现了,那会儿队长是咋指挥咱们的?队长为啥要带着咱们到这儿来,又是打野猪又是烤猪肉的,还故意把搞四堆火烤,为的就是让鬼子发现咱们,为的就是把鬼子引过来狠狠地打一下子。
可当鬼子的一个中队过来了,队长为啥又带着咱们悄悄地撤离,长途奔袭,跑到鬼子的北面,窝在那里又不动了?这就是动静结合,这就是神鬼莫测,这就是巧打,难道兄弟们还没有看出来?难道兄弟们就不能像队长平时教咱们的那样,多动动脑子,却非要去跟鬼子硬拼?”彪子一激动,说不出了一大堆话,可这些话,确实是很有道理,确实是对队长的作战思想理解得比较透彻。兄弟们听了胡队长的话,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一个个耷拉着脑袋,有的坐着,有的站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你说,现在咋办?反正一条,不能让队长没人管!”三哥说。
“谁说队长没人管了?谁说不去救队长了?我说了?你说了?”占了理的彪子一连串的问题,压倒了三哥的气势,这会该是彪子发话的时候了。彪子在兄弟们之间走来走去,说:“救,是一定的,只是看怎么个救法儿。”彪子拍拍喜子的肩膀,说:“队长说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是,所以咱们先得去侦察。”彪子又走到唐四身边,摸着唐四的头说:“四妹,你是老搞侦察的,你说,咱们啥时候去侦察好?现在去?还是等到天蒙蒙亮时再去?”彪子说着又走到了雷航身边,把雷航身上的队长留下来的弩拿在手中,说:“谁都舍不下队长,但是咱们得忍忍,等天蒙蒙亮时,先去侦察一下,再作决定,兄弟们,你们看,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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