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冷营长也没再催,心想,咱们的小诸葛都在叫难,我也别搀和了,先等这小子想想再说。于是也不管月松愿不愿意,伸手就到月松兜里去掏哈德门,拿到手中,捞出一根,点上,吸了两口,然后把哈德门塞进了月松兜里。一向嗜烟如命的月松,根本就没有反对冷营长掏他的烟,始终像个木头一样,呆呆地看着溪水,抽着烟。
彪子走过来了,见队长又是那模样的,拍拍冷营长的肩膀说:“走走,别在这儿自讨没趣儿了。”
冷营长跟着彪子走到一边,拉着彪子说:“他每次都这样儿?”
“可不,这时候,你最好别打扰他,要不,小心他扁你!”彪子说着走开了。
冷营长转头看了一眼月松,月松依旧眼望着溪水,一口一口地吸着烟。冷营长心想,看样子,这会还真不能惹他,那个愣头青,惹不得,还躲不得不成,管他呢,反正那小子点子多着呢,让他想去。冷营长想到这里,叼着烟就走开了。
中午时分,兄弟们都开始吃干粮了。国军兄弟和新四军兄弟,就跟冷营长和月松一样,这会儿都在互相交换着手中的干粮,就着溪水,边啃边聊着。
冷营长走到彪子身边,说:“胡队长,那小子也不吃点东西啊,还在那儿犯傻呢!”
“吃啥啊,他这会儿,有烟就行,对了,你还有哈德门吗?再给他弄一包,你看。”彪子说着指着月松面前的地上。
冷营长顺着彪子手指的方向一看,好家伙,地上满是烟头呢,还一个个的都被那小子给踩得扁扁的。冷营长摸摸自己的兜,说:“我的早就被那小子给抢走了,连zipoo都被那小没收了,哪儿还有啊!”
“你问问你其他的兄弟啊,你们国军富着呢。”彪子说。
“李副官,过来!”冷营长冲李副官喊道。
“到,营长!”李副官快速跑过来。
“哈德门,还有吗?”冷营长问道。
“有,给!”李副官说着掏出一盒没开的哈德门递到营长手中。
“你,拿着,送过去,给罗队长。”冷营长说。
“不是,就这一包了,我给你留着的呢!”李副官说。
“废什么话啊,让你送过去你就送过去。”冷营长严厉地说。
“是!”李副官答应了一声,转身去了。
“回来!”李副官刚迈开步子,就被冷营长喊住了,“拿来,还是我去!”
李副官把烟递给营长,就自己走开了。
冷营长拿着烟,走到月松面前,刚把烟递到月松面前,月松忽然“嘿嘿”地冷笑一声,吓得冷营长倒退一步,惊讶地望着月松,半晌才说:“伙计,你不会是疯球了,别吓我好不?”
月松这才回过神来,见冷营长手里拿着一盒哈德门,伸手就抢了过去,说:“哟,狐狸,啥时候知道孝敬师父了。”说着把烟盒放在鼻子边,深深地吸了口气,说,“嗯,香!”
冷营长稳了稳神,挨着月松,靠着大樟树坐着,说:“有招儿了?”
“那是当然,咱是谁?咋说也是你师父啊,哈哈!”月松得意地笑着。
“说说看,行不行啊!”冷营长故意激将月松。
“行不行?不告诉你,”月松说着拆开了烟盒,捞出一支烟,叼在嘴边,得意洋洋地晃着脑袋,说,“怎么样,再给我搞点好吃的来,我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好吃的?有啊,可我得留着自己吃。”冷营长知道月松的秉性,故意激月松。
“不给啊,行,我自己去。”月松说着,点燃香烟,吸了两口,站起身,抓起狙击步枪,就冲着常超喊,“超哥,把四妹叫过来,咱们走!”
这下冷营长稳不住了,忙拉着月松说:“别急啊,别急,好吃的这就来了,来了!”
月松一甩胳膊,说:“东西呢?拿来再说!”
“李副官,罐头,牛肉罐头!”冷营长一边拉着月松的胳膊,一边喊李副官。
李副官咚咚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个铁盒的牛肉罐头,说:“给,营长。”
冷营长接过牛肉罐头,就往月松手中塞,说:“拿着,拿着!走,咱们走。”
月松接过牛肉罐头,把狙击步枪往大樟树上一靠,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理他,拔出短剑,就用短剑去撬牛肉罐头吃。
冷营长盯着月松,说:“快吃快吃,吃完了,咱们快走啊,对了,咱们去哪儿啊?”
月松边吃牛肉罐头,边说:“待会儿啊,你一个,超哥一个,唐四一个,我们四个再去娘子山侦察。李副官和彪子带队继续留守。”
“那咱们到底怎么个打法,你总不能都闷在肚子里,怎么说,也得说出来跟我们商量商量啊,好歹我也是国军特别行动队的队长啊。”冷营长蹲在月松身边,眼巴巴地望着月松说。
“你想啊,鬼子守卫得那是滴水不漏啊,咱们这三四十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如果都去了,硬拼,人手不够,也没重武器,偷袭,人又嫌多了,容易暴露,你说咋办?”月松忽然停住了吃罐头,望着冷营长说。
“你问我啊?我问谁去?吃吃,快点吃,吃完了咱们去侦察一下再说。”冷营长说。
“所以啊,咱们还得混进去,可是按老办法,化妆成鬼子,不成啊,咱这张老脸,怕是在鬼子那儿已经挂上号了,虽然咱的日语说得啊,那真真儿的是地道,可脸总不能粘成个大胡子,那小鬼子不兴这个,你说咋办?”月松又开始吃罐头,边吃边说。
“说,继续说!”冷营长望着月松手中的罐头盒说。
“所以啊,咱们不能都去,只能去几个人,趁着天黑,想个法子,混进去。哦对了,你手头带了多少炸药?”月松问道。
“炸药多啊,全是美式的,个儿小,威力大,‘嘭’地一声,地动山摇。”冷营长绘声绘色地说。
“有能定时的吗?”月松问。
“有,不多,就五六个小的,那威力不够。”冷营长说。
“哎,就这个,去,把定时的都拿过来,我看看。”月松说。
“好嘞,我这就去拿。”冷营长说着乐呵呵地跑去拿定时炸弹去了。
抗日狙击手 四十二、喋血双雄12
冷营长屁颠屁颠地把六个定时炸弹拿过来了,全部放在月松面前的地上,开始炫耀地说:“瞧瞧,这玩意,别看他个头小,就这一颗,爆炸的威力是鬼子的香瓜手雷的四倍。”
月松拿起一个,仔细研究了一会儿,说:“以前我在国军时,没见过这玩意儿啊。”
“瞧你说的,这是刚从美国运过来的,我也是刚学会怎么用的,你现在是土八路了,怎么可能见到这好东西,嘿嘿。”冷营长骄傲地说。
“怎么用,你说说。”月松问道。
“好用着呢,你看。”冷营长拿起一个定时炸弹,指着上面的几个按钮说,“这个是定时的,这个是开关,只要用这个按钮把时间定好,然后打开这个开关,时间一到,马上爆炸。”
月松看了看,想了想,说:“最短能定时多长时间?”
“最短?一秒,就怕你跑不远,呵呵,连自己一块报销了。”冷营长笑着说。
月松掏出烟,点上一支,慢慢抽着,慢慢研究着,慢慢思考着。
“走,我们去侦察一下!”冷营长急不可耐地说。
月松看了冷营长一眼,说:“还侦察你个鸟,计划都定了,你就等着看好戏。”
“不是,你不是说带我去侦察的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冷营长张大着嘴望着月松说。
“傻样!有了你这玩意儿,呵呵,任务已经完成了八成了,还别说,国军的人不咋样,东西还挺好使。”月松边说边拿着定时炸弹走开了。
冷营长把枪外大樟树边一靠,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声不吭了。
下午五点钟的样子,太阳已经偏西了,不远处叽叽喳喳的麻雀都回到了窝边,嘻嘻闹闹地,在树枝上上蹦下窜,好不欢喜。夕阳的余辉洒满了整个树林,树林显得幽静而又美丽。
月松走到冷营长身边,说:“酷仁,让兄弟们赶紧吃点东西,咱们准备行动了。”
“啊,准备行动了?好嘞,我这就去安排兄弟们吃的饱饱的。”冷营长一听月松的话,忙站起身,心奋不已地准备去了。
月松拿起地上的定时炸弹,用布条把三颗定时炸弹绑在了自己的胸口。绑完了后,又掏出心爱的勃朗宁手枪,抽出弹夹,试了试空枪,然后把弹夹插进了手枪里,又把冷营长给的两个弹夹插在了皮带上,接着又检查了皮带上的短剑和六把柳叶飞刀,装备都弄好了后,坐在地上,眼望着潺潺的溪水,独自发呆。
不一会儿,冷营长已经安排好兄弟在吃饭,自己也边啃着压缩饼干,边走到月松身边,说:“怎么样?还要做些啥准备?”
月松抬头看了一眼冷营长,说:“有啥要交代的,早点跟李副官说;有啥要留下的,早点交给李副官。”
冷营长边啃压缩饼干,边笑呵呵地望着月松说:“呵呵,怎么搞得像交代后事一样啊?”
月松一脸严肃地说:“我跟你说正经的,快点吃,吃完了我单独给你讲讲这次任务的细节,成败的关键,就看咱们俩了。”
“我?”冷营长用手指指着自己说,“我是主角儿?”
月松点点头。
“哈哈哈哈,你说的是真的?哈哈哈,我终于可以上场了?哈哈哈,妆都化好一年多了,我终于可以上场了,哈哈哈!”冷营长笑得像一朵花儿一样。
这时,彪子走过来了,手里抱着两件鬼子兵的军装。雷航跟在彪子身后,一只手里拿着两大块烤野猪肉,身上背着两支三八大盖。
月松站起身,接过鬼子兵的军装,正准备换上。雷航望着月松说:“队长,还留了点烤野猪肉,你和冷营长把它吃了。”雷航说话时,速度很慢,好像有啥东西哽在喉咙中一样,眼圈红红的,眼眶里有泪珠在打转儿。
月松看了一眼雷航,接过烤野猪肉,递了一大块给冷营长,自己坐在大樟树边,开始吃起烤肉来。
冷营长接过烤肉,大口大口地吃着。
月松咬了几口,说:“酷仁,这次行动,其他兄弟都掩护我们俩,我们俩一进鬼子油料库,就全得靠我们了。”
“队长,为啥不让我跟你去,你不是说一下子不能两个主官去冒险吗?”彪子蹲在月松面前,眼巴巴地望着月松说。
“彪子,你和李副官一定要把兄弟们安全地带好。我和冷营长是多年的兄弟,一起受训多年了,配合起来默契一些。”月松解释道。
“就是,别看咱们俩天天斗嘴,可相互最了解的,这个队伍里,就只有咱们俩了,再说了,月松教我的罗家形意拳,我可天天在练呢。”冷营长说。
“队长,要不我陪你去。”雷航望着月松说。
“婆婆妈妈的,老子属猫的,有九条命呢,怕个球?”月松骂骂咧咧地说。
说话间,月松和冷营长已经吃完了烤肉,月松拿出水壶,喝了几口,就把水壶递给冷营长,冷营长接过水壶,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几口,喝完了说:“这要是酒就好了,‘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人家荆轲临走前太子丹还给了口酒喝,咱们却没有。”
“啰嗦个毛,你小子有命回来,老子跟你一醉方休!”月松踢了冷营长一脚说。
“好,换衣服!”冷营长说完放下水壶,开始换鬼子兵的军装。
“来,用这个,把这三颗定时炸弹绑在胸口。”月松把一根布条递给冷营长。
冷营长接过布条,小心地把定时炸弹绑在了胸口,又从皮带上取下勃朗宁手枪,抽出弹夹,检查了手枪,就把手枪插在腰带上,还拿了两个弹夹,一并插在了皮带上。
月松和冷营长很快穿好了鬼子兵的军装。雷航从身上取下小弩,递到月松面前,说:“队长,你的弩,带上,没准能用上。”
“呵呵,小子,你见过鬼子兵屁股后面挂个弩的吗?”月松伸手拍了一下雷航的头说,“你带着,我有命回来,再找你拿,没命回来,就给我收好,这可是我兄弟来福留下来的唯一的遗物,等把鬼子赶出了中国,不再打仗了,你就把它送到罗溪,让我家里人把他放在神台上。”
雷航紧紧地把弩抓在手中,泪眼看着队长,点了点头。
月松又手提着狙击步枪,把彪子拉到一边,从脖子上取下一个深绿色的玉坠,郑重地对彪子说:“彪子,这个玉坠是我母亲给我的,如果我回不来,你把它交给兰护士,我不在了,你好好待她。”月松眼神坚定,面色凝重。
彪子阴沉着脸,接过玉坠,抓在手中,点了点头。
月松又把狙击步枪拿起来,双手握着枪身,递到彪子面前,说:“万一我没回来,把这支步枪送到罗溪,交给我大哥,告诉他,这是我用罗家的飞刀,从鬼子手中缴获的。”
彪子把玉坠放进口袋里,伸出双手,接过狙击步枪,说:“队长,你一定要回来,这些东西我替你收好,我等你这回来拿,兰丹枫也在等着你。”
月松伸出双手,把彪子抱在怀里,什么也没说。
过了好一会儿,月松送开彪子,说:“全体集合!”
彪子抓着狙击步枪,去集合队伍去了。
月松和冷营长戴上鬼子兵的军帽,每人手里拿一支鬼子兵的三八大盖,走到队伍面前。
彪子集合好了队伍,正步上前,对月松敬了军礼,高声说:“队长同志,特战队全体集合完毕,请指示!”
月松换了军礼,上前一步,说:“同志们!稍息。艰巨而又光荣的任务就在我们面前,虽然本次炸毁鬼子油料库的任务,主要由我和冷营长来完成,但是,各位兄弟的配合,是我们能否完成任务的一个重要因素,希望大家以大局为重,服从指挥,完成好自己的配合任务,按命令,及时撤退。
现在我命令,胡彪,你带领新四军特战队,在鬼子油料库北面,以爆炸声为号,袭扰鬼子,分散鬼子注意力,掩护我和冷营长撤退。
李副官,你带领国军特别行动队,前往你们降落的地点,以同样的方式袭扰鬼子。
注意,五六个人一组,组与组间距离保持在五十米左右,袭扰任务完成后,立即撤退到龙王峡上游,会合后,等我和冷营长二十四小时,如果我们俩没能按时归队,队伍统一由胡彪同志指挥,带回新四军根据地。
唐四、邓鸣鹤、涂百顺、雷航,你们四个跟着我和冷营长,协助我们进入鬼子油料库后,立即撤退,与胡队长会合。
下面,请冷营长讲几句,大家欢迎!”月松说完带头鼓掌,兄弟们都鼓掌。
冷营长走到队伍前,惊了军礼,说:“兄弟们,行动的具体安排,罗队长已经布置好了,我只强调一点,那就是,咱们不分什么国军**,我们都是中国的抗日队伍,我们一定要团结一致,一起完成这项艰巨而又意义重大的任务,兄弟们,有没有信心?”
“有!”兄弟们齐声喊道。
“好,现在,按罗队长布置的,出发!”冷营长一声令下,队伍分成三队,向目的地进发了。
抗日狙击手 四十三、喋血双雄13
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月亮在高高的天空中,已经露出了半个脸面。山林里黑魆魆的,风也停了,树枝峭楞楞地立在黑暗中,就像一柄柄锋利的剑,每一柄都在暗夜里冒着寒气,每一柄都在冷峻中向侵略者直刺而去。
彪子带着特战队剩下的兄弟,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的侦察前进,终于到达了目的地,找了一片密集的山林,一个不太高的山坡,埋伏下来,等待着队长成功完成任务后,接应队长一起回到根据地。
彪子让慕容河带了五个人,埋伏在了山坡的西面。慕容河可以通过狙击镜观察到公路上鬼子的动向。
彪子自己带领剩下的几个队员,埋伏在了山坡的北面,兄弟们都在静静地等待着队长的好消息。彪子趴在山头上,掏出队长给自己的玉坠,心里在说:队长,我才不给你传情的,要给,还是你自己亲手交给丹枫。
李副官带领国军兄弟们,在地瓜的引导下,走了一个半小时的样子,也赶到了目的地。李副官把手下的兄弟们分成了两组,一组埋伏在飞来峰顶,另一组埋伏在飞来峰的东面,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营长爆炸成功,就冲过去向鬼子一通开火,好掩护营长顺利地从鬼子的油料库里撤出来。
李副官把自己的冲锋枪背在身上,手里拿着营长的冲锋枪。李副官小心地擦拭着营长心爱的汤姆森冲锋枪,心里想着:我跟了好几年了,营长,你可不能就这么丢下兄弟不管,这次听你的,我在后面守,你在前面冲,下次再这么安排,可别怪兄弟不听话。
月松和冷营长带着邓鸣鹤他们,慢慢侦察前进,也并不急。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五个人来到月松他们白天侦察的那个山头。邓鸣鹤警戒身后,月松和冷营长、顺子、雷航,趴在山头上的灌木丛中,仔细地侦察着鬼子的动向。
虽然天很黑,但公路上时不时都会有鬼子的运输卡车,有时三四辆,有时五六辆。公路上守卫的鬼子兵,已经在公路转角处不断巡视着,偶尔经过的卡车灯光,把鬼子的守卫照得清清楚楚的。
娘子山山洞口,鬼子专门按了两个大灯,洞口灯火通明的,鬼子在洞口的守卫没有发生大的变化。崖壁上的那两个小洞口,在黑暗中,像两只黑洞洞的眼睛,有些阴森森的,看不大清楚,想必也还是每个洞口两个鬼子,一挺轻机枪。
观察了一会儿,冷营长挪到月松身边,小声地问道:“月松,为啥不后半夜再进,现在天刚刚黑,鬼子们还精神着呢。”
“后半夜?外面的鬼子都进去了,咱们怎么进洞口?”月松说。
“那现在还不是进不去,现在进不是更难吗?满眼都是活动的鬼子,你说,怎么进?”冷营长疑惑说。
“别以为你那哈德门是白给的,听我说啊,你看,鬼子的每辆车都是空的,车斗里都坐着俩鬼子,车前面驾驶卡车的就一个鬼子,每辆车进洞口时,守洞口的鬼子只检查鬼子驾驶员的证件,后面那俩鬼子兵是不用检查的。
你再看,每辆卡车之间,都有大约二三十米的距离,大概是防止被炸,加上他们进洞前,是上坡,又是盘山公路,而且还是晚上,车开得很慢,转弯的时候,下一辆车完全看不见下一辆车,怎么样?咱们有办法混进去吗?”
“嗨,我怎么没看出来,牙签,你东西不大,心倒是挺细的啊,这次要不是有你,我都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冷营长佩服地说。
“所以啊,我去找死,也不忘了拉着你垫背啊,要不然,替你完成任务了,我挂了,你不是太美了?”月松说。
“行啊,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冷营长拍着月松的肩膀说。
“这还算句人话,可记着,待会看我怎么做,你多配合我。”月松叮嘱道。
“放心,当主角不行,当配角,一个顶俩。”冷营长说。
“好,看下面,有四辆车过来了,雷航、顺子,你们俩先摸下去,等第三辆车过去后,你们俩,迅速把转角处的那俩鬼子摸掉,等第四辆车过来,上坡转急弯时,雷航用弩射死一个坐在车厢里的鬼子,另一个我来,酷仁从后面追上卡车,爬进卡车车厢,然后你们俩回到这里,和邓鸣鹤一起找彪子他们去。”月松按早已想好的计划安排着。
雷航和顺子点了点头。月松伸出右手,说:“来!”
冷营长伸手把手掌压在月松掌心,雷航把手掌压在冷营长的手背上,顺子也把手掌压上来了。月松喊着:“一、二、三!出发!”
雷航和顺子猫着腰,悄悄地向山坡下公路转角处的两个鬼子摸去。
月松和冷营长紧张地注视着雷航他们。
在距离那两个鬼子只有二十多米远的地方,雷航和顺子把冲锋枪背在背上,趴在地上,一点一点地匍匐前进。雷航把脸都快贴在地上了,早春的夜里,已经有些凉。早春的草根处,已经发出了嫩草芽,草芽散发出柔嫩的香甜味。雷航双手轻轻地扒着前面的枯草,身子一点一点地向前挪动。
在距离两个鬼子只有五六米远的地方,雷航和顺子并肩趴在草丛中,雷航拿出队长的小弩,装上弩箭,眼睛死死地盯着那两个鬼子。顺子掏出自己玩了上十年的半尺长的弯刀,紧紧地攥在手中,静静地等待着。
两个鬼子百无聊奈地守卫在公路边,边看着运输卡车一点点地向这里移动,边唧唧哇哇地小声地用日语说着闲话。天有些凉,守卫的鬼子还穿着大衣,大概是觉得手也有些冷,两个鬼子都把步枪背在身上,还时不时地走走,活动活动身子。
运输卡车越来越近了,不断转向的车灯光从雷航和顺子面前扫过,雷航和顺子迅速地低下了头,把整个人都埋进了草丛中。
月松和冷营长也猫着腰下了山坡,悄悄地向雷航他们摸过去。
彪子带着兄弟们在焦急地等待着,都快一个小时过去了,也不见雷航他们回来。但既然还没有响枪,想必队长他们应该还是安全的。彪子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玉坠,心里在偷偷地为队长祈祷,菩萨、如来佛、观世音、孙悟空,你们都出来,保佑咱队长顺利完成任务,顺利地撤出来。彪子搞笑却又虔诚地把玉坠放在手心,双掌合在一起,像摇骰子一样的边摇着,边在心里念叨着。
李副官这边也着急啊,这么长时间了,也不知道营长进去了没有,如果进去了该不会被鬼子给识破,抓住了。李副官从地上扯断了一根草,放在鼻子前闻了闻,又放在嘴里慢慢地嚼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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