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冷营长啃了一大块烤肉,说:“嗯,好吃,比司令部酒会上的烤肉好吃多了。”
“德行,学着点,跟着师父我,还有更多的让你看眼呢!”月松大口大口地吃着烤肉说。
“你是谁师父呢?知道什么叫犯上不?忘记了在日本时,你那双枪的本事是跟着谁学的吗?”冷营长寸步不让的说。
“切,那我问你,在武汉时,是谁教你罗家形意拳的?在日本时,又是谁教你罗家白狼剑法的?回中国时在那轮船上,是谁把你摔了个狗吃屎?哈哈。”月松得意地说。
“我说啊,你们俩就是一对儿活宝,见了面就掐,见了面就掐,累不累呀你们俩!”彪子说着甩手走开了。
“你还别说,我们营长还从来没这么跟人掐过,呵呵,他们俩啊,算是对上了。”李副官跟着彪子,边说边到烤肉架边去给兄弟们分烤肉去了。
“狐狸,瞧瞧,咱们俩是对上了,他们俩却好上了,小心哦,别任务完成了,你那十几个弟兄,都哭着喊着要加入咱们特战队,我可不收,嗯,不收,不收。”月松啃完了烤肉,边对着冷营长摆手,边掏出一根烟点上,美美地吸着。
“行了,别以为啃了一回野猪肉,我的兄弟就跟着你们这些穷光蛋跑了,别忘了,我的兄弟还没开过野菜的荤呢,哈哈。”冷营长说着把手伸向了月松。
“干啥?哈德门是你送给我的,自个没有了,就找我蹭?没门儿!”月松说着把兜里的烟按得紧紧的。
“不蹭,借一根,还十根,行不行?”冷营长望着月松说。
“不行,借一根,还一盒。”月松说。
“你也太狠了!”冷营长说。
“不借拉倒,就这几根,我都不够呢,你见过穷人家自己饿着肚子往外借粮食的吗?”月松说。
“好好,借一根还一包,成了?”冷营长无奈的说。
月松这才在身上掏了半天,给了冷营长一根日本烟。冷营长看了月松一眼,撅了撅嘴,皱了皱眉,接过了烟,掏出洋火点上,与月松背靠背地坐着,慢慢吸着。
“彪子,让弟兄们快点吃,吃完了咱们还有活儿干呢!”月松冲着彪子大声喊道。
“唉,知道了!”彪子在远处大声答道。
“哎,牙签,你说,到底怎么样才能完成任务啊?”冷营长忍不住又问月松。
“你真猪头啊,你都快成了鬼子的猪头小队长了,都打了快一天了,你还没看出来?”月松反问道。
“我只看见你在这龙王峡混了快一天了,别的,没看出来。”冷营长说。
“我问你,你一共打了几次仗?”月松问道。
“说了不怕你笑话,从日本回来,一直跟着司令部,除了救活过来的鬼子俘虏,我还没在战场上见过鬼子呢,今儿是第一次干掉了俩,呵呵,爽!”冷营长笑着说。
“啧啧啧,就你这样的,纸上谈兵的,没经过实战的,长官部算是瞎了眼,派你来执行这样的任务,这不是扯淡吗?”月松说。
“你才扯淡呢!要是没有你,我早带队侦察去了。”冷营长说。
“侦察,怕是早成了鬼子砧板上的肉了,起来起来,准备走!”月松忽然站起身,冷营长冷不防,一下子就睡在地上了。
“耸蛋了,还没打呢,就趴下了,哈哈哈。”月松笑着伸手拉起了冷营长。
冷营长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说:“走?去哪儿?”
月松也没回答,就冲着彪子喊道:“彪子,全体集合,准别出发!”
“是!”彪子答应着,开始集合队伍。
这时,唐四跑过来了,对月松说:“队长,慕容他们发现了大队鬼子朝这里赶过来。”
“多少人啊?”月松问道。
“约莫有一个中队。”唐四答道。
“来了好啊,让彪子给鬼子们留条没有啃完的野猪腿,去,告诉慕容河,等鬼子靠近到300米了,一人只准敲死一个,就立马后撤,从龙王峡上游,越过澴水河,一直往东北,追上我们。”月松说。
“是,队长!”唐四领命去了。
这会儿彪子和李副官已经集合好了队伍,月松和冷营长走到队伍前,月松大声说:“兄弟们,烤肉好吃吗?”
“好吃!”兄弟们齐声答道。
“嗯,好吃,吃饱了吗?”月松继续问。
“吃饱了!”兄弟们又齐声答道。
“好,邓鸣鹤、李副官,出列!”月松命令道。
邓鸣鹤和李副官走出队伍。
“你们俩先前侦察前进,路线,由此往西,两公里后,转而往北,越过澴水河,三公里后,再转向东南,再走三公里,然后找个地方隐蔽起来。明白吗?”
“明白!”两人齐声答道。
“彪子、常超,你们来出列!”月松说。
彪子和常超走出队伍。
“你们俩,断后,两点,一是注意接应慕容河他们,二是注意清理队伍走过后的痕迹。”月松命令道。
“是!”二人齐声答道。
“其他人,跟着我和冷营长,一路急行军,不许讲话,不许随地扔东西,不许掉队,出发!”月松命令道。
“是!”众兄弟齐声答道。
月松带着队伍刚出发不久,鬼子的一个中队就在一个少佐的带领下,火速朝这里赶来。
“350米了。”五娃对慕容河说。
“稳住。”慕容河头也不抬,通过狙击镜死死地盯着一个鬼子兵。
五娃拉开枪栓,推上子弹,摆了摆头,扭了扭脖子,一副很兴奋的样子。
“待会儿我数一二三,数到三后,咱俩一起开枪,趁鬼子还没确定咱俩的准确位置,咱们就迅速撤离。”慕容河也“哗啦”一下,推上了子弹。
“没问题。”五娃也瞄准了一个鬼子兵,等着他进入300米范围。
两分钟后,鬼子已经进入了300米的范围。
“一、二、三,开枪!”慕容河数完了数,“呯”的一声,兄弟俩同时开枪了,远处两个鬼子兵倒地了。
“走!”慕容河压低声音说。两人猫着腰就从山头上猫着腰往下跑,只听见后面一阵枪响,两人跑得更快了。
大约跑了几百米后,两人才停下来,靠着树干气喘吁吁地换子弹。慕容河朝后看了一眼,说:“还没追上来呢。”
五娃望了望前面,说:“咱们跑到前面那个山头上,再观察一下。”
“好,走!”慕容河喊了一声,两人又开始猫着腰快速的往前跑着。
几分钟后,两人跑到了前面的山头上,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趴下,架起狙击步枪,观察后面大队鬼子的动向。
又过了两分多钟后,鬼子大队人马终于出现在了胡队长他们烤肉的地方。鬼子少佐往前一挥手,四个鬼子兵端着枪跑到了烤架边,搜索了一阵,没发现有人,就向鬼子少佐招手。
鬼子少佐带着大队人马,走到烤架边看了看,火还没有烧完,地上还留着一根没有完全啃完的猪腿骨头。鬼子少佐用脚踢了一下猪骨头,又飞起一脚把一个烤架给踹翻了,嘴里唧唧哇哇地说着什么。
“超出了有效射程,要不,老子再敲死他一个。”五娃从狙击镜中看着鬼子们说。
“屁话,就是在有效射程内,也不能再打了,咋就不用脑子想想呢!”慕容河说。
“看着鬼子在眼前晃,拿着狙击不开枪,心里不是个滋味。”五娃说。
“多动脑经,多跟着队长学着点儿,走!”慕容河说着起身猫着腰追赶队伍去了。五娃也提着狙击步枪,跟上来了。
鬼子少佐带着大队人马,又往前追了一阵,也没见到新四军的踪影,就全部撤回去了。
五娃和慕容河一路小跑,跑了半个多小时,才追上了胡队长和超哥。
彪子见慕容河他们追上来了,忙迎上来,说:“怎么样?打死了几个?”
“一人一个呗,队长就这么命令的,咱不敢超标。”五娃说。
“鬼子没追上来!”彪子又问。
“没,人影都没看见,他们追谁呀!”慕容河回答道。
“那就好,咱们这就是打完了就撤,要打就放开了打,要跑就让鬼子连影儿都找不着,对了,路上没留下啥痕迹?”彪子说。
“门外汉了,胡队长,狙击手作战,那是绝不能留下痕迹的。”五娃说。
“呵呵,牛你们就,走,咱们追队长去!”彪子说完带着几个兄弟就超前奔去了。
抗日狙击手 四十、喋血双雄10
夜幕已经降临,早春的夜里,习习的凉风拂面而过,吹去了月松面额上的汗水,送来阵阵清爽。
七弯八拐地奔袭了两个多小时了,眼前又出现了一条小溪,潺潺的溪水穿过石头罅隙,在这明净的月色下,显得分外的耀眼。
月松一举手,示意兄弟们停下。
“雷航,传令,全体就地休息,不许大声喧哗。”月松命令道。
“是!”雷航答应了一声,传令去了。
“李副官,你派四个国军兄弟,四面警戒!”月松说。
“是。”李副官惊了礼,安排去了。
“三哥、德子,你们俩去后面接应一下彪子他们。”月松继续说。
“好嘞。”三哥说着掏出双枪,带着德子去了。
“地瓜,你去前面给邓鸣鹤他们传令,让他们就地休息,就地警戒。”月松又对林小山说。
“是!”地瓜答应了一声,提着冲锋枪上去了。
月松把狙击步枪背在身后,挽起衣袖,走到小溪边,捧起溪水洗了把脸,又捧溪水喝了几口,然后往水壶里灌了点水,就地找了块石头,坐下,掏出干饼子,边啃边思考着。其他兄弟们见罗队长在小溪边往水壶里灌水,也纷纷过来把自己的水壶灌满。
冷营长走到月松身边,掏出压缩饼干,递给月松,说:“哎,吃点这个,顶用着呢。”
月松伸手接过压缩饼干,顺手把自己手中的干饼子递给冷营长,说:“你也尝尝这个,算不上好吃,尝个鲜,换个口味也不错。”
冷营长接过干饼子,咬了一口,说:“嗯,真硬,放了几天了?”
“呵呵,咱新四军,条件艰苦,在大部队,这都不一定能经常吃到呢,别小瞧了这硬邦邦的饼子,可都是老百姓从牙缝里一点点抠出来,省给咱特战队的。”月松越说心里越有种沉重的感觉。
“是啊,你们不容易啊。”冷营长边用力地嚼着硬邦邦的饼子,边说。
“你知道国军为啥老打不了胜仗吗?”月松眼睛看着闪亮的溪水说。
“装备不如人家呗。”冷营长不经意地说。
“你错了,国军自己不能吃苦,更不能跟全中国的老百姓一起同甘共苦,这就是根儿。”月松慎重地说。
“有道理,你们新四军是有自己的一套,要不,早被委员长给剿灭了。”冷营长若有所思的说。
“还没看出来我是怎么打算的?”月松望着冷营长说。
“笑话,你当我是纸糊的,跟你一个铺一个被窝那么久,你的心思我早猜出七八分了。”冷营长喝了口水,说,“嗯,这水还真甜啊!”
“咱们得在这里呆上一天一夜,明天夜里再摸过去,侦察完了再谈如何打。”月松啃了口压缩饼干说。
“行啊你,闹那么大动静,就是为了麻痹鬼子,以为我们都走了?”冷营长说。
“以弱胜强嘛,靠啥?靠的就是智慧。”月松说。
“行,今晚由我的弟兄负责警戒,让你的兄弟们好好歇歇。”冷营长说。
“好啊,你去转转,把明哨暗哨多安排几个,小心行得万年船,我赶紧抽支烟,就睡会儿了。”月松说着把手中最后一块压缩饼干塞进嘴里。
“好嘞,我去了。”冷营长把硬邦邦的饼子吃完了,拍拍手,起身准备走开。
月松站起身,双手搭在冷营长双肩上,说:“兄弟,鬼子对油料库周围戒备森严,晚上,小心点!”
冷营长笑了笑,说:“放心,今晚你好好睡睡。”
一夜无事,彪子他们也早就顺利归队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钟的样子,太阳终于露脸了。晨光穿过树缝,洒下道道霞光,霞光照耀在月松的脸上,月松英俊的脸庞在这霞光的照耀下,显得有些黝黑儿瘦削。
月松睁开眼,懒懒地从地上爬起来。月松四处走了走,兄弟们都已经起来了,有的在擦拭着自己心爱的枪,有的在整理着自己的行装。月松走到小溪边,那小溪弯弯曲曲的,从上游一直流淌到这里,溪水的两岸,都是密集的灌木丛,溪水清澈洁净,石缝间偶或还有几尾小鱼,在浅浅的溪水里游玩戏耍。
月松伸手捧起洁净清凉的溪水,仔仔细细地把脸上的尘垢洗去,又找了一洼平静的溪水,把溪水当做镜子,用手指作梳子,认认真真的把自己的黑发梳理了一番。此时的月松,显得白净了许多,显得英俊了许多。
月松满意地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军装,又掏出心爱的勃朗宁,独自端详着,品鉴着,思念着。
“嗨,自恋着呢?”月松听见声音,回头看是冷营长,正往这边走着。月松把枪收起来,放进怀里。
“怎么?什么宝贝啊?还怕被人看见?”冷营长从岸上跳下来,把手伸到月松面前,说,“拿来,我也瞅瞅。”
“瞅啥啊?你自己不也有吗?”月松把冷营长的手一把推开,说。
“别装了,我听说了,那个兰什么的,说来听听。”冷营长说。
月松把手往一棵大樟树边一指,说:“呐!”
“什么意思?”冷营长不解的问。
“那儿凉快啊,去,呆着去。”月松说。
“怎么,来真的了?不过也好,你也快三十的人了,老大不小的啰。”冷营长说。
“你去睡会儿,我带人先远距离侦察一下。”月松说。
“好,总算有一会儿这里我是头儿了,去,去,最好别回来。”冷营长微笑着说。
月松抓起狙击步枪,走上岸,喊了一声:“超哥、四妹,你们俩,带好装备,跟我走!”
超哥和唐四收拾好了装备,跟着队长正准备出发。冷营长走到月松面前,手一伸,说:“嗯,拿去,最好用不上。”
月松一看,是两个勃朗宁手枪的子弹弹夹。月松一把抢过来,掏出怀里的勃朗宁,把弹夹插进去试了试,说:“行,收到。”
月松带着超哥和唐四向远处走去。冷营长站在大樟树下,目送着月松他们远去。
走了大约半个小时后。月松举手示意大家停下,然后小声对他们俩说:“四妹,你在前面侦察前进,超哥在我身后,注意观察身后,我在中间,负责观察左右,放慢速度,注意隐蔽,不得弄出响动。”
唐四和超哥点点头。月松做了个前进的手势,唐四端着冲锋枪,就往前面的山坡上摸索过去了。唐四大约走了二十米后,月松才端着狙击步枪跟上去了。
三人一路悄悄地侦察前进着,大约又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看见了日军隐藏在山体中的油料库。
唐四找了个灌木丛密集,地势比较高的地方,停下来,招手让后面的队长过来。
月松对着超哥招了手后,超哥迅速的靠近了队长。月松示意超哥就待在半山坡上,掩护自己和唐四的身后。超哥会意,找了个灌木丛,悄悄趴在灌木丛中,端着狙击步枪,不断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月松安排好了身后,这才提着狙击步枪,轻手轻脚地走到了唐四身边。唐四见队长过来了,用手指了指东北方向的那座山,然后端着冲锋枪替队长警戒四周。
月松会意,拿起狙击步枪,调校了一下狙击镜,把身子藏进灌木丛中,端起狙击步枪观察那座山。
那座山是木兰山的一个分支,当地人称之为娘子山,从外形上看,山峰像娘子的头,山体宽大,中间部分突出,像娘子孕育孩儿的大肚子,山的东南面,则是竹荪湖,湖面宽广,湖水碧波荡漾。山体和湖水相连之处,是悬崖峭壁,只在峭壁之上,长着几颗顽强的老松树。
山体的大肚子处,已经被日军征用了几千名中国劳工,在原来的娘子洞的基础上,挖掘成了一个大的军用仓库,武汉战役以后,主要储备的就是军用油料。
山体的南侧,是一条曲曲折折的盘山公路,盘上公路在山间忽隐忽现,时而能看见公路的整个路面,时而又连公路在哪里都看不见,公路一直通到山下,通向武汉城。这时已经有七八两运输油料的大卡车,正满载着一桶一桶的燃油,像蜗牛一样地,向山下爬去。
公路上,鬼子把守得很严密,几乎是每隔三四十米,就有两个鬼子兵站在一起,守卫着来来往往的运输卡车。每辆卡车上,又有两个押运的鬼子。
月松又仔细的观察了进入山体的洞口,洞口处有二三十个鬼子把守,有重机枪一挺,轻机枪两挺,看来,要直接进入日军的油料库,的确是件非常艰难的事。
月松正准备收起狙击步枪,思考一下如何才能进去。可就在准备收枪的那一瞬间,月松突然看见了悬崖的崖壁上,又两个洞口。月松调校了狙击镜,仔细一看,好家伙,鬼子还真鬼,就连悬崖峭壁都不忘了设防,毕竟,小日本是个资源奇缺的国家,对于小日本来说,战争的成败,战略资源是否预备充足,就是最为关键的因素之一。看得出,峭壁上的两个洞口,其实并不不是天然形成的,而是鬼子有意开凿的,每个洞口,还都有两个鬼子把守,并各配有一挺轻机枪。这两挺轻机枪,不仅能防备有人从悬崖上攀到山顶,而且还能观察到公路上,一有情况,还可以直接向公路射击。
月松担心在阳光下,自己的狙击镜的反光被鬼子的机枪手发现,于是收起了狙击步枪,坐在灌木丛中,思考着如何才能进入鬼子把守的滴水不漏的油料库呢。
抗日狙击手 四十一、喋血双雄11
正当月松努力思索着,却依旧没有想出高招时,唐四突然向队长举起了右手,然后向东北方向一指。月松顺着唐四手指的方向看去,有鬼子,大约十几个人,看样子是巡逻队,正朝着超哥的方向走去。
超哥见鬼子距离自己还有将近一百米,忙悄悄抓了些落叶,把自己藏进了落叶和灌木丛中,连同狙击步枪,一起藏得严严实实的,只在右手上,紧紧握着他那把二十响,打开了保险,静静地听着鬼子的脚步声。
鬼子巡逻队在一个曹长的带领下,一路小心地搜索前进,仔细地搜寻着任何可以的目标,距离越来越近了。
月松忙调整好狙击镜,拉开枪栓,推上子弹,趴在灌木丛中,枪口随着鬼子曹长的走动而移动着。唐四也打开了冲锋枪的保险,趴在灌木丛中,瞄准着鬼子的巡逻队。
鬼子曹长带领着巡逻队,慢慢前进着,这时已经距离超哥只有四五十米了。警觉的鬼子曹长忽然右手一举,似乎嗅到了前面有危险。其他的鬼子立刻都“哗哗啦啦”地拉开了枪栓,推上了子弹,端着步枪,交叉掩护着向超哥搜索而来。
不远处的山脚下,就是曲曲折折的盘山公路,公路上沿路都是把守的鬼子。远处娘子山的山洞入口处,还有大队的鬼子,悬崖峭壁上,那两挺机枪也能射击到这里。再说了,鬼子的防守部队,绝不只是眼前这些看得见的鬼子,一旦枪声响起,不出二十分钟,这里一定会被鬼子包围得严严实实,更重要的是,鬼子一旦发现在油料库的旁边有敌军出现,再想进入油料库,就根本不可能了。而要想炸掉鬼子的油料库,对鬼子的战略物资造成大的损失,不进入油料库,是根本不可能的。
鬼子的巡逻队距离超哥只有二十多米了,正常情况下,鬼子巡逻多半是不会往半山坡上走的,可这个时候,鬼子曹长吃错了药一样,突然从坡地转而走向半山坡。
其他的鬼子正准备跟着曹长一起往半山坡上搜索,这时,鬼子曹长去转过身,用日语说了一句什么,由于是逆风,月松并没有听清鬼子曹长的话。可那几个鬼子端着枪,原地警戒,没有跟上来。
鬼子曹长端着步枪,沿着山坡慢慢地往山走,就在距离超哥两米的地方,鬼子曹长忽然把步枪背在了身上,然后站直了身子,掏出他的小东西,对着一棵树尿起尿来。
超哥从鬼子曹长的脚步,早已判断鬼子曹长已经与自己近在咫尺了,可冷静的超哥,根本就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只是静静地趴在落叶里,借着灌木丛和落叶的掩护,等待着鬼子曹长尿完了离去。
月松只在灌木丛边露出了一个枪口,时刻注视着远处那十几个鬼子,一旦超哥被鬼子发现,月松就准备立即向鬼子们开火。唐四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鬼子曹长尿完了尿,抖了抖,收起小玩意,把步枪从身上拿下来端在手中,又回到巡逻队中去了。
等鬼子巡逻队走远后,月松立即带着唐四悄悄地走下来山坡,然后和超哥一起,快速地回到了那条小溪边。
兄弟们见队长回来了,立刻都围过来了,七嘴八舌地问着鬼子的防守情况。
冷营长也过来了,把月松拉到一边,说:“怎么样,跟我说说。”
月松走到大樟树边,放下狙击步枪,靠着樟树坐下,掏出哈德门,捞出一支,叼在嘴上。冷营长忙拿出洋火,划燃,给月松点上,蹲在一边,等着月松给他讲侦察到的情况。
月松吸了几口,眼望着旁边“哗哗”流淌的溪水,一言不发。
“你倒是说话啊,都发现什么了?”冷营长急切地问道。
“难啦!”月松说完了两个字,继续眼望着溪水,独自思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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