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可是雷航还是不知道怎么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罗溪,要知道,罗溪此时已经被鬼子一个大队包围得严严实实的。雷航好奇地问道:“队长,咱们到底怎么进去啊?”
月松回头问道:“我让你准备的绳子呢?”
雷航回答道:“铁蛋背着呢,怎么,你要带我们爬悬崖?”
“到了你就知道了。”月松拍了拍雷航的头,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带头向罗溪北面的卧龙山走去。
抗日狙击手 三十五、针锋相对7
月松带着兄弟们,一路侦察前进。翻下了磨盘山后,进入了天狼山冲,月松和兄弟们在山冲你,顺着那条小溪,借着枝叶草丛的掩护,顺利地来到了罗溪北面的卧龙山老松崖下。
雷航抬头看着老松崖,崖壁从上而下,几乎没有一个落脚的地方,好在有几棵老松树,顽强地站在崖壁上,虽然老松的身子全都是歪歪扭扭的,松针也都是稀稀拉拉的,可那四五棵老松分布的位置,恰恰像是攀崖必须的楼梯一样,刚好每隔十几米二十几米就长着一棵老松。
月松看了看这几棵熟悉的老松树,把狙击步枪往身上一背,冲着铁蛋喊道:“铁蛋,来,把绳子拿来。”
铁蛋咚咚咚地跑过来,卸下背上的那一大卷绳索,憨憨地说:“队长,我怕高。”
邓鸣鹤朝着铁蛋的屁股蛋子踢了一脚,说:“怂样儿,你在下面等着,等我上去了把你拉上去。”
“队长,这几棵松树是可以利用,可是你再看啊,爬到最高处的那棵松树后,距离崖顶还有四五十米,那么高,绳子可扔不上去啊,再说了,就是扔上去了,也没处挂得住啊?”雷航一边帮着整理绳索,一边向队长提出了疑问。
“好啊雷子,知道思考了,不过你不用担心,跟着我,没有过不去的坎儿,要知道,这可是老子从小玩到大的地儿,你瞧那儿。”月松说着手指着最高出那棵老松树。
兄弟们都顺着队长手指的地方看着。
“就那棵老松树后面,看见没有?有一个隐蔽的洞口,是不是?”月松边指边说。
“哦,看见了,是有个洞口。”程世红惊喜地说。
“对对,是有个洞口哦。”双胞胎兄弟大勇指着老松树后的洞口对弟弟小勇说。
“哎,咱们只要爬到那棵老松树上了,就可以进洞了,进了洞,就等于回了家,哈哈哈,你们等着,我先上去。”月松边说边往绳索的一端绑上了一个铁挂钩。
“队长,你怎么知道有这个洞啊?”邓鸣鹤问道。
“不知道了,咱们罗家啊,在明朝末年就落户在这儿了,这个洞啊,一半是天然的,一半啊,是我罗家的老祖宗们挖的,一个村几百口人,万一遇到啥灾啊难的,没个逃生的地方,那还行啊。”月松一手抓着绳索,一手把绳索的绑着挂钩的一端甩着圈,铁挂钩被月松甩得“呜呜呜”地直响,月松突然用力把铁挂钩往空中一抛,手中的绳索顺着就放出去,那铁挂钩倏地飞上天空,啪的一声就挂在了二十多米高的一棵老松树树干上了。月松赶紧收绳索,然后往下拉绳索,挺好,挂钩紧紧地挂在松树树干上了。
月松正准备顺着绳索往山爬,邓鸣鹤一把拉住队长,说:“队长,我先上。”
月松回头看着邓鸣鹤,笑了笑,说:“没事,这点活儿,你还怕你队长玩丢把了?”
“不是啊,队长,你说你们家明朝末年都落户在这里了,怎么回事啊,给我们讲讲啊。”大勇机灵地问道。
“好啊,等回到我们罗溪了,我带你们到我们罗溪开开眼,再跟你们慢慢讲。”月松说着双手抓牢了绳索,腰腿一用力,双脚就蹬在崖壁上了。
“队长,还是让鸣鹤先上,胡队长说了,别啥事都是你冲在最前面。”雷航急了,直接就把彪子队长交代的话给蹦出来了。
月松身子掉在绳子上,双脚蹬着崖壁,回头看着身下几个可爱的兄弟,哈哈笑着说:“彪子说的,别理球他,天塌下来,老子永远都是第一个冲上去顶天立地的男人。”月松说完,胳膊一绷紧,腰肌一收缩,双脚就在石壁上如履平地地走了起来,两三分钟功夫,就爬到了二十多米高的第一棵老松树上。月松坐在老松树上,眼睛望着崖谷里的兄弟们,掏出一支烟,点上,舒舒服服地吸了几口,冲着崖谷里喊道:“哥们,上面凉快着呢,待会儿等我上去了,把你们都拉上来,乘凉!”
“队长,小心啰,万一摔下来,我可接不住你啊。”邓鸣鹤担心地说。
“接不住?我要是个漂亮妞儿,你小子是不是就能接得住啊?”月松边抽烟边跟邓鸣鹤开玩笑。
“那是,要是漂亮妞儿,别说是一个,就是一个排,我也都给接得稳稳儿的,哈哈!”邓鸣鹤也笑了,兄弟们都笑了。
月松抽完了烟,起身站在老松树树干上,老松树晃晃悠悠的,崖壁上的石头子被老树根搅动了,哗啦啦地直往下掉。
“队长!”大勇仰着头,看着月松担心地喊着,兄弟们都抬头看着队长,雷航手心里都出汗了,连铁蛋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队长,额头上渗出了豆大的汗珠。
“别喊了,我做事,你们放一百个心,喊啊喊的反倒把我喊紧张了,兄弟们,看好了。”月松说着,嗖的一声,把铁挂钩扔了出去,铁挂钩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恰好越过了十几米高处的那棵老松树,铁挂钩绕着松树树干转了两圈,把绳子的那一头给缠在松树树干上了。月松伸出手掌,在自己的裤子上擦了几下,然后双手抓紧绳索,浑身肌肉一绷紧,身子就像徒手攀崖的猴子上,噌噌地就爬上去了。
当月松站在第二棵老松树的树干上时,兄弟起身叫好。
“别叫了,让队长安静会儿,还没到头呢,叫啥啊叫。”雷航一边手推着兄弟们一边说道。兄弟听雷航这么一说,觉得也是,于是又一个个像伸长脖子的鸭子一样,仰着头,静静地看着队长继续往第三棵松树上扔绳子。
月松就是月松,从小就不仅仅是经常练武功,而且本来就是个像猴儿一样的孩子,好动,好跳,好爬高,好胡搞,五岁时额头上摔了个大口子,七岁时眉骨摔裂了,至今眉心还有个印子,十二岁时在罗溪南门前的小河里差点没淹死,十五岁时骑马在东门外的松林里乱窜,接过断了松枝叉把胳膊上划拉了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十七岁时从山上往下跳,虽然只有上十米高,却把脚踝扭得转了九十度,直到去军校了,才没有摔这儿刮那儿的,可还是爱打架,身上又增添了不少暗伤。
月松低头看了看下面已经变小了的七个兄弟,心想,一个个大惊小怪的,老子经常从阎王家门口过,老阎王还从没邀请我去他家坐坐,别说是喝杯酒,哪怕是喝杯茶也行啊。月松照旧把铁挂钩往上面的松树上扔,铁挂钩照旧稳稳地挂在了树干上,月松照旧噌噌地敏捷地往上爬。
可正当月松爬着爬着,突然听见头顶上的松树树干在“嘎嘎”地响,月松赶紧停止了攀爬,抬头一看,考,铁挂钩没有挂在主干上,而是挂在了侧枝上,看样子这侧枝有些经不住月松身体的重量了。月松又低头往下看,七个兄弟变得更小了,从这儿下去,已经足足有四十多米乐,这要是掉下去了,怕是阎王这回真是要请咱喝陈年老酒了。
月松的心开始咚咚咚地直跳,怎么办?难道今儿个要栽在一棵老松树面前?栽在自己家后门外?
抗日狙击手 三十六、针锋相对8
月松双手紧紧的抓着绳索,身子吊在空中,双腿不断试探着寻找能落脚的地方,可是,光溜溜的石壁上,连一块突出的石头都没有,松树的侧枝随时都可能会断裂,月松的身体随时都可能从四五十米的高空中坠落。
不行,梅川那狗日的还在等我呢,不弄死梅川咱可不能死,月松这么想着,一咬牙,抓着绳子继续往上爬,可刚爬了几步,又听见了嘎嘎的声音,月松停止攀爬,睁大了眼睛看着高处的松树,估计现在自己距离松树树干也只有三四米了,月松想,要死横竖都是个死,与其磨磨蹭蹭的等老天开恩,不如快刀斩乱麻,于是噌噌地双手在绳索上连续交替,双脚在石壁上咚咚咚地快速行走着。
终于,松树就在月松的头顶上,月松兴奋地伸出右手去抓树干,可就在此时,松树的侧枝“咔嚓”一声,彻底断裂了,带着铁挂钩的绳索“唰”的一声,从四五十米的高空坠落下去。
下面的兄弟们看见绳索从高空直往下坠落,兄弟们万分担忧地齐声喊道:“队长!”
就在绳索带着端枝往下坠落的那一刹那,伸手敏捷的月松的右手刚好抓住了松树的树干,绳索虽然告诉往下坠落着,可月松却单手抓着松树树干,吊在了半空中。
听到兄弟们的喊声,月松低头看了看悬崖下已经变得很小了的七个兄弟,然后单手引体向上,这个对月松来说不在话下,毕竟在军校时,经常做这个练习动作。月松腹肌收缩,右胳膊一紧张,身子就上去了。月松左手也很快地抓住松树树干,现在是双手引体向上,对月松来说就更不在话下了。月松双臂上的肌肉轻轻松松的收缩,双腿向上直接挂在了松树树干上了,要不是怕出现万一,月松还真想给兄弟们表演一个倒挂金钩。
悬崖下的兄弟见队长不仅没有掉下来,还在几十米高空的松树上反转自如,一个个嘴中情不自禁地发出了啧啧赞叹。
月松翻身上了松树,手抓着松枝,一屁股坐在松干上,低头望着下面的兄弟们,大声喊道:“我说了,老子没那么容易死的,今天老子从阎王家门口过,阎王说‘进来坐坐,我这就去打酒’,可老子笑呵呵地说‘等老子阉掉了那梅川,再回来喝酒’,阎王也笑了,说‘好嘞,回头见,撒由那拉’,哈哈哈!”
月松的话,把兄弟们也逗笑了,刚才的紧张情绪,刹那间就飞到九霄云外了。可雷航总是不放心,冲着高空中坐在松干上悠哉悠哉的队长大声叮嘱道:“队长,别大意啊。”
月松呵呵笑着,掏出香烟,点上一支,抽了几口,大声说:“我没事,只是绳子没有了,还有一棵树爬不上去,小勇,你小子不是说你身子轻,从小就跟你爷爷在山崖上采药吗,来,给老子露一手,把绳子给老子送上来。”
“队长,你就看好了。”小勇说完捡起地上的绳索,正准备向队长一样向第一棵松树抛挂钩,大勇一把拉住小勇,说:“小勇,我来。”
“那怎么行,队长指明了让我上,这机会我可不能错过。”小勇歪着脑袋说。
“我来,娘最疼你了,你可……”大勇不放心地说。
“哥,你怎么学着婆婆妈妈的了,这轻车熟路的事,你看好了,看我给兄弟们露露脸。”小勇说完,“呼”的一声就把挂钩扔到松树树干上,小勇拉拉绳子,挂得还挺紧的,小勇望着哥哥,说:“哥,等我上去了,把你也拉上去。”说完,噌噌地就顺着石壁直往上爬。
小勇这小子还真不赖,在绳索的导引支撑下,爬起石壁还真有点如履平地地味道,那速度,比月松快多了。
月松坐在松干上,看见小勇爬起来比自己强多了,更是欢欣地抽着烟,呼吸着高空中清新而且带着香味的空气。
不到两份钟,小勇就爬上了第一棵松树,兄弟们看见小勇已经坐在了第一棵松树,不由得齐声叫起好了,声音最大的,就是大勇了,大勇哈哈哈地笑着,说:“咱兄弟就是行,赶明儿的他闲空了,教你们几招,怎么样?”
“嘿嘿,好,好!”其他人都一片“切”的声音,只有铁蛋在憨憨地笑着答应着。
月松刚点上第二支烟,小勇就已经爬上了第二棵松树,小勇坐在第二棵松树上,抬头看着队长,喊道:“队长,我把绳子抛上来,你接着。”
月松把烟叼在嘴里,在松干上站直了身子,说:“来,抛。”
雷航见队长竟然在松树上站起了身子,急得乱拧地拉着邓鸣鹤的胳膊说:“你们怎么就不喊喊啊,提醒下队长,别太冒失了,胡队长的话你们都忘了?哎呀,真是急死人啊。”
“瞧你急的,急有啥用啊,队长就是那么个人,由他去。”草根儿若无其事地说。
“呵呵,队长真行,好样的,队长!”铁蛋还在一边憨笑着夸奖着月松。
“好个球,出了事就好了!”雷航气呼呼地走到一边,咚地一声坐在地上,不说话也不看了。
小勇见队长已经做好了准备,“唰”的一声就把绳子抛上去了。月松眼睛紧盯着铁挂钩,当铁挂钩升到月松面前时,月松却并不急着去接,等铁挂钩往下落时,月松一伸手,轻而易举地就把铁挂钩抓在手中了。
小勇见队长接住了绳子,就坐在松干上歇着了。月松接过绳子,嘴里叼着烟,边抽烟边把铁挂钩往第四棵树上一抛,哈哈,还是恰到好处,铁挂钩在松树树干上绕了几圈,月松拉拉绳子,觉得还挺牢靠,又用手掌搭了凉棚,仔仔细细地看了铁挂钩带着绳子缠住的是不是松树的主干,可隔着有二十米的样子,而且有松针遮挡着,也没看得太清楚,月松只好再拉拉绳子,觉得还不错,于是把嘴边叼着的烟猛吸了几口,把烟头按在石壁上,弄灭了,深呼吸了几口气,噌噌地继续往上爬。
兄弟在下面看着,心里既有些担心,又觉得队长就是队长,能力可就是全面。
抗日狙击手 三十七、针锋相对9
月松很快就爬到第四棵松树上了,就在松树的根部,一个被隐藏着的洞口出现在了月松的面前,其实月松也从来没进过这个洞,毕竟冲从月松出生到长大的这些年里,还没有什么危机导致罗溪需要用这个应急通道。月松折断了一根松枝,做了个火把,点上火把,钻进洞里察看了一番。洞并不大,仅能容纳一个人通过,看样子需要走一段时间,才能到达洞的另一端。
月松折返回来,把绳子的一端在松树主干上系尽了,然后喊下面的小勇,让他往上爬。小勇听到队长的话,就噌噌的爬上来了,兄弟们也一个个接一个地爬上来了。月松拿着火把,带头走在前面。在洞里穿行了五六分钟后,洞变得稍微宽大了些,但也只能容纳两个人同时通过。大家在洞里又走了上十分钟,终于看见了洞口的亮光,可是洞口有一个牢固的铁栅栏封着,要想走出洞口,就必须打开铁栅栏。月松知道,三叔一家就住在洞口上面,他们家祖祖辈辈专门的任务就是负责看守这个生命通道的洞口。
月松站在洞口下面,仰着头,正准备喊三叔,却听见上面的铁栅栏缝隙里伸出了两支步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月松,一个声音对着洞下面的月松他们喊道:“谁个?举起手,放下家伙。”
月松一听,好像是三叔的声音,忙大声答道:“三叔,是三叔吗?是我啊,月松啊。”
“月松?真的是月松?那你说,三叔有几个儿子?”那个声音问道。
“四个啊,老大龙哥,老二腾哥,老三虎弟,老四跃跃,我没说错。”月松对三叔家那可是了如指掌啊,他家老二罗飞腾可是跟月松一起从小玩到大的铁哥们。
“月松啊,真的是你啊,你小子这么长时间没回家,怎么想着要回来了?”另一个声音欢喜地说道。
“是腾哥,我回来了,快把栅栏打开,我都快饿死了。”月松说。
“好好,我这就打开!”两支步枪收回去了,腾哥伸出粗壮有力的胳膊,双手抓紧了铁栅栏的铁杆,一用力,铁栅栏就被腾哥给抓起来,“当”的一声扔到一边去了。紧接着,腾哥放下了一根粗绳子,月松抓着绳子就爬了上去。
月松刚一上来,腾哥一把就抱住了月松,说:“月松啊月松,都说你死了,你可算是回来了。”
月松紧紧地抱着腾哥,说:“回来了,回来了。”月松说着心里一激动,两行热泪不仅顺着脸颊奔流而下了。毕竟,家园,永远是自己最牵挂的地方;家,是自己永远最思念的港湾。
“松儿啊,为了你,你老妈妈的眼睛都快哭瞎了,也是为了你,咱们罗溪都被鬼子们给炸得稀巴烂了,哎,你回来了就好了,回来了就好。”三叔对月松说。
月松松开腾哥,站在三叔面前,喊了一声:“三叔”,又拉着三叔的手说,“我看见了,老远我就看见了,狗日的鬼子,敢炸老子们的家,没怎么伤到人三叔?”
三叔蹲在地上,掏出旱烟抽了几口,说:“怎么能不伤人呢?七叔家最惨,伤了三个,死了两个,房子被炸没了,惨啦,咱罗溪,啥时候有个这么惨的事啊。”
月松一听,甩手就给了自己一耳光,自己骂自己道:“我不是人,都是我害了。”
腾哥一见月松打自己骂自己,忙一把抓住了月松的手,说:“月松,怎么能这么说呢?要不是你爷爷拦着,咱罗溪的二杆子们早就出去打鬼子去了,够比养的小鬼子,到处祸害人,怎么不该打?我听说了,你是打鬼子的英雄,你为咱罗溪长了脸,怎么都是你害的呢?”
月松甩开腾哥的手,说:“我不打鬼子,鬼子就不会来打罗溪了,他们这是报复,还不就是因为我把它们打疼了。”
“嗯哼”三叔哼了一声,开口说:“松儿啊,鬼子该打,你也别往自己身上揽担子,回来了就好了,跟咱们一起,好好地教训教训那些叫驴子,看他还敢不敢到咱罗溪撒野。”
月松正想说点啥,突然听见下面雷航在喊:“队长,队长!”月松这才想起来自己还有七个弟兄在洞里呢。月松抓起绳子,正准备往下放,三叔突然开口问道:“松儿啊,下面还有人?啥人啊?你可别啥人都往这洞里带,这洞可是咱罗溪人祖祖辈辈保命的。”
“三叔,别担心,都是跟我一起出生入死打鬼子的好兄弟,过命的兄弟,您放心就是了。”月松忙解释道。
“哦,那就好,腾儿,还不帮忙下绳子。”三叔说。腾哥一听,忙帮着月松放下绳索,把雷航他们几个全都拉上来了。
月松把自己的几个好兄弟一个个地给三叔和腾哥介绍了。三叔说:“好样儿的,看看,都是些个生龙活虎的二杆子,走,腾儿你在这儿守着,你们几个跟我去见族长。”
月松一听到三叔提到自己的爷爷,忙拉着三叔问道:“三叔,我爷爷他老人家还好吗?我爹呢,我妈呢?他们都好吗?”
“呵呵,别急别急,跟我走,你爷爷和你爹都在祠堂里呢,走,咱们这就去。”
月松对身边的兄弟们一招手,说:“走!”兄弟们就都跟着月松往罗家祠堂去了。
往祠堂去的一路上,罗溪的许多村民一看见月松,忙上前拉着月松的手,年老的都喊松儿,年少的都喊思哥思弟,看得出,月松家在罗溪的地位很高,月松在罗溪也是罗溪人的英雄。毕竟,罗溪就是由明朝末年的大将军罗清远带着自己的族人和爱将一起修建的,月松能出去读军校,也是因为月松是全村武功最为出众的年少一代,更何况,月松在外面打鬼子的英雄事迹,在罗溪早已传开了,罗溪人祖祖辈辈都爱英雄惜英雄崇敬英雄,月松可是给罗溪长了脸的,虽然罗溪因此而被鬼子盯上了,可罗溪不仅不责怪月松,反到以月松为荣,罗溪啊,就是中华民族一个小小的缩影,罗溪人啊,自古以来就是拧成一股绳的,罗溪不缺粮食,不缺作坊,更不缺的是铁骨铮铮的汉子。
抗日狙击手 三十八、针锋相对10
月松和三叔带着众兄弟刚走到祠堂门口,就看见飞龙龙哥和飞虎虎弟兄弟俩正背着步枪在祠堂门口站岗。
月松连赶了几步,走到龙哥虎弟面前,伸手拉着龙哥的手问道:“龙哥,还好?”
飞龙这才认出来是月松,朝着月松的头上就轻轻地扇了一巴掌,又惊又喜地说:“月松啊,你小子,还活着呢,哈哈,这下可好了,你回来就好了。”龙哥边说边打量着月松身上的军装,“怎么?你不是国军的大官吗?怎么又当上了新四军啊?好好,当新四军好!”
虎弟看见是月松哥回来了,小步快跑到月松面前,上上下下端详了半天,终于开口说:“松哥,瞧你,多威武啊,你如今名气可大了,对了,你这枪就是狙击步枪,有空了,教教我?”虎弟说着就伸手去摸月松身上背着的狙击步枪。
月松伸手摸了摸虎弟的头,说:“教,一有空我就教你们,这枪可牛了,很远很远的,‘呯’,一枪一个,打得鬼子们屁滚尿流的。”
正当月松和龙兄虎弟聊得热闹时,却听见祠堂里一个洪亮的声音问道:“是谁啊?宗祠门前,怎么那么没规矩啊,吵吵啥?”
月松一听,是爷爷的声音,虽然爷爷都已经快八十岁了,但长期修习武功的爷爷,身子骨一向都很健硕的,精神头也总是再好不过的,特别是他老人家那双眼睛,目光有神,罗溪的人,无论男女老少,只要月松的爷爷凝神那么一看,大男人赶紧站得笔挺了,小女人忙侧身干活去了,小孩子正哇哇哭着闹着的立马收声了。
月松听见爷爷的声音还是那么洪亮,心里万分欢喜,忙正儿八经地走到祠堂大门口,眼望着祠堂八仙桌正右边端坐着的爷爷,眼含热泪地大声喊道:“爷爷!”
当月松出现在祠堂门口,大声喊着族长爷爷时,祠堂里八张圆椅上坐着的宗族里德高望重的前辈们都把目光集中到了月松身上,第一张圆椅上坐着的月松的父亲更是伸长了脖子,颤抖着手看着三儿子,可没有族长发话,谁也没敢说话,谁也没敢上前。
月松走进祠堂,双腿弯曲,双膝着地,毕恭毕敬地跪在地上,给罗家老祖宗和爷爷族长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跪直了身子,大声说:“孙儿不孝,在外面惹祸了,给咱罗家招灾了,爷爷请执行家法。”月松说着,眼眶里热泪不断打着圈儿,月松的确心痛啊,罗溪几百年来,经历了多少风风雨雨,闯过了多少惊涛骇lang,可还从没有谁敢这么大张旗鼓地来进攻罗溪,而且给罗溪造成了巨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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