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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会后师长政委请与会军官们打了牙祭,吃饭的时候,李师长和任政委专门跟二团的主官们喝了酒,任政委还强调,兰丹枫那边一有消息,立即向师部汇报,有什么困难,尽早提出来,师里会重点考虑。送团长代表二团表了态,就差立军令状了。
看了师部文工团组织的庆功表演,然后各部队的军官都返回了各自的部队。
月松确实是累了,这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还没醒。宋团长他们几个主官回到团部,马上召开了团党委会议。会上商议了特战队军官调整,并对全力搜寻兰丹枫的行动作了安排。彪子带领警卫连负责团部警卫,三个营各自再抽调一个排四处搜寻,扩大搜索范围,发动广大群众,特战队分成三队,作为机动部队,一旦发现踪迹,特战队马上靠过去,展开营救行动。
任务都布置好了后,宋团长让小刚子通知特战队常超、草根儿、唐四、邓鸣鹤、慕容河到团部开会,又让彪子亲自去请罗月松过来开会。





抗日狙击手 二十五、冲冠一怒3
随着新四军搜索力度的加大,健雄一郎开始感受了带着这个女兵的压力,但同时,健雄也明白,这种时候,想要狙杀新四军的高级长官是不太可能的,倒是另外一个可能大大的增加了,那就是逼着新四军派出他们的王牌狙击手罗月松。做狙击手做久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那个敌人让健雄这么期待着与他来一场狙击对决了,如果这一次能够与被武汉的松井将军说得有些神乎的罗月松对决,本身就有些令健雄异常兴奋,要是能够在对决中干掉罗月松,没准松井会给自己一次长假,让自己回家好好与妻儿团聚一会呢。哎,这场战争还要打多久呢?健雄自己对自己说。自己还能活多久呢?健雄其实心里很没谱,说实话,长期在敌后作战,生命根本就没有保障,一点小小的失误,就会被敌军包围,一旦包围,想要逃出去,概率基本上是零啊。
新四军都快派大部队彻底搜山了,健雄知道,这一次,如果罗月松早点出现,或许自己还能有机会,趁新四军还没有彻底搜山前干完活儿,撤出去。如果等新四军把进退的路都封死了,那么只能有两种结果,要么自己被新四军发现,即使狙杀几个敌人,自己也得死在这里;要么咱们一起死,我先干掉你罗月松,然后我被乱枪打死。
又有一队新四军悄悄地过去了,健雄看得清清楚楚,但这个时候,健雄是不会开枪的,狙击手的子弹,是为最重要的敌人留着的,只要自己不暴露,绝不随意开枪。
已经过去了两队新四军,看来这个位置得换换了,毕竟,身后没有保障啊。健雄这一回自己走在前面,让鬼冢押着女兵跟在自己身后。大约走了有两公里后,健雄发现了一处悬崖,悬崖边上虽然没有太多的高大树木,但灌木丛很茂密。为了更好的隐秘,健雄也不打算让鬼冢替自己在前面当靶子了。健雄带着鬼冢和女兵来到悬崖边,先给鬼冢和女兵找了个地方隐蔽着,自己在距离鬼冢三十多米的地方,隐蔽了起来。
“当当当”,月松在睡梦中听到了敲门的声音。月松一骨碌就坐起来,心想,嘿嘿,丹枫啊丹枫,你总算是想起你男人来了。
“等会儿啊!”月松冲着门外喊了声,故意慢吞吞地穿衣服,心里还盘算着让这丫头也急一急,谁让你到现在才来看我的,我也让你着急上火。
月松慢吞吞的穿好了衣服,又用脸盆里的水慢慢地洗了个脸,可还觉得时间不够长,于是又翻了半天,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把破梳子。月松蘸着水,小心地梳着头,可是没镜子啊,月松又继续翻腾着,可实在是找不到镜子这玩意儿,于是一边蘸水,一边梳头,一边用手摸啊摸,看光溜了没有。
“当当当”,直到门外响起了第三次敲门的声音时,月松才觉得,嗯,差不多了,别把那丫头惹火了,一气之下跑了,大男人的再去追可就没面儿了,对了,再说啊,出战的那天,我可没给她好脸色,不能太过火了哦。
月松想到这里,悄悄走到门口,轻轻地抽开门闩,猛地拉开门,本想吓丹枫一下,可门口站着的不是别人,是彪子兄弟。
彪子站在门口,一点也没有被惊吓着的意思,反而是一脸严肃地看着打扮得光光溜溜的月松。
月松闹了个没趣儿,很失望地嘟哝着:“该来的没来……”
“你说啥?”彪子没听清,“团长让我喊你到团部去。”
“知道了,你先去,我马上就来。”月松“哐当”一声把门关上,躲在门口做了个鬼脸,然后系上武装带,把二十响插在皮带上,打开门,朝团部走去。
月松走在村里,不断有乡亲们战士们跟他打招呼,可是月松老觉得怪怪的,那些人的眼睛似乎都躲着自己。月松一摸自己的头发,心想,呵呵,没见过咱梳妆打扮过,想当年咱在国军时,军装笔挺,皮鞋铮亮,那头发也经常是梳得油光水滑的,看来国军兄弟说土八路也是有那么点道理的哦。
这么想着,月松就走进了团部。可在团部门口也没有看见丹枫,月松心里又有些纳闷了,这丫头在搞啥呢?咋的,不把你男人当回事儿了不成?
月松一脚踏进院子里,就看见团部里整整齐齐地坐着不少人,估计是等了有一会儿了,也不再想那么多了,赶紧跑到团部门口,喊了声:“报告!”
“进来月松。”是何政委的声音,何政委可从来没这么亲热地称呼过自己,今儿的这是咋了,月松心里不免又开始琢磨起来。
进了团部,政委通报了此次行动的战果,月松乐滋滋地听着,手里夹着烟卷儿优哉游哉地抽着。
接着是团长宣布嘉奖令,念到特战队计集体一等功时,月松拍着彪子的肩膀,心里美着呢。等念到自己的名字了,月松忙丢掉烟头,连用脚踩都没顾得上,就站直了身子,敬了军礼。
随后是团长宣布任命。宣布彪子任副团长兼警卫连连长时,月松又拍了拍彪子的肩膀,显出一副调皮的样子。
宣布月松任团参谋长兼任特战队队长时,月松长大了嘴,先是愣住了,接着就掏出烟来给大家散烟,发烟时的月松,嘴都乐歪了。可是,所有人都很严肃,月松还以为自己在大事面前太不严肃了呢,于是强憋着自己,紧闭着嘴巴,回到座位上坐着。
随后宣布常超为特战队副队长,邓鸣鹤、草根儿他们几个任排长时,月松还在给他们挤眼睛,摸鼻子的,可那几个升了官却还是一脸严肃。
“师党委的任命决定和团党委的任命决定已经宣布完了,下面咱们商量一下一个重要行动。”团长说。
“哎宋团长啊,还是先让胡副团长介绍一下情况,罗参谋长还不知道呢。”何政委说。
“啊?”彪子看着团长政委,“嗯——好,我先介绍一下。”
月松没说话,心里想,快说,一向最快的彪子怎么嘴变笨了呢。
“嗯,嗯,”彪子清了半天嗓子,“是这样的,在我们去罗溪一带执行任务时,团部警卫秦排长带一个排负责留守团部,结果前天下午,兰丹枫同志去山上采药,秦排长考虑到大部队不在家,所以还派了一个战士保卫丹枫同志……”
月松听到这里,猛然明白了什么。月松腾地一下站起身,一把抓住彪子的领口,说:“丹枫怎么了?”
“哎,罗月松同志,放开!”何政委急忙说。
“我这不在说吗,你看这……”彪子一手拉着月松的手说。
“快说,丹枫怎么了?”月松大吼一声。
“放手!”宋团长一拍桌子,茶杯被震得滚到地上了。
月松这才放开彪子,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伸手去掏烟。
“好了,我简单说,丹枫被鬼子抓走了,已经有三天了,部队搜索没有发现任何踪迹,乡亲们那儿也没有任何消息,完了!”彪子说完扭过头,转过身,背对着月松坐着,喘着粗气。
月松拿着烟盒的手有些颤抖了,连续两次从烟盒里掏烟都没有掏出来。
月松忽然停住了掏烟,烟盒“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月松没有去捡烟盒,连看都没看一眼。
月松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眼前的搪瓷茶杯,不哭也不笑,不吵也不闹,没有眼泪,也没有喊叫。
谁都知道月松是个急脾气,谁都知道月松越到不顺利的事情时要么暴跳如雷,要么一个劲儿狠命的抽烟,可这会儿,月松不跳了,也不抽烟了。
所有人都看着月松,月松的眼里却没有任何人。
超哥走过来,拉了拉月松的手臂,月松一动不动。
彪子转过身,抓着月松的肩膀,“哎,你说话啊,你跳啊,你骂人也行啊!”
团长政委盯着月松看着,团长“唉”的一声长叹,猛地转过身,背对着指挥桌站着。
“队长,你抽烟啊,来,抽烟!”邓鸣鹤把烟盒从地上捡起来,掏出一根烟,给月松递过来。
“队长,你打我,来,打我啊!”草根儿拉着队长的手,让队长打他。
可月松依旧一动不动。
彪子抱着月松的肩膀,带着哭腔说:“你别吓我啊,你倒是动一下啊!”
这时,月松轻声地说:“鸣鹤,去把你的大刀拿给我。”
鸣鹤他们几个吃惊地看着月松,月松的眼睛依旧盯着搪瓷缸子不动。
“去,邓排长,去把你的大刀拿来,一个男子汉,他要是想不开,就让他自己动手!”团长转过身大声喊道。
“哎,老宋!”何政委拉着团长的手说。
“邓排长,还不快去!”团长发怒了。
“是!”鸣鹤大吼一声,吸着鼻子跑了。
不一会儿,鸣鹤就提着他的大刀跑步过来了。
月松突然站起身,伸手就从鸣鹤手里把大刀夺走了。月松提着大刀,大步流星地向村外的树林走去。




抗日狙击手 二十六、冲冠一怒4
“队长!队长”鸣鹤、草根儿他们几个紧跟在身后,边喊着队长边小跑着。
“都给老子滚!”月松突然转身骂道,吓得鸣鹤他们连退了几步,月松提着大刀,继续快步往村外走着。
彪子在后面赶过来了,见鸣鹤他们几个愣在那里,眼看着月松往前走,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们这不是找骂吗?你们队长那臭脾气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还愣着干啥,跟上啊,掉远点。”彪子说着,带着鸣鹤他们继续跟着月松。
月松的心里乱糟糟的,觉得头就像要炸了一样。月松浑身的血液像滚烫的开会,在他的血管里翻腾着。月松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觉得心头有一股非要发泄不可的怒火。
正是这股怒火,让月松不由自主的撒开了双腿,飞也似得向树林跑去。
月松跑啊跑,跑啊跑,月松在树林里横冲直撞地快速奔跑着,忽然肩膀撞在了树干上,月松只觉得自己的身子骤然腾空跃起,又重重地摔在了土地上。
月松爬起来,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对象,对,就是这棵碗口粗的樟树,月松大喊着,狂呼着,双手举起大刀,拼命地砍着树干,树干被月松砍了一刀又一刀,月松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重,碎木屑子四处飞溅,树干转眼间就被月松砍了一个很深的豁口,只听见“嘎嘎噶”一阵响,大树开始倾倒。可月松仍然没有停刀,随着月松猛得一刀下去,“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樟树被月松砍倒了,砸得旁边的树枝也“咔咔咔咔”地断落了一地。
站在不远处看着月松疯狂的对着樟树发泄,眼看着大树就要倒下时,鸣鹤担心大树砸到队长,正准备跑过去,却被超哥一把拽回来了,鸣鹤看了一眼超哥,超哥摇了摇头,鸣鹤“唉”了一声,蹲下了。
砍倒了一棵,可月松还没有停手,又对准旁边另一个碗口粗的樟树,继续使尽了全身的力气,疯狂地砍着,直到砍倒了三棵大树,砍得眼前满是断枝落叶,砍得自己气喘吁吁,砍得自己大汗淋漓,这才单手提着大刀,“嚓”的一声,把大刀扔在了地上,大刀深深地插进了土地。
月松一把抓起头上的军帽,用军帽擦了擦脸上的汗,又解开了军装的口子,敞着军装,边喘着气,边擦着汗,边在身上摸烟盒,摸了几个口袋,洋火倒是磨出来了,可就是没摸着烟,月松忽然转身对着鸣鹤他们喊了一句:“鸣鹤!”
鸣鹤听到队长在喊自己,先是一愣,彪子推了他一把,鸣鹤这才撒腿就朝月松跑了过去。
“队长!”鸣鹤站在月松身边。
“烟!”月松一伸手说。
“啊?哦!”鸣鹤赶紧在口袋里掏,慌慌张张的掏出了烟盒,捞了一根,递给队长。
月松一把把烟盒和那支烟都拿去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把烟叼在嘴里,划燃了根儿洋火,点上,狠命的抽着。
月松一连抽了好支烟,这时团长慢慢地走过来了。
“团长!”兄弟们喊道。
“嗯,咋样了?”团长问。
“没事了,这个二蛋,发起狂来还蛮可爱的,哈哈。”彪子说。
“啥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团长批评了彪子一句,慢慢向月松走过去。
“罗参谋长!”团长喊道。
月松一回头,见是团长,忙站起身,把烟头往地上一扳,准备敬军礼,发觉自己军容不整,又连忙捡起了帽子,扣好了军装扣子,向团长敬礼,说:“团长!”
“嗯!”团长还了礼,说,“走,时间不等人,咱们回去布置任务。”
“是!”月松答应了一声,跟在团长身后。
雷航他们几个听到消息,也赶过来了,看着队长没事儿一样地跟在团长身后,也没敢说话,只是盯着队长看。
团长走到了前面,月松回头对雷航他们说:“还不回去整理装备!”
雷航他们听了,一窝蜂似的往营房跑去。
健雄在悬崖边上埋伏了两个多钟头了,眼看天就快要黑下来了。健雄见一直没什么动静,就用狙击镜看了鬼冢和那女兵一眼。
健雄下了一跳,鬼冢他们竟然没有在埋伏的位置。健雄赶紧举着狙击步枪,通过狙击镜四处搜寻,却发现鬼冢那公狗把那女兵按在地上,那女兵拼命的挣扎着。
健雄心中一股无名的怒火顿时升起。健雄提起狙击步枪,起身飞快地跑过去。健雄飞起一脚,直接就踹在鬼冢的脑门上了。鬼冢“啊”的一声翻到在地。健雄冲上去,又连踹了几脚。鬼冢趴在地上鬼叫着。
健雄看那女兵,上衣已经被撕破了,健雄准备准备帮女兵把上衣整理一下,可是被堵着嘴的女兵躺在地上用脚乱趟,健雄退了两步,示意自己要帮助女兵,没有恶意。女兵这才安静了些。
健雄走上前,蹲下,看着女兵呼吸困难的样子,健雄示意不要出声,然后把堵在女兵嘴上的布条给拿出来了。
鬼冢坐在地上,满脸涨的通红,眼睛瞪着健雄,却不敢发怒。
健雄瞪了鬼冢一眼,刚一回头,却发现女兵突然站起身,大喊一声:“月松,我在辈子再做你的女人。”喊完,大叫一声,“啊——”就冲着悬崖冲去了。
眼看这女兵就要跑到悬崖边上了,健雄扔下狙击步枪,飞奔而去,鱼跃而起,飞身扑了过去,双手死死地抓住了女兵的一只脚,女兵被扑到了,趴在地上大哭起来。
健雄赶紧把女兵拖过来,用布条堵住了女兵的嘴,然后带着鬼冢和女兵转换埋伏点了。
团部指挥桌边,团长正在布置作战任务。
“我先说说具体任务,一会儿你们看有没有啥要补充的,”团长说,“附近的兄弟部队也已经派出了搜索队,正在加大力度搜索,现在咱们团附近才是重点,这样啊,各营各连各派一只十几人的搜索队,彼此间交相呼应,一旦有情况,迅速向目标靠拢,形成合围之势,特战队统一由罗参谋长指挥,特战队的具体任务由罗参谋长安排。”
团长说完看了看大伙儿,大伙儿都表示没有意见。团长看月松时,月松正在静静的抽烟。
“罗参谋长,你就没啥说的?”团长问道。
“嗯,我是这么看的,既然鬼子只有两三个人,而且又劫持了丹枫,说明了几个问题,一是鬼子不是冲着丹枫来的;二是鬼子来的应该不是间谍,是间谍遇到这种突发情况一般是蒙混过关,实在混不过去就会杀人灭口,既然是劫持,那就不应该是间谍;三是鬼子很有可能就是两个人,一个狙击手,一个观察手,鬼子派狙击手深入我军腹地,要么是想要狙杀我军首长,要么就是狙杀某个重要目标。”月松说着把烟头扳在地上,用脚踩灭了,又继续说,“所以啊,要通报各团,团首长不要随意出村,实在是要出村,得多带警卫人员,还要向师部汇报,要加强师部的警卫,另外,咱们特战队是这次任务的真正主力,其他搜索队主要是造声势,狙击手一般是不会对搜索队开枪的,除非是逼不得已。我们特战队也不能都在一起,应该分散开,这样,胡副团长还是继续带领特战队,因为胡副团长带特战队的时间长,熟悉,特战队分成三个组,每个组尽可能配两支狙击步枪。彪子带一个组,牛佩林和五娃跟着胡参谋长;超哥带一组,鸣鹤、郑海跟随;唐四带一组,慕容河和欧阳秋月跟随,呈品字形向前推进,彼此间距离保持在三百米以内。”
“那你呢月松?”彪子纳闷地闻道。
“我单独行动。”月松简单地回答道。
“那不好队长,我跟着你。”鸣鹤说。
“不用!”月松说。
“要不还是让雷航跟着你?”超哥说。
“超哥,你是狙击手,你知道的,这次鬼子派来的肯定是个强劲的对手,我单独行动,或许还有机会。”月松说。
“行,就这么定了,行动,丹枫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团长一声令下,彪子和月松带着特战队的几个排长回去准备去了。




抗日狙击手 二十七、绝命狙击1
傍晚时分,特战队在彪子的带领下,分成三个小组出发了。彪子虽然在特种作战上没有月松有经验,单兵作战能力也没有月松强,但是,彪子原本就是二团的侦察连长,在指挥部队侦查前进上,那可是有着丰富的经验的。
彪子带着特战队的三个小组进入山林中时,天已经黑了下来。彪子知道,这个时候,夜晚视线很差,谁都看不清谁,正好是把队伍推进到山林深处,尽可能地与鬼子狙击手接近,并伺机埋伏的好时候。
彪子带着三个组,一组自己负责,世红做排头兵,五娃随后,自己跟佩林在一起。二组超哥负责,喜子打头阵,鸣鹤和郑海紧随其后,超哥殿后。三组唐四负责,大勇小勇齐头并进,三哥四喜紧随其后,慕容和欧阳两支狙击步枪一左一右断后。三个组呈品字形前进,唐四的三组打头,超哥的二组在右翼,彪子带第一组走左翼,几名狙击手可以在保证掩护本组队友的前提下,自由移动换位,随时就地潜藏。
三个组的战士都是特战队的精英,可以说战术素养很高,实战经验丰富,推进速度适中,彼此间始终保持着衔接呼应。
在黑暗中,一路搜索前进的特战队走了四个多小时,已经深入到了莽莽山林中,却仍未发现任何线索。彪子一招手,示意五娃传下去,队伍就地潜伏。
入夜后,健雄一郎带着鬼冢和女兵找了一个山林茂密的陡坡埋伏起来。健雄还是让鬼冢负责看守女兵,但在离开鬼冢和女兵之前,健雄忽然套出手枪,对准了鬼冢的脑袋瓜子,用日语一字一顿地说:“再敢打歪主意,绝不留情!”说完,提着狙击步枪,到几十米外找了各地方,把自己藏了起来。
月松带着自己的装备,直到入夜才进入山林。但是月松没有跟在特战队的身后,而是先朝东绕了个大圈子,再才向北缓慢推进。月松知道,鬼子的狙击手应该不会在东面,因为太靠近外围,很难接近到我军的重要人物。估计也不会在西面,毕竟西面深入敌后纵身太远,况且鬼子的狙击手的存在,恐怕新四军中尽人皆知,再说了,新四军已经开始不断搜山,万一被发现踪迹,想要溜恐怕就难于登天了。
可是月松哪里知道,狡猾的健雄一郎却偏偏就在小河村的西面大约二十里地外的一个陡坡上龟缩着过夜呢。
月松根据的自己的估计,绕过东面后,一直朝北去了。
松井亲自督导了一场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的邋遢戏,自觉没面子,不过松井作为将军,确实是有较高的素养。虽然这位贵族出身的将军热衷于打仗,热衷于侵略,但松井很善于反思自己。松井明白,这场失败是自己的判断错误造成的,以新四军的作战方法去跟新四军斗,这似乎是以及之短制人之长,失败自然是理所当然,胜利了肯定是侥幸所得。
可现在摆在松井面前的现实是,军部那些不到前线作战,甚至连到前线视察都懒得动脚的官僚们,只知道看着地图,听着汇报指挥整个帝国的军队作战。中国都没有吃下,却又大量调兵去打东南亚,大量陆军限在东南亚的热带丛林,却没有获得多少物资供应,占领那么的领土,又能有什么用呢。不仅如此,军国那些人头脑一热,就向强大的美国海军开战了,还搞啥偷袭珍珠港,获得了暂时的胜利就被胜利冲昏了头脑。现在可好了,在中国土地上,帝国军队想要打垮蒋介石的国民政府,水路上在长江一带推进不动,陆路在随宜一线也迟迟打不开局面,河南一线帝国的铁蹄踏进了泥潭里拔不出来,就是已经占领了的大片土地上,处处都是反抗的支那人,兵力不足,皇协军根本没有战斗力不说,甚至于皇协军中有几个军人是忠于帝国的忠于天皇的就根本不知道,在这样的困境中,在太平洋上又跟美国海军陷入了僵持,调兵调兵,我这里维持占领地的治安都兵力不足,我还打算从国内调兵,却来了一纸调令,要从我这里调走两万勇士,还必须是久经战阵的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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