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抗日狙击手 二十五、狙杀叛徒2
又是两个多小时过去了,伙计黄德财一直在很熟练地操作着卖药的生意,不仅没有露出任何破绽,反而显得越来越沉稳了。这反倒让月松更加的怀疑这小子已经叛变了。月松决定做好狙杀叛徒的准备,于是把狙击镜装在了狙击步枪上,调校好了步枪,子弹上膛,仔细地观察着黄德财的一举一动,只要发现这小子跟鬼子或者汉奸有一丝一毫的接触,能够肯定这小子是叛徒,月松就会毫不犹豫的狙杀之。
眼看天都快黑了,天边一抹红霞装扮地这大武汉十分的秀美,可血色的彩霞,似乎也在暗示着随后到来的将是杀戮。
喜子看着天已经擦黑了,实在熬不住,就悄悄地上了楼,敲响了队长的门。
月松收起步枪,走到门边,打开门,把喜子让了进来,对喜子说:“这样吧,你先回去,跟三哥、鸣鹤和老鲁他们碰个头,有啥消息再过来告诉我,晚上你先在楼下守一会儿,估计**点钟的样子,如果我还没下来,也没开枪,你就先回去,今晚我就住在这里。”
“队长,你一个人在这,我可不放心啊。”喜子担心地说。
月松摸了摸喜子的头,说:“傻小子,有啥不放心的,老子一个人在鬼子堆里不仅活下来了,而且还干掉了二十多个鬼子呢,就这几个城里窝着的小鬼子和软脚汉奸,能把老子咋样,回去吧,就照我说的搞!”
喜子想了想,也是,咱队长是谁啊,能文能武的,福大命大的,应该不会有事,于是对队长说:“好吧,我回去一趟,晚点再过来。”
月松把喜子送走后,又用桌子把门抵上,还在门上挂了颗从梅川那里缴获的香瓜手雷,这才有把窗帘拉开了条缝,端起狙击步枪,继续聚精会神地观察着黄德财的举动。
喜子回到卤肉店时,三哥和鸣鹤他们都已经回来了。按照队长的命令,喜子向他们了解情况。
“三哥,今天你们到鬼子大牢门口,有没有发现美国佬被提审?”喜子问道。
“是不是美国佬被提审不是很清楚,今天下午,一共有两次鬼子押送犯人出监狱,傍晚的时候,又都押送回了大牢,不过其中第二次押送的时候,前后各有一辆侉子摩托车,大卡车用帆布蒙着,押送的是谁,卡车上有多少鬼子,都不清楚。”三哥说。
“三哥,第二辆车出大牢时大概是几点?”鸣鹤问。
“三点前。”三哥肯定地说。
“嗯,八成押送的是美国佬,就在三点钟左右,我和慕容发现街上的鬼子有动静,好像在悄悄地调兵。”鸣鹤说。
“这个情况很重要,一会儿我跟队长说一说。”喜子说。
这时,老鲁和小六端着饭菜下来了。兄弟们一边吃法,一边聊着。
“老鲁,下午你把条子送到美国佬手上了吗?”喜子边吃着饭边问。
“应该是送进去了吧,我已经交给我们的同志了,估计这会儿送饭的时候,就能送进去的。”老鲁说,“哦对了,三哥啊,今儿的有没有发现鬼子提审美国佬啊?”
“刚刚咱们合计了下,估计下去美国佬被提审了,看样子,鬼子押送美国佬时,动作还不小呢。”三哥啃了口饼子说。
“坏了,美国佬会不会招了哦?”老鲁说。
“是啊,这也说不准。”慕容说。
“我说,喜子,你自己回来吃着喝着,队长呢?队长还没吃吧!”雷航不愧是月松的勤务兵,非常关心月松的生活起居。
“没呢,我让他回来他不回来,我说留在那儿陪着他,他又非要我回来不可,你说,咋搞?”喜子说。
“不碍事,我让小六一会儿给罗队长带几个饼子去,先垫吧垫吧。”老鲁说,“喜子,罗队长还没发现啥可疑的地儿吗?”
“哎,也不知道啊,反正队长还在那里蹲坑呢,这么蹲下去,也不知道啥时候能有个结果。”喜子说。
“队长不回来,那咱们今儿晚上还出去闹腾吗?队长不是说要摸鱼,先得把水搅浑吗?”鸣鹤喝了口面子儿汤说。
“我看啦,喜子兄弟赶紧吃,吃完了去你们队长那儿吧。”老鲁说。
“嗯,我吃好了,我这就去。”喜子呼呼啦啦几口就把碗里的面子儿汤倒进了嘴里,小六用块白布包了三个饼子,交给了喜子,喜子拿着饼子,把他卖烟的木盒子挂在脖子上,就急匆匆地朝月松那里去了。
老鲁见喜子走了,就对特战队的兄弟们说:“同志们啊,你们一天下来也辛苦了,吃饱了就先歇会儿,等喜子回来了我再过来。”
三哥和鸣鹤客气地送走了老鲁,然后继续吃着面子儿汤,就着腌韭菜美美地啃着白面饼子。
喜子来到喜来客栈的楼下,先站在路边卖了会儿烟,瞅空见没啥人的时候,赶紧跑到了楼上,敲了队长的门。
月松把手榴弹拿下来,又把桌子挪开,把喜子让进来了。月松边啃着饼子,边观察着黄德财的举动。
喜子在一边,给队长倒了杯水,慢慢地向队长汇报着今天的情况。
月松没有说啥,吃完了饼子,喝了杯水,让喜子端着狙击步枪盯着,自己坐在一边,美美地抽着烟。
“队长,你说下午鬼子押送的是不是美国佬啊?那美国佬不会已经招了吧?”喜子一边盯着药店,一边问。
月松抽了口烟,慢慢吐着烟圈儿,说:“万一那美国佬招了也没门儿啊,咱们这次任务就取消了呗,不过从这押送的架势来看,第二趟押送的应该就是美国佬,根据鸣鹤和慕容观察到的情况,看来鬼子是在给咱们下套儿啊,怪不得军统的人在路上劫囚车吃了大亏。”
“队长,那可咋办啊,鬼子他爹的也忒精了吧。”喜子说。
“怕球啊,车到山前必有路,这事儿,我看啊,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急了搞不好把咱们都搭进去了,这赔本的买卖,老子才不干呢。”月松又点上了一支烟,慢慢抽着。
“队长,鸣鹤问今儿晚上他们要不要再出去弄点动静。”喜子说。
“咋不弄啊,你以为收拾一下鬼子的巡逻队鬼子就乱了,满塘的水那么容易搅浑啊!”月松吐了口烟说。
“队长,有人进药店了。”喜子说。
月松把烟往地上一扔,站起身子就跑到窗口,一把从喜子手里拿过来狙击步枪,果然,一个梳着分头的家伙提着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正跟黄德财说着啥呢。
月松仔细地观察了那分头的腰里,虽然隔着衣裳,但月松能看得出来,那跟头腰里挂着把盒子炮呢,肯定是汉奸便衣队的。月松把子弹上了膛,把脸贴在枪托上,手指摸着扳机。
“队长,看出啥来了?”喜子在一边问。
“下去,到楼下看着,枪一响,就准备接应我。”月松说。
“好嘞!”喜子高兴地开了门,出了房间,又把门关紧,然后快速地到了楼下,挂着买烟的木盒子,留意地观察着过往的行人。
这时,月松看见黄德财正在擦柜台,可那眼睛却在滴溜溜的转着,还是不是地瞅瞅楼上,显然,药店里藏着不少人,这小子肯定是叛变了。
月松抬起头,静静地看了下窗外,天儿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今儿天气不错,不仅没风,而且空气干燥,这种时候,子弹就是飞出去1000米,也不会有太大的偏差。月松把手放在衣服上擦了擦,把脸贴在枪托上,稍稍调整了下狙击镜,慢慢呼吸了几下,眼睛紧盯着还在慢慢擦着柜台的黄德财。
月松耐心地等待着那小子哪怕是一刹那的停顿,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只要那小子一停顿,月松就准备射击。
就在这个时候,黄德财突然抬头看着楼上,就在那小子的脑袋瓜子就那么停了一刹那,月松果断的开枪了,“呯”的一声枪响,月松感觉到枪托往后一震,子弹“唰”的一下子就飞出去了。月松通过狙击镜,静静地看着黄德财。月松看见黄德财突然被子弹的冲击力击倒在地,柜台后的药架子上喷洒了一些血迹。
“软骨头,干死你!”月松骂了一声,收回狙击步枪,提在手里,咚咚地就朝楼下跑去。
枪声一响,正在楼上和几个汉奸一起吃着喝着的便衣队长胡二狗立即蹦了起来,冲下去扶起黄德财一看,好家伙,一枪正中额头,黄德财吭都没吭就熄火了。胡二狗大叫一声,带着便衣队的人就冲出了药店。在店外埋伏的鬼子和便衣队的人都冲过来了。可根本找不到枪手的影子,于是鬼子和便衣队的人,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窜,寻找着开枪的人。
月松跑到楼下,喜子手里拿着二十响,正等着队长呢。两人汇合后,立即挑小街小巷向老街卤肉店撤去。虽然路上遇见了闻讯赶过来的鬼子巡逻队,可是月松和喜子避了避,就躲开了。十几分钟后,月松和喜子回到了卤肉店里。
抗日狙击手 二十六、杀鬼子,有招儿
月松和喜子回到卤肉店里,兄弟们和老鲁都在暗室里焦急地等待着,鸣鹤和三哥他们已经把枪擦得干干净净的,准备着晚上再出去干一场,这下子队长回来了,鸣鹤手里提着百式冲锋枪,迎着队长就问:“队长,刚才响枪了,那伙计真是叛徒啊?搞死了吧?”
“死球了!”月松把狙击步枪往雷航手里一扔,走到通铺边,半躺在通铺上。
“队长,晚上我们再出去搞一下子吧!”鸣鹤凑近队长说。
三哥也凑了过来,眼巴巴地看着队长。
“搞球啊搞,没看见这会儿鬼子正惊着呢?一头叫驴正乱踢着,你还往跟前凑,找踢啊!”月松说。
“你们啊,队长在外面累了一天了,你们就不能让队长歇会儿?”雷航把狙击步枪靠在铺边,去给队长倒了一杯水,送到队长面前。
月松接过水杯,咕咚咕咚地就把水喝干了,抹了抹嘴,掏出烟,正准备点烟。
“罗队长,接下来咱们咋办呢?”老鲁坐在铺沿上问道。
“老鲁,你明儿的再到大牢那边去一趟,打听下美国佬的消息,这事啊,咱们还不能急,我还得好好盘算盘算,要不,你和小六都先休息,你看咋样?”月松把烟卷儿叼在嘴里,对老鲁说。
“唉,也只好这样了,那罗队长你们也早点休息。”老鲁说着就喊着小六一起上去了。
月松点上烟,慢慢吸着,心里正想着眼前这难题咋解呢。
兄弟们看见队长一副沉思的样子,也都没敢打扰队长,一个个躺着的躺着,坐着的坐着,暗室里一下子就安静了下来,满屋子的小伙子,却像一个人儿都没有一样。
月松抽完了一支烟,也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就从铺上下来了,把烟头扳在了地上,用脚狠狠地踩了踩,走到桌子边,摆弄起了茶壶茶杯。
雷航看着队长冥思苦想的样子,也不知道该咋帮上忙,就拿起队长的狙击步枪,找了块布,慢慢地擦着枪。
月松想啊,现在先管不了那美国佬今儿的招了没招,还是得按计划先做好救人的准备。大牢怕是再难以混进去了,就是混进去了,美国佬目标太大,咱这一队人不能冒那么大的风险,如果再把身边几个弟兄搭进去了,咱整个特战队也就完了。
月松又点上一支烟,站起身子,在屋里边走边想。其实鬼子完全可以在大牢里提审美国佬,那样安全系数会高得多,鬼子特高课的头儿之所以要把美国佬押来押去的,无非就是想借机把军统或者地下党的人引出来,以便最大限度地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这一点,从军统劫囚车失败和今天鬼子的异动就可以看得出来。
哎,靠,大牢进不去,劫囚车也被鬼子防得严严实实的,总不能他妈的冲进鬼子司令部去抢人吧。月松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他爹的,嘴都被烟熏木了,烟也他奶奶的抽得没味儿了。月松看着手里的半截烟,正想顺手扔在地上,可又一想,还是省着点儿吧,这东西,多了伤身,少了简直就没法过日子,更别说想出啥奇招妙招了。打鬼子,更多的是要动脑筋的。
月松回到桌子边,把半截烟按在桌子边上掐灭了,扳在桌子上。月松继续摆弄着茶杯茶壶。就他爹的两个点,三条线,两个点大牢和司令部都动不了,看来只能在这三条线上做文章了。
月松用手指蘸了点水,在桌子上划了三条线。一条是大东门,一条是循礼门,一条是中山大道,鬼子走哪条道儿都不清楚,看来只能相机而动。先派人在大牢门口蹲着,鬼子押着人出来,如果走大东门,那么回来时应该不会走同一条线,也就只能走循礼门或者中山大道了。押到特高课时咱不动手,先派人到司令部门口候着,等鬼子押着人出司令部大门,就可以看出鬼子往回押走那条街了,这个看来好办。
可是,押送的鬼子前后各一辆侉子摩托车,后面的摩托车上有歪把子一挺,卡车上有篷布,里面有多少鬼子不详,拿的啥武器不清楚,这可他爹的才是致命的。要想在短时间内拿下鬼子的押送队,抢在鬼子巡逻队赶来前撤离,最多他奶奶的也就十几分钟,直接出城显然是不现实的了,只能先把人弄回到卤肉店里来,大街上的关卡也不难,弄不过也混不过,那咱走小道躲过。
哎呀,最难办的是十几分钟内咋把鬼子的押送队搞干净呢?如果能不出声地靠近鬼子的押送车队,最好是悄无声息地就拦下鬼子的押送车队,近身了,那把握就大点儿了。
对了,最好还能看看卡车里的鬼子的人数和使用的武器,再动手。
月松把桌子上的半截烟捡起来,点上,慢慢抽着。月松拿着一个茶杯,当作鬼子的押送车队,嘴里“嘟嘟嘟”地拿着茶杯在三条线上走。
月松用茶杯当车队走着走着,忽然灵光一闪,是啊,啥时候车队会停下,不就是在鬼子设的关卡那儿会停吗,你狗日的不是查得严吗,只要你拦着查,车队就会停下来,老子就带着人扮成鬼子,临时设个关卡,不久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车队拦下来吗?嘿嘿,还可以名正言顺地上车检查,这一检查,卡车里的鬼子人数和装备不就清清楚楚了。奶奶的,天下就没有难得住老子罗月松的事儿。月松想着想着,脸上露出了微笑,手摸着胡子茬儿,偷偷乐着呢。
“队长,有办法了?”雷航见队长脸露喜色,悄悄过来,小声问道。
“去,还没点儿呢!”月松一挥手,雷航赶紧回到铺边,爬到铺上,半躺着歇着了。
假设开车里有十几个鬼子,一挺歪把子,百式应该不会有,鬼子们也不知道是中了啥邪,火力强大的百式冲锋枪却不怎么用,就爱那歪把子和三八大盖。可十几个鬼子还加一挺歪把子,咋个就能一下子给搞定呢?前面的摩托车还说,一梭子下去就差不多了,后面的摩托车也好办,先狙杀机枪手,剩下俩鬼子一个骑摩托车,枪都不会让他端起来,另一个三哥的二十响轻松就能搞定。
一车鬼子,十几个,还加上一挺歪把子,就是端着冲锋枪扫射也不能一下子搞光啊,再说了,美国佬还在车厢里呢,扫射个毛啊,都扫死球了,还救个球毛啊。
“三哥!”月松突然大声地喊了一声。
正迷糊着小觉儿的三哥被月松这一喊,惊得一下从铺上蹦了起来,揉着眼,看着队长,说:“啥?”
“你过来!”月松把一条腿踏在板凳上说。
“哦!”三哥走过来,坐在凳子上。
“三哥啊,你说,假如卡车上有十几个鬼子,还有一挺歪把子,你说咋就能快速地歼灭之!”月松做了个杀人的手势说。
“全部搞死啊?”三哥看着队长说,“那不成!”
“不全部搞死行吗?瞧你说的,简单了我还喊你个老江湖来?”月松瞪着三哥说。
“一下子全部搞死不成,一下子全部搞晕倒是有门儿。”三哥神秘兮兮地说。
“咋搞?”月松感兴趣地问道。
三哥送腰里拔出一根儿竹管儿,在月松面前扬了扬,说:“迷烟儿!”三哥说着把竹管儿的一头放在嘴里,做出了吹起的样子。
“那能能管用?迷倒个把儿行,迷倒一群?我看你吹吧就!”月松不相信。
“迷倒老江湖不行,可鬼子,哪儿见过咱这玩意儿啊,药儿搁多点儿,吹快点儿,鬼子们不知道捂鼻子,保证一分钟,全他妈的趴下!”三哥把握十足地说。
“也是啊,就是还有个把儿没倒的,再补上两枪不就结了。”月松高兴地说。
“鬼子一倒,咱们先把美国佬弄出来,然后‘哒哒哒’扫射,全给送回小日本儿去!”三哥说。
“你个老江湖,还真有你的招儿啊,成,就这么办!”月松笑着说,“你明儿的就先把东西准备好了,睡去吧!”
“你就放一百二十四个心吧,队长,这事儿,咱哥们轻车熟路的呢!”三哥得意洋洋地说着就睡觉去了。
月松见三哥睡去了,自己又接着在桌子上摆弄茶杯茶壶。管球你走哪条线路,只要司令部门口一发信号,咱这边就赶紧设卡,对了,设卡,得多搞几套鬼子军装,枪支还不能都是百式,得多几支三八大盖才像那么个样儿,梅川的战刀也可以用上,歪把子还得搞一挺,嗯,慕容在这儿设个狙击点儿,喜子再在这儿设个狙击点儿,就算鬼子快速过来了,也能挡一阵子。
月松点上一支烟,抽了一口,继续想,两辆侉子摩托车,足以快速撤离了,撤回来了,就在暗室里躲他个把星期,让鬼子们闹腾去,哈哈,等狗日的闹够了,老子再想门儿出城。
歪把子,歪把子,还有鬼子军装,今儿晚上咱就去搞,你狗日的不是宵禁吗?老子就顶风上,让你狗日的摸不着头脑。
月松想到这儿,突然大喊一声:“鸣鹤,把枪支弹药都给老子准备好了,今儿晚上睡一觉起来,再出去敲狗日的一下子。”
“啊?还出去搞?好嘞,兄弟们,听见队长说的了?抓紧睡觉,半夜里再去剁鬼子去!”鸣鹤兴奋不已地对兄弟们说。
“睡觉!”月松连抽了几口,把剩下的半截烟在桌子上掐灭了,扳在桌子上,喝了口水,脱了上衣,躺在通铺上,美美地睡觉了。
抗日狙击手 二十七、布置任务
“丹枫!”月松拉着丹枫的手,关切地问道,“腿怎么样了?让我看看!”
“月松,别这样,别让人看见了!”丹枫从月松手掌里抽出小手,羞怯的说。
“怕啥啊,明儿的我就带你回罗溪,咱们成婚!”月松把丹枫揽入自己的怀里。
“不行啊,我舅他还没答应呢。”丹枫边挣脱边说。
“师长会同意的,我这就跟师长说去。”月松说着拉着丹枫的手,准备到师部去。
“团长,你瞧月松他……”丹枫突然喊道。
“团长!”月松放开丹枫的手,向正朝这里走来的团长敬礼。
“臭小子,人救回了没有啊?瞧你猴急的德性。”宋团长手指着月松说。
“呯!”的一声枪响,月松回头一看,丹枫手捂着胸口,倒在了月松的怀里。
远处的山林里,“哈哈哈”,健雄一郎端着狙击步枪,冲着月松哈哈大笑着,还得意洋洋的吹着枪口的青烟。
“哇啊——”月松怒吼一声,提着长剑就冲了过去……
月松猛地从梦中惊醒,抬头一看,兄弟们都睡着了,桌子上的青油灯豆大的灯光照得暗室里亮通通的。
月松伸手擦去了额头的汗水,坐在铺上,浑沌了一会儿,这才掀开被子,披上外衣,穿上裤子,下了铺,穿上鞋子,走到桌子边,倒了杯水,“咕咚”一口干掉了,捡起桌子上那半截烟,擦了根洋火,点上,猛抽了一口。
也不知道丹枫这丫头咋样了,都这么些天了,腿该是好得差不多了吧。
“呵!”月松想着想着自己笑了下,没想到老子天不怕地不怕,还就怕你这丫头了,就是老子死了,也绝不会让人动你一根汗毛,要是谁敢碰你一下,哪怕就是碰一下你的小指头,老子誓死把狗日的一刀一刀地割死,靠,谁他妈的敢动老子的女人试试,试试看,看老子不把你弄得一块儿好皮儿都没有。
月松想着不由得咬着牙根儿伸手去拔腰中的短剑。拿着短剑,月松又想起了爷爷,这把短剑,是自己第一次走出罗溪,到武汉去上军校时,在罗溪南门口,爷爷亲手交给自己的。从那一天起,这把短剑就再也没有离开过自己。
也不知道罗溪现在怎么样了,梅川已经被咱搞死了,可松井那老鬼子还会不会找咱罗溪报复呢?大哥、二哥啊,你们俩在家里,可一定要把咱罗溪保护好了,特别是那通向后山崖壁的暗道,切不可让鬼子知道了。没事儿,咱罗溪几百年,啥大风浪没见过,猴毛都没退完的小鬼子能拿咱罗溪咋样,松井老儿,咋样,你要是敢动老子罗溪,老子今儿晚上就把松井老儿给弄死了,把你狗日的狗头给挂在城门楼子上,傻逼样儿,还留撮小胡子……
月松又点上了一支烟,慢慢抽着,慢慢胡思乱想着。再侠肝义胆的男人,再铁骨铮铮的汉子,谁心里没有那丝丝的牵挂呢?对于罗月松来说,这辈子最大的牵挂,就是丹枫丫头和罗溪的家人,给自己三营的兄弟报仇是必须的,替咱全中国的老百姓把鬼子撵到大海里去也是必须的……
月松抽着烟,忽然想起了美国佬,忽然又想起了今儿晚上还得出去闹腾闹腾,只有把鬼子们搅得心烦意乱了,才好为突然出击地救出美国佬打好底子,水趟浑了,才能摸大鱼。
月松从衣兜里拿出怀表,看了下时间,已经是晚上两点多了,这个点儿可以出去搞事了,再过一会儿,鬼子们都会困的。
月松拿出丹枫给自己的勃朗宁手枪,用袖子擦了擦,抽出弹夹,还有两颗子弹,呵呵,没事,万一不行了,一颗给鬼子,一颗给自己。月松把手枪放在嘴边亲了一下,又用布条把手枪绑在了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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