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日狙击手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架柴生火
“队长,你的胳膊在流血!”猛子忽然发现月松的胳膊上在流血,惊讶地大叫着。
月松从腰里摸出一把飞刀,把自己身上的鬼子军服给割了个布条,递给猛子,说:“没啥,来,给我绑上!”
猛子瑟瑟缩缩地帮队长帮上了伤口,暂时止住了血。
“好了,队长!”猛子说。
“怕吗,猛子?”月松问。
“不怕!”猛子说话时声音有点颤抖。
月松回头看了一眼猛子,拍着猛子的肩膀说:“好样的,刚开始打仗时,我也怕!”
“啊?队长也怕过?”猛子惊奇地问。
“当然,你瞧,我也是肉长的,子弹打中了也会流血。”月松掏出一支烟,点上,吸了一口,说,“猛子,你绑伤口蛮在行的。”
“那是,等回卤肉店了,我用草药帮你治,保证不出六七天就好透了。”猛子骄傲地说。
“你会用草药治伤?”月松问。
“瞧你说的,我爹是‘药王’,我从小就跟着我爹学,矿山那一带的草药都没有不认识我的。”猛子说。
“好啊,想加入我们特战队吗?”月松问。
“哒哒哒”还没等猛子答话,就听见前面响起了机枪射击的声音。
就在小街道的那头,突然出现了鬼子的摩托车队,奇怪的是,这次鬼子好像知道迎面过来的穿着皇军军装的不是皇军的人,竟然直接就朝这边开枪了。
草根儿被鬼子这突然的射击打了个措手不及,慌忙中骑着摩托车一头就撞在了街道边的杂货店门口了。
雷航见情势不妙,顺势就开着摩托车冲到草根儿他们身边。
“下车!”月松翻身跳下摩托车,端着冲锋枪就朝着鬼子们一梭子打了过去。
鸣鹤和草根儿都跳下了摩托车,藏在了摩托车后面。雷航也躲在了柱子后面,从怀里掏出二十响,不时向鬼子们开枪射击。
猛子怀里抱着一支三八大盖,躲在摩托车后面,不敢动弹。
“雷航,给!”月松把冲锋枪扔给雷航,自己把身上的狙击步枪取下来,靠着摩托车坐在地上,往枪膛里推上一颗子弹,忽然起身,“呯”的一枪,打死了一个露头射击的鬼子,可是更多的鬼子向这边一通乱射,月松也被压制得抬不起头来。
紧急之中,月松的脑袋瓜子拼命地转着。奶奶的,计划够周密了,鬼子咋就这么快就包抄过来了呢?还他妈的是摩托车队,而且看样子这些鬼子似乎更是训练有素,狗日的根本不急着往前冲,摆明了就是想把老子们瀚在这里,怎么办?怎么办?月松看见身边的香烟在地上还没熄灭,伸手过去捡起来,连吸了几口。
“队长,怎么办啊?怎么又有鬼子的摩托车队呢?看样子不是刚才遇见的那伙鬼子啊。”鸣鹤猫着腰冲着月松喊。
月松转头看了他一眼,却看见草根儿的肚子上在流血,忙关切的问:“草根儿,你挂彩了?”
草根儿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说:“不碍事,队长,我能撑住!”
猛子一听,猛地起身,准备朝草根儿跑过去。
月松一把就把猛子按住了,说:“找死啊!”
“队长,我想过去帮帮草根儿!”猛子委屈地说。
“那也不能站起来啊!爬过去!”月松伸腿踢了下猛子的屁股。
“哎!”猛子答应了一声,抱着步枪爬了过去。
“美国佬咋样了,鸣鹤?”月松问鸣鹤。
“没事儿,睡得跟猪似的。”鸣鹤说。
“雷航,进店里去,看看后面有没有出路。”月松说。
“是!”雷航答应了一声,侧着身子朝鬼子那边扫射了一下子,猫着身子就跑进了杂货店。
“队长,咱们这么跟鬼子耗着不是办法啊,万一鬼子扔几颗手雷过来,咱们可就跑不远了。”鸣鹤说。
“没事,鬼子不敢扔手雷,怕炸着美国佬呢,不过耗着肯定是不行了,不出十分钟,鬼子的援兵就会赶过来。”月松说着又抽了几口烟。
“不行就拼了!”鸣鹤喊道。
“住嘴!”月松狠狠地骂道。
三哥和喜子、慕容摆脱了鬼子的追击,正朝着回卤肉店赶着。
“喜子,那边咋枪声那么激烈?”三哥突然停下了问喜子。
喜子停下来听了听,说:“好像有百式冲锋枪的声音,是队长他们!”
“那还不快走,支援队长他们去啊!”慕容急切地说。
“那边,走!”三哥抱着歪把子就朝枪声响起的方向跑去。
猛子学着队长从自己身上的鬼子军服上撕下了几大条布,然后撕开草根儿的身上的鬼子军装,子弹从草根儿的左侧贯穿过去了,留下了一个洞,正在汩汩地往外冒血。
“草根儿哥,这再不止血,要不了多大一会儿,你就走不动道儿了。”猛子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儿,拧开瓶儿盖子,把里面黑色的药粉儿倒了一些在草根儿的伤口上,用手按了按,把一根儿布条绕成团儿,压在伤口上,血立即就止住了。猛子又用几根儿布条把草根儿的的腰给缠住了。
“好了,这就行了,过天把儿再换两次药,就没事了。”猛子胸有成竹地说。
草根儿摸摸自己的腰,虽然还有点疼,但已经不咋碍事了,笑着说:“谢谢噢,猛子!”
“不谢,队长说了,咱也是特战队的兄弟了,呵呵!”猛子笑嘻嘻地说。
这时,雷航猫着腰过来了,说:“队长,杂货店后面有个小院子,咱们可以翻墙出去。”
“好!”月松说:“清点一下,你们还有几颗手雷?”
“我还有俩!”鸣鹤说。
“我没有。”猛子说。
“我这儿还有一个。”草根儿说。
“我也没有。”雷航说。
“这样啊,手雷我一个,猛子一个,雷航一个,呆会儿我一声喊,哥几个一起扔。”月松说。
“是!”兄弟几个答道。
“手雷炸响后,鸣鹤和草根儿站起身子开枪压制鬼子,雷航和猛子赶紧把美国佬弄进杂货店里,然后我和鸣鹤掩护,草根儿和雷航、猛子你们先带着美国佬撤!”月松说。
“队长,我来掩护,你带着他们先撤吧!”雷航说。
“少废话,听命令!”月松武断地说。
“是!”雷航小声答道。
月松从鸣鹤手里接过一颗手雷,雷航和猛子也各自手里拿着一个手雷。
“准备,拉弦儿,撞地……”月松刚准备喊扔,却听见一阵机枪的声音,但是子弹不是朝自己这边打来了。
“慢着!”月松说着冒出头去观察了一下,发现鬼子身后好像有人开枪,仔细一听,还有狙击步枪的声音,心想,莫非是三哥他们打过来了?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三哥、喜子和慕容他们三个。
三哥抱着机枪“哒哒哒”就从鬼子身后一阵扫射,打了鬼子一个措手不及,转眼就被三哥干掉了三四个鬼子。可是还没等喜子和慕容开枪,鬼子们就反应过来了,立即就找了掩护藏了起来,随即就组织了对三哥他们几个压制性射击。
三哥他们几个闪身躲到了街边。
“队长,你们先撤!”三哥大声喊着。
“好,记住,别恋战!”月松大声答道。
“还扔雷不?”猛子问。
“准备,扔!”月松一声喊,三颗手雷飞向了鬼子,随着三声炸响,鬼子们又死伤了几个。鸣鹤和草根儿一听到炸响,立即起身,端着冲锋枪压制性射击鬼子。
雷航和猛子从摩托车上把美国佬弄下来,抬进了杂货店。杂货店的老板和伙计躲在桌子下不敢动。
“过来帮忙啊。”雷航对那个伙计喊道。
“哦,哦!”那伙计听了半天了,知道穿着鬼子军装的是中国人,立即起身过来帮着把美国佬扶到了雷航身上。
雷航背着美国佬就朝后院跑。跑到后院,这一看,院墙还有点高,背着死沉的美国佬根本翻不过去。
“伙计,去搬张桌子拿个凳子来。”雷航说。
“好嘞!”伙计忙往屋里跑。
猛子也跟着过来,两人很快就搬来了桌子凳子,在墙边搭起来了,三个人合力把美国佬弄出了院墙。雷航和猛子也顾不了队长他们了,背着美国佬就朝卤肉店跑。好在路熟,而且隔着老街也就绕两条巷子就到了。
伙计看见雷航他们已经出了院子,忙跑回杂货店,小声对月松他们说:“长官,他们出了院墙,走了。”
月松回头看了一眼,说:“谢谢啊,你们躲好了。”
伙计看着月松对自己说谢谢,乐得笑着又跑到柜台后面躲在了老板身边。
“鸣鹤,撤!”月松对鸣鹤说。
“草根儿,你和队长先撤。”鸣鹤边说边向鬼子点射。
“走,草根儿!”月松来着草根儿就跑进了杂货店。
准备进后院时,月松又回头喊鸣鹤:“撤啊,鸣鹤!”
“好!”鸣鹤又打了几枪,这才跑进了杂货店。
月松和鸣鹤他们翻出了院墙,很快就追上了雷航他们。鸣鹤把美国佬接过来,背在自己肩上。几个人顺利地从小巷子撤到了老街,从卤肉店的侧门进了院子。
雷航关院子门时,看见坐在一边抽旱烟的一个老头儿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忙小声对老头儿说:“老爹爹,我们是新四军,千万别对别人讲。”
那个老头儿微微一笑,继续悠然地抽着旱烟。
雷航冲着老爹爹笑了笑,把院门一关,进去了。
抗日狙击手 三十六、挖地三尺
月松他们刚一进院子,鬼子们就发现不对劲了,立即把人分成两路,一路火力压制着三哥他们几个,一路冲进了杂货店,在杂货店里四处寻找,差不多把杂货店翻了个遍,除了老板和伙计,也没有找到其他人。鬼子少尉看见院墙下有杂乱的足迹,估计敌人是翻院墙逃跑了,立即带着人翻墙追了过去。
可是出了院墙,拐来拐去的,一会儿一条巷子,一会儿一条小街道,转来转去的,那些人似乎钻到地底下去了一样,连个影儿都没有。
却说三哥他们三个人,在鬼子的火力压制下,喜子和慕容这才感觉到,狙击步枪好是好,老远就能冷不丁地干掉鬼子,射程远,精度高,可打起阻击来,还真不咋的,只要鬼子们没命的往前冲,根本就挡不住,而且狙击位一暴露,鬼子的子弹就打得人抬不起头来,难以有大的作为。
三哥的机枪子弹也快打完了,在这儿交火也已经有好几分钟了,再这么耗下去,估计一会儿鬼子援兵一到,谁都别想走。
“喜子、慕容,你们俩先撤,我掩护你们!”三哥对他们说。
“三哥,我来掩护吧!”喜子说。
“瞧你那狙击步枪,还不如我这二十响的,打一枪拉一下,鬼子冲过来了你咋掩护,快走吧!”三哥说。
喜子和慕容想想也是,于是喜子打头阵,慕容随后边打边撤,三哥殿后,三个人在鬼子的巡逻队赶来前,打打撤撤,在小巷子里转了几圈儿,就溜回到了老街。
可刚到老街,却发现有鬼子在四处搜索,而且鬼子越来越多,一时间撤不到卤肉店里,没法子,三哥只好带着喜子和慕容暂时躲进一家酒馆里,坐在桌子边,点上了酒菜,装作喝酒的鬼子。
三哥装作去上厕所的样子,来到酒馆的后院,拉着一个伙计说:“伙计,别怕,我是中国人,刚跟鬼子们干了一仗,这会儿车不回去了,你们这儿有地儿藏人吗?”
“啊?你等会儿,我得去问问我们老板。”伙计惊慌地说。
不一会儿,老板和伙计过来了。
老板对三哥说:“好汉,你跟我来看看,看这地儿成不成?”
“哎,谢谢哦!”三哥说着跟着老板走到马厩里。
老板把马厩堆着的干草扒了扒,露出一块儿木板子,把木板子搬起来,就露出了一个洞口。
“里面不大,不过你们三个人还是能挤得下,要不就在这儿将就下?”老板说。
三哥下去瞅了一眼,上来说:“成,我去把那哥俩也叫过来。”
三哥说着跑进堂屋里,把慕容和喜子都叫过来了。三个人下了地窖,躲在里面。老板把木板子盖上,又和伙计搬来了些干草,铺在木板子上,这才继续做生意去了。
三个人跩在地窖里,慕容有些不放心地说:“三哥,这老板咱们又不熟,他会不会出卖咱们啊,要是他把鬼子喊来,咱们仨可就被一锅端了。”
“应该不会吧,队长说过,上次在城里被打散了,还不是一个老头子把他藏了几天,中国人帮中国人,理所应当的嘛,认不认识不打紧。”三哥说。
“三哥,你说城里这店那店的,咋就都有暗室啊夹层啊地窖之类的啊?”喜子问。
“奇怪吗?不奇怪嘛,这年头,特别是做生意的,哪能没个藏身的地儿呢?当年我打家劫舍的时候,凡是有钱的主儿,都是他爹的狡兔三窟。”三哥说,“你们俩啊,不像我,在江湖上闯荡多年,啥世面没见过,甭想那么多了,这会儿没事,我睡觉了,让鬼子们折腾去。”三哥说着抱着歪把子就开始眯觉了,而且入睡奇快,几分钟就打起了小鼾。
看着三哥那悠然自得的样子,慕容和喜子互相看了一眼,喜子说:“你第一个站岗,睁着眼啊,可别睡。”
“咋就是我呢?你咋不第一个?”慕容睁大了眼睛问。
“还用问,我比你大,弟弟就得听哥哥的,长兄为父不懂吗?嘿嘿,我先睡会儿!”喜子说着抱着狙击步枪就闭上了眼睛。
慕容没门儿,只好把腰里的二十响掏出来,放在手边,身子靠着地窖的土墙,干坐着。
月松他们回到卤肉点的暗室里后,美国佬还在酣睡。月松看见美国佬身上都是伤,让猛子过来,给美国佬治伤。
猛子把他的背篓拿过来,从里面弄出了些草药和一些瓶瓶罐罐的药粉,熟练地帮美国佬敷着药,很快,猛子就麻利地把美国佬弄好了。
“咋样?美国佬的伤问题不大吧?”月松问。
“没事,队长,都是些皮外伤,而且伤得不深,顶多六七天,就都好了。”猛子说,“队长,来,我帮你看看胳膊。”
“呵呵,鸣鹤,你瞧瞧,猛子可是咱们特战队难得的宝贝啊,来,给我治好了,完成这次任务后,我跟你爹说,你就是咱们特战队的队医了。”月松说着挽起袖子,让猛子治伤。
猛子拿出了把锋利的小刀,在火上稍微烤了下,又弄来清水,帮队长清洗了后,弄了块布,让队长咬着。
“咬那玩意儿干啥,抽支烟就行。”月松说着点上支烟,慢悠悠地抽着。
猛子熟练地用小刀帮月松把子弹取了出来,要说不痛那是假的,要是悠然那是装的,其实取子弹的时候,月松根本就没抽出烟的味儿,全部精力都用在忍着痛上了。
取出了子弹,猛子用药粉儿帮队长敷好,又用布条帮队长帮上,这才慢慢收拾起自己的东西。
美国佬被劫走了,井上和东条得到消息后,立即向松井将军汇报了,松井气急败坏地命令手下的两员大将,要求他们立即封锁城门,全程大搜查。
井上和东条没办法啊,只好带着宪兵队和便衣队的人,在城里挖地三尺地找,闹得城里那真是鸡飞狗跳的,可硬是没有美国人和地下党的踪迹。
抗日狙击手 三十七、以静制动
等到美国佬醒来时,已经是吃过晚饭的时候了。
赖斯睁开眼睛,一看自己躺在一个很大的床上,抬头看了看四周,坐着站着的都是些穿着普通老百姓的衣服的中国人。
“哎,快看,美国佬醒了!”雷航第一个看见赖斯在抬头张望。
兄弟们一听,立即都围了过来。月松走到通铺边,看着赖斯,说:“总算是醒了,雷航,去给美国佬搞点吃的来。”
雷航答应一声,上去了。
“你们是?”赖斯用生硬的中文问道。
“啊?你会说中国话啊?”月松歪着脑袋问赖斯。
“是啊!”赖斯回答道。
“早说啊,为了给你递张条子,让我费了好大劲。”月松说。
“那长英文的条子是你写的?我看你不懂英文。”赖斯摇着头说。
“是,我是不懂美国话,不过你的中国话也说得不咋的。”月松也摇摇头。
“你们就是中国军队?”赖斯看着眼前这些人,觉得有些不相信。
“咋的?不像?”鸣鹤说。
“嗯,就你们?从日本人手里救我的?”赖斯摆着手摇着头说。
“美国佬,我告诉你,咱们是新四军,中国共产党的军队,人民的军队,就咱们,兄弟们,就咱们兄弟救你的。”月松竖着大拇指说。
“是吗?哦,那谢谢了!”赖斯说着看了自己身上的伤口,都已经被包扎好了,赖斯低头闻了闻胳膊上的伤口处,说,“嗯,什么味道?还有,伤口怎么能用这样的破布条绑着,应该是纱布的。”
“这老外,咋就不识好歹呢,你看看,我的伤口是用布条绑着的,我们队长的伤口也是布条绑着的,咋?就你金贵?”草根儿有些不喜欢听美国佬的话。
“好了,好了,我这是在哪里?怎么还不把我送回到飞行大队?”赖斯问。
“这里啊,还在武汉城呢,四周都是鬼子呢,想回你飞行大队啊,还得呆几天。”月松说。
“为什么?你们能救我出来,不能送我出城吗?”赖斯不解地问。
月松点上一支烟,抽了两口,说:“这是策略,叫做张弛有度,你们美国人不懂的。”
“什么张弛?什么有度?”赖斯不懂。
这时雷航端着一大碗面条下来了。
“先不说这个,先把面条吃了,好好养伤,出城的事,用不着你操心。”月松说着走到桌子边,继续抽自己的烟。
赖斯在鬼子大牢里饱一餐饥一顿的,美国佬也没给他啥好吃的,这会儿看见这一大碗香喷喷的面条,还卧了俩荷包鸡蛋,连忙端着呼呼啦啦地吃了起来。
这会儿月松心情不太好,没别的,就因为三哥他们三个还没回来,鸣鹤他们几个嚷嚷着要出去找,可月松不放心啊,这会儿鬼子正发疯的在街上抓人呢,赶着这个趟儿出去,那不是往枪口上撞吗。其实月松相信三哥他们应该不会有事,可月松心里就是觉得有些没着落,美国佬的事好办,现在只需要静静地呆着在暗室里,就不会有事,关键是自己这三个兄弟啊,可千万别有事。
却说冷酷仁这小子,带着从自己的特务营挑选的二十多个兄弟,开着三辆美式吉普车,带着大量美式装备,浩浩荡荡地从光化县出发,一路经过国军的防区,从襄阳到随县,过了随县,就基本上是鬼子的占领地了。冷酷仁把吉普车全都寄存在国军在一线与日军对峙的十五军猛虎团的团部,自己则带领着兄弟们,带着汤普森冲锋枪,m1卡宾枪,m1919轻机枪,大量美式手雷,不仅如此,还带了一个巴祖卡火箭筒,加上一名手握春田狙击步枪的狙击手,如此装备,可以说就是小鬼子都没咋见过,冷酷仁哥们一脸优越地带着兄弟们钻进了山里,专门挑小道,钻山林,按照地图的指示,朝着新四军第五师所在的大悟县进发。
“李副官,还记得我的那个同学罗月松吧!”冷酷仁边走边问跟着自己征战多年的老部下老伙计。
“记得,那兄弟不错,在共军里可算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了。”李副官说。
“什么共军啊,他就是咱们国军的人,这次完成任务了,咱顺便就把他给捎回去,前几天参谋长还提起过那小子呢。”冷酷仁说。
“可人家不喜欢咱们的美式装备,人家就喜欢钻山沟子,喜欢从小鬼子手里抢枪抢子弹。”李副官说。
“呵呵,那倒是,那小子打小野惯了,放着正规军不当,硬是当土八路当上瘾了,不过你还别说,我还就喜欢他那野劲儿,瞧瞧,这是啥?”冷酷仁说着从背包里掏出了两包美国烟。
“哟,美国烟啊,给我来一根。”李副官忙说。
“歇歇吧你,我都舍不得抽呢,我抽的还是老刀呢。”冷酷仁说。
“那你带着干啥?”李副官说。
“干啥?我那兄弟最喜欢啥你不知道啊?”冷酷仁说。
“喜欢抽烟呗,这个谁不知道啊。”李副官说。
“怎么说在日本读书时就是一起跟鬼子打架的兄弟啊!”冷酷仁感叹道。
“营长,咱们带着好几箱美式手雷,莫非……”李副官说。
“呵呵,还是你懂我啊,这些年的兄弟没白做,哈哈……”冷酷仁笑着说。
“也行,你那兄弟虽然在共军,可也被少帮咱们国军的忙,打鬼子嘛,兄弟不分家,胳膊肘不往外拐,是不是,营长?”李副官说。
“是啊,这么说着说着,我还真有点想那小子了,这会儿那小子应该在武汉城里救赖斯了吧,也不知道那小子把人给救出来了没有,哎,兄弟,我知道你是从来都没让我失望的。”冷酷仁说着就叨念起好兄弟月松来了。
超哥这边也没闲着,自从回到团里后,就开始带着特战队的兄弟们,天天操练,把自己在国军学的那点儿本事,差不多全教给了弟兄们。超哥很懂队长的心思,看着兄弟们一个个牺牲,队长的心在流血啊。
这一天上午,超哥正带着兄弟们在训练如何隐蔽自己,小刚子跑过来了,说是团长让常队长去一趟团部。
超哥让兄弟们继续训练,自己跑步来到了团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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