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那你邓经理又怎么会在这!”
冷笑着,刘多荃的手一挥!
“给我搜!”
就在刘多荃的声音落下时,枪声突然响了起来,枪是从后方打响的,手持双枪,王一心从后方朝着刘多荃和他身边的孙明久接连扣动扳机。
“快走!”
在王一心大声喊叫时,邓少波也操出一只勃郎宁短枪,朝着刘多荃打去,驾驶着汽车的司机猛的一踩油门,便冲过了检查站,而在汽车冲出检查站的时候,躲在汽车前的刘多荃大声冲着检查站的士兵喊着。
“拦下汽车,快,拦下汽车!”
大声命令的同时,刘多荃抬手冲邓少波甩了一枪,子弹正中他的胸膛,在邓少波被打倒的时候,王一心已经被孙明久两枪击中。
“快,明久,立即通知前面,委员长在几辆卡车上,快……”
刘多荃紧张的喊叫着,然后又命令道。
“立即给副司令打电话,让副司令派兵包围……”
突然,他的声音落下了,在远处,他看到那几辆卡车停了下来,那几辆卡车正好碰到了从西安赶过来的十七路军的装甲车队,一阵机枪扫射中,那几辆汽车停了下来。
颤巍巍立在寒风之中,面色森冷的蒋介石看着刘多荃,然后他又用余光看着躺在血泊中的邓少波,那个胖乎乎的年青人,在最后的时刻依然用自己的生命保护自己,而他并不是军人,只是……他已经尽力了,失神间孙明久走到他的面前,行了一个军礼。
“委员长!”
“你们是东北军?你是孙营长,孙明久?”
对于委员长知道自己的名字,孙明久显得极为惊讶,而蒋介石则解释道。
“有人向我报告过,”紧接着蒋介石又夸奖道。
“你是个好青年!”
而孙明久则继续说道。
“是张副司令命令我们来保护委员长的,请委员长进城,领导我们抗日,打回东北去!”
“你是同志,就开枪把我打死算了!”
蒋介石盯视着孙明久说道,然后他又把视线投向刘多荃,上一次来西安时,他见过这个人。
“你们既然敢叛乱,为什么不杀死我!”
“卑职不敢!”
嘴上这么说着,但刘多荃的脸上并没有显露出任何卑职之意,恰在这时车子开到了,孙明九则走到蒋介石的身边说道:
“委员长!请上车。我奉命护送委员长进城。“
猛的把眉头一皱,心知自己没有其它选择的蒋介石心想不能答应得太快了,故意大声怒喊道:
“你把张汉卿找来!我要当面问问他,问问他还佩不佩穿那身军装!”
这时蒋介石的的怒气倒是发自内心的。
“委员长,”
孙明九大声答道:
“现在副司令在西安等候,我们并非对上级叛变,实对国事有所请求,希望委员长能团结抗日,一切请求将由刻司令面陈,请!”
话犹未毕,又从后面跑进来一个高级军官,手按指挥刀,向蒋介石立正,先是行了一个军礼,随后说道:
“报告委员长!我是一○五师第二旅旅长唐君尧!”
他的话中软中带着硬,透透不容拒绝的味道。
“我等非请委员长进城不可!”
孙明九又一次郑重其事的“请求”道。
落于人手的蒋介石这时也只得无可奈何的,一步一拐钻进汽车,坐在孙明九同唐君尧二人之间,前面坐着杨虎城的侍从副官谭海,后面坐着师长白凤翔。车中人见前面烟尘滚滚,也不知道这是谁来了,孙明九下令停车,自己纵身下车探看究竟,让前面一辆大车挡住来者。
而白凤翔一番好心,把自己的皮大衣脱了下来,披在蒋介石的背上道,
“委员长休息一些儿,我也下去看看。”
说着也下得车来,众人见是张学良派人追问,便上车继续开行,没多久车子开进西安东关,突地张学良的座车迎面而来。唐君尧说:
“哈!副司令来了!”
但下车的却非张学良,而是一位传令的军官,他向孙明九说道:
“把委员长送到新城大楼!”
车子于是往新城大楼驶去的时候,蒋介石的心想不妙,新城大楼就是西安绥靖总署杨虎城新居,逮捕他的却是东北军,为什么现在要把他送到杨虎城处?就在他思索的功夫车子已过东门,守卫士兵均佩“十七路”臂章,这使蒋介石更骇异,原来他以为杨虎城也被张学良缴械了,东北军故意穿上西北军的衣服掩人耳目。
而现在他明白了——杨虎城这头西北虎怕也是参与其中了!换句话来说,是张杨两人合作造自己的反!事实上,正像蒋介石猜测的一样,当张学良的侍卫第二营由营长孙铭九率领下捉住蒋介石时,杨虎城的西北军,已在城里不声不响分头包围了陈诚等南京十七名高级官员,并且把他们集中起来。经过了两次点名站班,南京来的军政员和那些侍卫眷属分在两边。
在过去的几个钟头之中,西京招待所就成了临时的俘虏营,邵力子、蒋鼎文、蒋百里、陈调元、卫立煌、朱绍良、邵元冲等一众要员都被扣压与此,一直闹到下午三、四点钟,还没见头绪,大家实在饿得慌,又没有烟吃,更是厌气,而在其中最为引人注意的恐怕就是陈诚,他身的军装这会全然变成了白色,在杨虎城部逮捕他时,他则躲在面粉缸里,弄一身都是面粉,他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眉头紧锁着。
而见众人神情黯然,蒋百里则半幽默地叹一声道:
“昨为座上客,今作阶下囚!”大家听了不禁微笑。而能够说说笑笑的倒是陈调元,他提高了嗓子卖烟,大声说道:
“茄力克香烟,现钱交易,五毛钱一支。此时此地,不算贵吧!”
在这种谈笑之中,大家也就松动一下,笑了一阵。直到门外的守卫把“号外”带进来,众人才看见“张、杨兵谏”的大标题,附着八项主张,原来就是这么一回事。
而蒋百里看着那八项主张,沉默片刻之后,只是摇头长叹一声。
“张、杨误国,自坏长城!”
在他的话声落下时,室内被囚禁的众人无不是摇头叹息,而卫立煌更是在沉默片刻后说道。
“且看他们如何收场吧!”





山河血 474.第474章 举世皆惊
“号外、号外!”
“张、杨兵谏、通电全国提八项主张!”
“号外、陕中急变,委员长被扣!”
“号外!张、杨叛乱!”
12月13日,一大清早,整个北平城,到处都回响着报童的叫喊声,大街上几乎所有人都被报纸上报道的内容惊呆了,人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张、杨兵谏,委员长被扣,八项主张?
接连的疑问与惊讶使得人们纷纷驻足购买报纸,没买到报纸的则与其它人一同挤在路边,翻看一张报纸,报纸上的报道着实让所有人为之一惊,相比于一些年青人在那里高呼着“国家这里可有救了”的言语,更多的人却是满面愁容。
“这下国家可完了!”
“张、杨误国!”
一声怒斥从胡适的口中发出,报纸上关于西安事变的报道,使得他心绪极乱,久久难以平复。
在胡适眼里,此时国家建设一步步走上轨道,日本人再也不能以中国不统一作为其侵略辩解的理由了。美国、英国等国际舆论对中国的态度也逐渐好转。两个月前,蒋介石更是挟两广统一后的余劲,积极部署绥远抗战,更使国家形象为之一振,政府多年的建设措施终于开始显示成果,国民经济实现了好转,外贸增长,各项指标都出现了历史最好水平。为此,不能再度面临四分五裂。
而现在更是值绥远抗战正燃之时,张、杨两人竟然以抗日为名发动兵变,扣压国家元首,实在是……按捺不住内心怒火的胡适看着大公报》张季鸾撰《给西安军界的公开信》,信中劝告东北军勿误国误民,胡适便拿起笔起草发给张学良的电报。
“陕中之变,举国震惊。介公负国家之重,若遭危害,国家事业至少要倒退二十年。足下应念国难家仇,悬崖勒马,护送介公出险,束身待罪,或尚可自赎于国人。若执迷不悟,名为抗敌,实则自坏长城,正为敌人所深快,足下当为国家民族之罪人矣。”
在写完这一封电报之后,胡适又急忙拿起草稿,随后便离开家朝学校走的方向走去,他必须要联系北平各大学的校长、知名教授,联名发出这份电报,以表明学界的态度。
刚一进教室,闻一多便听到教授内学生们的争论声音,学生鲜明的分成两派,一派支持张扬,而另一派则怒斥张杨误国。
“你们没看到张、杨行兵谏,是为了抗日吗?他们所提出的不正是八项抗日主张吗?”
“那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抗日,委员长不是已经部署绥远抗敌了吗?现在张扬发动叛乱,扣压委员长,委员长生死尚且不知,但值此绥远抗敌关键之时,他们发动叛乱,谁人最为高兴?伪德王和日本人最为高兴!”
“你们要看大局,大局是,蒋介石就是个反动派,他根本就不想抗日,对于这种反对派,我看要公审他、然后要杀了它……”
“够了!”
进入教室,听到这一句话的闻一多瞬间变得怒不可遏,站在讲台上,闻一多扫视着教室内的学生,然后盯视着学生们怒斥道。
“真是胡闹,国家的元首也可以武装劫持!一个带兵的军人,也可以称兵叛乱!这还成何国家?国家绝不容许你们破坏!领袖绝不容许你们妄加伤害!”
在学生们的讶然中,闻一多又继续说道。
“在外族入侵的时候,有以绑架肩负国家和民族安危的元首来爱国的吗?你们,你们谁来告诉我,有这样的爱国吗?”
“他、他们是为了逼、逼蒋、蒋介石抗日……”
就在一个学生喃喃着试图辩解的时候,闻一多猛的朝前走了两步,那稍显单薄的身躯站到了那个学生面前。
“值此绥远战时,外族入侵日烈、两人绑架国家元首,是爱国吗?你告诉我!”
随后,他又环视着教室内的学生说道。
“今年两广事变的时候,你们有些人在那里为陈济棠叫好,因为他打着抗日的旗帜,可是后来呢?陈济棠的抗日,竟然是拿着日本军方提供的金元,部队里用着日军顾问的抗日,何等之可笑!”
“不,那,那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闻一多反问道,然后断然说道。
“日本人为何会支持陈济棠发动叛乱?不正欲籍此使我国重陷十数年前之混乱内战之中,以为他日全面侵略中国扫清道路,好嘛,日本人成天喊着要打倒蒋介石,现在好了,日本人没做到的事情,张扬做到了!而……”
此时闻一多的神情变得越发的严肃起来。
“而更为可笑的是,你们这些受教育的、原本应该能看清真相的学生,竟然会跟着瞎胡闹,竟然没有看到,张学良此次叛变,根本就是假抗日之美名,召亡国之实祸!其破坏统一、罪恶昭著,凡我国人本应共弃之,而你们……”
摇着头,闻一多那张脸庞上的怒容越来越浓,看着那些学生的眼光中更多的却是失望。
“而你们如此之无知,竟然为此本应亲者痛。仇者快之事而欢呼,中国青年尚且如此,将来中国还有何希望!”
失望的看着教室内的学生,闻一多似乎明白了什么,他最后长叹一口气,而后默默的离开了教育,今天他已经无心再为学生们上课了。
雪,从12月初开始的这场冬雪,越下越大,大有将天地笼于雪海间的意思,而在平原的尽头,一条条缓缓起伏的岗地酷似壮汉的胸脯,厚实而宽阔,在大雪的覆盖下,天地间白茫茫一片显得甚是干净。
在山脚下,在那片白雪间,几十座高耸的巨大厂房房顶,不时的可以看到一些小黑点在其上走动着,凭着光亮隐约的可以看到在那些黑点下方,闪动着些许蓝白亮光,那是电焊时发出的光亮,在这些厂房的房顶处,一个个穿着大衣的工人,正在那里焊接着钢梁结构,刺骨的寒风中,工人们在距离地面十数美的空中钢梁上走动着,在刺骨的寒风袭来时,钢梁上的工人们会让自己的身体靠近加热器或者焊枪,以让自己更暖和一些,虽说躯体冻僵了,可是他们依然在空中进行着作业,似乎这天地间,没有什么能够阻止他们似的。
在完成了最后一个焊点的焊接之后,钢梁上的电焊工人直起身,伸了一个懒腰,对于这种高空作业,他早就习惯了,用焊枪在搭铁上擦了一下,借着焊条前端的火热,他点着了一根香烟,然后便惬意的吸起烟来,摘掉防护面罩的工人朝远处看去,以让眼睛舒服一些,这时公路上的一个车队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一色的金鹿车啊!”
远远的看着那车队,虽说很远,但这个工人还是认出了那些汽车来,望着那些黑色的金鹿轿车,他又忍不住自语道。
“等过几年,没准俺也能整上一辆!”
心下如此嘀咕着,瞧着公路上行驶的金鹿轿车,他又忍不住说道。
“也不知道这车里做的是什么大官!”
冬雪中,六辆金鹿轿车在公路着行驶着,防滑链的碎音的公路上回落着,而在其中一辆“金鹿汽车”的后坐,管明棠与杨永泰两人静静的坐在那里。
“功亏一篑啊!”
良久之后,杨永泰忍不住长叹一声,从那天与管明棠一番深谈之后,便着手制定相应的营救计划,对于陕西两人都是鞭长莫及,只能提前做一些准备,只差那么一点,只差那么一点,他们就能救出委员长,然后他就能和管明棠一起成为救驾功臣,可最后,造化弄人啊!
“哲勤,公司那边……”
想到西安的北方贸易公司被查封,数百名公司员工被逮捕,杨永泰便扭头看着管明棠,只见管明棠只是一言不发的坐在那里,双眼直直的看着车窗外的被白雪覆盖的大地。
“原本自己可以……”
原本是有机会的,如果自己派出一支部队,如果……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现在这一事件会怎么演变呢?会不会像历史上一样?还是?
相比之下,对于公司被逮捕的几百人,管明棠反倒是不怎么关注了,现在他更为关心的是蒋介石的命运,更担心的是历史会不会改变!
“畅卿,你觉得委员长这次能不能……”
话还是没有说完,对于那句话,管明棠并不愿意说下去,任何一个稍有理智的人都知道,一但蒋介石死了,对中国而言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新一轮内战的爆发!
“应该能化险为夷吧!”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杨永泰也显得有些底气不足,那八项主张之中,有一条就是针对他的,他可不就是亲日派吗?在他看来,这次或许委员长能化险为夷,但是他呢?他这个“亲日派”领袖还有可能身居湖北省主席之位吗?
但愿吧!
管明棠在心里默默的说道,现在历史已经被改变了太多,这个时空的历史还有可能像历史上一样发展吗?管明棠自己的心里都没有一丝的底气,否则也不会问杨永泰了。




山河血 475.第475章 西安不安
一直沿着山路行驶的汽车,在半山腰处突然停了下来,在汽车停稳之后,管明棠默默的下了车,然后一言不发的看着远处白茫茫的天地,从这里可以清楚的看到新区的一座座工厂和那些高耸的烟囱、炼铁高炉,但此时,管明棠却没有一丝的心情,从后世许多解秘的资料中,管明棠清楚的知道“西安事变”在某种程度上促使了日军提前实施对中国的全面侵略,自己明明知道,为什么还……
“哲勤,你在担心什么?”
意识到身边的这个年青人此时表现出来的忧虑,杨永泰轻声问道,初时他们两人对事件的应急,不过只是猜测,而现在相比于自己,管明棠表现出来忧虑之浓,远超过他的想象。
“委员长被抓的同时,张、杨等人一定会在委员长那里缴获众多的机密文件,相信许多国防计划也会随之外泄!”
“啊!”
惊讶的看着管明棠,他是在担心这个?
“如果一些国防计划外泄的话,风声透露出去,日本对中国的侵略很有可能会升级!而现在,所有的备战计划都未能完全实施,实施尚不足三分之一,如果日人提前全面侵略中国的话……”
说罢,管明棠默默的在路边来回渡着步子,而杨永泰则惹有所思的思索着管明棠的话,而在沉默良久之后,管明棠又继续说道。
“畅卿兄,你觉得的这一事件中,谁最高兴?”
“日本人!”
杨永泰立即回答道,除了日本人,还有谁会高兴呢?
“不过日本人也是喜忧参半!”
“哦?”
“一方面,日本人高兴的是,他们视为心腹之敌的委员长声誉受创,这有可能影响到未来他能否领导中国,而在另一方面,他们又害怕委员长被杀可能导致中央政府内亲苏势力掌握政权,另外,对于他们而言,这甚至可能是一个机会,一个借口武装干预的借口!”
在杨永泰接连分析的同时,管明棠则朝着北方看了一眼,然后说道。
“绥远抗战估计也要停止了!”
一声长叹之后,想到那场轰轰烈烈的抗战,竟然如此“虎头蛇尾”的结束,管明棠不由的直摇头,他的眉头紧锁着,什么也不愿意再说了,只是不时的把视线投向新区,然后默默的看着远方。
历史总归还是按照他的走向发展着,尽管自己曾试图插手,可却依然没能改变什么,只希望它能够依然按照历史上那样发展吧!
“哲勤,如果所料不差的话,最多两年,你这里估计就要成为抗战的最前线了!”
“是啊!”
点点头,管明棠朝着远处看了一眼,最后猛的将手中的烟蒂扔在脚下,用力的踏灭它,神情坚定的说道。
“所以,我不管他们怎么样,现在我只知道,做好我自己的事情!”
丢下这句话的时候,想到这个多灾多难的国家,管明棠的眼眶随之变得有些湿润了。他忙一弯身一抬腿,上了那辆汽车。车队驶进暮色,一直到它慢慢地从山脚下的重型拖拉机公司工地上的工人视线中消失……
西安,二十五年十二月的西安成为了全中国甚至整个世界关注的焦点,而在举世的关注中,在过去的几天间,西安一直处于戒严状态,在西安城内外,随处可以看到执行戒严的十七路军或者东北军的官兵,市场几乎已经陷入了停顿,在过去的几天中,各种各样的谣言在西安城内传播着,什么中央大军已经打过潼关,什么张杨内哄,总之,这样那样的消息在西安传播着,而于此同时,为了“鼓舞士气民心”政府更是发动一次青年游行,试图表明民众是支持他们的,以此来安定军心,但谁曾料想在游行中一些原本曾到华清池请愿要求政府全面抗战的青年学生却打出了“张杨误国、释放委员长”的标语,游行不得不虎头蛇尾的结束,而这更是加剧了士兵们的不安,诡异的气氛在西安城内弥漫时,戒严执行的更加严密了。
夜幕降临后,西安城再一次陷入一片死寂之中,街道上黑灯瞎火的,只有执行戒严的军警来回走动着,在张公馆外,戒备更是极为森严,而在张公馆那满是积雪的花园内,穿着大衣的张学良却是来回走动着,他的指尖香烟不时的燃烧着,面上尽是愁容,更多的却是懊恼之意,现在,他真的后悔了,而他之所以后悔,一方面是来自全国各地的通电反对,各地实力派没有一个响应事变,即便是上半年曾举旗反将的桂系方面,都通电全国指责他与杨虎城。
至于学界,甚至就连同那些好激动的青年学生,亦反对他们发动兵变,要求立即释放蒋介石,然而真正让他后悔的的却是在他看到了从华清池行营搜剿来的蒋介石日记,在那不曾为外人所知的日记中,蒋介石透露了他“攘外必先安内”的“苦衷”,以及忍辱负重、不为人所理解的苦闷,而每篇日记开篇时所写的“雪耻”,更是让张学良相信他不是不抗日,而是时机未到,甚至于在日记中,还提到对他张学良的任用,准备让他在未来担当重任,这更进一步加重了他心中的愧疚。
“实在是太过鲁莽了!你根本就没有脑子……”
在心底咒骂着自己,深知自己错怪了蒋介石的张学良,内心更是愧疚至极,自然也就萌发了释放蒋介石的心思,而在瑞纳的到访之后,放蒋的念头更浓了,但是……
就在这时,突然有卫兵走过来报告道。
“报告副司令,端纳顾问过来了!”
一听瑞纳来了,张学良连忙请其去书房,端纳跨进门槛便直趋与张学良,两人使劲握手。简单的寒暄过后,端纳连忙掏出钢笔拟了个电报,交给张学良道:
“请你马上派人发一发,希望今天晚上能到达南京。”
“这是?”
“这是委员长亲书的电报,命令洛阳空军暂缓轰炸西安!”
在事变爆发的第二天,何应钦便以军政部长一职组织讨逆军,十数万原本计划增援绥远的中央军,随即从洛阳一带兵进潼关,而空军更是调动数支轰炸机部队,随时准备轰炸西安,在过去的几天间,中央的讨逆大军以及轰炸机,都是西安上下极为担心之事,此时看着手中的那张委员长书写的命令,张学良不禁有些哑然。
“副司令,委员长和我提到过,在过去的几天间,你们也曾有过深谈,相信委员长的心意,您也是知道的,也了解了,您发动兵变的目的是为了促成委员长抗日,但是现在呢?”
1...200201202203204...5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