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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站在背包旁,闲来无事的贾国明开始观察车站上的情景来打发时间,在徐州火车站,满载着作战物资的火车不停地穿过车站,将车站变成了一个拥堵不堪的场地,车厢至少绵延了一公里。一切都是杂乱无章,车站的管理看起来也是同样的一塌糊涂。军列要出去时,只能转到另一段铁轨上,而在那些铁轨旁也同样站着一些像他们这样不知从哪里来的其他连队。当列车来时,士兵们总是站起来让出路来。
每当那些列车驶过的时候,贾国明都能感觉到整个列车满载的是武器和弹药或者其它的军需物资——这些列车都是从山东驶来的,在国内有着“生产北方、原料的南方“的话题,在北方生产有北方生产的好处,至少北方的煤炭丰富,不像苏南一带,发电用煤只能依靠外运。
“不知道东北到底是什么模样!“
就这样,在漫长的等待中,贾国明和他的战友们在车站里已经等了4个小时,直到天色暗下来之后,他们才踏上一列军列,一列驶往东北的军列。
在接下来的几天之中,咣铛作响的列车除去加煤加水之外,就再也没有停下,而闷罐车厢中的战士们却总有许多办法让自己的变得舒服一些,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来的纸板、麦草被铺在车板上,战士们每天都睡在那里。
不过虽是如此,在几天之后,闷罐车中的味道变得越来越难闻,而每天啃着压缩饼干的战士们,现在更渴望着能吃上一顿热饭,可所有人都知道,至少在没到沈阳之前,列车不彻底的停下来,他们就不可能吃到热饭。
“喝一口开口也行!“
用饭盒在水桶中取了一盒水,贾国明在心中喃语着,现在列车已经到了什么地方了?几天下来,车厢里的战士们甚至失去了时间概念,甚至就连……贾国明朝着连长看去,这会连长和过去一样,正枕着衣服在那睡觉,长官们都是这样,这个时候,除去睡觉外,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坐。
“睡吧,快睡吧,等到了前线,到时候,没准想睡都睡不成!“
在旁人嘀咕声中,贾国明再一次闭上了眼睛,列车不知继续行驶了多长时间,突然间火车开始减速了,刹车闸瓦尖利地与车轮发出摩擦声,车身也剧烈地抖动起来。列车像自行车速度般慢行起来。
被惊醒的贾国明透车车厢的缝板,看到列车的前部向右边转去,他们们在岔入另一条路线。列车大约继续行驶了5分钟后完全停了下来。
在这里,列车又和另一列火车交会了,这列车厢上都用红十字标记了起来。透过车厢上的窗户,贾国明可以看到担架——那里一定有重伤员。在其他的窗户,一些身上裹满纱布的士兵向他们挥着手。
终于到了沈阳火车站。在列车缓缓地停在了一个宽敞而又很长的站台上的时候,贾国明看到整个站台上到处挤满了忙碌的人群:到处是全副武装的士兵,不过他们都是穿着迷彩服,背着的也是半自动枪。
就在这时,车厢的门打开了。
“全体都有,下车!“
军官和士兵官们在月台上叫嚷着,一时间,月台上变得更加拥挤了,每一节车厢里下来的战士都在月台上列队,然后走出火车站,当他们离开火车站之后,便被命令列队站在一个建筑物前的大街上,在街道上集结等待。
这时团长乘坐着一辆吉普车到了他们面前,他在车里向贾国明和他的战友们发表了一个简短的讲话。
“同志们!弟兄们!在此时此刻,光复东北的战斗正在东北辽阔的土地上进行着,我们的祖国期待着你们夺取最后的胜利。我们的任务是击败日寇,光复东北三省,现在,我们的友军正在同日寇血战,现在,轮到我们上前线了,我们每一个人都没有理由在面对困难时动摇或逃避。不要忘记,国家和民族期待着你们能够用自己无畏的牺牲来赢得战争的胜利,民族的百年奇耻等待着你们在战场上去雪洗,因为你们是中国人,所以我们必须要肩膀起这一责任。中国万岁!”
在团长的训话结束后,贾国明和战友们也同声回答道。
“中国万岁!”
接着团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开始用一种较为亲切的语气对战士们说道。
“弟兄们,现在在东北,就咱们这么一只中央军,别让北方军兄弟们看贬了咱们!打出咱们中央军的威风来!你们说是不是!”
“是!”
在众人的吼声中,团长向大家敬了军礼,他的副官旋即发动了汽车离开了,于此同时,更多的汽车驶来了,都是北方军的汽车,战士们纷纷跳上了汽车,搭载着汽车朝着前线驶去。
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掩体,和其它人一样,贾国明同样扛着一箱弹药,他们沿着战壕向前面走去。现在一切又安静了下来,走在呈“之”字形的战壕里,战壕的尽头就是他们的目的地——037号阵地。战壕里到处都是满面尘土的战士,他们大都正在吃着饭,一路上都总有人问他们。
“南方来的?中央军?”
显然,对于这些来自南方的中央军部队,北方军的官兵都有些好奇,而在他们朝着前沿走去时,有几架鹰战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阵地上发出一阵欢呼声。华北的步兵对于航空队的信心是绝对的,在无数的战斗里,他们所熟悉的涂着青天白日徽的飞机一次又一次的帮助他们击退了敌人的进攻。
而在战壕内有几次他们不得不靠在战壕壁上让那些躺着伤员的担架过去,他们已经快要走到了前线的最前沿。战壕开始变得越来越狭窄。有几次贾国明抬起头瞄了一眼战壕前面的景象,看到大约在前面60米的地方是一片长着高高杂草河畔,他们所要去的地方就在那片河畔的附近——此时近三十万日伪军就被包围在那片广阔的包围圈之中,而他们之所以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实现一个目标——歼灭这支日军。
在夜幕降临时,贾国明所在的部队已经进入了阵地,从他们在下午时遭到一次日军的炮击后,阵地上再也没有发生什么。那些刚刚抵达前线的战士们又要度过一个相对平静的夜晚了,此时,这些战士们,并其它的任务,反倒是显得有些清闲,许多人都在给家里的亲人写着信,而识字的人则为不识字的人写信。
在替班里的两个兄弟写好信之后,贾国明站在一挺用树枝伪装好的机枪后面看着眼前的这片战场,这时一个战友指着战场间的那片土地说道。
“看,那里躺着一些尸体。”
在满是杂草的土地间躺着一些一动不动的尸体,他们是今天战斗中死去的日本兵,日本人并没有抬走他们的死者,或者说,他们根本就没有机会抬走,在这条战线上,有上万个狙击手等待着射杀他们的。也许就在此时,一些狙击一定说藏在某一个地方,在暗夜中警惕地观察着敌人,等待着敌人露出他们的脑袋,然后准确的射击。同样日本也肯定正在观察着这里,他们一定不会甘心被包围、被歼灭。
终于到达了东北前线,这是一个曾经让贾国明既害怕而又渴望的地方,此时却安静得出奇,似乎在这一瞬间,战争的硝烟已经散去了。
突然一阵阵隆隆的爆炸声打破了这片寂静的土地,战争又一次打响了。





山河血 1097.第1097章 战车对战车
日本战车卷着滚滚的尘土的出现在望远镜的视野里,潘革平发现自己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起来,日军的战车行军纵队拉得比他想象中的要长的多,那些战车前车与后车之间留出的间距至少有二十几米,看来最近一段时间,航空队的确给这些日本人好好的上了一课,给日本人留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各车组听我的命令。”
站在炮塔上潘革平挺了挺胸膛,随后大声的喊到。
“开火!”
话音刚落,耳边就传来了一片大炮的轰鸣声。火红的炮口焰瞬间映红了大地,而炮口的冲击波则把战车前地面上的那些草叶尘土吹的漫天飞舞。战车正面的那丛茂密的野草则被强烈的炮弹冲击波生生的撕开了一个缺口,战车的前装甲上落满了断裂的枝叶。
“命中!”
炮长在战车里大声的欢呼起来,但是潘革平现在没有时间庆祝,他急切的对着通讯器大声喊到。
“全体注意了,立即离开这里,全速冲出去。各排自己选择目标,自由射击。注意队形,短停射击,尽量不要停留。”
虽说对于他们驾驶的30式战车对98式战车拥有绝对优势,对二式战车亦有很大的优势,但他们却知道,30式战车的侧装甲并不能在近距离阻挡98式战车的射击,更不要提使用75毫米长管炮的2式战车。
“是,长官!”
耳机里传来三个排长的回答声,他们的声音中显得有些兴奋,对于战车部队来说,他们最渴望的并不是进攻敌人的步兵,而是向敌军的装甲兵发起进攻,而这支他们遭遇的日军装甲兵,则勾起了他们对胜利的渴望。
潘革平高高扬起右手用力的向前一挥,随后对着通讯器大声的叫喊道。
“战车!前进!”
柴油机引擎沉闷的轰鸣声在辽东上空回荡起来。潘革平的装甲连排成一个整齐的横列开始突击,30式战车群轰鸣着向着数百米外的日军战车群冲去。
或许,相比于日本人,北方军的战车部队并没有丰富的实战经验,但是多年的训练与磨合却使得这些车组大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手,而三个排长更是服役多年的老兵。丰富的战斗经验使他们配合起来极为默契,三个坦克排分成了三个小集群互相配合着把一辆又一辆的日本战车打成废铁。
现在他们所面对的日军装甲部队不过只是残余的战车,在这片辽阔的田野上经有十辆以上的98式战车被打成了废铁,殉爆的弹药更是将炮塔炸飞上天,就像是他们在向30式战车脱帽致敬一般。
突然遭受到的袭击让日军一时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当日军战车从混乱中解脱出来排列成防御队形时,全部十五辆98式战车在这时候只剩下了可怜的三辆。而潘革平指挥的战车连已经接近到了两百米之内,这已经到了短兵相接的距离。
而伴随进攻的机械化步兵,这会已经跳下了装甲运兵车,开始用他们手中的自动枪压着从四周涌来的日本步兵,那些叫嚷着“班哉”拿着战防手榴弹的日本兵,甚至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战车,就被机械化步兵的用自动枪打成蜂窝,而装甲运兵车上的机枪手则不断的使用大口径机枪扫射着那些日本步兵。
尽管日本的战车兵和步兵战斗的极为英勇,但是他们落后的装备却使得他们的勇敢变成了一个笑话,不过纵使是有机械化步兵的掩护,也总有一些漏网之鱼能够冲至战车附近,一个躲在弹坑中的日本兵在被击毙前,还是将战防手榴弹扔到了一辆30式战车的车尾。
一团通红的爆焰伴着黑烟在战车的尾部升起,原本正在奔驰着的战车顿时停了下来,滚滚的黑烟从战车内涌出,在炮塔舱口更是涌出一团团火焰,未及撤离的战车兵瞬间便被烈焰所吞噬,
“注意保持队形!不要脱离步兵保护。”
潘革平大声的对着通讯器喊到,看着那辆燃烧的战车舱口处装露出的半截身体,他的心脏一阵绞痛。
“注意保持速度,不要脱离步兵!”
又一次,潘革平大声呼喊着,他知道日本兵在战场是是极为勇敢的,他们的步兵总是竭尽全力的攻击战车,一但脱离步兵的保护,陷入日本步兵的包围之后,对于战车部队来说,结果甚至是毁灭性的。
在此之前,就有一个冒进的战车连被日本步兵手战防手榴弹和战防炮全歼了,至于发生在欧洲的,迂回穿插后的大崩溃,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只是极少数的日本兵,他们即便是被包围了,也会各自为战,试图在阵亡前尽可能的杀伤敌人,如果能击毁几辆战车,无疑是更有价值的。
潘革平的命令无疑帮助了日本人,这时候那最后三辆幸存下来的98式战车正拼命的开着倒档向后退却着,他们现在绝对不能转向或者掉头逃跑,那会在中国战车面前暴露出自己脆弱的侧部。日本战车手们努力的保持着自己的正面装甲面对的敌人,他们希望依靠自己50毫米厚的前装甲抵挡住中国人的攻击,说不定还能获得一线生机。
不过98式战车速度原本就不快,倒退起来自然也快不到什么地方。在退却的同时日本战车手们还在不停的用他们那门长管57毫米火炮和机枪做着无力的抵抗,而在他们的抵抗中,几辆30式战车用高爆破甲榴弹结束了那三辆战车的最后挣扎。在剧烈的爆炸声中,潘革平清楚的看到其中一辆坦克的炮塔被高高的掀起,随后翻滚着砸到了一边的地面上,巨大的火球夹杂着黑烟向着空中冉冉升起,就像是一条向着天空伸展着翅膀的火龙,恐怖中还带着一丝壮观和美丽。
爆炸的火球看来也惊动了那些日本步兵,原本掩护着战车向中国战车疯狂进攻的日本步兵这会都停了下来,他们在原地停留了几秒钟后,那些日本兵终于看清了正向自己冲过来的中国战车和那群燃烧着的残骸,他们立即开始后撤。
潘革平当然不愿意放弃这些送上门的猎物,不过他并没有闲心去追击日本步兵,这会机械化步兵则在半履带装甲运兵车的掩护下,开始对日军步兵实施追击,而潘革平和他的战车连这会则只是发挥着火力据点的作用。
在机械化步兵追击日军步兵时,潘革平停止住了的前进,连队开始重新编队,在各个排长的指挥下,战车迅速的以连部为中心排成了一个弧型的防御阵型。
“现在各排报告损失情况。”
“一排没有损失。”
“二排基本没有损失……”
击毁敌军15辆战车,只损失了一辆战车,无论如何,这都是一场胜利,不过日本人并没有给他们欢呼胜利的时间,正当潘革平进行损失评估时,耳机内传来了步兵的惊喊声。
“日本战车来了!”
在步兵的喊叫声中,潘革平连忙朝着他们进攻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高大的黑影缓缓的出现在视线,在稍微停顿了一下后又开始朝着机械化步兵发起攻。
“是3式重战,大家注意了,我们从来没有和它交过手。一定要小心。全体开始后撤,拉开距离。”
从望远镜中看着那有些熟悉的模样,潘革平脑海中立即浮现出3式重战的照片,在沈阳的同和自动车会社的车间里,他们缴获了十几辆3式重战的半成品,没想到,在这里会碰到他们,他一边大声的命令着,一面掩护着步兵后撤,同时开始缓缓的后退,在没有摸清楚对方虚实之前,保持距离是一种保险的手段。
当一个又一个的高大黑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的时候,潘革平从心底里感到一丝不安,面前的3式重战多达五辆,而2式战车亦多达十几车辆之多,难道日本人的战车部队获得了新的援兵,又或者说自己前面遇到的只是他们的前锋。
此时潘革平绝对没有想到,战斗这时才算是真正的开始,他与他的坦克连将面临最严峻的考验。这次战役中最后一场真正的装甲战就将在潘革平的连队和日本人临时组建战车部队之间展开。
这是日本人最后挣扎的开始——六十八辆在沈阳光复前,刚刚从同和自动车会社开出的3式战车和近两百辆2式战车成为了陷入包围中的日军的最后一张王牌,被日军的打了出来,这支临时组建的战车部队的使命就是突破中国、军队的包围。
对于这一点身处最前线的潘革平自然不知道的,此时,他的视线中只剩下了出现在眼前的日军战车,此时,在他的视线中出现在了更多的战车。目睹着眼前的数十辆日军战车,他的额头甚至冒出一丝冷汗,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掌心冒出了一丝汗水,然后他用力的咽了口口水,然后用坚毅的声音对着传话器喊道。
“兄弟们……战斗!”




山河血 1098.第1098章 激战
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死神对每一个战士都是公正的,它从来不会偏袒任何一方。当日本人的炮弹像雨点一样落在潘革平和他的战友们的头上时,死神终于降临到了这些战士们的的上空,死神狞笑着拖动着他那柄锋利的镰刀,在战士们的躯体上划过。
在日军的炮击中,一辆辆并不坚固的半履带装甲车首先成为了死神的祭品,高爆榴弹轻易的将装甲车薄薄的装甲撕成了碎片,装甲车在硝烟中燃烧着,曾经无畏的追击着日军步兵,像是恶虎扑羊似的肆虐日军的机械化步兵,发现自己完全置身于一片火海之中,日军的炮弹像雨点似的落下,而他们只能不断的从电台中呼叫着支援,至于曾经给予他们支援的战车部队,这会也成了火海中飘荡着的一叶小舟,在弹雨中挣扎着,不断的行动着以躲避炮击,或许战车的装甲可以阻挡弹片,但每个人都明白,如果被高爆弹击中很有可能被炸成废铁,即便是战车侥幸没被摧毁,爆炸产生的震撼也能震晕车内的战车兵,在战场上,这和死没有任何区别。
“311号被击中了。”
当炮弹爆炸后的硝烟散去,潘革平的耳机内传出驾驶员的叫喊起来。
311战车排在阵形第一排的中心位置,日本人一定把它当作了战车群的指挥车。它当即就被日本人的炮弹淹没了,谁都说不清它究竟中了几发炮弹,他的整个炮塔都被炸飞了,战车燃烧着冒着滚滚黑烟。
“全体注意了,散开队形。一排二排向左翼,三排跟着我。以排级战斗队形前进,不要走直线,全体攻击前进!突击!”
潘革平拼命对着通讯器吼叫着。
现在他的心中充满着悔恨,他终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多么致命的错误,也许,他应该在第一时间选择撤退,至少相比于日本战车,30式战车有着绝对的速度优势,而现在,他的犹豫却把战友们带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而更为可恨的是在这个距离上,30式战车根本无法击毁日本的重型战车,但对方显然可以轻松的摧毁30式战车。如果不尽快摆脱现在这种局面,等待自己和这个连队的一定是无底的深渊。
“开火!不要停下!攻击,攻击!”
潘革平大声下达了命令,随后他推开头顶舱盖站到了指挥塔上,现在撤退已经来不及了,现在他唯一能做的就不惜一切代价悍卫中国战车兵的荣誉。
“三排到我的右翼去,向对方中间那几辆战车射击。不用管打中打不中。别慢下来,开足马力!”
潘革平站在指挥塔上大声的嘶吼着,手里端着望远镜死死的盯着对面日军的坦克群。他的连队现在已经散了开来,在各自排长的带领下组成了一个个小小的三车或四车队形,咆哮着向日军冲去。
对于潘革平来说,现在距离就是生命,必须在日本战车一辆辆的消灭自己之前进入有效的攻击距离。虽然他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距离究竟是多远,一百米或者五十米,但是他相信自己总能找到这个答案,不过在此之前自己必须保证能够活着到达那个距离。
“一排二排,你们再散开一点,保持现在的速度,日本战车的88炮是威力很大,不要让他们有机会瞄准你们。”
潘革平放下了望远镜,注视着眼前的这片战场,现在,他的内心无比怀念着在学校时驾驶过的重型战车,只有重型战车能够同3式重战抗衡,26丙型重战的88炮,完全可以摧毁日军的重战,可是他的坐车这时候正从311号战车燃烧的残骸边驶过,潘革平转过头向着那辆被摧毁的战车望去。那辆曾经威风凛凛的战车现在看上去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它的炮塔被炸飞了,在燃烧着的车体中央炮塔座圈处正往外喷吐着火苗。车体被烈火烧得吱吱做响,殉爆的弹药在车体里不断的爆响,浓重的黑烟夹杂着鲜红的火苗翻滚着冲天而起,空气中弥漫着橡胶与尸体燃烧时所散发出的恶臭。
311的炮塔被剧烈的爆炸抛离了车身,底朝天翻倒在车体旁的泥地中,炮塔里的各种杂物散落了一地,一旁还躺着一具被烧焦了一半的尸体。
看着战友凄惨的尸体,潘革平心里不禁一阵绞痛。这一次完全是由于自己的错误所造成,对此他将永远都无法原谅自己。
“攻击前进!不要停火!”
潘革平瞪着充血的双眼咆哮着,在他的指挥下,十一辆30式战车一边飞速的冲锋一边不停的向着日本战车群倾泻着炮弹,虽然这些只经过了概略瞄准并且是在行进中发射的炮弹毫无准确性可言,但是却还是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飞速接近的德国战车与不断落在周围的炮弹让日本战车群陷入了混乱,他们一时间竟然无法组织起有组织的拦阻火力来阻挡中国战车的接近。
那些日本战车手们刚从摧毁一辆中国战车的欣喜中平静下来,就发现他们遇到了一种新的情况。望着那些分散着疯狂冲锋的中国战车,日本战车手有点无所适从,他们不知道该先攻击哪一个方向的敌人,更不知道该怎么来阻止敌人的接近。
“注意,和他们保持距离!”
曾在西伯利亚和俄国人打过仗的井藤并不是一个勇而无谋的战车联队联队长,在面对中国战车部队时,他显得极为谨慎,甚至没有命令部队立即进攻,而是借助密集的炮火攻击之后,在远距离,依靠3式重战强大的火力实施攻击,不过只是短暂的接触,他便击毁了四辆中国战车。
但这并没有让他得意的忘乎所以,他反而谨慎的命令部队拉开距离,他知道,这片刻的优势,随时都有可能被扭转,中国人的空中优势,随时都有可能让他的胜利化为乌有,而他的任务,是撕开中国人的防线,而不是同这支战车连陷入胶着之中。
在某种程度上,井藤相信无论摧毁多少中国战车,消灭多少中国、军队,都无法阻挡他们的进攻,中国人对于满洲是势在必夺的,这关系到中国的尊严,一个民族的尊严,不过,现在他根本没有时间去想那么多,他必须要中国人反应过来之前,击败这股机械化部队,然后撕开他们的防线,从而让部队有机会撤出包围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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