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原是这样的事,听到这个命令,赵砚农舒了口气,稍作思索后急忙答道。
“谢谢长官厚爱,砚农焉能不从命。”
虽说他一口答应了,可心里却又犯起了嘀咕,这又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现在给自己戴了这顶高帽子。
其实给赵砚农戴这顶高帽子,倒是南方军司令部一番讨论后做出的决定,虽说在满洲和东南亚,多次倒戈的满洲军不可信任,但若是想保卫新加坡,这满洲军又是必须倚重的力量,不论是否相信他们,至少要摆出相信他们的样子。
所以才有了这次的任命,在饭村穣和许多南方军的将领看来,皇宫侍卫官出身的赵砚农是一个可以信任的对象。
然后饭村穣又接着说。
“根据司令的命令,由第师团,第51师、27师、组成西军团,西军团司令由赵砚农兼任……”
什么时候轮到中国人当主官了!
饭村穣的话只让赵砚农的心里一阵嘀咕,按照过去的经验,日满军混编的时候,往往都是由日军师团长出任军团司令,而这一次,却是风水轮流转,中国人成了军团主官,不过虽说第师团师团长不过只是担任军团副司令以及参谋长,但在接下来,他还是无意中发现,司令部在作兵力部署时,依然是谨慎的防范着满洲军——将部队进一步混编使用。
对于这一切,赵砚农自然是心里洞若明镜。日本人的这一部署,说明他们并不放心满洲军,组成一个北军团不过是为了让大家伙当日本人的炮灰,但在另一方面,他的心底却在暗自冷笑着,越是这样的混编,对起义就越有利,毕竟差不多相当于一个日本兵看三个中国人,大家手里都端着枪,三个人打一个反倒比三个团打一个联队更轻松。
在一场旨在联络感情的宴会结束后,离开饭村穣家的时候,赵砚农的心情喜忧参半。喜的是,不管日本人的用心多么险恶,对他这样的安排,客观上给他造成了起义的有利条件,忧的是在起义之后,政府会怎么对待自己呢?到时候,是特赫自己,还是?在内心里,对于赵砚农来说,这次起义,不过只是争一条活路,他不想最后被灰溜溜的押上法庭,作汉奸被枪毙,所以,他才有心争这条活路,但现在,当这条活路摆在眼前之后,他却又忍不住又有些担心了,担心自己的未来。
哎……
望着南方的天空,赵砚农的心底一沉,脸色越发的暗淡起来,他想到了另一个人——林文庆,那个把他介绍给张主任的人见面了。于是他决定立刻去见他。
两天后的深夜时分,赵砚农单身一人悄悄来到林文庆的家里。
赵砚农的突然来访,使林文庆又惊又喜,他已经隐约猜出了他的来意,这几天“老张”也是早出晚归,显然最近是有大动作了。
“赵长官,你夤夜来舍下,定有要事?”
“没错。我决定起义了!”
赵砚农的话一出口,林文庆的脸色微微一变,然后点点头说道。
“果然,将军能够深明大义,实在是我星岛百姓之福……”
面对林文庆的这番话,赵砚农一副欲言又止,而他的神色变化,却一丝不落的落在林文庆的眼中,于是他便询问道。
“将军是不是有什么顾虑?”
“这……”
赵砚农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林先生,我知道您和南京和北平都联系,您说,若是我和弟兄们起义了,这政府会怎么待我们?”
“这……”
赵砚农的问题让林文庆陷入沉默,他也曾为自己的命运担心过,不过最后南京却派人安抚了他,南京相信他是迫于压力,不得已而为之。可眼前的这个人,却是满洲国的将军,甚至,他的手上还沾着中国人的血。
“林先生,您尽可直言,我……”
不待赵砚农说完,林文庆一咬牙,看着他说道。
“赵将军,我相信,该说的张主任都和您说过了,不过在这,我倒有一句话相送,您觉得,到时候,你还回得去东北吗?”
林文庆的一句话提醒赵砚农。
是啊,还回得去东北吗?
在赵砚农起身告辞的时候,林文庆又叮嘱一句说道。
“时不我待,机不可失。将军好自为之。”
“这,我知道。”
点点头,赵砚农应了一声,在离开的时候,他的视线朝着东北看去,是啊,即便是起义了,到时候,自己还回得了东北吗?
山河血 1170.第1170章 王朝末日
每个人都在为自己做着打算!
每当到了王朝末日的时候,几乎每个人都会心思浮动,开始为未来作着打算,当第一场雪降临在哈尔滨的时候,城内那栋临时充当陆军部的饭店内,却显得有些凌乱——尽管早在几个月前,“满洲国”的要员们已经撤到了哈尔滨,但是却没有多少人去整理那些从“新京”带来的档案柜,数以千计的档案柜被随意的摆放在房间内,甚至就连那些将校军官们,这会也是各怀心思的关注着“新京”的局势,而在另一方面,他们已经作好了随时开跑的准备了,还能朝那逃呢?
也许,逃往海参崴,然后。
入夜时,陆军部显得极为安静,除去门边几名持枪的警卫外,楼间的走廊空荡荡的没有一丝声响,突然,走廊内的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只见几名士兵在军官的指挥下,正将一个个木箱抬出房间,在院子里,那些木箱被抬上了卡车,不过并没有人去关心那些箱子为什么会被抬走,甚至没有人会多看一眼。
随着多过十六个师旅的伪满军先后“起义”,使得日军早就对满洲军失去了信任,虽说迫于现实的需要,他们并没有解散这支部队,但却将其打散使用,至于作为满洲军最高指挥部门的陆军部,比过去更像一个摆设,如若不是为了保持一个名义,怕日本人早就解散了这个部门,所以才有了部内将领现在的不知所踪。
“还有十六箱!”
站在雪地间,任由雪花飘在肩上,方子威在心里嘀咕着,作为陆军部的中校参谋,他不像那些将军一般,有数十万甚至数百万家产,一门心思的想着如何逃到日本,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给自己寻找出路。
每一个人都在为未来寻找出路,而作为中校参谋,深知自己极有可能被上军事法庭作汉奸审判的他,选择了另一条路——同华北方面进行合作,从而换取未来的“从轻处置”,甚至是不予追究。
眉头紧锁着,朱建山默默的吸着烟,但双眼却盯着那些木箱,那些木箱中装着的只是一些地图——北满以及滨海等地的军事地图,甚至还有朝鲜地图,这些地图都是日本印制的,陆军部是因为部队派出的关系存放于部内,而现在这些地图,却是他们的“敲门砖”或者说“保命砖”。
“子威,那个人可靠吗?”
更准确的来说,朱建山想问的是那个人的承诺是否可信。
“老哥,咱们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方子威嘴上这么说着,可心里头同样有些不安,现在大家伙都在寻着出路,长春被围几个月了,几乎所有撤到哈尔滨的“满洲国政要”都开始为自己的将来作打算,对于他们来说,日本的战败也许只是时间问题,在这个时候,谁会愿意同的这个“满洲国”共存亡呢?
“即便是那个康德皇帝,没准现在也在找出路吧……”
心里这么嘀咕着,最后一个档案箱被抬上了卡车,在坐上卡车离开的时候,经过临时充当皇宫的“白毛将军官邸”的时候,方子威还是忍不住朝着官邸看了眼,现在,那个皇帝在想什么?
在漆黑的卧室里,长时间无法安然入睡的溥仪默默的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此时在他的脑海中萦绕着的完全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他甚至想到,一位伪满军旅长在两年前曾于宫中向他汇报的一件事情,的在太平洋战争发生的那一年冬天,他在关东军的指挥下,率满洲军前去袭击义勇军。他的队伍在森林里扑了一个空,只找到了一个藏在地下小屋里的生病的义勇军战士。这个人衣服破烂,头发、胡子挺长,就像关了很久的囚犯似的。他望见这俘虏的外貌,不禁嘲弄地说:
“看你们苦成这副模样,还有什么干头!你知道不知道,大日本皇军把新加坡、香港都占领啦……”
可是那个“俘虏”突然笑起来。这位“满洲国”少将拍着桌子制止道:
“笑什么?你知道你这是受审判吗?”那战士对他的回答,叫他大吃一惊——
“谁审判谁?你们的末日不远了,要不了多长时候,你们这群人,都要受到国民的审判!”
不论满洲国的文武官员也好,还是他这个皇帝也罢,一般说来都知道东北人民仇恨日寇和汉奸,但却不理解他们何以有这么大的胆子,何以那么相信自己的力量,同时又确信强大的统治者必败无疑。
几十年来,溥仪一直把日本帝看做强大无比的帝国,甚至可以说是不可动摇的。在他心里,能拿来和日本做比较的国家并不多,除了欧美老牌强国,根本没有其它国家,至于大清帝国、北洋政府和蒋介石的中国都够不上,至于那如蝼蚁般的“老百姓”,他连想也没想过。
可他从未想到,这个强大无比的日本,却如同纸老虎一般,所谓的强大,在他压根就瞧不起的中国的打击下,现在已经濒临绝境了,至少在满洲、在南洋都是如此。
是因为关东军主力仍然滞留于西伯利亚吗?
当然不是那么简单,其实早有无数的事实告诉过溥仪,日本的强大只是表面上的,但是他却不愿意,一直到从吉冈告诉他,要撤出新京,撤到哈尔滨的时候,他还是模模糊糊幻想着日本能够取得胜利,但现在看来,显然是不可能了。
就在几天前,在郊外给“****”举行饯行式时,溥仪又看到了许多的眼泪,那些平常趾高气扬的日本人,这个时候都捂着鼻子哭。那些****是从日本军队中挑选出来的士兵,他们受了“武士道”和“忠君”的毒素教育,被挑出来用肉体去和飞机战车碰命,日本话叫做“体挡”。而他们是要去“体挡”中国人的战车,甚至还有中国人的飞机,听说在朝鲜,很多飞行员开着飞机去撞击中美联合部队的轰炸机,以阻挡他们对日本的轰炸。
作为满洲国顾问的吉冈从前每次提到这种体挡,都表示无限崇敬。听那些事迹,溥仪确实很吃惊,甚至他觉得,或许就是日本强大的根本原因,有一群如此悍不卫死的军人,日本可能会战败吗?
而这次是关东军叫溥仪对这批中选的****鼓励一下,为他们祝福。可未曾想正好是阴天,刮着大风的的城市一时间风沙大作。饯行地点在临时行宫的院里,院里到处是一堆堆的防空沙袋,远处还隐约可以看到高射炮炮管,所有的一切都显得气象颓丧。
****队一共有十几个人,他们都是飞行员,只不过是刚刚接过几十个小时飞行训练的飞行员,他们将前往朝鲜,驾驶老式的飞机撞上中美联合轰炸机部队的轰炸机,这些年青的飞行员排成一列站在溥仪面前,溥仪按吉冈写好的祝词向他们念了,然后向他们举杯。这时他才看见,这些****个个满脸灰暗,泪流双颊,有的竟硬咽出声。
就这样,一个本应极为壮观的仪式在风沙中草草结束了,而“****”的哭泣却让溥仪整个人变得心慌意乱起来,又急着要回屋里去洗脸,只不过吉冈却不离开,紧跟在他身后不去。溥仪知道他一定又有话说,只好等着他。他清了清嗓子,嗯了几声,然后说:
“陛下的祝词很好,嗯,所以他们很感动,嗯,所以才流下了日本男子的眼泪……”
听了这几句多余的话,尽管溥仪没说什么,但他的心里却在说。
“你这也是害怕呵!你怕我看出了****的马脚!你害怕,我更害怕啦!”
害怕!
是的,是害怕!
甚至可以说,溥仪比其它人更害怕,民国二十年的优待换来的是他逃往的东北,做起了“康德皇帝”,对于不当皇帝死也不甘心他的来说,他清楚的知道,从他做起了“康德皇帝”,他同中国就完全决裂了,尽管他从未拿自己当过中国人,甚至也没有相信过日本人,可在过去的十几年间他害怕日本人,但现在,同样更害怕中国人,害怕中国人的报复。
中国人有可能会放过他吗?
显然没有任何可能,他们也许会放过那些将军、大臣,但对于他这个“罪魁”,显然是不可能放过的,他们也许会把自己送上法庭,然后……想到这里,溥仪在恐惧中从床上站起身来,紧张的坐在床边,似乎像是害怕现在就有中国人冲进来一样。
“我,我要逃到日本去……”
溥仪在心里嘀咕着,是的,必须要在中国人打到哈尔滨之前逃到日本,也许,自己对日本人还有用,也许……
心里这般嘀咕着,溥仪有些紧张的站起身,他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他却知道,想活下去,就只能逃,逃的远远的。
“哎……”
站在窗边的溥仪朝着南方看去,忍不住浮现出在京师以及天津的生活,或许,现在自己成为了皇帝,但是这个皇帝却像是笼中鸟一般,不过只是日本人手中的玩物罢了,如果……可,还有可能后悔吗?
山河血 1171.第1171章 东京暗流
趁着还来得急的时候!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在东京的政坛中便开始有一股暗流涌动——“趁着还来得急的时候,尽快结束战争”,实际上,这代表着日本绝大多数政客,甚至军人的想法。
自中美联合轰炸开始后,每月对日本的投弹量便不断激增,至十月达到空前的15万吨,日本绝大多数城市,都遭受了轰炸,而在十月后,尽管对本土的轰炸有所减轻,但是联合轰炸机部队继续实施“饥饿战役”,加强了对日本、朝鲜各港口、航道的水雷攻击。
在这种情况下,10月,在对日轰炸达到最顶锋的时候,东条英机便秘密指示内阁书记官长星野直树秘密对日本资源情况作一番调查,看看日本是否可能继续把仗打下去。于是,便设立了一个秘密特别调查局,人员包括内阁计划局、外务省、大藏省、军需省以及海陆两军的军职和文职专家。
经过50天的充分调查,结果表明局势比任何人所能想象的都要严重。日本各行各业,无论是军用还是民用的,都受到基本原料不足的影响。钢铁的月产量已不足十万吨,比官方的估计少三分之二,同样,由于铝和铝矾土的不足,飞机产量也降到原指标的三分之一。煤的缺乏使军火生产削减百分之七十。船舶总吨位也只有两百万,由于缺乏燃料和装卸货物的人力,整个运输系统已处于瘫痪状态。星野直树的报告预言,用不了几个月各城市间就不会再有铁路交通,钢铁船舶的建造将会停止,化学工业也会崩溃。
“没有满洲的生铁、煤炭、粮食,日本是无法战斗下去的!”
概而言之,满洲就是日本的命脉所在,但现在,南满的“陷落”导致日本已经不可能再从满洲获得一克煤、一克铁,资源的匮乏已经把日本逼到了尽头,而更为致命的是——月前,美国的轰炸机,从苏门达腊起飞,轰炸了婆罗洲的油田,在油田遭到毁灭性的破坏后,除了库叶岛油田外,日本基本上已经失去了石油来源,没有石油,舰队无法开动、飞机无法出击,至于战车,同样也会沦为摆设。
同时,由于国民面临饥饿的恐怖——稻米产量更是降至百年来最低的——化肥的匮乏、水稻病毒的进一步扩散,导致昭和18年的稻米产量仅为战前的30%,政府制订了把橡子制成食物的计划。
“要号召全体国民同心协力。特别是小学生和被疏散者要完成收集五百万石橡子的目标。”官方的每天食物定量,如果每一个人都能弄到手的话,已降至八百卡以下,只有日本人最低标准的三分之一。城里人苦难最深,每星期天都有数百万人带着衣服、首饰、家具以及任何值钱的物品,跑到乡下去换白薯、蔬菜和水果。
星野直树的报告呈给了新近成立的“核心内阁”。这个“核心内阁”的正式名称叫“最高战争指导会议”,但因为它是由首相、外相和陆海相组成的,所以通称为“五巨头”。星野直树报告的含义是无可辩驳的。在十二月十日举行的一次“六巨头”会议上,重光葵提出一项建议,这个建议若是一个星期前提出,可能会使他被开除出内阁。他提议请德国出面调停,同中国结束战争。虽然海相岛田繁太郎求和的心情比室内其他人都迫切,但是他厉声说,如果米内认为中国真的会帮助日本,那么说明他对中国不够了解。然而,东条却出人意料的认为没有理由不能去探探中国人的口风。
和平这个禁忌的话题,现在终于公开了。在密谋般的气氛中,他们开诚布公地讨论了请瑞士、瑞典、中国或者梵蒂冈出面调停的可能。结论是,通过这些渠道必然导致盟国要求日本无条件投降。几乎所有人都认为,德国的力量和威望使它可能成为日本最好的中间人。而外相则同意下述看法:德国希望日本战后能强大起来,从而维持战后亚洲的力量平衡。
而不会拐弯抹角的岛田繁太郎指责他们不切实际。
“日本问题必然在开普敦会议进行讨论……所以,现在要通过德国调停与中国之间的战争,很可能没有希望。虽然现在德国已经基本解决了俄国的问题,但是,德国很难给予我们实质性的帮助。我看,最好还是与中国或者美国直接进行停火谈判。”
“应该向德国讲清楚,它是靠了日本得已击败德国,因为我们向苏联发起了进攻,牵制了苏联在远东的力量,帮助日本保持其国际地位将对德国是有利的,因为在将来,中国可能变成德国的敌人。”
在外相提交这份备忘录的同时,又警告道。
“在战场上掌握优势的中国提出的价钱可能“比我们想象的高得多”,日本除去要放弃满洲、台湾之外,还有可能需要放弃全部大陆占领区。”
要放弃大片土地,重光葵原本认为军方会反对的,不料,“巨头会议”竟一致批准这个草案,并指示他开始交涉。重光葵估计,通向柏林的最直接的途径,莫过于以前担任过首相和外相的广田弘毅,因为他与德国以及中国的外交人员有过许多关系,让他去探探德国驻日大使尤金?奥特少将的口风,当时奥特大使正呆在箱根地区的疗养胜地强罗,离东京只有两小时的汽车路程。
而广田的任务是要尽量说服奥特,让德国直接介入调停与中国之间的战争,尽管日本驻南京大使可以同中国政府直接联系,但是最好的选择仍然是通过德国向中国施加压力,从而迫使中国接受调停。
由于当于东京再次挨炸起火,广田的出发受到耽搁,直到两天后才抵达强罗。当晚,他象其他度假者一样在这个山村散步,并装作无意的样子在强罗饭店前停住脚步,走进这个欧式建筑,与奥特交谈起来。
“庆幸的是,在这场战争中,德国已经赢得了战争的胜利!”
面对奥特,广田语带羡慕的说道,并向奥特祝贺德国战胜了俄国。同时又向奥特保证,日本真诚希望与中国结束当前的“误会”,从而建立友好关系,对此奥特并没有表露太多的情绪,不过他却邀请广田于次晚来饭店共进晚餐,显然他需要就这一问题请求柏林。
在吃饭的时候,广田集中谈到日本希望由德国出面斡旋与中国冲突的愿望。
“日本希望结束与中国之间的误会,并进一步增进与德国的关系。因此我们目前正在设想如何结束与中国之间的误会,从而确保轴心国之间团结。”
广田所指的“轴心国之间的团结”,指的是中国同样也是“轴心国签字国”,而中国之所以未批准这一条约,根本原因就是因日本占领着中国的东北。
“我们相信,如果轴心国成员间的团结能够得到保障,那么,美英等国必定将会在这场战争中失败!”
广田之所以提到这一点,是因为德国同样也面临着极为严峻的现实问题——如何继续这场战争,击败英国,甚至美国,而在这个过程中,德国需要日本的力量,甚至需要中国的力量。
“广田先生,无论是日本还是中国,都是德国的盟友,我们在对待日本以及中国的问题上,是一致的,从日中两国爆发冲突至今,我们真诚的希望你们之间的误会能够得到妥善的解决!”
因为已经请示了柏林的关系,奥特直截了当的说道。
“但是,在出面调停之前,我们希望了解到的是,贵国是否真诚的希望同中国结束冲突!”
显然奥特问这是不是广田个人的意见,而是问他所代表的是谁,同时他表达的这一愿望是由谁发出的,广田连忙回答说。
“大使先生,我想告诉你的是,我刚才说的,不但反映了帝国政府的态度,也反映了国民的态度。”
广田的回答让奥特沉思片刻后,他看着广田说道。
“我需要考虑几天,然后才能回答。”
虽说奥特没有直接回答他,但广田仍然为奥特的回答而倍受鼓舞,他与德国人打过许多交道,知道他需要等待柏林的回复。于是他便向重光葵报告道。
“会谈气氛友好,德国方面反应令人满意,通过德国斡旋与中国之间有战争问题,看来是极有希望的。”
然而,正当东京的外交界试图通过德国调停日中冲突的,进而企图通过谈判结束战争的希望,在第二天上午便成了泡影。那天“五巨头”再次开会。在会议上有人递给重光葵一份由最高战争指导会议编写的题为《今后指导战争之基本大纲》的文件。文件要求正式再确认把战争进行到底。
“感于忠贞不渝之信念,加之地利与人和,必能为发扬我国体、保护皇土、实现征服之目标而殊死战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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