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当年老帅就是这样撵走段芝贵当了奉天督军的,那时候,俺老汤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嘴上提着当年如何卖力气为张作霖打天下表着当年的功劳,汤玉麟又开始诉起了苦来。
“小六子不知道,当年我是因为反对老帅重用王永江,同他闹翻了脸,虽说当年我反出奉天了,可却也没有什么对不走他张家的地方,后来我又苦心恢复感情重回东北,你们不知道,当初我可是委曲求全啊!”
在汤玉麟的言下大有张氏父子对他不起,愤愤不平的情绪,好象他已经知道张学良要撤换他的秘密消息,实际上,他如何又不知道,毕竟这奉军里头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有什么消息自然会传到他的耳中,
在汤玉麟的客厅里摆着一只猛虎的标本,墙上挂着汤手持机关枪骑在虎背上的照片,他坐的椅子上蒙着一张虎皮。据说和张作霖同时的“草泽英雄”,都相信他们自己是天上星宿降世,来辅助张作霖的。吴俊升是黑熊投胎,平时家中养着几只熊,吴本人走路行动也模仿熊的动作;张海鹏自己说是张飞转世,一遇到关羽庙,便进去叩头,向关羽泥像喊二哥。而汤玉麟说是猛虎投生,因此他很爱老虎,坐着谈话时候两手握拳前扑桌上,也表示“虎威”,可他没想到,他的那种举动,所换来却是王化一、杜重远两人心下长叹,如此头脑、如此政治,热河如何得保。
原本王化一、杜重远是想在他谈及日本对热河的威胁时,想借那个机会鼓动鼓动他,动员他抗日,但他轻描淡写的几句话便溜过去了。而对以后两段却谈得津津有味,足足讲了三个多钟头。
“哎……”
一出门王化一仰天便是一声长叹,杜重远更是不停的摇头,现在,两人几乎认准,只要他汤老虎在,这热河恐怕真的难保了!
“昨天夜里,孙殿英到了,若不然,咱们去见一见孙殿英吧,他的部队士气还不错,从山西一路赶过来,很少有士兵逃亡!”
杜重远这么说,王化一便点点头,他也想了解一下孙殿英的情况和他的军事力量,
“咱们去他那以后,要鼓励他下决心,因为有消息说他和刘桂堂都暗中同日本勾搭,匪性难改,而且其人又是唯利是图,我怕他别真临阵降敌了。”
“这个应该不会,在来的路上,我见过他,他虽然说自己是个流门户,没几个真正的朋友,但他很会讲话,对抗战表示得也很坚决。”
听杜重远说这么有信心,王化一便点头说道。
“行,咱们现在就去找他!”





山河血 178.第178章 支前道路路艰难
热河遍地大烟花、承德城内烟云云。
一句话也就道出了这热河的特点,也道出了承德与他地不同,谁让那汤老虎在热河鼓励种大、鼓励吸大烟?在“福记”大烟馆内,烟馆里烟云吐雾的,睡躺着一个个大烟鬼,他们贪婪的吸着大烟,那表情似乎像是真的身处福地一般。
一雾大团烟雾从王永贵的鼻中、嘴中喷出来,形成一朵朵烟花,顿时,这一间烟里都罩在浓浓的烟雾中。王永贵一边不紧不慢地吞云吐雾,一边重重地在烟女身上胡乱地摸着、掐着,心中的恶浪通过吐出的烟雾得以平静下来。只是两位烟女的身上早已是青一块紫一块,泪水在眼窝里打着转转儿,就是掉不下来,也不敢掉下来,何况,她们也能就着王永贵喘息的间歇吸上两口呢?
过足了烟瘾,王永贵把烟枪递给压在身下的宫女说:
“来,赏你吸一口。”
那烟女麻利地翻过身来来不及整理凌乱的上衣,袒着****,满脸感激接过来,嘬起樱桃的小口对准烟嘴深深地吸了几口,身上的疼痛减轻了许多。而另一个烟女眼巴巴地望着。
“看得眼谗了吧,刚才你不是说,没有你,我就没人侍候了?”
哈哈哈哈一阵大笑,王永贵精神气十足,对那烟女说:
“自个抽自个两个嘴巴子,要响的。”
那个烟女已头发散乱,竟抽出小手朝自己的脸上猛抽两下。王永贵似乎心一软,一把抱过来,说道:
“亲乖了,哪能真打呢。”
说着取出另一只烟枪递过去,
“来,让你抽足一锅。”
那烟女喜不自胜,连忙躺在榻上,对着烛火一阵猛吸,这些烟女过去大都是良善人家出身或是丈夫、或是爹吸了大烟,后来欠下这烟馆的烟钱,便被拉来来抵了债了,虽说这烟馆里不逼人卖身,可成天被大烟这么薰着,吸着鸦片烟,自然的也跟着有了烟瘾,女人有了烟瘾,距离当妓女也就不远了,而这烟女,初时是侍烟,后来便侍人,进了烟馆是为烟,卖了身子也是为了烟,称其为烟女,到也名副其实。
这烟女怕是比妓女还在凄苦几分,在烟女贪婪的吸着大烟时,王永贵已经朝一个烟女身上趴了下去,这一幕,恰好落入,杨得财的眼里。此时,他正急急找着王永贵。刚到门口,就从半掩着的门缝里闻到诱人的大烟味,他咽了几下口水,干咳一声,不见里面有何动静,便硬着头皮闯进去,只看到队长正趴在女人肚皮了活动着。
“队长,王会长,他……”
王会长是后援会的王会长,而队长则是后援会运输队的队长,虽说看似隶属同一个部门,但实际上,无论是王永贵,还是运输队,不过都是后援会用银子堆出来的,而王永贵更是打抗日的名义,挣自己的银子,他盯在热河,就是为了在那里卡车回程的时候,在运着热河的土杂货时,夹带些烟土,这两年,他可没从中少挣钱,早就不见了当初的穷酸。
“知道了,知道了,不就是弄车嘛,你看看弄几辆车给他们,车不要弄什么好的,好的,汤大帅不抢,日本人都抢,爷我还要再过几口瘾!”
嘴边说着,王永贵更是加重的力气,只弄的身边正沉浸于烟毒带来的幻觉中的烟女发出几声诱人的呻吟。
汤队长的话,只让杨有财的心下微黯,他就弄不明白了,为什么,有的人可以为抗日散家、流血,有的人却非要打着抗日的名义挣钱?
可队长的话他却又不能不听,他不过就是队里的一个司机罢了,一个开汽车的人而已。
六辆卡车,便是后援会交通队凑集的汽车,用以给前线的部队载运炮弹、宣传队以及随行人员等。而这六辆车子只有两辆车子有灯,三辆车子有喇叭,车轮破旧,零件不全;行起路来,三里一停,五里一修,而更让人不满的是,这司机竟然无一不吸白面,不过对此,王化一早就见怪不怪了,这运输队长的司机大都吸大烟、抽白面。
“昨天,我们汤玉麟的参谋长李赞廷,他和我们掏了个底,而且也详细分析了热河军事情况,”
听王化一这么一说,朱庆澜顿时便有了兴趣,现在太多的消息都是耳闻,或者一些下层人士提供的情报,这李赞廷可是汤老虎的心腹。
“李赞廷的话,印证一下外边的传说。他既想为汤老虎掩饰一二,可却又流露出“毫无把握,打起来必败”的消极情绪……”
王化一的话,让朱庆澜的眉头一皱,望着车窗外的热河大地,眼神亦随之黯淡起来。就在昨天,汤老虎的参谋处科长崔荫轩特意到他的住处告知,晨间朝阳寺南岭董辅廷旅已同敌人正式接触,热河战幕已揭开。崔荫轩是陆大毕业,和王化一有小同乡关系,因此朱庆澜请他关于战事情况随时和自己保持联系,因此有关当时战争消息,得到的比较详实。
现在局势紧张,战火已燃,而热河上下却没有一丝保卫国土的信心,这如何不让人心忧?就在这时,开车的司机,猛的一刹车,突然叫嚷起来,
“不行了……车上不了坡了!”
老旧的汽车在过红石梁车子上不了坡,若不是这些司机经常跑山路,怕车已经滑下了坡,司机用力的踩着刹车,然后嚷喊着。
“快、快找石垫着车轮,要不然,咱们全得玩完!”
在一阵慌乱之中,六辆卡车的车轮都被石块垫住了,而带着的杨得财有些无奈的看着王会长说道。
“这车上装的东西太多了,上不了坡,若是不想点法子,怕这车只能到这了!”
“这样吧,人都下车步行!”
王化一瞧着卡在坡上的汽车,又看了眼站在路边的宣传队的同学们,下车步行应该可以减轻一些重量。
“我看每人还可以再背一箱手榴弹,减轻重量,等过岭之后,再装车……”
杜重远的建议引得李纯华等人的同意,手榴弹是支援义勇军的武器,都是后援会从天津洋行新买的手榴弹,虽是数量不多,但在战场上,手榴弹却是义勇军唯一的重武器。
“同学们,大家都听说了,这坡度太大,车上不去了,我建立,咱们每一个人背一箱手榴弹,即便是扛,咱们也要把这手榴弹扛给义勇军,给义勇军送过去!”
本就是义勇军一员的李纯华,如此一号召,那些满怀爱国热情,来热河向民众宣传抗战的青年学生,那里会不愿意,纷纷扛起一箱手榴弹,朝着坡上走去。
就这样,一路连走带扛的,下午三点由承德出来,晚九点才到老爷岭,六个小时车队只走了九十里路。第二天午后四点到平泉的寓县公署;和热河其它的地方一样,县署破烂不堪,连窗户纸都不完全;县长吴子新因战事关系屡次呈请辞职,今天接到批准公文,自然是欣喜若狂,在众人去时,他正清理着行装,等着移交新任,对王化一等人的造访只是说着。
“诸位,现在我已经是一界草民,这抗战之事,你们还是另寻高就吧!”
说话的时候,不顾他人的诧异与恼怒,便自己招呼着下人收拾行李,甚至连最起来的招呼也懒得应付了,这一幕,只让王化一、杜重远等人心下即是恼,又是失望。
“走,别在这看这种人犯气了,二十九旅就在这,咱们去那看看!我还就不信,热河这么大,就没有一个想抗战的人!”
可当他们会见了东北军万福麟部第二十九旅旅长王永盛和他的部属之后,先前的失望却变成了愤怒,如果说他们一行有共同的看法的话,恐怕就是——兵有决心,将无斗志。
“都是这个样子,热河如何不失啊!”
入了夜,站在院子里看着满天的繁星,在一声感叹时,王化一的心里甚至生出一些绝望之情,他没想到,曾经被他寄以厚望的东北军,竟然会是这个模样。
“还有办法,还有办法……”
还有什么办法?甚至就连同那些司机都消极怠工,一天不过只开了几十里,而这些军队……
“想让他们好好的开车,办法再简单不过!”
第二天一大清时,见那几个司机在那里磨着工,王化一一行的临时副官长高鹏,眉头一皱想了一个“好”办法。
“什么办法?”
“给每个司机一人买一包白面。”
什么?
虽说是惊讶,而且愤怒,但不得不承认,这办法立即生效,在那些司机一人拿到一包白面之后,不但途中障碍减少,而且速度加快许多。不过是午后四点,车队便即达到凌源,只有一部车子抛锚丢在后面。义勇军第二军团各路司令、支队司令、总指挥部负责人员均由朱石录科到此,夜间召集一次会议,让他们先返朱石录科。
而在这个会上,王化一、杜重远、朱庆澜等人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守卫热河的信心,尽管义勇军装备简陋,而他们带来的手榴弹,不过只有几百箱,分到各部队多者不过十几箱,少则也就几箱,甚至子弹也是你两千、他千五的分着,可至少他们的言语间、行动中却充满了抗敌的热情。
可这热情,可以燃烧热河大地吗?在王化一离开朱石录科的时候,行在路上,借着车灯却突然看到了雪花,那纷扬而降的雪花,只让他整个人一愣,手伸出窗外,然后似有些发呆的说了句。
“下雪了……”




山河血 179.第179章 局势突变
民国二十一年三月,这一年似乎有点邪性,而雪下更是下的有些邪乎,洋历三月一,按道理,是不应该再下雪的时候,可一眨眼的工夫一场大雪便没有征兆的降了下来。荒凉的热河省内那一个个村庄在浑茫茫的风雪中颤粟、呻吟。
而在长山塔镇附近的山坳子里,这会一个个绿灰色的棉帐蓬这会都变成了白色,被帐钉钉死的帐蓬在风雪中晃荡着,在过去的二十几天间,原本热闹的山坳子,这会突然静了下来,这一场大雪,打断了他们的训练,不过虽说打断了训练,但是却在帐蓬里,一个个血气方刚的汉子却开始做起了针线活,按照作战条令,他们用床单制起了简单的雪地罩衣。
“大家伙认真点,这一场大雪之后,这天地都变成白色的了,若是罩衣不做好,站在雪里,一身绿色的,就是一活靶子!”
在大家伙缝起床单的时候,军官们在一旁督促着,所幸这些人中大都是光棍汉,光棍汉,什么事都是靠着自己的双手,这针线活自然也不在话下,在寒风的吹拂下,帐蓬晃荡着,而吊在帐蓬中央的马灯同样不时晃荡着,只让这帐蓬内昏暗不定,在这昏暗之中酝酿着一股情绪,一股躁动的情绪,那跳动的让人心慌意乱。
坐在黑暗的角落里的张春明,望着马灯下满脸肃然的连长,不知什么时候,他的上身便披上了那件粗制滥造的白色罩衣,就连同帆布制的弹包,这会也缝上了几个碎布条,至于那钢盔,同样缝了上白色的碎布,这会连长似发狠地巴叽着旱烟袋、一会儿站起来,一会儿又蹲下。
不用看他,谁都知道,此时他的情绪是有些不对,可没有人去问,他们知道就在几个小时前,司令部下达了命令,第一团搜索连出击……
“奶奶的,终于缝好了!”
对于熊剑飞来说,做针线活实在是难为他,即便是当年在东北军里头,一般缝个军装什么的针线活,他都是扔给营地附近的针线铺干,可今天,他却不得不亲自动手。将那瞧起来和“孝服”差不多的白色罩衣穿在身上,他倦意和心下的烦恼顿消,仔细检查了一番后,他在取暖的火炕旁拧上了一锅子旱烟,可不知为何,他发现今天自己的手指哆嗦着好半天才点着烟火。
“哎……”
虽说注意到张春明注意到,好一会,熊大个子点着烟袋后便狠吸两口浓烟,又喷出来,他的眼睛似乎冒出了一团火来。
“同、兄弟们!”
连长的声音只让张春明的心下一颤,其它人同样也是浑身一颤,他们看到,这会连长已经站了起来。
“旁的话不说了,大家都知道,现在局势紧张,日本人打过来了,听说朝阳城也丢了,这两天,从这路上过的,不是溃兵,就是逃难的百姓,局势紧张到什么地步,日本人打什么地方,这些情报,都要靠咱们去拿,所以……”
看一眼帐蓬里的十几位班排长,于新鹏的嗓间不由发干,他随手装两盒子弹装在背包里,然后将花机关的背带往肩上一背,然后此着大家伙说道。
“好了,废话不多说了,招集同志们吧!”
十几分钟后,一百六十六名第一团搜索连的官兵在众人的注视中,列成了队,排成了排,而于新鹏则对着大家一摆手,众人便义无反顾地扑向风雪呼啸的茫茫天地里……
“哒、哒……”
第五十八路军指挥所内,第一团搜索连离开十几个小时后,一个个消息不断的被搜索连通过电台汇报过来。
“鹰巢,我是老鹰,十个小时前,日军已经占领建昌县,现在日军第八师团快速部队稍加休整之后,即朝大城子进袭……”
电台中传来的搜索连连长的话声,只让高胜仑的眉头一皱,他随即走到地图桌边,参谋长邵凌远已经在地图上,用蓝色的铅笔标下了日军的位置,在地图上那一个个代表着日军的蓝色标识,五路并进的日军如同张开的虎口一样,正欲彻底吞噬热河。
“局势比咱们最初想象的更为恶劣!”
何止是恶劣!
根本就是局势崩坏至极点,从开战至今,前线就没传来什么好消息的,一个又一个部队不是“伤亡惨重”被迫“撤退”,便是阵前抽敌,少数几个顽强抵抗的部队,也不过只能坚持一天一夜,如丁喜军部独立八旅的一个团,在纱帽山阵地阻敌一天一夜。
“看样子,第八师团的快速部队现在是不顾两翼,想一下打掉承德啊!”
盯着地图上那个行动极为迅速的第八师团快速部队,那支用一百多辆卡车武装起来第十六旅团,现在正沿着朝阳-凌源-平泉公路前进,一路上几乎是畅通无阻,其完全不顾侧翼,这种打法,过去,他还真没见过。
“不顾侧翼,急速行军,意在夺取要点,这第十六旅团的快速进攻,算是把战局彻底搅乱了!”
盯着地图上的第十六旅团,邵凌远随手在“凌原”画了一个圈。
“现在万福鳞的第四军团已经被第十旅团搅的有些动摇,若是第十六旅团占领了凌原,只怕,这热河就不保了!”
对于汤玉麟,邵凌远从没指往过,现在热河唯一能指往上的部队,就只万福鳞的第四军团,至于义勇军他们有热情,战斗力却有所不足。
“若是凌原被占领,即便是万福鳞有心阻敌,第四军团恐怕……”
紧皱着眉头,高胜仑的双目死死的盯着地图上的凌原县,这里又能坚持几天?
整个朱碌科,这个小镇此时完全被战火和硝烟掩盖,战斗已经持续了几个小时,而坚守在这里的东北军独立第三十旅的官兵们,依然利用战前修建的工事坚守着。
日军第八师团的一个炮兵阵地上,虽说空中飘着雪,温度更是在零度以下,可这些日本们早已经脱下了外面的军装,身穿秋衣,不停地向四一山炮、三八野炮内装填着炮弹。刚填上一发,就转身去搬下一发,一个个累得汗流夹背。
整个炮兵阵地,虽然军官们还在按作战要求,拼命地喊着:“开炮!”的口令。可混成一体的开炮声早已经盖过了他发出的口令,士兵们只能看到他的嘴在动,根本听不到他在喊什么。实际让他们知道要开炮的,是指挥官手里不停地挥下去的指挥旗帜。
站在师团司令部内,第八师团师团长西义一不断的在地图上观察各部的进击情况,透过那地图上的标识,他似乎看到了热河省会承德就在眼前。
一个高级参谋走到西义一面前:
“师团长阁下,第三十联队对于兆麟部的攻击再次受挫,但于兆麟部已遭重创,联队长……”
“嗯……”
一声沉哼,西义一眉头却是紧皱着,于兆麟部依托事前修建的工事,已经坚持了六七个小时,这已经严重影响到了他的计划。
如果入了夜于兆麟部还没有撤退的话,那么夜间降温之后,想到这,三十一年前第八师团北海道行军时的冻死事件,再一次于他的脑海中浮现,在零下二十几度的天气中作战,对于任何一支部队来说,都是一场考验。
“北线的第六师团已经出现大量冻伤,我们必须要抓紧时间,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目前南方支那政府派遣的援军先头部队已经度过黄河,而且张学良、汤玉麟已先后同意支那中央军进入热河,现在,我们就是在同时间赛跑……”
盯着地图,西义一随手在地图上的凌源画了一个圈。
“命令三宅联队,立即迂回至支那军后方,占领凌源后,以装甲车为掩护,直接占领承德。命令青森联队继续进攻于兆麟部……”
“嗨!”
西义一的命令,立即向各单位下达着,而在命令下达十几分钟后,原本在大城子一带休整的第八骑兵联队,立即以装甲车为掩护,骑兵大队为先头,从独立三十旅的防线左翼迂回,直逼凌源县。
入了夜,一队骑兵出现在凌源县城,借着那雪地的雪光,可以清楚的看到,凌源县城城门大开,根本看不到任何守城部队的迹象,坐在马鞍上林川敬一大队长用望远镜观察了一下凌源县,脸上便露出了笑容。
“支那守军已经撤退了!”
几次夺城的经历,使得林川知道,身这带路的支那人所说不假。
“太君,你看,凌源的守军听闻皇军的威名,早不知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骑着矮马的汉奸满脸献着媚,人要识时务,他正是识时务的一员。
“松本,你带人进城!”
进城的日本官兵,并没有遇到任何抵抗,正如他们之前占领的那些城市一样,守军几乎都是望风而逃。
“班哉、班哉……”
听着那马蹄声和满街日本兵的欢呼声,凌源县电报局的电报员,并没有和其它人一样逃散,而是忠于职责的立即按下手中的电报键。
“三月二日,夜八时十五分,凌源县守军不战而逃,日军先头骑兵部队进城,凌源县沦陷!”




山河血 180.第180章 前方与后方
石景山,虽说这里远离热河,可此时在石景山北方公司的龙烟别墅,外间的空地上不时何时树起了几根竹杆,几条铁丝系在竹杆间,相比于长山塔,或许这里才是第五十八路军的大本营。
手拿电报,孙子新急匆匆地闯了进来:
“报告,军司令部来电。”
“念!”
正在吃着早餐的管明棠一听,连忙放下手中的碗筷。
“昨日入夜八时十五分,凌源县守军不战而逃,日军占领凌源县。”
“什么?”
说着管明棠一把抢过电报,看完后气极的他猛的将电报揉成一团,恨恨的丢在地上:
“又是不战而降,这热河他们还要不要!”
说完一屁股坐在了椅上,管明棠的眉头紧皱着,对于这一切,尽管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这猛一听到一座座城市守军不战而降,一只只部队的溃败,一只只部队的投降,怎能不让人心恼。
1...7374757677...53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