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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无语的命运
义勇军五十八路军全歼了日军一个联队!
就是这支部队吗?
在人群中,矢野真打量着那些领取劳军物资的支那士兵,心下尽是疑惑,为了能了解这支部队,他特意买了一辆卡车,然后开着卡车去了后援会,一个热血青年自愿为后援会运送劳军物资,慰劳五十八路军,自然他的要求不会被拒绝,而此时,看着那些士兵,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想象,就是他们,这些看起来和普通中国军队没什么区别的支那部队,全歼了全师团精锐的搜索第八联队,
震撼!
眼前的一切,只让王化一等人的眼眶中布满了泪水,2132具包裹着白色床单的第五十八路军阵亡官兵的尸体就在眼前,如同他们生前一样,他们排列着整齐的队伍,静静的接受着检阅。
“王会长,这些兄弟,都是我们从前线带回来……”
说着把这些兄弟的尸骨带回来,高胜仑的眼眶微热,这些尸体都是以一具3块大洋的价格,请附近的老百姓用驴车、马车运回了长山塔,绝不抛弃那怕一个兄弟,这是他们曾经的誓言,他们做到了第一步,而……
“五十八路军绝不会抛弃任何一个兄弟,现在,我们……”
就在一个小时前,他接到了司令从石家庄火车站发回的密电——第五十八路军务必死守长山塔!
“原本想着,等那边把棺材筹备好了,再……现在,时不待我,王会长,弟兄们,为国而已,死得其所,还请王会长和诸位念在弟兄们是为国而死的份上,把他们带回关内,待……将来与我五十八路军将士共同安葬!”
双目泛红,王化一看着身边的高胜仑,再看着那置于旷野,由士兵守护的尸体,重重的点着头。
“高司令,……”
这时已经不需要再说什么了,也许,这将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这个年青的青年军官了,甚至是最后一次见到那些普通的士兵,他们……
“我的家在东北……”
隐约的在那寒风中,传来一阵阵歌声,那是与劳军团的学生们联欢的官兵的嗓间发出的歌声,任谁都知道,也许这将是他们最后的欢唱……





山河血 197.第197章 关东军部誓雪耻
新京,满洲国国都,不过对于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这座城市应该称之为长春,与中国绝大多数城市相比,这座城市实际上极为年青,从1800年吉林将军迫于无奈设立长春厅开始,的至今也不过只有一百多年,而长春厅老城出现城墙,也不过是在1865年时为防止民变围攻,方加以修建,相比于大多数中国城市,长春甚至谈不上是座城市,完全是自然形成,连城墙都不规则的自然小城,在长达百年之并,并未得到太大的发展,直到南满铁路筑通、于此修建宽城子火车,长春方才慢慢形成一座城市。
从宽城子车站修筑算起,三十年间长春有一定的发展,但以14万的人口数量,跟奉天和哈尔滨50万左右的人口相比,只能算一个中等城市。而此地之所以能成为“满洲国”首都,基于四个主要原因:其一,原有势力最弱。哈尔滨是沙俄的据点、奉天是东北军的老巢、而吉林省会吉林市尚有距离,所以长春是一个原有外部势力影响最小的地方。其二,地理位置适中。哈尔滨偏北、奉天偏南、吉林又远离中东铁路线,而长春恰在其中,战略地位适中。其三,建设成本低。跟奉天和哈尔滨这些已具规模的城市相比,长春的建设成本更低,便于实施。其四,新建首都社会影响好。跟已经具有相当历史的奉天和哈尔滨相比,通过建设一个全新的首都,可以带来更好的政治效果和国际影响
也正因如此,表面上满洲国,实际上东北的主宰者关东军司令部在一番选择之后,选择了长春作为满洲国的首都,并开始在长春进行现代城市规划,以符合国都需求,自然的作为满洲国的“太上皇”,几乎是在“国都建设”开始后没几个月,关东军司令部便陆续从奉天迁至长春,与当年的只有十几间办公室的司令部相比,此时关东军司令部组织机构已经非常庞大,此时的长春居然没有一座大型建筑可以容纳得他们,因此,在搬到长春后,关东军司令部的主要机构挤进了当时的“满铁长春地方事务所”楼内;特务部挤进了“南满铁路守备队”的营房里;而司令官本庄繁和几个高级军官则住进了当时的“大和旅馆”,至于那座规划中的司令部,此时不过仅仍然停留在图纸上。
三层高的满铁长春地方事物所,并不仅仅只是关东军司令部的所在,这里同样还是规划“国都建设”的策划地,许多相关部门都在此联合办公,而关东军司令部的进驻,则使得这里现出一种萧刹的气氛,而最近两日,任何在此工作的日本人都敏锐的感觉到,这气氛似乎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耻辱!”
一声怒吼,自武腾信义的嗓间迸发出来。
对于这位关东军司令官来说,为了“帮助满洲国收复热河省”,投入动用了两个师团又3个旅团的部队进攻热河,而这又是关东军在“9。18事变”后,规模最大的一次进攻,原本,武腾曾信心满满的认为,这不过只是一次“旅行式进攻”,不仅他是如此,事实上,整个关东军都没有把这场战役视为一场硬仗。
“唯一的困难来自于,如何迫使支那中央政府正视现实!”
也正因如此,武腾信义才会在获得南京正计划向热河派兵的情报之后,立即第一时间调整战术,不顾零下三十度左右的极寒,命令部队立即进攻热河,以抢在张汤二人同意中央军北上之前,抢占热河。
整个战役进展正如同战前兵棋推满一般——东北军大部不战而溃,短短数日,第八师团快速部队便兵近承德,就在两天前,原本在锦州部属的参谋长小矶国昭返回新京,两人在机场见面时,满面笑容的小矶国昭只说了一句话。
“大局已定,造成兵压华北、越过长城之势,即可迫使支那政府签订城下之盟!”
甚至还信心倍增的提出,为进一步加大谈判桌上的筹码,应一鼓作气占领北平和天津……总之,一切都没有偏离最初的计划,地方军阀保存实力的行为,无疑是关东军迅速占领热河的最大助力。
可就在小矶国昭前脚回到新京机场,后脚,却跟了一个惊雷似的消息——第八搜索联队于红石岚被不明部队全歼!
这个消息立即引起司令部上下的一片惶恐,而武腾信义和小矶国昭两人心间浮现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军旗”,在西义一的电报中“军旗下落不明”就像牵魂毒药一般,在过去的两天中,一点点的毒蚀着两人的。
愚蠢的冒进、未派出侧翼搜索部队……在搜索第八联队遭全歼、军旗下落不明的情况发生之后,一个个先前被视为“皇军英勇”的自大之举,立即受到武腾斥责,亦正因如此,其才会命令各部队停止前进,同时又极力掩饰搜索第八联队被全歼的情报,以避免引发任何不可预测的事件。
当然,这么做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找到那面下落不明的,由明治天皇亲授的搜索第八联队军旗,而现在,随着支那政府大张旗鼓的宣扬“红石岚大捷”,一切都再清楚不过了。
“最迟今天晚上,全日本都会知道,关东军除去一个联队被全歼外,还有有一面联队旗落被支那军缴获,甚至还是抗日的土匪武装!”
阴沉着脸,武腾信义的双目中满是羞辱之色,以“9。18事件”为起点,关东军一夜之间成为日本海外最大的军事集团,现在这个军事集团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需要看满铁脸色,需要看前辈们脸色的小集团了,而是整个满洲的太上皇,这个集团控制着数倍于日本本土面积的“国土”。
在授命出任关东军司令后,武腾信义雄心勃勃的规划着未来的关东军,规划着在日本、在关东军控制下的满洲国,而侵占热河,并非仅仅只是为了“确保满洲国的领土完整”,更为重要的是——热河是支那反日土匪武装的大本营。
在过去的一年半之中,支那各界成立了太多的反日团体,那些团体无一例外的都在北平、天津设立大本营,并以热河为基地,向满洲国内的反日土匪武装提供经费、武器、人员以及各个方面的援助,辽吉两地的反日土匪武装,即便是遭受皇军的重创,只要他们撤到热河,就可以迅速得到人员、经费以及武器上的补充,迅速恢复战斗力,继续从事武装反日暴乱,这些反日土匪武装的存在,严重影响到“满洲国”的安定,更重要的是影响到日本对满洲国的统治,影响到关东军试图将满洲国打造为“战略大本营”的战略决策,为此,必须经占领热河,从而彻底改变当前满洲国遍地反日土匪武装的现实。
在这个过程中愚蠢的支那地方军阀可谓是极尽配合关东军司令部的行军,他们为了避免自身实力的损失,将原本应用于骚扰敌后的反日土匪武装,悉数调至热河前线,不仅造成前线防御单薄,而且还使皇军得已在入侵热河的过程中,以最擅长的正面战斗击溃了大量义勇军,从而为以后满洲国的肃清作战铺平了道路。
可就在这一帆风顺,在包括武腾信义在内的每一个人,都满面笑容的提前庆祝着胜利时,突然的一记耳光,只甩武腾信义等人,竟然失去了身为高级军官的理智,甚至失去了最基本的判断力。
双眼死死的盯视着热河军用地图上的“长山塔”,那支全歼搜索第八联队的支那抗日武装,就在那里,那刺目的“反日第五十八路军”的字样,不断的提醒着武腾信义等人,这支部队给予他们带来了什么样的耻辱。
“阁下,我们必须要用支那五十八路军的血,清洗其加诸我辈之身的耻辱!”
青年参谋军官们提及此事,那满腔的愤火中,更是充斥着浓浓的的羞辱感,关东军,不日本皇军的脸都让他们丢尽了。
“是的阁下,无论他们逃到什么地方,我们都必须要彻底全歼这支部队!”
“对,以其血血洗我辈之耻辱!”
激动的中青军官们吼喊着,耻辱,从大日本皇军成立以来,他们从未曾遭受这样的耻辱,若想洗去这一耻辱,就必须的全歼第五十八路军。
“即便是他们逃过长城,我们也要打过去,即便是一路打到南京!”
参谋军官们的咆哮声,却让武腾信义的眉头猛的一皱,一路打到南京,需要投入多少军队?别说是打到南京,即便是占领北平、天津两地,并且不去考虑英美等国在两地巨大的经济利益,仅只是所需兵力,关东军都无法满足,毕竟,还有一只北极熊虎视眈眈的盯着满洲……
“驻北平大使馆发来急电……”
又是一封密电,这封电报带来的即有好消息,也有坏消息,可在武腾信义看来,这却更是一个好消息!
“立即电告第八师团、第六师团、第33旅团……”
在这一刻,随着武腾信义口中吐出的命令,中日两军的焦点,一下子从争城夺地转移到了一个位置——长山塔!




山河血 198.第198章 谁能安然入睡眠
睡不着。
车厢顶上的呼啸声一阵紧似一阵,风雪袭击着车厢,铺位上方隐约可见的小窗给越来越厚的积雪遮没了。
平汉铁路上美制蒸汽机车发出沉重的轰鸣声,拖着列着在夜色沉沉的华北大地上,在白茫茫的漫天飞雪中疾驰。在轰隆作响的车厢的昏暗中,雪从车厢木板的缝隙渗入车厢,先化成雪水又生成冰棱,这些冰雪倒是阻挡了些许寒风,使得车厢里暖和许多。
在那咣铛、咣铛作响的车厢中,不时的回响着此起彼伏的呼噜声,窝在草堆上的士兵们,这会已经睡下了,也许,这将是他们最后一个安然入睡的夜晚了,当士兵入睡的时候,车厢里的军官却是睡不着觉。
从今天开始,他们不再是国民革命军第149团的官兵了,而是义勇军第五十八路军第三团,他们将以这个名义增援到长山塔,在那里阻挡日军的进攻,也许,正当他们拼尽全力,朝着长山塔行进的时候,日军同样在调动部队,朝着长山塔奔去,透过那风雪,宋振明似乎看到北方那片国土在燃烧雄雄的大火。
说在几个小时前,在石家庄停车之后,大家伙总算是弄清楚了——现在要把他们紧急调往长山塔一带,而不是象他们最初推测的那样调往长城一线,与全师会合,阻挡日军对华北的进攻。此刻宋振明也知道,只有几小时的路程了,在到达火车站后,他们就会跳上北平军分会准备的两百多辆卡车,直奔长山塔,增援义勇军五十八路军。
“死守啊!”
想着长官的命令,宋振明将大衣领子拉到面颊上,但怎么也暖和不了,仍然睡不看,因为寒风从积雪掩盖的小窗上以及那些看不见的缝隙里钻了进来。
过去的一切——家乡的炎热,盛夏时跳到暖暖的海水中,游泳的经历,似乎都远离了他,作为一个海南人,这并不是他第一次见到雪,但却是他第一次来到真正意义上的北方,从现在开始,所有的一切都结束了……
“我们将死守长山塔,直至最后一兵一卒!”
团长的命令没有一丝的客气,而且在保定登车的时候,团长再次重申了“革命军人连坐法”,这意味着,这个命令是不容易质疑的,实际上,也没有任何人会去质疑这个命令。
“爸、妈!”
突然在,在宋振明的眼前浮现出了父母的音容笑貌,他对对着沉沉夜色沉思着,思念着,他甚至后悔,在信里没有说的太清楚。
“有什么好讲清楚的呢?身为军人,自当为国效命……”
车厢在磨牙声、尖叫声和列车的咣铛声中沉睡着。一切都在紧张地颠簸着,这列享有优先通行权的列车,从出发后,仅只是在石家庄加过一次水,下一站,在抵达北平之后,他们就会跳下列车,朝着关外奔去……
行军床的铺位由于列车疾驰而摇摇晃晃。管明棠的铺位靠近小窗边,尽管那小窗上钉着一块麻袋片,但是刺骨的寒风还是吹了进来,只把他吹得全身直打哆咳。他把大衣领子翻直,羡慕地看了看身边那十几个睡下来的149团,不,是义勇军第三团团部的军官,他们竟然能睡得这么香。
“不行,这儿靠窗太冷了。这么下去别还没到前线就会冻死的,”
心里这样埋怨自己,管明棠开始稍微活动一下,就听到车厢板壁上的一层霜在喳喳作响,境朝着炉子走了过去。
在车门边门边有一只铁火炉,炉里的火早就熄了,只有炉内的煤块,在昏暗中发着一些红光。不过这儿总比那边要暖和一些。在昏暗的车厢里,这一点暗红的炭火朦胧地照出了横七坚八地放在过道里的棉鞋、饭盒和枕在头底下的被子。值日兵戚很别扭地躺在铺着麦草的草地上,这节车厢只住了十几名军官以及几名团部的官兵,相比于其它一节塞进去两三百人的闷罐车,简单可以说是天堂,不过管明棠,却没有任何置身于天堂的自觉。
瞧着身上的军装,与义勇军的绿色大衣不同,这是灰布棉大衣,这是自己在保定为149团,现在“自己的第三团”添制的大衣,又一次,管明棠穿上了军装,不过相比于上一次的心甘情愿,这一次,管明棠却有些心不甘情不愿。
“让姓蒋的给坑了!”
只要一起到,那姓蒋的给自己的命令,管明棠的心底便会冒出一团火来,这股火不仅仅只是因为,他并没有把自己置之于险地,可是他却把刚刚为国立下大功的第五十八路军送到绝境——不得撤入关内!
“娘西皮……”
学着蒋介石的口吻,管明棠恨恨的在心底骂了一句,终于,今天,他算是见识到了什么是借刀杀人,什么是消灭杂牌,什么是……
第五十八路军,并没能撤入关内,而被命令死守长山塔,而现在,整个关东军都盯上了长山塔,盯上了第五十八路军!而在这种情况下,五十八路军,却要死守长山塔。
这到底是幸运,还是不幸?
英雄的五十八路军,也许此战之后,就会成为历史,自己……坐在炉边,管明棠闭上了双目,尽管内心愤怒非常,但他却知道,这也许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既然第五十八路军现在是日军的眼中钉,肉中刺,那就给他们一个机会吧!
“我们需要时间,多抵抗一天,前线增援部队亦多一分,多一分胜算,少一分牺牲……”
“中国是个落后的国家,欲求得国家的生存,民族的生存,国民必须抱定牺牲一切之决心!”
“牺牲?第五十八路军的牺牲是值得的!”
“哲勤,你可以拒绝!”
与何应钦的对话,一再地在管明棠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拒绝……自己还有拒绝的余地吗?
苦笑着,一个声音传入管明棠的耳中。
“副司令!睡不着?”
是王润波,“第三团”的团长,虽说刚是睡醒,却不见睡眼惺松的他,坐到了炉子边上,然后看着那火炉说道。
“你不也没睡?”
“副司令,其实,你……”
看着身边的这位副司令,在他的身上,王润波并没有看到任何军人的气质,他并不是军人,而是一个商人,而且还是一个成功的商人,现在,他却需要带领第三团前往长山塔,然后在那里和大家同生共死。
“王团长……”
轻语着,管明棠的双眼盯视着车厢。
“你知道,我也是中国人……”
一声轻语之后,管明棠沉默着,不再言语了,这车厢里只剩下了列车奔驰时发出的咣铛声,列车距离北平越来越近了……
“放下武器!”
在离长山塔还有十几里地的山地隘口,看着与守军对峙的下属,看着周围山腰处架起的轻重机枪,在兄弟们的骂嚷声中,方居跃大喊了一声,并亲手压下身边官兵的手里的武器。
“营长,这帮子义勇军,想他娘的缴咱们的械……”
宋庭骂着,怒视着眼前这群穿着绿大衣的义勇军,原本看到那面国旗的时候,大家伙从来没像方才那么激动,不少人差点都哭了出来,可谁曾想,结下来一幕,竟然是对方要缴他们械,让他们交枪。
“缴械……哼……”
冷哼一声,孙大茂扫着这支成建制,几乎没有多少损伤的二十九旅的部队,脸上尽是轻蔑,二十九旅刚一开战便夺路而逃的事,早就传到了他们的耳中,自然的这会他也谈不上什么客气。
“你们的枪,老子们还不稀罕,身为军人守土有责,现在你们有两个选择,一是把枪和子弹留下来,你们不敢打鬼子,枪在你们手里连烧火棍也不值,老子们就用它们打鬼子,二是觉得自己是个带把的爷们,就编入我们第五十八路军,跟我们一起在这打鬼子……”
五十八路军!
几乎是在走出野山沟,碰到路人的时候,方居跃便听到了这个番号,他们全歼了日军一个联队!是他们!
“你们五十八路军还要留在这打鬼子?”
睁大眼睛,不仅方居跃不信,就连其它人也是不信,难道五十八路军的兄弟们都疯了?他们就不知道,现在日本人可正调兵遣将的,准备围攻五十八路军,这一路上,从北边逃来的老百姓,可都说,那公路上,到处都是日本兵,什么铁甲车、汽车的,那可都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占了那么一个大便宜还不跑,可不就是疯了!
“怎么,胆子吓破了,是爷们的丢句话,不是爷们的丢下枪,没人笑话你们,告诉你们,他娘的只要留在这,就没有一个能活下来的!”
提着手枪的军官嚷了一声,眼着这小千把号人,脸上依还是轻蔑的笑容,就在这时,人群中挤出十几个人来,是冯子民和他手下的弟兄,这会他还扛着挺十三年式重机枪。
“报告长官,独立第三十旅六十团五连中尉连长,冯子民及全连所乘十二人,愿意留下阻敌,还请长官分配任务!”
吼声,从那头缠着纱布的汉子嗓间迸发出来,那张黝黑的带着血迹的糙脸上,尽是绝然之色,没有太多的犹豫,没有任何顾忌,有的只是一名军人应有的觉悟同,在过去的几天中,没人能睡好,也睡不着,此时,当知道还能再打鬼子的时候,众人的心下,总算是落下了一颗石头,也许,今天他们能睡个好觉,至少能心安一点了。
“他娘的,咱二十九旅可有带把的爷们,别他把的不把咱爷们当成爷们……”
啐了一口,“刀痕脸”走了出来,跟着他走出来还有八九十人,跟着更多的人走了出来,看着身边的兄弟们一个个走出来,方居跃朝前走一步。
“鄙人二十九旅五十八团二营营长方居跃,还请长官代为通传一声,我等皆愿编入贵部……”




山河血 199.第199章 敌后战场战事紧
3月1日,在弘前地区征召的上千名补充兵登上一条军用运输船,上千名恢复征召的退役老兵,躺要黑乎乎的舱底,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上也不知道航行了几天,终于到达了一个港口,尽管这些补充兵从未到达中国,但他们还是一眼认出了这里就是中国的大连港——码头上成麻袋、成麻袋的大事堆成了一座座小山,石灰以及各种军用物资更是堆积如山,码头上一个个蓬头垢面的中国苦力正在不停的搬来推去着货物,这些苦力一个个脸晒的黑亮黑亮的,只有牙齿是白的。
“快点,列队、不得喧哗……”
在军曹们的命令中,一千余名补充兵一上码头,便被赶到了码头一角的一列火车,这列火车比日本的大多了许多,车窗上挂着白色的窗帘,一上车,外面的世界什么也看不见。对于好不容易来到向往已久的满洲,谁都想看看满洲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些退役少则一年多则三四年的补充兵们,早就忘记了严酷的军规,事实上,军规对于他们来说,意义也不大,他们趁着当官的看不见的功夫,偷偷地掀起窗帘往外瞧上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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