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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童柯
“儿臣……能!”邵安麟伏在地上。
在临行前,晋成帝又喊住了邵安麟,“你……母妃可还好?”
“母妃一切都好。”
晋成帝苍老了许多,背也佝偻了一些,“这辈子,是朕对不起她。”
这些年,他不断给穆君凝权利,因为他给不了她想要的爱,他亏欠了这个痴心的女人一辈子。
“既然回来了,多待几日陪陪你母妃吧,她的身子从那以后,就不好了。”
“是,父皇。”
邵安麟就这么看着他的父皇一步步缓慢地走向龙椅。
想到那份应劭诏书,没想到,他真正的对手不是老大,也不是老二、老九,居然是那个闷声不吭的老七。
收住回忆,邵安麟摊开纸条,里面只写着几个字:速回。
就在这时,士兵前来报告,“主子,有人要见您。”
邵安麟依然是如同水墨画里走出来的人一般,举手投足都带着飘飘欲仙的味道,“这几日不见人。”
西北传来了老七得了天花,病入膏肓的消息,他正在考虑,是否要派人去探虚实。
而边境最近也不太平,但皇帝却没有派出士兵前去迎战……
邵安麟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紧绷感。
那士兵又凑近了一点,“属下看,那人……好像是国师。”
邵安麟猛地回头,“你说什么!”





太监的职业素养 第215章
他们已经很多年都没有见了,应该说自从来调查赈灾款去向后,他就借着与海寇周旋的原因顺理成章失踪从而脱离京城,这个计划就是母妃也是不清楚的,越少人知道越有利于他实行,正因如此所以没人会认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他一手策划。离开京城,也表示他脱离了扉卿的掌控,这个发展是扉卿预料不到的,不过他也赌赢了,扉卿的确没有办法大张旗鼓地找回他,甚至还派来人保护他不被老二买通的刺客杀了,但谁知道是寻找还是监视,这颗不听话的棋子离开后想要销毁就难了。
父皇以为他这是故意示弱,坐上壁观看兄弟们斗,他并没有为此解释过,让人这样以为不是更好的一石二鸟吗?有时候对于父皇,邵安麟的感觉也是复杂的,若说幼年时还能用简单的非黑即白来评价,现在看到老了的晋成帝,其实也只是个普通人罢了。
晋成帝处于保护的心态装作不知地同意让邵安麟远离了皇城圈,实则暗中为三子铺路。同样道理,对于七子常年混迹在战场与西北,皇帝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并不希望性子耿直的七子卷入这群儿子的争权夺利中,成为无辜的牺牲品。
也许是因为抓不回自己,扉卿后几年倒是给了他发展势力的机会,这泱泱大晋地大物博,就是扉卿也无法伸手到北方。
所以邵安麟万万没想到,见到的是那样一个与记忆中完全不同的扉卿,就像是提前衰老了,这也是那侍卫说可能是国师,因为无法确定。
当扉卿被抬下来的时候,邵安麟看到的是一个头发苍白,皮肤松弛,面上点点老人斑的人瘫坐在四轮椅上,连呼吸都显得有些吃力,紧紧闭着眼似乎很累的模样,他居然变成了这个模样!?这还是那个谈笑着指点江山的扉卿吗?
被身边人轻轻推了一下,“扉大人,我们到了。”
日夜兼程,水路和陆路,才赶了过来。
扉卿缓缓睁开了眼,见到是邵安麟,嘴角扬起了一抹笑意,一如从前的模样,轻唤了一声,“安麟。”
邵安麟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这里可不是京城,他没必要再恪守师徒礼。
好一会才回应了扉卿,让人把他抬到了船内。
邵安麟常年生活在船上,每年都会出海为晋国带来周边国家的商品,在他船上还有不少原本是海寇的人,只不过现在被他招安成了良民。
“你变成这个样子,居然还敢来找我?”邵安麟看着屏退了所有人的扉卿,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背对着扉卿将这些年背井离乡后积累的沉重心思压下,话语中却暗藏杀机,“我说过只要有机会就会不顾一切杀了你!”
扉卿不以为意,似乎早就料到了,他费力地抬头看着这些年越发成熟的青年,苍老的声音像是破旧的二胡拉出来的变调音符,“所以,我送上门了。”
说着,从四轮椅上抽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毒剑。
邵安麟听到后面迟迟没有动静,转过头就见扉卿举着一把剑直勾勾地望着自己。
“你究竟要做什么?”邵安麟说出这话时,几乎有些咬牙切齿,这个老狐狸怎么可能主动送上门给他杀。
“我给你亲手杀了我的机会,就用它。”扉卿微微笑着,还是那云淡风轻的样子。
可以说,邵安麟那遗世孤立的气息就是从扉卿那儿影响来的。
邵安麟直直望着剑,却始终没有任何动作。
心中起伏不定,随后像是被愚弄的发怒,走过去双手撑在四轮椅的扶手上,看着狼狈的扉卿,“你明知道,你死了我也会死,居然说出这么可笑的话,愚弄我还是愚弄你自己?你还想玩我到什么时候,扉卿!?”
自从小时候被自己将两人的性命相连以后,扉卿就再也没见到这个孩子露出这样愤怒的表情,一时居然还有些怀念。
“这次你不杀,就错过了最好的杀我机会。”扉卿垂下眼。
邵安麟却没有丝毫被感染,“收起你的苦肉计,不达到你的目的,你是不会轻易死的,这次,想起我这颗棋子了才会过来的吧,你想从我身上拿到什么?”
扉卿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人,当彻底不信任的时候,任何一句话都会被曲解。好一会才放下了那把毒剑,毫无波澜的说:“无论你信不信,我真心喜爱过你,这么多年的情谊并非虚假,你也是我唯一的传人。”
“安麟受不起您的喜爱。”这句话让邵安麟的表情停滞了一下,他似乎看到了扉卿眼眸中的怀念与伤感。
但只要想到此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性格,又觉得刚才心软的自己就像个笑话,“说吧,你来这里应该也不是简单的为了看我吧,既然早就知道我在这里,现在过来……是来换命的?”
扉卿也收起了之前外露的情绪,只道:“我与你说过,只要你这几年能为我找到适合的还魂身体,那么就不会取你的性命,那么多年过去,我相信你是有收获的。”他相信自己不会看错人,哪怕表现的再不在意,安麟也是想要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的。
是的,只要与邵安麟没有排异现象,就不会与他扉卿排异,继承他衣钵的邵安麟很清楚这一点。
当邵安麟领着扉卿来到船底,打开仓门,冷气扑面而来,看到了仅仅被维持生命躺在棺材里的人。
此人还有心跳脉搏,只是常年无法动弹身体,看上去就像冰雕一般。
扉卿在京城,对于各处信息知道的七七八八,对每个人物的手下也是调查过的,对于这个在安麟这里几年前消失的谋士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是邵安麟准备的人。
素有兵法奇才之称的骆学真,被文人雅士称为嵘宪先生,在京城是各个簪缨世族的座上宾,开办私塾,桃李满天下。
“你可知他是瑞王手下的谋士,也是瑞王的底牌之一。”
邵安麟走了过去,看着全身几乎没有血色的嵘宪先生,“是敌人,就没有早晚之分。”
——晋.氵工.独.家,唯.一.正.版——
宝宣城地牢。
邵华池看着倒在自己脚下的零号,僵硬地接过亲兵递过来的帕子,缓慢地擦拭刀上的血迹。
黑暗中,很快就有人拖走了零号,找了许久才找到零号的易容痕迹,小心的揭开那张堪称完美的易.容面具,将之放到另一个与零号身形几乎贴合的男人身上。
这是邵华池与自己谋士商量出的办法,用自己的人来暂时代替零号,才能进行接下来的反击。
当然这很容易被拆穿,不过他们需要的本就是个假象。其实邵华池完全可以不杀零号,此人活着的价值还是相当大的,但邵华池一是不愿再放虎归山,还是这样一头对敌人来说的猛虎,这位零号虽说贪生怕死,但各方面能力并不弱,更重要的是邵华池看到邵慕戬的尸体的时候,零号就没有活命的机会了。
有再多的不是,都是他的血亲,邵慕戬要杀他他定然还手,甚至他不会有丝毫心软。
可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身为弟弟就不可能袖手旁观,这是他的底线。
亲缘之所以是亲缘,大约就是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羁绊。
棺材里的邵慕戬的身体已经僵硬了,邵华池摸着那张沾满冰水与自己有一成相像的脸,“我替你报仇了,安息吧。”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一旁的亲兵发现始终冷硬的根本抬不出来的人,好似肌肤放松下来了。
应该搬得出来了吧。
晚风习习,吹得士兵们不由打了个颤。
“其他的事都安排下去吧,你们辛苦一些。”如果他没料错的话,今天晚上,零号放在城外的兵就会发现不对劲,进城查探,那么就会劫狱……
看着繁星点点的星空,邵华池缓缓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代替零号的人已经在监狱里待命了,邵华池也适当减弱牢狱外的防备力量,等待晚上的秋风乍起。
他回到临时宅邸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
询问了一下傅辰的情况,得知一直昏睡着,皱了下眉,要是再这么昏睡下去对傅辰康复不利,他明日会让梁成文试试弄醒。
“有谁来看过他吗?”问向亲卫兵。
“景校尉、青酒……”说着报出了几个名字。
“没放他们进去?”
“是的。”
“嗯,继续执行。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能入内。”
这阿猫阿狗谁都想来看看他,人昏着怎么看,一个个又不是医师,要看也等人养好了再说,特别是傅辰这种性子的,不逼着根本不可能老老实实待在一个地方养伤。
他并没有马上进去,去了偏房换衣擦身,确定自己身上没什么冲鼻的血腥味了,才穿着便服回到屋子里。
油灯已经灭了,油灯使用膏脂虽然方便,却不耐烧,没一会就会灭。
点燃了一盏,走近床榻,看到那躺在床上的人,邵华池没意识到自己眼神稍稍暖了一些,其中还有些放松,也许是之前人忽然逃了后的后遗症,总担心自己来了人却不见了的后怕。
傅辰是侧身躺着的,脸朝内,这种躺法容易压到伤口,但发现他熟睡着,也没对伤口造成二次伤害,邵华池又伸手感受了一下他的额头,嗯,温度退了一些了。
思索了一会,还是没忍心把人叫起来换姿势。
今晚去哪里睡?
既然说了一起,他当然不可能再去别的屋子了。
其实这是他第一次与傅辰同塌而眠,只是多年来他已经学会管理自己的行为与表情。
哪怕这时候有些紧张,甚至也不敢多看傅辰几眼,无论表现的再强势,骨子里却还是个刚刚近距离面对暗恋之人的人,走到一边,依旧自然的脱下了一层层衣服。
傅辰伤口还未完全愈合,身体在发热,要说旁的心思就是有,他也不会这会儿冒出来。
他不过是想前几日看顾人,几乎完全没休息,这才想稍稍缓一下,也能就近照顾傅辰。
特别是梁成文说这人的余毒未清,晚上可能有的受。
当邵华池进屋的时候,傅辰就已经睁开了眼,这种时时刻刻担心自己暴露的心情下怎么可能睡得着。
哪怕对方的脚步声很轻,但依然遮掩不了他的耳朵,他感觉到这具身体可能本身也是有内功在身的。
从进来后就一直很安静,这位瑞王好静他还是感觉的出来的,从那些瑞王军的姿态也能看出些端倪来,不过他猜测之所以这么轻声进来,也许也只是为了不吵醒原主吧。
一时间,也觉得这份暗藏着的贴心,是有些暖人的。
身居高位的人,少有这般顾忌他人的。
可这想法也不过是一时间的,本来以为瑞王至少也会避嫌,不料耳边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不断划过耳膜,刺向傅辰的心脏,瑞王是在脱衣服?
这男人,不会是要和他一起睡吧,若是之前他还会以为这两人感情好,所以抵足而眠以彰显主仆情谊。
现在猜测到了这对主仆的关系,再听那瑞王如此顺理成章又自然而然的脱衣、吹灯、上床的动作,简直一气呵成,傅辰的呼吸像是被扼住了一般,原本想要“清醒”过来的心思又被压了回去。
听声音也像是做了很多次,早已习惯的自然。
他们居然、居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原本只是猜测又更真了几分,一个主帅何至于与谋士同睡一屋。
也许并不是他以为的眉目传情阶段,到底在他的设想里古人会比较含蓄,就算真有什么也是发乎情,止于礼吧,可现实狠狠打了他一个耳光,这两人已经不知道过了几个阶段了。
一时间有些心如死灰。
这让他怎么扮演?他怎么可能演得出来这个原主?
炽热的气息袭向后背,离自己不过一个转身的距离,傅辰紧紧攥着拳头。
还没等傅辰僵硬,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能为了大家想它完结,就不写早就设计好的伏笔和段落(这些伏笔都是很早以前的章节埋下的,不能说没了就没了),那太可惜了~╮(╯▽╰)╭,一直都在有节奏感的推进中,也没那么复杂,该交代的基本都交代好了。我比你们更迫切,要是关注我专栏的大大应该会发现,新文文案无缝切换了好几本,准备开的已经写了几章了,自己也挺满意的,去年整整一年忍着没开呢。还是要把精彩有趣的情节展现出来,才不辜负它。




太监的职业素养 第216章
这是一个不平静的夜。
感受到腰上重量的时候,傅辰积蓄着手中力量,压制着自己的情绪等待给予致命一击。
但良久都没有动静,似乎对方只是单纯的那样搁着而已。
到邵华池呼吸平稳,看起来似乎睡了,傅辰也没等到对方进一步动作,耳边时不时传来的士兵踏步声外,显得周围格外黑暗静谧。
邵华池的确很累,自从宝宣城战役后他没有一天真正睡下过,就算真有心思也被全身的疲劳给冲垮了,现在搭着人是为了在傅辰出现状况的时候能够尽快察觉。
为了不影响傅辰的睡眠,他自己带了条从松易那儿搜刮来的被子铺在床上,只是傅辰背对着他睡的时候,也根本不可能给他空出一个位置来,所以邵华池只是贴边睡着,缩手缩脚得挤在小小的位置里面,只要稍微动一下就会掉下床,即便这样他也很快就进入了浅眠,珍稀每一点休息的时间。
见瑞王的确只是单纯的睡觉,傅辰才忽略腰上的力量,他不是小女生,不会为了这么点事情大惊小怪。其实说起来就算是和其他男人抱一晚上他也会面不改色,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的根源,也是瑞王之前的行为和一开始的印象一对比,太过冲刷他的三观。
想到在昏迷他前听到那句“既然你强迫了我一次,我现在要回来,也算两清。”,头就像针扎似的疼,他几乎可以想象整一个来龙去脉。
也许是这具身体的原主主动请缨也说不定,想来这才比较合理,像瑞王那样的身份又如此受百姓爱戴,除了没见过的容貌外,势力、能力、实力都堪称出类拔卒。所以这位王爷,哪至于自己去要个人,还是个男人,十之八.九是这具身体主动的。然后这位王爷应该是顺水推舟在原主受伤前答应了什么,只不过现在换成了他就莫名其妙地打伤了人逃了,也就说得通为什么瑞王一见到他就阴阳怪气的,怒火高涨的模样。
也难怪会亲自追来,本来以为的两情相悦被他在中间横插一缸,能不起火光吗?
这个王爷很显然是只要江山的人,无论从道听途说和自己观察来看,有明君之像,这样的人物哪里会允许生命中有任何污点,还是那么明显的一个,不过玩玩罢了,这个原主迟早会被不知不觉解决掉。
蠢货,喜欢这样身份的人,简直是嫌自己命太长。
心情无比烦躁,刚穿越的时候他还能勉强控制住自己来了解现状,现在了解后反而有些控制不住事态了。
傅辰身上又冒出一阵阵虚汗,忽冷忽热的。
迷迷糊糊睡着了,再一次有意识的时候,远远传来了激烈打斗的声音,模糊的视线似乎看到墙外影影绰绰的火光。
身体难受的蜷缩起来,他痛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再也没精力关注外面。
紧紧咬着牙,几乎要咬碎的程度。
一开始是没有声音的,自然察觉不出。后来发现傅辰微微颤抖,邵华池第一时间睁开了眼,冷涩的光芒中哪有刚醒来的迷茫,犹如一只蓄势待发的狼王。
邵华池一眼就看到了傅辰紧闭着眼,咬紧牙关的模样,想到这就是梁成文口中余毒发作了,这方面没人比邵华池这个天生带毒的人更了解其中的痛不欲生,有多少次他都觉得活着太痛苦,甚至想要自我了断。
傅辰神志不清的时候,听到身边传来一道清冽的声音,带着长期发号施令惯了的气势,“张嘴,别咬着自己!”
傅辰只觉得这痛像是在拉扯他的五脏六腑,能忍住不叫出来已经耗费了所有力气。邵华池无法,只有强行掰开傅辰咬得死死的牙关,看了看刚拿过来的巾帛,又放了回去直接将自己的手臂代替着塞进去,可惜没咬好,会让被咬之人痛不欲生。一般人都有这样的经历,如果咬人,咬得肉多对方还没那么疼,咬得少了反而是钻心一般的疼痛。
只进了一点手臂就被傅辰有如饿虎扑羊似的咬住,瞬间血流如注,铁锈味溢满傅辰口中,他似乎迷茫间感觉到了什么,想要松口,后脑勺却被摁住,让他无从松下对方。
而外面火光冲天,正是发现零号被瑞王囚禁了后,进来劫狱的李皇派士兵,与邵华池所料相差无几,只有这样“虎口脱险”地放人,对方才会打消怀疑,进而让他们寻着这条线索顺藤摸瓜。
这群李皇派的人目标也很明确,只为劫走人不为其他,在邵华池刻意锐减兵力的前提下,虽然很快就与瑞王军起了冲突,但还是顺利救到了奄奄一息的“零号”。
之所以那么吵闹,也正是因为两方人马在交战,无论是傅辰的人还是邵华池自己的人,都在外面做足了追杀的派头。
这个时候,瑞王能出现自然能让这场戏在高.潮的时候演得更加逼真。
被打了板子还坚持上岗的罗恒和松易两位主帅匆忙入内,报告情况的同时也是看邵华池下一步如何定夺。
而这个时候的邵华池的手早已鲜血淋漓,滴得满床铺都是,手腕上的一块肉几乎要被傅辰咬下来。
他箍着不让傅辰动弹,免得咬坏了牙齿,他的面色看着比傅辰更白,看到目瞪口呆的两个手下,冰冷的看了一眼。也是平日积威颇深的缘故,罗恒两人已经回神,他们聪明的只提了一下是否要请梁成文过来,果然遭到了殿下的拒绝。
那场面实在太血腥,他们没有多看,这伤势邵华池都能眉头不眨继续任人咬着。罗恒觉得说不定自家主子还不希望这个伤好,留个疤正好做纪念。
邵华池自然知道这时候他出去主持大局有必要,更能取信敌人,也能鼓舞士气。
可看到还紧闭着眼一声不吭,全身微微抽搐着的人。
邵华池静静望着怀里痛苦忍耐的人,时间不长,却让两个旁观的人有点难熬。
当罗恒两人接触到瑞王淡漠的眼神,那暗沉的透不出光亮,微微一震。
只见邵华池平淡的吩咐:“如果没有我,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还要你们何用?”
两人对视一眼,明白这会儿殿下是不可能离开了。
到了外面,松易忍不住说了句:“其实公子,是狐狸精吧。”媚主的那种,最厉害的那种,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那种!
“这种话在我这里说说也罢了,到了殿下面前……”
“我当然有分寸。”
等到傅辰疼过了这阵,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其实松易他们进来的时候,他有听到一些对话,只是当时太痛了失去思考能力。他睁开眼还有些模糊,看到的是一个背影。
一身便服却也遮掩不住的皇族贵气,有一种人天生就带着生而高贵的气息,他想那应该就是瑞王了。
那人背对着他,似乎在找绷带一类的东西给自己包扎伤口,眯眼焦距在对方那只被咬得一塌糊涂的手腕上,床单、床板、衣服上的血迹,就像是水墨画上的梅,纷纷绽放。
他还有一点印象,那是他咬的……
邵华池给自己粗粗包扎了会,又看到疼晕过去的傅辰,对于吕尚和那背后的李皇派人又是狠狠记上了一笔。
这一笔又一笔的帐,总有清算的一天。
劫狱的事雷声大雨点小,邵华池虽然派了人追出城外,但实际上城内很快恢复了原本的秩序,那些惶恐不安以为又出动.乱的城民也被好好安抚了回去,在看到邵华池亲自出现了之后,百姓们也纷纷安心了,对于这位王爷盲目地信任。
傅辰在那之后又发作了几次,人也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邵华池手腕上的伤口又添了几道,后来连梁成文都看不过去了,加紧了清除余毒的速度,这天晚上傅辰总算没有再被痛醒。
邵华池这才大手一挥,全军整装,即刻回京!
而他该做的也做了,他不可能一直留在宝宣城。在之前留下来的日子里,等待零号到来的同时,他整顿和重建宝宣城,让它渐渐恢复了生机,灾后重创的百姓需要的是安抚,而不是**,他也将以自己的名义向陛下提议,希望接下来的宝宣城能免除三年的徭役赋役,让备受压迫的百姓无欢欣鼓舞,无论能不能成,瑞王都无时无刻地在为他们考虑,甚至有大逆不道的想法,要是瑞王登基的话该有多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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