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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童柯
“他吃撑了?”可那碗面分量再多,也不足以吃撑。
“不是吃撑还什么是什么!哎,他从小就有一顿没下一顿的,你别看他现在威风八面,小时候那过的根本不是人的日子。后来受宠了,却……”
梁成文看了看傅辰,欲言又止。
傅辰何等敏锐,已经有些联想到了,和原主有关。
“胃前几年被折腾的厉害了,不吃不喝了快两个月,中间是我们趁着他昏迷的时候硬灌进去的,我是逼着他调养了一段时间,就是不能吃撑,撑了就要犯病。”
“你给我好好看着他,不能再让他继续闹腾下去,还阻止别人来告知我,不要命的!迟早丢命!”梁成文恨不得把人从床上捞起来骂一顿。
“我是太医,又不是神医,自己不当回事华佗在世也救不回来。”
梁成文絮絮叨叨说着离开了,傅辰让人都退下,离开前他问了松易:“他来之前是不是在军营用过饭?”
其实这个松易也不清楚,不过营地里飧食向来是比较早的,“应该是用过的。”
傅辰面色一沉,“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
傅辰想到了景逸说过的,邵华池在原主离开后,发了疯一样不吃不喝,应该就是那个时候吧,除了他,邵华池身边的亲信或许都知道那段过往。
他轻轻抚摸着邵华池昏过去的脸,刚刚扎了针缓解了疼痛,看上去还有些安详,“你至于吗……至于做到这个地步吗?”
那个“傅辰”根本不知道,他说不定已经魂飞天外了。
傅辰只觉得,这种感情能死死的揪住一个人心脏,太过压抑到一个过客都忍不住动容。
傅辰由于经历的过往,并不会轻易动情。
但对邵华池,无关男女,他只是单纯的羡慕,仅此而已。
也许是因为,他曾经也得到过那样一个人,而他又失去了。
但原主明明拥有,却毫不留恋地离开了,没有好好珍惜眼前人。
“不值……他都走了,怎么配得到这样的你?”傅辰想到景逸的那句话,不由重复,“是啊,他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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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监的职业素养 第230章
双重感情的叠加,让没有经过大饥.荒、蝗灾、冻灾、吃人、无奈入宫、宫中沉浮、与老七互相猜忌、多次死里逃生、不断逃亡的傅辰,看到的只是一个重情重义狠狠压抑自己感情的皇子。
无法否认,单方面的付出并不能产生爱,但对于傅辰这样只得到过“失去”两字的人来说,这种浓烈的情感是打破他内心枷锁的钥匙,只是他的枷锁比常人更厚更坚不可摧。
没人会喜欢自己是一个灾星。
现代有句话,你自己都不爱自己,别人又怎么可能会爱你?
但,他不爱自己,却有人爱他重若生命。
他凑到邵华池脸庞,沿着鬓角摩挲着。
傅辰的身体抖得越来越厉害,嘴唇嚅嗫着什么,光怪陆离的幻想与现实交织,他从邵华池身上看到了那个似曾相识的女子,如同燃烧生命一样的付出。
从她走后,他将关于她的所有压在最深处,身边人包括他自己都没有再提起过,他想要清醒的痛着,赎他的罪。
这块溃烂的地方却被还昏迷着某个人给连根拔起,将它剖开在日光下。
也许是感觉到傅辰的气息,邵华池就着傅辰的手掌将脸悟了进去。
温柔地连自己都没发现,傅辰轻轻捏了捏对方的脸蛋,将邵华池的半边面具摘下,似乎恢复容貌的事直到现在还被压着。
傅辰再一次看到那张盛世容颜,赛雪欺霜的银发配上瑞王自身冰冷的气质,给人一种距离感。偏偏还是个位高权重的王爷,难怪能听到府里的丫鬟说瑞王高不可攀。
无论看多少次,哪怕是傅辰也会有短暂的失神。
捋顺着对方的头发,与自己不同,邵华池的银发又软又亮,想到邵颐然死去的那一刻,他也是那样摸着她细软的长发,她的性格虽然强悍,但头发却是软的。
渐渐的,傅辰颤抖得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力道,喉咙干涩的像是在燃烧。
这一次他却不想再克制了,眼眶微红,好像看到了那个同样小心翼翼对待自己的女人,明明没有他,邵颐然可以活得更好的。
终于,痛苦达到顶峰,炸裂开了!
如果没有他,她不会那么早死,不会连儿子都死了!
都是我的错……是我死了该多好。
哪怕一次,求你怪我。
“对不起……”傅辰捂住眼,透明的液体从指缝间流了出来,沿着手背唰唰滑落。
巨大的痛苦,令傅辰也控制不住自己。
邵华池的种种行为,在某种程度上,让在现代压抑了多年的傅辰,崩溃了,心被狠狠撕裂,他死死抓着床沿颤抖,凸出的骨节泛着青紫,一字一句质问床上的人,“傻不傻,你傻不傻?啊?”
哽咽地出不了声,他不知道自己在质问的是谁。
邵华池似乎迷迷糊糊睁开了眼,当看到连肩膀都在颤抖的傅辰时,手无力地从被子里钻出,碰了一下傅辰。
让傅辰的情绪被忽然打断,看过去的时候邵华池又闭上了眼,但刚才犹如羽毛掠过的触感并非错觉。
傅辰收拾好情绪冷静下来,之前的失控就好像是错觉,就在松易端来煮好的汤药的时候,也只是觉得傅辰的眼眶比平日稍微红了一点,但他根本不会往那方面去想,傅辰的为人性格实在太深入人心了。
松易叫了好几声,邵华池一动不动,没想到傅辰只喊了一声,就有了反应。
邵华池的意识还没完全恢复,只是自觉地遵照傅辰的吩咐喝完药后,又闭上了眼。
针灸后,他已经没那么痛了,不过精神还是很困倦。
只是,等到睡下后,反而睡不着了。
理智已经慢慢回归,刚才的记忆越来越清晰了,那个哄他喝药的,是傅辰!?
他并不想让傅辰发现他现在已经醒了,以他对傅辰的了解,这个人只要知道他康复肯定有多远躲多远。
好想……一直生病啊。
邵华池模模糊糊地听着傅辰似乎在门外和松易说什么,不过离得远,哪怕聚精会神也听不到什么。
没多久,聊完了。
他竖起了耳朵,傅辰的脚步声,又进来了。
脑中几乎能描绘出傅辰在做什么,他应该走了九步,刚好到桌子的地方,弯下了腰。
心脏扑通通跳着。
吹灭蜡烛的声音,蜡烛燃烧的焦糊味飘入鼻中。
等等,他走的方向,是床!?
怎么可能!
但事实是,傅辰上.床了,也要了一条新被子,靠在床的外头。
虽然知道傅辰只是看护他,傅辰的性格就是这样,不会欠着谁,这次照顾他多半也是因为自己之前的照顾。
但哪怕这样,邵华池也还是不敢置信,他快要演不下去了。
傅辰看着平躺着闭眼的邵华池,那睫毛还在微微颤抖,眼珠子也有些波动,虽然很短暂,呼吸也有瞬间是紊乱的,傅辰想着,这都看不出来会不会显得自己很蠢。
可拆穿了,必然尴尬,将恶趣味的苗头默默掐灭,傅辰当做没看到的样子,而且他觉得自己并不讨厌这样面对自己与众不同的瑞王。
想着以前学得推拿功夫,就着人体穴位给邵华池慢慢按压。
这可苦了邵华池了,还不如真的昏迷,身边有个人形发电机,那气息飘过来,反而备受煎熬。
傅辰的手规规矩矩的,完全是在给邵华池降低痛苦,但邵华池却感觉到下面某个地方已经有抬头的趋势了。
抬什么抬,丢不丢人!
邵华池狠狠唾弃了一番,对自己身体也无能为力。
终于感觉心也跳的没那么快了,但还是连都都不敢动了,某个地方还没消下去。
生怕被傅辰发现这尴尬的场面,只能熬着读秒如年。
也不知道是傅辰的按压的很舒服还是他真的很累,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以为是一场梦的邵华池,第二天早上一睁眼,就看到近在咫尺的傅辰,熟睡的那种。
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再眨了眨眼。
嗯,不是梦。
光线照在傅辰身上,暖暖的晨光洒在他身上,那张俊俏的脸分毫毕现。
好长的睫毛啊,令人有种想要扯一扯的冲动,不过这样必然会吵醒人。
也不知道这样发呆了多久,直到受不了灼热视线的傅辰,无奈睁开了眼。
再不醒来,他觉得自己都成死人了。
看着又开始装睡的邵华池,暗自叹了一口气,看样子是恢复的差不多了。
听着傅辰起床的声音,应该是回到自己屋子里去洗漱了,邵华池才睁开眼。
将被子盖过头顶,把自己埋入被子里当了一会尸体。
倏然,卷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晋.氵工.独.家,唯.一.正.版——(jinjia)
邺城。
一座地下密室中,扉卿缓缓睁开了眼。
这座屋子用黑色的花岗岩打造,坚固有冰冷,就好像时不时有冷风从旮旯角里钻出来。
他的身体还有些僵硬,犹如生锈了车轮一样,慢慢从玉石床上坐了起来,还魂仪式已经结束了许久,只是扉卿始终都没有醒来,他原本那具衰败的身子已经完全没了气息,早在确定身亡的时候下葬。
而这个原本属于嵘宪先生的身体,已经很久没有动静了。
他发现对周围的感知下降了许多,就是思维也不像是他自己的,动作也没办法连贯起来做。
“我以为你醒不过来了。”
一道不含情绪的声音在阴暗的角落里响起,扉卿这才发现那里还站着一个人,他刚才居然一直没发现。
“我睡了多久?”
“几个月了,看来不是自己的身体终究不是你的,你看哪怕是那么契合的灵魂体你用起来也不习惯吧。”从黑黢黢的地方走到明亮的地方,露出了邵安麟的脸。
扉卿捂着头疼的脑袋,努力地回想那些险些要遗忘的事。
“你居然没趁机杀了我?”居然还等在这里。
邵安麟面无表情,只用了万年不变的原因,“你死了我也会死,我很珍稀这条母妃给我的命。”
德妃?哦,现在是皇贵妃了,的确是个有脑子的女人,不然只靠晋成帝估计也生不出你这么个城府的儿子。
“感觉如何?”
“不好……”全身都痛,虽然这种古法的移魂术成功了,但到底与自己的是不一样的。
那种头脑无法指挥全身的感觉让他很是憋屈,而且做什么的都慢,很显然这个模样已经不是当年巅峰时期的扉卿了,他现在就是想一件事也需要一些时间。
“慢慢养着吧,你可是用一条命和一条灵魂换来了这次活下来的机会。”虽这么说,邵安麟却没有太多同情,身为皇家人他们天生薄凉,能给的同情心并不多,只是比起那位几面之缘的嵘宪先生,他更厌恶眼前这个自私自利的人罢了。
养了活死人一样的骆学真,让他的灵魂抵抗程度将至最低,不然扉卿还没那么容易成功。
扉卿没有去理会邵安麟的讽刺,他现在还很痛苦,全身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而且他感觉哪里有些不一样。
猝然,抬头看向邵安麟,心中想着一件事,唔!
连灵魂都被搅碎的痛苦几乎要让扉卿承受不住,刚才的怀疑被坐实,“你……对我做了什么!”
“发现了?”邵安麟微微一笑,看上去心情不错,“国师大人,你难道以为你来我这里就万无一失了吗,我的确没法杀你,但除了这个我可以做别的,比如——”
“让你再也没办法害我。”
是的,邵安麟是扉卿的唯一弟子,哪怕扉卿没尽心去教导,但也学了不少扉卿的本事,在还魂仪式上他只是在做了点小手脚,只要扉卿心里想要伤害他,就会绞痛而死。
邵安麟知道哪怕是看上去随时都会倒下的扉卿,也有保命手段,他不会在大方向上被发现端倪,所以这点手脚做的很隐蔽,就是扉卿也察觉不出来,他不过是在对方的仪式上加了些不该加的。
结合五年来对嵘宪先生身体的“养护”,现在扉卿是无法违抗他的。
只是扉卿刚醒来,在这样的状况下还能意识到。
扉卿气得满面通红,他没想到一直温顺地像是带爪小猫的邵安麟,以为早就被驯服的徒弟,原来在这里等着他呢!
“你们晋国的皇子,一个比一个阴险狡诈,到底是那位的后代。”扉卿怒极反笑,邵安麟的本事他还是知道的,能让他都发现不了那说明已经准备很长时间了,而他现在已经没反抗的资格了。
“一个比一个?还有谁?”
扉卿停了一会,想到这些年在晋国的种种,还有一次次的暗杀失败,缓声道:“你的七弟。”
那个隐藏的极深的紫微星。
邵安麟似乎颇为认同,“他……倒的确是。”
一个经历过大起大落的人,他不会在自己处于劣势的时候还呈口头上的威风,他会选择慢慢寻找机会,降低敌人的戒心,一招毙命,所以当邵安麟伸出手的时候,扉卿很自然地放了上去。
扉卿在邵安麟的搀扶下,勉强下床走了几步。
“有个人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找到了你,你要见见吗?”
“谁?”他来邵安麟这里,只有几个心腹知道,也去信给京城的据点,想来李遇也是能收到的。
“吕明,说是你的属下。”
老吕?那应该是来报告宝宣城的事的。
的确需要见见,扉卿颔首应允,哪怕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允许,不过几个月的时间恐怕京城那边的行动已经开始了。
老吕一路饱受追杀,也不知道哪一个势力派来的,格外阴狠,他见到邵安麟的兵时,已经被射中了一条腿,也幸好救得及时,才保住了腿。
不过他能猜到,和那七杀是脱不了干系的。
忐忑的得到扉卿已经进行了还魂仪式,只是一直没醒来,他在邵安麟的庇护下,躲过了一次次的追杀。
那群追杀他的人,似乎也没有再追来。
显然,也是知道在邵安麟的地盘,他们是进不来的。
这当然就是被傅辰派出去的杀手,可惜依旧晚了一步,被老吕逃脱。
见到了改头换面的扉卿时,老吕差点就没认出来,这不是那个瑞王身边的谋士吗?
用李皇派的暗号对接了几次,确定了扉卿是本人后,老吕也不再浪费时间,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上。
将自己离开宝宣城的事大约说了下,现在那边是什么情况老吕也是不清楚的。
而他来找扉卿,是为了弄到那位傅姓之人的全名,并且得到一张当年的画像。
“你说姓傅?”扉卿一皱眉,姓傅的又被他怀疑过的,只有一个。他对这个小太监的印象还是很深刻的,进度有度不说,容貌也是昳丽,之前宫中的探子还没死绝了的时候,听说他似乎是德妃的入幕之宾,德妃还真是不挑。如果这个小家伙还活着,估计就是刘纵都要给他让边路了。
最让扉卿印象深刻的,还是那一张天煞孤星的面相却被彻底破坏了,一般这种面相是无法破的,而成为七杀的先决条件就是拥有天煞孤星的面相,这也是为什么七杀比紫微星更难得的原因。
七杀的出现不仅机缘微茫,难以成长起来,如果有心,只要遇到拥有天煞孤星面相的直接杀了就再也没了。
那个小太监明显已经不是天煞孤星了,所以扉卿很早就排除了他的可能性,并未细究。
“傅辰……”这个名字,哪怕过了许多年,也还记得,“但他似乎很多年前就死了。”
虽然内务府没有上报,据说是因为他与总管刘纵熟,总管无法接受傅辰死亡的消息,始终不愿意除名。
不过,既然老吕这么说,自然是有原因的。
让始终没说话的邵安麟的扶自己去欹案边,扉卿淡淡讽刺得想,会咬人的狗可不会叫。
磨了砚,将自己印象里的小太监一笔笔勾勒出大概轮廓。
只是手还有些抖,根本画不好。
废了好几张,才终于出来一张比较像的。
老吕凑过去看的时候,如同被重击了一样退后了好几步。
那脸色堪比石灰,白里透灰。
狠狠摇着头,好像无法思考了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木热乎乎的营养液咩?[在瑟瑟发抖码字中的童.jpg]




太监的职业素养 第231章
老吕的模样就好像突然失去了思考能力,急速喘息的呼吸声在极静的环境下,有些诡异。爱玩爱看就来
“不会的,傅辰怎么会是这种样子呢?”他骇得双目如核桃,不断重复地摇头以显示自己的拒绝相信。
虽然现在年纪比画像上年长一些,五官也更为精雕细琢,但一个人变化再大致轮廓不会变。
对老吕来说李遇是他的救命恩人,是铭记于心的人,在他被疑得天花的时候唯一坚持给他观察时间的,因此他对李遇脸上的五官、表情记得更为清晰。
这当然引起令两人的注意力,他的反应太反常了。
扉卿更淡定一些,“为何不能是这样?”
“我见过他,”邵安麟也看了画像,一看到上面的人他也搜索出遥远的记忆,记得他离开晋朝前还提拔过这个小太监,他们甚至一起看到老二和祺贵嫔的苟且,一起躲到小竹林里头,他还顺便包庇了对方,肯定道:“他的确是长这个样。”
“老吕,你见过此人,而且还很熟是吗?”见老吕这魂不守舍的模样,扉卿察觉到关键处,看来这个小太监不但没死,还可能是个人物。
而能让老吕这般一方将才能够惊愕至此,甚至失态,就更不简单了。
难道……此人是老吕认识的,甚至是他们这派的人?
思考的多了,扉卿就感觉头越来越疼,他知道这位嵘宪先生的身体已经是与他极为匹配了,可不是原装的始终是比不上原主控制得好的,向后仰的身体快要摔下,被邵安麟推过来的轮椅正好接住。
两人视线瞬息划过,又错开。
这样熟练的搭配也说明两人之间太习惯彼此。
老吕愣愣点头,他是很熟,怎么能不熟呢。
在宝宣城对方做的事,一言一行哪里有丝毫有问题的地方,而且哪一点不都是为了他们李皇派考虑。
老吕不由得慌乱起来,如果李遇……
如果是真的,那么宝宣城现在如何了,吕尚呢!零号呢!
细思极恐,他不敢相信如果作为李皇代表人的李遇都有问题,那么他们在晋国的诸多布置……
“说,你觉得他是谁?”这几年其他方面没那么明显,七杀是潜伏起来了,让他们无从发现。
但有一样事情却没有变过。
七杀第一次出现的时候,就是暗杀七子失败,而这些年暗杀七子同样因为莫名其妙的巧合都失败了,做的没有丝毫蛛丝马迹,就是扉卿自己都要认为是不是多想了。
但现在联系起来,就知道那个若隐若现的内鬼,可能要浮出水面了。
“……”老吕的唇犹如在树枝上摇摇欲坠的落叶。
“谁!”扉卿一声爆喝。
哪怕用的是嵘宪先生的身体,扉卿的气势依旧骇人。
老吕一屁股跌到在地上,丝毫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是麻木地说:“李遇……是李遇大人。”
听到那个词,扉卿的气焰瞬间停滞了。
与一开始老吕看到画像时的状态如出一撤。
怎么可能?
——晋.氵工.独.家,唯.一.正.版——(jinjia)
这些天,京城外的营地士兵,都觉得他们主帅有点不一样。
具体表现在,虽然每天还是会来军营,但明显早上来晚了,晚上天还没黑,就赶着回去了,不少士兵闲来无事插科打诨的时候,都在猜测是不是有什么绝世大美人吸引住咱们瑞王爷的目光了。
要知道瑞王可是不近女色的,最近却是脚下生风,满脸春意盎然,虽然还是没有明显的情绪,但周围的气息却似乎比以往柔和了许多,不是春风是什么。就是之前营里有人不服挑战瑞王,也只是柔和地教训了一下,只从休息几日就生龙活虎就能看出来。
眼看着今日夕阳刚落在天边,果然看到了瑞王健步如飞地离开背影。
“什么样的美人啊?”几个士兵凑到了一起。
“谁知道,但肯定没有清水姑娘和小叶姑娘那么美吧……”瑞王治下严厉,他们营里是没有人亲眼见过这两位这段时间红遍京城的姑娘,但其他营里可没那么严,那都是到外头偶尔擅自离岗喝花酒的时候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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