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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军婚撩人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夕风冉冉
现在不知道怎么又喜欢上没事就哼摇篮曲。
江米怕她老是不动弹,会导致难产什么的,便给她穿上厚实些的衣裤,在早晨的时候领着往后山少人的地方溜达。
聂卫平从指点江米发现江朵怀孕之后,就不曾再到江米家门上来。
江米开始以为聂卫平是想避嫌。问过聂卫东才知道,聂卫平那家伙竟然不告而别,跟两个男同学往南方旅游去了。
江米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又气又恼,觉得聂卫平这么做是不把她放在心上。
不过她却不知道聂卫平虽然不告而别,临走却指使了聂卫东要常来照看江米姐弟。
以往这样的差事聂卫东都巴不得,然而最近聂卫东却有些不太喜欢靠近江米。但又不放心江米和她姐两个女孩子单独往后山附近去,逼不得已只好陪着。每每江米回头看他,聂卫东的眼神就会慌乱躲闪,像做了什么亏心事。
江米懒得理聂卫东情绪上的怪异,以为这家伙八成又抽风了,便扯着她姐的手沿着积雪覆盖的山路走了一会,忽然看到路边有一串小动物的爪印。顿时高兴地向走在后面的聂卫东喊。“喂,聂卫东,你回去帮忙找几根细铁丝来用。”
大雪覆盖下的蒙山空气清新,树枝上挂着雪,树下堆着雪,野兔鸟雀一类的小动物已经很难觅到食物。
聂卫东不知道江米要铁丝做什么,但是江米既然开口要了,他就赶紧返身往后跑,到他奶家找了条凉衣服用的铁丝。
江米将铁丝用石头砸断成一米左右一截,做成活扣,放在山路边上。
聂卫东瞅着稀奇,将铁丝扣索拿起来看了看,没看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不由好奇地问:“你弄这个是要干啥?”
“套兔子啊?”江米冻得仿佛红苹果一样的小脸上露出花朵绽放一般的笑容来。
聂卫东瞧着心中砰砰跳了几下,急忙别开眼。心中暗骂自己,既然是重生,那就知道,他跟江米没有结果,就不要去插足江米和他哥之间。
搬到他奶奶家来住的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因为住的离江米近了还是怎的,聂卫东频频梦见,他与江米成年后的种种纠葛。尤其是江米最后被他开车撞飞的那一幕,每次都要满身冷汗惊醒过来。
也就在前两天,他终于确认,自己是在撞死了江米后,心痛欲碎之下晕了过去。
只是没想到,醒来后竟是回到了少年时期。
只是他的记忆有些受损,也就在最近这段时间,才断断续续衔接上来。让他知道,他的聪明其实是建立在重生基础上的。
但江米也聪明的不像话,那江米是不是重生了?
聂卫东不敢问,他其实害怕。害怕害怕江米是重生,江米知道,更害怕他哥知道,他是害死江米的凶手。
好在,聂卫平的表现一直是个寻常少年的样子。这让聂卫东安心了许多。





重生军婚撩人 第211章 震惊的发现
跟在江米身后,聂卫东小心翼翼,几次试探江米,想从江米看他的眼神里来判断江米是不是重生,却自始至终没有看出什么特别来。
江米一路上搀扶着她姐,嘴里说着趣事,脸上笑容灿烂。
那种发自肺腑的欢喜,让身边的人也禁不住情绪跟着愉悦起来。
聂卫东悄悄松了一口气。他觉得江米肯定不是重生,不然依照江米睚眦必报的性子,遇上他这个杀身仇人,还不得把他皮给剥了啊。那会这么若无其事让他跟着。
少了顾虑,少年人的劣根性立时从骨血中散发出来。
“野兔跑得快,也很狡猾,就这么只用一根铁丝做成的铁丝套索,就能抓到野兔?而且还是活捉?开玩笑吧?”
聂卫东口气嘲讽,很不屑地将铁丝套索扔回雪地里。
江米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过去拿起铁丝套索,重新找了个没被破坏表面积雪的地方埋好。
聂卫东就觉得,江米果然不是重生,不然哪里会做这么幼稚的事情。
可等第二天早上再上山去看,埋下的五个套索,竟然真的套住了三只肥肥的兔子!
“江米,快说说,为啥这么简单的一个圈竟然能套到兔子?”
聂卫东觉得眼前这一幕太神奇了。看向江米眼神里不自觉都带了佩服的神色。
“其实这种铁丝套索的原理十分简单,因为野兔喜欢直行,在跑动中还会跃起一定的高度,把套索架在田埂上或小道上,且还要把圈套设得高出地面几厘米。等到晚上,快速跑动的野兔是不会注意这个‘圈套‘的,一旦它冲进了这个圈套,野兔就没机会退出去了。就会拼命地挣扎,就会被越拉越紧越套越紧!”
听江米这么一说,聂卫东恍然大悟,不过这三只兔子竟然都是活的,这又是一个让他感觉神奇的地方。
这越拉越紧的圈套怎么不把野兔给勒死啦,为什么最后仍都个个安然无恙呢?
手指沿着兔子软绵绵的颈部皮毛在铁丝套圈上摸过,忽然发现,在铁丝套索尾端竟然有个铁丝扭成的“结”。
显然,最后活套被这个“结”给挡住了,又形成了了一个新的小圆圈,这个新的小圆圈就保住了野兔的命。
“哈,你这丫头也太聪明了!”
聂卫东一时忘形,啪地给了江米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在江米的背上,直接把江米打得噗通趴倒在雪地上,呛了满脸的雪。
“聂卫东,你个混蛋!”
江米从地上爬起来,顺手捏了个大雪球,狠狠往聂卫东脸上丢去。
聂卫东急忙灵巧地将脸躲了过去,却用肩膀撞散了雪球,装出一幅被打中了的狼狈样,哎呀呀叫唤着。
江米没消气,继续弯腰捏雪球往聂卫东身上投掷。
聂卫东心有顾虑,只能躲,不敢还手。偶尔还得装着没有躲过去的样子,被雪球砸中一两下,以给江米散气。
见江米攻击聂卫东,江朵也觉得好玩,竟学着江米的样子弯身捏了雪球往聂卫东身上丢。
俩人都戴了棉手套,江米没觉得冷,也就没顾忌江朵孕妇的身份。
等到江朵突然蹲在地上,嚷嚷着肚子疼,顿时将江米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说什么来着,外面冰天雪地的,就不该带着朵出去。看看,看看,出事儿了吧。”赵婶一边手脚麻利地给江朵熬安胎药,一边训江米。
江米在一边老老实实听着,不时往灶口里添柴火,给她姐烧热炕。
聂卫东走进走出急的团团转,不知道江朵到底是怎么了。他想把柳眉女士请来,江米却不让。
“那个江米,我觉得还是让我妈来看看吧。”
西炕上,江朵疼得直哼哼。
聂卫东担心江朵是得了急性胃肠炎之类的毛病。前世这样的小毛病,他抬抬手就治了。但现在是他没有办法让江米相信,他也能给人治病。
“没事,一会就好了。婶在熬药呢,你别转来转去的挡害。”
不到万不得已,江米不想让姐姐未婚早孕的事让更多人知道。尤其柳眉那人,嘴巴基本没有把门的,惹急了啥话也敢给你嚷嚷出来。
好在江朵喝了药后,哼哼声渐渐消失了。
不过当赵婶听说,江朵喝的安胎药竟然是江米给开的后,险些没给吓晕过去。
她从聂卫东手里接药过去的时候,还以为是聂卫东的妈妈柳眉院长给开的呢,要是知道是江米开的,她根本就不可能亲手去煎煮,还亲手喂给江朵喝。
这会儿,药已经喝下肚去,挖都挖不出来了。
赵婶一边心里埋怨江米胆大包天,一边不断地用温热毛巾给江朵擦拭手脸。似乎那样做能够让江朵更舒服一些一样。
“婶,没事的。你别紧张,我姐现在状况应该是稳定了。”
江米试了试江朵的脉搏跳动。刚要扒开江朵的棉袄去听胎心,忽然想起屋子里聂卫东还在,指着聂卫东道:“你出去,这里不用你了。”
被人这样对待,聂卫东感觉很受伤。
江米这死丫头,还真是用完人就扔,要不是知道自己是重生这回事,依照聂卫东以前的性子非得跟江米杠上不行。
他站在那里又不是看热闹,而是为了观察江朵的病情变化。不过江朵现在看起来似乎肚子疼得到了有效缓解。
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怎么用白术、黄芩、白芍药煎成汤,喝了就这么管用。
聂卫东皱着眉思索了一下,猛然想起什么,赶紧从裤子口袋里掏出刚刚江米交给他的那张处方。
看着上面罗列的药材和药材的剂量,聂卫平隐约记起来,这似乎是他姥爷让他背诵过的《备急千金要方》里的安胎药方。
天!怪不得他去取药,镇医院管中药的邢大夫那么一副诡异的表情。八成是误会他把哪个小丫头给整怀孕了吧?
这个震惊的发现,让聂卫东半天没缓过神来。
他觉得自己真是笨的可以,江米每天扶着她姐出去散步,明显就是一副呵护孕妇的样子,他竟然连安胎药都给拿回来了,才想起这里面的不对劲。
怪不得江米轻易不让她姐出门,而江朵每次出门都穿着肥大的军大衣,除了御寒,还为了掩饰怀孕的样子。今天早晨他还说了江米一句,说江米不给她姐置身合适的棉猴,欺负她姐傻。
现在想想,傻的那个人是他啊。




重生军婚撩人 第212章 被人绑架
不过江朵怎么就怀孕了呢?江朵才多大?十五六岁吧?这么小就怀孕,是谁造的孽?
聂卫东想问江米,想帮着江米去给江朵讨回公道。却又怕戳了江米的痛处。毕竟江米这样子明显是想瞒着他。
这事江米有没有告诉他哥?应该没有吧。这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这么想着,聂卫东被江米给排挤在亲密人之外的失落感瞬间减轻了许多。
江米这丫头精的要命,要是需要报复谁,基本都不用别人出手。不过若是需要他们哥俩,江米那性子也绝对不会客气。
江小渔写完了聂卫平临走前布置的每日家庭作业,正拿了一把板栗往锅灶里扔,锅灶里有江米刚刚热炕留下的火炭,烧烤板栗刚刚好。
不过片刻功夫,整个灶间就弥漫着一股板栗香。
聂卫东丢下满腹猜疑,闻着味探过头去看的时候,小鱼儿已经用煤钩子将板栗一个个从灶口余灰中拨弄出来了,神态认真而专注。
“东哥,板栗。嘿嘿,这么烤着吃可好吃了,又香又甜。”
对从来不给他布置作业,反倒能带他到处疯玩的聂卫东,江小渔更有认同感。见聂卫东蹲了过来,急忙献宝一样,用煤钩子将黑糊糊的板栗往聂卫东眼前推。
聂卫东刚想拿起来尝尝,却给烫得叫出声来。
“咝,娘的,咋这么烫啊?”
“啊啊啊,东哥东哥,赶紧到院子里用雪冰一冰。”
江小渔见聂卫东被烫着了,咋咋呼呼也跟着叫嚷起来。
聂卫东还真听他的,赶紧去院子里抓了把雪。
江小渔却趁着聂卫东一走,小心眼地赶紧将几个大个的板栗埋回灶灰里。将几个看起来烧得发黑的用火钳子捡起来,放进碗里。打算等聂卫东回来一起享用。
聂卫东被烫了一下后,却没了吃板栗的心事。
他忽然想到,趁着还有几天假期,他应该到青城找他的小舅舅,商量一下发家致富问题。
有了钱,他就能给江米更好的生活,从经济上补偿江米了。省得江米捉了几只兔子还舍不得吃,非要养起来,等着下小兔崽子。
但是,八十年代干啥最赚钱呢?貌似这个时期下海经商干个体是最赚的。尤其是倒买倒卖的二道贩子。炒股啥的,那得等到九零年之后。
他却不想想,他小舅走是从政之路,怎么可能听他个毛孩子忽悠,辞掉市府秘书工作去干跌份儿的个体户。
聂卫东向来是个行动派。
当天下午就拿着从他爸手里磨出来的二百块钱,搭了便车进了县城,又从县城坐公交车去了青城。
聂卫东前脚刚走,柳眉就从邢大夫口中听到一个让她怒火万丈的消息。
聂卫东那臭小子不知道给谁弄了副安胎药。
柳眉想找小儿子出来问个究竟,却怎么也找不到人,等到晚上问过聂长河,这才知道,混账小子在取了安胎药之后,竟然只身跑青城去了。
这是惹了祸事躲起来了?
柳眉越想越觉得,肯定是那小混账做了混账事,不然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想到青城去看他舅和姥爷去了?
往年里柳眉一家子去给老父亲拜年,逼着聂卫东去,聂卫东都不情不愿。今年因为聂长河事儿多,走不开,想着等春暖花开再去青城探望退了休的老父亲。
却没想着,聂卫东小兔崽子突然跑去了青城,说是想他舅舅和姥爷了。这说法也就能骗骗聂长河那个憨货。柳眉一点不信。
尤其当柳眉听聂长河说给了聂卫东二百块钱,顿时给气得牙根痒。恶狠狠地逼着聂长河上交小金库。
聂长河一下子萎了。将手里仅剩下的三百元钱塞到老婆手里。
这五百块钱是县里奖励给他这个所长的。
聂长河其实都没想到会得什么奖励。
毕竟赵和尚从前是他手下,不受连累处分就不错了。当县刑警队长欧尚将这五百块钱亲自送来给他的时候,聂长河都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当然欧尚来还有别的事情。不但把赵和尚派出所档案提走了,甚至连赵和尚在梨树镇的户籍档案也给拎走了。
拎走就拎走吧,聂长河却在欧尚走后,在欧尚呆过的休息室炉子里发现了大量的纸灰。从仅剩余的一点残纸判断出,那是用来盛放档案用的牛皮纸袋子。
而欧尚走的时候,似乎手里并没有提什么档案之类的东西。
明显就是把赵和尚的档案给就地烧毁了。
聂长河隐约觉出一丝不对劲来。
欧尚的做法明显是在抹杀赵和尚在梨树镇的所有存在痕迹。
难道这才是欧尚来梨树镇的主要目的?
赵和尚不是死了吗?一个死人的资料还用得着这么费劲,让刑警队长大过年的亲自来跑这一趟?
聂卫东搭上去青城的公交车,已经是下午四点多。
冬日天短,五点左右的时候,车窗外就呈现出一片昏黑。
这一截公路竟然没有路灯,或者是路灯坏了,客车内不知为何也没有亮车灯,只有偶尔抽烟的人擦亮火柴或者打开打火机引发一两点亮光。
刚上车的时候车内还一片嘁嘁喳喳的说话声,随着夜色加厚,说话声渐渐消失,整辆车内呈显出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诡异沉闷。
幸亏前面的车灯还亮着,隐约显出路两边倒退的树影,才让人感觉出车子是在行驶中。
聂卫东走的急,除了买车票后剩下的一百多块钱,其它啥也没带,所以也不用担心行李是不是会被偷。便在这黑暗沉闷的车厢里渐渐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聂卫东忽然被一阵刺痛惊醒。等他彻底醒过神来,却发现自己根本就不是在公交车上,而是被人绑了手脚,横躺在一辆卡车的车厢里。
刚刚惊醒他的刺痛感,原来是因为车辆拐弯,他脑袋撞在了车厢内的铁壁上。
动了动嘴想要出声,却不料嘴巴也被胶带给封住了。这明显是电影里绑匪的惯用手法。
聂卫东迅速反映过来,自己这是被人绑架了啊。
强迫自己用极快的速度冷静下来后,聂卫东忽然听到身边传来不同频率的呼吸声,显然车厢里并不止他一个人。




重生军婚撩人 第213章 难道是军人
聂卫东开始以为身边那些呼吸声都是绑匪,心里不由生出一种绝望的感觉。
可等到他的眼睛适应了车内的黑暗,方才发现,这个箱式货车车厢内,东倒西歪躺坐着五个跟他年岁相当的少年。
其中有两个少年是跟他同乘一辆客车的乘客。另外三个没见过。
聂卫东慢慢沿着车厢坐了起来。四下里仔细打量。透过外面隐约照进来的光亮可以看到,车厢是从外面用横铁棍栓死的,里面根本没法弄开。
前面驾驶室里传来不止一个人的说话声,说明绑匪是多人团伙作案。
这伙绑匪专绑少年人,难道是要把他们卖给黑煤窑去挖煤?
聂卫东带着这样的狐疑努力将腿使劲往后别,双脚脚腕被绑,双手也在身后被胶带死死缠在一起,手指想要勾到鞋底十分困难。
就在聂卫东努力弯曲成弓,背后手指刚刚摸到藏在鞋底地下的手术刀片,货车却忽然一个摇晃停了下来。
“口令!”一个标准普通话的男子地呵斥声从外面传了进来。
“保家卫国。”驾驶室内有人郑重其事地回了一句。
聂卫东顿时愣了。
保家卫国?咝,绑架他们的难道是军人?
不可能吧?这个时候年轻人参军多踊跃啊,在农村想当兵都得找关系,哪里用得着绑架他们这些乳臭未干的少年来充数啊?
一声口令之后,货车重新启动起来。
前面的道路彻底黑了下来,似乎车辆驶入一条长长的隧道,有阴冷潮湿的寒气从车厢缝隙中透了进来。四周寂静无声,像是穿行在阴朝地府一般。
聂卫东恐惧之余,额头冒汗,使劲扭曲着身体,终于在车辆重新停下来之前,把藏在鞋垫底下的刀片取了出来。
这枚刀片还是他到镇医院玩的时候,怕被柳眉女士发现,随手塞进鞋底的。却没想这个时候派上了用场。
手腕上缠着的胶带很快被切开,脚上的胶带更加好解决,嘴上的就不用切了,聂卫东刚收起了刀片,想着把嘴巴上的胶带撕扯下来,货车的车厢就被人从外面咣当一声打了开。
一道手电强光紧随其后直照进来。
聂卫东赶紧将手脚靠拢在一起,装着还被捆绑的样子,警惕地躲开了手电光线。
傍晚的梨树镇静怡而祥和,一个人呆到家中的柳眉,却觉得整个心腔像被人挖空了一样难受。大儿子去了南方旅游,小儿子跑去了青城。
看了看墙上挂着的摆钟,估摸着小儿子应该差不多到了青城,柳眉赶紧给她父亲打电话。
电话拨通后,柳眉的声音十分急切,“爸,东东有没有到?”
这已经是她今天给父亲打过的第四个电话了。她都不敢想,要是始终没有儿子的消息,她该怎么办。
父亲柳春平略显老迈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眉眉,你别着急,你弟弟已经去车站接了,等接回来我让东东给你回电话。那么大的人了丢不了。”
“爸,我这心里一直发慌,难受,总觉得东东出事了一样。”
“瞎说。别整天胡思乱想些有的没的,刚刚经历过严打,现在治安这么好,东东又不是三两岁不懂事的小孩子,怎么可能出事。好了,等东东接回来就给你电话。”
说着话柳春平将手中电话扣在话机上。眉头深深皱着,显然他并没有电话里表现得那么轻松。
不管经历几次严打,社会总有阴暗面的存在,总有坏人猖獗。人性是这个世界里最复杂最多变的,可以是善良的,也可以是丑恶的,可以是温和无害,也可以瞬间就变得暴躁残忍。
他刚把电话扣上不过喘口气的功夫,红色话机突兀地又响了起来,刘春平的手指下意识地抓紧了沙发扶手上的枣红色硬木。
定了定神后,伸手拿起话筒。
小儿子柳如一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爸,东东让欧家的人给抓去了!”
“你说什么?”柳春平声音里透着惊恐和慌乱。
“东东让欧家的人抓走了。爸,你得赶紧跟欧家的人联系上,不能让东东变成怪物……”柳如一压低了声音,话语急迫如子弹一样穿透夜幕,撕裂海边别墅的宁静。
放下电话,柳春平忽地一声自沙发上立了起来。神情焦躁地在客厅里走了几圈。
最终仿佛下定决心一样,推开别墅客厅的大门,对着院子门口看门大爷住的小平房喊了一声。“老吴,陪我去一趟欧家。”
一个头发花白,塌鼻子翻嘴唇,面容极丑,看样子能有六七十岁的老头从平房里佝偻着腰垂着手臂猿人似地,一拐一拐走了出来。
老头望着柳春平有些犹豫道:“少爷,为啥又要跟欧家搭上线?”少爷不是刚刚跟隐门划清界线了吗?这怎么又要牵扯上?
“快走吧,东东被那群王八蛋给捉去了……”走过老吴身边,柳春平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了一句。
老吴一天,丑眼立时瞪圆,中间的黑色瞳孔竟然成了竖起的一道黑线。原本佝偻的腰身,忽然之间就变得挺拔如刀,行走间杀气四溢。
“该死的……一群忘恩负义的王八犊子……丑爷不当大哥很多年,那群王八犊子就忘了丑爷了……”
“老吴,能不杀人就不要杀人。咱们柳家既然已经选择退出隐门,就不要沾染隐门的因果。咱们此行只是为了要出东东。”
海边的道路弯弯曲曲,几家别墅之间植被繁茂,间或还有尖锐的铁栅栏挡路,柳春平和老吴竟然如履平地一般,踏着树木礁石铁栅栏,从柳家别墅直线往欧家别墅走去。
一进欧家的范围,几条凶猛的仿佛牛犊一般告状的猎犬从黑暗处猛然跳蹿出来,也不见老吴如何动作,那几条猎犬突然惨叫一声四下逃窜。
“哎呀,丑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欧家别墅院子里的灯一下子照亮了半边天,一个大冬天还穿单层黄绿军装的帅气高大老头出现在灯光最亮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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